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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逆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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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禾道:“难得青青姑娘也同意交书,她定是感激大师的救命之恩,故舍书以报。大师佛法精深,德行高远,自非那些只知抡刀弄剑的野蛮之辈可比,可是我们交了书,大师能否保证不伤害我们的性命吗?。”
仰弘柏放心来道:“那是自然,我拿到书,要你们的命又有何用?。”
杨禾道:“你口中这样说,谁知道心里想什么?说不定一拿到书,立时便要翻脸杀人,我们两个不会武功,又怎是你的对手,你既拿到书,我们的性命还有什么保证,没有保证,生死便操在你的手里了,你想怎样便怎样,这我可不大放心。”
仰弘柏道:“你想怎样?。”
杨禾道:“除非大师肯舍弃兵刃,这样还可考虑。”
仰弘柏道:“我抛下兵刃,你们两个却有兵刃在手,我岂不危险。”
杨禾笑道:“我们两人不会武功,便有兵刃在手又有何妨?如果大师信不过我们,我们把兵刃也一起扔了怎样?。”
仰弘柏向杨禾瞪了半晌才说道:“好吧。”说着边说边极不情愿地将降魔杵扔在一边。
杨禾摇头道:“不是抛下兵刃,而是舍弃兵刃,这个舍弃的意思,自是永远不再拿起,你把兵器扔在地上,一旦反悔,俯身便能拾回来,跟拿在手里有什么区别?。”
仰弘柏皱眉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杨禾道:“方才我走进院落之中,看到菜园子里有口水井,为了放心,大伙儿把地上所有兵器都拾起来,扔到井里去,这样即使想拣回来,也不大容易了。”
仰弘柏的降魔杵随身多年,从不离手,只有手里有他,便什么都不怕了,眼下说要扔掉,着实不愿,一时踌躇未答。
杨禾道:“待大师得了宝贝,别说一根兵刃,便是十根八根也有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什么好留恋的。”
仰弘柏狠了狠心道:“扔了就扔了。”说着便拾起汪威仁的判官笔向菜园子走去。
杨禾嘿嘿一笑,在小院前转了一圈,拣起阮大凡的斩马刀,智冲道人的长剑,和章影的峨眉刺一起收了。趁着仰弘柏转身前行的空当,偷偷解下章影的暗器藏在身上以备不测。跟着便走向菜园子中,将连同军刺在内的诸般兵刃都扔下了丼。眼看着所有东西都噗通噗通地沉下水底,心中暗感得意。这时青青也走了过来,极不情愿地将长剑抛下了丼。对着井口观看良久。
仰弘柏道:“兵器也扔了,该把书拿出来了吧。”
青青道:“好,我去拿。”
杨禾道:“慢着,仰大师武功盖世,即使没有兵刃想杀死我们也是易如反掌,你我性命仍是毫无保证。”
仰弘柏皱眉道:“那你怎样才肯相信?。”
杨禾道:“也没有好办法,只好教大师发个毒誓。”
仰弘柏道:“恁地麻烦?好吧,若是我仰弘柏出尔反尔对这两个娃娃不利,就叫我不得好死。”
杨禾摇头笑道:“远远不够,大师跟着我说。我仰弘柏对天发誓,拿到开皇实录后,绝不翻脸,若违前言,千刀万剐,地狱不收,佛祖不留,走路踩,喝水噎半死,亲朋好友个个厚颜无耻。”
仰弘柏听得脸色数遍,如此恶毒的咒誓,听听都觉得心寒,委实难以出口,但为了开皇实录也只有忍气吞声大声说了一遍。
杨禾笑道:“为保性命实是无奈之举,大师可别心怀怨恨,那样我可吃罪不起。”
仰弘柏道:“你废话太多,快说书在哪儿。”
杨禾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书便藏在马车里。”说着便越过横倒的槐树,来到马车旁,右臂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仰弘柏亲眼见到智冲道人被人一刀捅死,倒飞而出的惨状,心中对这个马车自是万分忌惮,小心翼翼地只敢挨在马车车厢之旁,却不敢靠近车厢的门户,也不敢说话,摆手示意杨禾进入车厢取书。
杨禾道:“有何不敢?妞儿,帮大爷掀开车帘。”
青青脸上一红怒道:“你说什么?。”
杨禾骂道:“真笨,掀车帘都不知掀哪边,教你一个乖,掀左面。”
青青怒道:“你胡说什么?。”
杨禾怒道:“你靠前点行不行,还不动手?。”话音刚落,只听嗤地一声,就在仰弘柏倚身之处,车厢中突然刺出一柄长剑,穿透车厢壁,在他腰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先前杨禾呵斥青青时,他便有些狐疑,心下隐隐觉得不妥,但尚未弄明白怎么回事,长剑便已刺出,这一下剑势奇快,沉猛有力,显然出剑者内功甚强,待要闪避已来不及了,好在他应变奇速,危急中就势一个旋身,随着剑锋急转,减缓了剑势,总算挽回一条性命,但腰间受创,伤势着实不轻。
这一受伤登时便明白了杨禾的话,他是在告知车中人敌人位置,命他快速动手。自己万万没想到马车中竟然还藏着一个从未露面的剑术高手。方才那小娃儿逼得自己又是丢兵器又是发毒誓,却原来都是为了迷惑自己,以玉成这突如其来的一剑。这车中人也当真厉害,就武功而论,即便公平决斗,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也难怪以智冲道人武功之强,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着了他的道,饮恨于数招之间。这个人绝不是:“诈尸。”复仇的阮大凡,却不知是何方神圣。只恨那小娃儿东拉西扯,说得自己晕头转向丢掉了兵器,再难寻回,眼下手无寸铁,身受剑伤,更非车中人之敌。心想:“怎么办?难不成要放弃这到手的猎物?我怎能甘心。”
仰弘柏怒吼一声道:“是你们出尔反尔,暗算于我,我杀了你们也是应当。”等了片刻,却不见那车中高手走出来,暗道:“他明明已露了行藏,为何仍是不肯露面,莫非他也受了伤?。”想着便高叫道:“车中是哪一位江湖朋友?盼你能报上名号,出来与我大战一场。”
车中人仍是不答,杨禾心知道姑重伤在身,一开口说话,立时便能被对方听出底细来,是以不便相答。只可惜方才那一剑没能刺死他,致生这麽多麻烦。当即抢着笑道:“车中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他老人家自重身份,自不屑与你我这等江湖小辈说话。方才你明知他老人家在此,不上前磕头也就罢了,还无礼冒犯。老前辈宅心仁厚,不与你一般识见。这才手下留情,饶你一命,你也忒不知好歹,仍是赖着不肯走,啊呀,莫非你想拜他老人家为师?这可得问问他乐不乐意收你了。”
仰弘柏呸了一声道:“什么得高望重?哼哼,不过是自命清高罢了,出了偷袭暗算,他还会什么?倘若真有本事,干么不敢出来与我打上一架?大伙儿在拳脚上分个高下。什么前辈后辈的俗套就免了吧。”
杨禾一只脚踏在车辕上嘿嘿笑道:“当真要这位前辈出来相见也非是不可,只不过他老人家说了你这人名声太臭,须当斋戒沐浴三日,再用清香熏上一个时辰。若仍是臭不可近,便当搽油抹粉掩住臭气,如此三叩九拜,才许你在十丈之外相见。”
仰弘柏忿然道:“放屁!你倒是说说这车中究竟是哪一位前辈?。”他知车中人武功高强,心中颇为忌惮,是以虽怒,言语间却不敢太过得罪。
杨禾正色道:“这可万万说不得,这位老前辈早已封剑归隐,不问世事,倘若我说出来,一则徒增他老人家的烦恼,责怪下来我吃罪不起。二则怕吓坏了仰大师,仰大师正当壮年怎能因此而吓破了胆子,从此一厥不振,岂不使江湖上平减许多热闹。说不得,万万说不得。”
仰弘柏见他装模作样,暗叫古怪,心道:“既是封剑归隐,那定是使剑的前辈了。”竭力思索着精通剑术的前辈高人,忽然啊了一声道:“莫不是青阳子前辈?。”
青青却捧腹咯咯地笑起来道:“青阳子前辈是唐代剑侠,算起来快五百岁了吧,倘若他仍然活着,岂不成了老妖怪?。”
仰弘柏明知不是他,仍是强辩道:“青阳子与妙虚子都是前代仙人,活着有什么稀奇,既不是他们,难道是虞思归前辈。”
杨禾不置一词,青青却道:“这位前辈的名号却没听说过,他是谁?。”
仰弘柏冷哼一声道:“当然是华阳派的前辈高人,既然没听说过,那自然不是他了,这位前辈究竟是谁。”
青青道:“干么他是华阳派的?就不能是青城派、天山派、昆仑派、昆吾派的这些名门大派的,他们都是使剑,甚至明教和江湖上有名的前辈也都使剑。”
………………………………
第18章 道姑的使命
仰弘柏冷哼一声道:“小娃娃懂个屁!这位前辈的内功,分明是华阳派的混元功,名字可以冒充,功夫总不会有假。”
杨禾与青青不约而同底嗷了一声。
青青笑道:“你猜得不错,这位前辈确是华阳派的,不过既非青阳子前辈,亦非虞思归前辈,那会是谁呢。”
仰弘柏冷笑道:“总不会是华阳派掌门人余浩然吧。”
青青笑道:“有何不可?正是余前辈。”
仰弘柏仰天笑道:“胡说八道!余浩然早在一个月前便被他的徒子徒孙杀死了。”他话音刚落,道姑啊地惊叫一声,显是乍闻此事大吃一惊!
仰弘柏的耳力何等高明,道姑虽只发出短短一声啊,他却在耳中听得清清楚楚,忽然哈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华阳派的岳道长。”失敬失敬!
道姑见身份被他识破,开口道:“你方才说什么?。”
仰弘柏笑道:“余浩然已死,贵派掌门另有其人,怎么岳道长好像还蒙在鼓里。”
杨禾听他说话似乎其中另有内情,故意激他道:“上任掌门身故,自然有人接替,干么大惊小怪的,只是仰大师说余掌门给人害死,不知是有凭有据还是信口开河?。”
仰弘柏白眼一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那模样分明在说,没有凭证又如何?老子爱怎么说便怎么说
,你信不信跟老子有什么相干?
岳道姑沉默不语,似在思索,自语道:“难道真是蒲师兄不会的。”
仰弘柏笑道:“蒲世哲吗?他正是当今风光无限的华阳派掌门。”
岳道姑又是一惊,半晌不语,不知心里想些什么,隔了好一会儿忽然又道:“仰大师迟迟不去,若是想要赐教,贫道自当奉陪。”
仰弘柏踟蹰半晌,暗道:“若不是内讧,五个人死了四个,又岂能怕你?可是偏偏后悔也迟了,这宝贝本想着落在姓疯的丫头身上,怎知忽然杀出个姓岳的,他奶奶的,真是倒霉,看来寻宝的事要另觅他途了。”自忖不是岳道姑的对手,向车中人道:“既是岳道长在此,在下也不想多扰清净,这就去了。”说着转身一纵,沿着石径向远处奔去,转眼间便消失在树木葱翠的乱山中。
青青吐了口气道:“好险,幸亏那一剑唬住了他,否则动起手来,真要吃大亏了。”
杨禾道:“姓仰的阴险的很,他吃了亏一定不肯甘休,说不定会趁我们不备忽然偷袭,总要防备着他。”又望着她道:“怎么你一点都不担心呢,你的师父和师兄怕是遭了那些人的毒手了。”
青青笑道:“只有我师父去害别人,别人万万害不了他,这些人能够从我师父家里活着走出来,说明他与师兄都不在此处。”
杨禾见她笑语盈盈,言辞间颇为自信便调侃道:“难不成你师父是神仙?旁人都动他不得。”青青笑而不答。
岳道姑道:“原来你是:“活判官。”风易书的弟子风青青,那可真是失敬了,令师名震江湖,没有人不知道风大夫的名号,只可惜无缘拜见了,此番多谢风姑娘相助了,我身有要事,怕是不能耽搁了,这就告辞吧。”
杨禾道:“你当着相信那头陀的话,说不定他是随口编个故事骗咱们,搅得咱们心神不定的,才好下手,此事真伪原也容易判定,咱们只需找几个江湖朋友一打听便即真相大白。”
岳道姑喜道:“杨公子定是消息灵通了,咱们这就去找你的朋友探听真伪吧。”
杨禾尴尬地道:“这我也是首次步入江湖,料想在江湖上探听消息总不难吧。”他只是在武侠中看过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究竟现实怎样,他却不甚了解。
青青扮了个鬼脸道:“大言不惭,原来只是个初出江湖的小子,身手似乎不在我之下。”
杨禾笑道:“是啊,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又怎比得上名动江湖的青青女侠,便请女大侠想想办法怎样帮主岳道长探听消息吧,她心里其实还悬着另外一件事,那便是向韩侂胄丞相报告,杨皇后、史弥远要杀他,你最好能将这件事也一起办了,这样她才算能够安心。”
青青皱眉道:“你倒是岳道长的知己呀。”
岳道姑正色道:“风姑娘不要误会,我与杨公子也是初识,蒙他相救,这才逃出大难,该说是武林同道才是,绝不是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风姑娘能否帮忙打探下消息。”她见青青神色有异,急忙岔开了话题。
杨禾笑道:“青青女侠侠名满天下,探听区区一个消息自是手到擒来。”
青青听出来他话中的嘲弄之意,哼了一声道:“不敢当,虽未必能左右逢源,但办这些事情,那也不难。总要比某些目不识路,睁眼如盲的人强了许多。”
岳道姑见她答允下来心中甚喜,连忙谢过。
青青道:“我师父有个朋友居住在扬州城,此人喜欢结交江湖朋友,江湖上的事想必他都是知道的,你们随我前去,见到他时也好询问。”
杨禾心道:“我初来乍到,刚好随她去见识见识,只可惜自己军刺丢在了丼里难以打捞,闯荡江湖少了件称手兵刃,却是糟糕得很。”隔着篱笆向菜园中望去,心中万分痛惜
当下杨禾从风大夫家中找来头在远处乱石间挖了个大坑,将门前的死人死马都埋了。他在四人身上搜查了一番,共找出百多两银子、阮大凡的十七把飞刀,智冲道人的一把防身短刀,二十三枚钢锥,章影的绑腿的匕首和两段护臂,五排备用飞针。汪威仁的护心铜镜。
杨禾不喜那些护臂和铜镜之类,见青青和岳道姑也不要,便又埋进坟里。只将银子分了三份。章影的装备给了青青,飞刀给了岳道姑,自己只带了智冲道人的短刀和钢锥。
收拾妥当后,沿路返回,避开了追兵,向北行去。一路上但见无数逃难的人拖家带口反向临安方向移动,峭壁夹道,野鸦乱鸣,更增百般萧条景象。一打听才知金人得胜之后,骄狂自大,频频掳掠边境城镇,中原百姓几无生机
三人在道旁的一个茶棚坐下看着眼前遍野哀鸿,不胜唏嘘。
岳道姑说道:“金国欲吞并大宋,早有野心,这场斗争已僵持数百年,非是哪一场战争惹下祸端,这些金国蛮子不知何时才能死绝。”
杨禾想起了苗玉珠所说的话,暗想,现在该是南宋后期,那么金国先于南宋而灭自也不会长久了。安慰道:“想赢得天下,那得靠主动争取,怎么能光盼着人家死绝呢?当今皇上果敢有为,依我看不用多少年,金国便会为大宋与蒙古人的联军消灭,一败涂地。”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一个身穿粗布衣衫下颔留着长须中年的汉子扭过头来,向他上下打量了两眼。似是对他的话特别留心
青青道:“你怎么知道?金国如此强大岂会说灭就灭。”
杨禾道:“成吉思汗用兵如神,比之我大宋朝的岳王爷恐怕也是不遑多让,加上他的部下大将如云,手下士兵个个骁勇善战,又与金人有不共代天之仇,攻打金国自是全力以赴。我大宋天子知耻后勇,奋发图强,百万雄师从南方夹攻,使之不能两顾,他金国便有铁打的城池,也能给他捅出个窟窿来。”
那中年汉子浑身一震,似是内心激荡,不能自已,但脸上忽又显出羞惭神色,又似有愧于心。
忽然那中年汉子身旁一个粗布衣衫的虬髯汉子齐声喝道:“无知小子,喝完茶快滚蛋,瞎叨叨什么,朝政岂容你乱说一通?。”
杨禾早就留意到了那中年汉子的反应,但见他形貌俊朗,腰杆笔挺,形象雍容大度,眉宇间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华贵之气,衣着虽然普通却,却绝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身旁三个人对他恭谨异常,似乎便是他的手下。杨禾见那虬髯汉子起身斥责,语气甚是严厉,自不能让他们瞧不起,冷哼一声说道:“我就这么说了,你待怎样。”
………………………………
第19章 听者有意
那汉子再一拍桌子,指着杨禾鼻子厉声叱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我家老爷,你活得不耐烦了?还不快快致歉?。”
杨禾心道这汉子忒也霸道,我不过对时局多说了两句,他便来斥骂,天下虽大,这样的凶人却也不多见,不妨耍耍他,笑道:“请问尊驾,这里是谁做主?。”
那汉子一愣望了望那中年汉子肯定地说道:“自然是我家老爷做主。”
杨禾笑道:“是你家老爷做主,又不是你做主,干什么要听你的。”
那汉子冷然道:“教训你这种无知,何须劳动我家老爷金口。但看你在他老人家面前无知狂言,已是犯了大不敬的罪过,倘若仍然夹缠不清,拒不道歉,本人便要动手了。”
杨禾心道:“才说一句话这就急了,真没意思,动手又怎样,还怕你不成。”笑道:“我看你家老爷年轻得很,便是你也要长他七岁八岁,这:“老人家。”三个字更是与他沾不上边,你又怎么能称他做:“老人家。”?再说你的手长在你身上,你动手也好,不动手也好,全在于你。又怎地要看我如何作为?我要你向东便向东,向西便向西么,那你不是变成扯线木偶了么。”
不少客人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青青更是哈哈大笑,端起的茶碗又放了下去。岳道姑却没有笑,凝神打量那中年汉子,但见他举止文雅,雍容潇洒,只是微微一笑对两人的争吵亦未加阻拦,心里不由得一震。
那虬髯汉子大怒:“单凭你敢戏弄于我,已是犯了死罪。在我家老爷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疯话,更是罪夷三族,本人这就取你项上人头。”说着铿地一声拔出佩刀,大步逼近杨禾。
茶棚中其他客人见有人行凶,立时一哄而散,远远地逃了开去。
茶棚中登时只剩下了那中年汉子周围三张桌子上的客人没动。先前众人杂在客人中乱糟糟的,并未觉察。此时客人逃走这些人便凸显出来,共有一十八个,年岁都在二三十间,虽作商人、乡农、郎中等不同打扮,却是个个配着钢刀,眼睛迥然有神,显然都是常年习武的精壮之士。他们也该是那中年汉子的手下。
杨禾心中一凛,心想:“此人好大的派头,一出行便有十多人护卫,旁边还跟着五个随从,他究竟是什么人。”心念一动,想起从电视剧里看见的皇帝微服出巡便常常是这般情景,与那汉子先前说过的什么:“夷三族。”之类的话一加印证,不由得暗暗吃惊,又想:“怎会这般巧法?一出门便见到了皇帝?。”再向那中年汉子看时,但见他双眉剑扫,暗暗又生轩昂,一双星眸,总教珠玉黯淡。十指整洁,似乎从未做过粗活,那拇指上更套着一枚碧油油的翡翠扳指,潇洒雍容据座,娴静文雅饮茶,一举一动自有一股慑人威严,似乎便有帝王气象。杨禾心念一动,伸手便向那汉子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先动手是王八蛋。”
那虬髯汉子怒道:“你奶奶的,看清楚了,爷爷动的不是手,是刀。”说着当头一刀劈了过来,刀势十分猛恶,虽是简单一劈,却是难以招架,非要将杨禾一刀劈成两半不可。
杨禾岂能容他劈中,后撤一步,抽出短刀硬架了他这一招,双刀相击,当地一声大响,火星四溅,饶是杨禾膂力极强,也给震得手臂发麻,短刀几欲脱手。
那汉子也愕然后退一步,刀向前指,防备杨禾乘势突进。
便在此时,铿铿铿铿数声鸣响,茶棚中的十八个汉子不约而同地抽出钢刀,护在那中年汉子主仆身周。跟着又是铿铿两声锐鸣,却是风青青和岳道姑见势不妙先后抽出匕首和长剑,跳到杨禾指向那手提钢刀的虬髯汉子。双方立成互殴对峙之局。
那虬髯汉子喝道:“你们是找死。”说着猛然向前一蹿,一刀直砍杨禾脖颈,这一下刀势更猛,隐隐带起一股逼人的刀气,割得脸面生疼。
杨禾自觉无法抵挡,只得再退一步。便在此时脑后铮地一声,岳道姑与他一进一退擦身而过,长剑嗡鸣,斜斜地挑向那虬髯汉子的小腹。这一下出招极快,方位又在那人刀势所能防守的范围之外。那虬髯汉子大吃一惊,后撤一步,一声沉喝,回刀削剑。岳道姑却不与他兵刃相碰,长剑悠地收回,飘身退开,一拱手道:“多有得罪,那人是我的朋友,你不能杀他。”
杨禾暗道:“倘若那中年汉子便是宁宗皇帝,这虬髯汉子能与他同坐一席,多半便是朝中的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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