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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云录之六扇门风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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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用手指点了点药水，便向她的脸上抹去。没过一会儿，她素白的脸便变的深沉了起来，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样。
“好了，这样就完美了。”莫凡拍了拍手：“出发吧。”
……
“老哥知道吗，出大事了！”酒桌上，一个壮汉神神秘秘的冲面前那个年龄稍微长一点的壮汉说道。
这两个壮汉都穿着粗麻布衣，挽着裤脚，一手的老茧子。显然，都是凭力气吃饭的人。
路边的小酒馆里，除了这两个相对而坐的壮汉之外，便只剩下在边上的那一桌了。
看壮汉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让边上的那伙人也听到此事。
“哈”年长一些的壮汉倒是不以为然，随意的摆了摆手：“你今天一早上都和我在东边刘家的水田里做活，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难不成，你在人家水田里做活做着，就能得到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老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那弟兄，你也知道的，就是个二流子，整天吃饱了饭游走好闲。中午，我家那婆娘托他送饭的时候，他便和我说起了这事。”
“你那弟弟，他能说出什么好事来。”
“是呀，这可是天大的祸事呀！”听到年长的壮汉这么说，另一个壮汉一拍大腿，一脸赞同的说道。
“二虎子，你就说吧，一直神神秘秘的。难不成，在我面前你还想卖什么关子？”
“那我就说了啊”二虎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说吧，说吧。”年长的壮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这杯子里的酒可都要喝完了。”
“听说，惊怖大将军要对燕盟动手了。已经三番五次的前去通知燕盟的老大凤姑了，说要是地再敢不从，胆敢不交出金梅瓶的话，就要把她手下的燕盟夷为平地！”
“嗐，我当是什么事啊。”年长一点的壮汉一拍大腿：“你说说，自从那惊怖大将军当上我们大连盟盟主，有多少天是在这里歇着的。今天要打这个豹门，明天又要打那个鸽门。过两天，又要准备平了龙虎会。这又哪是什么新鲜事，天天听这些事，我耳根子都听出老茧来了。”
说完，壮汉将手中的酒杯啪的往桌子上一放：“行了，酒也喝完了，菜也吃够了，我该回去了。”
“不急，小二，给这一桌客人再上一壶好酒。”正当这壮汉起身欲走之时，突然从边上传来一个声音道。
“你是”壮汉看着边上的那一桌，细思良久：“我似乎没见过你们吧？”
“在下乃是金州行商沈昌平，这位乃是在下的内人。正如老哥所言的，我们两个并未见过面。”
“既然我们两个互不相识，又非亲非故的，我又怎么能喝你的酒呢。”听到沈昌平这么说，那壮汉连连摆手：“更何况，我家的婆娘也在家里等着我呢。我每天，也不过在这酒馆里解解馋罢了，不会耽搁太长时间的。”
“哎，老哥这话就不爽利了。”那沈昌平走到壮汉面前，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按坐在凳子上。正在此时，店小二也将一壶好酒端了上来。
沈昌平轻轻将酒坛上的红布揭开，微微摇晃。伴着哗哗的水声，一股浓郁的香气不由自主的散发了出来。
闻到这酒香，二虎子和那壮汉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喉咙，眼睛也直勾勾盯着那酒坛。
莫凡端起酒坛，便在两人面前的碗里倒了一碗：“我这个人啊，生下来就是走南闯北的命。跟着我的父亲，也走过了不少的地方。后来不幸，先父去世。家中只剩下我和内子两人，我也就索性把她也一同带了过来。我这人，生平也就两大爱好，一是走南闯北，二是听人说事。”
“我也是初到贵地，对这里一窍不通。刚刚见到二位老哥在这里说的那些事，便觉得心痒痒。本来还想在这多听一会，没想到老哥这么快就想走。无奈，小弟也只好请两位老哥喝一坛好酒，好再接着听故事了。”
“好说，好说。”年长一点的壮汉毫不犹豫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些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你要是想问的话，在街上随便找一个人也能听到。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肯定不会有隐瞒。”
“那就多谢两位老哥了”
“要说这事啊，还是我最门清。”二虎子说着，端起酒碗便狠狠的灌了一口，像是在吃一点便会被人抢走似的：“你们不到这儿可能不知道，我们这儿最大的可不是天皇老子，而是惊怖大将军。要说那惊怖大将军啊……”
“老哥，这就错了。惊怖大将军的大名，我虽然只是初涉贵地，但也是早有耳闻。”
“哦，哦，知道了呀。”二虎子尴尬的停下了喋喋不休，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还是我来说吧。”壮汉也同样灌了一口酒：“当初，大联盟的大当家冷大当家可是号称不死神龙的英雄人物，有他在，这方圆百里又有哪个胆敢不从。可谁料，这样的英雄式人物，竟然被那九盟之人所害。后来，惊怖大将军继承了冷大当家的位置，也发誓要一举铲除九门。”
“豹盟，鹤盟，猛虎会，多老会，采花帮，生癣帮，这些曾经名动一时的大帮大派，都被惊怖大将军所消灭。九盟中，也只剩下燕盟，鹰盟，鹤盟。”
“我们刚刚说的，便是听我的弟兄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说惊怖大将军准备攻打燕盟。”
“攻打燕盟？这是在为冷老帮主报仇吗？”那沈昌平微博不可察的皱起了眉头，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不是”壮汉摆了摆手：“听说，那燕门头领手中有一样宝贝，叫，叫叫什么来着？”
“金梅瓶”二虎子笑着拍了拍壮汉的肩膀：“老哥怕不是喝多了吧。”
“哪有，怎么会，我才喝这一点。”那壮汉摇了摇头：“惊怖大将军让她把这件宝贝献出来，这样的好宝贝地又怎可能拿出来。见到她不从，惊怖大将军自然要去攻打他了。”
“原来如此啊！”沈昌平暗自点了点头。
………………………………
第二百八十一章 金瓶
“老哥慢走啊。”
“没事，等明儿咱们哥俩再喝。”壮汉打了一个酒嗝，醉醺醺的挥舞着双手说道。
“好，明天我再和老哥不醉不归。”
“呃”
“大哥，你喝多了吧。”二虎子一把抱着壮汉的肩膀，刚刚要不是他机灵扶了他一把，现在他怕是已经摔得个狗吃屎了。
“没，没事”
俩人嘟囔着，踉踉跄跄的离开了酒馆，借着夜色回家去了。
“这金梅瓶，到底是何物，竟然引得惊怖大将军窥探。”等到坐回酒馆，莫凡这才深深的皱起眉头：“想那燕盟盟主，既然能够成为盟主，少说不得也是个英雄似的人物，岂能不懂这以卵击石的道理。为何那惊怖大将军三番五次向他讨要，为何还不将此物交给他，免受灭顶之灾？”
听到莫凡这疑问，云乐不由羞得满脸通红，不由自主的白了莫凡一眼：“天底下的男人，有多少不想得到这宝贝的。别说他是一个区区燕盟盟主了，就算是当今圣上得到此物，也万万不会放手。”
“哦”莫凡一挑眉头，从云乐悄悄传音问道：“听你这么说，难不成你对此物知之甚详？”
“谁对此物知之甚详！”没想到，刚刚一脸羞意的云乐听到莫凡这么问，立刻翻了脸，一脸羞恼的说道。
“别呀，你快跟我说说吧，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看到云乐羞恼的模样，莫凡一把抓住她的玉手，贴近她说道。
“那，那我说了啊。”看到莫凡贴近的那张脸，虽然明明知道眼前并不是他真正的长相。可不知怎么的，云乐只感觉浑身发热。说完这一句后，她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这也只是我从书上听来的，对与不对你可不要怪我。”
“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莫凡连连摇头。虽然不知道这物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那里还不将云乐好好的哄好。
“那我就说了”
随着云乐慢慢诉说，莫凡也逐渐明白这金梅瓶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
这金梅瓶传说是唐时纯透明玉砌制的小瓶，此瓶功能殊异，就算在夏天插上梅枝，也能结蕊开花如将昙花盛开之时，置于瓶上，竟可盛开一季人皆引为异品。
这还不是它的主要功效，唐时男女之防，较无拘束，只要两方情投意合，多不受礼教束缚，狂放逐色，只叙一时之欢。闻说此瓶便是一藩王请当时巧匠妙工，特制而成，不管男女，只要得到这口小瓶，都在颠龙倒凤、行房交合时，有特异之功，过人之长，历久不衰，老而弥坚，是以更风月无边、艳福无尽。
而且无论男女，得此瓶后，传说便尽得意中人之青睐尤其男子，与他欢好过之女子，终不能忘，抵死缠绵，让他享尽男女间之大欲。
“原来如此”莫凡恍然大悟：“听了金梅瓶这名字我便觉得这不是一般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一件淫具！”
“啪”听到莫凡口无遮拦的，云乐啪的一打莫凡的手背，没好气道：“怎么的，听我说完了，你也动心了？”
还没等莫凡答话，她便自幽幽的道：“我早先便说过，但凡男子听到此物，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哪里的话”莫凡连连摇头：“不过，这样的宝贝，又怎么会落到燕盟手里？那些豪商巨富们听闻有此宝贝，应该争相将它弄到手才对，怎么会流落于江湖？”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听到莫凡这么问，云乐也微微皱起娥眉。
话说前朝有一位豪商巨富，此人可不是一般的豪富，而是富可敌国。当初铮儒丑春雨的职官志便有提过此人挥金如粪土，舆皂无遗，珠玑香贝，狼藉坐弃以示侈。
另增广林志异亦有记载：“刘氏仆从千三，妻妾百余，其厦宏丽奇伟，高二百尺余，雕镂金碧，宝珠山积，每岁劳宴遣环铤数万余。”从这里，便可见他的富侈。
这位哲宗时的大商贾，出身于富贵之家，加上善于攒营，取得丝盐贩卖专利，更加暴发，常以一掷千金，用来结交官宦，所以朝中大臣，皇亲国戚，他莫不攀附，可以说是满朝文武，多与他交好，不过，他有时也赈米布施，偶尔周济贫病，搏取美誉。”
此人不止出手大方，仆从如云，而且到了五十之龄，共有妻妾一百八十一人，而且精力过人，夜夜无女不欢，据传在他五十五岁那一年，还得偿所愿，娶得一位他思慕钟情多年却未可得的女子“赫连小姑”
这赫连小姑可不是一般人，不仅温柔大方、多才多艺、貌美如花、武艺出众，而且同样出身不凡。她是赫连神府望族里的天之娇女，她的哥哥赫连乐吾，也是京师宣徵院枢密使，兼主掌军机，可谓风云人物。
按照道理，这刘芬又胖又矮，既无文才，也无武略，而且年事已高，赫连小姑断无理由肯委身下嫁他的理由。
是故当时人皆感喟：”将一朵鲜花插在刘芬头上，又因当时的人，不欲开罪这位富贵神仙。是以借用谐音，说成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堆上。
本来此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不过是一位豪商，虽身价千万，可也牵扯不到这件事中来。可偏偏，在刘芬娶赫连小姑之时，他的好友兼侍卫总管凌尚岩曾在众人前打趣的数落他：“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一树梨花压海棠，小心罩不住，滚下床！”
大家都笑了。刘芬一时沉不住气，便说：“怕什么？我有金梅瓶，你们没听说过吗？”在座的都赞美的哦了一声，刘芬又得意洋洋的道：“有了它，还怕娘子尿床么？我还我不过五十七岁，唐时，七十二岁的老藩王有了它，还一夜四欢，夜夜竟宵呢！”
“唉”听到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莫凡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正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要是他得到这宝贝一直默不作声那倒也还好，可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出来，哪里还会不引得别人的窥探？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天底下的男子，又有多少是对此物不动心的呢？那刘芬虽然身价百倍，可也抵不过有心人的算计呀。”
“这你倒说对了”云乐一拍手：“就像你说的那样，自那一日刘芬大摆宴席之后，他这一番话便传到了民间。人人都羡慕她有这样一个好宝贝，渐渐的，这风不知怎么的，刮到了奸相蔡京的耳中去了！”
………………………………
第二百八十二章 谋断
这位在朝廷上被骂作奸相，在江湖中被称为走狗的人，出现在这样的事情里，又怎么可能太平呢。
事情也正像莫凡心中想的那样，在得到手下的上报上说刘芬有宝物金梅瓶，好色荒淫，恣意声色的蔡京哪里还忍得住，于是就立刻派人向刘芬索讨去。
这刘芬说也奇怪，偏偏就是百般推托，不予蔡京。这一下，可把蔡京给触怒了。只可惜这蔡京权力虽大，但刘芬也甚有财力，而且他的妻子赫连小姑也不是一般人，同样是权势滔天。蔡京还直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拔掉这个人，于是一个强要，一个不给。两人就这样一拍两散了。
可没得到这样宝物的蔡京又哪里肯甘心，眼珠一转，便想出了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对圣上报称密告，刘芬有宝物金梅瓶而不献上藏私。
皇帝一听，当既龙颜大怒。这样的宝贝，皇帝也是垂涎的紧，勒令刘芬即将金梅瓶交出。
这事关系重大，刘芬虽惜瓶如命，可听到皇帝想要此物，这回也不敢不献。可是，恰生是金梅瓶却在皇帝下旨之前一个月失窃了！”
莫凡一脸诧然：“失窃？”
“对，不见了。”云乐点了点头。
“怕是这刘芬胆大妄为，仗着自己富可敌国，而且也颇有权势，所以想抗旨不遵？”莫凡皱起眉头，猜测道：“他先谎称自己手中的金梅瓶丢失，然后将这宝贝藏起来，等风头过了再拿出来？这么一来，既避免了将东西交出去，也免了他人的窥探？”
“并非如此，且听我为你细细道来。”云东摇了摇头，只因那金梅瓶功效太过特殊，圣上也不好入他个有宝不上献的罪名。于是，就借刘芬曾上疏力阻易水西北一带”迁界“一事小题大作，抄了刘芬的家。”
“迁界？”莫凡再次皱起眉头，像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就是闻所未闻。也只有云乐这样出身宗门的弟子，才会对这些武林旧事信手拈来。像莫凡这样的毛头小子，对于这样的事情当然是一头雾水。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在六扇门到时候他随手翻了几本介绍武林的情报，怕是他现在连江湖上有哪几大派都不清楚。
“当其时，易水一带有几股义军，例如劳穴光的”连云寨“、伍刚中的”青天寨“、海托山的”秘岩洞“。这些人说是义军，其实就是垂涎梁山的那伙人弄的声势浩大，一个个的全都不听命于朝廷，自立为王。
不过，话虽如此，可他们也都不是吃素的。大都勇猛善战，不易收拾，朝廷几次想出兵讨伐，都大败而归。
后来皇上便听了蔡攸的话，一念之间，便天真的实行把沿易水一带的居民合七十万人，强行”迁界“，把不肯离开祖居的人，一律格杀，或用枷锁铁索，强行充军，让当地一带，成为荒野，实行孤立饿杀义军。当时的惨状在《当坟札抄》里也有记载：”赤子苍头，饥啼于道；尸横遍野，乞食沿路。“
而之所以如此，却为的只是想”坚壁清野“，使这几个山寨的人就范。为此，就使数百里尽成荒地，数十万人成为无家可归，当真是荒谬至极。
刘芬当时有生意在那一带，不管他是为了自己私囊也好，为了百姓疾苦也好，曾三度上疏圣上，并私以金帛疏通童贯。在他的手段下，终使皇上收回成命，改为召募”劝垦“，那一带才重新兴旺了起来。
本来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当地不少人为此还给他立了生祠。不过，等到刘芬招怨于小人时，这等作为却成了日后触犯天条大罪――即与匪盗勾结，表里为好，促使逆匪迅疾壮大，对抗谋反。
皇上见刘芬诸多托辞，不肯献上宝瓶，已极不悦，对于这蔡京捏造出来的通匪大罪，便信个十足，就此抄斩刘芬满门。
而执行抄家的正是蔡家，他们自然占了不少”油水“，可是这一来，他们也确然证实了一件事：金梅瓶真的不在刘家，他们把刘家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把东西找出来。
这件事情传出来之后，人人皆为刘芬叹息，也暗自不齿蔡京的所作所为。
当时，还有两位江湖侠客曾受刘芬恩惠，见到事情水落石出之后。便直接前去刺杀蔡京，要不是他手下护卫得力，怕是他早就已经死了。
“可，这东西要是真的丢失了的话，又是被谁拿走的，为什么会跑到燕盟手中去了？”
“这事我也不清楚”云乐摇了摇头：“毕竟当初的事也不过是师门长辈当做异闻奇事随口一说罢了。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提起来，我怕是还想不起来这事呢。”
“反正不管东西是怎么到燕盟手里的，既然都已经事已至此了，那就先不用去想它了。”
“怎么，你想去帮助他们？”
“不能吗？”
“能，当然能啦。”云乐神情古怪的看着似乎胸有成竹的莫凡：“可，你到这还有重要的任务吗？为此，我们俩还特意化妆掩饰了自己。怎么到了这里之后，你偏偏却又不上心了？”
“都已经是一团废墟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莫凡神情感伤的看向西侧，向那边再走上半个时辰，有一片不少的小镇。那里，便是老渠。
原先，那里有着一栋栋青石搭成的房屋。小镇外，是一片水稻田。
可现在，莫凡极目远眺。原先的一栋栋房屋，早已倒塌成为一片废墟。原先的广袤的水稻田，早已没有人再打理。
这片承载莫凡最初记忆的土地，已经没有了半个人影。
“反正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如果你也决定了的话，那我跟着便是了。”看着莫名感伤的莫凡，云乐像是明白什么似的，耸了耸肩道。
“老渠已经被人摧毁，这里已是人去楼空。我就算回去，也得不到半点助力。如此，倒不如先到燕盟那边去。”莫凡在心中暗自思量：“燕盟，鹤盟，这可是当初纵横天下的九大盟中仅剩的两个了。剩下的，要么早已除名，要么便是已经暗中投靠了他。”
“现在，一部大将军要攻打燕盟。看燕盟盟主的样子，是不打算将这东西交出来了。也就是说，大连盟与燕盟之间必有一战。如果燕盟盟主不傻的话，一定会拖上鹤盟主。两人现在已是唇亡齿寒，自然会抱合在一起。”
“云乐，燕盟在哪个方向，我们去那里。”沉默了一会，莫凡突然出声道。
“好，我知道了。”云乐点点头，也不问莫凡为何选择了前去那里。
“此次前行，就看那燕盟盟主到底能不能相信我了。”莫凡暗自捂住怀中的圣旨，神情严肃的站直了身子。
………………………………
第二百八十三章 江湖
当下武林虽动荡频生，各路英雄豪杰，各种势力层出不穷。但，江湖公认的各门各派的精英与实力，尽在“七帮八会九联盟”中。
其中，占据江湖大部分力量的“九联盟”后来各盟意见分歧，冲突日频，其中金、木、水、火、土五盟，在盟主的冷悔善号召之下，归辖于他所创下的“大连盟”，用以对抗“九联盟”。
“九联盟”缺了五盟，自然不能就这么空缺着，很快地又补立了江湖上五支新兴势力。
即是：“蛇盟”、“鸽盟”、“燕盟”、“龟盟”、“鹤盟”，联同原来的“鹰盟”、“龙盟”、“豹盟”、“虎盟”，再度联手合称“九联盟”，坚持不让“大连盟”成为“七帮八会九联盟”中之一员。毕竟，一群叛逃出去的人，又怎么有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们联合新崛起的势力，抵制“大连盟”，以制裁“大连盟”各盟当日的脱离与叛变。
对此，“大连盟”当然不甘就范，于是跟“九联盟”明争暗斗，各不相让。
至于“七帮”、“八会”看到这些人争斗不停，也乐得隔山观虎斗，坐视不插手。
两者之间的斗争日益加剧，很快的，就将江湖里其他的势力也牵扯了进来。逐渐的，整个江湖都因此而动。
然而，与“九联盟”平分天下的“大连盟”中许多子弟，却只知有惊怖大将军，不知有冷总盟主。
要说这冷总盟主冷悔善也不是一般人，身为“大连盟”总盟主，外号“不死神龙”的他，身经六百一十五场小战，大战五十二场。曾经给人倒吊在树上鞭打了四天四夜而不死，曾经给人制住了穴道活剥皮剥了一半忽给他冲破了穴道因而逃脱，曾经以一人敌住敌方整支军队身中三十一箭还有六道枪窟窿都能不死，而且还能在伤得不成人形之际反败为胜起死回生，把要整治他的对手全部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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