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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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什么世道！世态炎凉啊！我救了你，想同你们一起吃顿饭你们都不肯，早知今天这样，我还不如不管你们的闲事了。”

　　　　“那这位侠士请！”蒋二贵见实在推辞不掉，便一脸不情愿的说道。听到蒋二贵这样说，陈三扥了扥蒋二贵的衣服小声嘀咕道：“咱们还是想法快走吧，刚把命捡回来，谁知道这位又是那得！”

　　　　王熙却是丝毫不在意两人的表情，大踏步的进了“客再来”，蒋二贵无奈的跟在后面，一只手拽着陈三。

　　　　进了客栈，王熙直接吆喝到：“上等雅间一件，鸡鸭鱼肉，满汉全席，给爷挑好的上！”

　　　　店小二一听，来者财大气粗的样子，急忙上前好生招待，给楼上的雅间让。后面，跟着两个垂头丧气的两个人，店家而且还认识，昨天店里的客人，另一个小二也急忙问道：“二位爷，你们是拉下什么东西了，还是？”

　　　　蒋二贵看了看店小二，有瞅了瞅前面的哪位大老粗，没好气的说道“去给爷把马牵到后院去！”小二很识相，没在继续向下问，便吆喝人去牵马。

　　　　就在这时，王熙回过头来说道：“在给我去买一匹马，要上好的良驹，钱一会同饭钱一同清。”

　　　　“得嘞！客官放心，上等的好马！包在小子身上！”小二应声答道。看着王熙的样子，蒋二贵脑海里不由得有了一丝不详预感。

　　　　陈三还一脸嫌弃的小声嘀咕道：“你说二贵啊！咱就得了那么点银子，要是给他这样花，咱们到不了家，就一无所有了啊！”蒋二贵瞅了瞅陈三没有说话。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雅间，不一会饭菜酒食都备齐了，王熙是一脸的高兴，大快朵颐起来。而蒋二贵和陈三坐在对脸，他俩的脸上不由完全没有王熙那股轻松劲，反而流露出一丝恐慌。

　　　　王熙看着他们两个人说道：“赶紧吃！吃饱了今天还有赶回京城呢！”

　　　　蒋二贵和陈三听罢，陈三惶恐的看着蒋二贵说道：“二贵哥！咱们不是回家吗？”

　　　　蒋二贵摆了摆手，故作镇定的说道：“这位侠士，你此话何意啊？”

　　　　王熙笑了笑说道：“别问我什么意思，我说件事情不知二位兄弟想不想听。”

　　　　“不想听！”蒋二贵急忙说道。“我两人还急着回家，侠士昨天救了我们，这顿饭之后，我在给侠士五十两银子，就算是我两答谢侠士的救命之恩。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王熙听罢不由的大笑起来，他起身走到门口，将门关好，然后笑着说道：“这件事，你们想听也得听，不想听也得听。说不定你们听了，还要感谢我说给你们听。”

　　　　接着王熙便丝毫不在乎他们两人的想法便开口说道：“十八日，你两在乾清宫值守，东厂提督曹化淳进了一次乾清宫，他出来后便给你们二人一人二百两银子让你们离开京城，可是他却安排了杀手，要去你们的性命，这事我说的可对啊？”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蒋忠听到这，满脸惊慌的说道。

　　　　王熙看着两人表情，不由得笑的更开了，他笑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是谁？我是锦衣卫佥事王熙。不过你两不用害怕，我不是来害你们的，我是来救你们的！”
………………………………

第九十四章：王德化案（七）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蒋二贵和陈三甚是惊慌，两人猛地站起身。蒋二贵声音颤抖的说道：“我们兄弟两和锦衣卫素来没有瓜葛，大人这等做法，不知是为甚？”

　　　　“别为我为什么？我就问你两一句，曹化淳做计要去你两的性命，你俩是恨他不恨？”王熙笑着问道。

　　　　陈三将头从蒋二贵的身后伸出来说道：“他都要害我弟兄两，你说我们恨他不？”

　　　　“不恨！”蒋二贵突然打断陈三的话说道。“我弟兄二人已经出了京师，就算有难，大人也已经帮我们过了，至于京师的事情，不管是东厂和北镇抚司有什么恩仇，还是大人与曹公公有什么恩怨，如今都与我两无关。曹公公给了我们四百两银子，小的情愿全部拿出来孝敬大人，但还望大人能手下留情，放我们弟兄两一条生路。”说着话，蒋二贵从旁边的包袱中拿出两个银子包，递了过去。

　　　　“二贵啊！这可是咱两的所有家当了！这……这……”陈三带着哭腔说道。

　　　　“够了！”蒋二贵厉声说道。“要钱还是要命！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银子！”

　　　　王熙听到这摆了摆手说道：“这位小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兄弟说的很对啊，钱是你两拿命唤来的，为什么不要？”王熙又将银子包给推了回去。

　　　　“那既然这样，大人就给个痛快话，大人到底要什么？”蒋二贵听罢，沉着脸问道。

　　　　王熙点了点头笑道：“爽快，我就喜欢这样痛快的人！我不要你们的钱，我要和你们做个买卖，还会给你们钱！这个买卖就是，你们必须和我走一趟，等到时机到了，自然会放你们走，当时我再给你们一人五百两银子！”

　　　　“大人既然开门见山，那我也就直说了，落在你的手上，我知道我们是逃不了了。但大人说了，既然是买卖，也容我问上几句，你说是吧大人？”蒋二贵重新坐下说道。

　　　　“有什么问题请讲？”王熙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道。

　　　　“大人，你要我们和你们走一趟，可以！你们的规矩我懂，什么事情我不多问，但需要多少时日？又是去哪？而且大人杀了东厂的人，他们不日定会察觉，到时谁确保我们和我们家人的安全呢？这些还望大人交个底，也好让我们弟兄二人心里明白明白不是！”蒋二贵问道。

　　　　王熙拍了拍手说道：“好！好！想不到你这般精细。你放心，不会让你们害人的，至于时间短则三月，长则一年，先去北京，再到南京，具体的地点走一步看一步，至于这期间你们和你们家人的安全，就请放心，我们会全权负责的！”

　　　　听到这蒋二贵起身抱拳说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接着，蒋二贵对着楼下喊道：“楼上的菜快点，先拿点随手的垫嘴！记得酒！”

　　　　“没看出来啊！”王熙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太监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太监还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啊！”

　　　　“什么明事理不明事理！只为讨个活路而已，我们顶听从大人的吩咐，可还望大人信守诺言！”蒋忠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王熙看着两人的样子接着说道：“你两谁叫蒋二贵？谁叫陈三？”

　　　　“我叫蒋二贵！”坐下的那个人说道。

　　　　“你知道我们俩？”陈三站在蒋二贵的背后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蒋二贵没好气的说道。“人家要是连你叫啥都不知道的话，人家来这是吃饱了撑着了！还有，你给我过来坐下，待在我背后把你就吓死了！”

　　　　陈三唯唯诺诺的坐到了蒋二贵的旁边，王熙看着蒋二贵笑道：“我说二贵啊！你也别这么窝火，你两这样跟着我是件好事情。你想想，曹化淳要你两死，你两躲得过去？当然不可能了！跟着我，他曹化淳就是有万般能耐，也是白费劲，再者说了，你回家干什么买卖一年能赚五百两银子？跟着我，不仅不让你做什么，而且每天吃得上也不会亏待你，你说你们何乐而不为呢？”

　　　　王熙的一席话到令蒋二贵和陈三的心里稍许好受点，他们两个稀里糊涂的卷进了东厂和北镇抚司的恩怨中，至今他们也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闲谈间，店家也将酒食预备好了，蒋二贵也是毫不客气，闷头苦吃，陈三见状也不敢多言，也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吃罢饭，三人下了楼，蒋二贵一脸极不情愿的走到柜台前去结账，就在蒋二贵掏银子的时候，王熙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扔到了柜台上！然后说道：“连那匹马，不用找了！”

　　　　蒋二贵看了看王熙没有说什么，一同出了客栈，店小二也急忙将马牵了出来。三人翻身上马，改道向京师而去。

　　　　回过头来，再看曹化淳这边。经过推测，曹化淳可以断定王继谟参王德化一事，既有个人恩怨也少不了李邦华的煽动。

　　　　二十日一早，就在王熙带着蒋二贵和陈三回京的同时，曹化淳和庞天寿悄悄的离开了京师，他们二人再次来到关押王继谟的院子。

　　　　随着大门再次被打开，王继谟看着进来的曹化淳和庞天寿阴着脸说道：“你们来了！士可杀不可辱，把本官囚禁在这到底想干什么，要杀我就请便吧！”

　　　　可曹化淳根本没有搭王继谟的话茬，他直接问道：“在你参劾王德化之前是你找的李邦华还是李邦华找得你？”

　　　　“曹公公，你说的都是什么？我可一句都听不明白啊！”王继谟一脸不屑的说道。

　　　　庞天寿一旁厉声喝道：“姓王的！你别在这给我摆你们文官的那些臭架子！我们要是没有一点证据的话，会把你带到这来吗？”

　　　　“庞千户，我是宣大总督，朝廷外放的一品大员！难道说我参谁不参谁还要和谁商量不成吗？”王继谟瞪着庞天寿说道。

　　　　“这么说参王德化，是你自己的本意了？”曹化淳接过话来问道。

　　　　王继谟听罢高声回答道：“正是如此！”

　　　　“你确定要把此案全部揽在你的身上吗？”曹化淳盯着王继谟问。

　　　　王继谟听到此话，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他急忙问道：“曹公公此话怎讲？”

　　　　“给他看看！”曹化淳对着庞天寿说道，接着庞天寿将那封所谓王爷的密信和那张验尸单递给了王继谟。

　　　　王继谟看罢大笑：“你们拿着王德化替王爷拉拢眼线的书信，和一张表意不清的验尸单是想让我帮你们坐实王德化的罪名，还是想求我在皇上面前求情啊？”

　　　　“至于王德化的罪名，白的就是白的，再怎么也黑不了。至于求情，大人或许有点高看自己了吧！”曹化淳冷笑着说道。

　　　　“你……你……”听到曹化淳的侮辱，王继谟甚是愤怒。

　　　　曹化淳接着说道：“我给你看这两样东西，是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我？迷途知返？你的意思是我参错王德化了！那一箱箱的账本，可是白纸黑字的在哪放着哩！”王继谟略显激动的说道。

　　　　曹化淳依旧没搭王继谟的话茬，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张尸单，是老夫第三次检验所得，经东厂的仵作详查已经得出了结论。王德化是被暗杀的，死于骑黄牛。”

　　　　听到这王继谟的脸上就有一点挂不住了，但他仍装腔做调的大言说道：“王德化贪得无厌，结交边臣王爷，败坏朝廷的纲纪，那样死也是罪有应得，再者说了，王德化死在北镇抚司的大牢里，这与我恐怕没什么关系吧！”

　　　　“王大人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曹化淳摆了摆手示意王继谟停下，他接着说道：“咱们再说说这封信，这信也是假的！是李邦华伪造的，专门用来诬陷王德化的！王德化背后是福王不假，可我想李邦华那点事你王大人不会不清楚吧！我再给王大人提个醒，凤凰山太子遇袭的事情可没表面上想的那么简单！而且皇上也是略知一二。”

　　　　王继谟听到这，已经是满头的冷汗，他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自己看着是在参劾一个贪污的大太监，可实则已经不知不觉的搅入了一滩深不可测的浑水之中。而且是一滩争夺皇位的浑水，在这里面稍不留神就会淹死！

　　　　过来一会，看着王继谟惊魂未定的样子，曹化淳开口说道：“不知道此时此刻王大人要不要给老夫再说点什么？”

　　　　“曹公公！曹公公！容下官在仔细的想想，明日之前顶给大人一个回话，不知公公可否通融一下！”王继谟卑躬屈膝的说道。

　　　　“废什么话！不要不识抬举，你一个个区区的总督，我们不在乎在多死一个！”庞天寿听罢恶狠狠的说道。

　　　　曹化淳到是笑了起来，他说：“既然王大人说了在给一天时间，那老夫就在给你一天时间，容你慢慢的想！今晚我和天寿还会来的！”说着话，曹化淳和庞天寿就出了院子，王继谟见两人走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不知不觉见到了此等境地！

　　　　就在曹化淳和庞天寿回京师的路上，一匹快马同他们一起进城，看其装束，是送八百里加急的急件的！见驿卒其焦急的样子，曹化淳不由的惊呼道：“大事不好！赶快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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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大撤退

　　　　接着，曹化淳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庞天寿紧紧地跟在后面，因为在大街上，也没有多问什么。

　　　　到了宫门，他们二人并没有回东厂，而是直接去了内阁。而此刻的内阁又乱了起来，因为就在刚才，那匹快马带来了一个足够令所有人都恐慌的消息。

　　　　宣府巡抚朱之冯八百里急奏，原叛逃的大同总兵姜瓖率领约两万人马已经攻陷了大同，宣府已经是危如卵石。而大同、宣府一旦失陷，那么京畿之地以西，几乎就全部暴露在敌军的铁蹄之下，而姜瓖所率领的都是戍守边疆，经历过多次实战洗礼的英勇善战之辈。宣府危急！京师危急！

　　　　此刻的内阁，四位留守大臣都在，李邦华见曹化淳走了进来急忙上前说道：“曹公公，你可来了，我正打算去找你呢！”虽然这二人暗地里都得不可开交，可在这等国之大事面前，他们两谁也不不敢怠慢。

　　　　曹化淳也一脸焦急的问道：“时方才瞅到有八百里加急文书入京，老夫便料到定有大事发生，老夫作为宫中留守，自然不敢懈怠，所以特来内阁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李邦华叹了一口气，如此这么般，这么般如此的一五一十的全该诉了曹沪春，一旁的郑三俊还将那封加急折子递给了曹化淳。

　　　　曹化淳听罢也是一脸的惊恐之色，他急忙问道：“此等大事，不知几位大人已有应对之策？”

　　　　“回公公的话，我们还在商议，尚无应对之法，既然公公来了，那咱们就一起议议，毕竟公公身系宫中的安危。”李建泰一旁说道。

　　　　“阁老既然这样说，那我就留下。可有倒是宦官不可干政，老夫也就听听，不插言，等你们有了主意，我好回宫准备准备。”曹化淳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李邦华摇了摇头上前说道：“曹公公万不可自谦，既然是商议，咱们就一起议议，公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深的皇上信任，你不开言。我们心里也没个数，你说是吧，曹公公！”

　　　　“承蒙首辅大人信赖！咱就开始议吧，议到哪老夫又什么建议，老夫就说说便是了！”曹化淳见推辞不过，便勉强答应道。

　　　　接着，李邦华点了点头，看了看诸位说道：“姜瓖兵犯大同，危及京师，各位同僚集思广益，看看朝廷该做如何处置？”

　　　　李建泰抢先说道：“首辅大人，曹公公，下官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将此事告知皇上，皇上还在前线，我们不能让皇上腹背受敌啊！”

　　　　“李阁老所言极是！”徐右麟也急忙说道。“除了要皇上明白其中的利害之外，还有加紧时间将京中的百姓全部南迁，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一刻也等不得了！”

　　　　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又一匹探马进京，他们几个敏感的神经，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可不过这次是前线大营中发来的，但消息的重要程度可是与朱之冯的八百里加急消息有过之而不及啊！

　　　　信中写的是皇上一行已经率师南下的消息，信中还提到了李昱晗的病情，虽此而来的还有一封范景文和王承恩联名给李邦华的私信。信中详细的写了军中目前的大疫和皇上的病情，范、王二人还让范景文将此消息通报内阁，但不准外传！

　　　　这些消息虽然李邦华都知道，但此刻他却必须装出万分惊恐的样子。他一连后退了好几部，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

　　　　李建泰、郑三俊等人急忙围了过来，曹化淳也起身上前问道：“首辅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信！信！”李邦华仿佛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一样，手中拿着那封信不由得颤抖着。曹化淳急忙接过那封信，看罢，也沉着脸坐在了一旁，其他三人也都互相传看了一下，都流露出了万分惊恐的表情。

　　　　军中大疫、皇上病重这两件大事，再加上京师目前的情况，或许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有回天之力了。整个房间里，他们五个人都呆呆的坐在那里，没有人说话，都是一副刚死了亲爹的表情。

　　　　过了半天，郑三俊缓缓开口说道：“各位大人，曹公公，虽然说天降此不幸，你我也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还是要想一个存社稷、保家国的法子活命吧！”

　　　　“郑尚书言之有理！”徐右麟起身说道。“太祖爷问鼎金陵，到如今也已二百七十六年了，大明朝可不能就这样轻易亡在我们身上！”

　　　　“话虽如此，可徐阁老，我们如今既无带甲之兵，也无充饷之银，虽有心而力不足啊！”李建泰一旁叹道。

　　　　“我愿自散家财，以资军需。拼的这把老骨头，也不能忘了皇上的大恩大德！”徐右麟义愤填膺的说道。

　　　　郑三俊听到这也站起来说道：“徐阁老，下官也愿意追随大人！要是京师破了，谁还有活命的机会，还不如殊死一战，哪怕博个清名也不枉一死。”

　　　　“二位大人别焦急，叛贼不是还没有来的吗？何必说这么丧气的话？”李邦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二人坐下。

　　　　曹化淳接过话茬说道：“首辅大人，皇上对你是万般器重。出征之前，也是多次召见，时至今日，大人也不要藏着掖着了，皇上的意思是什么，咱们就怎么办吧！”

　　　　曹化淳此话一出，郑三俊等人也都直勾勾的盯着李邦华。李邦华看罢四周，起身说道：“曹公公所言极是，皇上是留有圣谕，既然今天都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就说了吧！”

　　　　李邦华来到桌前，用手从洗笔的瓷碗里沾了沾水，在桌子上缓缓写到——南迁，他们几人都凑过来看了看，除徐右麟外都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曹化淳看罢便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回宫准备去了，宫里的玩意可多，至于骡马之类的，不知皇上可有安排？”

　　　　“大件的运抵天津，皇上已经给天津巡抚冯元飏去了旨意，他已经开始准备南下的海船，另外还将驻守在山海关的水师全部调到天津，估计也就这几天可以到达。所以公公只需现在将这宫里的东西运抵天津即可！”李邦华回答道。

　　　　曹化淳点了点了头说：“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行告退了！”说着话，曹化淳便出了内阁。

　　　　而内阁里，徐右麟一脸失落的站在那里，郑三俊上前拍了拍徐右麟的脊背说道：“徐阁老，成败平常事，东山可再起啊！”

　　　　“唉！人生无奈老来何，日薄崦嵫已不多啊！”徐右麟悲愤的说道。

　　　　“有道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啊！咱们这几个老骨头，要的是存社稷，这些年咱们也没见得吧朝廷制得多好。所以啊，至于复祖业，那还得靠后来人！”郑三俊接着劝道。

　　　　“走吧！走吧！可大明的基业万不可走南北两宋的老路！”徐右麟发自肺腑的感慨道。

　　　　李邦华缓缓的走到徐右麟旁边，语重心长的说：“徐大人啊！听我一句劝，皇上可不是那昏庸的徽钦二帝，我大明更不是那软弱的大宋。我朝历代帝王都是英勇神武，如今世道险恶，这许多事可都在皇上的预料之中，要想真正的光复祖业，凭着一身正气可是不行的啊！”

　　　　“首辅大人说的是！”徐右麟点了点头说道。

　　　　接着，京师各处都贴满了勒令所有军民南下的告示，京师九门更是在封闭了将近五十天后全部打开，虽然前几日已经下令让百姓撤离，可并未限制日期，如今是令到既行，朝庭三日之后，撤离京师，至于不愿意离开京师的百姓，朝廷一概不管！见此情形，大部分的百姓都开始收拾行装，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暂且不说百姓见此告示有多慌张，单说曹化淳这边，崇祯当时宠幸的宫女——褚瑛，四天之前早已随王顺南下而去。宫里还要带走的就是内孥的那批银子，和一些珍宝古玩之类的。但最让曹化淳担心的还是那封信，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再将信不放回去的话，到了南京，皇上一旦发现，该如何交代。可要是放回去的话，这条最有力的罪证，就再也不可能被拿出来。

　　　　看着曹化淳思前想后的样子，庞天寿多半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试探性的问道：“公公是在为那封信发愁对吧？”

　　　　“还是你的眼睛尖！”曹化淳苦笑着说道。“我们拿着这封信，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佐证，实际情况老夫想你也明白，这实在令人头疼。”

　　　　“公公不知可听我一言。”庞天寿说道。曹化淳看着他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如今依我来看，此封信还是放回去为好，不管皇上到底挺得过去还是挺不过去，这封信从咱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