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少太危险:宝贝,别抗议！-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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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你看看奶奶，你倒是说句话啊！”

　　　　莫绯颜哭得喊得再大声，匪一一也还是坐着一动不动。

　　　　“那个，你、她一直这样，什么都听不进去。”

　　　　司机师傅并没有离去，他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见莫绯颜激动的摇晃着匪一一，就好心提醒道。

　　　　莫绯颜看向司机师傅，一看对方人高马大的身形，就以为她儿子的坟是一一让他挖的。

　　　　“你个杀千刀的，你为什么要挖我儿子的坟！你想让他死都不能瞑目吗？”

　　　　莫绯颜就像找到一个发泄口，疯了般扑向司机师傅撕打。

　　　　一旁的警察见状，连忙拉住情绪激动的她。

　　　　“坟不是我挖的！是她自己挖的！”

　　　　师傅指着匪一一，连忙解释撇清关系。

　　　　真不是他挖的。

　　　　“她一个人又是小女孩怎么可能挖的动坟？就是你挖的！你赶紧把我儿子葬回去！”

　　　　试图挣脱警察禁锢的莫绯颜，一头长发早已乱成了一团，丧子之痛让她痛苦的特别狼狈。

　　　　“真不是我挖的。”

　　　　师傅除了解释，还是解释。

　　　　做着出租车赶来的白前，看到停在山腰上的警车，就快速跑了上来。

　　　　还没找到人，他就先听到了山上传下来的争吵。

　　　　坟前很多人，可白前眼里只有匪一一。

　　　　在他跑过来时，一众警察看他穿着军服也就没拦着他。

　　　　“一一……”

　　　　白前蹲在匪一一面前，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声音发颤。

　　　　。。。


………………………………

　第434章　到底是男朋友还是叔叔

　　　　不管谁来，匪一一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除了抱在怀里的骨灰盒，其他的任何人事物都被她阻隔在外。

　　　　墓碑被撬掉，坟被挖空，满地狼藉，再加上莫绯颜哀嚎的哭声，整个气压极其低下，悲伤压抑在人的心头久久挥散不去。

　　　　“一一，一一……”

　　　　白前接连唤了匪一一好几声，她都没点反应。

　　　　要不是她的眼睛还睁着，偶尔还会轻眨一下，白前都要以为她也离开人世了。

　　　　可她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的，和去了也没什么区别。

　　　　“一一，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白前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犹豫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包括她怀里的骨灰盒。

　　　　即使被他抱着，她也没半点反应。

　　　　天空在此时又飘起了雪花，

　　　　莫绯颜也算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奉千疆的坟被挖了，她在最开始的激动与愤怒过后，蔓延了整个心脏的悲凉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她冷静下来后，警察也松开了她。

　　　　“一一，听话，你叔叔已经走了，让他安息吧。”

　　　　莫绯颜再次蹲在匪一一面前，轻声哄着想要拿走她怀里的骨灰盒。

　　　　儿子被挖坟，莫绯颜怎么可能不生气。

　　　　可挖坟的人是她孙女，且现在这样丢了半条命的样子，她打不得骂不得，她能怎么办。

　　　　莫绯颜拿了几下，却发现一一抱得很紧，她拿不走。

　　　　“一一，听话，让你叔叔入土为安吧。”

　　　　莫绯颜想要强行从她怀里拿走骨灰盒。

　　　　可她也不敢真的太用力抢。

　　　　盒子里的是她儿子骨灰，万一摔了，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是我的！”无知觉般半依靠在白前怀里的匪一一，突然惊醒过来，死死抱住骨灰盒，“他是我的，我的……”

　　　　匪一一从白前怀里挣脱出来，用整个身体死死护住骨灰盒，重复呢喃着一句话。

　　　　莫绯颜刚停住的泪水，又一次‘嘎嘣’一下无声落下。

　　　　虽然匪一一没有哭，但在场谁都能感受到她的悲伤。

　　　　许是伤痛太深太刻骨，也就哭不出来了。

　　　　“那个……”司机师傅一直很想开口，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会儿见所有人都沉默，他就弱弱的张嘴道，“这位烈士不是她男朋友吗？怎么变成叔叔了？”

　　　　他载匪一一来的时候，她明明说要来看男朋友的。

　　　　结果这个年轻奶奶一来，就说叔叔叔叔什么的，他都有点混乱了。

　　　　“什么男朋友？这是他叔叔，我儿子……”

　　　　莫绯颜肩膀一耸一耸的抽泣着，倒是回了司机师傅一句。

　　　　“哦，可能是我听错了，对不起。”

　　　　司机师傅道着歉，怀疑起自己来。

　　　　可他再怎么回想，也觉得自己没听错啊。

　　　　莫绯颜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身上，白前却是清眸突然一沉。

　　　　男朋友？

　　　　难道奉千疆牺牲前，他已经和一一相互表明心意，在一起了？

　　　　白前又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一身上的吻痕。

　　　　他一直不去想，但不得不面对的，再一次袒露在他面前。

　　　　他们都那样了，应该是确认了关系的。

　　　　从头到尾没怎么出声的众警察，这会儿自然看出了问题，其中一人说道：

　　　　“虽然你们是自己人挖的坟，但这毕竟是烈士的坟，你们还是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

　　　　。。。


………………………………

　第435章　她没疯，只是冷静的让别人发疯

　　　　“回警局？”司机师傅一听，他就有些慌了，“警察叔叔，虽然是我载她来烈士陵园的，但这坟真不是我挖的，我也没帮忙挖，我就一个司机，单纯的不能再单纯了，我就不用跟你们回警局了吧？”

　　　　深怕被连累的司机师傅，连忙解释着撇清自己的关系。

　　　　他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还等着他养活呢，他不能进去蹲牢房。

　　　　“叫同志就可以了，你放心，烈士坟如果不是你挖的，不会连累你的。”

　　　　被司机师傅一个中年男人叫叔叔，一个年仅三十岁左右的警察同志，无奈的纠正着。

　　　　师傅刚想放下心来，就听到警察同志补充道：

　　　　“但你也得跟我们回去录个口供。”

　　　　“就只是录口供吧？”师傅心里戚戚然。

　　　　“先录口供。”其他的得看继续调查了再看。

　　　　师傅这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警察跟白前和莫绯颜说要回警局，两人也都没有意见。

　　　　都是准军人和军人家属，相互体谅都明白该有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只是，匪一一这样一心扑在骨灰盒上，她能去警局吗？

　　　　“一一，我们去一趟警局，你先起来好不好？”

　　　　白前在她耳边轻声道。

　　　　“……”

　　　　匪一一不为所动。

　　　　“一一，你别这样抱着你叔叔，他已经不在了，你让他好好地睡觉好不好？”

　　　　莫绯颜强忍着泪水，再一次想要拿走她紧抱在怀里的骨灰盒。

　　　　犹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匪一一，似乎只对骨灰盒这个字眼有触动。

　　　　“不，他是我的，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他。”

　　　　匪一一眸光微动间，轻轻摇头。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动作缓慢的摇晃脑袋时，晶莹的泪水自眼角滑落了下来。

　　　　明明很安静，却营造出了满目的悲伤。

　　　　明明不激烈，却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样的她，让在场所有人都心酸不已。

　　　　“一一，没人抢他，先把他放回去，你要是想他了再来看他，好不好？”

　　　　白前忍着泛红的眼眶，垂眸看向她紧抱着骨灰盒的手。

　　　　她手套都没戴，冻得通红一片的细长手指，和黑漆漆的骨灰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

　　　　可能因为抱得太紧太用力，又或者冰天雪地里她的手早已冻僵，指节处微微泛着一点苍白。

　　　　一颗心遗落在她身上的白前，能感受到她的彻骨伤痛。

　　　　别说是她，就连他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奉千疆竟然就这样没了。

　　　　都已经下葬了，他们事先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他是我的，我得抱着他，他一个人会孤单的。”

　　　　能清楚回答的匪一一，看起来是正常的。

　　　　但仔细看她，却能发现她眼神涣散，更像是在自说自话。

　　　　她挖了奉千疆的坟，莫绯颜以为她疯了。

　　　　可现在才发现，她没疯，她很冷静，只是冷静的可怕，冷静的让别人发疯而已。

　　　　看样子，她是死也不会放开怀里的骨灰盒了。

　　　　白前犹豫着看了莫绯颜一眼，对匪一一道：“那你抱着他，我们去趟警局好不好？”

　　　　。。。


………………………………

　第436章　对，他没死！

　　　　莫绯颜惊讶的看着白前。

　　　　他在说什么？

　　　　让她儿子死后还被人抱着到处跑吗？

　　　　“莫奶奶，那您说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一一抱着骨灰在这里冻死吧？”

　　　　白前自然知道莫绯颜不太同意他的说法，但现在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

　　　　莫绯颜看向眼角还悄然淌着泪水的匪一一，强忍着心里的酸楚与伤痛，只得含泪点头。

　　　　一一也是她至亲的人，她心疼儿子也心疼她。

　　　　白前想扶匪一一起来，却发现她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雪地里做得已经冻僵，根本就站不起来。

　　　　他不做多想，左臂从她屈起的腿弯下穿过，右手抱紧她的细腰，动作轻缓的用力将她抱起。

　　　　雪花越落越大，漫天雪花缓缓飘落的陵园里，白前抱着毫无反应的匪一一，一步一步步下台阶。

　　　　他抱着她，她抱着骨灰盒，就这样在瑟瑟寒风的雪色里，渐渐远离了奉千疆的墓地。

　　　　一行众人，心情压抑的回了警局。

　　　　司机师傅录了口供后就离开了。

　　　　白前和莫绯颜也录了口供，交代了烈士奉千疆和匪一一之间，以及他们和奉千疆之间的关系。

　　　　轮到匪一一录口供了。

　　　　她眼神涣散的坐在椅子上，一双手还是紧抱着骨灰盒。

　　　　在审讯室的小小房间里，一般人看到她这样都有点发憷，更别说审讯她了。

　　　　审讯室里进进出出了好几拨人，没一个人能撬开口她的口让她说话。

　　　　但谁要是动她怀里的骨灰盒，她就重复着‘他是她的’，死死抱住，谁都碰不得。

　　　　谁都拿匪一一没办法。

　　　　虽然烈士的母亲也就是莫绯颜，不追究挖坟的事情。

　　　　但事情既然被举报到了警局，就不是一句不追究就可以解决的。

　　　　奉千疆是刚刚牺牲的烈士，且他生平事迹特殊，这件事局长也拿不定主意，最后便汇报到奉千疆服役的部队。

　　　　沈今墨听到这个消息时，愤怒得想一枪崩了挖坟的人。

　　　　可在知道是匪一一挖的坟后，他就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

　　　　追封烈士的奉千疆，牺牲前还立了一个一等功。

　　　　奉千疆年纪轻轻就军衔颇高，战功赫赫却早早牺牲，他被挖坟之事，很快传到了上级又上级的最上级耳朵里。

　　　　这一日。

　　　　一名两鬓已经斑白的五星上将，出现在了警局。

　　　　军队最高级别的长官，突然降临在警局，整个警局都战战兢兢起来。

　　　　这等大人物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还是那间小黑屋，屋里依旧是不吃不喝，一心抱着骨灰盒的匪一一。

　　　　一身笔挺军装，肩头五颗金星闪闪的吉智虎，进入了这个房间。

　　　　他拉了把椅子在匪一一面前坐下。

　　　　看着面前这个失魂落魄的小女孩，年过半百历经沧桑的吉智虎，也不免动容起来。

　　　　“你觉得他死了吗？”

　　　　吉智虎沉沉的嗓音，开口就是铿锵有力直戳人痛苦，却又隐隐透着温柔的这一句。

　　　　匪一一眸光微动，黑黑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没死。”

　　　　“对，他没死！”吉智虎毫不犹豫道。

　　　　。。。


………………………………

　第437章　她看到了什么

　　　　匪一一密长的睫毛又是一颤，似乎连涣散瞳孔里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几十小时抗拒外界，独自沉浸在自己精神世界的匪一一，似乎连反应都慢了不止一拍。

　　　　她反射弧长的足足过了十秒钟，才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吉智虎：“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他没死！”吉智虎语气铸锭的强调着。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匪一一激动的想抓住面前的老者，深怕他突然跑走一样，可她却发现自己想伸出去的手，跟长在骨灰盒上一样，动不了了。

　　　　“奉千疆他没死，他是烈士，是英雄，他活在每一个人铭记他的心中！”

　　　　和匪一一死死盯着他一样，吉智虎也紧紧盯着她，似想通过自己坚定的眼神给予她力量。

　　　　然而。

　　　　满心期待的匪一一，却在听完他的话后，神色又黯淡了下去。

　　　　给了她希望又紧接着残忍掐灭，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她希望。

　　　　这一次沉寂，匪一一比之前更颓废了。

　　　　她彻底封闭了自己的五官，阻隔了和外界的联系。

　　　　这些都是坏人。

　　　　奉千疆没走，他还在，就在她怀里。

　　　　对于匪一一而言，奉千疆不仅仅是她生活上的支柱。

　　　　在她心里，他已经活成了她精神世界里的信仰。

　　　　信仰在**之间轰然倒塌，她也跟着支离破碎了。

　　　　吉智虎之后再跟匪一一说的所有话，她都听不到了。

　　　　看着伤痛至此，已然如行尸走肉的匪一一，吉智虎说到最后，眼里有着挫败。

　　　　他知道匪一一的父亲也是军人。

　　　　没想到她长大也立志参军去读了军校。

　　　　她父亲牺牲了，抚养她的奉千疆也牺牲了。

　　　　现在身为军人家属的她，又成了这般模样。

　　　　他这一毁，何止是毁了两个人的人生。

　　　　“我叫吉智虎，如果今后你有困难，只管打这个电话找我。”

　　　　临走前，吉智虎留了一张纸条在骨灰盒上。

　　　　上面只有一串手机号，连个名字都没有。

　　　　他出去了，匪一一仍旧动也没动一下，她似乎都没有看到骨灰盒上的纸条。

　　　　吉智虎前脚刚走，匪一一后脚就从警局放了出来。

　　　　她挖坟一事，就这样在震惊众人之后，平静无波的翻了过去。

　　　　几天不吃不喝不睡，匪一一完全是靠着意识存活的。

　　　　可她一直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精神扛得住，身体也扛不住。

　　　　所以从警局出来，她就被莫绯颜送进了医院。

　　　　不肯吃就输营养液，不然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黑眼圈一天比一天，整个人一天比一天憔悴，谁受得了。

　　　　她这样子也是没办法去上学的了，莫绯颜就给她办了休学手续，安安心心在医院养身体。

　　　　时间是愈合伤口最好的良药。

　　　　莫绯颜以为，匪一一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可她没想到，这段时间竟然要这么久。

　　　　匪一一在医院整整住了一年，也不见情况有多好转。

　　　　病房的电视机上，在播放着国际新闻。

　　　　匪一一面无表情的坐在病**上，**头柜上，放着陪伴了她一年的骨灰盒。

　　　　宛如一潭死水的双眸看着电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进去。

　　　　然而也就在下一秒，看电视的她，眼睛里出现了一年来最大的情绪波动。

　　　　她两眼大睁，突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

　第438章　他一定还活着

　　　　让匪一一震惊的电视，正在播放非洲战乱的报道。

　　　　一闪而过的血腥画面里，她看到了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哪怕只是一个身影，也足够让她心神一震。

　　　　画面很快跳转，匪一一立即下**找寻遥控器。

　　　　她将画面退回去，定格住。

　　　　电视画面的左上角，战火轰天的满地狼藉中，有一个黑衣黑裤的身影。

　　　　他弯着腰前进，看不到脸，连个侧脸都看不到。

　　　　可就这样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背影，在匪一一浑浑噩噩了一年之久的精神世界里，燃起了一道火光。

　　　　“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匪一一喃喃自语着，因为紧张与激动胸口激烈起伏着，“肯定是他！”

　　　　“我、我要去找他，找他。”

　　　　匪一一丢下遥控器，慌乱中左看右看，心里急却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去找他。

　　　　急切的视线晃来晃去的，突然晃到了**头柜上的骨灰盒。

　　　　这一瞬间。

　　　　匪一一看着安静摆放在**头柜上的黑盒子，混沌的脑子似终于有了清醒的迹象。

　　　　她站在**尾，怔怔的看着骨灰盒。

　　　　好半响后，她机械性的扭过头，去看电视上定格住的身影。

　　　　她站在中间，分居两端的尽头，一端代表着彻底无望的四万，一端代表着微乎其微的新生。

　　　　长年不进食，仅靠营养液维持着生命，整个人消瘦得就差皮包骨的她，左左右右来回看着。

　　　　看到最后，她的视线落在电视上，不再去看珍宝般抱了一整年的骨灰盒。

　　　　“他肯定还活着，肯定是他。”

　　　　匪一一在自己给自己希望，她想在心中重造信仰。

　　　　一年过去了。

　　　　其实她每天都是清醒的，只是不想去面对这个世界而已，她并没有精神失常。

　　　　她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如果奉千疆看到她这样，他肯定会伤心的。

　　　　看着电视上的背影，匪一一坚定的认为奉千疆还活着。

　　　　可她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非洲那么大，她要怎么去找？

　　　　匪一一心里很激动，可她却没有冲动。

　　　　再次抱起骨灰盒坐在**上，细细摩搓着已经被她抱得发亮的骨灰盒。

　　　　这个骨灰盒，她只打开过一次，把它从坟墓里挖出来那天晚上。

　　　　时隔一年之后。

　　　　她再次十指微颤的打开。

　　　　看着里面的灰，她的眼泪毫无预警的‘啪嗒’一声，掉落了进去。

　　　　一年前压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这盒灰。

　　　　可现在。

　　　　匪一一泪眼朦胧的看向电视里的熟悉身影。

　　　　骨灰盒里是有灰没错。

　　　　但也许……它不是骨灰呢？

　　　　不管是否是真的骨灰，匪一一都已经在心里否定了它。

　　　　不管是否是自我催眠，她现在都坚定的认为。

　　　　她的奉千疆，不在这盒灰里面。

　　　　莫绯颜进入病房时，看到匪一一又抱着骨灰盒坐在病**上，她已经习惯的不太当一回事了。

　　　　“一一，奶奶给你带了粥，你要不要吃点？很香很香的哦。”

　　　　莫绯颜仿佛回到了带几岁小孩的人生阶段。

　　　　一一虽然不吃饭，但偶尔能哄到她喝几口粥。

　　　　“奶奶。”匪一一偏过头，近一年来第一次叫她，“我想回家。”

　　　　。。。


………………………………

　第439章　你还好吗？

　　　　莫绯颜提在手上的粥，‘哐当’一声就掉落下去摔在了地上。

　　　　“一一，你说话了？你叫我奶奶？”

　　　　进门时一脸平静的莫绯颜，快步冲向匪一一，泪水再次模糊了眼睛。

　　　　她甚至以为，一一会废掉，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莫绯颜想抱她，跑到她面前伸出了手，却又不敢去抱，深怕是自己的错觉，抱了她就不会再说话一样。

　　　　“奶奶，我想回家。”

　　　　匪一一重新封好骨灰盒，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好！”莫绯颜捂着脸，猛点着头，“我们回家，奶奶现在就带你回家！”

　　　　她就知道，一一肯定会好起来，肯定会的。

　　　　莫绯颜这就着手帮匪一一收拾物品。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匪一一虽然住了一年的院，但她浑浑噩噩的用的东西不多。

　　　　而且莫绯颜也不想把医院用过的东西带回家去。

　　　　找人拿了套新衣服给匪一一穿上。

　　　　匪一一抱着骨灰盒，莫绯颜空着两手，其他的东西什么都不要了。

　　　　离开病房前，匪一一最后看了眼电视上的黑色身影，又看了眼摆放了骨灰盒一年的**头柜。

　　　　莫绯颜刚才找东西的时候，把抽屉给拉开了。

　　　　匪一一这一看就看到抽屉里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有一串号码，匪一一看着有点眼熟。

　　　　恍惚之间，她想起了一年前在警局的时候，有个五星上将给了她这样一个纸条。

　　　　想到那个权利颇大的五星上将，匪一一就过去拿起纸条，一并带走了。

　　　　她说回家，莫绯颜就带她回奉家。

　　　　在奉家别墅门前，匪一一看了眼别墅，却不下车了：“不是这个家。”

　　　　她要回的是她和奉千疆的家，没有外人的小家。

　　　　莫绯颜知道奉千疆以前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就他和一一住，她便调转车头去那边。

　　　　为了庆祝她渡过难关，愿意重新开始新生活，莫绯颜开心的要亲自下厨庆祝。

　　　　她出去买菜时，匪一一拿着纸条拨通了上面的手机号。

　　　　“喂。”

　　　　简单明了的一个字，铿锵有力。

　　　　对方一个字，匪一一就听出了，他就是一年前那个五星上将。

　　　　“我叫匪一一，我想见您。”

　　　　长达一年的时间不说话，匪一一似乎连说话都有点别扭了，语速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