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帝尊-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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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十万南山，之所以能够在道凌王朝的包围下，屹立万古岁月，其中的底蕴，可不仅仅是有大能者坐镇这么简单。

　　　　两天后。

　　　　北方群山之地，一座偌大的山岭上，丁磊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着冲莫恒说道：“此地就是古兄生活的古沙峰了。”他本是悟道境的存在，飞行速度，远不是莫恒能够追赶的，但考虑到后者的感受，一路上才飞行缓慢。

　　　　“这里就是古前辈生活的地方么？”

　　　　看着脚下的偌大山岭，莫恒神色有些恍惚。哪怕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心里至今，都还存有丝毫侥幸，认为雅冰还存在与这天地之间。只要古天沙没有亲口告诉他雅冰已经死了，侥幸的心里，就永远不会破灭。

　　　　“莫小友，你且在此地等候，我这就去找古兄。”

　　　　丁磊在一旁说道，他虽然是悟道境武者，却也没有古天沙的传讯之物，毕竟那等存在，已经无限接近生死玄境，而他不过是最为寻常的悟道境武者而已，非亲非故，古天沙也不可能主动将传讯之物交给他。

　　　　“那就有劳前辈了。”莫恒点点头，古沙峰是古天沙居住的地方。而自己不过是一名化灵境武者，万一到时候硬闯，古天沙没有认出他来，强行出手抹杀，岂不很悲剧？

　　　　“哈哈，小事！小事！”

　　　　丁磊一笑。身体从原地消失，遁入到脚下的山峰之中。

　　　　…

　　　　片刻功夫。

　　　　巨大的山岭上方，虚空传来一阵儿颤动。跟着就见一袭紫袍的古天沙，板着脸从天际浮现，他刚来到此地，便对身旁丁磊皱眉道：“丁兄？你是说有我的晚辈，想要拜访我？”

　　　　也难怪古天沙会这么问。

　　　　他当初来到十万南山，乃独自一人，并没有带领其他天沙盗的成员。至于不久前遇到的莫恒？古天沙却是不认为，对方在拒绝他的邀请后，会这么快前来拜访。

　　　　事实也是这样。

　　　　曾经莫恒拒绝古天沙的邀请后，三年时间，的确没有进行拜访。

　　　　但如今不同往昔！

　　　　事出有因，莫恒的处境，已经到了，不得不前来此地，询问雅冰的消息的地步。

　　　　“不错！之前那个小子，的确是这么说的，据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拜见古兄，刻不容缓啊。”丁磊点点头。他倒是不认为莫恒会说谎，否则西方群山的化灵境武者，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北方群山悟道境武者的名讳，还会不顾一切来到此地？

　　　　“哦？很重要的事情？”

　　　　听到丁磊肯定的答复，古天沙一愣，目光四处张望，很快就看到，远处虚空中，一道有些落寞，神色恍惚的少年身影！

　　　　是他！？

　　　　看到莫恒，古天沙微微吃惊。

　　　　他记得上次前往西方群山，对方可是拒绝了他的邀请。怎的这才过去了月许日子，就主动来拜访了？难道真的如丁磊所言，对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见古天沙吃惊的样子。

　　　　丁磊慧心一笑，心想这次结交此人，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了，于是说道：“古兄，你的晚辈，我已经帮忙护送到了，若没其他事情，就先离开了。”

　　　　果然。

　　　　古天沙听到，莫恒是丁磊护送来的，连露出感激之色，“多谢丁兄了，日后若有时间，可以长来我古沙峰坐坐。”毕竟修道之路，孤寂漫长，身边岂能没有朋友？古天沙可不知道丁磊的用意，认为对方人品不错，这才起来结交之心。

　　　　“哈哈，一定！一定！”丁磊满意的笑道，看了眼远处莫恒，将其招呼过来，随意交谈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

　　　　古沙峰上。

　　　　一座四周布满了法阵的木阁中，古天沙坐在玉椅上，他看着眼前莫恒，笑道：“小家伙，不用拘束，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说。”

　　　　“好！”

　　　　莫恒点头，也不矫情，直接坐到圆桌旁的玉椅上，顿时间一股清凉之意，从他股间传来，好似有无数温暖的电流，融入全身，整个人说不出的惬意和舒爽，“这是…”

　　　　给莫恒到了杯散发着芬芳香气的茶水。

　　　　古天沙见到他神色惊讶，徐徐笑道：“这椅子是由古岄大陆极北之地的万年冰玉缔造而成，有着提神醒脑之效，对修炼也有许些帮助。老夫当初，也是无意间寻来的，小友若是喜欢，可以拿去。”

　　　　“万年冰玉？”

　　　　莫恒暗暗咂舌，此等宝物，已经算是天地灵物，按理应该磨成粉，炼制成丹药，想不到古天沙却用来搞这写旁门左道。

　　　　当然了…

　　　　尽管此物珍贵，莫恒也不打算带走。

　　　　万年冰玉，虽然对修炼有所帮助，但那也要看什么境界的武者。脱凡境还好，可若是化灵境，帮助可就微乎其微了。

　　　　倒是其提神醒脑之效…

　　　　无论对什么境界的武者，都有用途！便是大能者坐在其中，也会感到神清气爽。只是莫恒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占古天沙的便宜，虽然二人有所交情，但也还不到赠送宝物的份上，便笑着拒绝，“万年冰玉珍贵，晚辈怕是无福消受。”

　　　　“哈哈，这倒是无妨。你若喜欢此物，拿去便是，若不喜欢，也没有什么关系。说起来。莫小友前来北方群山拜访老夫，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古天沙并没有纠结万年冰玉的事情，而是眯着眼，突然说道。他从丁磊口中，可是得知，莫恒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才会特意来到此地拜访他！

　　　　“这个…实不相瞒。晚辈来到此地，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古前辈。”

　　　　喝了口木桌上的茶水，莫恒深吸口气，踌躇许久，这才苦涩道：“在下想知道，古前辈身边，是否有一名叫做雅冰的女子？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
………………………………

第0172章　消息确认

　　　　“雅冰？”

　　　　听到这久违的名字，古天沙顿时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

　　　　他眼眶有些红润，看着莫恒，叹息说道，“她死了…死在了往昔的岁月之中。是我不好！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她，都是我的错。”说道最后，竟哽咽起来。

　　　　“死了？雅冰她，真的死了么？”

　　　　得到答复，莫恒呢喃起来，声音有气无力。

　　　　尽管他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可听到古天沙果决的声音，心中最后的期待，还是被无情的破碎，化作尘埃，消散不见。

　　　　“是啊。真的死了么？”谁想听到莫恒的声音后，古天沙看着他，竟哑然失笑起来。

　　　　“有多少次，我都以为，雅冰她还活着，一直存在这天地中的角落。但更多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却告诉我，她死了，不在了，彻底从我身旁离开了！”

　　　　“都是我！”

　　　　“若不是当初，我还弱小，她又怎么可能，死在那名武者手中？

　　　　古天沙抱怨，自责…

　　　　似乎因为莫恒的一袭话，思绪被拉扯到了很久远的时期。

　　　　“唉…”

　　　　看着古天沙这幅样子，莫恒心里，竟情不自禁感到酸痛。与对方相比，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无论往昔还是现在…在他身旁，至少都有霍茗始终陪伴着。而古天沙呢？也许不只是这片天地，亦或许其他的天地中，古天沙都是独自一人！

　　　　许久之后。

　　　　古天沙从悲痛中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莫恒，缓缓问道，“莫小友前来此地？难道就只是因为想要知道，雅冰的死讯？”

　　　　在他看来。

　　　　雅冰死亡的消息，在曾经的天沙盗中，应该有不少人都知道才对。莫恒既然听说过雅冰的名讳，那么没有理由不知道，她已经消亡在这天地中了！

　　　　“对！我前来此地，就只是为了想要知道，雅冰的消息，也可以说，确定她已经死了！”

　　　　莫恒点头。

　　　　无论是从霍茗口中，亦或者其他人口中，得知此事，对他而言，都没有足够的信服度。唯有古天沙亲口所言，他才会相信，雅冰是真的不存在他如今所处的天地！

　　　　“这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认为雅冰还活着？但这怎么可能？”

　　　　古天沙毕竟是悟道境的强大存在，心思缜密。认为莫恒不可能无缘无故，前来此地，询问他有关雅冰的消息。

　　　　很有可能。

　　　　对方知道了什么线索。而那线索指引，便是雅冰还存活在这天地的消息。

　　　　“不是认为，是我亲眼见到雅冰还活着。”

　　　　莫恒很想这么告诉古天沙，但是他不能。

　　　　逆转岁月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若古天沙得知此事，恐怕以对方的修为，必定会追究此事。到时候整个古岄大陆的武者，知道了岁月能够逆转，这天…也就乱了！

　　　　见到莫恒沉默。

　　　　古天沙叹了口气。先前一瞬间，他竟真的期待过，对方口中的答案。但莫恒终究什么也没说，打破了他心底的幻想。

　　　　想想也是啊。

　　　　曾经已经尸骨无存的人，怎么可能重新站在这大荒之上呢？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整个古岄大陆生灵都知晓的事情，无人能够打破，便是大能者，也不能！

　　　　“古前辈。既然在下已经得知了想要的消失，那我就先离开了。”沉思片刻，莫恒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雅冰不存在这天地，那便不存在好了。

　　　　不管如何…

　　　　自己总是要继续活下去的，不是么？也许有朝一日，当他能够君临九天，站在这天地的巅峰时，或许可以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他却是要替牧昕丹师，从宝图中记载的地方得到古物，好交换清元丹修炼！

　　　　“这就要离开了？”古天沙恍惚说道。他先前还以为，莫恒前来此地，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但如今却得知…对方不顾一切，甚至愿意舍弃西方群山的庇护，只是想要得知雅冰的下落，这让他不由迷茫起来。

　　　　和莫恒不同。

　　　　古天沙是真的，期盼雅冰还存活在这天地之中。眼下见莫恒要走，心底竟有一些舍不得，他舍不得的当然不是莫恒本人，而是对方出现在此地，带给他心中的期望，若莫恒走了，怕是期望也将不复存在！

　　　　“是啊，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得知的消息。”莫恒点点头，他见古天沙神色落寞，似是一瞬间苍老了很多，于心不忍，便说道：“这天地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说完就不在开口，有些东西，不能说的太清楚，说的太清楚也就没有意思了。

　　　　“天地没有我们想象的简单？”

　　　　古天沙重复莫恒的话，很快陷入沉思当中。却没有想过，眼前的少年，不过是一名连道法奥义都不曾参悟过的化灵境武者，有什么资格，去跟他这名巅峰的悟道境武者，谈说天地？

　　　　……

　　　　从古沙峰离开。

　　　　莫恒没有在北方群山逗留的打算。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似乎是心底的期望消失了。

　　　　莫恒发现，自己在飞遁途中，心中竟格外的轻松，仿佛压抑已久的包袱，终于摆脱。哪怕此刻他的心情，并没有很好，但这种久违的感觉，却让整个人都为之兴奋。

　　　　“呼。雅冰既不存在这一天地，那么就是说…我之前所在的天地，和如今的天地，其实并不相同，而是互相独立的？”之前莫恒就有过这样的猜测，但他却始终不敢肯定。哪怕是到了现在，他心中也只是更偏向这种可能，而不是肯定。

　　　　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就像是平行世界，他从另外一个世界，来到了这个世界一般。

　　　　说出去大能者都不会相信的！

　　　　“唉，本梦想追求武道，成为受人尊重崇拜的强大武者。可不知不觉，我竟然被牵扯到了这样的事情中。”

　　　　莫恒叹息着，若他不知道这片天地，雅冰已经死了，霍茗没有经历过迷幻绿洲一行，可能心态还很好，依然渴望成为强者，受无数人崇拜。

　　　　但现在…

　　　　他想要成为强者的初衷，却是改变了！虽然都是为了变强，但如今的莫恒，却更加想要去了解这浩瀚无尽的天地，更想看透，这神秘婆娑的宇内！

　　　　哗！

　　　　沉默着。

　　　　莫恒突然听到，前方的天际，传来一道颇为不善的男子呵斥声，“小子！给我站住！”

　　　　“恩？”放目望去。顿时莫恒看到，远处三名武者，正徐徐朝着此地飞来，两男一女，看上去都是三十岁左右，当然具体的年龄就很难估计出来了，毕竟有些人长得年轻，也有些人显老，因人而异。

　　　　“小子！你就是那个从西方群山来到此地的武者？”

　　　　三人来到莫恒面前，领头的男子，心高气傲的说道。他目光阴冷，俊秀的面容下，露出一抹戏虐，看样子应该来意不善。

　　　　“不错！我就是。”莫恒点点头，声音很平静。他知道，眼前的三人，应该都是泸月殿的武者，不然不可能这么快找上门来。

　　　　不过他也很好奇。

　　　　这些人难道一天都吃饱了没事干么？没事干可以修炼啊，或者去参悟天地间的玄妙力量，干嘛非要自找没趣，来找自己的麻烦呢？

　　　　莫恒不知道…

　　　　当初丁磊将他的消息告知泸月殿时，可是连同他化灵境初期的修为，一并告知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眼前的武者，才会气势汹汹的前来，想要找找乐子。毕竟化灵境武者，想要参悟天地间的玄妙力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寻道之路，漫长而孤寂，偶尔能够找找乐子，放松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嘿嘿！胆子挺大的么？化灵境初期，就敢来到我们北方群山的领地。”领头男子听到莫恒默许，阴森一笑，“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撑过我一拳，就放你离开。”

　　　　在他看来…

　　　　莫恒不过是化灵境初期修为，他若全力一击，怕都能够将其抹杀。那样显然是不行的。不过稍微放水一下，将莫恒打成重伤，还是可以的，至少也要让这些其他地域的武者知道，他们北方群山的厉害。

　　　　“一拳么？”

　　　　莫恒看着他，也没进行过多的思考，便说道，“动手吧。”虽然在祁连峰中，他不过是修炼了月许的时间，但即便如此，也还是将脑海中记载的地级高阶防御武技——气遁甲，修炼至小成境界，抵挡一名化灵境武者的一拳，应该不在话下。

　　　　若真的抵挡不住。

　　　　莫恒倒也不介意，动用攻击武技来抵挡。只是那样的后果会发生什么，他也难以估量。

　　　　“好小子！果然有魄力！”领头男子见莫恒这么快就同意，微微吃惊，他本想动用武力压迫，如此看来，却是没有必要了，于是乎对身旁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先且退后。我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是！”

　　　　一男一女同时后退，将虚空留给莫恒二人。

　　　　…
………………………………

第0173章　上山

　　　　两个月后。

　　　　十万南山深处，莫恒独自一人，出现在此。至于当初在北方群山，阻拦他的三名武者，则早已气馁的回到泸月殿潜修，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这也没办法。

　　　　别看莫恒的修为，只有化灵境初期。可他却早已将一门地级高阶武技，修炼至大成境界，那三人不敌，可以说十分正常。要知道在这之前…西方群山的晏玄，都死在了他的手中。晏玄是何人？那是将一门地级中阶武技修炼至大成境界的武者，实力可远远比阻拦莫恒的泸月殿武者厉害许多。

　　　　“呼，此地人烟稀少，看来十万南山的武者都知道这里充满危机，不敢轻易踏足。”看着周围荒无人烟的巨大山岭，莫恒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可是清楚。

　　　　十万南山深处，任何一座山岭上，都有可能充满凶险，便是悟道境武者踏入，都有陨命的可能。自己不过是一名寻常的化灵境武者，就算有牧昕丹师赠与的宝图，前行途中，也必须小心谨慎，不可鲁莽。。

　　　　说话间。

　　　　莫恒的目光，徒然落在远处一座巍峨耸立，足足万米高的大山上。大山顶端被云层环绕，四周更是弥漫着暗淡的雾气，头顶的霞光映射其中，很难看清山中的景象，颇有几分神秘的气息。

　　　　“那座被迷雾笼罩的大山，便是宝图中标注的地方。按照宝图记载，我想要进入其中，万万不可从山顶潜入，若是陷入迷雾之中，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能够活着归来。”

　　　　莫恒自语一声，然后开始感叹起来。

　　　　先前他识海扫过远处的迷雾，并没有发生任何异样，但宝图中的记载，却将其描述的如此恐怖，不知是不是在夸大其词。

　　　　“只是不知道，那迷雾之中，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危机。难道是幻境？还是说其中存在什么恐怖的生灵？高阶凶兽？亦或者是先天生灵？”

　　　　莫恒嘀咕道。

　　　　对于十万南山，他了解的不多。更不曾听人说起过，这些巍峨耸立的高山，到底有什么来历。

　　　　只知道…

　　　　此地充满危机，不适合历练和探险。

　　　　因为遇见大机缘的同时，也将伴随着大凶险！曾经十万南山中，不是没有悟道境的武者，深入其中，但最后却鲜少有人归来。便是那些归来的武者，大多也不愿意提及此事，只说其中充满凶险，差一点就死无葬身之地。

　　　　也正是这个原因。

　　　　十万南山中，已经很少有武者，愿意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摇了摇头。

　　　　莫恒没有再去想，迷雾中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危机。因为不管如何，他也不准备从山顶潜入，宝图中都说的很清楚详细了，进入迷雾就不可能活着出来，若自己再反其道而行之，那才是真的傻！

　　　　“既然不能从山顶陷入，那我便从山脚进去好了。也不知道如今在这座大山之中，西方群山的武者，可是有所收获？”早在莫恒前往北方群山前，他就从冯古口中得知。牧昕丹师将宝图给了不少强大的化灵境武者，想来那些人已经都身在其中。

　　　　倒是他们是否还长存与世，就不好好了。

　　　　机缘伴随着凶险，人活在世，贪欲总是必不可少，特别是在这存在大机缘的地方，武者更是很难抑制心底的贪欲，就算最后身死，也怪不得谁。

　　　　哗！

　　　　纵身闪烁，莫恒身体遁入虚空，从原地消失不见。数个呼吸后，他来到那四周被迷雾环绕的大山脚下。

　　　　站在山脚。

　　　　莫恒抬头看着面前山岭，心底深处，竟情不自禁生出一股拜服之意，仿佛在他面前的大山，并不是死物，而是存活了万古岁月的伟岸生灵。其山岭间散发的沧桑气息，久久震慑他心底的薄弱处。

　　　　“这究竟是怎么的大山？为何会让我感受到一股岁月沧桑的孤寂？”

　　　　莫恒深吸口气，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只是这一刻，他再看面前大山的目光，已经和之前不同，深邃的瞳孔中，带着几丝畏惧。

　　　　踏！

　　　　快要僵硬的步伐，缓慢抬起。莫恒忍着心底深处的震撼，脚步一迈，来到了这古老的山岭之上。

　　　　轰――轰――轰――

　　　　随着莫恒刚迈入山岭的刹那，顿时间，他耳旁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啸声，跟着他脚下的土地，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在这颤抖中。

　　　　莫恒身体也不停的发生摇晃，就像是悬崖边挣扎垂死的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震荡湮没。

　　　　“真是不可思思议。明明沉稳如磐石的大山，当我踏入其中，却会出现这般剧烈的颤动？”

　　　　莫恒看着脚下稳如泰山的土地，呢喃说道。

　　　　山不曾晃动。

　　　　可他的身体，却明显感受到了剧烈震荡，发生摇晃。

　　　　好在这一情况…

　　　　牧昕丹师给予的宝图中提及过。不然眼下，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

　　　　顺着颤抖的山岭向上攀行。

　　　　莫恒前行的速度很慢。一来他要承受身体出现的晃动；二来他还要警惕四周的凶险。此地可是连悟道境武者进入，都有可能陨落的凶灾之地，莫恒自然不敢放松警惕！

　　　　莫约走了一个时辰。

　　　　莫恒身体已经开始适应了身体的晃动。

　　　　可就在这个时候。

　　　　那来自脚下山岭的颤抖，却突然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漫天山石，从山巅处缓缓落下。每一颗山石，都有百米之大，极其浩瀚，从极高的地方坠落，力量自当不容小视。

　　　　“这就是所谓的崩山路了，有着考验心境的作用。只可惜，我有宝图在手，这考验却是无法影响到我。”

　　　　眼看着漫天的山石就要砸在自己身上，莫恒只是平静一笑，也不闪避，跟着就见砸向他的山石，如水滴一般，从他体内穿透，没有构成任何威胁，更像是虚幻之物。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就是崩山路的考验。但若武者以为，这些巨大的山石，都是虚幻的，可是要倒大霉的。”

　　　　莫恒说着，身体连连开始闪躲起来，向着山巅遁去。

　　　　崩山路中…那些山石的真假，取决于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