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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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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牢笼,或者是监狱,但是又没有上升到牢房的地步,总而言之,也是不见天日。
“诶,耿捕头,您来了!”
中年衙役连忙起身,两三步便凑到了耿虎的身前,柔声问道。
这是一条黝黑的走廊,在尽头处,光影之下出现了一个人,他把着刀,横眉冷对,仿若救世主降临,令人欣喜若狂。
稀稀疏疏的木牢中被囚禁的人们,心一揪,死死的注视着这个身影,就像是溺在河中逮住的一根稻草。
他们提着心灵,轻声呼喊,挤出洋溢的笑容堆积在脸上,比自己的亲爹还要亲热。
“罗大人要提审人证。”
耿捕头不禁皱眉,微微缩了下鼻子,轻轻的扇着如猪屎般的臭味,踏入了阴森的监狱中,仿佛进入了另一方天地。
“诶,是,小的这就带路。”
中年衙役恭声点头,瞥了一眼后方,然后大摇大摆的在前面开路,耿虎紧随其后,其次便是罗老县丞,再是李苪、李二二人。
“提审人证?”
其他木牢里的嫌疑犯一听,心中逐渐明了起来,此案联系重大,牵扯到了甘州的权贵,李老爷子,他们几人面面相觑,有点看好戏的味道。
这条走廊的左边,尽头处的第二处木牢内,有一个纤瘦的背影,她披头散发的面对着墙而坐,两手呈佛印的手势垂于两膝之上,只能看见一个苍白且略微疲惫的侧脸,无言的念叨着,她张着嘴,嘴皮子颤动,淅淅沥沥的仿佛是佛教用语,倒有点像尼姑的味道。
他们一行人停下了,落到了一名年纪稍大的妇人衙役旁,示意眼前的牢房,这就是人证了。
“贤侄,她就是人证媛儿了,风尘之女。”
罗老县丞轻掩着口鼻,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罗大人,您这个地方是不是要改善一番了。”
李苪若有所思的点头,眉头轻皱,低语道。
“贤侄,你的这个问题,老夫就爱莫能助了。”
罗老县丞被他的这个问题弄得有些苦笑不得,轻缓的舒了口气,背着手站立。
济县的监狱并不是一处特例,李苪也不好再说什么,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鼻息,轻声道:“打开吧!”
妇人衙役会意,取出一连串的钥匙,熟能生巧的打开锁,率先进入了牢房中。
“怨妇,罗大人来了,还不快赶紧起身。”
“诶,不用了。”
罗老县丞脸色微变,连忙摆手,在李苪面前他可不敢摆官架子。
“贤侄,你是要到这里问呢,还是带到堂中仔细询问?”
“不用了,就在这儿吧,也无不妥。”
李苪双臂环抱,在牢房中踱着步子,若有所思的缓步。
牢房中陈设简单,不大的空间内,吃喝拉撒全在这里,地面上一满碗的淡饭一口都未动,显然人证饿了很久。
媛儿乃一介女流之辈,说是金枝玉叶身躯毫不为过,锦衣玉食不过是日常生活,若只是这样的粗茶淡饭,吃多了会感到恶心、干呕,当然了,这得有一段时间的适应,不过前提是她必须得吃上几口。
他凑到李二耳边低语,交代了一声,李二一脸不解,惊诧无比,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依然撇嘴的快步离去了。
“你就是媛儿?”
李苪止住了脚步,眉头一挑,淡淡的问道。
他望着眼前纤瘦的背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媛儿根本不像是一介风尘女子,更多的就像是丈夫背叛出轨的妻子,不论是从气质还是身形,就像是对人、对待事物都已经麻木的感觉。
会是错觉吗?李苪喃喃自语。
“正是妾身!”
媛儿背对着众人,幽幽的回答。
“媛儿?姓甚名谁?”
李苪的问题有些无厘头,他并没有选择单刀直入,而是迂回询问。
媛儿微微一怔,无力的眨着眉头,仿佛有些神志不清。
媛儿?是自己的名字吗,是?又或者不是。
很久都没有人问过她的名字了,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她的名字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只是依稀记得一个姓,不过并不重要,媛儿挺好听的。
“妾身是妓女,哪有什么名字,媛儿不好听吗?”
女子眼中闪过些许的落寞,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两眼空洞,仿佛失去了魂魄一样,缓慢的转过身来,眼中惊鸿一现,浑身一震。
媛儿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气,如此好了,不用任何的胭脂粉黛修饰,美目流盼,眼袋肿大,显然很是疲惫。
即便如此,也抵挡不住她摄人心魂的美艳,身姿被一身囚服遮挡,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
心扉院的头牌也不过如此,李苪不禁想到了吴清绾,清新脱俗又略带点小俏皮,跟她自然是比不了了。
媛儿目不转睛,仿佛魔怔,然后惶恐的舒了口气。
李苪眉头微皱,面无表情的对视着她,干咳了几声,以表尴尬。
媛儿笑了,惨笑一番,动容的将目光瞥向了别处,端庄的盘坐在枯草铺满的木床上面。
就在此时,走廊另一头,传来了李二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大声叫道:“少爷,面来了。”
一碗滚烫的素面端到了媛儿的面前,不只是眼前的女子,还有罗老县丞、耿捕头以及一干衙役不明,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话说哪一位犯人能有如此待遇。
“诶,我说,你到底吃不吃,我家少爷看你瘦不拉几的,才。。。”
“媛儿,你。。。”
“你端着吧,我们可以回去了,耿捕头,等她吃完以后带到前厅来。”
李苪淡淡的扫视着牢房一圈,跟着罗老县丞幽幽的离开了暗无潮湿的监狱。
………………………………
第十三章 初审(一)
约莫一刻钟后,耿捕头带着人证媛儿来到了前厅,不过她还是不是人证已经不好说了,姑且认作嫌疑犯吧。
“嫌疑犯媛儿带到!”
罗老县丞沉声,背着手喝道,“带上来。”
“嫌疑犯?”
媛儿闷不做声,冷着脸,‘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罗大人,妾身不明,为何转眼的工夫就变成了嫌疑犯?”
“你自己应该清楚。”
罗老县丞背着手,眉头微皱,冷冷的沉声回答。
“妾身不明,还望罗大人指明。”
媛儿微微偏头,不甘心的追问道。
“那好,本丞且问你,为何翻供?”
罗老县丞微微欠身,面不改色的铮铮问道。
“罗大人冤枉,只是五年前的事,妾身不能完全记清,所以话有偏差,也不无奇怪,何来翻供一说。”
女子表情冷淡,对视着罗老县丞,丝毫不畏惧,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不过在此时看来又是另当别论了。
“也对,这事已经过了五年,话有些偏差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你这前后的供词偏差也太大了一点吧。”
罗大人睁着愕然的眼睛,怒目圆睁的死死的盯着此女子,老成的脸上满是垢痕,暴睁的圆眼仿佛要迸发出火焰来。
“罗大人,您话也讲道此处了,五年前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这话也不无道理的呀。”
媛儿惨然一笑,深深的施了一礼,不再看他的眼神。
“你。。。”
罗老县丞怒不可遏的望着女子,一时间语塞,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来,愤慨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奇女子,你究竟意欲何为呢?”
“都是妾身的错,五年前的事记不完全,导致李家公子含冤入狱,妾身悔不当初,于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仔细回想了一番,终于想清楚了,李家公子并没有杀人。”
“并没有杀人?”
罗老县丞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鼻息,戏谑的反问一声,冷冷的回斥道:“媛儿,我看你有点糊涂了,你这样做,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大人,公道自在人心,妾身于心不忍。”
媛儿无比动容的红了眼眶,情到深处不禁感触良多,让人看起来有些不真实,或者说是恍惚不定,媛儿的人影始终处在黑暗之中。
“公道自在人心,说得好。”
李苪动容的拍了几下巴掌,连声叫好,顿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依稀的记得,自从来到济县之后,这句话听了两三遍了。
公道?公道在哪里,阶下囚竟然跟官府的人谈公道,幸好他们身后有人撑腰,要不然公道早就让他们身消玉陨了。
媛儿的眼珠碌碌的转着,眼神似在闪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加上苍白的脸庞,有点楚楚动人的味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代表官府还给你们一个公道,请你们相信我,不会让你们久等的。”
李苪摇头晃脑的说道,望向了罗老县丞,后者宽慰的点头,首肯的李苪的说法。
“多谢公子。”
媛儿两手伏地,深深的施了一礼,内心唉声叹息的,满脸愁苦,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那倒不必了。”
李苪微微一笑,拱着手在大厅内踱着步子。
良久,他这才开口说道:“人证前后证词不一样,所以系李家公子李言致的罪名一并推翻重审,这是对你第一次的审问,我且问你。”
“永淳元年四月十八日,这一天的时间你在哪里?”
“四月十八日由于前一天晚上通宵达旦,第二天客人才走,所以白天一直在房间中休息,直到申时才浑浑噩噩的醒来,食过晚饭后就在院内到处转悠。”
“记得很清楚啊,似乎不像是记不完全的样子。”
李苪沉吟的回答,样子很是悠闲。
“因为这是永源元年的四月十八日,记忆很深刻,如梦魇般残留在脑海中。”
李苪吱吱唔唔的哼了半晌,没有接话,而是轻笑了几声。
媛儿浅浅一笑,不禁风情万种,魅力毫无遮挡的被无限放大。
李二很讨厌她的这幅嘴脸,他感到恶心干呕,甚至有些许的头晕目眩,于是乎冷冷的观望。
“嗯。。。申时以后的事。”
李苪若有所思的问道。
“酉时正,临近黄昏,有客人来了,是位大客人,指名要心扉院的头牌照顾,也就是妾身。”
“酉时正,李言致出现到心扉院。”
李苪回头,低声吩咐道:“记下来!”
媛儿神情异样,扫视了几眼,不动声色的笑了。
“李言致经常来心扉院吗?或者说经常来找你吗?”
“公子,这两者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吧。”
“呵呵,倒也是,不过嘛。。。”
李苪微微皱眉,鄙夷的笑道:“你也太自信了吧!”
“公子可有异议?”
媛儿掩嘴而笑,戏谑的努嘴。
“咳咳”
罗老县丞不禁干咳了几声,清了一番嗓子,两人这才刹住车。
“前一晚的客人也是他?”
“不是,一个人的精力有限。”
女子意味深长的笑了,明亮的大眼睛不含一丝杂质,仿佛能够洞穿任何一个男人的心思,勾起无穷无尽的浴火,李苪能够想象的到,如果他们独处一间房,他甚至可以想到女子的下一步动作,很可惜女子没有这个机会了。
“记下来,媛儿与李言致两人本就非常熟悉。”
“也不尽然,我们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女子突然提高了音量,插上了一句话。
“哦。。。”
李苪把音调拖得很长,淡淡道:“这并不能撇清你们二人的关系。”
媛儿眉头微皱,没有在出言反驳,就算是默认了此事。
“你继续说吧。”
女子犹豫了一番,不禁迟疑了,在脑海中组织了一番语言,方才开口道:“之后的时间里,妾身陪着李公子一直在大堂中观赏歌妓歌舞,直到醉意朦胧,方才退场。”
“说具体点,到底是你醉意朦胧,还是李言致醉意朦胧,又或者说是你们二人醉意朦胧。”
“当然是他了。”
媛儿笑道,不假思索的回答。
“为什么,你敢如此肯定?”
女子瞪大了眼睛,诧异无比的望着李苪,表情怪异。
“我当然敢肯定了。”
“为什么?”
李苪不明觉厉。
“这是我们哪儿的规矩,公子,您不会不懂吧?”
李苪眉头一皱,默然不语,他是真的不懂。
李苪看向了李二,后者一脸无辜的摊手,大写的无奈写在脸上。
耿虎脸色微红,快步的凑到了李苪身旁,在耳边低语几句,弄了他非常的窘迫,两颊绯红,不知云语。
“公子不会还没有体会到男女之间的快活吧?”
“放肆!”
罗老县丞脸色大变,不禁勃然大怒的低声咆哮,令全场具惊。
李苪身子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是这感觉,这感觉他又体会到了,媛儿身上的气质又发生的改变,就像是风情万种,无比魅惑的。。。
妓女!
………………………………
第十四章 初审(二)
李苪吱吱唔唔的轻哼了几声,嗤之以鼻的笑了,板着脸,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为何要走?”
“李公子玩得不够尽兴,大手笔一挥,口口声声的宣称要将妾身带回府中去欢度**。。。”
媛儿漫不经心的回答,妓女说的话让众人感到很不适应,如同旁若无人一般毫不腼腆,打趣的说话样子,神态云淡风轻,仿佛就像是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一般,根本不值得一提。
李苪眉头一挑,目不斜视的柔声低语,吩咐道:“记下来,一字不差的给我记清楚了。”
媛儿脸上没有了表情,仿佛完全怔住了,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似在迅速的思考,她弄不清楚李苪到底要干什么。
“所以李言致带着你走出了心扉院?”
“你们是在哪个时辰走的?”
“这个嘛。。。”
媛儿不禁陷入了沉思中,略微抬头望天,然后迟疑的摇头,缓缓的开口道:“这个。。。妾身记不清楚了,想必各位大人都应该知晓,像心扉院这种地方,是昼夜颠倒的天堂,只要来到了此处的人,时常是忘却了痛苦,忘却了烦恼,黑就是白,白到底是黑。”
语毕,女子发出了几声若有若无的鼻息,似乎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很想回归平常,处若不惊的眼神中透着些许的迷茫。
“黑就是白,白到底是黑。。。”
李苪喃喃自语的低声念叨了几遍,神神叨叨的仿佛能够看破红尘,不过他究竟还没有进入红尘过,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他很喜欢这句话,表面的一切都是假象,凶手并非是凶手,他们可能只不过是半身浸在黑暗之中;受害者也并非真正的受害者,他们只不过是还未走进黑暗罢了,李苪要做的就是将这黑白彻底的颠倒过来,在黑白混合之际窥得真相。
李苪想明白了,笑着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张白纸,上面清晰的墨迹书写着,唯一人所写,正是李苪身后之人,不过上面有一处鲜艳的红点,那是大拇指印。
白纸黑字书写的证词,不过可笑的是,有两张证词。
他款款的打开这张证词,上下一看,轻微扫视几眼,然后扬手呈其证词,冷冷的质问道:“嫌疑犯媛儿,这是你供述的第一份证词,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明,你和李言致二人在亥时正左右走出的心扉院,前往李府的。”
“这个你作何解释?”
前后时间不一致,李苪当然得询问了。
媛儿无奈的轻笑了几声,有些头疼,难为情的望着李苪,戏谑的说道:“公子,妾身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心扉院中昼夜颠倒,并不是妾身有心要隐瞒,只是实在记太不清楚。”
“记不清楚了?”
李苪眉头骤然一皱,目光尖锐,神情怪异的强调道:“这个可不太好办,我劝你还是仔细回忆回忆,你前后所述时间对不上来,这样一来,前前后后一共可就是三份证词了。”
“公子,妾身不明,这。。。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在子时之前吗?”
女子诧异的盯着李苪看,目光动容,闪着光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令人怜悯。
“做任何事,但凡一点都马虎不得,讲究严谨一词,事不论大小,况且这是官府在办案,这是一桩命案,每一处细节都能够间接性的影响到事情的真相,你告诉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媛儿一听不禁沉默了,她听不懂李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她只知道钱财,对性略懂一二,却不知道爱,奈何情也是一无所知。
但是她抓住了一个关键性的字眼,每一处细节都能够间接性的影响到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
媛儿沉下心来,开始了小心翼翼的思考。
“亥时正,妾身和李公子索然无趣的在院内上上下下的转悠起来,然后李公子借着朦胧的醉意,胡言乱语的扬言称,要妾身带回府中去,妾身拗不过他,只好半推半就的从了,摸着黑,来到了心扉院的一处暗巷中。”
话音刚落,李苪第一时间点出,仔细记载下来。
媛儿颇为汗颜,眼神中浮现出些许的疑虑,若有所思的凝了半晌,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李苪在房间内踱着步子,背着手,神情有些恍惚。
“贤侄,怎么样?可有什么疏漏?”
罗老县丞快步的凑到了李苪身旁,神情低沉,喃喃私语几声。
“没有找出什么疏漏的地方,媛儿看来是铁了心的要翻供。”
“为何?”
罗老县丞神情突然一紧,内心惶恐,有些忐忑不安。
“前后证词完全一样,一字不差。”
他一字一句顿道,意味深长的笑了。
老县丞一怔,脸色铁青,进而一言不发,沉住气,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息,表示不悦。
两人趁着夜色,摸黑来到了一处心扉院的暗巷中,恰至此时,收摊的乔老爹也满载而归,挑着两大空木桶,慢悠悠的从暗巷的另一角经过。
乔老爹被他们两人苟且的欢笑之声所吸引,遂停下脚步,缓慢的接近了黑暗中偷欢的青年男女,三人对视,乔老爹不禁老脸绯红,啜了口唾沫,轻呸了几声,然后悻悻的离开了。
媛儿见此,兴致大发,洋装的矜持,邪火渐旺的李言致被激怒了,酒劲上头便冲向了乔老爹,立刻大声呵斥。
两人产生了口角纷争,媛儿上前劝说,这时乔老爹已经得知了李言致的身份,一个劲的求饶,不过被宠坏的李家公子李言致一向飞扬跋扈,岂会就此罢休。
最后导致拳脚相向,乔老爹体弱身虚,一两拳加身便当即倒地不起,两只大木桶散落各处。
乔老爹蜷缩着身子,表情痛苦,一个劲的求饶。
媛儿意识到了不妙,生怕会出人命,赶紧用甜言蜜语劝走了李言致,而这时乔老爹并未死去,踉踉跄跄的起身了,收拾了木桶,消失在了暗巷中。
后面的事媛儿就不清楚了,她不知道乔老爹是不是自个消失在了暗巷中,总之,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乔老爹并非被李言致活活打死。
第一次审问,总的来说就算结束了,他们一无所获,因为根据媛儿所述,与第二张证词完全符合,就如同重新念了一遍,实在是毫无意义。
………………………………
第十五章 呆坐的背影
“不错,前后证词完全一模一样。”
李苪斜视着她,淡漠的接过了今天初审的证词,似笑非笑的望着媛儿,彷徨且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像是自然而然与生俱来的一般,让人哭笑不得。
媛儿两手伏地,深深的拜了下去,惶恐道:“几位大人,妾身所言句句属实,不含半句虚假之意。”
“不用紧张,我们没有说你的话有假,只是还需细细揣摩。”
李苪若有所思的笑道,走几步停顿一下,周而复始的循环一圈,来到了媛儿的身前,淡淡道:“起来吧!”
“乔老爹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自个起身,挑着两只空荡荡大木桶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听不明白。”
媛儿眨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茫然的扫视着众人,一点也不怯场。
也对,她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点小镇定还是该有了。
李苪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本想诈一下媛儿,使其自乱阵脚,出现不应该有的疏漏,只是如今看来,他想多了,这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句听不明白,反倒打乱了李苪的思维。
李苪轻快的眨了几下眼睛,苦涩的笑道:“奇女子。”
媛儿嫣然一笑,脸上淡然无光,没有丝毫的血色,轻叹道:“公子,你这是在赞扬妾身吗?”
李苪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句,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鼻息,感慨道:“愚昧!”
“咳咳”
“贤侄呀,我们。。。跑题了。”
罗老县丞汗颜的拉过李苪,轻咳了几声,在其耳边低语。
“罢了,罢了,今天的审问就到此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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