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皇后之楚珞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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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珞尚未见过此场景，所有的话语跟动作都是看着别人一起，总归错不了。待坐定后放眼望去，与适才的情形大相径庭。

　　　　之前即使陈绥安在座上，也是慵懒随意之态，而今每个人身子都是蹦得直直，脸上颇有严肃之意，不再有人在交头接耳或大快朵颐。

　　　　适才是个菜市场，如今便像刑场。大概便是皇帝的威严，皇位的象征。

　　　　楚珞低着头，想起还未见过传说中的陛下，一时有几分好奇，见没人注意自己，微微抬起些脑袋，张望之后，眼神扫过去想看一眼陛下。

　　　　皇帝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长袍，上面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飘起一角，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

　　　　双眸里尽是看透世间百态的荒凉，与久居皇位带来的漠然。眼角双鬓已布满沧桑，神情略带一丝疲倦。

　　　　与茶楼里说书先生的讲述不一般，虽带着皇帝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贵气，整个人却发出一种慈祥温和之气，犹如平常人家的爷爷一般。

　　　　这便是手握生杀大权，颠转乾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一朝君主。

　　　　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倒不枉此行，以后可以跟人吹嘘，自己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了，免得他们老是取笑自己。

　　　　大概是楚珞看了太久，忘了收回目光，或许是察觉到有人用打量的眼光观察于他，陛下的眼神扫过这边来。

　　　　四目相对，只一刹那，不动声色间，楚珞已败下阵来。赶忙地下头，盯着桌子上食物看，心砰砰直跳，有些紊乱。

　　　　他的眼神过于凌厉，过于冰冷，一眼便能击穿心中所想，心里所念，让人忍不住发凉，不敢与之对视。

　　　　陛下先是察觉到有人打量他，心想座下还有谁敢这么大胆，望过去后，是个小姑娘，一时疑惑。这是谁家的女儿，这么大胆。

　　　　看到她旁边坐着的是楚尚桎与楚煜后，想来应是楚家的二丫头楚珞。也只有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看自己，当真是好胆色。

　　　　知道是楚珞看他后，眼神稍稍柔和些，也从她身上移开不再定格在她身上。

　　　　楚珞心里一直在打鼓，他适才的眼神与最初表现出来的慈和完全相反，刚才才是他真实的模样罢。

　　　　一个统领江山的人，心里又能如何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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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清王

　　　　陈绥安自楚珞入座后，偶尔会有意无意看向她，看看她在做什么。

　　　　见她一直低着头，脸上有丝慌乱，不清楚她发生了何事。抬头看父皇一眼，见父皇也在看她，似是察觉到适才不为人所知的一番较量。

　　　　阿珞适才可是在打量父皇被发现了？看样子也像她能干出来的事情。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但愿父皇不会怪罪于她。

　　　　楚珞心里一直不安，那一眼在她脑中挥之不去，戳着她的心，难受极了。看到桌面的一杯酒，举起仰起头喝下，稍微定定心神，这才好受一些。

　　　　等她再次抬头看时，一下迎上陈绥安关切的目光中，似是在问她发生了何事，可要紧？

　　　　与陛下的眼神不同，陈绥安看向她时，眼眸里尽是柔情，能让人刹那放下心中的戒备与警惕，与之坦诚相待。看了之后，更为心安。

　　　　长舒一口气后，对着他微微摇头示意没事，他有一瞬的犹疑，终是点点头，而后看向别处。

　　　　楚珞看陈绥安时，无意间瞥到他旁边坐着的男子，侧目打量着他们的互动，看似一脸漠不关心，眼神却透过一丝玩味。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看他坐于太子下位，想必便是传言中不掺政事的清王。

　　　　他模样极佳，与陈绥安不同，整个人的气质都趋向于不问世事，淡泊名利之感，连打扮也是极简朴素，脸上还有些吊儿郎当之意，活脱脱是个闲赋在府，只顾玩乐的清闲王爷。

　　　　可不知为何，楚珞第一眼觉着，这人她不喜欢，不为别的，看起来不顺眼罢了。

　　　　清王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因无交集，并未打探过他的事情。在皇子中，他的声望还算不错，对政事不掺和，也得陛下的宠爱。

　　　　成年之际便封了王，在宫外建了清王府，倒算是个恩宠。之后选的的王妃还是刑部尚书的千金，据说模样才情俱佳，倒算不委屈他。

　　　　只是听说清王妃身子弱，素日里极少出门，一般人是见不着她。适才听旁边人说，这中秋家宴本是要出席，无奈染了风寒，身子不适，故而留在了府里。

　　　　她倒觉着身子弱应是一个借口，怎可能弱到连出门都不可以。要么是大夫不称职，要么是她自己不想出门，否则这么好的场面，怎么不来露露脸。

　　　　让自己的夫君一个人在此，也不怕他看上某个人，领回府里当侧妃。这深闺里的女子，不大都是很能争宠的么。

　　　　罢了罢了，多思无益，本就不关她的事，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己一堆事还没处理好，倒管上别人的事情了。

　　　　一来一回间，丝竹声，歌舞声环绕于整个大殿之内，只不见了喧闹声与交谈声。

　　　　陛下喝着酒时，发话大家无需拘谨，纵情吃喝玩乐，只当家宴一般。若是真如同家宴一般，又何来这些规矩？

　　　　这些人最擅长的便是睁眼说瞎话，明面上让你不用客气，怎么方便怎么来，但你若真敢怎么方便怎么来，大概就是嫌命长。

　　　　能在这里的人，想来个个都是不简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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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四大后妃

　　　　陛下居于正首，因无皇后，身旁摆了四张桌子，分别对应四妃，伴随圣驾。

　　　　陛下左手边坐着的便是贤妃娘娘，娘娘今夜与陛下一同出现在太极殿，便足以说明身份地位，加之这一身衣裳与陛下极配，雍容华贵。

　　　　再往贤妃娘娘左边看，坐着另一位娘娘，楚珞从未见过，一时不知道是谁。看着她坐于上位，眼睛却时不时看向座下的五皇子，脸露忧愁之意，想来许是五皇子的生母德妃娘娘。

　　　　衣饰装扮不如贤妃与淑妃，面容姣好，未施粉黛足以见好肤色。只是装扮的稍稍低调了些，人看起来较为文雅，只是眉宇间尽是沉静，恐怕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陛下的右手边便是早些日子被削势的淑妃娘娘，一袭华服加身，脸上妆容精致亦掩盖不住此刻脸色不大好，不知是不是今年陛下不曾要她一同出席，自顾自喝闷酒。

　　　　淑妃娘娘的右边应是生下公主的惠妃娘娘，看样子倒是爽朗，偶尔还眯着眼睛听乐，见到舞姬跳舞时又睁大眼睛，撑着个脑袋赏舞。

　　　　据说惠妃入宫为妃之前，精通歌舞之事。传说一舞倾城，只是入宫为妃后，不曾再舞，倒是惋惜。

　　　　自绥言皇后仙逝，陛下念其情深，空悬后位。即使之后充盈后宫，也并未册封皇贵妃与贵妃，倒是补足四大后妃之位。四大后妃除德妃娘娘外，出身家世均不错，并且皆有子嗣，彼此间相互制衡，相互分宠。

　　　　贤妃娘娘外家是百年将军府，淑妃娘娘外家是丞相府，德妃娘娘外家稍弱，父亲原先只是五品御史中丞，诞下皇子后，外家也跟着沾光，现为御史大夫。慧妃娘娘外家乃是正二品尚书令。

　　　　有好的家世还须得有子嗣傍身，皆说母凭子贵，在后宫中没有个一儿半女，结局如何，这可是后宫女人皆知的后果。

　　　　没有子嗣，如何在宫中立足，更别提荣华富贵，能活着就已不错。

　　　　虽说四大后妃位分一样，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总不会四个人平起平坐，总有一人位居其首。

　　　　贤妃娘娘膝下虽是公主，到底是太子养母，出身将军府；淑妃娘娘出身丞相府，膝下生养有一子，如今还封为清王。

　　　　加之二人的外家都是北遥之变的功臣，明里暗里总是多了摩擦。德妃娘娘虽也有个皇子，可外家终是弱些，并不能相提并论。

　　　　这宫中的妃嫔自然而然时不时将二人作为比较，谁才是四妃之首。

　　　　据传闻二人间关系并不融洽，淑妃娘娘自幼骄横，早已习惯众星拱月，而贤妃娘娘出身将门世家，骨子里也是有傲气在的人，看不惯淑妃骄纵的模样，淑妃也认为贤妃故作清高。

　　　　这些年两位娘娘总少不了斗一斗，说来可笑，并不为争宠，而是为一口气。

　　　　此次中秋宴席贤妃娘娘伴着圣驾出席，居于左位，无疑是贤妃挣得一口气，也难怪淑妃脸色不大好看，连带着丞相刘怀之也有些萎靡之意，时不时往这边看过来。

　　　　楚珞觉着莫名其妙，左右不过是个位子，至于这么劳心动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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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绝色舞姬

　　　　台上皇帝在说些话唠家常，台下楚珞吃的正欢，惹得楚煜时不时让她注意些形象，别老顾着吃。

　　　　楚珞经他一说，收敛了些，可这家宴不是为了吃而来那是为何而来，总不能是展示才艺罢。事实证明，楚珞想对了。

　　　　坐于下首的刘怀之见差不多时辰之时，朝淑妃递眼色。淑妃看到之后，敛了敛性情，一扫之前的颓败，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伸手举起桌上一杯酒，身子往陛下旁边挪了挪，欢笑着敬了陛下一杯酒，酒毕之后顺带在陛下耳旁低语几句，陛下一听似乎来了兴致，对她略略点头示意，似乎是准了。

　　　　接着她对着台下的刘怀之看一眼，他立马心领神会，稍稍拍拍手，乐声顿时停住，接着一群舞姬从殿门外迈着轻盈灵巧的步伐，款款而来。

　　　　在舞姬进来的时候，悠扬的音乐突然响起，犹如一个溅起一圈圈的涟漪的石子，往四处晕染开来。虽有些突兀，却不会令人有格格不入之感，反而掉足胃口。

　　　　一个个舞姬穿着粉红的舞衣，薄纱似的衣服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肌肤，美色当头，垂涎三尺。

　　　　舞姬将手中的丝带飘散，纷纷扬扬，在空中扬成一朵盛开的红花！

　　　　随着舞姬丝带的抽落，花瓣洋洋洒洒，铺满了一层。舞姬们的节奏更加的迅速，打着旋儿使地上的花瓣再度扬起。实在令人惊叹。

　　　　等到舞姬们合成一处时，一抹淡蓝突然从中出现。万红丛中一抹蓝，着实提起了一干人的兴趣。

　　　　很快，大家发现了这个舞姬的不平之处。每一个动作都切合的恰到好处，舞姿算不上绝顶，却是一般的舞姬怎么也做不来，每个下腰旋转之处在她身上发挥的淋淋尽职。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间分外柔软，勾引无数人的目光。

　　　　舞中的她就像是一个妖精！倾国倾城，连眼睛里都是摄人心魂的美，这种美色，估计在场男子中不会有谁愿意放过！世人皆爱美色，何况是如此惊心动魄的美色！

　　　　一曲舞毕，秉着的一口气依旧久久不能舒缓开来，之后忍不住拍手叫绝，不仅慧妃娘娘眼眸里闪着光，就连陛下都露出赞许的眼光，这一时风头无二，聚集所有人目光。

　　　　楚珞环顾整个大殿，姑娘家无一不是羡慕嫉妒，男子无不是惊叹眼神灼热，就连一向矜持如楚煜也微微有些失神，更别提其余男子。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哪，这美人是个男人都喜欢，就连她都喜欢看多两眼貌美之人，舒缓舒缓眼睛。

　　　　偷偷瞄一眼陈绥安，他却依旧淡然的很，两耳不闻歌舞声，一心只饮眼前酒。

　　　　陈绥安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偶然抬眸间忽然见到楚珞偷瞄观察于他，想不明白为何，看到场上的舞姬时一下反应过来，瞪了楚珞一眼。

　　　　楚珞觉着莫不然他真有断袖之癖？绝色美人在前也不心动，置若罔闻，当真如传闻般不近女色？可若真如传闻那般，又怎会待她不一般，实在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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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美人刘黛苏

　　　　一曲舞毕后，其余舞姬利落退下场，留下浅蓝舞姬独立于大殿之内，风头无二。

　　　　舞姬折纤腰以微步，走上前去半蹲下身子，双手叠于腰间，声音软软绵绵，令人听得骨头都要酥掉。“臣女刘黛苏恭请陛下圣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一听此言来了兴致，眯着眼睛看一眼，“噢？你便是淑妃的外甥女，丞相之女，传言中的京都第一美女刘黛苏？”

　　　　陛下此言一出，殿上众人纷纷要惊掉下颌。原以为是刘怀之在民间寻的绝色舞姬，意在今夜献舞讨好陛下一番，不曾想竟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世家公子口中的第一美女刘黛苏。

　　　　刘黛苏的盛名之前在京都中也有人传闻，据说貌美之极，倾国倾城尚不未过。有幸得见的人，像被摄走心魂一般，久久不能忘怀，食不知味，夜寝难寐。

　　　　众人的眼神也由一开始的不怀好意转变为称赞，不敢在她身上随意乱瞄，虽说这纱裙刚好将她好身材衬托的呼之欲出，显露无疑。

　　　　刘黛苏莞尔一笑百媚生，有些扭捏不好意思之态，“都是些市井流言，不足为信。在这京都中，比臣女更为美貌者不胜少数，不是不曾为人所知罢了。这第一美女的称号，臣女愧不敢当。”

　　　　楚珞不禁赞叹这番答话实在是滴水不漏，既无贬低他人之意，又刚巧将自己表现的颇识大体，是个温婉淑德的大家闺秀。

　　　　只是女人家总比男人更能看透对方，楚珞觉着她若不是在此做样子，倒是极惹人怜爱，忍不住怜香惜玉。只是她是女人，见不得她这娇滴滴的样子。

　　　　果不其然陛下听她所言后，忍不住微微点头，目光中尽是赞许，“丞相，你这女儿倒是调教的知书达理，落落大方。这京城第一美女的称号，已是非她莫属。”

　　　　一舞赐头衔，今后还有谁敢以京都第一美女自居，便是与皇意相违逆，犯了大不逆。

　　　　天气冷是冷了些，可今晚这一舞倒是无比值得，不管今后谁会出现取代这一称号，都掩盖不住她今夜的光芒，因这头衔，乃当今陛下所赐。

　　　　“臣女谢陛下。”刘黛苏由之前的请安行礼改成叩谢皇恩之礼，看起来宠辱不惊，声音无任何波澜，只是脸上有丝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

　　　　看起来倒算正常，平时不出山，一出山便斩获如此殊荣，当真是不得了的本事。

　　　　皆说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她今夜舞的这支舞，想来是花了不少心血与功夫，皆是靠自己所得，倒没什么卑贱之分。

　　　　再瞧瞧陛下旁边的淑妃，台下的刘怀之，颇有扬眉吐气之势。左右不过一个头衔，值得乐成这样么？

　　　　不过今后这丞相府的门槛怕是要被人踏破了，今夜之事，必定传遍大街小巷，从此丞相府多了位惊为天人的大小姐，京都多了桩饭后美谈。

　　　　有女如此，何愁无人追求，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刘黛苏愿意，今后岂会觅不到一如意郎君。

　　　　只怕上门提亲的人，上至皇亲贵族，下至朝中百官，皆有人愿意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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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只顾政事

　　　　“自惠妃过后，朕便无欣赏过如此美妙绝伦之舞，相信诸位大臣也是大饱眼福，全得益于丞相调教有方。”陛下说话之时，还侧过头看向惠妃。

　　　　惠妃本是以歌舞出名进的宫，听闻陛下所言，也顺着陛下的话说，“陛下所言极是，当年臣妾如她这般年纪时，还不一定能有她这番成就，今夜之舞，也实在是令臣妾佩服。”

　　　　继而又转过头跟刘黛苏说话，“刘小姐要是不介意，便多来宫里走走，也好让本宫舒一舒筋骨。”

　　　　“谢陛下谬赞，娘娘宠爱，臣女不胜惶恐。若娘娘不嫌弃臣女这拙劣舞艺，臣女自然前去叨扰娘娘一番。”说完不禁又行一行礼。

　　　　只是在与陛下、惠妃说话之时，眼睛总不经意瞥向陈绥安，脸露羞涩之意，染上一丝绯红。

　　　　陛下坐于上首，自是注意到这眼神，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大概清楚她是何意思。

　　　　看一眼陈绥安，见他似乎并无意思，本着看一看热闹的想法，将话抛了过去，“太子，你觉得她舞的好不好？”

　　　　陈绥安本是在想事情，听到问话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看一眼在殿中的刘黛苏，面无表情。

　　　　站起来对着陛下一拱手，“请父皇恕罪，儿臣适才想着赣州案一事，未曾细看，故而不好评价。”

　　　　此话一出，楚珞觉着刘黛苏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因着陈绥安这话，身子不自觉抖了一抖，脸色不大好看。

　　　　陈绥安停顿了一会儿，随意瞥一眼刘黛苏，对着陛下微微颔首，“况且儿臣素不懂歌舞之事，不敢枉加评论，以免遭人笑话。”

　　　　楚珞哑然，狐疑看他一眼，原来陈绥安说起谎话来也这般镇定自若。

　　　　如果自己没眼花，明明看到他约莫看了一半罢。现今当着众人的面，却说未曾细看，可谓十足不留脸面了。

　　　　旁人或许不知，毕竟他不用在众人面前展示才艺，她倒是听大哥提过，陈绥安颇懂音律之事，只是不喜歌舞罢了。故而府里只有一两位乐师，得空之时与之探讨一二，从未有舞姬。

　　　　如今她是深深怀疑陈绥安不大正常，面对如此美色，尚能自持，这定力不是一般男人做得到。

　　　　做得到的不是有隐疾，或者其他癖好，便不是男人。诚然他左看右看都是个男人，那便是有隐疾，或者其余癖好。

　　　　敢情他是不是撩拨自己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原来自己还是有些利用价值，不是一无用处。

　　　　不过他大庭广众之下当众拂了刘黛苏的面子，相当于拂了丞相的面子，淑妃的面子，顺带拂了陛下刚赐的第一美人这头衔的面子，还不得被责备一番。

　　　　“太子，今夜乃是中秋宴席，朕已说今夜只顾玩乐，不谈政事。你一晚心不在焉，该当何罪？”皇帝只是淡淡扫一眼陈绥安，声音有些冷淡。

　　　　可这话令人听着虽是责备，却无责备之意，听起来只是给刘黛苏一个台阶下罢了。

　　　　也对，陈绥安再不是，依旧是一朝太子，陛下再傻，都不会对他如何，更何况是在这小事上。

　　　　指不定陛下还庆幸，陈绥安不曾沉迷于女色，只顾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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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二人的较量

　　　　陈绥安只是站着，低着头，并未答话，亦或是斟酌着该如何答话，既不会拂了陛下的面子，又顾及刘黛苏。

　　　　这一停顿，倒是让众人察觉不妙之意，一时有几分尴尬，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让皇帝与太子下不来台。

　　　　所谓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子最讨喜，若此时不发挥自己的作用，更待何时。

　　　　刘黛苏见到陈绥安不说话，对着陛下行礼，“请陛下恕罪，太子忧心国事，乃臣民之幸，请陛下莫要怪罪。”又朝着陈绥安行礼，“是臣女唐突了，请殿下莫要见怪。”

　　　　“不愧书香世家，颇识大体，丞相教导有方。”很明显这话讨着碧玺欢喜，当着大家的面，又夸一句。

　　　　皇帝看着陈绥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很明显让陈绥安自己看着办。

　　　　陈绥安心领神会，看了刘黛苏一眼，举起桌面的酒杯，对着她，“是本宫无礼在先，倒是让小姐难做，自罚一杯，请小姐勿要见怪。”

　　　　刘黛苏一脸娇羞，脸上红的更加厉害，“承蒙殿下不怪罪，是黛苏的荣幸。”

　　　　此话一出，在场人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这刘小姐怕是喜欢太子殿下，今夜弄的这一出舞怕也只是为了引殿下注意用的手段罢了。

　　　　陈绥安仰头喝完这杯酒，对着刘黛苏微微颔首，她也对着陈绥安微微弯腰，这事算是过去了。

　　　　陈绥安坐下时眼睛不经意瞄了楚珞一眼，见到她略微取笑之意后，不由得瞪了她一眼。楚珞觉着莫名其妙，好端端坐着这也惹到他了？

　　　　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倒是先埋怨上她了，真是惆怅。

　　　　二人的交流虽只是电光火石间发生之事，然而还是给刘黛苏给捕捉到了。

　　　　楚珞只觉有道目光狠狠瞪了她一眼，夹杂着无数的恼意。继而便听到自己的名字在大殿上响起。

　　　　“臣女日前于闺阁之内听闻将军府楚珞小姐之名，此侠女之举令黛苏不胜钦佩，据说其才艺也令人称赞，不知今日是否有此幸大开眼界。”

　　　　刘黛苏不定声色将话题扯到楚珞身上，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若楚珞拒绝，便是全然不是大体，不懂规矩。

　　　　看来今日是定要她在这大殿之下一展才艺不罢休之态。

　　　　见到大殿之上所有目光汇聚到她身上，楚珞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谁说她有才艺，她顶多就是会打架行医诊脉扎人，难不成让她当众表演这些？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还招惹了这个人物，一来就咬上她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知道这号人物，见这个人。

　　　　楚珞坐着没说话，被楚煜偷偷推一把示意她站到大殿之上，楚珞理理衣裙走到大殿之内。楚珞站在刘黛苏旁边后，顿时相形见绌，一个是惊为天人仙女下凡，一个是其貌不扬姿色平平，此轮一看楚珞已然落败。

　　　　先对着陛下行了个礼，又对着她微微示意，“承蒙刘小姐抬爱，不曾见于我倒识得于我，实在令人惶恐。楚珞长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