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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皇后之楚珞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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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她终于知道该如何不打家劫舍又能把有钱人的钱分出来了，真是聪明机智。想到了这个一身轻松，盖上锦被，安安心心睡觉去了。
楚珞自然不会知晓，被她念叨一整晚的人，坐在书房批阅奏折时，一个劲儿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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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想开医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后，楚珞窝在书房里，一直在写写划划，写完不满意揉在手里，直接扔进竹篓中。
写东西时还不忘竖起耳朵听对面厢房的动静，听见子衿起来后，刷一下扔下手中的毛笔，蹭蹭跑到她面前。
“子衿起来啦，身子有没有好一些，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拉起她的手，绕着走一圈，眼里直盯着她看，样子是极为关怀。
子衿觉着楚珞看起来对着自己很上心的样子，可是流露出不怀好意之态，心里直发毛。阿珞晨起之后一贯懒散，难得这么一大早热情似火，不像她一贯的作风。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子衿觉着她肯定又是在筹谋写什么事情。“说吧，有什么要我做。”
“瞧你说的，这不是关心你么。怎么说成别有图谋了。”楚珞是堆着一脸的笑，活脱脱像个市井耍泼的江湖人。
子衿轻轻拨开她的手，离着远了些，今天的她似乎不大对劲，总觉着还是先溜为妙，否则会死在她手里。
对着她笑了两下，准备撒腿往外跑。楚珞似乎知道她想做些什么，先行一步堵住苑门，一脸哀怨，“你就这样对我，你良心过得去么？”
楚珞觉着自己大约是拿出了以往对着师兄撒娇的功夫，成功让子衿抖了两抖，浑身不自在。
“那个阿珞，有话好好说，我觉着昨天被人打了一架，身子不大舒服，你别刺激我。”子衿扶住墙边，觉得楚珞适才的样子，让她很想死。
“你确定要好好说，不跑了么？”楚珞拉着她的手，那叫笑的一个花开灿烂。
子衿觉着楚珞笑的越灿烂，说明她想做的事情越严重。想着死也得死的有骨气的想法，很郑重点点头，“你说罢，我听着。”
“知我者，子衿也。”楚珞扑过去一把抱住她，“跟你说，我想到一个挣钱的好方法，我们可以开个医馆。”
“医馆？”子衿觉着自己跟不上楚珞的想法，这是哪跟哪？“你要出去给别人治病？”
子衿不太理解她要表达的意思，她这是要悬壶济世，还是纯粹为了挣钱？照理说将军府虽算不上有钱，起码衣食无忧，不愁吃穿，为何她会如此执着于钱。
经常能听到她在书房哀嚎：没钱了没钱了，要穷死了。之前听到还会过去关心她出了什么事，看到她说的没钱是不低于一千两的时候，子衿觉着不想理她了。
只是有些奇怪，阿珞每次出去，总会绕路去一些比较多贫苦人家的地方。偶尔偷塞些银票给人家，还不让人知道。经常买些粮食药材分给街上乞讨之人。自己看了一下，手笔不小，甚是奇怪她哪来的那么多钱。
这些自然没有跟将军说过，将军大概也没关注到这些，问阿珞的情况是，大约只是问她有没有闯祸，或者外出时有没有人招惹了她。来来回回问了都是这些，想说也无从说起。
再者自己觉着如果跟将军说了这些，阿珞恐怕不但会身无分文，大概还得常伴祠堂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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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打探行情
“我当然不用抛头露面，亲自治病，毕竟我身价还是金贵着。”楚珞转着腰间系着的那半截绸缎，走路一晃一晃。
“我呢打算请些大夫过来坐馆，敛富贵大户之钱财，解贫苦人家之困顿。你觉得怎么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多做些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楚珞上前伸手搭住她肩膀，推着她往前走，拉着坐在廊杆上。想要做这件事，就必须说服子衿，让她帮忙保密，也帮忙顾着医馆。
子衿皱眉，且不说开医馆能不能挣钱，单是让将军知道便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悬得很。
自是知晓她出身江湖，脑子里有许多不一般的想法与事情，说出来时不觉着惊奇。
只是她要在京都开个医馆，恐怕阻力重重，若没有将军府在背后支持，以做靠山，难分一杯羹。
如今的京都医药处于被权贵垄断状态，最难办的是连官府也默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掺和。
阿珞想要打破这层垄断，在京都取得一席之地，不是那么容易。搞不好还能牵扯出许多事情与内幕，到时可棘手的很。
可是一旦她决定要做的事，岂会有退缩之理，十足十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说罢，需要我做些什么？”既然阻不了她，那便只好全力相助于她。
楚珞一把揽住她，顺便拍拍她肩膀，“就知道子衿最了解我，不枉我当你做姐妹。现在嘛咱们先出去探探京都的情况，再作打算。走，出去逛逛去。”
于是子衿在楚珞半蒙半骗下，出了将军府。
楚珞带着子衿在京都走一遭，几乎把大大小小的医馆都去了个遍。饶了一圈下来两个人都走累了，寻思着急不得，于是找了个茶馆歇脚，饮茶吃点心歇歇脚。
她们特地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对面便是京都有名的医馆：妙手回春。这名字是取得极为不错，一听极有医者风范，不过是不是妙手倒不确定了。
楚珞翘着脚，坐在茶馆观察对面茶馆好一阵子。坐姿异常豪迈，惹得过往食客纷纷侧目。她许是看得太入迷，对这些目光不自知。
这医馆的生意似乎还不错，进出的病人挺多，只是从衣着判断，大部分是些达官贵族，非富即贵。说来奇怪，这医馆还有人特地守在门口，恭迎往来病人。
一向只有青楼有招客人，怎医馆也学了这招。见到有些身份的人点头哈腰，见到普通百姓，趾高气扬。
半个时辰里，楚珞盘着双腿，磕着瓜子，眼睛直盯着对面看。这段时间，普通老百姓进去看病的少得很，即使有，与其他人不同，进去后不久便被打发出来，手里多了几个药包。
更多的人是在门口徘徊一会儿，然后又离去。转而到路边郎中摊处，请他们帮忙把脉后，偶有几个在郎中处开了药方，再去药铺买药。极大多数人是只看病，不曾买药。
以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这里面定是有猫腻。开设医馆向来讲究治病救人，怎在他们面前，这医馆竟成了如此龌龊之地。着实污了医者仁心这面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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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在下柳清
“怎么样子衿，有没有发现些什么问题？”她们坐在这里也挺长时间，一直观察着对面，显然有些不大对劲。
“这恐怕是专门为这些非富即贵之人开的医馆罢。这么长时间，进去的普通百姓不超过十人，反而是在拐弯处的赤脚郎中诊治的病人多些。”子衿缓了一会儿，“只是他们为何只看病，不曾去药铺抓药？”
“你也注意到了？”她观察到去郎中处看病的人大都只看了病，大夫也不曾写药方，只是叮嘱几句，便让他们回去。若是没病，又怎么会去看病。
“走，看看去。”从腰间掏出些碎银子，搁在桌面上，转身下楼往郎中摊走去。
郎中是个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瘦瘦弱弱，模样倒是清秀，一副书生打扮，看着是极为顺眼。
无人时手里拿着本医书在一旁细看，有人来时放下为人诊治。细细诊脉，时不时问一些情况，手法虽算不上老道，也颇有些经验。
诊完之后与人交代几句，无非是些简单不花钱的办法。只有等人家开口要求后，他才提笔写一些药方，让人家去药铺抓药。
看这个铺子是不大招眼，来看病的人倒不少，大都与这郎中熟络，看病时还谈上几句。
等他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后，楚珞提起裙摆坐在摊前。
男子放下书面带微笑，见她坐下后，刚想问些什么，看到她身上所穿服饰，脸上还挂着笑却已无笑意。
他拾起适才放下的书，略带逐客之意又不失礼貌，“小姐怕是走错地方了罢，那边才是你们去的地方，我这边只为普通老百姓诊病。”说完继续埋头看书，不再看她。
这人有脾性，楚珞觉着甚为不易。看起来虽是个寒门书生，傲骨到还是在的。
“我知道。”一手搭于摊桌，叩叩桌面，“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找你的。”貌似他涵养不错，即使不喜欢也没全然摆在脸上，只是让人多了疏离，不易靠近。
他难得将头抬起来，看着楚珞有些发愣，“找我？可我不记得识得你？”
“现在不就认识了，在下楚珞，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楚珞对着他双手抱拳，自报家门。
楚珞？男子觉着这名字甚是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再瞥向她一眼，见她坐姿豪迈，不受拘束，突然一拍脑袋。
“楚珞？原来你就是上次痛打乐宁候之子的楚珞？”男子有些激动看着她，猛然握住她的手，摇了摇。
楚珞倒是没到他会这般热情，把手抽了抽，“没错，是我。”
感觉到她抽手的动作，忽而意识到失礼，尴尬放开，为掩尴尬，理了理衣襟，再学着她的样子也双手抱拳行个礼，“在下柳清，早听闻小姐事迹，不曾想有此荣幸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楚珞心想她有那么出名么？连路边的赤脚郎中都听过自己的名字。看来在京都自己已是扬名立万，很长时间都得受人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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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悬壶济世之心
在看到他学着回礼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下，突然觉着这位柳清虽书生气十足，倒有些可爱，单纯的很。
“不知柳公子可有空，我有事想请教于你。”楚珞往前凑了凑，离着他近了些。
柳清赶忙点头，有空有空，“小姐请讲，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欺瞒。”
说实话他自从听得此事迹后，一直想知道传闻中的楚珞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女子大都讲究温柔谦顺，可按传闻中的样子，总归不能是三头六臂，宛若男子。
果真百闻不如一见，活脱脱是个姑娘家，还是个清秀佳人。加之她这爽朗的性格，不愧是敢挥刀断萧意朗根的人。此壮举不失所望，虽然模样算不上绝色，胜在气质。
“我方才在那茶馆坐了许久，无聊之下看于对面医馆，心中甚是疑惑。不知公子能否帮我解答一二？”楚珞先是随意与他攀谈，想看看他的反应。
柳清听她提的那妙手回春，皱皱眉，脸色微变，缓了一会儿，笑了笑，“小姐请往下说。”
楚珞将她反应尽收眼底，不着急开口，往身后医馆望去，情况一如之前所见，用着很漫不经意的语气，“为何那妙手回春少有百姓前往，而大多来你这处？”
此话一出，柳清有被惊到，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钦佩，不知她竟然还会关注这些。原以为也只是个做事只凭喜恶，随性而为的女子，不曾想竟心细如尘，还有此心意。
柳清顺着她瞄一眼那医馆，继而开口道，“那医馆乃是富贵人家所设，诊费药材极贵，寻常人家断然看不起，买不了药。就算有钱去了，没个身份地位，人家也不搭理，收了钱随便瞧瞧便打发你出来，更别提细细诊治开药了。”
“说来怕小姐笑话，我这里虽简朴，幸而祖辈是郎中，耳濡目染下故而会些医术。本着医者仁心，在这摆了个摊位，闲暇时与看看病。”
“如此说来你应医术不差，怎么不去寻个医馆坐诊，好过你在此处设摊。”看他诊治之时的模样，倒是挺有经验的样子，年纪轻轻有这功力，平日里肯定下了不少功夫。
柳清一听，愤愤不平中又带着无奈，“刚开始我的确在医馆坐诊，可看不惯他们昧着良心挣钱，同样的作用，非得开贵的药，还不一次给人治好，非得讹病人的钱，许多人看一次病，这一年的银子全花在这上面，还靠什么过活？”
“我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只想做好医者本职，久而久之，他们便处处挤兑我，我气不过，便在这里设摊看病。”
说到最后，尽是无奈，只有身处过才知道这趟水有多浑，有的人良心有多黑。
楚珞看着他，有济世悬壶之心，却为世道所困，若不给他这样的人施展抱负，实在是埋没人才。
“行，我知道了，我还会再找你的。再会。”说完站起身来，也不等他回答，头也不回就走了。
柳清愣愣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有些慌神，低头一看，适才她搭手的地方，多了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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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兄妹俩
“阿珞，这几天你总不在潇湘苑，是做什么去了？”楚煜坐在石凳上，听着有脚步声传来，一仰头，便看见楚珞偷偷摸摸，像极了偷东西的小贼。
楚珞念想着时辰已晚，不方便从大门进来，饶了个圈，从外头翻墙进来。料想着许是没人发觉，脑袋放松不少，不曾察觉庭院中坐着一个人。
撒着欢儿，走路一晃一晃，刚走到庭院，忽而一道声音响起，吓了一跳，以为是父亲。走近后定睛一看，居然会是大哥。
楚煜见着他坐于石桌上，曲起一条腿，另一条搭于石凳之上，青丝未束散落在胸前，着一袭月牙长袍，在月光余晖下柔和不少。
乍一看，楚珞发现其实大哥长得还是很好看，不似陈绥安的儒雅，更多是硬朗与阳刚之气，大概就是女孩子口中常说的有安全感。
一直忽略这么个英俊潇洒的俊俏公子哥，大概是因为自家大哥，导致在心中完全没有感觉。
“大哥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朝着他走了过去，一手拍掉他横在石凳上的脚，在他旁边坐下。
楚煜哼了一声，换了个姿势，以手撑头，“你也知道如今是大半夜，若是让父亲知道你最近老是这么晚回来，还不得说教你一番。”
心里咯噔一声，大哥怎么知道她最近晚归？尽管事实如此，楚珞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这件事。
“哪有，我不就今晚晚归一些么，可不是经常。”要做的便是耍赖到底，只要没证据，是抵死也不承认。
楚煜哼了一声，淡淡睨了她一眼，示意不用狡辩，“我还不知道你，有些事只是没拆穿你罢了，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没耍赖的必要，原以为自己做的挺好，到头来只是人家没拆穿，失策失策。
楚珞挽住他胳膊，脑袋蹭在肩膀上，略带撒娇之意，“哎呀大哥，我知道你最好啦，肯定不会告诉父亲的。我这不是有事情做嘛，故而晚了些，等我忙完这阵子，一定乖乖待在府里。”
“有事做？你每次出去没事做？”楚煜觉着最操心的就是她，自从上次乐宁候之子事后，每每外出总担心她再出事。
楚珞缩一下脑袋，甚为不好意思，如此说来，倒是事实。“我保证这次是真的有事，我在做很重要的事情，事关黎明百姓。”
“还事关黎明百姓？来说说是什么事情，让我这大哥的也沾沾光。”伸手掐一把她的脸，用力拉一拉。
楚珞被他车的不舒服，狠狠拍了一下，“事成之后自会告知与你，只不过不是现在。”
哼了一声，“你有什么事情要到这么晚，恐怕我都没你这么忙。幸好今晚父亲想过来看你我拦住了他，不然你今晚就得跪在祠堂睡觉了。”楚煜睨了她一眼，任由她拉着手撒娇，也不扯开她。
“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头蹭在他肩膀上，有这样的大哥真是太幸福啦，长得好看，功夫厉害，还是高官。
最重要的是格外疼她，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果然不一样。虽然平时喜欢打闹，完全不影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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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二进宫
翌日一早，楚珞便被楚煜喊起来，让她随着他一同进宫，贤妃娘娘叫他们兄妹二人在逸仙殿用午膳，而后再一同出席晚宴。一想到一天都得在宫里看人家阿谀奉承，互相吹捧，脑仁好疼。
因着要带楚珞一同进宫，楚煜商超之时并未骑马，而是跟着她一同坐马车。
楚珞本是头疼，加之他路上还絮絮叨叨跟她讲好一些事情，听得她直发困，想到那些规矩礼仪，头疼的更家厉害。随便应和几句，不造管他，撑着个脑袋，小憩一会儿。
原本昨晚因着这件事就没睡好，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下，就已经是五更天。而后早早被叫起来梳妆打扮，好像弄得她也要跟着上早朝似的。明明她可以等宴席开始之前入宫尚可，真不知道楚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听到最后楚珞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直接趴在马车上睡着了，至于什么时候到的宫里，楚煜什么时候离开的马车浑然不知。
只知道等她醒来的时候，楚煜已经不在，马车静静停在一旁。仔细一听，这四周隐隐有些说话的声音，似是在讨论些什么东西。面对着空荡荡的马车，不知道还以为楚煜将她卖了。
伸了个腰，揉一揉眼睛，眯了一会，整个人舒服许多。掀开帘子一看，附近三两成群在说话，皆是一身朝服。随便扫一眼，想看看楚煜在哪儿，只一圈，便看到了大哥。
他此时站在不远处与人说话，而他旁边的正是陈绥安。陈绥安身子站的很直，一袭明黄绣龙花纹朝服将他衬得愈发出色。时不时有大臣上前向他请安问礼，不同于在她面前的模样，此刻的他是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许是楚珞看了太久，眼神过于炽热，一直站在旁边不怎么说话的陈绥安忽然抬起头，越过层层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她坐的马车上。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许多情感被引发出来，顿时慌了神，楚珞慌忙中放下帘子，心直撞。
不一会儿，便听到有人站在马车外，轻敲门窗的声音，一道声音从帘外传进，“你怎么也来的那么早，不多休息会？”
楚珞一听心跳的更加厉害，陈绥安走了过来，想到刚才的事情有些尴尬，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都是我大哥那么早扯我起来，现在都困死了。”
陈绥安听出她话里的小脾气，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阿煜会这么早叫你起来，许是母妃想见你，便要他上早朝时顺带你过来，先去逸仙殿见见。”
“可是我现在整个人都没精神了，只想着好好睡一会儿，若是这副鬼样子去见娘娘，还不得被念叨。”把头搭在窗上，此刻只想着睡觉。
帘子被忽然掀开，楚珞惊了一下猛然把头抬起来看着他，他看了一眼，突然笑出声，“这副鬼样子确实不适合去见母妃，丢脸是小，吓着她事大。”
陈绥安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打趣她，在她走过来之时，已引朝臣注意，如今站在马车外与楚珞说话，更让人为之侧目。即使这般，心中也无畏惧。
………………………………
第九十六章 在东宫小憩
楚珞听出他话里的戏谑，哼一声瞪了一眼，把帘子拉下，不理他。末了又听见他说，“敢这样对我的也就只有你了。”话里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你若实在困，我差人禀报母妃，说你有事耽搁了，在午膳前到，如何？”
“可是我来都来了，总不能又倒回府里去睡，这一来一回折腾，许是差不多午膳时分了。”也不是没想过偷溜回府，可是倒回府里去还不如在马车上歇息来的实在。
陈绥安轻敲两下，“你若是不介意，便去东宫歇一歇，早朝后我再带你去逸仙殿。”
楚珞一听瞳孔不禁放大，东宫？他起居的地方，可是她女眷的身份要怎么过去？“可是我这个样子去东宫，好像太招摇了罢。”
“放心有我在，你先在车里呆一会，待会儿我会让人过来带你去，不会让人知道。我先走了。”
楚珞刚想说些什么，一掀帘子人已经不见了，其实倒不必这么麻烦，在车上睡也是一样的。只是突然间心里暖暖的，有一丝丝幸福。
不到半刻钟，便有人敲门，掀起帘子一看，是个宫女，见到她行行礼，“请问可是楚小姐？”见到她点点头，牵出一抹笑，“是殿下要奴婢来接小姐过去的，请小姐跟我来。”
绕到马车前，掀起门帘，伸手想扶着她下来。楚珞朝着她一摆手，说了句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身手利落跳下马车。
宫女一路领着她穿过宫禁，似乎地位不低，手里持着块金牌，禁军一见立马让开通行，倒也畅快无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东宫，领着她去了其中一个房间。
“这里一应物品均是新的，小姐可在这里歇息片刻，待时辰到了奴婢自会过来叫您，可安心歇息。”说完又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果然是陈绥安调教出来的人，做事不一样，丝毫没有怯懦更不会拖泥带水，废话不多，着实不错。
这地方好像安静的很，环顾一圈屋内后，将外袍悬挂于屏风之上，脱下靴子躺床上歇息去了。似乎是着屋内点的熏香有安眠之效，不一会儿便沉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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