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最佳女配上位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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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帕，沾了井水，轻擦拭着脸。

　　　　顾清歌洗完脸，出了拱石门，正准备往无妄房间走时，忽她驻足，隐约间她听见脚步声与交谈声。

　　　　光听这音色，顾清歌便听是何人。

　　　　顿时，她撇嘴，念叨：这两人还真早，散步都回来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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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第302章　大师，你好甜（14）

　　　　抬眸，她看向门外。

　　　　今日，云绮罗着一件青色长裙，外罩一件浅着纱衣，一头青丝成了百花鬓，鬓间别着一朵盛开桃花，桃花应该是清晨摘下的，花瓣上还残留着露珠，细微可闻到空气中的淡淡的桃花香，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简单中带着华气，许这就是皇家子弟吧，气场与生俱来。

　　　　而无妄一如即住，一身浅色僧身，手执佛珠，嘴角擒着温和的笑意，认真聆听着幕歌的话，忽他停步，抬眸看着撇嘴的顾清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这一停，让讲得起劲的云绮罗不解，随着他的目光望去，面色一暗，才发现顾清歌，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明显感到无妄对这女子的不同，而她却不能说什么，只能忍着。

　　　　她重拾笑意，缓缓上前，轻语看着顾清歌问道，“相处几日了，竟不知姑娘贵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清歌虽不喜欢这公主，但还是的回答，“顾清歌。”

　　　　简单的三个字，说完就飞奔跑到无妄身边，自觉的挽住他，“无妄，我们去逛市集吧。”

　　　　无妄本想拒绝，但又看到顾清歌那笑脸，不想扫了她的兴奋，无奈的点了点头。

　　　　顾清歌像不意外无妄会答应，不知从何时，好像她的要求，无妄都会答应。

　　　　一旁的云绮罗却惊讶了，与无妄相识三年，她清楚他的喜静，今日倒答应别人去集市，而且还是个女子的要求。

　　　　想着，也便开了口，“无妄大师，你……”怎么了。

　　　　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说不下去了，

　　　　这一声，让无妄回神，看着腕上纤细的手，他的些不适应，别下顾清歌的手，轻应，“嗯，公主，有何吩咐？”

　　　　云绮罗嘴角勾出一讽笑，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公主两字，她多想开口问他，无妄，你是真的不懂我的心吗？还是装作不懂。

　　　　而她始终不敢开口寻问，她的骄傲不允许，她的身份不允许。

　　　　她犹记三年前，父皇命国寺僧人们入宫讲禅。

　　　　亦是那一天，她遇上了无妄，那时，无妄一身青色僧衣，嘴角擒笑，那般温和，暖人心，生在皇家每天笑的是那样勉强，一言一行都吐露着心机，也正是如此，或许从那一刻自己便爱上了他。

　　　　此后，她求父皇让她每年到浮安寺小住一月，想与无妄多相处，结果越相处下去，她发现无妄心里，眼里只有佛，禅，在装不下什么。

　　　　只是如今，她迷茫的，无妄真是如此吗？还是说是自己不能让他，动了七情六欲。

　　　　无妄见云绮罗只是盯着他，不回答，眼神也散乱，他出声轻唤，也打断了云绮罗的思绪，“公主，公主。”

　　　　云绮罗回过神来，敛目，理了理衣袖，音色里带了一丝惆怅，“没什么，只觉得大师你，变了。”变得，越来越让她看不懂了，话至此，她突然苦笑，呵呵，也许，我从来也不懂你。

　　　　她的话让无妄失神，只见无妄，转佛珠的手一滞，呢喃着，“变了，是吗？”

　　　　反问自己后，竟也没了答案。

　　　　不满被忽略的顾清歌在身后催促道，“好了，无妄，我们该走了。”

　　　　“如此，公主，那无妄就告辞了。”

　　　　“告辞？大师，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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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第303章　大师，你好甜（15）

　　　　明显，云绮罗惊讶了，今早她以讲禅为目的邀无妄出来，寻问他此次来京的目的，只是没想他竟回答两个字‘历练’。

　　　　历练，历练什么呢？她未问。

　　　　如今，听到他要走了，心里向丢了什么，看着欲转身的僧衣，一时慌了，本能的伸出了拉住那抹僧衣。

　　　　这一刻，她忘了礼仪，忘了身份，忘了骄傲。

　　　　错愕！

　　　　不止是无妄，顾清歌，连她自己也错愕。

　　　　云绮罗两颊晕红，尴尬放下手，有些羞涩，吞吐道，“无妄大师，是这样的。”望着无妄错愕的眼，她脑海里显过无数的借口，却寻不到一个合适的。

　　　　“……是父皇，他听闻大师来了京城，想请大师入宫讲禅。”说完的瞬间，她松了口气。

　　　　听后，无妄倒也相信了。

　　　　只见他行了个佛礼，“圣上抬爱了，待无妄今晚准备下，明早再入宫为圣上讲禅。”

　　　　“嗯，好。”幕歌袖中的紧握的松开了，她嫣然笑道。

　　　　无妄转身之间，顾清歌嘴角轻扬，心里笑开了花，这个公主的谎言还真假，倒只能骗骗无妄，可骗不了她，但她也未点明，毕竟在别人地盘上，自己还是要低调点。

　　　　顾清歌与无妄的身影渐远，出了拱石门，便看不见了。

　　　　刚才还淡定的云绮罗可着急，她刚才说了谎话，得赶快入宫，求父皇圆她的谎。

　　　　“来人，摆驾入宫。”

　　　　大街上，人没有昨晚花灯节的多，可哪里有人，哪里就少不了议论。

　　　　而议论主角，依旧是顾清歌与无妄。

　　　　墨袖楼位于闹市，阁楼窗前，细看有一白衣女子半倚在窗前看着下方。

　　　　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忽然她像是看到什么，红唇勾起，向后摆了摆手，清冷的音色响起，“迟幕，请小姐上楼。”

　　　　此女子正是墨袖楼堂主，水素墨，也是顾清歌的师姐。

　　　　她身后的迟幕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后，应了声疾步走了出去。

　　　　水素墨把玩着肩旁的青丝，目光清冷，又隐藏着一份担心。

　　　　街上，顾清歌张望着，看着周围的小吃，漂亮的簪子，左摸摸，又瞧瞧的，无妄便在她身后，不远也不近，像是保护着她。

　　　　忽然，顾清歌的步子一顿，面色也慌张，不由向无妄身边退了退。

　　　　此时，无妄也发现了她的异样，抬眸，看到不远处的迟幕，加快步子来到顾清歌的身边，却并未出手，目光提防着迟幕。

　　　　这警戒的眼神，使迟幕身子一僵，看向无妄，眼中透着佩服，他倒没想到一个和尚还有这般的气场。

　　　　他缓缓迈向诺青丝，“小姐，堂主让属下请小姐上楼一趟。”

　　　　果然，顾清歌一抬头，便看见阁楼上的水素墨向她招手，顿时，她头皮一麻。

　　　　顾清歌垂下头，乖乖的跟着迟幕朝墨袖楼走去。

　　　　无妄步子迈出一步时，竟停了下来，失神的望着那抹红衣，他想，自己是否该离去了，自己像是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快要走到墨袖楼门口的顾清歌，转过头，盯着驻足的无妄，“无妄，你傻站着干什么。”

　　　　“顾施主，我们……”还是就此别过。

　　　　明明很简单的几个字，简单的道别语，但却在看到那丝丝怒容时而停住，说不下去，而这种情绪是他从未有过的，从未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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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第304章　大师，你好甜（16）

　　　　阁楼台阶上，顾清歌抿着嘴笑，“无妄，快点上来。”

　　　　无妄缓了缓心绪，步子已移动，几步后，与顾清歌入了墨袖楼。

　　　　到了，顾清歌不由望上前，对着水素墨笑着，只是那笑意笑的真假。

　　　　几人都未开口，这时阁楼又响起脚步来，空气中还飘着香味。

　　　　顾清歌闻着这香味，顿时，咽了咽口水。紧接着迟幕接过托盘，将菜放在桌上。

　　　　有糖醋里脊，陈皮兔丁，红烧肉，酥肉汤，这可都是顾清歌平日里喜欢吃的菜。

　　　　虽说这些都是她喜欢菜，可她也只是在原地咽咽口水，没有坐下吃入口。

　　　　她清楚拿人手短，吃人口软，更何况是水素墨的东西，吃不得。

　　　　越看越想吃，她嘟着嘴，转移视线，不高兴的问，“素墨姐姐，请问找小妹何事啊？”

　　　　而水素墨没有回答她，只道，“饿了吧，快坐下，都是你爱吃的菜。”

　　　　香味又飘浮，顾清歌弱弱的往水素墨这边靠了靠，“吃了没有什么条件吧？”

　　　　“没有。”细听之下，可以发现水素墨清冷的音色泛着笑意。

　　　　话一落，顾清歌飞快上前，又想起什么，侧头，“无妄……算了，想必你也不会吃。”话最后，已听不清楚，因为某人已将菜塞到嘴里了。

　　　　看着吃的正欢的顾清歌，水素墨给迟暮便了个眼色，自己则来到无妄面前，打量着无妄，嫣然一笑，“大师，请随我到后院谈谈。”

　　　　无妄也没有问是什么事，心底也大抵猜出了一点，转身之时，眼光看到那抹红衣，温柔一笑后，又恢复以往，波澜不惊的眼神。

　　　　阁楼左侧有一条走廊，走在走廊上，依稀可闻两边的嘻笑声。

　　　　走廊后，下了阶梯，便是后院花园，后院有少许的丫鬟打理花草。

　　　　水素墨白衣飘舞，触到那抹僧衣，随即，她勾唇一笑，媚意尽显，与平日那清冷淡漠的水素墨相差甚远。

　　　　周围的花草竟也摇动起来，无妄瞳孔一收，执手转动手中佛珠，念着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水素墨拍了拍手，瞬间出现了几个身穿舞的女子，女子们**着脚，脚踝上挂着铃铛，每走一步都发出脆响，水袖飘飘，一片旖旎。

　　　　她们姿态妖娆的围着无妄跳起了舞，那舞姿优美，时不时的还轻笑，水袖轻轻打在无妄身上。

　　　　而无妄睁眼看着前方，眼神坚定，那般安静，在水素墨眼中竟有几分慈祥。

　　　　素手扬起，露出白皙的皮肤，她拍了拍手，跳舞的女子立即停下，退下了。

　　　　周围安静了许多，无妄念咒也停下，无欲无求的眸泛着暖意，平易近人又似乎有几分疏远。

　　　　只见他行了个佛礼，轻言，“姑娘实在不应练这等武功，害人害已。”

　　　　水素墨被无妄看着一惊，对他的话更是一愣，她没想到一个和尚，竟也知道这媚术。

　　　　只是她没有点明，依旧充愣，“呵呵，大师说的乃何武功，小女子不曾习过武呢？”

　　　　这明显是睁眼说瞎话，水素墨本就倾城，更何况一笑，使整个花园也失色了。

　　　　若是其它人，定会依她所言，可无妄依旧站那里，不怒不喜，波澜不惊。

　　　　水素墨走向无妄，伸出手，欲要扶上那俊脸。刹那，无妄避开，面色未变，只是语气不在温和，“请问姑娘想与无妄谈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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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第305章　大师，你好甜（17）

　　　　他虽是个和尚，要懂得慈悲，待万物如一，但也不代表要接受别人的戏谑。

　　　　心底明白，水素墨此行是为了试探他，这种试探似乎过分了。

　　　　水素墨感到无妄情绪的变化，痴痴笑了，“原来大师的六根还未彻底清静啊。”

　　　　无妄听后，反倒一滞，他刚才似乎动了怒念，难道师兄所谓的历练便指此吗？

　　　　六根清静意指定心吗？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忽而他吐说这句话，罪过两字不知是对水素墨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水素墨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平复气息，又恢复刚才那清雅淡漠的表情。

　　　　她轻吐，“大师刚才得罪了，请见谅，小女子也只是为清歌着想。”

　　　　她只是想试探一下无妄的定力如何，清歌若真的喜欢上他，他依旧如此，不回应，清歌或许对他的喜欢便会淡了。

　　　　无妄没有说什么，只行个佛礼，道，“无妄明白，无妄告辞。”

　　　　最后两字说的那般无力，然后脚下一跃到房顶，离开了。

　　　　当无妄落下后，心失落起来，又似乎轻松了，他隐下所有情绪，迈步继续往前走着。

　　　　“无妄。”

　　　　突然耳边响起这一声呼唤，他轻闭眼，毅然离开，他与顾清歌只是僧人与香客关系，只是如此。

　　　　后院阶梯上顾清歌看着那消失的僧衣，一愣，神情恍惚，无妄又丢下她了。

　　　　不知何时水素墨来到她面前，摸着她的秀发，“清歌，你们本不该有交集，无妄大师走了，对你们都好。”

　　　　顾清歌没有回答，只是失神的望着无妄离去的地方。

　　　　待无妄回到公主府时，僧衣衣袖不知何时竟有些微皱，手心也出汗了。

　　　　步子踏上石阶时，他苦笑出声，看来自己倒如刚才那个女施主所说，六根未清静。

　　　　“无妄大师。”

　　　　脚刚抬起，身后便传来云绮罗的声音。

　　　　云绮罗看到独自一人的无妄，目光不由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顾清歌，心中有一丝窃喜，有一丝疑惑。

　　　　无妄转身，隐下情绪，双手合十，“公主殿下，万福。”

　　　　“大师，无须多礼。”其实她想说，他们之间，无须多礼，可若真的说出，无妄会做何感想，会疏离她？还是其他？她不知，所以不敢轻意说出。

　　　　她的话顿了顿，最后还是问出，“大师，清歌姑娘未与你回来吗？”

　　　　她问，只是为了安自己的心。

　　　　当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无妄觉得平静的心，又起涟漪，却也只是一瞬间。

　　　　“顾施主，她，回家了。”语气与平常无异，温和中带着疏离。

　　　　可云绮罗却在那无欲的眼里发现一丝惆怅，一丝失落。

　　　　她暗道，无妄这些情绪可是为了那个女人。

　　　　恍惚间，她握紧手中巾帕，“哦，清歌姑娘回家也好，也好。”

　　　　两个也好，是为自己，也为无妄。

　　　　无妄待顾清歌的不同，她看在眼里，只是无妄不懂，她也装做不知道，如今顾清歌走了，真的算好事吧。

　　　　这一晚，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失眠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用过早膳，无妄与云绮罗进了皇宫。

　　　　中德殿是皇帝听禅的地方。

　　　　中德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殿内，有一小佛堂，供着如来佛。

　　　　凡入中德殿者，不得佩剑，不得大声喧哗，穿着得体，这是对佛的尊重。

　　　　皇帝每次听禅法时，都下命后宫嫔妃皆要参与，这次也不例外。

　　　　中德殿大门前，以皇后舞飞烟为首，其次是各宫嫔妃陆续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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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第306章　大师，你好甜（18）

　　　　没过一会儿，殿外响起太监尖细的音色，“皇上驾到。”

　　　　听后，各宫嫔妃依次站好，整理衣裙，恭迎圣驾。

　　　　明黄色龙袍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这一次，声音异常整齐。

　　　　皇上负手走进大殿，身后跟着无妄与云绮罗，“嗯，都免礼，平身。”

　　　　王者之气，不怒而威，皇上站在前方，那威严的气势压迫而来。

　　　　随即，他看向无妄，点了点头，“大师，开始吧。”

　　　　“是。”无妄恭敬的行礼。

　　　　随后，只见太监们纷纷拿来数十个软垫放在地下。

　　　　无妄走到正中央便坐，敲着木鱼，念着佛经。

　　　　各宫嫔妃也熟练的坐下，理好自己的衣裙。

　　　　只除了皇上，舞飞烟，云绮罗坐在椅上，其她妃子皆席地而坐。

　　　　大殿渐渐安静下来，檀香也点燃了。

　　　　闻着这淡淡的檀香味，听着那柔和的经文，殿内所有人都闭上眼睛，放松下来，细细聆听着。

　　　　这一刻，没有后宫之争，没有你死我活。

　　　　她们只是一个信徒，一个聆听佛法的信徒。

　　　　禅，在无妄身上随时可见。

　　　　他敲木鱼是禅，念经是禅，打坐是禅，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能悟出禅之道。

　　　　夜黑风高，墨袖楼隐约看见一个黑衣子躲躲藏藏，左顾其三的在夜间行走。

　　　　正当她向后看时，‘嘭’撞入一坚硬的胸膛，是迟暮。

　　　　前方响起水素墨那清冷的声音，“清歌，这么晚了，还出来散步吗？”

　　　　顾清歌嘿嘿的笑了两声，窘迫的将手中的包袱藏到身后，“今天屋里闷，我出来透透气。”说着，还用手扇风。

　　　　“出来散步，为何还带个包。”眼光朝她身后的包看去。

　　　　顿时，顾清歌不知如何做答，有些吞吞吐吐，“我……我，有东西落在公主府，这不，不想打扰大家休息，小妹我才悄悄的走。”

　　　　水素墨摸了摸被风吹乱的发丝，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刹那，顾清歌的眼中有了希翼，旋即水素墨的话，打破了她的希翼。

　　　　“若真的有多西落在公主府，明早让迟暮去取。”声音透着坚定，不可违背的感觉。

　　　　但依顾清歌倔强的性子，又怎会乖乖听话。

　　　　“你这是囚禁，我抗议。”

　　　　水素墨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随后，又婆口佛心道，“清歌，听话，回去，我这也是为你好。”

　　　　顾清歌看着她，缓缓说道，“墨姐姐，你们不能护我一辈子，有些事，我想自己去经历。”

　　　　赫然，水素墨一滞，她突然觉得那个爱捉弄人的女孩长大，不再需要他们保护了。

　　　　就在水素墨出神之际，顾清歌看准时机，朝反方向跑去。

　　　　迟暮提起轻功，正想追过去时，暗黑的夜响起陌离那苍白的声音。

　　　　“迟暮，不用追了，随她去吧。”陌离眼神看着顾清歌消失的地方，最后一句显得无力苍白。

　　　　水素墨向迟暮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她轻启红唇，不大不小的音色回响耳畔，“清歌此去，只会陷的更深，你舍得？”

　　　　“呵呵。”陌离苦笑两声，叹息，“舍不得又如何，如她所说，我们不能护她一辈，有些事，还得她亲自经历，才会明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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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第307章　大师，你好甜（19）

　　　　水素墨承认，当顾清歌说出这句话时，她被说服了，是啊，他们不能护她一辈子。

　　　　“那你呢？”

　　　　从小，她与南宫翊很早前便清楚，这个男人爱清歌如命。

　　　　听后，陌离神情恍惚，唇无声动了动。

　　　　许久，他负手而立，吐出一口气，像是想通什么。

　　　　“我，等她。”不论多久，哪怕是一辈子。

　　　　此时，水素墨被这三字震惊，多么简单的一个字，等，等一个不可能爱自己的人，多傻啊。

　　　　这世上最伤人的便是一个情字。最痛心的便是爱而不得。

　　　　夜深人静，大街上冷冷清清。

　　　　顾清歌背着包袱朝公主府赶去。

　　　　不知不觉，她到了公主府门口，可奈，公主府大门守卫森严，自己若这般过去，他们一定不会让自己进去。

　　　　她在公主府不远处徘徊，想着该如何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夜深凉薄，仅着一件红衣长裙的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才二更天，自己不可能在这站一晚吧。

　　　　墨袖楼肯定是回不去了，那就只能投客栈了，顾清歌看了一眼公主府转身离去。

　　　　白天，无妄参完佛太监被皇上请去用膳，后来由于天色已晚，所以皇帝下旨将无妄留在了宫中。

　　　　第二天，用过早膳的无妄，本想就此出宫，可又想到皇宫又岂是随意进出的地方，必须有皇上的旨意才得出宫。

　　　　推开房门，下了石阶，看到一小太监路过，唤住了他。

　　　　“施主请等一等，可否带小僧去御书房。”这个时辰，皇上肯定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这小太监看到无妄，心底也大概猜到他便是无妄大师，恭敬的行了礼，“大师，请随奴才来。”

　　　　这边，说来也巧，顾清歌刚到公主府，云绮罗也正准备进宫。

　　　　起先，云绮罗看到顾清歌，心一慌，暗道，她怎么又来了。

　　　　顾清歌走上前，开门见山的问道，“公主，无……请问无妄呢？”

　　　　本直接想问无妄去哪了，转眼又想到，毕竟是问别人，还是礼貌点。

　　　　云绮罗水袖中双手紧握，眼中闪砾，许久，她才说，“无妄大师，走了。”

　　　　听到猜想的结果，顾清歌身形一颤，唇微动，还未出声，就听到云绮罗说。

　　　　“去哪儿了？本公主也不知道。”知道顾清歌会问，所以她率先回答。

　　　　不知是否因为说谎的原因，她的话少了几分底气，多了几分急切。

　　　　顾清歌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云绮罗看着那抹红衣，呢喃，对不起。

　　　　爱是自私的，她自私的想独自拥有无妄，即使无妄不可能爱她，她能够在他身边也好，只有她一个人长久在他身边。

　　　　一个人，而已。

　　　　大街上，顾清歌低着头不知撞了多少人。

　　　　‘嘭’被撞之人是个习武之人，内力深厚，这一撞，顾清歌被反弹的退后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