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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灵传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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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震得整个堕落谷摇颤了起来，也让慕迪、严洛等人一阵恍惚，不过诺馨并没有被唬住，她反而变得更加激动。
“什么狗屁大师，要不是您走上邪路，我父王当初也不会和众邻邦反目，也不会无奈的苦苦支撑波诺克，难道您一点悔意都没有嘛？哪怕是一点点？”诺馨猛地大喊起来。
“我为何要有悔意？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根本无怨无悔。”癫狂大师显得异常激动，似乎当初的事让他不愿回忆。
“您无怨无悔？那别人就是罪有应得了？您可知您连累了多少人？”诺馨立即抢着回答道，她已经变得无比激动。
“别人的事与我何关？是我让他们那么做的？是我嘛？我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和可怜，明白嘛？我根本不需要！！！”癫狂大师发出更大的吼声，这一次来的超乎寻常，似乎震碎天际，轰破幽谷。
如此强烈的震动，终于将诺馨惊退了，同时也差点让她跌倒在地，不过好在有严洛的扶持，而慕迪却迟了一步，并没有抓住这机会。
“你没事吧？”严洛问道。
诺馨则是苦味的摇了摇头，因为她现在正为沦陷的诺波克做努力，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她就再也没有复国的机会了。
“大伯！！！”诺馨再一次苦苦哀求道。
“如此倔强，简直和你那个犟牛父王一模一样，但我既然已不问世事，就不会再多问世上之事，你走吧。”癫狂大师似乎已经无力了，他的闷响变得靡弱了几分，同时音调也变弱了。
“大伯，诺波克在等待您，请您一定要出山啊！！！”诺馨立马穷追而问。
“我出山又有何用？”癫狂大师似乎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锁链之上的气势开始逐渐变弱。
“为何没用？您可以带领苦难的波诺克子民重新复国，他们现在正需要您的领导，还有为我父王，您的兄弟报仇。”诺馨再一次激动起来，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这一次，癫狂大师不再回答，而是萧瑟的从锁链上飞下，最终霸气收敛于内，混沌的落在溪水之上，点出层层波纹，惊动斑斓玉石。
随后双袖一挥，在掠风中摇颤，瞬间显得凄凉，同时也很悲凉。
“大伯，您的双臂？”诺馨这才看清癫狂大师的全貌，不然全身一惊。
只见对方花白头发，苍苍两鬓，深邃瞳孔，肤皱缺水，面色暗沉，服侍简明，材质朴实，气势颓废，双袖无臂，昏沉黯然。
这便是癫狂大师的颓势，现在的他哪里有传说强者的风范，根本就是一个伛偻的糟老头，弱弱的立于水面之上。
“无臂大侠？”慕迪也是震惊传说中的强者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不过现在只有严洛一人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传说之人自然又别于常人，因此不足为奇。
至于一直在身后不远处的巨灵神倒是显得畏缩了几分，似乎被对方天然压制。
“为什么？为什么您会变成这样？”诺馨难以置信的看着颓势的癫狂大师。
“现在可以死心了？”癫狂大师的语气显得低落。
这一刻轮到诺馨低落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依仗的希望就这样无情的破灭了，似乎上天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当你历经千辛，排除万难之后，才发现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诺馨，你别灰心，我们还有希望。”严洛难受的看着搀扶中的诺馨，试图安慰道。
“希望？何来的希望？”诺馨的意志迅速低沉下去。
“灵法西亚，魔战古尔，游侠天谴，他们各个惊世骇俗，指不定会成为你的复国希望。”严洛只能将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描绘的逼真一点，为的就是安置安抚现在的诺馨。
“对对对，严洛说的没错，西亚前辈、古尔前辈一定帮助我们的。”慕迪连忙在旁边趁热进言，他现在非常担忧诺馨会像自己当初那样消沉下去。
“他们固然惊世骇俗，但却无民心所依，助我复国谈何容易。”诺馨忧伤的叹息道，她需要的不仅仅是超级强者，还有号召民心的强大信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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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漫漫长夜；最后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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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洛和慕迪的安抚根本起不到任何效力，反倒让诺馨更加沉沦，一旁的严洛和慕迪自然变得焦急起来，可正当他们准备再次开口想抚之时，却被癫狂大师抢先了。
“馨儿，大伯可以帮你，但我只帮你最后一程。”癫狂大师终究还是不忍自己的侄女独自承担她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毕竟对方只是个小女孩。
“大伯，您说的是真的？”诺馨顿时喜出望外，她几乎激动的含出了泪，而心中的希望因为大伯的不忍而死灰复燃了。
“大伯精力有限，只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至于其他的事，大伯心有余而力不足。”癫狂大师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最大底限。
“大伯！！！”诺馨再次着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大伯不出全力。
“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否则休怪我将你们轰出这里。”癫狂大师再一次回到了霸气的沉闷声响，最后卷身而去，回到了锁链之上。
癫狂的霸道不容置疑，也不容逾越，所以诺馨只能苦着脸，望着锁链上的癫狂大师，她的心还是那么的苦涩。
“癫狂前辈，您的意思是，先让诺馨召集人马，然后您再助他一臂之力？”严洛似乎看出了癫狂的意思，不过他并不明白癫狂为何作出这样决定，毕竟在论资排辈之上，癫狂明显更具号召力。
“民意，人心，这是我帮你的条件，否则我是不会出手的。”癫狂大师已经把话说的非常明白，而后便在一整激荡的气势交流中，消失在锁链之上。
“大伯！！！”诺馨似乎想再说些什么，但此刻回荡在堕落谷的就只有她的苦苦哀求和声涩力竭。
她很无助，也很难受，同时也非常不甘。
“小星星，你先别沮丧，我们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就算没有，我们也可以从长计议，慢慢去想嘛。”慕迪急忙说道。
之前他一直无法插嘴，现在一有机会，便急忙道出一连串的安抚之词：“比如我们可以先到处召集人马，以你的人脉，一定可以吸引许多能人异士，之后我们举兵与拉塞尔对峙，接着”
“慕迪，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诺馨可不需要你的唠叨。”严洛厌烦的打住了慕迪的长篇大论。
与此同时，诺馨也并没有听进慕迪的唠叨，因为她心不在此，有的就只有苦难。
“今晚，你们便在此过夜，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地，癫狂答应的事，他绝对说话算数。”突然一声穿透力极强的音波传入众人耳中，同时也惊得巨灵神畏缩的伏在了地上，不敢再动弹喘息几分。
不过音波并未对慕迪等人造成影响，随后一头硕大的野猪尸体从天而降，落在慕迪面前。
“什么情况？天上下野猪？”慕迪顿时吓了一跳，不禁抬头望去。
但是这一望，又一次让慕迪陷入了震惊，当初在迷宫之岭的震撼再次席卷全身，那种不可抗拒的威压和霸气，根本无法消化和承受。
“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神龙居然给我们捕了一只野猪？”严洛哭笑不得的接受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谷上天空的神龙，谷内下落的野猪，这好似不和谐，却又自然的发生了。
“这何止不可思议，简直滑稽十足。”慕迪只能勉强接受这一切，就算现实与信仰背道而驰，相差甚多，但已发生之事，却无法再被改变。
此时，诺馨依旧灰尘的跌坐在松软土石之上，她的一切都是黯淡的。
“好了，你去生火，我来处理野猪。”严洛抖擞精神，勉强从神龙的气息中挣脱出来，随后便开始挥舞细剑，用以解刨野猪尸体。
至于慕迪，则恍惚了几下，在片刻迟疑之后，这才起身在谷内散落的茂树下搜寻可燃烧的柴禾。
并不愉悦和安宁的夜晚，在神龙离去后，一切都显得毫无生机，似乎全部灵动和生机都被神龙带走了。
原本充满生灵的堕落谷最终回到了它的本质堕落。
似乎风意变凉了，气温便冷了，人情变淡了，一切都沉寂了，此刻唯有谷中徐徐燃烧的柴火滋烤着壮硕的野猪，稍微还有一丝淡淡的暖味。
噗滋噗滋的柴火正顽强的燃烧着，火上野猪所蔓延的香味正驱寒退冷，在暗黑和寒意中保留着一丝温热，不至于无情的渡过漫漫长夜。
熟透流油，野猪已经完全可以食用，不过慕迪和严洛并没有提前动筷，而是争向用剑割下美味的猪肉，送到诺馨面前，想让她先吃一口，毕竟这段时日，几乎餐不果腹，夜不能眠。
“我不饿。”诺馨推开了慕迪和严洛的好意，随后将头深深的埋在怀中。
“诺馨，你多少也吃一口，否则哪来的体力和精力去重振波诺克呢？”严洛小心的拿着手里的猪肉，而他挑选的是最上佳的臀腿肉，瘦而不肥，紧凑丝状，再加上严洛的细心切割，正好可以拿在手中撕咬几口。
反观慕迪所切割的肉块，简直粗枝大叶，不修边幅，虽然慕迪已经用心了，但他缺少严洛那种细心入微，不过他的关心却不少一分：“小星星，你就吃一点嘛，哪怕就一口也行。”
“我说了，我不想吃，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诺馨埋藏怀中膝间，不悦而又噪声的回答道。
正当慕迪准备继续说上话时，却被严洛拦了下来，接着严洛眼中有话的示意着慕迪：“先让诺馨静静吧，越是强迫，恐怕她越不吃。”
察言观色，慕迪自然立马明白严洛的意思，随即便不再劝说诺馨，现在是应该给对方留一些静心的私人空间。
之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思，也有不同的做法。
严洛退居一旁，先是吃了一口美味的猪肉用于缓解短暂的饥饿，之后细心撩动火种，一边温热着熟透的野猪，加以保温，一边透着火光将温暖照相诺馨，为她保暖驱寒。
这是一个冷静而又细心之人的做法，不过慕迪的粗心大意并没有察觉这一点，他倒是大口吃了几下野猪肉，之后闲着无聊望了诺馨一段时间，最终按耐不住，终究还是起身在周围闲逛了起来。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他这一逛又即将发生匪夷所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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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夜风中；柴火旁；温存蔓
闲来无事，游逛谷内，原本不清晰的事物，在寻走间，忽觉晴朗了几分。
渐渐的，谷内幽静的气氛扑面而来，越是入夜，就越是清爽，其间隙中，还散发着许多特殊的味道，不过这并不属于谷内的天然之气，似乎像是外界强加于此，看似不融洽，但又被迫承接着。
“战气？？？”慕迪猛然一惊，他的脚步嘎然而止，因为他感受到了本职业的特有气息，心中不禁疑惑为何此处会有战士的战意？
“莫非是癫狂前辈留下的？”慕迪随即恍然大悟，既然谷主乃绝世强者，那四处留有战气，也不足为奇。
可再次闲逛另一处，慕迪又轰然一震，他惊奇的察觉到，此处居然留有法师的法气：“这怎么可能？难道谷中还有其他强者的存在？”
不过当慕迪细心回想，堕落谷应该不存在其他强者，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法气必定是神龙留下的痕迹。
牵强的解释过后，慕迪又再次向前踱步，可刚刚平息的震惊，又一次如浪潮一般的席卷而来，这一次他再也无法找出勉强的理由作以解释：“游侠游力？什么情况？难道又是神龙留下的？”
“不对，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神龙怎么可能会有人间之气。”慕迪最终还是无奈的推翻了之前的推论，但他也因此再次陷入了无解的泥潭。
一浪未平，一浪又起，慕迪还未从之前的惊讶理解出来，这时又一股震惊的气息蔓延而来，那是一种非常少见，但对慕迪来说非常熟悉的气息。
之前十八年，他从未感受过，但自从离开了崔纽特，他就接二连三的遭遇这种气息，它就是职业量稀少的道气。
“为什么这里会有道人的气息？难道是歪剑？”慕迪此刻只能联系到狼狈而逃的歪剑道人，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有道气。
这一刻，让慕迪奇妙的四股力量开始逐渐汇聚收敛，最终飘荡在身边，好像在牵引，又好似在交融。
“难道这是多职业修炼的征兆？”慕迪顿然一悟，大脑不禁飞速回想起一切，那黑袍人离去之时的忠告，还有癫狂大师的身世来历，好像都和多职业有关。
“是癫狂前辈在指引我？”慕迪的思绪经历了多次辗转，最终摸到了最有可能的癫狂大师身上，因为只有他这样的强者才可以解释周围的奇妙。
想通不如行动，慕迪将不明了的思维搁置一旁，最后伸出双臂，悬空而挂，在复杂的各职业气息之下，他不敢冒然接触，毕竟这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才巧妙的以古戒为引子，再发力一探究竟，这样既多了一层保障，也多了一分探索。
渐渐的，古戒柔光开始慢慢滋长，那柔和的光泽与周围的复杂气息水乳交融，紧接着似乎找到了繁琐的线头，随后一抽而动，顺势钻入其中。
刹那间，慕迪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下坠，可周围景物根本无任何变化。
紧接着，他又猛然感觉自己在急速上浮，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推力欲将他送入星空天际，可当慕迪仔细一辨，周围的一切还是无任何变化和波澜。
恍惚间，时而下坠，时而上浮，之后突然停止，紧接着便是混乱的逆时针气流急速旋转，待片刻过后，又化为顺时针流淌，这一突如其来的剧变，搅得慕迪措手不及，失魂落魄。
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说不定是更加糟糕的变故，又或者是自己不小心引动了什么邪魔封印，此刻他只想马上停止一切，尽快的回到平静的夜晚。
可是已经发生的一切，似乎像泼出去的水，根本无法收回，那庞大的趋势正汹涌的向前推进，在剧烈变化之后，慕迪只感觉全身浑噩，无处用力，最后连听力、触力、视力也一一失去。
最终一阵恍惚混沌，一切便无法知晓，彻底失去了知觉和意识。
远处，稍有洞察的严洛并不清楚慕迪在干嘛，就他看来，对方只是呆呆的站在远处茂树下与飞舞萤火虫戏耍，至于其他的，并无异常。
所以严洛便不再理会慕迪，随后再次处理了温热的野猪肉，细心的送到诺馨面前：“诺馨，你将就着吃一点吧，就算你不想吃，那也要为将来做打算，难不成你现在就放弃了心中的坚守？”
诺馨并没有回答，在火光下，夜风中，她显得释放孤独和落寞。
继续照顾的身影在严洛眼中显得急需被保护，随即他做出了大胆的尝试，一把搂住了对方，将自己的炙热传递给诺馨，同时坚定的说道：“你至少还有我，你只需无所顾忌的向前冲，剩下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这一刻，诺馨颤抖了一下，严洛的怀抱来得如此及时，在最关键时刻抚慰着她的心灵，紧接着不由自主的靠向了对方，最终片刻过后，诺馨直接紧紧的抱住了严洛，她现在好无助，好孤独，似乎哭泣已经无法抚平创伤和痛苦。
“将懦弱留在今夜，明天将是新的开始，只要你相信我，我愿为你付出一切。”严洛义正言辞的说道，而怀中的人儿则是他往后的唯一责任。
重新振作需要时间，稍过一儿后，诺馨才渐渐松了自己的紧抱，但她并没有彻底松手，始终依靠在严洛怀中，坐于火堆前。
“现在舒服点了么？要不先吃点东西？”严洛柔声的问道。
诺馨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野猪肉上，随后松了双臂，伸手接过严洛细心处理后的野猪肉，这时她惊讶了，想不到从烤熟到现在，这野猪肉还保持着恰好食用的温度，而那光泽肉质，根本就像刚出炉的一般。
随即，诺馨大口的撕咬了一下，而随后这一口入嘴进腹，顿时让她神经一震，味蕾一颤，想不到这普普通通的野猪肉，如此美味。
“谢谢。”诺馨立马大口撕咬了起来，实际上她真的是饿了。
“慢点吃，还有很多呢。”严洛体贴的递上了自己的小水壶，而诺馨此时并不丝毫客气，直接拿过来便是大口畅饮。
这一刻，严洛终于笑了，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实，眼前的美景，让心中的一切都不在重要，他突然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永远这样看着对方。
不过事与愿违，严洛的大脑突然抽搐了一下，似乎一直缠绕自己的念头再次刺痛了他的神经，紧接着便无力的靠在诺馨肩头，难受的承受着无法抵挡痛苦。
“严洛，你怎么了？”诺馨反手扶住严洛，疑惑的看着对方苦挣扎的脸面。
“可能是刚才吃太急，野猪肉在胃里作怪吧，应该歇一歇就没事了。”严洛强忍着痛苦，勉强露出了微笑。
“那我给你揉揉。”诺馨擦了擦嘴，伸手在严洛小腹上缓缓的揉按了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嘛？”
“好多了。”严洛靠在诺馨肩上，那香味似乎让疼痛消退了几分。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吃点野猪肉都会呛着胃，叫我说你什么好。”诺馨继续揉按着严洛的小腹。
“为了你，呛着胃又算什么。”严洛倒是毫不忌讳的说出了心神。
不过诺馨倒是脸皮薄，顿时说不出话来，之后就这样默默的揉按着，而接下来两人就这样无言了许久，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整个世界也就此宁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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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探索
浑噩的境遇，慕迪似乎进入了不同的世界，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用以呼吸的肺腔开始变得拘谨。
“这本不是我心所想。”慕迪心慌了，他原本只想看看究竟，但岂料却误打误撞进入了未知的空间，这不禁让他担忧接下来所发生的事。
连忙收了古戒，全身不再发力，慕迪此刻只想尽早结束这一切。
看就在这时，天空那一声闷响突然响起：“那你心想何时？”
“癫狂前辈？”慕迪立马扫视着空洞的世界，不过终究却一无所获，黑暗之中只有四大职业流转的职业气息，并无任何可见的人影。
“享受这种感觉嘛？”癫狂前辈又一次发出了闷响，但依旧不见他的人影。
“享受倒不至于，不过很奇妙，同时也有些疑惑。”慕迪并没有继续去寻找癫狂的身影，反倒是闭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
“说说你的疑惑。”
“世人都极力排斥多职业修炼，但实际上多职业之气可以相处的如此融洽，而所展示的力量也非常可观。”慕迪心中的惑，也是大多数人的疑惑，但世人随波逐浪的脾性太过猛烈，所以才有了禁止多职业修炼的不成文规定。
接着，慕迪又继续说道：“人人都说多职业修炼极度邪门，轻者毁其一生，重者离世丧命，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那你的想法？”癫狂大师的说话有些急切，但很快又被克制了下来。
“我认为多职业修炼之所以会被世人妖魔化，完全是因为各职业的迂腐自封，他们都有各自职业的信仰和传承，这虽然是好事，但也成了束缚，他们都不愿祖辈留下的珍宝外流或变浑，因此才坚持各门单练这样固执的想法，孰不知天下万变不离其宗，追根到底，大家终究是本家同源，所以相互参透，相互习得，未必是件坏事。”慕迪颇有见解的回答道。
实际上这都是智长爷爷的教导，只不过当时年幼的慕迪无法明白，不过现在的他似乎明白了其中一丝。
“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癫狂大师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这一笑，是那么的肆无忌惮和酣畅伶俐，似乎有无尽的怨愤在释放一般。
“就算我说的不对，你也不至于这么嘲笑我吧？”慕迪有些不可理喻癫狂大师的突然反应。
不过笑声并没有因此停止，反而继续笑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勉强收敛，慢慢说道：“我并不是嘲笑你，我只是觉得你的想法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慕迪已经被癫狂大师搞的有点莫名其妙了。
“你的想法还不够彻底，事物的本质并非天真所想。”癫狂大师语调突变，似乎便是趣味正浓。
“癫狂前辈，您不要开玩笑了，我只是说出心中的想法，难道我说错了嘛？”慕迪说道。
“你当然没有说错，而且还说的很好。”癫狂大师回答道：“不过，你说的并不全对，因为各职业恪守各职业道德，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有道理？”慕迪此刻想听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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