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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皇后之楚珞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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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到府，楚珞也不好再多问，起身朝着行个礼，“谢过太子殿下，有劳殿下送我回府，再会。”冲着他甜甜一笑，眼睛弯成月牙。
说完哗一声掀开仙子，几乎蹦着跳下马车，头也不回迈进府。
陈绥安随手掀起绉纱，望着眼前府门上悬挂的牌匾，上面烫着三个金字，将军府。当初“北遥之变”后，父皇钦封楚将军为镇国将军，按理这府邸的牌匾可换成镇国将军府，却一直沿用旧时的称号。
外人一直不解，可他清楚，此举是不想让他和父皇认为这楚将军有功高震主的错觉。这将军府无论何时都恪守君臣之道，从不僭越，奈何出了个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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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潇湘苑
自宫里回来后，楚珞一直扎在潇湘苑不出去，连子衿都甚感稀奇，以为她转性子了。
要知道自打回府，她可是三天两头往外跑，要么是去练武场，要么就是去街市闲逛，还顺势充当侠客，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可是头一回。
这潇湘苑便是楚珞回府后所居之处，原本这里不住人也不唤潇湘苑，是她回来后不喜欢楚煜给她准备的院子，绕了一圈府里各处后，最终看中这处。
这里素日里并无多大用处，只是闲置着，况且也少有人会绕这么大老远来此歇息。此处乃是楚府最清净之地，离大门自是最远，却离小门近些，楚珞一眼便相中这里，连日叫人收拾打扫出来。
这院子本就少有人来此，看起来自是比其它院子来的寒碜些，盆栽稀疏，摆件极少，连厢房也只有三间。
她选定这院子后，先是绕着这院子走一遭后，还跃上屋顶环视一圈，坐在庭院里托着脑袋思索一番后，大刀阔斧改善起来。
先是先修葺一番，该补的补，该修的修，不要损坏的东西全部扔了。还在庭院增些盆栽摆件，再弄些奇花异石装饰，弄成之后硬生生将此处换了个风格。
进来一看还以为走错地方，看起来简约大气，又不失品位格局，乍一看，倒成了整个楚府最悠然飘逸之地。
完了之后看着牌匾，还大手一挥，改名为潇湘苑，说是取自《水经注湘水》中一句：神游洞庭之渊，出入潇湘之浦。潇湘者，水清深也。
她与子衿各居一间，剩下的一间厢房还被她改作书房药房之用，一半是书房，一半是药房。
平常在此处呆的时间最长，要找她准是在此处，然后再是卧房。
子衿刚一进门一股药味的清香充盈鼻尖，然后看到她卷起个袖子，手里拿着捣钵在研磨些什么东西，桌面上还散放着一堆药材，时不时捡起一些丢进去。
“阿珞，你在做什么？”子衿来到旁边，放下手中的东西，尽是她交代需要的药材跟动物甲骨。见她额头有些细汗，掏出手绢给她擦擦。
“不明显么？我在配药呀。”楚珞有些疑惑，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看不出来？翻开她放下的药材，动手翻了些出来，掰断之后扔进去混在一起研磨，“这个东西有些复杂，我不太有把握能配好。”
“你这是为谁配的药？”子衿知道自她回府后便一头扎进在这里鼓捣，却不知是何人能让她亲自动手。刚回府认识的人不多，知道她会医术的更是少之又少。
楚珞手停顿一下，“算是以为朋友罢，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解出来这是什么毒，我并无把握。”
埋头又是一番鼓捣，等她把药材全部捣碎混合在一起后，觉着不大对劲，又去炼制一下，再取些粉末，把从陈绥安手里取下的血稀释到特制的瓷瓶中。
加上药粉后塞住瓶口摇晃均匀，刚想打开，想了一下，放到桌面上，翻起了医书，子衿也不再管她，任由她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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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研制解药
掐着时间，等到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才抽出瓶塞看看情况，可打开发现并无异样，心下疑惑丛生，许是她诊错了？
在给他把脉时的确发觉他脉象看似平稳有力，实则不大正常。或许一般太医看不出来，可以她多年的行医经验及用毒来看，已然是中毒之症，透过肌理，开始慢慢渗入经脉之中。
眼下看起来他还是身子强健，并无任何异样，症状看起来也只是风寒，开的药方也是对症下药。
试着赌一把的想法，加多些药粉，又放上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打开看，昨天还是清澈的水已然有些浑浊，轻轻一晃，有变黑之势。如此一来，印证了她的想法，陈绥安的确是被人下毒。
至于手法应是在治他平日饮食中添了些东西，单吃自然是并无妨碍，但是加上他屋内那些花花草草，混杂在一起就会引发药性。而前期中毒之人并无任何不适，只是到后来会毒侵五脏六腑，慢慢衰竭而亡，又让人无从查起死因。
用药之人的确很聪明，宫廷里的太医一辈子抱着医书过活，哪见过这些手段。诊治不出症结所在，只会随意用药，万一死了，顶多说成不治之症，自身医术不精，幸运点是丢了乌纱帽，倒霉点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死无对证。
看来这太子还真不是好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既要盯着朝局上的各家纷争，又得提防生活里的各种手段。这一路走来，怕也是不容易。
所以说皇帝没事封那么多后妃，生那么多皇子干嘛，自己当时是舒服了，可留下一堆破事给做儿子的，真不是个好老头。这话也只敢心里嘀咕，还没嫌命长到这份上。
将捣钵里的药倒出来，一个个捏成小圆粒装，装进瓷瓶里。其实对于解这种毒她本身并无多大把握，只是以前听别人谈起过，再照着以往的一些经验，照着葫芦画瓢配的药，总归是吃不死人。
“子衿，现在是什么时辰，下早朝没有？”没人应答这才发现子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沉迷于此居然不知道。
出了房门后，没看到子衿，楚珞喊了一句，她便出来了。
“下早朝了，适才路过少爷书房时有听到他声音。”楚珞从不关心朝堂之事，每每听到少爷与老爷谈论朝局之事，总是能躲便躲，还第一次主动跟问这些。
既然大哥已在府里，陈绥安应该也回府，幸好他如今是在府邸，若是在东宫，还真不知如何给他。
“子衿，我出去一趟，父亲跟大哥若是问起，你便说我出去走了走，一会就回来。”把瓷瓶装进衣袖中，拍拍手，笑意盈盈看着子衿，“这剩下的就交给你啦。”挥一挥衣袖，留下这一堆的烂摊子丢给她。
子衿摊上这么个主子也是一脸无奈，她明明不需要做这些东西保护好她即可。
可偏偏楚珞不喜欢潇湘苑太多人，也不习惯别人伺候，把楚煜派给她的丫鬟一个个打发走了，说子衿看着最是喜欢，便只留下子衿。
许多时候这潇湘苑平日里，也就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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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陈绥安之韵事
子衿在药房收拾着东西，似乎是想起什么，朝着外面喊了一句，“阿珞，你不换身衣裳再走？”
外头已无声音应答，楚珞又是从小门或者翻墙出去了。子衿一时了解，原来她选定这地方，居然是为了这个方便。
只是她沉迷于研制药丸，竟不知她衣衫沾染上许多药汁残渣，今日穿的衣衫又是浅蓝。这样走在街上大概挺惹眼，反正她做的事大都很惹眼，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楚珞出门后一路直奔太子府，幸好她昨个儿提前问了大哥太子府在哪里，否则得花好大一番功夫问路。这京都什么都好，就是找人的时候不大方便。
当时楚煜听到她打探太子府在哪里时，还不可思议看着她，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拉着她偷偷去了角落。
“阿珞，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殿下了？想做些什么事？”楚煜声音压得低低的，环顾周围后才敢她说，生怕被人听见。
楚珞被他整得有些迷糊，“没有啊，他虽然长得不错，还不至于我鬼迷心窍。”看得他蓦然舒一口气，觉得有些不对劲，“你问这个作什么？”
“你跟我实话说，在你未回来之前是不是曾经得罪过殿下，我总感着你俩不对劲，肯定有事发生。”楚煜听着不是想对陈绥安干嘛还是松一口气，他可不想让她找死。
楚珞愣了几许，脑袋歪向一旁，用手挠挠头皮，“呃，要怎么说呢？如果我说之前不经意调戏过他，占了他便宜，你信么？”
之前打家劫舍的事情肯定不能说，只好扯个没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一下。殊不知在她眼中无关紧要的事，在楚煜看来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僵在原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阿珞，你说的是真的么？”指着她问，声音有些不可思议，差点喊出声。见她很肯定得点点头，扶住墙缓了好一会儿。
“据我所知，殿下的确很招京都小姐们喜欢，可谁都知道他不近女色。他就是那天上的白月光，看起来好看的要命，近处冷的要死。”
“你靠近他的时候被打没有？”走远两步上下瞄了一眼，“看你好手好脚就知道没被打残，算你走运。”
沉吟了一会儿，凑到跟前压低声音说，“我记着有一年，不知是哪个府里的小姐，胆子大得很，迷殿下迷得茶饭不思，有一次在晚宴上竟然寻了个机会，下了迷药欲献身于他，幸得他护卫发现的早，这才没了这一出。
只是这位胆大妄为的小姐下场有些凄惨，差点被打个半死，最后殿下不忍心让她遭罪，免了死罪，却也再未京都见过这位小姐。谣言纷多，说死说残的也有，总之自此之后，就再没人敢动这门心思。”
楚珞哑然，看来她现在活蹦乱跳的还真是走了哪门子的运气，算起来也占过蛮多次便宜，他亲一下真的已经是大恩典了。
不过这小姐也着实是个人才，有贼心没贼胆，下什么迷药啊，直接下媚药多好，就算被打个半死，起码也把他给睡了，傻不傻。
这想法也只敢楚珞有，若是让陈绥安知道她藏了这想法，只怕是要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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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拦于府外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便来到了太子府门外，按她的步程算起来，两家离得并不是很远。倘若策马更快些，只是如今她这身份不大方便，大张旗鼓跑到太子府，明日只怕是流言纷纷，还是一切以低调为主。
站在门外，抬头看着眼前这座太子府邸，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格外大气庄严，颇有皇室风范。
门口站着的不是家仆，而跟楚府一样是府兵。纵使坐落于最繁华喧闹的街市，往来行人络绎不绝，单是府兵手中握着的长枪长矛，生人便不敢上前靠近。
将军府倒也罢了，只是这太子府为何也圈养府兵，戒备森严，就算他是当朝太子，若无兵权在手，也找不出这理由用府兵把守。
拾阶而上，刚站到府外，府兵出手将她拦下。似是从来没见过她，也因她是个女子，声音冷淡至极，令人置身冰窖之感，一脸严肃，似是阎罗殿外使者。
见她身上沾染许多残渣细碎，衣着简朴，不禁皱眉，细细盘问起她是何人想找谁。
楚珞本想省些麻烦，踮起脚瞄了眼里边，谁也没见到。无奈只好表明是楚将军府二小姐，想要找太子殿下。
意料之外被毫不留情推至台阶处，还被训斥了一把：将军府只有一位公子，何来二小姐，撒谎也得找个好借口。太子殿下不是谁都可以见的，让她赶紧走。
楚珞不禁抚了抚额头，这身份真是有嘴也说不清。这楚家二十几年来为人所知的的确只有大哥一人，对于她这刚冒出来的二小姐自是不知，也怪不得人家。
只不过若不是来给他送药，估计请她来都不来，向来都是只有她给别人气受，哪有人家给她气受。这几个府兵做好职责，可这脾气着实爆了些，好歹来者是客，怎能动手动脚。
一看陈绥安平时忙于政务疏于管教，纵是名声再好，败在门外府兵亏了些。看她家的府兵，调教的多好，甚是周到。
深吸一口气，理理裙摆，耐着性子上前跟他们解释几句。奈何就是不信，不但不给进，还不给往里通报，差点惹得她发脾气想动手打人。
然后被站在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人拦住，转身一看是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小姑娘，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说起话来胡子一翘一翘。
楚珞愣愣看着他，又看眼拉住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挣脱，她不喜不认识的人动她。看在长辈的份上，眼下只能忍了。
很显然眼前这位长者搞不清状况，不是她不好好说话，是人家不好好说话，还对着她动手。
大概他们不知道，江湖有一句话叫：能动手就别废话。
见到这位长者，原本拦住她的府兵立马恭敬起来，对着人家拱手，喊了句：尚书大人。
这位尚书大人捋着他花白的胡子，眼睛滴溜溜的上下打量她一番，语重心长跟她说教一通，“姑娘，适才老夫站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你说你是将军府二小姐，可为何老夫从未见过你，也未曾听将军府说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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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舌辩尚书
“那是因为我自幼离家，刚回京都不久，大人自然不识得我。”楚珞呆看着他，这人心里在打些什么算盘。
关于她回府一事，父亲原本想公开，叫上族亲与交好的朋友凑个几桌酒席。结果被她给拦住了，自认为是没必要，反正她也极少与人打交道，如今看来还是她太年轻。
“你有何凭证？”尚书大人瞧她这一身打扮，衣衫简单朴素的很，还沾染上污渍。官宦人家的女儿断然不会如此打扮，很明显就一乡野小丫头。也是胆大，竟敢闹到太子府来，也不怕丢了性命。
自上次出事之后，太子府的府兵对于年轻姑娘，总是不待见，少了许多耐心，没把她架出去，留了些面子。
凭证？有何凭证，论证身份这事，总不能在脸上刺着：楚将军之女，这五个大字，在街头巷尾晃荡罢。
见到她茫然摇摇头，尚书大人似乎终于出了重头戏，“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跑到这里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给人看了笑话，况且想见殿下的人多了去了，哪还能轮的上你。”
“这人哪，贵在有自知之明，若是每个人像你一样，这太子府早就成了街头卖菜的地方，还是早些回家洗衣做饭去罢。”
楚络听着他一股脑说完，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仔细想想不对劲，这话分明是说她恬不知耻，一个劲儿往上贴，还嘲讽她没家教。士可忍孰不可忍，一股气蹭蹭往上冒，这口气她着实吞不下。
还未来得及等她反驳，这尚书大人那双不太利索的腿悠悠洒洒，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气的她在外边扯着嗓子大喊，“我敬你是老人家才不与你计较，可你说话也别太过分了，还尚书大人，真是一迂腐到家的糟老头！”
这尚书大人一听回过头瞪着她，“老夫可是为了你好，不想你枉断了性命。无知小儿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朝廷命官，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可没指大人名讳骂你，没说错的话，朝中尚书大人共有六位，大人怎么知道我骂的是你？莫不是心虚？”楚络不怒反笑，一双眼睛幽深，看的发慌。
“你你你…”尚书大人哑口无言，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信不信本官治你罪？”
“大人官老爷架子真大，有本事你知我罪呀无知小儿倒是不知道犯了哪条律法，还请大人明言。”要不是府兵拦着她，不想在太子府犯事，不想对老人动手，不然这会儿尚书大人可能早就躺在地上嗷嗷叫了。
“辱骂朝廷命官，这是其一，在太子府外吵吵闹闹，这是其二。还不得送你进府衙关上一关。”尚书大人抖着鬓角那花白的胡子，一动一动。
“其一，大人是否对辱骂这一词有所误解？其二，大人看清楚，我此刻脚下站着的，可不算太子府，而是天子脚下。既然普天脚下莫非王土，又怎能只算是太子殿下？还是大人有其它想法？”
楚络面对指责，巧言善辩，一一开脱，适才说的一番话堵得他哑口无言，在朝堂纵横几十年，今日倒输给一个丫头片子，着实丢脸。
尚书大人见她伶牙俐齿的样子，直言：罪过罪过。不再理她，径自入了前厅。
………………………………
第四十二章 楚络生气了
陈绥安虽身处在书房，因着习武，隐约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不禁蹙眉，还有谁会在太子府吵闹喊冤，随口问了句，“寒郁，外面发生何事如此喧闹？”
寒郁站在一旁也听到有吵闹声，得令后刚想出门前去查看。迎头便看到尚书大人迈了进来，见他想要出去，拦住他说，“中郎将这是要去哪？”
莫寒郁对着他拱拱手，“大人，殿下听到门外似是有人吵闹，差我前去看看。”
他听完拉着莫寒郁进了门，“不妨事不妨事，刚才外头来了个疯丫头，非得说自己是楚家二小姐，想见殿下一面，死乞白赖在门口不走，刚被老臣打发走了。”
陈绥安本在审阅政务，听到楚家二小姐时，蓦然抬起头看着眼前捋着胡子的尚书大人，转眼又看眼寒郁。寒郁感受到他的目光，立马领会他的意思，不动声色走了出去。
寒郁急匆匆走到府外，仔细瞄一眼后看到楚珞拂袖而去的背影，怒气腾腾。果然是她，也只有她才敢在这里吵闹，不晓得过来是有何事？
“楚小姐。”三步并两步追上她，喊了她一句。楚珞回头看一下，哼了一声，装作没听见，越走越快。
“楚小姐，殿下知道是你后，让我出来接你。”寒郁走上前拦住她的路，楚珞只好停下来，一脸不悦，只好赔上笑脸，减轻她的怒气。
楚珞忽然冲着他一笑，寒郁以为她不生气时，她又来了句，“我不认识你。不让开我可喊人了啊。非…”
“别别别，你过来可是有事？咱们进府里说吧，殿下与赵大人说完事就过来。”寒郁有些慌，知道她是个直性子，撒气快去的也快。
楚珞眯着眼睛看他，“就是那个迂腐到家的糟老头？”
迂腐到家的糟老头？“你说的可是户部尚书赵默德？”
刚才在门口吵架的的确是他，赵尚书的确有些迂腐，可为人刚正不阿，还是两朝元老，殿下也颇为敬重他。
户部尚书赵默德，哼，记住他了，看以后怎么收拾他。
从袖口中掏出瓷瓶掷给他，“这是给殿下的，早起一粒，睡前一粒。吃完有效果再来找我，没有效果就不要找我了。行了我走了。”
“你不进去吗？”寒郁冲着她喊了一句，楚珞头也不回，伸出右手随意晃动两下，径直走了。
他拿着个瓷瓶，想起她适才说的话，有些不明所以，晨起一粒，睡前一粒，这是个什么东西？打开一闻，药味扑面而来。殿下什么时候让她配药了？
拿着药瓶回到书房，放在桌面，思虑一番开口后，“楚小姐只交给我这个，说是早起一粒，睡前一粒。吃完有效果再找她，没有效果就不要找她了。”
陈绥安也是有些茫然，拿在手上打开一闻，顿时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她还有没有其余话交代？”寒郁思索几下，然后摇摇头。
陈绥安盯着眼前的药瓶，淡淡开口，“吩咐下去，以后她来就不要拦她，也不用禀报，直接让她进来便好。”
按着她的性子，这户部尚书赵默德，可是会有罪受了，这锱铢必较的性子。
………………………………
第四十三章 被嫌弃的楚煜
“大哥，你到底好了没有啊，我等的都快要生根发芽了。”楚珞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不停把玩桌面上的茶杯，捏着杯耳顺着方向一转一转，甚是无聊。
时不时回头看看埋头于书案前的楚煜，一边低声催促，声音由最初的平和转为不耐烦，最后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撑着脑袋闭着眼睛想睡觉。
“别急，快好了，你再多等一会儿。没事多喝喝茶，吃吃点心，打发一下时间。”楚煜头也没抬，依旧埋头于案桌前，手里不停的翻着卷宗，在找东西。
大约是听着他态度敷衍，楚珞回头白了他一眼，“我已经吃了一盘点心，喝好几壶茶，还带着跑了两趟，再吃下去估计就得撑死了。早知道就不等你，我跟子衿直接走人好了。”
知道大哥对公务素来上心，她不能光想着出去玩耽搁他的事情，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背对着他一头生闷气。
昨天下午大哥居然兴冲冲跑过潇湘苑，破天荒中头一遭问她明天要不要与她一同出城游玩，当时还觉着他难得良心发现，这么好心情，出去玩赏居然肯带上她，还上上下下夸赞他了一番，可把他美的上天。
然而忽略了这世上有一句话叫乐极生悲甜中生苦，一觉睡醒连枕边人都能变，还有什么事变不了。
结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早早也是破天荒头一回认真梳妆打扮好，想着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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