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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驯龙传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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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与恶？”白小乙歪头想了想，“如果以我此生的经历来谈，我选恶。”
“为什么？”对于这个回答，敖泷虽然不意外，但还是想知道理由。
白小乙扯了扯嘴角，有些勉强的笑了：“对于其他人来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并不知道，他们认为善与恶哪一方更需要推崇我也不想去关心，我只知道，自我记事以来，我所接触到的都是人的恶念。”
那九年的记忆的的确确是白小乙怎么也不愿再去回想和经历的了。
如果这是只有恶念才能生存的世界，那么她还有什么选择呢？如果这是只有恶念才能强大的世界，那么她还需要什么选择呢？
善，只会让别人认为你弱小。
善，只会给别人欺压自己的机会。
有些人只把别人对他的仁慈当作弱小，把别人的善念当作理所当然。
这是不需要善念的世界，是这世上的人们，亲手摒弃的善。
弱者总是比强者多的，在这样的世界里，善根本无处容身。
有时白小乙觉得，恶其实更能把一个人看的通透，它能把人内心里最本质的**暴露出来，一览无余。
敖泷和狐狸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些想法。
“问题也问完了，是不是可以来个人给我解释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白小乙有些愠怒，“自从咸橙月出现开始，你们两个就变的奇奇怪怪，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一个是龙族，一个是九尾狐族，再加上咸橙月这个神族，这三族之间的关系远比他们表现出来的要复杂。
狐狸总是这样，问都不问她一声就自作主张的行动。
这回是一次，上回给她继承战神神格又是一次。
他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虽然她也知道，狐狸这么做是为了救她的命，可是，他难道连提前知会一声都做不到吗？
“现在还不是能告诉汝的时候。”
狐狸的这句话让白小乙彻底火了，现在不是时候？难道要等到他哪次再自作主张占据她的身体却打输了的时候才算是到了能告诉她的时候吗？
恐怕那时她面对的，就是他明玄碧的尸体了！
看得出，这次对上咸橙月，明玄碧应付的很吃力，天知道下一次结果会是怎样？
白小乙真的不想再失去身边的人了，她不希望她所珍视的人因为保护她而死在她面前。
敖泷、狐狸、青姬，姑且算上洛壹吧，这些都是她想要保护着的人。
至于破娆……她是鬼族，根本不会死，保不保护都没区别吧。
见白小乙隐隐有发怒的趋势，敖泷插进来道：“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去战神墓地看看吧。”
听了这话，狐狸有些责怪的瞪了敖泷一眼，但敖泷没有理他，继续道：“上神界可以回答你一切疑问，你去了就知道了。”
“可是，以白小乙的身份，这时候恐怕进不了上神界了吧？”破娆一直以旁观者的角度幸灾乐祸道，“包庇堕魔龙族与毁坏战神墓地的在逃魔族，一定也被列入了通缉名单了，上神界的入界阵法应该是不会对你开放了。”
破娆的态度虽然有些欠抽，可她说的话却句句在理。
进入上界都是需要入界许可的，比如进入灵界时，需要青姬的力量。若他们这群人都被通缉，那么他们即便是神，没有许可也无法进入上神界。
“我知道有获得上神界入界许可的方法……”一只白泽飞到白小乙身边落下，怯生生道。
这个人身上的杀戮气息太重，让它好不舒服，可既然同族中有人认了她为主，那它们理应帮助她。
面对毛茸茸软乎乎的白泽，白小乙还是很喜欢的。
“每一千年，我们灵界呀，都会举办一个盛典，其实就是一个灵药比试会，获胜者能够得到白泽一族族长的赐福，顶着我们族长大人赐福的人，进入任何一界都不需要许可，可以被入界阵法默认为拥有入界许可。”
灵药比试会？难怪这灵界自从踏进的那一刻起，随处可见药田。
白小乙嘿嘿一笑，这下从敖莲那儿得来的那一大块红晶壤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见她笑的这么开心，小白泽提醒道：“这个灵药比试会可不是局限于我们灵界的，凡是上界，皆会派人来参加，想获胜可是很难的。”
“上界？千界之中，有多少是上界？”
白小乙只知道，有神庇佑的界称为上界，可到底有多少，她还真不知道。
她来自苍厉大陆，那里虽然有四个神，可那都是自上神界流放下来的罪人，是为下界。其周边四大界，龙王界、上神界、红莲魔道、幽冥鬼域，那都是千界中排名前几的上界，往后的界叫什么名字她都尚且不知。
小白泽努力的歪着脑袋回忆，最后泄气的摇摇头：“具体有多少，我也不清楚，每次都是族长大人负责，我只负责把参赛的灵药收集起来存放。”
听到这里，白小乙发现一个问题。这小白泽一直在说灵药灵药，难道和她之前炼过的丹药不一样吗？
………………………………
第六十九章 红晶壤
“我说的三十万年修为，是我按照龙王界的时间算的，若换成你这儿的时间，应该是三百万年修为。而龙族堕魔的代价是耗损五百万年修为，所以我本来是有八百万年修为的。”
白小乙听了，下意识的问道：“既然要耗损这么多修为，你为什么还要堕魔呢？”
敖泷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有些事，只有魔能做到。”
若敖泷如他所说那样曾经有八百万年修为，那他也是一位神了？神堕魔，难怪咸橙月要不惜一切的将他诛杀。
这是耻辱，天大的耻辱，是神无法忍受的耻辱。
到底是什么事，值得敖泷选择堕魔呢？不惜舍弃五百万年的修为，不惜抛弃整个龙族，不惜遭受咸橙月这样的人千界追杀都要堕魔去完成的事……
堕魔并不是指变成魔族，而是指堕入魔道，成为永世只能入地狱的魔鬼。堕魔的代价，不仅仅是修为上耗损五百万年，死后更是无法入轮回，只能在业火中受无期的煎熬。
而神呢？敖泷本是八百万年修为的神，受万人敬仰，无上的荣耀和尊敬化作光环围绕着他，千界之中绝无一人敢对他有什么不敬之举，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到处躲避的地步？
敖泷示意白小乙接着听他说：“自我记事以来，龙王界内其实除了我龙族，还居住着另外一个部族，九尾狐族。我们两族皆为拥有上古传承的神兽族，只不过在作战能力上，龙族更胜一筹，所以龙族被视为最强大的部族。”
“可现在传说的九尾狐族是来自上神界啊。”白小乙清楚的记得自己听说的版本一直是九尾狐族是居住在上神界的部族，神秘而强大，难道他们在逃往苍厉大陆前，还在龙王界生活过吗？
“他们并不是来自上神界，而是因为一个变故，主动向龙王请离龙王界，前往上神界……镇压战神暴动。”敖泷开始回忆，那真是一段久远的历史，久到他都没想过会再次想起，“大战神一共五位，由每个掌握法则的部族中最强大的战士组成，他们代表着这五族的强大，是千界中不可撼动的存在。”
白小乙静静的听敖泷叙述，不由得被带进他所回忆的那个世界。
九尾狐族赶到上神界时，五大战神中的三位已经失去了神志，在场的神族族长咸橙月、幽冥鬼王幽冽和敖泷齐力维持着一个结界，一个能够困住三位大战神的结界。
虽然基本上是幽冽和敖泷两人发力，咸橙月在一旁增幅，但这个结界依旧撑到了九尾狐族的到来。
那时九尾狐族的帝君并不是明玄碧，估计是明玄碧的哪个祖先吧。
五大战神的部族来了四族，神族掌握的是天地法则，鬼族掌握的是生死法则，龙族掌握的是交换法则，九尾狐族掌握的是时间法则，而掌握造神法则的那一族却迟迟未现。
准确的说，到现在都没人见过这一族，除了他们的大战神。
那时的上神界基本上还是一片混沌，根本无人居住，三位失去神志的大战神在上神界暴走了许久，伤亡都没到很可怕的地步。
但能够将他们困在原地的，只有幽冽、敖泷和咸橙月三人。这三人都是各自部族的领导者，怎么可以将时间浪费在这里呢？
九尾狐族举族前往此处，便是来解决这个问题。
狐族的帝君掌握着一整套时间法则，他停止了三位大战神的时间，将他们等同封印般沉入了上神界的地底，其他的神为了防止有变，这才陆陆续续前往上神界隐居。而为了保证时间法则的绝对运转，九尾狐族也决定在这里定居。
为了表示对平息这场暴动的部族的感谢，千界特意将参与的几族所居住的界列为上界，高其他界一等。
“当时暴走的是哪三位战神？”听完敖泷的话，白小乙隐隐有些预感。
“龙族、狐族、和鬼族的战神。”敖泷对战神的名讳避而不谈，似乎是有什么顾忌，“战神墓地就是那时候建的，一是为了记下沉入地底的三位战神的位置，二是为了能够派人看守那里。”
战神的力量是神族能够对付的，可是暴走的战神，那一身灵力不受控制，各感官都是绝对的麻木，无论打成怎样的重伤都毫不畏惧，这样的人，简直是怪物。除了将他们封印起来，别无他法。
可这样的封印能坚持多久，没人知道。
所以他们只能派人守着，几千年几万年的守着，生怕有一丝变故。
可变故还是来了，像是命中注定一般，无论怎样小心翼翼，都避不开。
那一年，九尾狐族的帝君去世，就在新任帝君明玄碧接手时间法则的那一瞬间，沉入地底的三位战神苏醒了。
毫无征兆的，就像不知他们当年为何会失去神志一样，他们就那样从地底冲出，除去所有束缚的大战神们仿佛被杀神附体，疯狂的屠杀着上神界中的一切，尤其是九尾狐族。
他们似乎知道是九尾狐族将他们封印这么多年，于是重点屠杀九尾狐族，顷刻间，狐族濒临灭族的境地。
事情发生的太快，神族、鬼族和龙族根本来不及赶到。
其余两位还正常的大战神不敌三大战神的攻势，只能选择保护九尾狐族逃离。
听到这里，白小乙忽然觉得战神神格其实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她知道那三人为什么会暴走，因为自从她继承父亲的战神神格后，每逢与人起什么冲突，都会有一个极其诱惑的声音在她脑海中重复类似“杀了他”的话。
一开始只是诱着她，柔声诱骗，到最后便是叫嚣着，疯狂的驱使着她去杀戮、去按照他的想法杀光眼前的人。
白小乙觉得，那三位大战神一定也看到过那个闪着金光的王座，那个充满诱惑、仿佛拥有最高权力的王座。
即便通往它的道路布满鲜血与枯骨，都义无反顾的要踏上它，只为接近那高高在上的王座。
………………………………
第七十章 迷路
这灵药比试会似乎和白小乙想象的有些区别，在灵界修复好之后没几天，灵界的入界阵法内便来了无数部族。
白小乙大概的看了一眼，数不清的从没见过的部族在灵界外面等待着兽神白泽批下入界许可，那场面可真是浩大。
在阵法这边看守着的还是那两只小猫，它们已经司空见惯了，手脚麻利的组织着前来参加盛典的人们排好队，并且将他们带来参加灵药比试会的东西一个个登记下来，交由白泽殿内的人负责。
看着它们忙前忙后，白小乙实在不忍心打扰它们，只好问敖泷：“我看这灵界也没有做什么举办盛典的准备啊，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这个灵药比试会是把整个灵界作为场地，灵界内高密度却柔和的灵气是其他界所不具备的，参加比试的人将会带着自己的材料来到灵界现场炼药，将成品交给这里的兽神白泽进行评判。由于炼制的灵药根据种类会有不同的炼制时长，所以其他界的人才会早早的来这里准备。”
“可是这些人来了住在哪里？”灵兽们大多都以洞穴、草席为住所，其他部族不见得能适应吧？
敖泷指了指白泽殿：“喏，都住那里面。”
“那里？”白小乙皱着眉，这白泽殿大是挺大的，可是要容纳下这么多人，还是不够吧……
“有一种阵法，是可以扩大一个指定区域的空间的。如果白泽殿内设置了这种阵法，不就可以装得下他们了吗？”敖泷嫌弃道，“我看你啊，还是有空多看看些咒术典籍，你在这方面差的太多了。”
被敖泷这么一说，白小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掌握的，似乎都是继承战神神格后才得到的战神传承，其余的咒术或是阵法，她真的知之甚少。
破娆一个劲的往入界阵法里张望，似乎在找人。
话说回来，这回的灵药比试会，上界都会派人来参加，幽冥鬼域也是上界，不知道幽冽会派谁来？
看了许久，破娆忽然大叫一声，躲到了白小乙后面。
“你怎么了？看到谁了？”见她这样，白小乙忍不住好奇。
破娆几乎快哭出来了：“殿下他居然把冲凝派来了啊！他一定是故意的！小乙啊小灵灵啊你一定要救我！”
白小乙还是第一看到破娆这副见鬼的模样，不禁问道：“你冷静点，这个冲凝是谁？”
“他……他是我未婚夫！”
说完，破娆拉着白小乙就要离开入界阵法，却冷不丁的被人叫住。
“娆娆！你怎么在这儿？”一个男声惊喜的从界外排队的人群中响起，白小乙循声望去，一个身材高挑、眉目如画的男子手持一把折扇，正对着她身边的破娆微笑。
这扇子怎么这么像破娆的那把？本命法器还有情侣款？
被叫住的破娆身子明显一僵，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极不情愿的转身回道：“哈……哈……惊喜吗？”
没等男子回答，破娆就带着白小乙逃命一般跳进了传送阵法内。
这个传送阵是破娆临时施放的，传送地点也没设好，两人就这么随即传送到了灵界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白小乙看了看四周，那叫一个荒凉啊，连根草都没有，毫无灵兽居住的痕迹。
没想到生机盎然的灵界里还有这种了无人烟的地方。
“这个冲凝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鬼族小公主怂成这样？”
破娆看了看白小乙，摆摆手道：“别提了，这个人，简直是魔鬼！”
“魔鬼？这里我才是魔好吗？那个黄毛小子算什么？”敖泷不屑道。
“他是我鬼族内，除了殿下以外，唯一一个掌握了十殿阎罗临现术的人。”
破娆的话引起了狐狸的兴趣：“汝言，冲凝懂得十殿阎罗临现术？”
“没错。”破娆每每提起冲凝，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虽然她真正看见鬼时根本没什么表情，“这十殿阎罗是阴曹地府内的十殿阎罗，我们幽冥鬼域内能使用的，只是请来他们的虚影进行短暂的临现，来对那些怨气太深、作恶多端的魂魄进行断罪收押，当年龙王界的龙王选拔幽冥鬼域的鬼王时，就是看中我家殿下掌握了这十殿阎罗临现术，才将鬼王之名赋予我家殿下。”
敖泷算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幽冽不再是鬼王，那这个冲凝就是下一任鬼王了？”
“然后作为他未婚妻的我，就要继任鬼后，然后跟他一起去受那继任鬼王的人间劫！”破娆一副崩溃的模样，“暂时除去鬼籍，进入人界，尝遍生老病死之苦，至少六十载才能回来啊！”
敖泷安慰道：“你就淡定点吧，不就六十年吗？你说你都活了多久了，六十年还不是一眨眼的事？”
破娆委屈道：“可人家就是不想去人界受苦嘛……”
白小乙听着有些迷糊：“慢着慢着，你们在纠结什么？”
什么十殿阎罗，什么人间劫，为什么他们又在说她听不明白的事了……
破娆刚想说话，忽然脸色一变，环视四周后缓缓道：“这个回头再给你解释，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好像回不去了！”
“什么意思？”白小乙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想要调动灵力，却发现灵源台内一片沉寂，毫无反应。
这是……不能使用咒术了？
破娆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个问题，苦着脸道：“这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连灵力都没反应了！”
她们是用传送阵法传到这儿来的，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回去，甚至连这里是灵界的哪儿都不清楚。
“我叫青姬来接我们吧。”白小乙试了试和青姬的联系，却发现灵兽认主的联系竟然都没了！
破娆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嚷嚷道：“我就说他是魔鬼嘛！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事！这下我们怎么回去啊……”
“不对劲，这灵界处处灵气充沛，不应该会存在这种连灵力都用不了的地方的。”白小乙皱着眉，打量起四周。
………………………………
第七十一章 落难
这是一眼望不尽的空旷土地，没有之前随处可见的灵兽与药田，有的只是随风飘起的黄土与尘沙。
既然这里无法使用灵力，那么破绕的传送阵是怎么传到这里的？
敖泷也是一头雾水，他的印象里，灵界内并没有这样的一块区域。
白小乙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敖泷啊，你不是堕魔了吗？除了灵力之外，应该还能使用魔力吧？”
经这么一提醒，破娆也来了精神：“对啊对啊，我们无法使用灵力，但你应该不受影响吧！”
敖泷淡淡道：“如果我用魔力将你们带回灵界白泽殿，不仅我会被抓起囚禁，你们也会被处以连坐之罪。”
堕入魔道本就是千界之中极大的罪过，堕魔者死后入幽冥鬼域到那孽镜台前，得到的结果也是永世入地狱受无尽业火之苦。
他是千界的大罪人，若白小乙与破娆被他人发现和他呆在一起，那么她们俩也会和他一起被千界通缉。
狐狸想了想，建议道：“不如先到附近看看，说不定会有转机。”
白小乙和破娆点点头，分头查探。
走了没多久，白小乙便走到了头。
那是一处断崖，站在崖边往下看，下方一片漆黑，却隐隐有火光闪现。
这感觉是白小乙说不上来的熟悉，脚步不受控制的在往那火光靠近。最终，在敖泷、狐狸与洛壹的惊呼声中，白小乙一脸痴迷的坠入深渊。
破娆走了许久，还是在那片黄沙中打转，泄气的踢了踢脚下的土地，埋怨自己为何连传送地点都没选就胡乱的传到了这个鬼地方。
在她身后，一名少年手摇折扇，步履轻快，温柔的唤了声：“娆娆。”
一听到这声音，破娆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慢吞吞的转身，却发现冲凝正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
“你……”破娆实在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你这么快就登记完了？”
“难得见到你一次，我当然要快些处理完了。”
冲凝说着便往前走了几步，想要靠近破娆，而破娆却条件发射的后退了好几步。
与幽冽不同，虽然同样掌握着十殿阎罗临现术，可冲凝给她的感觉，就是可怕。
破娆把冲凝看作是魔鬼其实是有原因的。
当她第一次获得了幽冽殿下许给她的生死法则降临许可后，她就开始害怕冲凝。
从生死法则中，破娆能窥尽众生的死因，她不止一次的看见冲凝使用十殿阎罗临现术夺走了正要踏入鬼道的魂魄。
虽然她不知道冲凝要这些魂魄是为了什么，可剥夺它们踏上鬼道的权利，就等于断了它们转世投胎的可能，这在鬼族是大罪。
可破娆不敢告诉别人，除了幽冽殿下，没人知道她有生死法则的降临许可，而掌握着生死法则的幽冽殿下不可能不知道冲凝的所作所为，他一直没有处罚冲凝的动作，破娆就更不敢声张了。
不知道为什么，破娆就是有一种猜测，她觉得幽冽殿下似乎……有些忌惮冲凝。
如果冲凝真的有望成为下一任鬼王的话，幽冽殿下不可能瞒着所有人把生死法则的降临许可交给自己。
也就是说，幽冽殿下并没有让冲凝继任鬼王的打算。
除了龙王任命的第一任领导者之外，每一任都是需要现任领导者自行选拔继任者的。无论是什么条件，冲凝都是第二任鬼王的人选，可看幽冽殿下的态度……
况且这冲凝之前对她一直是疏远的，忽然想着接近她，着实奇怪。
破娆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冲凝也许已经知道自己窥到他的秘密了，那么她这回被莫名其妙传送到这个鬼地方，说不定就是他设计的。
想到这儿，破娆忽然开始后悔和白小乙分头查探了。
小乙啊你在哪儿！
“娆娆，怎么觉得你见了我，一点都不高兴呢？”冲凝单手握住破娆的胳膊，阻止她后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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