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房东俏房客-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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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他说完之后，那位美女记者依然没有停歇，又采访了几位主要负责人，包括河西区分局局长明利达、刑警大队长杜巧芸等人，左转右转，成了这里最繁忙的人。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白宇宙和四毛的尸体被殡葬车拉走了。

　　　　十七个受害的奴隶工，被三个五个的送上救护车，去医院接受治疗和心理疏导。

　　　　那些打手……几个受伤的也在警察的看管下去了医院，在没有最后定罪之前，他们也有接受治疗的权利。而几个没受伤的，则是被直接上了警车，等待他们的将是具体而详细的盘查和法律的严惩。

　　　　人，渐渐散了。

　　　　只有几个倒霉蛋被留下来看守现场，其他人都上了各自的车子，返回市内。

　　　　而这个时候，杜巧芸也是捏着额头，一脸疲惫的过来，指着旁边一辆警用吉普车对杨栋梁说：“你上这辆车，坐后边。”

　　　　杨栋梁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拉开车门上车了，他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完不了，而作为一个主要见证者和参与者，自己也得留下来配合警察工作。回家？等着吧，还不一定什么猴年马月呢，几个小时有可能，一宿有可能，几天也有可能……“唉！”杨栋梁在心里叹气：“妈比的，这个五一劳动节过的，坑爹都坑到家了……”

　　　　正嘀咕呢，却见杜巧芸也紧跟着上来了，而且就坐在他的旁边，还一捅他的胳膊：“喂，往里面点。”

　　　　汗！

　　　　对我态度好点你能怀孕啊？

　　　　杨栋梁心里抗议，却是很听话地往里面挪了挪，而杜巧芸也是紧跟着往里挪了挪，然后，又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女警察坐了上来，脸色苍白，极其难看，杜巧芸手里拿着纸巾，搂着她的肩膀给她擦嘴：“让你别去看你偏不听，怎么样，吐了吧，非得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虽然语气很冷很埋怨，可这话语里的关心却是显而易见的。

　　　　听她这么一说，杨栋梁也听明白了，敢情这小女警是去看了那个埋骷髅的地方然后受了刺激。唉，这倒霉丫头，你说你闲着没事儿看那玩意儿干啥？你以为你穿了身警服就能看了不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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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二进宫

　　　　很快的，车里又上来两个杨栋梁不认识的陌生男警察，一个坐在副驾驶上，一个开车，踩油门，车子启动，然后跟着前面的一辆面包车，缓缓朝着山外行驶出去。

　　　　本来，杨栋梁想找个机会关心一下杜巧芸，问问她的伤怎么样了，虽然刚才王亮说她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需要休养，可这事儿毕竟问问当事人更好一些。只是，坐在后排中间位置的杜巧芸根本就没有想跟杨栋梁说话的意思。她只是搂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可怜小女警，时不时地皱着眉头给她拍拍后背擦擦嘴，揉揉太阳穴什么的，手上很仔细很贴心，可她嘴里却是一直埋怨，跟个泼妇大妈似的唠唠叨叨，一******不变的战斗脸，连看都不看杨栋梁一眼，除了偶尔因为路况颠簸略有肢体接触之外，她就好像杨栋梁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见她这个模样，杨栋梁也就懒得跟她说话了……自己又不是不被虐会死星人，自讨那个没趣干啥？

　　　　而且，说实在的，杨栋梁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张青松虽然已经被解救出来，可他现在的样子……呵呵，原本挺粗壮的一条汉子现在皮包骨头浑身是伤，人不人鬼不鬼的，让人看着揪心。虽然他这也算是自作自受活该遭报应，可这事儿自己该怎么对张大爷解释呢？当初自己千保证万保证，只是把张青松送走去干点活儿长点记性，肯定不会让他受虐待让老人家一万个放心。可现在呢？妈比的这不叫虐待叫啥啊？这不是赤果果打自己的脸吗？早知道白宇宙那边是这情况，自己说啥也不能把张青松送去让他受这份活罪啊，现在……

　　　　“唉！”杨栋梁已经忍不住叹气了：“张大爷会不会认为我在故意骗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恶意报复？会不会因为这事儿说自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我真她妈的冤啊。唉唉唉……”杨栋梁左思右想越想越憋屈，靠在车座上仰头闭眼，心里闹腾劲儿就甭提了。

　　　　不知不觉之间，他竟是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恍惚惚的，杨栋梁就觉得有人捅他肩膀，睁眼一看，正是杜巧芸，那个小女警和其他两个男警察都已经不见了踪影，车也停下了，杨栋梁问：“到了？”

　　　　“到了。”杜巧芸冷着脸甩过一包纸巾：“把你口水擦擦，然后跟我来。”

　　　　汗！

　　　　杨栋梁这才发现自己丢人了，睡觉睡得太死，居然口水都从嘴角里流出来了，然后在车里一颠簸，飞的到处都是，不但嘴边湿漉漉的一片，身上也有，简直就他娘的没脸见人，太影响形象了。杨栋梁一脸尴尬，笑了笑，赶紧从车里出来，一边用纸巾擦嘴，一边跟着杜巧芸走进河西区公安分局的办公大楼。

　　　　这时候，杨栋梁就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这已经是杨栋梁第二次来到河西区公安分局的办公大楼了。

　　　　上次来，他是被王亮用手铐铐着进来的，然后还在审讯室里大闹了一场，最后在那个姓费的律师的陪伴下从这里走出去的。

　　　　而这次……嗯，没戴手铐，这次二进宫也算是有点进步了。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又是过节，可大楼里还是灯火通明，不断有穿着警服的人来来往往，杨栋梁心里感慨，警察这活儿还真不是那么好干的，大过节的也不休息。一边想着，他跟着杜巧芸上了二楼，没去之前那个审讯室，而是来到杜巧芸的办公室里。

　　　　好吧……

　　　　一进屋，杨栋梁就皱眉了。

　　　　是不是所有美女的办公室都这个德性啊？咋这么乱？

　　　　这种感觉，就跟第一次到莫允琪办公室里的感觉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间办公室不大，而且只有一张办公桌，应该只有杜巧芸一个人在这里办公，这里面乱的，以杨栋梁的标准来看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好好一张办公桌上，文件凌乱不堪，层层堆叠，其中还夹杂着可乐罐子、饼干、水果皮和巧克力包装纸……花花绿绿，而且气味儿混杂在一起，十分不友好。

　　　　再看地上，废纸团，踩了很多大黑脚印的白纸，以及各种垃圾若干，还有许多凌乱的线，什么电脑线数据线电话线……呃，那个黑乎乎的铁疙瘩是啥？尼玛，连订书器这玩意儿她都往地上扔你敢信吗？

　　　　看到杨栋梁在那里目光直挺挺地不动，杜巧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立刻明白杨栋梁为啥发愣了，她脸上很难得的红了一下，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女孩子屋里这么乱是件挺丢人的事情。咳了一声，淡化一下心里的尴尬感觉，杜巧芸就走到她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然后对着屋里仅有的一张客位沙发努努嘴，示意杨栋梁坐下说话。

　　　　那个……好吧。

　　　　杨栋梁过去捡起沙发上的一个空饮料瓶，放在旁边，正好手里还有半包纸巾，抽出几张仔细擦了擦，然后才坐下。

　　　　看他这个举动，杜巧芸心里后悔劲儿就甭提了。就因为她这个邋邋遢遢的毛病，她爸说过她无数次，局长明利达也说过她无数次，之前还能勉强收拾收拾，可她这次受伤身体还没痊愈，不太爱动，就一直放任不管了……“刚才把这事儿给忽略了，早知道就不带他到我办公室来了，这不是让他看笑话吗？”

　　　　可是，后悔也晚了。

　　　　杜巧芸心里又是尴尬又是别扭，只好将脸上的战斗指数又调高了一个等级，拿出一份空白卷宗往桌上一摔，打开，很公事公办地对杨栋梁说道：“这次黑砖窑案件很大，已经惊动市里领导了，没准儿还会惊动省里，关于这一点，我想你应该也是心里有数，嗯……作为第一发现者和报案人，你现在的身份很重要，也很特殊，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把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和所有你知道的情况，无论巨细都如实地对我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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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办公室意外事件

　　　　看到杜巧芸一副冷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杨栋梁觉得很无语，你说你一年轻姑娘总这么玩深沉有意思？你就不怕未老先衰年纪轻轻就变成一满脸皱纹的黄脸婆？那个……好吧，你对别人这么玩深沉也就罢了，你喜欢这么干，我也管不着，可对我能不能不这样啊？你身上还流着我的血呢，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给我点笑脸什么的？靠，靠靠靠……你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以后哪个男的倒霉能娶你，他上辈子肯定缺德了……

　　　　杨栋梁心里唧唧歪歪，可在表面上他还得老老实实配合杜巧芸的工作，毕竟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闲扯淡捅捅咕咕的时候，这个黑砖窑的案子很大，性质也很恶劣，连市里领导都惊动了，要不尽快弄个水落石出，杜巧芸他们这些当警察的从上到下都要承受巨大的舆论压力，而杨栋梁自己也想尽快从这件事情里脱身出去，赶紧说完了拉倒，挺晚了，总在警察局里泡着算是怎么回事？有这时间回家多睡一会儿比啥都强啊……

　　　　所以，他也没含糊，就坐在沙发上，将他所知道的黑砖窑案件的始末缘由都对杜巧芸说了一遍。当然，也不是什么都说，其中有些不太方便说的内容杨栋梁就很自动地忘记了，就比如当初是他给白宇宙打电话，叫人来把张青松弄走的……就比如这种不太重要的事儿，杨栋梁干脆连一个字都没提。

　　　　他说，杜巧芸则是拿着笔做记录，偶尔遇到不清楚的地方还会抬起头来敲敲桌子，打断杨栋梁的话，让他重新再说一遍……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四十分了。

　　　　而渐渐的，杨栋梁就忽然觉得杜巧芸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语速越来越慢，写字的速度也降下来了，他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却见杜巧芸的头猛地往下一捶，两手前扑，竟是直接趴倒在办公桌上，哗啦啦啦，桌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倒了下来，洒落在地面上。杨栋梁见势不好，立刻站起身来走过去：“你怎么了？”

　　　　可是……还是那句老话，真她妈的越忙越出事。

　　　　地上那么多的文件，还有可乐瓶子橘子皮之类的垃圾，全都从办公桌上掉落下来铺的到处都是，都快没脚面了，竟是把地上那些凌乱的电脑线啊电话线什么的都给遮挡住，杨栋梁急着过去，也没往脚下看，刚绕过桌子走到杜巧芸身体侧面，就一个不留神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往前一扑，直接……妈的直接就趴在杜巧芸身上了。

　　　　杨栋梁的身体不是很重，可也有一百六十斤。

　　　　这么一撞，竟是把杜巧芸撞得从椅子上滑落下去，身体一转，变成个仰面朝天的造型躺在地上。

　　　　而杨栋梁继续往下扑，就这么巧的，他就一下子压在杜巧芸的身上了，那姿势，标准的传教士体位，都能当婚前手册上的教科书了……

　　　　那个啥……好软！

　　　　杨栋梁的前胸正压在两个可怜球球上，那种一瞬间从胸前传来的软弹触觉，简直就是对老处男同志最赤果果的挑豆。可是……可是……可是……

　　　　幸福时光总是这么短暂，杨栋梁爽了连一秒钟都不到，就听身下的杜巧芸一声闷哼，虚弱中带着几分又羞又恼又怒又无奈的意思说道：“你……快起来，你压疼我了。”

　　　　杜巧芸一边说着，心里一边发抖，咚咚乱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因为之前受过一次大伤，失血过多，虽然经过手术治疗性命无忧，可毕竟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本来就虚弱，而今天这么一折腾，又是进山又是坐车的，她更是状态差到了极点，刚才一直低着头写字，血糖血压什么的就有点跟不上了，脑子里渐渐空白，她一直就挺着，心想赶紧把工作处理完了再说，可她想的挺好，却是没挺住，刚才脑袋一晕，眼前一黑，就这么直接扑倒在办公桌上，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个姿势……太尴尬了。

　　　　感受到杨栋梁身上传来的男人体温和味道，杜巧芸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作为一个二十五岁还没处过对象的大龄女青年，杜巧芸虽然平时凶狠蛮横冷冰冰好像一个男人婆似的，可她也毕竟是个女生啊，而且还从没有跟哪个男人这么亲密又暧昧的姿势接触过，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贴身袭击，让她怎能受的了？

　　　　听她这么一说，杨栋梁也是回过神来，脸红了一秒多钟，连忙收拢心神，双手撑地想要站起身来，可他忘了，他脚底下还缠着一根线呢……他这么一撑，竟是没起来，而且还来了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效果，一下子……他就第二次压在了杜巧芸的身上。

　　　　这他娘的可坏了。

　　　　这次压得比刚才还过分。

　　　　不但跟那两个球球来了第二次亲密的接触，而且这次连脸都接触上了――杨栋梁趴下的时候脸朝着杜巧芸的脸撞了过去，鼻梁骨的地方眼看就要出危险了，紧急时刻杨栋梁一侧头，右脸腮帮子紧贴着杜巧芸的下巴蹭了过去……好险好险，差点鼻梁骨就给撞折了……嗯，应该没事儿，还能闻着味儿呢。

　　　　杨栋梁的脸贴在杜巧芸的领口上，一阵彷佛兰花般的淡淡香气轻轻飘到他的鼻孔之中，这不知道这是杜巧芸用了什么香水还是她身上自带的处女香，反正杨栋梁觉得挺好闻。

　　　　而杜巧芸被这一下压的，完全没有防备，她本来很勉强地伸胳膊想要去推杨栋梁的，结果被这突然一压，竟是不知觉得改变动作，一下子搭在杨栋梁的肩膀上了。

　　　　这姿势……无论谁看，都会以为他们正在亲热，而且还是那种很激烈的亲热。

　　　　而就在这个时候，杨栋梁和杜巧芸都没有注意到，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外面一个人本来想要进来，却是一眼看到了屋里这个场面，他愣了一下，然后又轻轻退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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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杜冲锋

　　　　杜冲锋今年五十九岁，名字有些搞笑，一听就知道是那个特殊年代出生的人，可他的身份却是很不一般——云海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妥妥的实权派，咳嗽一声，整个云海市都要抖上几抖的牛逼人物。

　　　　官能做到这个级别，按理来说，他应该是个八面玲珑风雨不透的性格才对，这样才能左右逢源，在暗流涌动的官场之中扶摇直上。

　　　　可是……杜冲锋在云海市的官员之中，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另类。

　　　　他这人天生脾气倔强，又在那个特殊年代学习了太多的榜样感染了太多的正义感，原则性不是一般的强，任何违背原则的人和事儿，在他那里都是一个英文单词——no。谁的面子都不给，谁的礼都不收，如果你非要给，把他逼急眼了他还骂街，在整个云海市的官场，他历来有个杜黑脸的美称，用某位官员在私底下的话来说，这老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这官能稳稳当当做这么多年，简直就它娘的是个奇迹。

　　　　奇迹么？

　　　　是有点，可这其中也有道理可循。

　　　　杜冲锋这人向来不站队，跟谁都是公事公办，一副闲人勿近的模样，在官场的各个派系之中，还真就没谁愿意得罪他给自己的对手留下什么把柄，而他的工作能力，也一直都是被人认可的，都知道老杜这人脾气臭，但是干活儿是一把好手，以至于在这么多年的官宦生涯之中，他就这么很艰难很坎坷也很安稳的，在夹缝中一点点向上走，最后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不过，平心而论，最近几年，杜冲锋的脾气好很多了。

　　　　他现在年纪大了，眼看就到了耳顺的年纪，继续升迁无望，就是一个等待退休的状态，而这个时候的人，往往都在追求一个平稳，杜冲锋也不例外。他这人生性淡薄，不爱钱，不好女色，也不喜欢应酬，整天清心寡欲，按时上下班，就跟自己的独生女儿杜巧芸住在一起，除了看看报纸，跟人下两盘棋之外，他甚至没有别的爱好。

　　　　嗯，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明一件事情，这位云海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杜冲锋，他就是杜巧芸的亲爹……

　　　　杜冲锋结婚晚，三十五岁年纪上才有了杜巧芸这么一个独生女儿，爱如至宝，后来老婆早早不在了，他怕女儿心里别扭，就一直委屈自己，再没动过续娶的念头，只是一门心思的拉扯女儿长大。

　　　　别说，杜巧芸继承了她妈妈的相貌，从小就可爱，长大了更是出落得好像花朵一般漂亮，让杜冲锋骄傲无比，可是，却有一个很悲剧的事儿让他很闹心，那就是杜巧芸的脾气……她的脾气啊！完全就是跟杜冲锋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一样的古板，一样的认死理儿，一样的臭，倔劲儿上来，用牛往回拉都不行。

　　　　当初，杜巧芸上学的时候成绩还是很不错的，杜冲锋觉得一个女孩子，生活当然是越稳定越好，就很想当然的想让杜巧芸去师范，以后毕业了当个老师啥的。可是，杜巧芸填写志愿的时候却是将第一志愿填了警校——尼玛，警校啊！你一个女孩子去个屁的警校啊，杜冲锋当时就不痛快了，可杜巧芸却说当警察是她从小就有的理想，就算你是我爸，你也没权力决定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想当警察，我就是想当警察……

　　　　就因为这事儿，父女两个大吵一架，冷战将近一年才重归于好，倒不是杜冲锋服软了，而是杜巧芸的学籍已经挂在警校，也去那边上了一年的学，已经成了既定事实，想改都不能改了，杜冲锋心里就算再不痛快，也只能妥协。

　　　　而后来，杜巧芸毕业，杜冲锋又想让她当个户籍警察，文职的那种，给人填填表格办办证，既满足了你穿警服的愿望，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可是——杜巧芸又蹦跶了，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关系什么门路，竟是直接进了刑警队，就她这事儿，当时差点把杜冲锋给活活气死。真是它娘的儿大不由爷，这这这，你倒是跟我商量一下啊，我是你爸，不是大街上走道儿的……

　　　　他当时甚至破天荒的想要拉下脸面去托关系给杜巧芸动动地方，结果谋事不密被杜巧芸察觉了，父女俩又是一同大吵，最后不了了之。

　　　　这几年来，杜冲锋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这个跟自己一样一根筋的女儿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奋不顾身冲锋陷阵，如果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可怎么活？

　　　　可是正应了那句老话，怕什么来什么……

　　　　前段时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救王亮，杜巧芸奋力挡了枪眼，身受重伤，要不是幸好在医院里遇到同样有着熊猫血型的杨栋梁，她很可能就因为失血太多伤势太重救不回来了。

　　　　真的，那几天，杜冲锋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竟是像个小孩似的偷偷躲在屋里哭了好几天，心疼女儿，也为自己悲哀：“我这是做什么孽了，怎么就养了个这么不省心的女儿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来看望杜巧芸伤势的邻居倒是给他出了个好主意。

　　　　“我看啊，芸芸这孩子岁数不小了，也该收收心，找个对象，处两年然后结婚生孩子了，女人啊，在外面干的再好，也不如把家里伺候好了，那个……大哥，芸芸现在还没对象呢吧？我单位老张的儿子今年二十七岁，卢旺达留学回来的海龟，外企工作，小伙子长得也不错，怎么样？给芸芸介绍认识认识？”

　　　　杜冲锋一想，这话说的有道理啊。于是就点头：“哎呀，大妹子，我去跟芸芸说说，这事儿……嗯，这事儿就拜托你了。要是成了，我一定好好谢谢你这个大媒人。”

　　　　得！

　　　　就这样，杜巧芸悲催的相亲之路开启了。

　　　　因为她的伤势还没痊愈，还没办法出门，最初一段时间的相亲都是在她家里进行的，当然，都没明着说，那些小伙子都是以上门看望杜冲锋为借口，然后来顺便看看杜巧芸，跟她聊聊人生，聊聊彼此之间的看法什么的。

　　　　开始的时候，杜巧芸还没觉得什么，杜冲锋人在官场，有些人际走动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她毕竟不是缺心眼儿的傻子，渐渐的，她就发现不对劲儿了。怎么来的都是那些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单身男人呢？而且来了之后都是跟老爸没聊几句，就跑过来跟自己闲磨牙了，这……这不会是我老爸看我年纪大了，偷偷摸摸给我安排相亲呢吧？

　　　　这还用怀疑么？

　　　　根本就是这么回事。

　　　　杜巧芸顿时就不乐意了，一来是埋怨杜冲锋这事儿没跟她商量，就直接把人带到家里，跟拉郎配似的，有种被强迫的感觉，不爽。二来是……你给我安排相亲，你倒是找点差不多的啊，是，这些男人经济啊，地位啊，职务啊什么的看起来都不错，可怎么就是一个比一个歪瓜裂枣呢？而且有个别人的人品还有问题，眼睛里刷刷的闪光，透着那么贪婪而蠢蠢欲动的色域，还有一个最大胆的，第一次见面就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