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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迪亚的世界-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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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块黑色的灵魂石就粉碎了。
紧接着,面前那胡乱插着的一片木杆,就被这团暗影犁出了一道至少五百米的空白的线,阻挡在这条线上的所有的木杆或葫芦,无一例外地蒸发不见了。
我僵在了原地,居然这么凶残!
克雷斯擦了把汗,方才他就站在我的身边,如果那时候我一转身,不见的可能就是他了。
“特略这厮到底做了什么东西啊!”我反应了过来,立刻骂骂咧咧起来,额头轻轻一顶,从里面打开了机甲,跳了出来,“这个黑色灵魂是什么的,先藏起来吧,平时就不装上去了。不然的话,误伤了什么友军,那可就是直接蒸发的结果了。”
克雷斯也擦了擦汗,表示同意。
“不过,穿着这件机甲去赴会……”我轻轻拍了拍屹立在校场上的那件铁家伙,“感觉一定会很拉风。”
乌克斯豪尔。
如果把卡拉迪亚的所有定居点划分为村庄、城堡和大城三个等级的话,乌克斯豪尔即使是在大城这为数不多的金字塔结构顶层中都占据了相当高的地位。作为大城来说,它拥有足够高和坚固的城墙——这是一座城市得以绵延生机的保证,在三百七十年前,卡拉迪亚的盗贼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多,同样的,卡拉迪亚的居民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多,那个时候还无所谓大城不大城,整座卡拉迪亚也才不过十几个定居点,但经过了三百年前第一批维京人在窝车则以北的“希望角”海峡登陆,从而掀起了那场腥风血雨的卡拉迪亚“浩劫之夜”。从那之后,土生土长的卡拉迪亚人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座高大坚固的城墙,以及足够的驻军和武器才是自己的立身之本。
于是,整个卡拉迪亚的第一座城市,萨哥斯,就此诞生了。一同诞生的,还有曾经盛极一时,覆盖整个卡拉迪亚大陆的国度,卡拉德帝国。
帝国诞生之初,只有萨哥斯、日瓦丁、日瓦车则等仅有的几座拥有城墙的大城,而这些大城后来就成为了卡拉迪亚五大国之间的经济和军事中心,这其中就包括了乌克斯豪尔。
但乌克斯豪尔真正的春天诞生于两百年前的诺德入侵时期,提哈、窝车则,乃至当时的帝都萨哥斯都被诺德人咆哮着攻下,卡拉迪亚北边沿海一片烽火,日瓦车则、日瓦丁等高墙坚城在人称奥丁之子的冈定海瑞布雷克斯饥渴难耐的大斧面前瑟瑟发抖时,僻处内陆的乌克斯豪尔作为挡在大陆中心徳赫瑞姆之后的绝对后方,几乎整个卡拉迪亚的工匠和商旅都集中在了这里,日夜不停地吞吐大量来自夏洛奈大陆和萨兰德苏丹国的补给品、军火、兵员和战马。每一天都有上千名新兵、上千套盔甲、近万把刀枪、数以十万计的箭矢,以及近千匹血统最纯正的阿拉伯马通过乌克斯豪尔到达帝国堡垒徳赫瑞姆,他们为残酷的日瓦车则保卫战、日瓦丁保卫战,以及日后的卡拉德大反击提供了最坚实的物质基础。虽然最后诺德王国还是在卡拉迪亚大陆扎下了根来,但因为乌克斯豪尔那无可置疑的物资供给,诺德人不得不在咽下一串恶仗苦果之后,止步于现在的诺德国境线附近。
虽然祛除了诺德人的威胁,但卡拉迪亚与诺德过境线附近还是被摧残得几乎寸草不生,那时候卡拉迪亚绝大多数的居民都开始了疯狂的内迁,其中至少三分之一,最终都把家安在了乌克斯豪尔附近,这座先前只是作为兵站存在的城市,至此也终于跻身进入卡拉迪亚顶级大城的行列。否则,斯瓦迪亚帝国皇帝哈劳斯也不会每年都要在这里待上三个月以上。
两年前,帕拉汶陷入罗多克人的战火,虽然之后经过了近一年的拉锯战,帕拉汶最终还是落回了斯瓦迪亚人的手中,但斯瓦迪亚人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曾经傲立于五大国的巅峰,向来自诩为古卡拉德帝国正统传承的斯瓦迪亚人,现在与其余四大国的国力相比,已经没有了什么太突出的地方了。甚至于一直纠结于内乱的库吉特汗国都有几次趁着斯瓦迪亚人不备,蜂拥闯进这个前卡拉迪亚第一帝国的境内烧杀抢掠一番。这在过去,骄傲的斯瓦迪亚人早就叫嚣着踏平库吉特杀回去了,而现在,也只能不软不硬地严正交涉,强烈抗议几句。
经过了帕拉汶之乱之后,乌克斯豪尔就成为了斯瓦迪亚帝国最为重要的城市之一,甚至于直接成为了帝国的陪都,哈劳斯国王已经在乌克斯豪尔的行宫住了下来,声称非要等到帕拉汶重建完毕,才会迁走。
乌克斯豪尔因此迎来了它历史上的第二个发展高峰期。
接踵而来的是数以万计的工匠,数以百计的商队,每天吞吐价值超过上百万第纳尔的货物。按照斯瓦迪亚帝国明面上规定的十抽一的贸易税,仅乌克斯豪尔一地一天就能抽取十余万第纳尔的税收,它们将全部用于支付军费。但在实际操作中,这一税收在征收的时候往往达到了十抽三或十抽四,而在上缴时,它们又都变成百抽五或百抽三,其余的部分往往在税吏茫然无辜的表情中不翼而飞。
比如说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税官。
“我说了很多遍了,你们涉嫌走私面包、亚麻布衣服和袜子!”那个税官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子,很傲慢地低头看着我们说。
“面包?”费恩的眼睛通红地,似乎随时准备上去拼命,他恶狠狠地盯了那个税官一眼,伸手抓起包裹里的面包,三下两下啃干净了:“现在我们没有走私面包了吧!”
税官看了看费恩,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面包屑:“你是在威胁我吗?还是说,你们想成为奴贩的新货物?”
费恩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去摸屁股后头的那把匕首,却被萨菲罗斯一把摁住了手。
这里是乌克斯豪尔的城门口,就我们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有至少两百以上的城门卫兵,如果在这里闹出什么动静,里面屯驻的最多可以达到六万的精锐正规军就会一涌而出,到时候不要说是我们几个人,就算是整个教团前来开会的军团长都不会有人能够幸免。
我走上前去,从怀里摸出一个装满第纳尔的口袋,微笑着塞进税官的衣襟里。
“不好意思啊,我的这个小兄弟不懂事,您多担待。”我笑着说,“不瞒您说,我们兄弟几个其实是来投奔亲戚的,那几个面包啊什么的真的是我们路上准备的干粮,至于那些衣服和袜子,都是我们随身携带换洗的,您大人有大量,目光如炬认真负责忠于职守人民卫士,自然是明察秋毫的了。”
税官捏了捏怀里那个口袋,皱着眉头说:“这么点……咳咳,这么多的衣服,还说不是走私?你们都平均每人一件了!你知道现在的亚麻布衣服供不应求么?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们从事走私,收起你的侥幸心理,跟我走一趟……”
我又掏出一个更大的装满第纳尔的口袋,塞进税官的衣襟里。
“那什么……你们是哪里人?”税官捏了捏怀里的口袋,眉头跳了跳。
我忙说:“我们是从帕拉汶来的,刚太平几天,不容易啊。”
税官马上很赞同地点点头:“原来是帕拉汶的同胞啊,难怪,难怪,是来投奔亲戚的吧,怎么只带这点换洗衣服?会不会不够?你不要看现在是春天,其实还是有冷的时候的,好了不费话了,待会儿着凉了。你们快进去吧,城里有不少成衣铺子,去一人置办些行头吧。”
说完,税官笑咪咪地让开了条路,萨菲罗斯马上很聪明地赔笑着点点头,赶着马车进去了。
刚走过城门,费恩马上一把抓住我的袖子说:“给了多少?”
我摸摸怀里,说:“一千多吧,市价也涨了啊,去年来的时候明明五百就够了的。”
费恩马上一脸发绿,抓狂地摸着身上的匕首,要跳下去拼命。
萨菲罗斯呵呵地笑着说:“早说了让你别跟着来,我和老大又不是来旅游的,我们是来办事的,带着你不管会不会遇到危险,都不方便。”
费恩撇撇嘴,说:“就你们两个?一个头脑简单,一个粗心大意,没有我这样的智囊跟着你们,你们能做什么?估计还没开口就先被人家一顶叛教的大帽子压死了吧!”
萨菲罗斯笑了笑,专心驾车,不说话。
乌克斯豪尔的城区四通八达,刚进门的地方,是一片专门做外地人生意的旅馆区,间杂着一些新近迁徙过来的外地人,以及一些夹缝里求生存的杂货店、铁匠铺、酒馆之类的,是整个乌克斯豪尔秩序最杂乱的区域。再往里面,是乌克斯豪尔本地人主要的聚居地,那里的环境和基本设施都很不错,治安条件也很好;城区的最里面,是乌克斯豪尔的主人迪林纳德伯爵的伯爵府,以及紧邻着伯爵府的另一座规模宏大装潢精美的宫殿,那就是哈劳斯国王的行宫别院了。
在乌克斯豪尔的北区和东区,分别有一座规模巨大的军营,东边的军营是日常镇守乌克斯豪尔、防备东边库吉特人的四万正规军;北边的军营屯驻了直属于哈劳斯国王的两万精锐王宫卫士,那是哈劳斯亲自掌握的一只绝对武力,不管哈劳斯到哪,都会带着这支部队。
但这支部队并非是密不透风的铁桶一只,至少,就我所知的,不管是审判团还是深蓝,都有为数不少的间谍混入其中。
萨菲罗斯忽然咦了一声,说:“老大,我看到了深蓝的暗号。”
我马上坐直了身体,说:“在哪里?”
萨菲罗斯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宾客满堂的酒馆,里面有一个吟游诗人正在那里吹牛打屁,外面悬挂的酒馆牌子上不知怎么黏着一小块蓝色涂料。
“这是深蓝的临时接头处,附近深蓝的成员看到这标志,都要进去等待分配任务。”萨菲罗斯解释道,“这是深蓝内部比较常见的召唤暗记,看这个暗记的色调,那个留下暗记的人在深蓝中的职务并不是很高,甚至,还不如我。”
我点点头,想了想,说:“那个,你现在还没有脱离深蓝吧?”
萨菲罗斯回头看了我一眼,斟酌了一下语气说:“没有。确切的说,其他的深蓝一直都还以为我是安心潜伏在你身边的卧底。”
我“恩”了一声,说:“这样,你去探探里面的情况,看看这个深蓝发布的是什么任务,会不会和我们这次的事情有关,凡事都要多了解些情报。事毕之后,到快乐山猫找我。”
萨菲罗斯应了一声,继续目不斜视地赶着我们的马车向前,之后拐进了几条暗街,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之后,萨菲罗斯一溜烟翻过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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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再见故人
我接着往前赶了几步路,马车就停在一家酒吧的后门,正是一家叫做“快乐山猫”的酒吧,酒吧老板是当年被吉格斯催眠过的那个男人。他当年离开基地之后,逢人便宣扬加昂的好,并在言语之间“无意识”地用语言和表情进行了简单的催眠暗示,接着,关于加昂的吹捧便像病毒一般在斯瓦迪亚境内泛滥开来,间接导致了加昂那个老家伙被哈劳斯剥夺军权。
现在这个家伙拿着“好心人”赞助的第纳尔,在乌克斯豪尔开了一家酒吧,生意做得挺好,这也是他毕生的夙愿。
我走进酒吧后门,径直穿过吧台向二楼的住宿区走去。那个男人迎着我的面走来,却好像看不到我们,面无表情地从我们身边走下楼梯。
这都是吉格斯的功劳,这个男人毕生都不会看到我们,因为在看到我们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就会认为我以及我身边的人,就是一团透明的空气。
我们推开一间收拾得很干净的房间,就停下来休整,顺便等待萨菲罗斯的消息。今天是三月二十六日,会期是明天晚上,地点在乌克斯豪尔的地下城。
“你真的那么相信萨菲罗斯?”费恩问我,“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说不定他真的是深蓝潜伏在你身边的人,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说不定就是他的将计就计!”
我笑着看看费恩:“你身为心理学的教授,这些年也绑着萨菲罗斯清理过基地内部不少混进来的间谍,难道还看不出吗?萨菲罗斯是一个有梦想的人,他对他的梦想充满了虔诚和狂热,这样一个有梦想有激情的小伙子,是干净的,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污染的。可以说,他对于梦想的忠诚,远远超过我们任何一个人。”
“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笑着说,“因为他视若珍宝重逾生命的那个梦想,是我给的。他除了终于我,绝对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费恩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这个聪明人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空白的茫然。
与此同时,我听见楼下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是想摸吗?那你就来摸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忽然从下楼的走廊拐角处隐约传过来,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这声音,我曾经听过的,可是不知道从那一天起,她就好像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虽然后来经过萨菲罗斯的调查,知道她是因为我的缘故吃了不少苦,可是在那之后,她的一切音讯就彻底消失了,好像世界上根本不曾有过她这个人了。
她是
我推开门,三步两步蹿下楼梯,一眼就看见下面酒馆里一大堆拥挤着看热闹的人群,不少人高举着麦芽酒杯,站在桌子上往人群中看。
从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在人群簇拥的中心,一个蛇一般妖娆的美女背对着我,漆黑的长发瀑布般披散下来。她半躺在一个胖大汉子的怀里,她穿着很宽松的轻纱长袍,洁白的长袍上绣着几瓣玫瑰花瓣。她温润白皙的手从长袍宽松的袖子里伸出来,正勾着一个容貌很猥琐的中年老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那个老男人的手,往自己胸口贴。
所有围观的人这一刻都好像打了鸡血,兴高采烈地喝彩起来。
那双枯瘦如同老树皮的手一寸一寸接近,那个老男人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精彩,似乎那双贪婪的眼里都要喷出狂热的光。
至于那个女人身后的胖大汉子,早就急不可耐地开始撕扯起美女的衣服来。
“够了!”我从楼梯上跳了下来:“统统给我住手!”
那个美女的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整个人似乎都僵在了那里。
欢呼声突然停了,那个胖大汉子的手一边在继续,一边扭头看我,而那个枯瘦的男人,则似乎被一条无形的鞭子抽打了一下,僵在了原地。
美女突然低下头笑了笑,说:“你们停下来干什么啊,人家等的好焦急哦”
说着,白皙的手上突然用力,那双枯瘦如干柴的手一把抓在那丰满的胸脯上。
胖大汉子欢呼了一声,那个老男人的眼里也闪现了炽热的**,周围的观众紧跟着欢叫了起来,拍手声、口哨声不绝于耳。
但是我直接就一脚踢翻了桌边的板凳。
伴随着板凳的翻到,那个老男人脸上忽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那双疯狂的眼睛也居然慢慢变成了死灰色,接着,这个猥琐的老男人仰面朝天倒了下去,双手还保持着揉捏的鸡爪状。
同一时间,那个已经撕开了长袍,把手伸进某个隐秘部位的胖大汉子也狂吼了一声,抬手把美女摔在桌上,自己却踉踉跄跄地退后,庞大的身体撞翻了一连串桌椅板凳,最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美女拍拍身上破碎的长袍,又捋了捋头发,转过头以一个妩媚妖冶的微笑看向我,大红的嘴唇仿佛烈火,微微开启,她用慵懒娇媚的声音说:“好久不见了,埃蒙斯大人。你打扰我做游戏了。”
伴随着这一声说出来,先前周围那些围观的酒客忽然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他们捂着自己的喉咙,挣扎着扭动身体,最后还是徒劳地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声息。距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居然就抽搐着倒在我的脚边。
我叹了口气:“你一直都这样吗?露丝?”
没错,露丝。那个前狮牙统领,斯瓦迪亚的第一用毒高手,不幸被特拉梅西诺降服挟制之后就在乌克斯豪尔替我做事,但因为意外,她的身份被识破,从此不知所踪。
没想到,她居然还在乌克斯豪尔!
“露丝?不不不”露丝摇了摇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用一副很饥渴的表情看着我说:“你知道他们现在送我的名字叫什么吗?”
露丝指了指那边那个身体已经发青的胖大汉子,那家伙的手指上钉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蝎子:“他们叫我蝎子夫人,这是我最新的绰号。”
我有些不好受地偏过头,说:“那件事对不起。”
露丝吃吃笑了笑,说:“哪件事?是我被弄进乌克斯豪尔的天牢,便宜了那些死鬼狱卒的事情吗?”
我更加不好受了。
露丝嘻嘻笑着,说:“哟,埃蒙斯大人居然也会脸红呀,我还从来不知道呢。”说着,她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根没骨头的藤蔓,就要往我身上靠。
就在这时,走廊里忽然传来费恩的声音:“小心,她要杀你!”
我下意识就向后跳了一步。伴随着我脚步刚动,露丝软软伸过来的手指忽然轻轻一弹,一蓬烟尘般的粉末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粉末出现的瞬间,我就立刻闭住了呼吸,顺手抄起手边的一杯酒朝露丝当面泼了过去。
露丝轻盈地避开了,推到了十几步之外,娇嗔道:“哟,刚见面就用酒泼人家,埃蒙斯大人太没有礼貌了。”
我皱着眉头,说:“我是真的感觉对不住你,向你道歉,没想到你居然要杀我?”
露丝啧啧啧道:“人家怎么会要杀你呢,人家只是想便宜你这个小兔崽子啦,两年前乌克斯豪尔一别,人家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你呢。”
“想着怎么杀我们将军吧?”萨菲罗斯的声音从屋外飘了进来,接着他就出现在酒馆门口,冷冷地看着露丝:“原来那个召集暗记是你留下来的,就是为了把我调开吧。没想到你到现在居然还是深蓝的人!”
露丝瞥了他一眼,眉头皱了起来:“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没想到你到现在居然还是埃蒙斯的人!你难道忘了叔对我们的教诲吗?”
萨菲罗斯轻蔑地笑笑,说:“他只是教了我怎么去杀人而已。”
露丝不说话了,她的手伸进了宽大的长袍里,与此同时萨菲罗斯的手也搭上了背后的月轮刀柄。
“等等!”我忽然说,“你们都给我停下!露丝,我的确是有错,但我是无心的,为什么你非要杀我不可?”
露丝看了我一眼,眼神一下子又变得惆怅哀怨起来,她娇娇地说:“不是人家要杀你啦,是”
但露丝还没说完,突然张口一吐,一道乌光就从她鲜艳的红唇间迸射了出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面前。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一道雪亮的刀光一闪,那道乌光就在中途被截断了,插在我脚下翻倒的凳子上,是一根寸许长的钢钉,而露丝则在萨菲罗斯拔刀拦截的瞬间,从窗口飘然而去了。
我看着脚下的那根钢钉:“好吧,让她去吧”
萨菲罗斯缓缓收回月轮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我很欣赏他这一点,从不问为什么,只管闷头漂漂亮亮地做事,这样的手下堪称完美。
“她有问题。”费恩忽然说。
我回头看向他,费恩说:“也许你注意不到,但是刚才,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那句话是真的。那句不是她要杀你,这句话是真的。也就是说,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或许并非是她自己的意思。”
费恩摸了摸下巴,沉吟着点点头说:“恩这是一个很有内容的女人,我喜欢”
我白了他一眼,想说几句鄙视的话,萨菲罗斯忽然说:“老大,我刚才在外面收获了一些情报,我想,你或许会感兴趣。”
我看向他,萨菲罗斯立刻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得意,他说:“我找到了一个人,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现在距离会期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应该可以去见见他。我想,老大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那个人,是加昂!”距离“快乐山猫”只有两条街区的地方,坐落着一片铁匠铺,几乎算是铁匠一条街了。在这条街上,有一家铁匠铺,虽然看起来和别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太不一样了。
它太干净了,只要有一丝灰尘落在地上,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扫干净。
至于这家铁匠铺的后院,居然没有像别的铁匠铺一样堆满柴垛和生铁锭,而是很矫情地种着一棵白桦树,树下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现在已经是三月底了,他却还披着一件柔软光亮的貂皮长袍,拿着一杯什么东西,很慢很慢地喝着。
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铁匠铺里一个眉毛上横过一条伤疤,正抡着铁锤打铁的铁匠很警惕地看了我们一眼,当看到我时,我立刻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个铁匠明显也有同样的感觉,他愣愣地看着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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