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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优质男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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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冲到石夫人面前,丧失理智地捶向她。“你不是人,你连丈夫、儿子、女儿都要害,你不怕遭天谴!”
  啪的一声,阻止了祖儿疯狂的举动。
  “你……你闹够了没?”他实在不想这么做,对她,呵护都来不及了,怎还舍得出手。
  祖儿一手捂着脸,泪眼涟涟地瞪着他。“原以为你够成熟,对事情的处理有一定的明确抉择,想不到你的眼是瞎得可以的了。石崇纶,你的智商比幼稚园的小孩子还不如,算我看错了你。”她不想在众人面前流泪,唇肉一咬,转身哭奔而去。
  “祖儿——”
  “别叫了,这种只会惹是生非的女孩子,你还留恋做什么?等这两天道路一通,马上赶她回营区,别让她再待下来了,十足的扫把星。”石夫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早知道祖儿的急躁性子一定会带崇纶来找石啸仁的,幸好她设想周密,早一步叫下人将他暂移他处了。
  面对脏污破朽的小屋,崇纶的心更沈了,祖儿……
  难道你想步曼弦的下场吗?
  祖儿一路是跺着重重的气愤脚步离开的,她一进石家大门便冲向三个小孩的房间大喊:“夏莲、哲浩、明南,走,我们回营区去。”
  正在玩着崇纶电脑的三人一脸茫然失措地望向她。“平老师,回营区的那条道路不是还没抢修好吗?”哲浩如是问。
  “不管了,就算要踩烂泥巴、吊绳索,也要拼命飞过去。”她不管路民国几年可修好,再待下去呕气,有天她会吐血死在这里。
  才说完没两句,崇纶便跟着她的步伐跑了进来。
  “我不准你走,回营区的那条路随时有落石坍方下来的危险,你不要意气用事。”崇纶担忧得眉峰紧蹙。
  祖儿啼笑皆非。“我实在想不透在你赏了我一巴掌后还有脸叫我留下来,石崇纶,少摆那种大少爷架势,我不吃你这一套。”
  “别耍小孩子脾气,你明知你说的那些话,全都是没有根据且与事实相差甚远的谬言,要我怎么信你?再说,我母亲额上的伤也是你造成的,于情于理,我再一味地袒护你,岂不被下人看了笑话。”他净说些主观的看法,简直快把祖儿气疯了。
  “行,你好面子,你是大少爷,我得罪不起,从今以后,我平祖儿绝不再管你们石家的闲事,这总行了吧?”她一把将崇纶推开。“走开啦!”
  她两手不停歇地直为三个小孩打包行囊,口中喃喃自语着遇人不淑,看似一副聪明能干的脸,怎会胡涂到教人血管都快气爆了,她只想赶快回到营区找小涯,十年内绝对不再和任何雄性动物说话。
  待她连自己的背包都整理完毕,走到大门一看,一辆吉普车整个占满她的视线。
  “回营区的那条路全是烂泥,不靠吉普车是过不去的。”崇纶早知道她的坚强意志,索性先跑出来候着。
  “用不着你的关心,就算我全身沾满了臭泥巴,也不干你石大少爷的事。”她牵着三个小宝贝头,企图绕过车后而去。
  崇纶在车上大叫。“万一这三个小孩子出什么差池,你负得起这责任吗?面对家长时你还能霸道得起来吗?”
  这话的确缓住了祖儿的脚步,可恶,拿小孩子的性命来恐吓他,他是摆明了呕死她还是真心疼她。
  她冷静地看了看三张无辜无邪的小脸,大人的恩怨的确不该殃及这些小生灵的,万一真赌气执意硬闯,她还真怕有个万一。
  “上车吧!托你们三个小鬼的福。”她酸溜溜地对着三人道,但其实是要讥讽给崇纶听的。
  全部的人像沙丁鱼般挤在后座,右前座则堆放着四人的行李,崇纶知道在这节骨眼最好别再多言,但愿到了营区后,所有的争吵埋怨都将烟消云散。
  从石宅到欢乐野营地约有三十公里路程,这条路被台风肆虐得凶,一路上尽是水洼或凹洞,纷乱的落石和横木四处陈列,像极了战乱后的惨况。
  “你开快点行不行?一颠一颠的都快反胃了。”祖儿三不五时就扯开喉咙吼他。
  “车内乘客的安全是司机的责任,我敢大意吗?”崇纶说得理直气壮,祖儿拿他一点辙也没。
  “那至少你开点冷气可不可以?明南都快吐了。”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抱怨,她存心要烦死崇纶。
  “冷却系统坏了,台风期间怎么找人来修,开窗吧!”他极有耐性地回应她。
  第7章(2)
  “喂!你避震器到底有没有问题?撞得屁股都快疼死了。”祖儿连番找碴,最好让他失了耐性,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椅背后有软垫,自己拿一下好吗?”
  “不行!我要你拿给我。”
  “没看见我正在开车吗?”
  “伪君子,跟你妈一样爱演戏!”
  “你……你不可理……”他转过头去怒瞪她,却没想到竟听见夏莲大叫。
  “石哥哥,前面有块大石头!”
  等他一回神掌控方向盘时,随机应变的能力已不能为他们带来危机的化解,一个大回转,加上天雨道路泥泞,整辆车的重心顿失稳度,一时全朝右边倾斜,仅剩右前及右后两轮死命撑着,然而因摩擦过度,承轴之处火花四溅,幸好撞上一颗大树才暂止住了滑势,不过因冲撞力过猛,车门被整扇蹦开,个头最小的夏莲被呈抛物线撞飞出去,朝山谷边坠落。
  “夏莲——”祖儿伸手想去抓她,可惜力不从心。
  崇纶虽也被撞得头破血流,但依然强忍住疼痛不堪的伤处,第一个跑下车去。
  他紧张地趴在路边的峭岩上向下眺望,只见一具瘦弱的小黑影吊在一截突出的枯枝上,险象环生,好在她体重不重,才得以撑住。
  “别担心,她还活着。”他朝后大叫,让祖儿先压下惊、松口气。
  祖儿也跛着撞伤的膝盖走过去。“老天保佑,她千万不能出任何意外。”
  “那两个男孩还好吧?”
  “他们没事。”祖儿不再执拗,目前她了解不能再给崇纶压力,先救夏莲要紧。
  崇纶并没有责难的口气,兀自从吉普车后拿出救生索,用一种平和的口吻道:
  “待会儿将绳索的这头用钢环固定在那棵树上,我会再用一个滑轮接在上头,等我下去救到夏莲后,你转动这把柄就能利用滑轮将我们拉上来,明白了没?”
  “我……”
  “到这关头你还想赌气?”崇纶冷冷地看着她。
  算了!为了夏莲,她非暂时妥协不可。
  “你……你要小心一点!”她说得极为小声,深怕被崇纶反讽。
  这些顾忌在崇纶身上一点也没发生,祖儿觉得自己似乎太小心眼了些,他冷静的彷佛有着高智慧决策者的沉着,可是为什么在石宅所发生的那件事,他竟愚蠢到教人匪夷所思,而且,还一迳地指责她的言行。
  随着绳索一节一节地往下吊,她担心崇纶的程度却远远超过夏莲,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莫非她真的不明了崇纶的心意?也许……他是相信她的,只不过碍于石夫人精明的老谋深算,为了让她不再被石夫人当成铲除目标,他也故意气她以掩石夫人戒心的吗?
  在这难能可贵的静思中,说不定被她一矢中的料中,果真如此,她……她也太不成熟了!
  隔着一层氤氲的山岚之气,她细细读着崇纶风霜刚毅的轮廓,为了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小孩,他几乎是豁出自己的生命只为救她,那张没有一点埋怨的脸,越是认真越教自己惭愧,毕竟这场意外是她惹出来的,现在在下面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他”才对!
  突然之间,崇纶所攀踏的峭石一滑,整个人像倒栽葱般在半空中转了个方向,祖儿心头一凛,她看得慌了,不要,他千万不能出事。
  “崇纶,你小心一点,不能出事呀!我知道我误会你了。”祖儿提气大喊,她不希望因自己的判断失策又造成另一件遗憾。
  崇纶欣慰于她突然开窍,她终于肯自我冷静想事情了,原以为冲动暴躁的她不会体会出自己的用心良苦,想不到在这样的刺激下,竟会给她带来这样的效果。
  “我会的,你在上面也要小心一点!”他一手拱成圆筒状,回应她的关切。
  有了祖儿的言语鼓励,崇纶绽出了笑容,他使劲一荡,正好荡到夏莲的身旁,他一把抱住已吓得苍白的她说:“没事了,石哥哥抱住你了!”
  夏莲紧紧搂住崇纶的肩头嘤嘤哭泣,他朝祖儿比了个OK的手势,随着祖儿将两人冉冉提升上来,彼此的脸上在同时漾了一小朵笑靥,相信祖儿自己会明白,他的那一巴掌,是打得他自己痛彻心扉。
  为了救夏莲,崇纶的手臂整个在峭壁上被刮磨得厉害,一道道明显的伤痕像浮水印般贴在他手臂内侧,而崇纶则只字未提,怕祖儿愧疚感蔓延。
  “吉普车的电瓶和水箱都撞坏了,看来我们得用走的了。”崇纶猛地将车盖一盖,神情有着无比沮丧。
  “都是我害的……祖儿气自己再一次被自己的任性急躁坏了大事。
  他谅解地走上前去托起她低垂的下巴。“至少我们都平安,不是吗?”他继续道。“孩子们,趁太阳下山前大伙可要振作起精神,要是能走上五公里,石哥哥请你们吃牛排。”
  他用笑语来粉饰祖儿内心的不安,即使车子坏了,大伙又身处最差的状况,但他连一句苛责的话都没给祖儿带上压力。
  “可是现在离营区还很远吧?”祖儿从歉意中扬起了头问道。
  崇纶暗笑她的杞人忧天。“你光站在这儿就能把我们变回营区吗?反正走一走,当作是郊游也不错。”
  他曾几何时变得如此积极了,瞧他一副若无事然样,当真一点都不气她闯的祸?哎哟!他不骂骂她,她还真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替祖儿及三个小鬼掮起了背包,神情愉悦地大喊着:“郊游喽!大家赶快提起精神上路了!”
  剩下最后的这十二公里,祖儿反倒不希望那么快到达营区了。
  台风过后的夜晚,总是格外地宁静与安祥。
  蛙鸣、虫吟、风和,织成了一片如梦如幻的仲夏交响乐,劈哩啪啦的木柴哔啵声,火苗薰得崇纶的脸上红咚咚的,肤色变得跟高中生一样健康。
  “小孩子都睡了吧?”崇纶对着朝他走来的祖儿问着。
  “嗯!”她坐靠在他身旁的一颗大石头上。“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崇纶无意识地拨弄地上的柴火,笑道:“严格上来说,应该说你太有正义感加上嘴巴又快了那么一点罢了。”
  “那你早就知道我在石宅时没骗你喽?”她想确定一下自己的疑虑。
  手中的枯枝顿时停止了拨弄,他神态自若地说出当时的想法:“其实我早就怀疑这一点了,这一年来我不是没观察到,有时我也会发现母亲提着一篮饭菜往后院去,有几次想跟上前去探究一番,但还是被谨慎的母亲发觉,之后为了怕我自己去查探,她干脆完全封闭后院,当时我也正为曼弦的事烦心,因此,再也不过问这件事,心想失去了曼弦,还有什么事好令我关切的呢?”他幽幽吐了一口气,瞪着千变万幻的火焰出神。
  祖儿朝他靠了靠。“看来我是真误会你了!”
  他拍了拍她的臂膀。“傻瓜,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要是当时我不对你凶点,我母亲又岂会善罢甘休,再说,母亲毕竟是母亲,我做儿子的也不能太公然违抗她,只不过,委屈了你!”他将她拥了过来,用手背轻撩她的颊边。“还疼不疼?你要知道我真的不想这样对你,我很抱歉。”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紧贴着他的下颔,伸手往他腰系牢。“我任性、不讲理、暴躁……”
  “但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不做作、坦直,最主要的……”他轻捏她的鼻。“你和曼弦一样有正义感。”
  “我不要当曼弦,我要做平祖儿。”她有些孩子气的埋入崇纶的怀中更深。
  他忙改了口吻,轻顺着秀发直唤道:“好、好,我现在就只爱平祖儿。”
  “真的,没骗我?”清眸敛着喜悦,晶盈在翦翦的畅意内。
  他不再用言语来求取她的认同,一阵齿香逼近,将如樱如苹般的唇瓣紧霸着不放,祖儿一迳陶醉在崇纶的侵略中,厚实的手掌将她兜进他宽阔的胸膛,吻得天地见羞、草木屏息;银色水幕下,流泻出乳般的月华沐涤两具缱绻的身体,天为庐帐、地作枕蓆,一个宛如上天贬下凡的女妖,一个是脱枷狱界的阿修罗,在幽幽漆漆的凡界相逢,融入在自然铺陈的原始软床上头……
  星夜迷离下,喘息声渐呈舒缓,祖儿躺在崇纶的胸膛上玩着他衬衫上的钮扣。
  “你知道吗?在这段支离破碎的旅途中,你让我有往下走的勇气。”
  他如一片宽广的蓝天将祖儿这朵小浮云紧偎着。“我不知道你未来的旅途还会有多长,但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直到你觉得我烦,不再需要我为止。”
  “不会的,我要你陪,我不要一个人走,日子好寂寞的。”她噙着珠泪,浸湿了崇纶衬衫的一小角。
  他像被蜡油滴到般,惊慌地颤了一下。“别哭、别哭,我说错话了,我已经失去了曼弦,再失去你我会疯的。”
  听到崇纶心悸地怕她消逝,祖儿从没这般受恩宠过,他赋予了她新的生命,挥舞他的彩笔,重新为她的画布绽上鲜艳的光彩。
  她给了他一个小小的Kiss。“胆小鬼,就从没见你这么紧张过。”
  “我己三十岁,不是年轻小伙子了,别这样吓我了。”他又回吻她一记,这一次,自是亲密的惩罚。
  “没关系,我喜欢老头子,老夫少妻比较好,小太太会比较受疼爱。”她喜孜孜地炫出她青春的脸蛋。
  “是你自己说要嫁给我的,别耍赖,我听得清清楚楚,老夫少妻可不是我说的喔!”崇纶抓到她的语病,充满爱意地看她一眼。
  祖儿无话可应,抡了他胸膛一记。“讨厌啦!”
  整晚,卿卿侬语不时穿梭在森林的每一角落,直到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穿进眼帘之际,祖儿才百般不舍地离开一夜体味芬芳的胸膛,继续朝向营区前进。
  第8章(1)
  经过一整个早上及半个下午的脚程,五人终于在下午三点左右回到营地,整个露营区全是建筑工人装修重整的敲打声,虽然仍在一片狼籍的残破样,但至少能回到熟悉的地方,祖儿心中掀起一阵莫名地兴奋。
  “小涯、小涯!”她一路跑一路喊着进营教务室,看见小涯正在整理因漏水而浸湿的资料。
  门一打开,两人宛如重生般抱在一起。“祖儿,你没事,太好了,慕塘从台北的医院打电话来告诉我你没事,我才松了一口气,老天有眼,快吓死我了。”
  “你也瘦了,哦!对了,小朋友呢?”她凝住她疲态的憔悴模样,着急地问。
  “台风过后全被家长们领回去了,唉!这场台风真是太恐怖了,又是担心小孩子,又是担心你的,总算现在都平安了。”她也心疼地看着劫后余生的三个小宝贝,将他们直搂入怀中。
  “这都要多亏他的帮忙!”粲然的笑语使小涯自然顺着祖儿所指的方向看了去。
  “崇纶——”小涯认得他的,当初曼弦和他的结合就是靠她牵的线。
  “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崇纶挺拔的身材靠在木门边,有着西部牛仔粗犷的味道。
  小涯苦笑回应着,她忙不迭地将祖儿拉到一边说话。“你跟他那个了?”
  她一头雾水反驳。“什么那个了?”
  “少来,我几百年没看过他笑了,现在能这么好心护送你回来,不有鬼才怪?”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有喽!”祖儿干脆来个不避不逃,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啥好羞于启齿的。
  她对崇纶僵笑了下,连忙将祖儿拉进隔壁会客室中说话。“我不反对你和他来往,只不过……”她的话一溜到嘴边又滑下喉间。
  “不过怎样嘛?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不乾不脆了?”面对祖儿的急性子,小涯明白多耽搁一秒钟会让她多死上百万个细胞的。
  “昨天……Jacky跑来这边找过你,还砸掉了好多桌椅。”原来小涯所担忧的是这个人渣竟跑到南部来找她了。
  “他来了?”祖儿欢乐的粉脸顿时染上了乌黑的晦气。“那败类还来干什么?我跟他早就没任何瓜葛了。”
  “他气你不告而别,说找了好久才想到我这边来,你知道吗?当他从徐主任那儿知道你确实在这里后,我要瞒也瞒不住。”
  “不过他不也走了,你还担心什么?”祖儿认为Jacky一旦没发现到她一定掉头就走,可这判断,祖儿可失策了。
  “我担心什么?他说他每天都会上山来,搞不好待会儿就来了。”小涯惶惶惴惴的瞳孔慌来闪去的,这小恶霸一上山就像孙悟空大闹天庭,可会整死人的。
  “怕什么?我为何要再任由他摆布,我说过,要离开他就不会再让自己后悔。”祖儿是吃了秤坨铁了心,她不相信在这不属于他的地盘,他还能逞什么凶。
  “祖儿——”小涯反替她担起忧来。“Jacky的蛮横脾气你比我还了解,怎还看得如此轻松呢?”
  “不然我还能怎样?乖乖再被他绑回去?休想!”她才刚刚有好心情,实在不想为一个这样的人气坏自己的五脏六腑。
  “祖儿……”
  “别说了,大不了我叫警察来,看他能奈我何。”不想再提这种烦琐事的她,一打开门,发现崇纶正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
  “我想你们好几天没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聊,我先回去处理牧场及想办法带我父亲出来,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崇纶正要离去时,外头忽然有车子的喇叭声响。
  “糟了,说曹操、曹操到!”小涯暗叫不妙,怎么这鬼见愁还真是顺风耳,祖儿才踏进没半小时,他也尾随而至。
  “你们先找地方躲一躲吧!这儿我来应付。”小涯知道Jacky一旦凶起来,那狰狞的面貌不输那些杀人犯。
  崇纶从未见过小涯惊惶失措成如此,本性原本就不畏畏缩缩的他更不愿当个怕事的软脚虾。“躲什么躲?我们行得正、坐得稳,站得住脚,还怕他不成?”
  “就怕那种人不跟你讲理!”小涯没那么多时间跟他解释了。“如果你很替祖儿着想,就赶快从后门走吧!这是我厢型车的钥匙,先把祖儿送回你家,找个机会赶快送她下山,别再回来了!”她随手掏出了一把钥匙,硬塞进崇纶的手中。
  自始至终,祖儿就没有针对小涯的反应做出回应。泛白的唇色似乎在纠割着她的心肉,她的喘息重得让崇纶觉得不可思议,她在害怕、神志在崩溃,难道……外头的那个人真要比洪水猛兽还骇人!
  “还杵在这做什么?快走呀!”小涯推着两具僵直的形体,皇帝不急可把她这太监急疯了。
  崇纶有自知之明,万一对方真如小涯所言,那正面的冲突势必是免不了的,何况还有两个女人要保护,他当下做了决定,拉着祖儿立即从后门而去。
  小涯“砰”的一声合上了门,正贴在门上舒完一口气,前门的脚步声正好踏了进来。
  “彭小涯!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一张俊美但带着邪气的脸瞪得小涯心悸不已。
  幸好,他好像没看出什么破绽,小涯故作镇静,希望早点赶走这个瘟神。
  “她……她昨晚已经离开了。”小涯含糊其词,不自然的生涩动作令Jacky生疑。
  他扬起一边眉毛,不再采信小涯的说辞,兀自蹲了下来,用两指抹划过地上湿泞的鞋印,纷沓的大小印子布满整个教务室,证据明显陈列。
  “妈的,你耍我!”他一个箭步奔到小涯的身旁,一手扯住她那头短发,力道之猛,疼得小涯面容立刻纠结成了一团。
  “你都不爱她了,还缠着她做什么?当初不也是你逼她走的?”跌坐在地上的小涯早想替祖儿抱不平了,如今东窗事发,干脆来个破口大骂。
  “我不爱她,她也不能离开我身边,这些日子我快被人笑扁了,她竟然三更半夜给我偷溜走,我Jacky张还要跟人家怎么混下去。”他残暴地对小涯拳脚相向,硬是要她说出祖儿的下落。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嘴角虽渗着血丝,她还是不愿出卖祖儿。
  “你找死……”Jacky正想一脚朝她腹中踢去,却听见门外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他忙跑向窗边一看,一台厢型车正掀起漫天黄沙扬尘离去。
  “原来如此!”他斜睇了小涯一眼,暂时先饶她一条性命,为了争取时效,他赶忙开了车门,跳上自己的跑车,势必要从祖儿身上讨回失去的颜面。
  养女湖畔的四周产业道路上,一前一后两辆车追赶得凶,宛如警匪片般,教人惊心动魄不已。
  “你怎会认识到这种无赖?”崇纶一边握紧方向盘,一手紧护着祖儿。
  “我怎么知道?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祖儿嗫嚅说道,一股害怕打从心底翻涌而上。
  “那他又回来找你干嘛?不是都已经分手了吗?”崇纶想确定两人间的关系。
  疯狂的车速加上超颠的山路,震得祖儿脑袋的思路全糊成了浆。“不要问我了,我怎知道他凶巴巴的回来找我做什么?”该死,眼看就快到达幸福的天堂,她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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