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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迪亚的世界-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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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跪地说道:“罪臣该死,听大汗处置。不过我还有一些话要说。”
“哦,好吧,你说吧。”
“大汗,我常常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在图尔加的竞技大会上遇到您,那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兴许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介商人。而大汗您给了我爵位和封地,让我走上了汗国的政坛。我能成就到那一点点功劳,也是拜大汗所赐。臣下总想,人如果获得没有意义,那这个生命就显得多余。您赐予我生命的意义,如同再造。今日今时,您想要终结它,那臣下双手奉上。”
可汗捋须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起来吧,到这里坐着。”
“谢大汗!”我起身坐定。
“你说了这很多话,很是出乎我的意料。”可汗说道,“不过,任何语言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心。你可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我颤抖地答道:“愿闻其详。”
可汗起身,走出几步。我也跟着站起来。
“赤那思,你坐下!”看到我坐下后,可汗说道,“赤那思啊,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你在汗国前线的表现后,我对你的看法是什么?你在战场上有条不紊,还能出奇制胜,是个卓越的领导者。你在我们与斯瓦迪亚王国的会盟上,力战强敌而不屈,让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忍不拔的人才,这样的人,往往可以成大事。”
我被可汗的话搞得有些晕头转向。
“唉,我希望你日后能像那颜博虏剌那样运筹帷幄,而你也表现出了许多优秀的品质,让我相信你一定能肩负起这个重担。你看看我这两个儿子吧,俄日特夫鲁莽无知,不堪大用;我的小儿子格根虽然谈吐得体,文才也不错,但是身体孱弱,又优柔寡断。此二子都不堪担当一国之君,所以未来的元帅仅仅是忠心耿耿还是不够的,还要足智多谋且英勇善战。好不容易腾格里赐给我这样一个人才,我怎舍得杀掉?况且你还是我的同族,论辈分是我的侄儿呢!”
我连忙跪地道谢:“多谢大汗不杀之恩!”一边说,一边像夯土一样重重地磕着头。
“唉,你又跪下了,你起来!”可汗继续说道,“很多时候,你可以只当我是大伯,而不是大汗。”
“大汗,我……”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好了好了,不要作这儿女之态!过来,看一下地图!”可汗走在一张挂在毯子上的卡拉迪亚地图前面说道,“你看看这地图,罗多克人占领了哈尔玛西北的雷恩迪堡。如果葛瑞福斯老糊涂了,与我开战,就依靠我们在平原的优势,顺势拿下这个城堡,这样,伦迪亚堡、雷恩迪堡、德赫瑞姆三足鼎立,即使亚罗格尔克悍然宣战,他们也不能切断库吉特草原和德赫瑞姆的联系。这是卡拉迪亚的中心,从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我冒险攻陷此地,利远大于弊。你看,控制此地,我们可以北取维吉亚、诺德,西攻斯瓦迪亚,南扫萨兰德、罗多克。我们可以从东方调1000骑兵驻守此地,则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库吉特要兴盛壮大,这是第一步!”
我为赛加可汗的王者气概和雄才大略深深折服。他的一席话,影响了卡拉迪亚历史的进程。此后数十年,汗国的勇士们按照可汗指明的道路,引领库吉特走到巅峰。
“赤那思啊!”可汗望着我说道,“可是现如今,那颜博虏剌已经老迈年衰,而我也已经年近花甲。倘若腾格里怜悯我,再赐我二十年光阴,我一定能缔造一个新的帝国,可惜啊……”
“汗国所有的军民都会为大汗您祷告的,而您也享有全汗国最优秀的医生,一定能长命百岁,完成您的大业。”我说道。
“可惜啊,我命由天不由我,腾格里已作出了安排,这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可汗叹息道。
我无言以对。
可汗笑了笑说:“我这不还活着么,何必如此呢?去吧,找几个得力的手下,接回你的新娘子吧!”
我抬起头,惊喜地望着可汗。
“我在这里,作为大伯和可汗,衷心祝福你们!”可汗微笑道。
“谢大汗!”我谢过大汗,奔出帐外。
亚力卜南边的草地上,我、雷萨里特、乌力吉、杰姆斯、者耶,还有其他20个库吉特勇士正在眺望着残阳。
而我的思绪,飘回到前一天的哈尔玛郊外,赛加可汗的大帐之外。
我素知赛加可汗大度能容,但也明白一定是有人在赛加可汗面前保了我。在帐外稍加打听,便有一位可汗侍卫官告诉我,是元帅在可汗面前,劝说大汗不要杀我。
我沉默良久。
侍卫官回到了他的岗位,而我默默走进了那颜博虏剌的帐篷。
元帅见我进来,眼睛一亮,站起来微笑道:“你不会是来向我说永别的吧?”
我双膝跪地,说道:“元帅对我恩重如山,学生没齿难忘。此恩难报,但只要元帅开口,学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言重了!”那颜博虏剌上前搀扶我,说道,“快起来!”
元帅扶我坐下,我紧紧握住元帅的手,说道:“元帅,自从我进入汗国政坛以来,您就处处帮扶我,指点我。大敌当前,又托重任于我,使学生有机会扬名立万。学生有难,元帅在大汗面前保我。此恩何以为报?库吉特人知恩图报,请允许我做您的门生,叫您一声导师,让我为您效犬马之劳!”
“好的,好的!呵呵,腾格里保佑你,我的孩子!”元帅开心地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他额上的皱纹都荡漾着笑容。这笑容,真实而慈祥,就像毡房里的老阿爸看到自己茁壮成长的孩子一样。
我望着导师,说道:“那么,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那颜博虏剌的笑容渐渐退去,转变为了怀念的神情。我看到他的皱纹拧成了一团,如同草原水泡里搅在一起的泥鳅。
我天生善于察言观色,这一点迥异于其他的库吉特人,这也让我在汗国的官场上更加应对自如。而眼前元帅神情的变化,不由得让人担心。
“导师,您不舒服吗?”我问道。
元帅长舒一口气,额上纠缠的皱纹也慢慢平铺开。他开口说道:“孩子啊,你知道吗?你的祖父铁穆耳王爷对我兄弟四人有知遇之恩,是他老人家提拔了我们;而令尊曾经在维吉亚的雪原上,把我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又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是带过兵的,也被别人提拔过,你应当理解这种感情。你老师年纪大了,想安安心心的去见腾格里,恩人之后,怎能不尽心力。况且……”
回到军中,我草草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述了一遍,就带着人马出发了。在此之前,昭那司图的猎隼带来了他的信,他已经将娜仁带出罗多克,约好在亚力卜之南5里的一棵巨大的枯树下见面。
一天后,我立在马上,眺望着夕阳。
一位骑手正躲在那棵枯树下,拉着马头琴,伴着悠扬的琴声,用沙哑的嗓音,吼出苍凉的歌声,映着如血残阳,如同一头受伤的独狼,在唱着自己的悲歌。
“马儿追逐着草场呀,野狼追逐着马儿;勇士追逐着野狼呀,套得野狼送给姑娘。人家的姑娘做新妇,为什么呀腾格里,我的姑娘去远方?为什么呀腾格里,你要让我孤独走四方?”骑手唱道。
听到这首歌,我心中掠过一丝不快。库吉特人一生都在战斗,不怕天不畏地,却迷信得很。我知道,那是因为库吉特人的生存环境太过严苛恶劣,不由得畏惧起命运来。
我没有苛责他,因为我知道他可怜。说来奇怪,有的时候,库吉特民族是最凶悍的民族;有的时候,却又变为了最有同情心的民族。这位骑手名叫鄂乐,十个月之前还是库吉特汗国的通缉犯,在过去的55年岁月里,他被称为“德瑞法厄班的鄂乐”,从萨吉彻堡的山下到艾车莫尔再到图尔加之间的广袤平原上的猖獗盗匪,有接近半数是出自他门下,有人开玩笑说,他缔造了一个“响马汗国”。在响马的口耳相传中,他是一个身高数丈,力能扛鼎的力士,但我几个月前看到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精瘦、沧桑的老头,数茎银须贴在面庞的肌肉上随风飘扬。
那时我正在乌鲁达那招贤纳士。那是暮春之时,那是劲风吹过,草原上遍地牛羊的时节,有一天,他出现在我的领地上,登时引起了手下将士的紧张,数十张弓弩对准了他,因为他刚刚手刃了一位维吉亚王国的亚罗格尔克国王的堂弟萨斯基波耶,二十人干掉了萨斯基300人的精锐卫队。面对这些蓄势待发,可以将他射成马蜂窝的弓弩,他只是发出如同拉风箱一样“嘎嘎”的笑声,笑道:“那位年轻的大人,刀不是这么握的!”
二十多年以前,鄂乐是草原上首屈一指的富人,他的财富,全都是来自各场竞技大会的奖金,在那个岁月里,他是当之无愧的竞技场之王。26岁那年,鄂乐退役,回到故乡德瑞法厄班,娶妻生子,牧马放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只到有一天,他到艾车莫尔去拜会朋友,回到家里却看到村子已一片狼藉,村民横尸遍地,其中也包括他的妻子和孩子。
他发了疯一般地企图拯救妻子和孩子的生命,可是他们的身躯早已冰冷。鄂乐从此开始了找寻凶手的道路。
………………………………
第四十九章:逃犯
鄂乐踏遍了维吉亚雪原的每个角落,造访了维吉亚每座城池和村庄。他在一切可以接触到维吉亚士兵的地方与人攀谈。据说鄂乐年轻的时候是一名英俊的男子,可是仅仅1年,丧失亲人的悲痛和雪原的风霜,将他的面庞雕刻得如同雪原上那些松树一般沧桑。腾格里最是公平,终于,他在库丹灯光昏暗的酒馆里从一个酒气熏熏的维吉亚老兵的嘴里得知了真凶的姓名。
巨大的悲痛没有让鄂乐丧失理智。他理智冷静地分析了老兵的话,结合自己搜集到的线索,锁定了凶手。鄂乐打造了一柄利刃,用萨兰德响尾蛇的毒液淬火。这柄利刃日后令人闻风丧胆,鄂乐给它起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字:“见血封喉”。
鄂乐来到了日瓦丁,因为萨斯基波耶一年中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这里。这个坚忍的人制定了一套详细谨慎的刺杀计划。但是这一年来,鄂乐四处地打听让萨斯基波耶听到了风声。萨斯基波耶深知民间往往有异能之辈,便不惜花重金从海寇和雪原强盗中聘请了二十名高手保护自己。
萨基斯波耶说起来也不是等闲之辈,当年亚罗格尔克国王陷于冈定・海瑞布雷克斯的包围中,是跟在身边的萨基斯波耶挥动大斧替堂兄杀出了一条血路,为此,萨基斯波耶丢掉了一只眼睛。那是一个雪夜,鄂乐执行了自己的刺杀计划。在鄂乐的刺杀之下,他聘请的高手全部**掉,死者无一例外都是被割破了喉管。只有萨基斯波耶仗着一身武勇自己逃得了一条生路。
死里逃生的萨基斯波耶再也不相信这些散兵游勇,他不顾当时维吉亚王国和诺德王国正在交战,花钱从窝车则聘请了一个暗杀团来保护自己。
这个暗杀团叫做奥喀组织,名字的由来是诺德话对北海霸主的称呼――虎鲸。若干年后,在北海的一艘战舰上,我曾亲眼看见过这种海中巨兽的凶猛,奥喀组织以它为名,其手段可想而知。奥喀组织选购武器装备从来不相信有一遍就可以锻造成功的,总是选择回火的装备,这是他们的一大特色。他们回火的装备,和虎鲸尾巴溅起水花的标志,足以让卡拉迪亚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国君和领主胆寒。但是他们与这个大陆上另一个暗杀组织哈萨辛不同。哈萨辛是萨兰德苏丹国的暗杀组织,是一帮原教旨主义的疯子建立起来的,从来只听命苏丹。奥喀组织的原则却如下:
第一,在本国君主和领主不伤天害理,民怨沸腾的情况下,绝不伤害他们。
第二,绝对忠于雇主,只要在不违反第一条原则的情况下。
第三,只要组织中有人违法第一条原则,他或她就是组织的敌人。
奥喀组织虽然和诺德王室有着密切的关联却因为这第二条准则受到其他国家领主的欢迎。奥喀组织的声名远播,让鄂乐暂时停止了对萨斯基波耶的刺杀。
痛苦万分的鄂乐回到了库吉特,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肆虐横行的响马。
鄂乐迅速地在艾车莫尔北方的萨吉彻山上成立自己的山寨。他的目的是从中选出高手,选出精英,成立杀手团,报仇雪恨。
岂料,腾格里常常不遂人愿。当他的手下得知了要战斗对象,胆怯的二当家带着人背叛了鄂乐。只有一个响马感到鄂乐平日为人仗义,不忍其就此丧命,便把二当家的计划告知鄂乐。鄂乐连夜出逃,开始了漂泊的生涯,他四处找高手切磋,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只到有一天,鄂乐在哈尔玛的大街上,碰到了我的父亲――那颜莫日根。
鄂乐告诉我这件事时,我大吃一惊。我记得当时我双手奉上奶茶,专心听鄂乐讲那过去的故事。你长得不太像令尊,说起来应该更像你的母亲一些。咳咳,真的!”鄂乐沙哑地开始了他的讲述,“你的脸型和他不像,你的脸太瘦;鼻子也不像,你的鼻子比他的要细长;你们唯一像的的地方就是眉眼,一样的剑眉,一样的英气,可是你眼珠的颜色由于他不同,你的眼珠是褐色的,他的眼珠却如同草原的夜空一样黝黑。我第一次见到令尊时,他大概还不到30岁,比你高,却比你瘦,留着和你一样的小胡子。
“当时的我知道自己不够强,不光不足以报仇,就连收拾旧部的能力都没有。当时我在哈尔玛的酒馆里借酒浇愁,却听到有人嘲讽道:‘堂堂七尺男儿,空有一身武艺,却在喝闷酒,流眼泪。实在是可笑!’说这话的,正是令尊。
“他那桌上连同他在内共有三人,有一名男子身着库吉特精锐甲,蓄着络腮胡,军官打扮。此人日后在库吉特混得风生水起,他就是今日的汗国大元帅――那颜博虏剌。另一人是一名怀孕女子,带着薄面纱,但还看得出来,是个萨兰德人,正是令堂。我记得很清楚,虽然我喝了好多酒,却没有醉。我当时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你说什么?有种和大爷比划比划!’令尊呵呵一笑,只说道:‘来吧!’我丝毫不跟他客气,拔刀就砍。令尊没有拔剑,他的剑带着剑鞘就戳到了我的腋下,然后我手一麻,再也握不住刀,眼睁睁看着刀掉在了地上。你不知道你父亲有多么厉害,估计和现在斯瓦迪亚那个维勒塔公爵不相上下吧。
“我知道了令尊是位高人,连忙跪下求教。令尊把我扶了起来,我们就这么交谈了起来。后来,我们一起来到你家,那是哈尔玛的一栋大房子。令堂也摘下了面纱,是个大美人。不光如此,令堂还是一个很有气质很有品位的女人,她把房子装饰的很好看,园子栽满了奇珍异卉。我还记得当时是冬天,花园里开满了梅花,漂亮极了。
“当时令尊、博虏剌还有我三人就谈论起来。令尊学识渊博,远非我这种人所能及。他当时听了我的故事,对我说,我的武艺在天下数一数二,但是不会杀人,尤其是刺杀。令尊告诉我在萨兰德和库吉特交界的南部山脉中住着一些隐者。他们是当年哈萨辛的缔造者,哈萨辛早年的基地也在这山里,他们个顶个都是手段高明的顶级杀手,那时他们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便一门心思参悟什么天道,修炼祷告,外界称之为‘山中老人’。令尊建议我到他们那里碰碰运气。
“博虏剌很热情,但也很有心计。他说,如果我学艺归来建立杀手团地址最好选在萨吉彻山里,这样免了在草原上被杰拉克可汗清剿。我后来才得知,他的兄弟的封地在巴鲁格,他是不想兄弟的领地受到我的侵扰。
他没有直接去找哈萨辛,因为他知道那是一条有去无回的道路。他在阿默拉德附近四处打听,遇到过胡狼,遇到过风沙,遇到过沙漠强盗。但他最终找到了山中老人的隐居之所。鄂乐在那里待了足足五年,但他每当回忆至此,就说那是“十足的地狱”,而那些隐者,则是“真正的魔鬼”。除此以外,他便不再多言。
我们只知道,鄂乐学艺归来,无声无息地干掉了当年的二当家,剩下的旧部他都予以宽恕。之后的一年,他用对付二当家的办法,征服了草原上所有的响马,人称“野可汗”。我还记得,当年东库吉特草原上,鄂乐之名比狼群和雪灾更可怕。那些岁月里,父母吓唬小孩的话语,常常是“你再不听话,鄂乐就把你吃掉!”。小孩子之间,有时也开这样的玩笑。小时候乌力吉是村里的小霸王,当他这么恐吓我的时候,我总是“嗤嗤”的笑着说道:“我恐怕没有这么好吃!”
鄂乐训练了一大批高手,并允许他们自立门户,而他自己身边仅仅留了40人。鄂乐的手下甚至渗透进了汗国的军队之中,每当汗**队大规模剿匪,响马就会消失地无影无踪。但当剿匪的风头过后,他们就再次横行草原,打家劫舍,抢劫商队,甚至攻击军力薄弱的小领主。
响马的崛起吸引了一大批人进入到鄂乐的绺子中,鄂乐也一直在寻找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亚罗格尔克国王任命萨斯基波耶为库丹的领主。鄂乐召集人马,精挑细选出20名高手,趁着萨斯基波耶外出狩猎的机会结果了他。
大仇已报的鄂乐金盆洗手,带着四名忠心的部下四处旅行,最后留在了乌鲁达纳。这四人功夫之高,令人难以想象。我办了一场小型的比赛,安排乌力吉、昭那司图、雷萨里特、班达克与其切磋,这四位兄弟也是我军中的高手,可不到5分钟全部败下阵来,就连安德斯爵士也为之惊呼。
我惊异于鄂乐及其部下的身手,于是重金聘请他们做军队的教官。鄂乐说,大规模的训练士兵他干不了,他只训练精英。我挑了20个库吉特汉子请他的部下训练,而鄂乐亲自对我进行训练。
“飞禽的崽子总有高飞的时候,野兽的羔子总有奔跑的时候。”为了验证他训练的成果,这次迎接娜仁,我把这些人带了出来,检验他们战斗的实力。
最后一抹余晖将要退出西方的天空,此夜无月,只有点点星光映照大地。
在鄂乐的琴声中,者耶突然喊道:“大人,你看,那里有辆马车!”
果然,西方的草地上出现了一辆马车。
雷萨里特翻身下马,趴在地上侧耳聆听着什么。很快,他说道:“还有追兵!以马蹄声的密集程度,可能不少于20个人。”
我的勇士们哈哈大笑,20个罗多克斥候,在他们眼里如同草芥。
但是,借着黯淡的星光,我看到鄂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紧接着,他的琴声陡然变得凄厉起来,如同老狼的绝唱。听到这琴声,我不禁悚然一惊,微微有些战栗。
我下令道:“走,我们去迎接一下!”
马蹄声骤起,在夜色下,26名骑手策马向前。
这时候,马车上响起了昭那司图的声音:“大人,有追兵!”
“安答,一点追兵,不在话下。”我笑道。
“大人,你不知道,追兵的数量不少于100人!”我的安答略带惊恐的喊道。
我的脸色估计此时变得很难看。在鄂乐的琴声之外,渐渐地又出现了一个声音――马蹄声。一彪人马随后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听到杰姆斯咒骂道:“是谁告诉我的罗多克没有骑兵!我跟他没完!”
这时,鄂乐站起身喊道:“大人,你把尊夫人接走,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夫啦!哈哈哈哈……”
我突然感到,他的笑声比对面的骑兵可怕一千倍。
我没有时间去佩服艾迪子爵的康复能力。我看了看乌力吉他们,乌力吉脸上的肌肉寸寸突起,雷萨里特眯起眼盯着对面的骑兵深呼吸,杰姆斯嘴唇嚅动,不知在骂些什么,者耶抽出了弯刀,盯着对面的骑兵微微战栗着。
我抽出的佩刀,定了定神,说了句:“走,跟他们拼了!”
我们准备好,与对面的人拼死一搏。
这时,草地的夜空下又响起了鄂乐沙哑的笑声。响马之王在树下说道:“赤那思大人,老夫说过,您只管接尊夫人,剩下的事情留给老夫。至于那艾迪子爵,你回去吧,留你一条生路!”鄂乐没有喊,声音却传遍草地。
“挡我者死!”艾迪子爵喝道。
“哈哈哈……”鄂乐仰天大笑。艾迪子爵不是库吉特人,想必没有听过草原上的一句谚语,“不怕鄂乐暴,就怕鄂乐笑”。据说,鄂乐当响马头子的时候不苟言笑,三笑必要杀人。
月黑风高杀人夜!可是,鄂乐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面对30个气势汹汹的罗多克骑兵,也恐怕凶多吉少。
………………………………
第五十章:疯狗
接下来,我看到了鄂乐变戏法一般的表演。
鄂乐背起马头琴和一柄弯刀,拿起一把弓,翻身上马,奔上前去。只见他的箭如同闪电,射中了一个个罗多克斥候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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