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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之佳人难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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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他是打算乖乖做他的好男人去了么?本公主对这个游戏反而觉得好玩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忘忘近来,总有不祥预感。
    与太君夜话过后,她沉淀再三,厘清了自己对阎觐的感观。她实在不应该被小觐误导,不管现今的阎觐有如何改变,她断然无法释然那段他曾将她作为礼物奉到一个好色男人怀里的冷酷。
    如若她不是一个大夫,如若她没有制作春幻烛的长能,于今的她,境地该会如何惨淡?
    所以,她找上阎觐,直言未讳,“阎觐,当初,你要我的手段也算强取,我自知那时的确不曾爱你,但至少,也曾在孤冷深夜,共享男女欢愉,分享体温,相依为伴。我接受你成为我的床伴,纵算无关情爱,我亦非人尽可夫,对么?
    那时,我既不曾爱你,便也不曾要求过你爱我,所以无论是你否真心相待,我可曾有过怨言?但你逼我以身事人,薄幸至此,足以令我对你极尽厌弃。”
    厌弃!阎觐一震,褐肤竟渗出苍白颜色。
    “小觐出现后,因为延续了对你的恶感,我曾百般设法丢弃,如果他不是每一次都自己找了上来,我想,我和他万不会有后来的牵系。
    小觐是我此生中,唯一一个不管我如何伤害只想对我好只愿对我好的人,对他,我很难说清是姐姐对弟弟的怜惜,还是真正的男女之恋。他消失了,你回来了,纵然你承袭了他的记忆,那又如何?你不是他,你也不必因为延续了小觐对我的敬畏而勉强自己强作温驯,这无助于任何事情的解决。”
    阎觐不甘,问:“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才能回到我身旁?”
    “那你是否想过,你为何一定要取得我的原谅?一定要我回到你的身旁?”
    “我……”是哦,为什么?
    “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罢?”怕是在他心中,何谓情,何谓爱,仍然是茫然无解啊。
    阎觐的确无解。他只知道,自她娇俏身影消失在阎堡,他胸中仿若一夜之间虚出一大块空茫,他一直找不到要如何添补,才能使那方齐整。直到重新见到这小小人儿,看到猫眸灵动璀璨,酒窝儿俏媚流转,他终于晓得,那块空缺需要添补进去的是什么;他终于明白,忘忘是他生平唯一不想失去的甘美,唯一想捧在掌心的珍呵。
    但是,这样的感觉,是什么?
    三十几年的生命中,他首遭得以咂味,却不知该将它定义成什么,原来,这世间,仍有事情会出离他的操控,不为他所掌握。
    “忘忘,那你来告诉我,到底为何?”
    忘忘觉得荒唐,冷笑:“你自己不清楚的事情,我又能如何来告诉你?”
    这场谈话到此为结,她离开时,他一双凤眸内,盛着绝不会在阎堡主身上得见的惶措。
    以为,这场话,便是断了她与阎觐的纠扯,兹此后,她莫名忐忑的心际会落实安稳,但无效,不祥之感仍缠绕不去,一日日下来,反趋浓烈之势。
    昨夜一场风雨,晨曦微露时,她凭窗目注满园红落,禁不住惴惴想到:究竟,她的生命中,还会发生什么?
    “太君,太君,老太君——”忽尔,一声声呼喊由远及远,声音里,夹杂着不容错辩的慌乱恐惧,生生打破了明园的晨间静谧。
    忘忘没有听错,是老管家。
    何事,将一位四平八稳久经风雨的老人惊得这般无着?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第三章(下)
       慈安苑里,老管家老颜失色,自门外一路跌撞而来。
    晨起不久的明老太君正饮完一杯百花露,听见那道声嗓时,一度还对自己已近七旬的听力产生怀疑,因为如果声音的主人是老管家,那里面的慌乱是怎么回事?直到视线中出现那个同样慌乱的身影。
    “老太君!”老管家见着居央而坐岿然如松的老主母,当下跪在地上,“老太君,绸缎庄出事了!”
    明太君苍眉一挑,“别着急,慢慢道来。”
    有了老主母这句定心语,老管家也渐找回了失准的口齿:“老太君啊,这次非同小可,今早卯时,官府竟自咱明家的库房里,搜出了前些时日皇家贡物暹罗纱,那是南域国贡奉朝廷的贡物,两月前于梅州附近遭劫,可是它偏偏出现在咱明家的库房里。这是临时自衙门被人蓐起的王捕头派人送的信,这事,要怎么办啊?”
    明太君吸一口冷气。一直以来,明家不曾少了对官家的维护,江南官场中,除却有几位是明清寒私交甚笃的好友,互谋其利者也大有人在。如今出了这等石破天惊之事,怎会在事前毫无风吹草动?江南官场全部哑火,若非是官家有意吞并明家资产,便是事情内幕更为复杂棘手。
    “清寒获知了么?”
    “少爷到邻城商务尚未返回,众家管事已在外慌成一团,老奴把他们都放了假回去。但是,老太君,这私藏贡物的罪名非同小可,等不了一时半刻,这官府人马即会找上门来,咱们该如何应付呢?”
    明太君摇头,“私藏贡物尚在其次,若再一条劫贡嫌疑,这样的罪名一旦佐实,足以令明家上下全部沦为阶下之囚,更甚者,需有人人头落地。”人头落地者,当属明家人,首当其冲者,必为明家主事。
    “啊?那怎么办呢?怎么办啊?这官府人马眼看来了呀!”
    “告诉当下在明家的所有人,官府人马但来,均束手就擒,不得抵抗,以免无谓伤亡。”
    “太君……”
    “还不快去!”
    “太君……”
    “刻不容缓时,你还在拖拉什么?!”
    “是!”
    “回来!”
    “太君……”
    “告诉忘忘,让她拿着手里的东西,自明家的暗门尽快离开罢。”
    “太君……是!”
    “春喜在么?”
    “奴婢在!”
    “你拿着我的印鉴去找桂兰嬷嬷,她跟随我多年,会明白先从哪里着手挽救明家。”
    “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了!”
    “夏珍、夏宝!”
    “奴婢在!”
    “你们尽速将这封信送到广平王爷府。”
    “奴婢遵命,可是,奴婢离开,那官府人来了,老太君您……”
    “官府来了,你们在此除了增加两个入狱人额外,又能如何?去罢,太君会照顾自己。”
    “是,奴婢去了。”
    明太君方缓下胸臆,春双扶着忘忘进来。她当即沉下脸色,“你们怎还未走?”
    “太君奶奶,忘忘想知道事情有多严重,若一定要忘忘离开,忘忘离开后能做什么?”
    “你除了带着你的爹娘回北方,什么也不必做。原本,娶你进明家门是为了给你和你的孩儿一方强大的庇护,眼下这庇护堪将失能,你必须安然脱身我才心安。若日后明家能平安度过这一回天降奇灾,太君奶奶会设法接你回来。”
    天降奇灾?若非情事严重,历过巨浪骇涛的太君不会有此一说。“忘忘知道了,忘忘这就走。太君奶奶,你莫为忘忘悬心。”
    “行动快些,小心照顾你的肚子。春双,你替太君好好照顾忘娃,明白么?”
    “忘忘(奴婢)知道了。”
    行出几步,忘忘回首道:“太君奶奶,前些时日,忘忘曾医好了告老返乡的前宰相大夫的喘疾,我找上他试试看。”
    “忘娃……”
    “忘忘走了,太君您保重。”
    “忘娃……”
    ——————————————————————明园暗门,隐在一处暗巷,与忘忘昔日用来进出的狗洞相邻不远。由于设计巧妙,外观上,鲜少有人能将它当成明园一体。忘忘、春双两人与其他需出门行事的三婢共乘上一简素马车,由此处离了明园,各负使命。
    “忘忘,你当真就这样走了?”
    “春双姐姐,你去找我爹娘,和他们一并离开罢。”
    “……那你呢?”
    忘忘抚着宽大裙衫下已微透尖凸的小腹,“我定要救太君。”
    她眸儿坚定,脸儿沉凝,令春双动容:“忘忘,我陪你!”
    “不行。太君遣我离园,就是要我一家不受这灾祸牵连,你带了我爹娘走,也算太君的嘱愿达成一半。春双姐姐,此生若再也无法得见,请您替我照顾他们,好不好?”
    春双哽咽抱她,“忘忘,我就此走了,终生会陷在弃主不顾的不安里,我……”
    “春双姐姐,你随在太君奶奶身边亦非一日,你该明白,太君奶奶最不屑的是一味愚忠。她希望我们各能达成她所嘱,我虽无法按她老人家所希望的置身事外,但我也会竭力保全自己性命,不做无谓牺牲。”
    “你说过的,你要记住,不能不顾全自个性命,莫忘了,你此刻不是一个人。”
    本来对她在难时离园的举动稍有怨怼的三婢见状,也纷来叮咛。
    忘忘粲然一笑,“各位姐姐,你们也要保重。”
    手始终未离小腹,她默念:宝宝,想必你也同意,豁出我们母子两命,也要保全太君保全明家的罢?来和娘亲一起努力,好么?
第四章(上)
       明家,南方第一巨贾,举国的商界传奇,杨柳城妇孺皆知的慈善世家……从来,祸福难料,风云莫测,旦夕之间,大厦将倾。
    明清寒半途被一艘小船拦住归程,自是明老太君派来的信船。这一个变生肘腋,委实令他心惊,但究是独立担当多年,处变尚能不乱,吩咐明家商船暂摘下明家标号,迁往下游秘港停驻。自己则中途下船,再秘密折返。
    三日内,他暗访了明家在杨柳城官场的所有力量,探知到明家老少当下被羁押知府大牢。至于为何事前未有任何风闻,诸人均觉事情不同寻常。
    明清寒在杨柳城的落脚处,是明老太君义子即江南织造米昀的府邸,正巧桂兰嬷嬷亦栖身于此。米昀并同退隐乡里的广平王,将几日遣人探听所得大致述个一二。
    “杨柳城知府言说他最早得到消息为事发前半个时辰,二十精壮捕投闯入衙门,为首者持刑部令牌,责令他当即组织衙门捕快协助搜查明家绸缎坊,且其间不得有一人临时离队,违者以诛九族罪论处。”
    诛九族?明清寒长眉一紧。
    “五日前,那知府还与本王推杯赏花,其时不曾有半点疑迹。昨日知府上门来,他许是知道老太君与本王的忘年之交,特意诉苦,一直言说也不知向来乐善好施的明家得罪了京城哪位巨头,竟遭此厄运,委实令人烦恼。”
    京城?“他怎知是京城巨头?”
    “他言说,那几人体格高大,满口京城官话,且动辄将欺君、诛族等字眼挂在嘴边,闹不好,还是在宫里当惯差的。”
    宫里?怎愈来愈扑朔迷离?
    “清寒,你勿须悬心,不待本王叮嘱,那知府已主动提起,老太君在地方上德高望重,乃一方尊长,他定会好生对待。他已然亲自出面挑了一处干燥牢间,铺毯设案,容留老太君及你妻儿,饭菜饮食也比照他老母所享等次。”
    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么?年老祖母、体弱娇妻、稚龄爱子身陷囹圄,纵他面上波澜不兴,五内俱已早作火焚。“这贡纱遭劫,是在梅州地面,且时过一月,怎会找上明家?若非我即是当家主事者,许当真会以为明家确开罪了哪位京城高官,他给明家的,是诛九族的灭顶之灾啊。”
    “说得就是。”米昀双眉紧锁,“目前亟需厘清的是,下手栽赃者为谁?是地方与明家商场竞争的对手?还是你不曾打点到的哪位官家?明家库房内的确出现了贡纱,纵算你果不其然得罪了哪家京官,这地方上也需有人策应执行。顺藤才能摸瓜,有了栽赃者,不难找出幕后者。”
    “可是,对方若一心置明家于死地,不会给你一顺一摸的时机。”广平王不无担忧。
    “王爷说得有理,所以清寒想将藤与瓜一起获得。下手栽赃者清寒会亲自着手,这幕后的巨头就烦请二位费心操劳,知府大人不是说过对方所示邢部令牌么?二位只要能设法将那令牌拿过来,余下的,便交给在下。”
    广平王爽快颔首:“拿一块令牌于本王来讲尚不是问题。不过若能捉一个人过来,更有助益。本王曾听闻,有一种迷幻药,人服之后有问必答,有答无疑,但过后却全无记忆。若用利用它诱出我们欲知的答案,该是上上之选。可惜,本王只是听宫中某御医顺口提过……”
    “迷幻药?”明清寒眼眸一亮,“真有此药么?”
    “本王只有耳闻……”
    “王爷,大人,公子,老奴插一句话。”一直在旁未言未语忧心如焚的桂兰嬷嬷忽尔开口,“据老奴所知,咱们明府的新少奶奶不止是位仁心仁术的名医,还曾向人习过炼制幻药的本事。”若非逢恁样的紧急关头,她不会轻易将这个秘密搬出,毕竟在常人看来,炼制幻药偏于邪门歪道。
    明清寒颔首,他亦听得春双似有透露。“米大人说,牢内没有忘忘,嬷嬷可知她在何处?”
    “她被太君送出府去,太君要她带着家人遁往北方。”
    “但那个傻丫头,不会就此去的。”明清寒叹道。
    “老奴也作如此想,但忘忘像极了年轻时的老太君,绝不会傻到于事无补地自投罗网。她回来的这段时日,医人无数,其中也有不少的达官贵人,此刻,她一定辗转奔波在这些人中间,设法营救。”
    明清寒眉宇蹙紧:“米大人,可否请您帮明某一忙?帮明某找回妻子,她此刻怀有身孕,不宜奔波。”当下,几人分工明细:明清寒排查栽赃者,广平王捉人,米昀则找寻另一位明少夫人。
    米昀满口应承:“小事一桩,尊夫人能做出王爷所言的幻药,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助力呢。”
    ————————————————————忘忘奔波几十里,拜访了前宰相府邸。后者慨然应允乐意调查事发原委,对忘忘来讲,这已是最好结果。而后,她连夜返回,中途在一曾受她义诊的山内农家歇步,换一套粗布男装,以药汁涂黄脸面,断发作须粘颌。城门开时,她进到杨柳城内。
    为了安抚未出世的宝宝,忘忘按时服用自制的安胎丸药,究如此,她仍觉疲累。坐在茶楼,耳倾四方消息,五指在宽大男衫遮挡下的小腹上游移。
    自周围或扼腕或叹息或幸灾或乐祸的嗡谈中,她大概获知了目前情形:
    太君及明家众人尚羁押在知府衙门;明家少爷外出查帐恰躲过搜拿,现属官府通缉要犯;明家在地方声名难违,已有乡民联名为明家上书喊冤;衙门当差的邻家大哥参与了那次突如其来的袭查,听说知府大人是奉京城大官之命……
    京城大官?
    不知怎地,忘忘就是觉得,自己与这桩冤狱有莫名的干系,脑中,似有根线断在那里,只是……要怎样将它贯起?到底,症结出在哪里?
    直到,阎觐的颀长身影挡住了她的光影。
    她抬眸,看见那张俊脸,倏尔间,断了的线终于连系,纵然她不愿相信……“你……你听到明家的事了?”
    阎觐盯着她隐在那可爱髭须后面、不过几日便憔悴下来的小脸,沉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她依言。如果事当真由她起,那么他也是咎责难脱,纵然他未来找她,她也要上门寻他。
    阎觐回身看她步履微蹒,心里抽紧叹息,管不了她现在的装扮,当街抱起这小小“男人”,送进暖软车厢。
    “你……”
    “你不必急,就算不是为你,明家曾为阎堡力挽狂澜,这个人情我也要还。”他随后跨进来,高长的身躯使车厢变得窄挤,“放心罢,这事的作祟者之一我业已拿下,当下将她押在我购下的一处偏宅内,你见了她,便会明白一切。”看她眸显疲色,径自揽过她拥在胸际,“你为明家事多日奔波,先睡一会。”
    靠在一个她从不以为是停靠的胸膛,她不以为自己能睡着。但许是连日奔波之下真的累了,枕着耳下那个强劲心跳,还是缅入了黑甜梦境。
    醒来后,她第一眼所见,是作“祟”者之一。
    耿如环。
    果然是“祟”呢。忘忘很难说清对这女人的观感,只记得初见她时,通体便滋生有诡异的不适。
    “你醒了?”耿如环以上俯下,媚眼横乜,“我当是谁呢?能被堡主亲自抱着送到榻上。原来是你。”
    忘忘摸脸,那并不成功(至少没有骗过阎觐)的伪装业已没了。缓缓撑起上身靠在床柱,悠悠然道:“这句话该我说罢,原来是你。”
    “什么意思?”耿如环细眉一挑。
    哈,看罢,与阎堡主处得长了,竟连这招牌表情也学个七八。“我听阎觐说,他捉到了明家的作祟者之一……原来是你。”
    耿如环丕然色变,叱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随堡主到此的,堡主他出门在外,总要一个女人照料饮食起居,还有……”暖昧一笑,“男人总有男人的需要,对不对?”
    忘忘望她不语。
    “我这样看我做什么?你不信?你以为堡主是为你到此?你以为堡主抱了你回来,便以为自己有何不同?你以为……”
    “他的确是为我到此,我也的确与你不同。”
    “你……”
    “他不止一次说过,要我做阎堡的女主人。”
    “你——!”
    “不过,我不稀罕。”
    “你凭什么不稀罕!”耿如环扯嗓大叫,“你有什么不同?你不是倾国倾城,你不是绝代佳人,你没有我的解事,你没有水媚的魅惑,你没有云……”
    “我什么都没有,便能弃你所渴望的东西于不顾,不是更让你难堪么?”
    “你——”耿如环目眦欲裂,将一张艳脸扭曲如恶鬼,“我杀了你,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忘忘不由抱憾,手中虚席以待的药粉尚未扬出,已有人快了她手指百倍的掠来,但见眼前恨不能把她挫骨扬粉的人身扑势未成,已然在一声惨呼过后,倒跌出去。
    “谁准你出来?”阎觐凤眸射出一张枭戾之网将扑者困罩当中,“谁准你到这边来的?”
    耿如环手掩在剧痛胸口,盯着他持在手里的物什,“你……你端的是什么?”
    阎觐怒喝:“福童!”
    “主子,小的在!”福童撞进门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
    福童接收到主子的冷怒冰焰,吓得一栗,讪笑道:“是,是小的失职,小的方才在厨房盯着主子为忘姑娘熬的鸡汤,定是那两个看守偷懒不知给跑去了哪里,小的这就去罚他们,小的……”
    “鸡汤?”耿如环双眸聚在那只青花瓷碗上,“你竟然亲手为她端汤,你……”
    这两人倒是提醒了阎觐,他将汤递到忘忘近前,“喝下去。”
    忘忘自这碗汤视线上移,移到了端汤的手,移到了撑手的臂,移到了连臂的肩,最后是肩上的脸,轻巧摇首:“我不要。”
    “不要?为什么?”都苍白成什么样子,竟然不要?
    “我不喜欢喝鸡汤。”
    “为什么?”记得,但凡美食,她都是喜欢的啊。这鸡汤,可是用了杨柳城最大饭庄的主厨附之一颗千年人参熬煮了两个时辰后的结果呢。
    “我要鱼汤。”孕后,进补的汤食她只饮得下鱼汤。
    “福童!”
    “是!”福童应声起,人已退到门边,“小的马上就去买鱼,买最新鲜的鱼,买最美味的……”尾声袅袅。
    “鱼汤还要等,先喝口鸡汤。”
    “我……”忽瞥见有人又作鬼祟,喊道,“耿老板,先别走,忘忘有话问你呢。”
    耿如环蓦然转身,艳媚脸上,有着拼出一切的鱼死网破,“你不必问,我悉数相告!明家库房里的贡纱,是我派人放进去的。我不惜将自己委身一个痴肥恶心的男人,利用他对明家的私怨,制造出这场灾祸,而我何以致此,你不会不明白罢?怎样?看到待你恩重如山的明家,因你惹灾招祸,感觉如何?该清楚,你的存在令多少人厌恶?”
    “耿如环,若你不想生不如死,你可以闭嘴。”
    “堡主,这时方来表演你的一往情深,岂不太晚?难不成以您的英明神武,会忘了你曾如将奴家施舍给别的男人一般也对你身后的宝贝施以同等对待?您……”
    “你从何得知?”男人凤眸戾色更炽。
    “我……我当然知道!”口舌之快逞不得啊。
    “也是你?”
    “……是、是又如何?纵算有奴家从中牵引,若你不肯,谁又能勉强得了堡主你!君忘忘,被枕边人拱手送人的滋味如何……啊……唔唔……”面上,艳丽颜色陡然全之,取而代之的,先是憋帐的紫色,继而是窒息的死灰。双瞳展现暴凸的,不再是诱惑妩媚,陡换为涉死前的强大恐惧……
    眼看一条生命即将殒失,忘忘的医者天性令她难以坐视,“阎觐,你放手,我还有许多问题尚未问清楚,不能任她就这样死了!”
    她想她是了解阎觐的罢,若她不是说得这般冷薄,他断不可能饶过已激怒了他的人。看着蜷缩成一团拼命咳喘的耿如环,给她调息片刻后,问道:“耿老板,你如何得知我身在杨柳城?难不成一直以来,你都在暗影里与我同行么?”
    “……咳……咳……”耿如环眼内,是如蛇盯蛙般的恶毒噬芒,“……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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