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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云录之六扇门风云-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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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手苦笑一声:“诸葛先生毕竟是人,虽然他已把周身死穴要害练成气聚最强的所在,反折了雷损三根手指。只是,雷损的“快慢九字诀法”,确实也是非同小可。诸葛先生的经脉也受了冲击,受了伤。”

    “蔡京这时候暗杀诸葛先生,到底是意欲何为?”莫凡紧紧皱着眉头,就像他刚刚说的那样。单凭这些人,根本就不大可能对诸葛正我有多大的威胁。更何况,神侯府内还有铁手和无情两人呢。

    虽说雷损躲在暗处,趁众人大意之时伤了诸葛正我一次。但那也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更何况,就算他这样苦心算计,到最后也不过只是伤了诸葛先生罢了。

    要说这样就能杀死诸葛正我,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蔡京也不是愚笨之人,或者说,愚笨之人也做不到像他那样身居高位。这样的聪明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我思来想去,认为他们的目的还是阻止诸葛先生出城。”铁手紧锁眉头,表情越发的严肃:“众所周知,京城所有六扇门防护,但却依旧不能阻止那些绝世高手。这伙人这一次只是对付诸葛先生,如果下一次他们的目标是当今圣上呢?的确,蔡京这样做的可能性似乎并不大。可,谁又敢确保他一定不会这么做呢。”

    “也就是说,蔡京通过这一次偷袭,向诸葛先生表明了他有危害到当今圣上的能力。”莫凡恍然大悟:“蔡京正是通过这一招,逼迫着诸葛先生留在京城保护圣上,不能亲身至此。”

    “是呀”铁手长叹一口气:“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可能,也只有这一种最符合了。”

    “那您应该留在京城,帮助诸葛先生呀,怎么会到这里来了?”云乐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到这里,是为了夺回金梅瓶的。”

    “金梅瓶?”

    莫凡和云乐两人对视一眼,经过先前的一番介绍,两人已经知晓了此瓶的功效。怎么,铁手却特意要到这里来夺回金梅瓶?

    “当年‘青花会’会主杜怒福远在凤姑和长孙光明初涉江湖时,已大为看好赞赏,予以鼓励协助,所以日后凤姑和长孙二人有所成,便要报答杜怒福。杜怒福一直到四十六岁,尚未娶妻,后来却钟情于‘锦衣帮’的帮主‘狂僧’梁癫之女梁养养。可是一是梁养养早已许配给‘污衣帮’的帮主‘疯圣’蔡狂。杜怒福从来内向,不敢表达,又年事已高,哪能跟人争?于是长孙光明和凤姑,便为他夺取‘金梅瓶’,使他能情场得意,以报当年看重之恩。”

    “金梅瓶乃是刘芬之物,后来又落到凌尚岩手中。这东西现在杜怒福手中,怎么看着这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怎么会又牵扯出了诸葛先生?怎么又牵扯出了诸葛先生?”莫凡颇有些不解,闹不清这其中的名堂。

    “话虽如此,可赫连乐吾现在跟世叔联成一气,对抗蔡京、傅宗书这伙奸臣。他因赫连小姑哀求,要他设法为夫婿刘芬开脱复藉,便转求于诸葛先生。”铁手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既然是圣上下的决定,那诸葛先生如果就这般向圣上劝阻,只怕是白费唇舌。要是万一让蔡京知道正图谋营救,说不定就会先下手为强,刘芬可能更有杀身之祸。”

    “而当今我们又需要赫连一脉的助力,以抵制蔡京有大将童贯的靠山,不让失去兵部的权柄;此外,刘芬因力阻‘逼迁案’而遭连坐,实在冤枉不公;再说,金梅瓶也确原是他所属之物,如能取回献给圣上,定必龙颜大悦,定能赦免刘芬之罪。”所以,世叔思来想去,还是应该把这金梅瓶拿到手。

    “这金梅瓶乃是大名鼎鼎的淫具,而圣上又是后宫佳丽三千,要是他有了此物之后,终日荒淫无度那又该如何?”

    “诸葛先生也是无可奈何,皇上现采纳妖言,饬令全面采办花石。如果得了金梅瓶,能使他转注于那回事上,也是迫于无奈之计,至少没有那么扰民伤财、惊动全国之甚!如一口金梅瓶能解一半花石纲之虐,那真个普天同庆了。”

    听完这一番话,莫凡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在这边忧心忡忡的谈话之时,另一边梁癫对蔡狂却是越瞧越不顺眼,但见杜怒福只呵呵的笑,一副老怀慰甚的样儿,便道:“你年纪大了,使不要一道去冒险了吧。”

    他这句话听来甚是不屑,其实也无歹意。他不想女儿没了夫婿,觉得杜怒福人好龄高,看来没什么斗志,况且也是自己的女婿,不去也就罢了。

    有些人不擅于表达心中之意,就算是一句关心的话语,也说得比讽嘲还让人刺耳,梁癫就是这种人。对这一点,他也因过度自信,是故从不反省。

    杜怒福听了,也全不以为忤,只扪着花白胡子,满面笑容的道:“我也没别的心愿,只是,既然创立了‘青花会’,我就得护着它,不容人侵占。凤姑和长孙,既是我小友,也是我老友,有人若要对付他们,便是对付我,我当然也不放过。养养是我最爱的人。难得我到这个年纪,才有倾心的人,也才有爱我的女子。我本来别无所求,只求有夫有妻有儿媳,安乐终世,便是极乐。可是,养养告诉我:人逢乱世,竟是连这一点也不可得,天下俱乱,你要独善其身,只好朝不保夕。既然如此,别人踩上来的,我就得率大伙儿把他撵出去。要我去劫官银,我只怕不在行,但大家都出动了,何独留下我?让我当个唱道的助吆的跑腿的,那也不可少了我!”

    梁癫觉得这老杜一味人好,逆来顺受,只怕冒上了险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说:“我就不明白你,一味厚道忍让,你看人家‘大连盟’声威日壮,你‘青花会’只懂退守危楼,真是当家当砸了大家!”

    他这样也无非是激杜怒福“长点志气”,他毕竟是自己女婿,奋发点自己也有面子。

    杜怒福却苦笑道:“我也想当恶人、强人、咤叱风云的不世枭雄,也曾想干脆去当官、当贼,当不问人间事的逍遥闲人。但我只有命一条,也只是人一个,我只有当我自己。我向不惯与人争,种青花,解瘤毒,就是我的职志,我也自得其乐。你骂我不长进,但要左右逢源我干不来,纵横捭阖我也太累。我还是当自己的好。养养就喜欢我这样。我不知要是我当英雄、盗寇、大奸臣是否能别有天地,自成一格,但我已担上‘青花会’会主,我只有做好它了。你别看我这样子,对青花会上上下下,我可是一丝不苟,治事极严的。”

    梁癫对他直摇首:“严格来说,你只是个好人,不能算是个武林人。”

    杜怒福道:“不严格来说,我也算不上是个武林人。我只是个戆人。”

    就在这时,忽听小趾道:“疯圣,夫人说,要你去厨房一趟。”

    她这句话说得正合时宜,既没有打断众人谈话,却又并不显得十分突兀。她在说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一缕香风。

    蔡狂一听,心中想:反正我都已经答应此事了,再待在这里也是无事可做,正好去看看养养找我何事,于是就说:“厨房在哪里?”

    小趾一指。

    他扔下了面,就三步拼着两步的去了。

    小趾也紧随他而去,这一缕幽香也幽幽消散了。

    凤姑故意笑开了,道:“小趾这丫头好香……”

    说着的时候,用美丽的眼尾睨着长孙光明,伤佛他是偷香专家似的。
………………………………

第二百九十九章 死人

    见到蔡狂离去,梁癫也飞也似的转身便走。

    却是刚刚两人在抢面的时候,他一口飞唾,就吐在蔡狂碗里。

    正待他开口哈哈大笑之时,“喀呸”一声,一口痰飞向了他,不偏不倚的飞进了他的口腔之中。做出此事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恼怒的蔡狂。

    看到恶心了自己的梁癫站在一旁哈哈大笑,蔡狂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同样一口痰飞出。

    虽说率先发难的正是梁癫自己,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也只能说是自寻苦吃。可梁癫自己却不这么想,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又怎肯善罢甘休?捏着自己的拳头,便向蔡狂冲了过去。

    那蔡狂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到梁癫向自己攻了过来,狞笑一声,同样冲了出去。

    一群人围在两人中间,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劝阻的。这两人武功如此高强,比在座之人少说也要高上几个档次,哪里又能拦得住呢。

    铁手虽然有这么样的本事,却在和莫凡云乐两人忧心忡忡的谈话,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虽说注意到了异状,可一时之间也是支援不及。

    正待此时,养养的侍女小趾却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出声把蔡狂叫了进去。

    那梁养养正是蔡狂朝思暮想之人,听到她有事找自己,蔡狂哪里又会怠慢。直接抛下了梁癫,跟着小趾走了进去。

    看到自己的老对手蔡狂离开,梁癫则正好趁这时候一股脑儿跑到后面的茅厕去,也不知是在呕吐还是在漱口去了。

    看到两人离去,杜怒福笑道:“这两个人,武功高,有才气,但就是太小孩子气。聚在一起,总是要斗个不停,着实让人头疼。”

    凤姑道:“但如果能劝服他们联手,‘五泽盟’便有可能跟‘南天门’联手。他们两派,打打闹闹,已逾四十年,分开没什么好处,在一起又斗个你死我活,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

    见到这边事情已了,铁手也走了过来,听得凤姑这一番话倒有兴趣:“你们正设法让他们联手办事么?”

    长孙光明顾左右而言他,反问:“国花呢?没跟你下来一齐吃面?该轮到国旗换他的班了吧?”

    “他的师妹在山下,久久饭店等着他。托我给他带了句话,所以他现在应该已经下山了。”

    “师妹?”凤姑一愣:“李镜花?”

    “正是他。”铁手点了点头:“她叫我帮她带话也就罢了,却在暗中给我下了绊子。害得我跟大相公过了几招,这才把事情解释清楚……”

    听完这一番话,众人都好奇的看着铁手。铁手的功力有目共睹,刚刚大相公李国花也在那一群人当中。只要是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凭自己的武功根本胜不了铁手。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对铁手出手?

    “上次大相公和李镜花吵了一架,一时赌气李镜便说:‘你要再不理我,我下次就做场好戏给你看!’两人正在赌气,大相公自然不甘示弱就说:‘你惯于做戏,我只当看戏!’”

    “听完这一番话,李镜花愈发气愤:‘这次我跟别人好,故意使他去叫你来会我,看你气不气?’对于这番话,大相公虽然心中颇有些气愤,但脸上却面色如常:‘有什么好生气?他来得了也回不去,我对死人向来都是很大方也很大量的。’”

    “‘你会杀了他?’李国花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敢?’‘那我请个高手来,你杀不了的。’大相公摇了摇头:‘我一定杀得了的。’小相公突然展颜一笑,一脸开心:‘那你还是着紧我的。’而看小面若桃花的小相公,李国花却依旧不为所动冷笑:‘嘿。’对此,李镜花自然不甘心不甘心:‘如果你不在心里关心我的话,你也不会为了我杀人了。’”

    “李国花摇了摇头:“我不过是杀了你派来的人,让你气气罢了。””

    听完铁手惟妙惟肖的说完,两人之间的赌气斗嘴之后,众人不由得展颜大笑。

    凤姑一边笑着一边道:“国花是没想到,那李镜花还真的把人派过来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铁手神捕。”

    看到众人都大笑,铁手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过是帮人带句话罢了,谁知却又陷入如此境地,成了他人的情敌,唉。”

    看到武功盖世的铁二爷,如今却是一脸唉声叹气,众人的欢笑之声愈发洪亮。

    正在众人欢笑之时,蔡狂却疾步而出,同样是一脸奋悦之色,背上还掮了个长形的褡裢。

    凤姑笑道:“你这碗面就不要吃了,换了吧。过不了多久,养养第二碗面就要端上来了。”

    蔡狂却喜溢于色的道:“我不吃了,我要下山了。”

    凤姑奇道:“你有事?”

    蔡狂心不在焉的道:“对。”

    这当儿,梁癫正好回来,他一见蔡狂就火大,一脚就踢过去。

    铁手忙一长身,这一脚就踢在他腿侧。硬捱了一脚,铁手的半边大腿都麻痹了。

    “狂僧好重的脚!”他苦着脸说,“如果用来踢大将军,至少可以踢走他身边为虎作伥的十七八个!”

    梁癫戟指怒道:“他……他……他向我吐口水!”

    他本来要跟蔡狂拼命,但踢了一脚,踢在铁手臀上,自己痛得五趾欲折,一时强忍,发作不得。更何况,铁手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梁癫虽然时常不讲理,可面对铁手这样大公无私的人,他的声势还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蔡狂居然道:“刚才对不起……现在我有事先走,半天就回来,再跟你们一同御敌。”

    梁癫根本没想到蔡狂“居然”会跟他道歉,一时反而为之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但他心中始终悻然,所以讽嘲道:“怎么?见了我匆匆就跑,是怕我还是偷了东西,作贼心虚?”

    蔡狂只淡淡的道:“失赔了,有欠礼数之处,回来再作赔罪。”

    蔡狂这样一说,梁癫反而说不了什么了,只好眼巴巴见蔡狂离去,兀自喃喃自语:“奇怪,这厮陪葬似的,转了死性不成?”

    凤姑却轻启失唇,笑睨长孙,倦慵的道:“还是人家养养行,才三言两语,这疯僧便服服贴贴,为她奔驰效命了。”

    长孙光明无限怜惜的望着凤姑,但语气仍十分清醒:“不知养养托他办什么事?不知交给他的是什么事物呢?”

    说罢转望向杜怒福,像是期待从他嘴中能够得到答案。

    杜怒福摊了摊手,不十分在意的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等养养出来时,问问她不就清楚了。”

    凤姑道:“对了,我好饿呀!”

    长孙光明笑道:“我也很想吃面。”

    铁手因为曾受狂僧疯圣真气激伤,咳了几声,才能接道:“我也久闻‘力拔山兮气盖世牛肉面’的大名了,不一尝此面,还真不愿离开泪眼山七分半楼呢。”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涩,除了力受蔡、梁二大高手内力冲激之外,跟大相公李国花又斗了一场,真力耗损,亦不可谓不巨了。

    杜怒福满有信念的笑道:“放心,放心,养养一定教大家如愿以偿的。”

    只有梁癫仍在反覆低语:“奇哉怪也?那疯王八怎么突然转了死性?”

    只可惜铁手中秋无法如愿以偿,吃不到“力拔山河气盖世牛肉面”了。

    因为等了好久之后,仍是没有面端上来,于是凤姑要过去看看,杜怒福也要和她一道过去。

    他想帮忙爱妻做点事,虽然每次养养都会笑着把他推出厨房。

    可是这次不会了,因为养养已经是个死人了。

    梁养养,“狂僧”梁癫的独女,“疯圣”蔡狂朝思想的人儿,“青花会”会主杜怒福的夫人,同时也是‘老凤行动’的动仪者之一,在煮‘力拔山河兮气盖世牛肉面’之际,被杀陈尸于厨房。

    锅里的面已经发软,瓦煲里的牛肉正香。
………………………………

第三百章 阴谋

    养养死在厨房,锅里仍煮着面。

    谁杀了她?谁是凶手?

    对于此事,众人的第一反应先不是哀伤,而是震惊。一个好生生、活生生的人突然死了,乍遇此事,是教人无法接受多于伤心难受。

    而最伤心的人,应该是死者最亲近的人。养养死了,最伤心的当然就是梁癫和杜怒福。

    可是两人反应迥然不同。

    两人初都不信养养竟然如此便死了,梁癫即俯身喊她、探她、掴她、摇她,及至确定她已丧命,才怆天呼地捶心捶胸的嚎哭了起来。

    杜怒福则很安详,他脸上竟没有再出现怒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悲貌。

    他竟此趺坐闭目,彷佛入定靠近他的人都隐约听到,他以一种诵经似的喃喃低语:“……这不是真的,这决不是真的,这绝不会是真的。养养,你没有死,你不会死,你决不能死……我在做梦,我是在梦中,我一定是仍在发梦……”

    长孙光明和凤姑,都很惊愕。

    长孙光明制止了梁癫伤恸中的自伤。凤姑正留意着杜怒福,怕他有不测之举。虽说杜甫在帮助一向以和善理智而闻名,可谁也不清楚在痛失爱妻的情况下,他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来

    然而,杜怒福却很“宁静”,一种十分异样的宁静。

    凤姑听到杜怒福的低语,本来举止宛若贞静女子的镇定的她,一下子,也因为女性的多愁善感,而涌出了眼泪来。

    铁手原跟这些人都不熟,今回只是第一次会上,所以他反而冷静。他先去探养养的鼻息,然后他把她的脉。他还使她张开了嘴,去审视她的舌头。

    莫凡也同样跟了过来,在跟过来的同时,他下意识的抓住了云乐的手。

    此刻,莫凡的心中却并没有多少的想法。做出这样的举动,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也许是因为,那个刚刚还在山上巧笑嫣然,给了自己深刻印象的女子,现在却浑身冰冷僵硬的躺在这里。这样的落差,给了莫凡极大的震撼吧。

    梁癫凄厉怒叱:“别碰她──!”

    梁癫同样是养养最亲近之人,见到女儿就这样横死,他的心中自然会万分悲痛。这样的情况下,他极易做出那些十分不理智的事情。

    长孙光明知道铁手的用意,又害怕梁癫发作忙劝道:“我看铁捕头这样做,是有深意的,他是要探究杜夫人的死因……”

    梁癫猛然吼道:“什么死因,我抓下姓蔡的,分尸三千段!”

    他正说着的时候,铁手发现养养背贴的地上渗着血水,他翻过尸首,地上一滩鲜血,养养背部衣衫撕破,娇嫩的背肌竟刻上了几个鲜血淋漓、怵目惊心的六个字:“唵嘛呢叭咪吽”

    血水本已几近凝结,但因铁手掀动尸首,血痂迸破,才又渗出血来。

    梁癫一看,龇睚尽裂,怒吼:“果是那丧心病狂的小子干的!”

    双掌一抬,震开长孙光明,正待跃起,却忽的一个跟斗,扑地而下,哇地呕了一口血。原来他怒急攻心,虽有力拔山兮的气慨,但因丧女之痛,椎心刺骨,气概尽死,加上他先时与铁手及蔡狂比斗之时,各负了伤,这一触动,当即吐血。

    长孙光明道:“梁兄,你这又何必自苦呢,不如我们先收殓养养,再来议定……”

    梁癫狂吼:“议你个头!不杀蔡狂,我誓不甘休!”

    凤姑道:“大敌当前,我们先行自相残杀,未免不智,要成大事,得要相忍互重。”

    梁癫咆哮道:“相重是互相尊重,天下哪有我忍他,他不忍我的事!他杀了养养,我不杀他,我是人吗!”

    凤姑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养养?”

    忽听杜怒福平声道:“人是不会杀死自己心爱的人的。蔡狂很爱养养,他没道理会杀她的。”

    杜怒福痛丧爱妻,铁手怕他生受不起这般打击,却没料他开口说话,还能心平气和,持平论事。相比之下,梁养养忽然身亡只令他一愣,杜怒福的反应才教他大震;他向以沉凝稳重见称江湖,但乍见爱妻丧命仍能这般气定神凝,铁手也自叹弗如。

    莫凡也同样一脸震惊的看着杜怒福,这两人感情深厚,从先前一系列的举动中就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乍然见到她去世,怎么着也该悲痛一番。不说痛哭流涕,至少也是心怀忧伤,那里还会像这样万般理智?

    就在这时,一人急奔而入,这人左颏有一颗大瘤。

    正是,“青花四怒”中的陈风威,因疾奔急驰,气喘未定。

    “报告会主。”

    然后他就怔住了,完完全全的定在原地,甚至忘记了自己前来此处的原因。

    因为他已看到会主夫人身亡于地,无法抑制的鲜血在地上肆意流淌,染红了一大片。

    杜怒福知道自己手下一向强干精明,寻常事不会仓促入报,深吸了一口气,便问:“什么事?”

    陈风威张大了口,只说:“会主,会主夫人她……她怎么了……?”

    其实,他问的时候也一眼看得出来:会主夫人是“怎么了”,所以,他问的问题已不需要答案,而且他发问的神态也是伤心欲绝。

    人的心中总是有侥幸心理的,虽然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可心中总有那么万分之一的侥幸。或许,只是看错了呢?即便知道这样几乎不可能,人们也绝对不会放弃那一抹侥幸。

    杜怒福不答他,只问:“是什么事,你说。”

    陈风威这才说出:“刚才小趾拿了夫人的手谕,到第七楼来,向我提取金梅瓶,我见既是有夫人的手令,也就交给她了。现想来有点不妥,所以就急着上来向会主报告一声,没想到……”

    他的脸肌抽搐着,仿佛颏上的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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