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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密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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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阮星微微一皱眉，刚要起身却是觉得自己手中一轻，再一看就见阮夫人已经将他手中的药碗接了个过去，将碗直接凑到嘴边一口气喝光，又将空碗放进阮星的手中后，这才对着他笑了笑道：“我想休息了。”
阮星知道自己夫人的意思，便点了头，带着徐艾还有那喽啰走出了屋子，沉思片刻后，他这才对着喽啰说道：“去把邱公子一行人找来。”
“是。”喽啰应了一声后便快步走出了院子，没过一会邱含依便带着蚩灵和钟离梓莹出现在院子外面，当下阮星和徐艾也没心情想他们三个的事情，也只是面带严肃的点了点头。
又等了半个时辰，两个似是刚从落叶堆里滚了一圈的男人，出现在了院子外面，两个人走的很快，没过一会便也走到了院内的石桌前。
邱含依从他俩一出现在院门口，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当下见他俩走到近处，她这才抽了抽嘴角问道：“你俩这是怎么了？”
叶辞衍听到邱含依的问话，当下就撇了撇嘴，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祁远后，也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落叶。将自己身上的落叶抖落干净后，他这才坐到了蚩灵的身边，检查着自己长发上的落叶。蚩灵着实看不下去，站起身便从叶辞衍的头上摘下一片她盯了许久的绿叶。
祁远见叶辞衍也不待见他后，他这才走到邱含依的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后说道：“方才我跟辞衍去山上转转，然后就见着一旁的草丛里有只兔子，我就说去打只兔子回来做加餐。结果……”
“结果我俩就被一直正在逮兔子的老虎盯上了，祁远见势不妙就跟猴儿似得蹿树上了。”叶辞衍抢过祁远的话，语气中略带不满，瞪了祁远一眼后又开口道：“我把剑放屋里了，就被那老虎追了好一阵，最后也算祁远有点良心，趁着老虎准备朝我扑过来用轻功把我带飞了。没飞一会，他就嫌我重把我扔到地上了。”
“那是我嫌你重吗……”祁远听着叶辞衍的话略有些不满，皱了皱眉这才说道：“我确实是拉不动你了，再说了我不是跟你一起跌坑里了吗？也不知道是谁，把山上挖了个足有两丈高的深坑，还把坑上填上了杂草树叶什么的。”
“呃……”阮星听完叶辞衍和祁远的讲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能在这山上挖坑的……
“那是我们用来捕山上动物的……”在这山上能挖坑的也就只有他们山匪了，徐艾也是一脸尴尬的笑了笑，简直就是……太！巧！了！
………………………………
第三十九章 靖江王
邱含依听了徐艾的话，低头忍了忍笑，就算是忍住了，但她的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看得祁远不免抽了抽嘴角。刚想开口嘲笑邱含依几句，结果阮星却是比他先开了口：“刚刚山寨里的兄弟找你们来，应该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吧？”
邱含依五人中，有三人点头，另外两个却是摇了摇头。徐艾见着这五人的表现，这才想明白，邱云景、蚩灵和钟离梓莹是那个知道内情的喽啰通知的，而祁远和叶辞衍则是那喽啰找不到人，发动别的山匪一起寻找，才救出来的……
徐艾想明白了这层，便立即开了口：“方才山下的兄弟得到情报，说是靖江王突然开始剿匪，第二个地点便是我们这里。”徐艾说完这话看了看五人的表情，抿了抿唇接着说道：“我与阮老大想着你们下午便……”
“哼。”徐艾的话还没说完邱含依便轻哼一声，皱着眉看向坐在对面的阮星和徐艾两人，面上毫无之前的笑意，语气中略带些凉意的说道：“阮当家昨日还与我们祁远拜了把子，今日就不承认了？”
阮星听出邱含依语气中的怒意，当下便开口解释道：“没有！我阮星怎是那种说话不算的人？云景兄弟你何出此言啊？”
邱含依用手指轻叩石制的桌面，双眼微微眯起，这才朗声说道：“方才徐军师的意思不是让我们走吗？昨晚阮当家不是还跟我们祁远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转眼睡了个觉可就是给忘了？”
这是祁远也反应过来，当即起身来到阮星的身边坐下，对着阮星说道：“莫不是大哥你怕我们拖你们后腿不成？这么急匆匆的就要赶走小弟几人？”
阮星听了祁远的话，不免有些尴尬，轻叹一口气后，这才对着邱云景的方向拱了拱手，面上有些难色的说道：“我阮星也是个粗人，就不跟你们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了。实话告诉你们，靖江王此次前来，定是要将我们铲除干净。哥哥就望你们下山的时候，带上你们嫂子还有……”
“我们不走。”邱含依还没听完，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的话，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阮星的脸。邱含依听着阮星刚刚的话，就想起了她的父母。为了让家人安全，不惜说谎，反倒没让活下来的人开心快乐，而是让活下来知道真相的人痛不欲生。
邱含依顿了顿，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后，她这才开了口，但那语气却是坚定不移的说道：“就算是要让我们带着嫂子和孩子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阮当家你问过嫂子和孩子们的想法了吗？更何况……”邱含依将视线投向一旁徐艾的身上，嘴角微微上翘的问道：“有徐军师在，你们会输吗？”
徐艾被邱含依这么一问，就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他在这山上生活了能有五年，怕着朝廷前来剿匪，早就安排人将山体布置好了许多陷阱机关。就连山寨的里面，也早就秘密派阮星的心腹，挖空了一部分山体制成了个精致的山室。
邱含依看着徐艾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当下她便轻笑了一声。她早就看出来这徐艾不简单，家中以前算是不错，能看得出是个满腹经纶的书生，可最后却是没能拿的到功名。只怕是这人对朝野中的一些事情太过于较真，对那给考官好处的手段嗤之以鼻……
邱含依虽然以前一直在祖阁中住着，但她父母对于她的教育还是没有落下，在教她剑法的同时，还让她习得些别的，如同琴棋书画这些大家闺秀该会的她也都是会的。只是自从笄礼后，她的心就野了，书也不看了，女红也不做了，整天穿着练功服拉着半夏过招。
徐艾在心中思量着，这邱云景究竟是什么人，竟会猜出他有所安排。他现在越发觉得这邱云景并不一般，至少不会像祁远那般，思想有些大条。徐艾当下便对着邱含依笑了笑，微微点了头后，这才有些严肃的对阮星说道：“若是阮老大放心我的话……”
还没等徐艾的话说完，阮星当即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怒意，大手一拍石桌，就厉声说道：“徐艾，咱都是五六年的兄弟了，怎么一到大事方面，你就跟我的距离拉得那么远？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一次！”
“啊！是。”徐艾当下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阮老大，没有邱兄弟等人，我有四成的把握，让兄弟们不死只伤。如果有邱兄弟他们在的话……我有七成的把握将寨子和兄弟们保下来。”
祁远听完徐艾的话，当下就笑了起来，拍着桌子对着对面的邱含依说道：“老邱，你这是给大家三成活下去的希望啊？”
邱含依白了祁远一眼后，这才说道：“给的这三成里有你、辞衍、蚩灵还有梓莹好不？都归功于我，徐艾会生气的。不过话说回来……”邱含依眸子突然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这才问道：“靖江王是什么人？一个王爷出来剿匪？怎么说也不太像话吧？”
“靖江王啊……”徐艾微微眯了眯眼，思索了片刻后，这才说道：“现今皇上的亲弟弟，让敌国闻风丧胆的一个王爷……”
说起这靖江王，不得不提先皇刚驾崩，新皇登基的那阵。那时候新皇刚满二十一，朝中大臣对于新皇的手段都有所不满，真正听从他命令的也不过寥寥数人。才不过半年的功夫，边境小国的骚扰越来越频繁，隐隐有着要一起发动攻击灭了大明。
就在新皇指使不懂武将的时候，才刚过十六生辰的靖江王，却是带着十万精兵去了离安南较近的小城驻扎，驻扎了两月有余，这才将安南料理的服服帖帖，而后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去了琉球、东瀛和瓦剌。等着从瓦剌回来的时候，十万精兵一个没多一个没少。新皇准备在文武百官面前给靖江王赏赐的时候，却是被他说的话给放弃了念头。
“皇上若是想赏赐臣什么地位金银，那就算了，臣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自己的皇兄不被人欺负罢了。臣现在只有一个请求，望皇上能依了臣。”
“什么？”皇上当时有些好奇，自己的弟弟从小就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望皇上别让臣每天一早就来上朝，见着皇上也别动不动就跪下，皇上不觉得生分，臣还觉得生分。”十七岁的靖江王用手捏了捏下巴，思索了片刻后又说道：“还有啊，臣现在才十七，也不想太早成婚，还望皇上容臣在潇洒几年，别那么早给臣指婚。”末了靖江王将手放下，却是表情严肃的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后又说道：“不过若是有谁想要皇上不好过，那臣定不用皇上开口，提前将其铲除。”
靖江王的话让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这意思不就是自己不想功高盖主，只想当皇帝的左右手吗？
坐在高位的皇帝，当时就笑着摇了摇头，当下便说：“那好，朕依你。无论何时见到朕都不用行礼，也都可以叫朕皇兄。无论何时，你都不是朕的臣子，而是朕的弟弟。”
徐艾将当初听说过的事情讲完，钟离梓莹却是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的说道：“徐艾说的没错，当时我爹回来也同我娘说起过，我娘还说这靖江王是个百年不遇的武将奇才。”
“是么……”邱含依听了这俩人的话微微眯了眯眼，思索片刻后这才说道：“那我们就会会这个武将奇才。他在战场上得意，不一定在江湖里还能得势。”
而被邱含依等人念叨的靖江王，现在正坐在长沙府里最有名的酒楼喝着酒。就见他刚要将把酒杯中的酒送入口中，突如其来的一个喷嚏却是让他的酒尽数撒出。
“公子……”靖江王身边的白脸小厮连忙拿了块白巾擦了桌子，一脸关切的问道：“可是公子穿的少了？冻着了？”
靖江王朱然轩摇了摇头，夹了口菜放入口中，咽下后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怕是谁在背后骂我呢，就觉得这身后吹过一阵阵寒风。”
“对了。”朱然轩抬头看向身旁的小厮，脸上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容，见那小厮歪了歪头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朱然轩脸上的笑意更深，缓声说道：“流苒，下次男装的时候记得把脸涂黑点，你这唇红齿白的怎么也不像个男人啊。”
那名叫流苒的侍女听到朱然轩这么说，就觉得脸上一阵发烫，表情也有些慌乱，连忙将头低下轻声说道：“王爷！您就知道取笑奴婢。”
朱然轩看着流苒这副模样，无辜的眨了眨眼，勾了勾薄唇后，这才说道：“流苒啊，你跟在我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不经常出府，但也多少会些武。不过像你这样会武还给人一种柔弱感觉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流苒听到朱然轩的话眉头就是微微一蹙，方才还泛着红晕的面颊也恢复正常，再次将头抬起的时候眼神中已经带了些冰冷，轻声说道：“公子这是嫌自己隐藏的太好，不容易被别人发现？”
朱然轩感觉自己身边的温度陡然下降，不禁打了个冷颤，用手撑着下巴，一脸委屈的看着流苒，开口的语气也带着些撒娇道：“不就许久没见流苒，想调侃调侃嘛，流苒用得着这样么……”
流苒见着朱然轩这个表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再开口的语气中带着些温柔道：“若是让别人看到公子这副模样，怎么还能与战场上的战神联想到一起？”
“想不到就想不到呗，反正若不是兄长被他们那么欺负，我也只想逍遥快活一辈子。”朱然轩说完这话，起身便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四肢后，这才说道：“把黑白无常找来，给我汇报汇报最近鬼市的趣事。”
“是。”
………………………………
第四十章 准备
黑白无常身着一套素衣，头上戴着斗笠，行色匆匆的朝着长沙府西北方向的一间裁缝铺子走去。刚到店内，店内的小伙计便迎上前来，陪着笑脸问道：“两位客官有什么需要？”
白无常对着小伙计拱了拱手，说道：“前几日我兄弟二人定的布料可到了？”
“到了到了！”小伙计对着白无常做了个请的动作，“布料是到了，可客官的身量还需要量一量，劳烦二位客官到后堂，由我们店中的裁缝师傅为您们单独量身量。”
“有劳。”说完，黑白无常便跟在小伙计的身后进了后堂，走进其中一间房间后，小伙计便将门轻轻关上。就在门关上后的黑白无常分别向前走了一步，齐齐朝着面前的山水屏风跪了下去，齐声说道：“黑白无常见过王爷。”
“嗯。”屏风后的朱然轩懒懒的应了一声，抬手便对着两人随意的挥了挥，语气里带着些慵懒，说道：“行了，你俩也别这么拘束了，进来坐着说说最近都什么情况。”
“是。”黑白无常走到屏风后头的时候，就见着自家主子整个人都窝在紫檀木的卧榻里，怀里还抱着碗翠绿的提子。
当下俩人便有些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时流苒也从一旁端了两杯茶走了过来，对着黑白无常二人笑了笑道：“两位别站着了，快坐下吧。主子这是长沙太过闷热，这才懒得动弹。”流苒说完这话，便将手中的托盘的茶水放在中间的桌子上，转身轻咳一声后说道：“主子，该起了。”
黑白无常看着面前的黑脸小厮，怎么想怎么也不认得，但听那声音却是十分熟悉。而且这声音是个女人啊……想到这里白无常猛地将头抬了起来，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那个黑脸小厮，试探性的问道：“流苒姑娘？”
流苒听到白无常叫她，便朝着他笑道：“白无常还能认出我啊。”
白无常刚想开口说：本来认不出来的……结果却被朱然轩打断：“行了行了，我在这儿不是听你们仨叙旧的，快给我讲讲这鬼市近些年来有什么趣事。”朱然轩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却是捻起一粒提子放入口中，面上表现的有些困倦。
“是。”白无常对着朱然轩恭敬的拱了拱手，随后便于黑无常坐在朱然轩对面的椅子上，思索片刻后便说道：“大抵是半月前，有两位公子曾来鬼市寻人……”
白无常便将那日邱含依与钟离梓莹，在鬼市中闹腾的那一番事情给叙述了一遍，但却并没有提起钟离梓莹的真实身份。等到白无常叙述完毕，朱然轩挑了挑眉也从榻上坐起，脸上的那股困倦之意也消失不见，当下他便有些好奇的问道：“可知道那两人是谁？”
“请主子恕罪，这事我与白无常多方打听，也未曾有个结果。”黑白无常二人因为不常见朱然轩，也摸不准这朱然轩的脾性，想着即是皇室中的人，那定是喜怒无常的，想到这里黑无常便要起身请罪。
“啧。”朱然轩看着黑无常的动作，便是皱了皱眉，表情中带着些不满，挥了挥手这才说道：“现在我是朱然轩，你们的主子，不是什么破烂靖江王。麻烦你们能不能别用对付皇室贵族的那些个礼数，来对付我啊？”朱然轩抓起一串提子便往自己的嘴里塞，丝毫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势，就这还小声嘟囔着：“在府里这样，出来还这样，你们烦不烦啊。”
黑白无常被朱然轩说的话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一旁的流苒。他俩是十来年前接手鬼市的，在那之前的鬼市还是由别人在掌管。当时请他俩来管鬼市这摊事情的，正是面前这个不过二十多岁的流苒。
流苒见着朱然轩这副模样，轻声笑了一下便对着黑白无常说道：“咱主子最烦的就是那些个教条礼数，两位无常不常见主子不知道也就罢了，以后可千万别动不动就要跪下。若是惹恼了主子，可有两位无常受的。”
“是。”黑白无常对视一眼，便顺从的点了头，心里却是对这个不怎么熟悉的主子平添了几分好感。
就在朱然轩想着邱含依二人的身份时，邱含依五人却是再跟徐艾商量着如何对付靖江王的来攻。
邱含依用手指轻轻抚着茶杯的杯沿，思索了片刻后这才开口道：“那天多让兄弟们注意山下镇子的动静，一路上的草丛里树上都得有咱的人，这样获得的情报也可以最快。徐艾你应该还有详细的计划吧？”
徐艾赞同的点了点头后，对着邱云景笑了笑说道：“邱公子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更详细的计划便是：我希望二位姑娘能在山寨里，同山寨里的医师治疗伤员，而祁公子则是跟着上山路上埋伏的兄弟，一起打那些准备进攻寨子人的措手不及。至于邱公子和叶公子……”徐艾抿了抿唇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想让二位分别带领两路人马，一路直冲靖江王驻扎的地方，另一路则是从山寨里的一条通往半山的密道出去，杀靖江王带领的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邱含依听了徐艾的安排挑了挑眉，面上的表情略有些怪异，朝着钟离梓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问道：“这梓莹身上也是有武，怎么让她照护伤员？”
徐艾听了邱云景的话，当下看了一眼正怒气冲冲瞪着他的钟离梓莹，这才干笑了一声说道：“在下虽说是一介没有功夫的书生，但……但也是能看出来一些事情的。”徐艾顿了顿这才说道：“也不怕钟离小姐和祁公子生气，钟离小姐虽说脾气有些冲，也会为身边的人着想，但功夫着实赶不上邱公子和叶公子。而祁公子……祁公子的轻功随好，但在下也看得出，祁公子其实没有什么功夫。”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祁远还好，他还笑嘻嘻的点了头，承认自己却是除了轻功能拿得出手以外，剩下在没其他的功夫了。而钟离梓莹却是一拍桌子站起了身，语气中带着些傲气的说道：“你这什么意思？徐艾你的意思就是本小姐非但不能帮上他们的忙，反而还会拖他们的后腿？！”
徐艾这时没有解释，还缓缓抬起了头点了点，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肯定说道：“正是。若钟离小姐依然一意孤行，以后定会成为邱公子等人的阻碍。”
“阻碍？！”钟离梓莹听了徐艾的话一下子就火了，抽出腰间的软鞭，抬手便要向徐艾抽去，就在抬手扬鞭的瞬间，她手中的鞭子却是被一旁的叶辞衍握住。钟离梓莹感觉鞭子被什么东西扯住并不能挥起来，这才转头看向叶辞衍，凤眼当即瞪了起来，语气不善的说道：“叶辞衍！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叶辞衍抿了抿唇，握住鞭子的手已经松开，轻声说道：“云景让我看着你，别随便伤人。”
在一旁的邱含依听了叶辞衍的话，连忙点头，“徐艾的话确实没错，你一个女孩子家，别动不动就抽人，以后若是我们不在你身边，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钟离梓莹听到邱含依也帮着叶辞衍那边，当下眼圈一红，将手中的鞭子狠狠砸在石桌上，嘴里嚷着：“既然你们都嫌我，那就别管我了！”
这话说完，钟离梓莹便转身跑出了院子。阮星看着钟离梓莹的背影略有些担心，神情紧张的看着邱含依，问道：“让钟离姑娘自己跑不要紧吗？”
“不要紧。”邱含依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些确信的说道：“她身边还跟着两个暗卫，功夫了得。而且梓莹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不会跑出去的。”
“暗卫？”叶辞衍和祁远听到邱含依的话，两个人便脱口而出，语气中还有些不可置信。他俩对视一眼后，祁远这才问道：“是长沙府遇到的那两人？”
邱含依点了头，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也是之前无意发现的，看着这两人也没什么危险，似乎只是过来保护梓莹的，可能是她家里给她安排的也说不准。”
徐艾听了邱含依的话，脸色便微微有了些变化，他早就感觉这几人的身份不简单，尤其是那个钟离梓莹。无论是她的做派还是穿着，都是与面前这几人有所差别，身上少了些江湖中人的气势。莫不是那钟离梓莹是什么皇亲国戚？
正在徐艾愣神的功夫，邱含依却是将话题转移到了三天后的布置。
“辞衍，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带人先拖住靖江王。我带人把靖江王的后援切断后，在赶过去帮你。”邱含依眼神中略带些歉意，右手轻轻附在自己的左臂上，语气里也带着些歉意说道：“这伤口还没好利索，怕是对上靖江王，可能会再次崩裂……”
还没等邱含依说完，叶辞衍连忙点了头，语气坚定的说道：“没问题，这靖江王还好对付，我尽量在你赶来之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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