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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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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证实李言致确实和媛儿在一起,她的话不假。”
“李言致在被捕入狱之后,企图鱼死网破,也曾一口咬定真正凶手实际上就是媛儿,不过她没有作案动机,而且也没有后续进程。再者,若真是她作案,不会傻傻的跑来报案指认他人。而且重要的是她应该选择逃跑才是,不会一直待在心扉院中,再者自从出了这事以后,她也没有再继续接客了,没有生活来源,因为她有恃无恐,李言致充当了其背后之人,反倒是李言致,做贼心虚,回到甘州以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于是李大人在一个月前左右开堂公开审理此案,经媛儿证实,在永淳元年,四月十八日子时左右,李言致与乔老爹发生了口角,醉意涌上心头,将乔老爹错失打死,随后逃往甘州,遂打入死牢,媛儿也一并暂时收监。
“既然一个月前就已经定罪了,为何昨天还要继续审问一些细节,不都是问清楚了吗?”
李苪忍不住皱眉,纳闷的问道。
“这个。。。这。。。”
罗老县丞微微一愣,脸色涨红,颇为汗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罗大人,但说无妨!”
“贤侄,此事确实有些难以启齿。。。唉,罢了罢了。”
罗县丞眼神一凝,低声回答道:“案子虽然已破,但是李言致是李家的大公子,传宗接代就指望他了,虽然罪不至死,但是关个十年八年的也在所难免。李家老爷子不甘心,认为此案还有疑点,拼命的拖延,要求重审。我们都知道他在拖延时间,无非就是向刺史大人打通关系,本来刺史大人都已经明确表态了,此案已经确凿无疑了,凶手就是李言致,但是却不知为何,就在几天前,州衙上面突然就来了消息,竟然口口声声宣称,此案还有众多疑点,还要继续审查,这才出了闹这么一个幺蛾子。”
老者捶胸叹气,不禁气红了眼睛。
“方大人?”
“有趣!”
李苪眼前一亮,若有所思的苦笑。
他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还有这一段渊源。
不难想象,从李谷贤在李府抓住了李言致之后,李家老爷子的行动就展开了,开始不断的往官府跑,礼品一大堆,好话肯定也说了一箩筐,不过刺史大人似乎并不领情,吱吱唔唔的始终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因为方大人还有一项更加艰巨的任务要完成,任重而道远。
无疑就是那传闻中的那三百万两银子了,李家老爷子给不出这个数,所以方大人一直在搪塞他。
于是时间来到了几天前,直到刺史大人在阜县空手而归以后,他才开始待见李老爷子,毋庸置疑他狠狠的找李家老爷子敲了一笔,于是这才亲口传下命令,重新审理此案。
“方大人啊,方大人,手脚如此的不干净,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李苪眉头紧皱,他不明白刺史大人要受贿这么多钱财何用,等着养老吗?
也不尽然,刺史大人虽然其余方面不行,但是就做官而言,他还是很有一套的,绝对还有上升的空间。
“方大人,看来以后我们还是会在见面的。”
李苪喃喃私语,异样的目光逐渐深邃。
“贤侄,你是不是推测到了什么?”
罗老县丞一惊,十分期待的问道。
李苪笑而不语,抿嘴摇头。
不可说,不可说,上一段往事,就让它随风飘散了吧。
罗老县丞眉头一挑,悻悻的赔笑着,突然一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贤侄,老夫去给你拿媛儿的供词吧。”
“哦,那好,就有劳罗大人了。”
李苪欠身微微拜道。
恰至此时,耿虎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了,一脸黑,生着闷气。
“公子,罗大人。”
“不必多礼,出什么事了?”
李苪脸色肃然,淡淡的问道。
“李老爷子又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正。”
“贤侄,这个时候他也要来了。”
“李家老爷子经常来吗?”
“没有,只是证人翻供这几天走的特别勤快。”
“哦!”
李苪若有所思的点头,略微思考,淡淡道:“让他请回了吧,不见!”
“嗯。。。啊?”
罗老县丞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大吃一惊,吞吞吐吐道:“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罗大人,你即为官,他且为民,您有权利不见他。”
李苪目光犀利,一针见血。
“去吧,耿大哥!”
“好嘞!”
耿虎内心窃喜,转身一溜烟的就离开了。
罗老县丞还楞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
第十章 李家老爷子(一)
“贤侄,我们为何不见李老爷啊?”
罗老县丞依旧不明,纳闷的问道。
“李老爷子来者不善,此番前来定然是步步紧逼,要求赶紧结案,而如今并没有找到媛儿为什么翻供的证据,那又作何处置呢,我们只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李苪背着手,在书房内踱着步子,目光闪烁,有些冷淡的说道。
“贤侄,那你的意思是。。。暂且拖延时间?”
罗老县丞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明了,用手指比划的说道。
“不是不见,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李苪凛然的点头,算是肯定了罗老县丞的话,微微一顿,又在房间里自顾的转悠起来。
老者若有所思的点头,看似茫然,仿佛又很精明的问道:“贤侄,你是说人证翻供一事反常,必有因,她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暂时不明,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她在此案中所扮演的角色不会只是人证这么简单,总而言之,她与此案脱不了干系,决不能放她离开。”
李苪眼神一凝,脸上多了几分肃杀之意,冷冷的分析道。
罗老县丞首肯了李苪的话,不明觉厉的点头,不禁绷紧了神经,进而整个身子拢缩,郑重道:“老夫知道了,在本案还未彻底水落石出之时,凡是牵扯其中的人,都不会让其离开的。”
“少爷,人证翻供对她自己有好处吗?”
李二突然想到了一个他对此很好奇的一个问题,按理说本是指认李言致系杀人凶手,功过相抵,最多在牢房里关押几个月,而如今翻供,以前的罪名全部推翻,这就是在戏弄官府,轻则收监关押,重则二十大板是免不了的。
相比之下这确实很难取舍,不过出于对生命的怜悯,多数人会选择第一种,但是人证既然选择翻供,这是她自己应有的权利,即便如此,她有她自己选择翻供的权利,官府同时也有理由选择深究此事。
“没有,没有半点的好处。”
李苪闻言,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那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她又何必如此呢?”
李二表情苦涩,赶紧追问道。
“自讨苦吃?那也未必,女人都是精明的动物,她最开始想的,全然不会是坐牢或是受刑。”
“怎么说?”
李二哭笑不得,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女人都很精明,尤其是流落风尘的女子,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思虑下一步的计划,所以媛儿在选择报官之前定然是深思熟虑之事,但是报官之后发生的事远远出乎了她的意料,从而到了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地步,想必她是慌了神,恰好在这时有人给他出主意了,翻供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人是谁?就是凶手吗?”
罗老县丞眼前一亮,仿佛黑暗中唯一的一缕曙光,在天地之间弱弱的闪射着光芒。
李苪淡淡一笑,以此来缓解书房倍感压抑的氛围,耸肩说道:“不知道,这只是推测,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的证据可以证实这个推测。”
“也对,这只是推测。”
罗老县丞释然一笑,仿佛轻松了不少。
李二无奈的撇嘴,他知道李苪的推测多半是正确的,只是缺乏证据的证实。
。。。。。。。。。
与此同时,在济县县衙大门外,一场无声的战争正在上演。
一位身穿灰色锦袍的华发老翁背着手,目光森然,眺望着远处,嘴唇微颤,略显沧桑的身影在晚风中摇曳,而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塌。
这一身锦袍是绫罗绸缎制成,内敛却不失华贵,老成稳重中透着几分刚毅,他背着手,一言不发。
在其一旁,还有一位身穿青绿圆领跑衫的老成中年人陪着,似管家模样。
“李老爷,门外寒冷,要不您进府坐会吧。”
王佑看着沧桑的老者杵在寒风中岿然不动的身影略显心疼,有些于心不忍,遂开口试探性的问道。
李老爷子满头白发,已经是快到了不惑之年,身子骨虽然健朗,但是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袭。
“不必了,罗老县丞不答应,老夫是不会进府的。”
李老爷子纹丝不动,语气有些冷淡,却十分干练。
恰至此时,大门内传出了耿捕头难为情的声音。
“李老爷,您请回吧,罗大人不见客,待其开堂审理此案时,您可以再来听审。”
华发老翁略微偏头,冷笑几声,不慌不忙的问道:“罗老县丞挺忙的,连老夫都不见了。”
“不不不。”
耿捕头连忙点头,苦涩的笑道:“李老爷说笑了,这是哪里的话,罗大人再忙也得在百忙之中抽空见您不是。”
“这倒是句实话。”
李老爷子漫不经心的开口顿道,缓缓的转过身来,目光锐利,扫视着一干衙役。
“那就烦劳耿捕头带路了。”
耿虎微微一愣,不禁有些懊恼,内心暗骂道:“真是只老狐狸,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不过很快耿虎便释然了,不慌不忙的回答:“李老爷,今天可不行,罗大人实在是太忙了。”
“那这么说,看来老夫今天是见不着罗老县丞了?”
华发老翁一怔,脸色微变,稍有不悦。
耿虎呵呵一笑,打起了马虎眼,目光有些闪躲,看似无意却很有心的字字道:“没错,您看昨天人证不是翻供了吗,县衙现在正忙着呢。”
此话一出,华发老翁神情突然一紧,目光绽放出异样的炫彩,斜视着耿捕头,有点心不在焉了。
“那正好,老夫想见罗老县丞所谈之事不外乎人证,耿捕头带路吧,两者兼可顾。”
“这。。。”
耿捕头闻言,不禁沉默了。
“怎么了,耿捕头看起来好像有些不高兴。”
华发老者摆出一副假正经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诧异问道。
“嗯。。。”
“李老爷请。”
耿虎一跺脚,脸色铁黑,轻咬着牙,从而一言不发的率先踏入了县衙内。
华发老者在后,带着自家管家也跟着进入了县衙,半眯着眼睛,表情鄙夷,似乎把一切都看的很淡,而且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公子,罗大人。。。”
还未看见耿虎的身影,他那浑厚急切的声音就已经传进来了,李苪突然一愣,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李老爷子走了吗?”
罗老县丞当即恳切的问道。
“这。。。”
耿捕头有些难以启齿,中年人略显黝黑的脸庞不禁憋的的涨红。
“李老爷子进府了?”
李苪上前走了几步。
“公子、罗大人,都怪我,是我不好,心慈手软的没有直言拒绝他。我尊他是前辈,以晚辈自称,没有想到的是,李老爷竟然就顺着这层关系将我给绕进去了,耿某无能,只好将他老人家迎进府中了。”
罗老县丞闻言,心头不禁凝重了几分,沉声的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息。
“无妨,看来李老爷子来者不善啊。”
………………………………
第十一章 李家老爷子(二)
李家老爷子气场强大,已经是活了大半岁数的人了,俗话说人老成精,这句话一点都没错,耿虎虽然也已经步入了中年,但是与李老爷子三言两句的对话,却甘拜下风。
耿虎开口不慌不忙,甚至有点‘咄咄逼人’,一副势要赶走李家老爷子的样子,华发老翁不以为然,看似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却在无形之中瓦解了耿捕头的冷兵器,不可谓不利害。
重要的一点是,李家老爷子非常会分析情势,找准时机一针见血的摆明立场。
这不,很明显的就是主不想见客,客人只说了几句话,却硬生生的让主人不得不见客。就冲这一点,李苪认为自己就得见他,应该是摒除嫌疑犯之父的相见,若是李家老爷子铁了心的摆明自己的立场,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李苪他们站在官这边,李家老爷子终究为民,这是一场持久战,不外乎官与民的联系。
夜已深,皎洁的月光沿着屋檐倾洒而下,熠熠生辉。
这是一个无风的夜晚,没有凛冽的寒风,但也有丝透心凉的寒意侵染身体,不禁让人全身的鸡皮疙瘩一时间全部立起。
前有皂隶挑灯带路,再是罗老县丞略显富态的身躯摆动,最后才是李苪二人。
从门框外往里眺望,可以瞥见前厅内的具体情况,借着昏暗的灯光,有一种白色落在大厅内,显得非常的刺眼。
这种白色他见多了,但是每次相见仍然有种陌生的感觉,李家老爷子上了年纪,老来得子,接近不惑之年,头戴着庄重颜色的幞头纱帽,包裹的严严实实,却还是不免有几缕白发落在外面。
本该是笑眼咪咪的看着在自己身边膝下承欢的孙子、孙女们的年纪,却仍然在整日整夜的奔波,为自己儿子的一条性命苟且、赔笑,李苪看着有些于心不忍,鼻子一酸,不禁两眼泛红,内心苦楚。
老人家岿然不动的坐着,眼睛直视着前方,仿佛入定,在其身旁,有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守着,两臂很自然的下垂,挺着胸膛,看起来孔武有力,定然是管家之类的高手,武功定然不弱。
李苪暗道。
先闻脚步声,几名皂隶守在门外,耿虎搀扶着罗老县丞入大厅,轻声呼道:“罗大人到!”
李家老爷子顺势起身,却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瞧着。这在外人眼中看来,是官场的大忌,使不好就会无意中触怒上面的人,不过显然在这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罗老县丞热情的迎上了李家老爷子,出于晚辈的礼貌,另一方面出于心中的敬佩,柔声道:“李老爷不必拘礼,快快请坐。”
罗老县丞、耿捕头、俊俏白面小生、青涩小厮。
俊俏白面小生?青涩小厮?
这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面孔,不免让李老爷子多留了一个心眼,若有所思的回应道:“老县丞客气了,您请。”
李老爷子并没有正眼瞧自己,罗老县丞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么一回事,因为他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望着李苪,他呵呵一笑,并没有点破,坐于上。
李老爷与其管家左下坐,李苪与李二和耿虎右下坐,不过座位顺序很有意思,第一位是李苪,其次是李二,最后才是耿虎,这样的座位,身份自然是一目了然。
李老爷子眯着眼睛瞧着,眼前的这位翩翩公子身份定然不凡,他不禁往上提了口气,眉头略显凝重。
“李老爷此次深夜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李老爷子拱手,傲然的回答,也没有起身:“老夫此次前来,为了我儿言致重审一事前来,深夜叨唠,还望老县丞海涵!”
李苪微微一愣,倒不禁高看了李老爷子几眼,这才一问一答第一个回合,李苪就被他犀利的语言所折服。
重审?官府说了重审了吗?
只不过是证人翻供而已,李老爷子这么直言不讳的强调,打的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李老爷言重了,为了令郎的事,您老人家没少操心。”
“那是应该的,老夫晚年得子,也这么一个儿子,老夫是不会让他枉死的。”
李老爷子把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就如同官府一口咬定李言致是凶手一样,他一口咬定自己的儿子是被冤枉的,不过到底是不是,那就另当别论了。
罗老县丞脸色不太好看,一个劲的赔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官府也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如此最好了!”
李老爷子轻仰着头,神情冷淡,不允许被他人揣度。
“嗯。。。嗯。。。”
罗老县丞重重的呼了几口气,额头上布满了密集的汗珠,不禁冷汗直流。
李苪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心头不禁凝重了几分,为官者的气势竟然输给了平头百姓,虽然只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九品小官,不过也不能怪罗老县丞,性格使然,打心底就被压制。
“既然如此,老夫相信官府对此案重审一事也会无比的重视,老夫恳请老县丞还小儿一个公道。”
这下李老爷子从座位上蹿起来了,毕恭毕敬的拜道,弄得罗老县丞十分的不自在。
“额。。。”
他犹豫了,畏惧李老爷子犀利的目光,望向了李苪。
“公道自在人心!”
李苪缓慢起身,在罗老县丞的授意下,大声亢奋道。
“何人在此喧哗?”
李老爷子恢复了姿态,头不偏转,身子未动,操着一口北方官腔,厉声喝道。
“草民李苪,见过罗大人!”
李苪眼睛直视着罗老县丞,没有看他一眼,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仿佛旁若无人。
“李公子请坐,李老爷也请先坐下,待本丞询问完李大人的吩咐后,再且回答你这个问题。”
罗老县丞呵呵一笑,轻抚着胡须,目光带着几分赞赏。
“李苪?”
李老爷在心里面默念了几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李苪啊,你此次前来李大人可有什么交代?”
“回禀罗大人,李大人对此事十分看重,吩咐晚辈定然要一字不差的禀告您。李大人说,人证翻供,以前的罪名必然全部推翻,重审一事是必须的过程,尔等必须尽心尽力,熟假熟真,务必还李家大公子一个公道,不过呢。。。”
李苪语气一转,又继续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一定要调查清楚,人证为何翻供。”
语毕,他缓慢的转过身来,眼神凛然,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前方。
两相对视,李老爷子脸色微变,嘴角若有若无的抽动,不过却沉默不语。
话音刚落,罗老县丞便会意的开口了,郑重承诺说道。
“李老爷,本丞在此答应你,一定会认真对待重审一事,这个你大可放心,本丞向来说一不二,定然还令郎一个公道,不过在此之前,这个人证为何陡然翻供一事,还需细细斟酌。”
“老夫明白了,相信老县丞是个识大体的人,那老夫就在家中恭候老县丞的好消息了。”
李老爷子半眯着眼睛,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鼻息,不甘的回禀。
“李老爷,本丞不会让你失望的。”
“告辞!”
李老爷子沉声,背着手,一声不吭的走了,临走时还意味深长的望了眼白面小生,事情的转机似乎就出在他的身上。
“送客!”
“不必了,耿捕头留步!”
罗老县丞重重的舒了口气,目光浑浊的看着李老爷子逐渐远去的背影,他不禁陷入了回忆中。
他想起了多年以前,那个寒风刺骨的夜晚,他和那任县令大人将其一直送回了李府中,而且他们两人在外面走,李老爷子坐在轿中鼾睡。
如今已然是今非昔比了。
………………………………
第十二章 初见人证
这里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只有一墙之隔,不过数尺,墙外面艳阳高照,阳光明媚,监狱里腐霉,似乎是**裸的嘲讽,诱惑着每一个渴望自由的臭皮囊。
四周静悄悄的,又过了一天,一双双茫然且无辜的眼神向着唯一的光源处仰望,漠然不语。
太阳初升,百姓日出而作,唤醒了每一个昏昏欲睡的心灵,唯有此处截然不同,彷徨充斥在每一处的空气中,仿佛有种传染性的腐臭。
清风徐徐,从墙角的裂缝中渗入,‘沙沙’的刮在苍白的脸庞上,有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神情,早就已经麻木了。
一处不大的房间内,一面为墙,其余三面皆是木桩制成的木门,这些木门的木桩间隔很小,大概只容犯人的一只手臂探出一小部分,若是硬要全部伸出,生拉硬拽的话,就会有种强迫的撕裂感。
为墙的一面十分高大,顶端处会有些许的光芒通过石窗照射进来,或是留给犯人些许的宽慰,也是一种绝望的守候,让犯人心中存留一丝的侥幸。
这里是牢笼,或者是监狱,但是又没有上升到牢房的地步,总而言之,也是不见天日。
“诶,耿捕头,您来了!”
中年衙役连忙起身,两三步便凑到了耿虎的身前,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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