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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影-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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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因为暗巷并不是案发现场。”
李苪拱着手,背过罗老县丞,目光深邃的眺望门外的一众百姓,眼眸一凝,却死死的落在了刘长顺的身上。
刘长顺亦是抬头,对上了李苪犀利的目光,却如死尸一般的冰冷空洞,寂静无神,这让李苪感到了恐惧。
“之仁,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刺史大人略微枯燥手掌笼在了椅柄之上,内心竟然有了一丝希冀。
李苪拱手一拜,笑着点头说道。
“李言致与媛儿走出心扉院的时间应该是在亥时之后,此时乔老爹经过,被一通乱打,应该是受了点轻伤的离开了,本来只需半个时辰回到家,受伤之后却延长了时间,约摸两刻钟的时间后,在距离长运赌坊不远的地方偶遇了从赌坊出来去敲二更鼓的刘长顺。”
“两人经过一番交流,刘长顺见财起意,将乔老爹活活打死,那里才是真正的案发现场。”
“什么?”
刺史大人大惊失色,眼神一凝,不断轻捻着胡须。
“公子,您可真会说笑,小的虽然爱财惜财,却不会因为钱财害人性命,再说了,乔老爹能有什么钱财,而且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刘长顺苦笑不跌,露出了一副亲切的模样。
“没错,这要是放在五年前,确实没有人知道乔老爹有多少钱财,包括官府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此案的发生,经过官府的一番调查后,乔老爹每天所获的钱财对于一个小商贩来说,确实不菲,令人眼红,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公子,您刚才也说过了,放在五年前没有人知道乔老爹的钱财吗,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刘长顺惶恐至极,逐渐扭曲的面孔之中又透出了一份无奈。
“不对,别人不知道不代表你不知道。”
李苪神情一紧,斩钉截铁的低喝道。
“据我所知,乔老爹的家就在后花巷尽头这一带,偏隅之地;而你五年之前的家,也是在后花巷中,晚辈断言,不可能出于巧合。”
李苪低声一笑,凛然朝着罗老县丞拜道:“两位大人,如此重大的审问,晚辈相信乔老爹之女乔娇娘也定然来了,如若不信,让乔娇娘来此公堂对峙吧。”
罗老县丞还未在李苪精彩的分析中反应过来,幸好刺史大人提醒,他先朝着堂外扫视几眼,然后一拍惊堂木,朝着门外低喝道:“来人啊,放乔老爹之女,乔氏进来。”
衙门的衙役对她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了,衙役放人,乔氏自个就迫不及待的冲向了公堂之上,往下一跪,当即拜道:“草民乔娇娘,见过两位大人。”
“起来吧,不必多礼!”
“乔氏,我且问你,李苪所言是否属实。”
罗老县丞俯视着乔娇娘,为官者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不少。
李苪借此机会偷偷打量了乔氏几眼,身材瘦削,体格娇小,略微苍白的脸色落寞了容颜。如今乔娇娘已经芳华不再,嫁作他人为妇,为人母,多了几分韵味。
“回禀大人,公子所言不假,家父贩卖的是特制的凉茶,在此之前特意请乡里邻居品尝过,刘叔正是其一。”
乔氏猛地回头,压抑愤怒的眼神似有熊熊烈焰在燃烧。
刘长顺不敢直视乔氏的目光,而转而望向了李苪。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刘长顺面不改色,低声喃喃道。
“因为你品尝过乔老爹特制的凉茶,知道一定会大卖,果不其然,乔老爹的凉茶越卖越红火,那天夜晚,你们二人陡然相遇了。”
“哦对了,本丞想起来了,五年前上一任大人定夺此案时,系强盗所为,因为乔老爹一天贩卖凉茶所获银两,不翼而飞了。”
罗老县丞面色凝重,抚着胡须惊叹道。
“没错,正是如此,别人可能不知道乔老爹一天所得是多少数目,但是你知道,而且非常的清楚,因为乔老爹对你没有防备,几乎全部告诉你了。”
“因为你是赌徒,乔老爹自然不可能直接告诉你数目,他怕你会找他借钱,但是一个很直观的表现却勾起了你的歹心,那就是两大木桶全部售罄,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卷宗上记载的很清楚,据乔氏所述,两大木桶的凉茶售罄,一共可得五十文铜钱,就因为这五十文铜钱,你起了歹心,将乔老爹活活打死,取其钱财溜回了赌坊。”
刘长顺茫然的眨着眼睛,似乎丝毫不畏惧生死,竟然惨淡的笑了。
“公子所言让小的无话可说,但是证据呢?乔老爹尸体所在又作何解释?”
这似乎是个难题,似乎看起来比较诡异,但是对李苪而言,似乎都能解开。
………………………………
第五十九章 拨云见日出
永淳元年,四月十八日,深夜亥时初。
乔老爹从心扉院前面的另一条主街道,酒坊阁楼前面卖完两大桶凉茶之后,途径心扉院,来到了一旁的暗巷之中,准备取道小径回家。
不巧偶见李言致与风尘之女媛儿在暗巷中亲热,李言致酒劲上头,与之发生了口角,随后便大打出手,乔老爹忍气吞声,连连闪躲,李言致最终在劝说下罢手。
此时乔老爹挑担上肩,重新上路,经过这处暗巷,走上了连接心扉院与后花巷尽头的小径,也就是两边高墙留出了空隙,两人并肩经过足以。
乔老爹挨打之后,受了点轻伤,步伐缓慢的一点点的往家赶,恰要经过长运赌坊时,却遇见了正从赌坊出来,要去敲二更鼓的刘长顺,二人见面寒暄。
“哟,这不是乔老爹吗,这么晚了才回家啊?”
刘长顺作为晚辈,激灵点的先开口了。
“是你啊,长顺。”
乔老爹先前受了伤,再加上一口气走了这么远,不免轻咳了几声,顺了一下子气。
“唉,可不是嘛,今天人不是很多,一直等到凉茶卖完,也就这个点了。”
乔老爹微微叹息道,不过却从中透出了一丝欣慰,甚至窃喜。
刘长顺瞧出了一丝的端倪,望着乔老爹肩上挑着的两只大木桶,试探性的问道:“乔老爹,这两大桶的凉茶全都卖完了,挺上道的呀!”
“嘿嘿!”
乔老爹笑而不语,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刘长顺闻着乔老爹发自内心的笑容,内心直痒痒,不禁暗道:“这凉茶如此吃香,一天的收入恐怕不菲。”
“老爹,您这一天可赚了不少银子吧。”
刘长顺两眼放光,话里有话的问道。
“卖凉茶能赚多少钱,讨个生活罢了。”
乔老爹眼珠一转,他清楚刘长顺的德行,更是了解他的生平,虽然说是老实厚道,有借必还的主,但是只要牵扯到了赌博,那一切就很难说了。
“老爹,您这话可就不怎么厚道了,我怎么听人家说,您这是要发大财呀?”
也不知道刘长顺是个什么意思,语气阴阳怪调的格外刺耳,听的乔老爹是一愣一愣的,只得矢口否认。
“没有,没有,发什么大财呢。”
“我看你有事要去做,老爹我呀也要往家赶了,你去忙你的吧。”
乔老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刘长顺,别过他直接就走了。
刘长顺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他愣了半晌,脸庞忽然间的抽动起来,浑身一震,仿佛魔怔,突然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乔老爹。
“老爹,您等一下。”
他快步的来到了乔老爹的面前,待其停下脚步缓慢回头之时,一击重拳狠狠的袭向了乔老爹的腹部。
乔老爹痛不欲生,吱吱唔唔的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肩挑的木桶滚落至地上,发生几声苦痛的悲鸣。
“你”
刘长顺几下猛烈的袭击,乔老爹已经倒地不起更是动弹不得了。
他以为乔老爹已经死了,惊慌失措下将乔老爹的尸体转移至赌坊周围的暗巷之中,并且在其身上收出了五十文铜钱,也就是乔老爹一天所得的银两。
拿到五十文铜钱之后,刘长顺别无选择的回到了长运赌坊,继续开始了他的一朝暴富,并将杀害乔老爹一事抛之于脑后。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乔老爹并未完全死透,待其走后不久,提上一口气的乔老爹竟然从赌坊的暗巷之中给爬出来了,他得求救,却因为伤势过重无法发声,只得继续爬行。
一边是长运赌坊,另一边是心扉院,乔老爹怕再次遭遇刘长顺,所以只好向心扉院爬行,最后还是因为伤势过重而亡,无独有偶的倒在了心扉院不远处的暗巷中,所以才能被媛儿察觉。
而刘长顺将这五十文铜钱挥霍之后,过了一把小瘾,为了不引人怀疑,他只好继续上路,去敲二更鼓时,却惊诧的发生,刘长顺的尸体不见了,但是一旁的两大木桶仍在。
这可不妙,刘长顺大惊失色只得挑着担子快速去寻找,顺着地上依稀的血迹,最终找到乔老爹尸体的所在。
死了便死了,刘长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却在这时,无独有偶,他发现了媛儿正在接近乔老爹的尸体,因为他是先来的,并不是偶遇,所以他知道此女子定然就是心扉院的头牌,于是乎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但是前不久经历了李言致一事,当他发现了尸体正是乔老爹之后,便顾不得许多,慌不择路的逃走了,自然没有注意到暗处的刘长顺,还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媛儿并不是第一报案人。
实际上,在刘长顺报案之前,案发现场就已经被他完美的处理过,不过这五十文铜钱,却是最终的疏漏。
李苪缓慢说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便回过神来冷冷的注视着刘长顺。
李言致惊愕不已,他被李苪的心思缜密彻底的折服了,的确是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却合乎情理,他深深的呼了口气。
“公子不愧是人,学识渊博,想象力如此丰富,小的岂会为了区区五十文铜钱害人性命。”
“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苪目光如炬,深黑的眸子在发颤。
“公子,拿出证据来吧。”
“哼,李言致与媛儿从心扉院出来时是亥时过后,乔老爹被打以后也不过亥时三刻,但是卷宗上记载,乔老爹是在子时左右死亡,所以他一定在这条捷径小路上继续行走过,最后却倒在了心扉院一旁不远处的暗巷之中,而且是面部着地,所以晚辈敢断言,乔老爹是在地上爬。”
“至于你要的证据”
李苪环视一圈,嘴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从袖中抽出了一本账簿,扬在了半空,冷冷的呵斥道:“这本账簿是记载了永淳元年三月十一日到五月三日的具体账目,上面的借账与还账,笔笔俱在。”
“四月十八日,刘长顺借账三十七文钱,子时初还账五十文钱。”
李苪手一扬,天文数字般的账簿重重落在了地上,拂起了大量灰尘。
刘长顺望着可望不可即的账簿,再一次抬起了头,眼神茫然到惊恐至空洞,颓然如冰冷的尸体,轰然的倒塌。
“是你!”
乔氏顺势瘫坐在了地上,眼泪情不自禁的哗哗流下。
“啪!”
“来人啊,将刘长顺押下去,打入大牢。”
罗老县丞再拍惊堂木,两指一并厉声呵斥道。
………………………………
第六十章 后记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汉乐府《悲歌》
五年前的一桩迷案,今日得以大破,是济县百姓的福气,更是李苪心中的福气,此案最终得以在他手中了结,时也命也!
刘长顺早已经失去了生命,没有了灵魂的身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苟活,可以无视所有苦楚,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脱,他早该死亡,或者说早应该解脱。
他默然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而且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只是真相大白的这一天,刘长顺仍然在行尸走肉之间徘徊,没有人人口中相传的一朝暴富,倒是十赌九输令他刻苦铭心。
面对正义的审判,刘长顺不喜也不悲,面无表情的痴呆就像是一具尸体,灵魂早已经泯灭。他既没有承认的自己的错误,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行给其他人带来的是什么,总之,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要走了,要去陪自己死去的妻子,去照顾九泉之下他那素未谋面的儿子。刘长顺想,他应该很听话吧。
李苪虽然能够揣摩案情,却不能看透罪犯的心理,他不知道刘长顺究竟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活着是为了什么,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考赌博一朝暴富的话,那早就应该死去,何必引人唾弃呢?
他想,最应该期待真相大白的,应该是乔氏吧。
她的反应、她的遭遇令人同情,乔老爹至死都没有看见自己的丫头嫁人,不过总算是户好人家,也可以告慰老爷子的在天之灵。
喜极而悲,本应该高兴的事,想着想着就不禁潸然泪下。
乔氏蓦然的坐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眨着眼睛,眼泪就像决堤的泄洪口,哗哗的就流下来了。
她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爹,一生贫苦,却不甘碌碌而为的父亲,一把屎一把尿的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大,五年的上诉之路没有白走,此乃老天开眼,百姓之福。
“爹,您一路走好!”
罗老县丞一声令下,公审在皂班衙役的低吼声中退去,冗长的龙虎啸声震耳欲聋,悠远流长,如同正义的审判在天地之间久久回荡。
嫌疑犯李言致当堂无罪释放,人证媛儿因其主动站出来作证,不但没有受到牵连,还因为李苪的关系受到了罗老县丞的嘉奖,虽然刺史大人脸色不悦,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他的意思反正就是无论无何李言致不能有罪,必须释放。
拨开云雾见日出,此时夕阳西下,绚烂的霞光从天际漫射而来,无限美好。
李苪正对着门外,嘴角轻微上扬,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拱手朝着门外一干百姓施了一礼,以表敬意。
李言致起身,经历了大起大落,性子已经被完全打磨了,若有所思的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呆若木鸡的注视着李苪,隔空抱拳施了一礼,不待李苪回敬,很快便洋洒洒的离开了,迎向了脸色逐渐舒缓的李老爷子。
李苪重重舒了口气,微笑的朝着李言致的背影抱拳回敬,不过李言致自己未看见,倒是被正对着他的李老爷子望见了,别有深意的瞧了他几眼。
李苪汗颜,眉头一挑,在原地吞咽着口水。
“少爷,太好了,案子终于告破了,我们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李二一喜,两三步的便来到了李苪身前,祝贺的说道。
李苪欣慰的点头,叹然的回答道,目光逐渐深邃:“是呀,这件案子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欣儿与媛儿两人牵手拥抱在了一起,女人是水做的果真没错,唯有泪水才能表达心境,热泪盈眶,终是喜悦后的感动。
两人并肩来到了李苪的面前,还未等他开口,两人像是商量好了的,直接双膝跪地,令他是措不及防。
李苪惶恐不已,脸色微变,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品德是值得她们二人下跪的,俗话说得好,天地君亲师,除此之外的下跪会被人深深谴责的,李苪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两位姑娘这是何意?如此大礼,小生愧不敢当!”
媛儿浅浅一笑,血气逐渐恢复过来的脸色,红润如樱,妇人独有的韵味风情万种,令人怦然心动。
两人相视一眼,媛儿朱唇轻启,缓缓开口了。
“公子切勿推辞,您可受此大礼。”
“使不得,使不得!”
李苪汗颜一笑,脸色绯红,一直延伸到颈脖。
“李公子,您就切莫推却了,您可是媛儿姐的救人恩人,自然也是奴家的救命恩人。”
两人不待李苪反应,不由分说的直接拜了下去。
他刚要扶起二人,却被李二一把抓住了,低声私语道:“少爷,你就受了这一礼吧,不然两位小姐不会起来的。”
李苪叹惋的点头,待拜下一礼后,赶紧搀扶起二人,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两位姑娘,不知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们二人已经仔细商量过了,打算赎身到外面走走,体验从未有的美好,也就不枉此生了。”
媛儿瞧着欣儿,笑着回答。
李苪轻咦了一声,诧异不解的问道。
“云妈妈会同意你们二人赎身吗?”
“她会同意的。”
媛儿神秘兮兮的回答。
李苪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肯定,不过媛儿并没有回答其中缘由的意思,他也没有深究,这个奇女子,李苪到现在也看不清楚。
两人再次拜谢,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李苪也看出来了。
欣儿眼角闪着晶莹的泪光,脸上浮现出少有的落寞,迈着沉重的步伐,渐行渐远。
“公子,方大人有请。”
耿捕头往门外望了几眼,人群大潮终于消退,而此桩命案则是成为了百姓的笑谈。
“刺史大人找我?”
李苪若有所思的问道,两三步的来到了耿捕头的面前,眯着眼睛问道:“他老人家还未离开吗?”
“还没有,方大人正在二堂与罗大人洽谈,看样子是在夸赞济县的业绩,公子您想想,这五年前的一桩命案都破了,自当论功行赏。”
耿捕头眉开眼笑,不禁喜形于色,他也最终缓缓地舒了口气。
“哦,是这样啊!”
李苪眨着眼睛点头,回答道:“耿大哥,带路吧!”
“公子,请!”
过穿堂,走过回廊式的过道,便来到了二堂之中。
“晚辈见过罗大人,方大人!”
“哟,之仁来了,不必行礼,快快请坐。”
刺史大人老脸泛红,轻抚着胡须,笑眼咪咪的说道。
李苪点头,往后退了一小步,坐到了右手边的位置上。
“之仁啊,自阜县一别,本官与你也有十多天未见了,近来可安好。”
“承方大人挂念,晚辈向来安好。”
刺史大人把罗老县丞挑开,两人客套了一番,最终来到了正题上。
“之仁,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李苪不知道刺史大人的用意,微微一愣,思索一番后,侃侃而谈。
“晚辈从老家而来,北上探亲,与家父相聚,此大事告成,待明年开春,既返回老家,上京赶考,争取功名。”
“争取功名?”
刺史大人叹而笑道。
“没有考虑过从商?”
“没有。”
刺史大人若有所思的点头。
“之仁,你如此聪明,考取功名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大人谬赞了。”
“你会是个好官的。”
方大人轻打着节拍,笑着对李苪说道,然后又看了眼满脸欣慰的罗老县丞。
李苪不明白他的意思,满腹疑问的一直将刺史大人送出了衙门。
这句话他好像听别人说起过一次,第一次是吴清绾对他对说的,第二次则是方大人,同样的话,不同的人,道理却是截然不同。
不管怎么说,此案终究是了结了。
………………………………
第二卷下 药人心
………………………………
第一章 千古难题
夜幕降临了,风逐渐停歇了,半圆的月儿挤出了云层,缺的那一点,不知道散落何处,又撞入了何人的怀中。
衙门清净了,各处把守的衙役撤去了,往日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在欢声笑语中逐渐消散,唯有守卫大门的衙役,才能感受到余波。
监狱平静了不监狱一直暗流涌动,从未停歇过。
三堂后为后花园,院内开阔幽静,雅致清香,前任县令置有花草树木,独步于此,往往令人心旷神怡,不过却是大费周章。
李谷贤李大人调任此县,却废弃了此地,虽然李大人喜好雅静,但是对这样奢侈之所,也是深恶痛绝,唯有幽静,一直保留。
赏月的好去处,两边回廊式的过道,中间置有一处石亭。
李苪坐在右边过道的横栏上,抬头眺望明月,内心无限感慨。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
不知为何,自从离家北上寻父之后,他独坐平地,抬头眺望明月的时候更多了,可能是因为思念故土,但是每每眺望明月,心中所想却始终不止于故土,更多的则是心里的一丝牵扯。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悠闲的赏月了,第一次是在血雨腥风之后,一切都回归于平静之始,这一次也是等到案子水落石出之后,风逐渐停歇,月儿也欢快的冒出了头。
李二耐不住寂寞,索然无趣的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李苪虽然不知道,但是也能够猜到了,如果没有走远,定然是去沏茶了。
不多时,李二便出现在了视线中,端上了满满一壶热茶,连连打着哈欠,睡意朦胧。
“少爷,您在赏月吗?”
李二放下茶具,无趣的来到了走廊中,时不时的眺望夜空。
深邃黝黑的天空闪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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