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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帝尊-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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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恒一咬牙，带着轩夙走了上去。
……
三个月后。
莫恒满身鲜血从赤落山归来。
在他怀中，静躺着一名少女，少女浑身都是血渍，脸上浮现出安详的神色。
她死了…
一切的生命迹痕，都消亡在岁月长河之中。
但是，轩炎部落的长者，却并没有因此露出悲伤之色。
他们满心狂喜，似是已经预见了未来。
因为…
莫恒找到了古老符昭，以轩夙的性命，为代价！
三年后。
其他部族入侵。
轩炎部落因为古老符昭的出现，成功沟通上苍，出现了诸多五重命轮的巫师。
包括莫恒！
他作为得到古老符昭青睐的巫师，同样被上苍所恩赐，成就四重命轮境。
三十年后。
离轩炎部落，战败其他各个部落，统治古老大泽，已经过去十五年。
十五年来，莫恒在族落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但他至今都无法忘记，数十年前，在赤落山的一幕。
他坚信上苍存在。
他相信…死去的轩夙，能够复活。
三百年后。
莫恒成就五重命轮境，他成为轩炎部落，千万年来，唯一不借助古老符昭，成就五重命轮境的强大巫师。
他继承了族落之长。
统领古老大泽，震慑万古！
三千年后。
莫恒修为达到五重命轮瓶颈。
他知道…
是时候去完成过往的执念了。
便以闭死关为理由，纵身一人，前往轩炎部落的禁地——赤落山。
只为了再一次，亲眼观望上苍。
三万年后。
古老大泽再度掀起腥风血雨。
曾经的轩炎部落，碍于强大的巫师，先后坐化身死，最后被其他部落取代。
不可一世的部族，就此消亡。
三十万年后。
一名白衣男子，从轩炎部落的遗址——赤落山中走出。
在其身旁。
莫约十六七岁的少女，正脸色红润的观望周围。一切事物，在她眼中，都充满了新鲜感。
“轩羽哥哥…这里好漂亮啊，比起光秃秃的山巅，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少女笑着，没有忧虑，没有烦恼。
“轩夙，只要你喜欢。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男子承诺说道，双眸散发着赤色光芒。他已然是七重命轮的强大巫师，成就永恒，这古老大泽，没有一人，会是他的对手。
朝朝暮暮。
年年岁岁。
一座孤岛之上，少女在万花从中戏耍，莹莹光火，就像是古老浩瀚苍穹上的繁星，点点闪烁，犹如天籁之景。
男子坐在一旁。
抬头仰望苍穹，这一刻，他仿佛感觉，自己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轩炎一族的命运…看到了天地宇内，无法超脱的枷锁。
他试着去沟通天地…
可惜天地并没有回应，原来多年之前，他已经亲手弑了上苍，取代了天地。
记忆的画面。
到这里戛然截止。
…
…
南柯一梦，万古沧桑。
莫恒睁开眼。
他又回到了曾经的族落之中，四周的麟角生灵，纷纷跪在原地祈福，他们目光卑诚，言语诉说着难以理解的文字。
三枚赤色龟甲。
漂浮在苍穹之巅，散发着璀璨夺目的赤色光芒。
一切…
都仿佛是弹指一瞬间。
莫恒神色茫然，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莫名感受到悲伤。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赤色弥漫苍穹。
莫恒似乎是累了，不想在跪拜下去。他想站起来，可是冥冥之中，一道无形的枷锁，却牢牢禁锢着他的身体。
他用力挣脱。
周围那些目光卑诚的麟角生灵，似乎也注意到他，原本平静的神色，突然变得不善起来。
这时。
一道古老的悲鸣声。
从莫恒体内响起，声音如更古的宿钟，响彻整个族落之内：“天地有缺，人而无缺…是我错了，可我…无怨无悔。”
嗡嗡！
周围的景色，开始破裂。
一名名麟角生灵，身体化作石雕，远处的古老铜鼎，迸发出一道赤色光柱，光柱化作溪流，紧接着三面赤色龟甲，消失不见。
睁开眼。
莫恒回到了赤色空间之中。
远处小溪，正缓缓流淌；周围的石雕，也没有任何异象；脚下的荒土，更是被赤色弥漫。
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
只是莫恒知道。
刚刚的一切，是真实的。
他手中消失的赤色龟甲，便是最好的证明！
…
………………………………
正文 正文_第0051章 打算
“天地有缺，人而无缺？”
“是我错了，可我无怨无悔？”
莫恒坐在原地，脑海回荡起当初在他耳旁，响起的咆哮声。那咆哮带着疯癫，似乎不甘沉寂在这天地宇内，但又不得不选择臣服。
无奈！
可也没有办法…
这是莫恒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可这句话，却是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深处，挥之不去。
良久之后。
林玥儿从睡梦中醒来，她身体有些颤抖，可能是做了噩梦，想到了南蛮入侵时，出现在枯涯岭的尸山血海。
“你醒了？”莫恒看着她。
“是啊…”林玥儿微微一笑，而后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你醒来多久了？”
“差不多有两三个时辰了。”
莫恒大致说道，他现在对时间，已经没有任何概念，特别是从古老族落中醒来，更是感觉，自己经历了一段很漫长的时间之旅。
“两三个时辰？如此说来，外面已经天亮了，离南蛮入侵，已经过去了一整天。”林玥儿苦涩道。
二人交谈之余。
高昌等人，也先后转醒，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有几分庆幸，似乎还沉浸在当初的逃亡途中。
“呼…活着真好。”
锦风睁开眼，他看向众人，颇为感慨。幸好自己当初毅然决定，跟随莫恒等人，否则现在，应该还在林海中担惊受怕呢。
闻声。
奎锦附和的点头，“是啊，只有活着，未来，才在我们脚下。”
说到未来。
在场的众人，身体不由一僵！
大家真的能够，在蛮族的入侵下，活到见证未来的那一刻么？
看到众人有些消极，奎锦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在等等吧。”林玥儿踌躇半晌，“南蛮入侵…昨天才仅仅是开始，今天之后，陆续还会有其他的蛮族武者，从南方大泽而来，我们过早出去，会很不安全。”
“恩，我也同意玥儿姑娘的想法。”旁边一名凝脉境后期武者，点头说道。
他叫做李善，之前莫恒没来之前，已经和众人打过招呼。
“可是此地没有食物…我们就算呆着，最多也只能熬上十五天而已！”高昌忍不住说道。
凡灵之所以称之凡灵，最主要的，便是得以五谷为食，哪怕是悟道境武者，每隔数月，也必须进食一次。
否则身体会因为缺少天地之力，活活饿死！
只是自古以来，悟道境武者，还从未有过饿死的记载，那等强大的武者，根本不用去担忧这些。
但莫恒他们不同…
如今众人，躲在古老的赤色空间中，没有食物，十五天内，必须得想办法从此地离开，否则蛮族还没来，他们就已经饿死了。
“嘿嘿…这你们不用担心。”奎锦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瓶，从中倒出来十余枚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褐色丹药。
“这是什么？”
旁边锦风好奇询问，他和奎锦都是宗门武者，按理对方手中的丹药，自己应该都见过才是，可这些褐色丹药，他却没有任何印象。
“这是我们秋央宗，崂鱼子丹师，炼制的杂谷丹，就是为了预防现在这种情况。”奎锦解释道，“只要吞服一颗丹药，就足够我们在这里多呆上十五天。”
“杂谷丹？想不到贵宗的丹师，竟然已经晋升到五品丹师之境…。”
锦风颇为羡慕。
丹师分九品，不同于武者修行…丹师炼制丹药，全凭熟练的手法和技巧。
北泸境虽然地处偏僻，但还是有不少四品丹师，他们炼制丹药，供化灵境武者修行。
但五品丹师，却是凤毛麟角。
就譬如这杂谷丹，寻常的四品丹师，哪怕手法熟练，可技巧不足，也无法炼制。
“嘿嘿…”奎锦微微一笑，便将手里的丹药，分给众人，正好每人能够得到两枚，支撑大家在此地，坚持一个多月。
莫恒接过丹药。
心中不由对丹师，充满向往。
但他也知道，丹道一途，毕竟是小道。
虽然在道凌王朝，品阶高的丹师，很受重视，但哪怕是九品丹师，也无法炼制出对悟道境武者有需求的丹药！
到了那等境界…
外物的帮助，已经寥寥无几，依赖的最多，还是个人。
……
同一时刻。
就在莫恒等人，打算在赤色空间安顿时。
枯涯岭上方。
交锋可谓惊天动地，无尽的生气与死气缭绕在一起，恐怖的天地之地，迫使那些刚接近这里的悟道境武者，顿时身受重创，连连向远处逃亡。
“开启古境，这是你们，最后的活路！”摩戈抓着御茗的脑袋，将他托在其他海族生灵面前，语气十分不善。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
是准备将道凌王朝的御史大臣，全部斩杀…可一想到即将面临的疯狂复仇，他们犹豫了！北宿大能作为已经活了万年的古老存在，名声响彻外海，其手段，决然不是寻常的大能，能够媲美的！
“做梦！古境乃我道凌王朝之物，你们这些外海之人，凭什么染指？”御茗冷哼一声，丝毫不为对方的威胁所动。
在他看来，要不了多久，道凌王朝的大能，就会降临此地，那些外海的卑鄙之人，也都将陨落在此。
“哼…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么…就去死吧！”
洛水怒哼一声，整个人极不耐烦，一抬手，众人头顶浮现出一面古老的黑白图纹。图纹宣泄着恐怖的涟漪波纹，不停震慑虚空晃动。
哗——
一股浩瀚的恐怖之力，从黑白图纹上降临！
紧接着，那被摩戈抓在手中的御茗，身体开始干枯。他浑身的死亡之力，被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禁锢，根本无法阻挡，黑白图纹上的力量，抹去他的生机。
“不要…我们愿意开启古境，愿意开启古境…”容颜冰冷的婵月见此，连忙惊呼，她脸色十分苍白！
七星君…
作为道凌王朝，北宿大能的弟子，任何一人，感情都是极好。他们无法看着自己的同伴就这样被生生抹杀，那对他们来说，比自己死亡还要痛苦。
婵月话音刚落。
霍辰也妥协说道：“收手吧，我们愿意开启古境。”只是他这话说完，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十余岁。
“嘿嘿，这才对嘛，干嘛非要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见众人妥协，北蚩微微松了口气。若是眼前这群人，拼死不从，那他们为了开启古境，只能痛下杀手。
“哼！不要高兴的太早，纵然我们开启古境，可等到北宿大能前来，一样可以封锁虚空。”浮霖哼哼道。
“那是我们的事情，少给我废话，快点开启古境！”
古刹满不在乎，只要进入古境，他们自然有逃生之法，而且众人没有击杀御史，道凌王朝的大能，也无法厚脸来外海，找他们的麻烦。
众人谈判结束。
虚空中被禁锢的虚灵子，忽然目光一亮，狰狞痛苦的神色下，变得异常激动和亢奋。
“是大哥的气息，大哥要来这里了！”想到曾经征战古岄大陆，留下无尽威名的蛮尊——啸天，虚灵子迫不及待，想要和海族的那群人交手。
憋屈！
实在太憋屈了！
想他堂堂南蛮十三尊，竟被几个海族的人生生囚禁，这要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征战古岄大陆？
哗——
虚空猛然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波动。
于此同时。
一面散发着荒古气息的黑白图纹，出现在枯涯岭的虚空之巅，图纹代表着毁灭，也代表着新生。
“渊离生死门？是啸天来了？”
海族的人，也发现头顶上方的惊人变故。
洛水目光冰冷，如果是以往，他不介意和啸天大战几百回合。
但是眼下…
他为了追寻那玄之又玄的破虚之境，必须要尽快进入古境，不能耽搁丝毫！
“我们走！”
手臂一挥，洛水牵引着道凌王朝的七名御史，瞬间从原地消失。
北蚩看了眼虚空中满脸憎恨的虚灵子，抬手一点，顿时一道可怕的天地之力席卷对方，将后者弄的狼狈不已。
做完这一切。
他才长笑着从原来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生死门中。
伴随着无尽的涟漪波纹席卷苍穹。
很快…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北泸境地。他周围的空间嗡嗡作响，变得扭曲，似是无法承受来自他体内的恐怖威压。
“啸天哥。。。救我，快救我！”
看见来人，虚灵子红着眼，哭诉道，整个人无比憋屈。
刚刚北蚩离开前，竟动用天地之力袭击他！？
要知道…
他那会儿还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人！
海族的人如此不要脸，他当然要报复，而且还是狠狠报复！特别是对他出手的北蚩，一定要狠狠教训对方！
“虚灵子，你…”
见虚灵子被禁锢在虚空中，啸天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出手营救，而是向后倒退一步，满脸警惕的打量四周。
在他看来…
能够出手将虚灵子禁锢的武者，至少也开辟了生死门，极有可能，便是大能。虽说古岄大陆有过规矩，大能不得随意出手，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啸天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随便开玩笑。
………………………………
正文 正文_第0052章 一个月后
离南蛮入侵北泸境。
转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段时间里，南方大泽的蛮人，似乎是有了共识，纷纷开始凝聚在一起。
他们不再对北泸境的武者出手…
而是开始养兵蓄锐，似乎在等待，接下来的无尽杀戮。
……
莫城。
这座古老都城内。
街道小巷，到处都弥漫着干枯的血迹，和浓浓的腐尸气味…曾经繁华的地段，已经很难看到人烟。
仿佛整个都城。
都遭遇了末世的洗礼，看上去无比萧条。
莫天痕独自一人，站在莫城的苍穹之巅，他看上去苍老了数十岁，头发都变得花白，落寞的身影，犹如黑夜中的独行者，充满凄凉…
浩劫。
即是如此！
在你以为看到希望的同时，也会给你带来绝望…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就在莫天痕准备返回莫府，突然，在他身旁的虚空，传来一阵儿轻微的颤动，一名看上去容颜沧桑的老者，徐徐出现在半空中央。
莫云芝看着身旁伟岸的男子，幽幽叹了口气，道：“家主…回去吧，王朝那边，已经派将军前来了。”
“过去了这么久，那些人来，又能改变什么？”莫天痕自嘲一笑，“就因为北泸境地处偏僻，他们就可以放任南方大泽的蛮人，在这里随心所欲的屠杀生灵么？”
闻言。
莫云芝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了解对方的心情，可结局已经注定，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
沉默中。
莫天痕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看向莫云芝，问道：“对了…莫子枫如今还没有下落么？”
“子枫那孩子，至今下落不明，想来应该已经尸埋枯涯岭了。”莫云芝无奈摇头，他就是从枯涯岭归来的，当初找遍整个山岭，都没有发现莫子枫的下落。
“唉…生死由天命，你去劝劝子凌那个孩子。他是我们莫族，数千来最为杰出的天才，我们莫家的将来，或许还要依赖与他。”
“我知道了。”
************
赤色空间内。
莫恒等人在此地，已经静养了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大家无法进食，只能依赖杂谷丹，维持身体需要的天地之力，但比起北泸境内整天担惊受怕的武者…他们的处境，无疑要幸福太多。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不知道，现在的枯涯岭，还有没有蛮族的武者。”高昌口中嘀咕，他看上去似乎要比原来瘦了一圈。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名看上去颇为憨厚的少年咧嘴说道，他叫秦鸣，和李善是同一宗门的凝脉境武者，只是为人却不及李善那般精明。
“不行，那样实在太危险了。万一我们出去，被蛮族武者发现，只怕到时候，这赤色空间，也救不了我们！”奎锦反对道。
“这…”
秦鸣的提议被否决，他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倒是觉得，秦鸣兄说的对，如今离南蛮入侵，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枯涯岭还有蛮族武者，也不会太多，值得我们去冒险。”莫子枫思考片刻，缓缓说道。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目光落在莫恒身上。
“离开吧…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们总是要出去面对的，不是么？”莫恒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深吸口气，作出决定。
如果赤色空间中，众人有足够的食物，他或许不会轻易妄下定论。
但是此刻…
留给他们的时间，本就寥寥无几，杂谷丹仅剩下一枚，大家最多坚持十五天的时间，与其如此，不如冒险离开。
“那就离开吧。”林玥儿婉儿一笑，心中已经决定，不论莫恒去往哪里，她就跟随到哪里。
“你们啊…”
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无法阻拦大家的决定，奎锦最终也同意离开。
从赤色空间走出。
北泸境的夜幕，已然降临。无边的黑色，笼罩在众人周围，一缕缕幽暗的月光，从天而降，挥洒在古老的大荒之上。
气氛变得格外压抑。
“似乎枯涯岭上，真的没有蛮族武者了。”
走了许久，李善见四周竟如此寂静，心中一喜。
如此一来…
他就可以安心返回宗门，哪怕他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宗门，究竟有没有被蛮族侵入。
“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我们必须得小心才行。”
奎锦提醒道。
前行途中，高昌身体突然打了个寒颤，随即整个人猛然一惊，停下脚步，看向众人，用难以置信的声音，说道“那个…你们有没有感觉，似乎，似乎这里有些冷？”
“冷？”
听到高昌的惊呼，众人停下步伐，这才发现…原来四季如常的枯涯岭，如今竟时而伴有冷风拂过，带着瑟瑟凉意。
“真是奇怪，枯涯岭四季如常，怎么会有冷风？”锦风等人面露困惑，似乎想不明白，这冷风究竟从何而来。
“快走吧…现在可不是去计较这些的时候。”
莫恒摇了摇头，已经动身前行。
在他看来…
枯涯岭的惊变，极有可能，就和自己当初的经历有关，但不管如何，眼下离开这里，才是最为重要的。
见莫恒走远，众人连忙跟上。
黑夜中。
一行人的身影，迅速穿梭在古老的山岭上方，他们脚步很轻，每前行一步，都会谨慎的打量四周，看看有没有蛮族武者偷袭。
就这样…
数个时辰后。
枯涯岭山脚，众人来到此地，此时东方的霞光，已经将苍穹照亮…不知不觉，他们走了整整一夜。
“呼…终于离开了。”高昌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几分喜色，如释重负说道。
“看来枯涯岭的蛮人，已经撤离了。”
奎锦同样松了口气，但是他的神色，依然极其的凝重。
枯涯岭没有蛮族武者的身影。
只能说明…
北泸之地，彻底成为了南蛮入侵的战场，他们今后的使命，便要对抗蛮族！
“以后我们再见，或许就要在战场上了。”李善微微一笑，心中热血沸腾！
战场，不同于单纯的杀戮。
在战场上，交锋的，可都是相同境界的武者，哪怕那些实力不俗的化灵境武者，他们在面对凝脉境、脱凡境武者时，也决然不会出手。
这是战争！
真正的战争！
否则道凌王朝的大能者，随便派出一人，偷袭南方大泽，恐怕整个蛮族的底蕴，就会完全湮灭。
这是古岄大陆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当初在枯涯岭。
之所以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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