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镇虚空-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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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晨面无表情说道：“你应该很清楚！”

　　　　“不，我不懂！”

　　　　“好，那我就提醒你一句，我问你，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萧子寒，还是以前那个萧子寒吗？”蓝晨冷声问道，这是他最在意的事。

　　　　萧子寒心头一惊，握剑的手不禁一紧，冷淡说道：“我不是萧子寒，还会是谁？”

　　　　“我不知道，但你自己心里清楚。”蓝晨抬起了手，“如果我确认了，就不会空手出剑，也不会单单是擦破点皮了。从当初在雪霜城相遇，我就有所感觉，之后是在乾灵剑宗和你谈话，直到刚刚见到你那样的装束，我偶然想起，在剑宗时看到过一幅画，和你一模一样。”

　　　　“哦？”

　　　　萧子寒饶有兴趣：“我会亲自去剑宗看看。”

　　　　“那么，你是承认了？”蓝晨声音冷冽，“你到底是谁？”

　　　　萧子寒抓了抓头发，摇了摇头，叹息说道：“你想多了，我就是萧子寒，如假包换的萧子寒，如果你想证实，随时都可以。”

　　　　蓝晨皱眉说道：“如何证实？”

　　　　“那就要看你的了。”萧子寒仰起头，望着天空，出乎他预料，一直这么打扮的他，没人发觉，偏偏是懂得红尘剑的蓝晨，在这个时候察觉，难道静坐两天之后自身变化了？

　　　　萧子寒说道：“不过呢，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我们心生嫌疑，闹大起来，只会给敌人可趁之机，你也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吧。”

　　　　蓝晨一怔，暗骂了一声可恶，如果不是有魔界，如果不是有诸多不安的因素存在，他真想和萧子寒打一场，看看眼前的萧子寒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别人学不了的千幻剑剑诀被萧子寒学会？为什么禁忌法门《玄心百炼》被萧子寒掌握？

　　　　太多的怪事，发生了萧子寒身上。

　　　　如今，终于有了一点点眉目，却不得不压制下去。

　　　　蓝晨冷哼说道：“好吧，算你运气，这次不跟你计较。”

　　　　萧子寒大怒：“明明是你砍我，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因为你不是萧子寒！”

　　　　“混账，我本来就是，是不是我自己还不知道，凭什么你说不是就不是。”萧子寒气得全身气焰蒸腾，浩浩荡荡的剑意喷涌。

　　　　山峰颤动，碎石慢慢漂浮，在身边徘徊。

　　　　蓝晨心中兴奋，跃跃欲试道：“要打架吗？我正有此意，现在的我可是精力充沛呢。”

　　　　“滚！”

　　　　萧子寒骂了一句，转过身去，散去了身上的气息，举起了长剑，心中若有所思。很明确，他知道他就是萧子寒，但也知道他不是萧子寒，两个元神结合在一起，谁都无法预测后果是什么。

　　　　正因为有白子夜，萧子寒掌握了千幻剑剑诀，读起伏羲斋书籍才会比一般人都快。

　　　　/》

　　　　正因为有白子夜，才会在前期时期压制《玄心百炼》的癫狂。

　　　　正因为有白子夜，他才能领悟长生诀。

　　　　一切都是白子夜在帮助。

　　　　两个元神的融合。

　　　　究竟是萧子寒，还是白子夜？

　　　　虽然白子夜说以他为主，虽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总是感觉不对，就连蓝晨都感觉出来了。他在变化，他在改变，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是受到白子夜元神的影响。

　　　　沐浴更衣，都是在发呆中度过，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

　　　　人道剑，出鞘三寸！

　　　　剑身那美轮美奂的花纹，充满了诱惑力，然而萧子寒看多了，熟的不能再熟了，已经没有了兴致。

　　　　剑锋森然！

　　　　闪烁着寒光！

　　　　剑身，映射到萧子寒的脸。

　　　　那是一张俊俏，但逐渐丧失人感情的脸，眼神很明亮，却变得没有七情六欲。

　　　　望着剑身上的面孔，一瞬间不由呆住。

　　　　手都在颤抖！

　　　　许久许久，萧子寒深吸了口气，长剑回鞘，转过身来，望着蓝晨，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明白了，这就是合道境的代价吗？”

　　　　蓝晨戏谑说道：“你想用合道境撇开问题吗？的确，人修行，乃是逆天而为，同样亦是接近天地法则大道，天地轮转，没有七情六欲。当人达到这个境界，合了天道后，亦是逐渐丧失人该有的情感，变得冷酷麻木。不过，达到这个境界的人少之又少，很多人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

　　　　萧子寒摊开手，看着手掌心，恍然想起了掌门，想起了蒋俊彦，想起了魔君姜愕，以及千年岁月都不愿踏过那道坎的石霄。

　　　　合道境，不过是天道的傀儡。

　　　　达到这个境界之后，真的还能证得混元吗？

　　　　萧子寒叹了口气说道：“我懂了，我们该出发了。”

　　　　这番谈话，让萧子寒明白，自身该摆在哪个位置，有些话，白子夜没有说，有些事，在白子夜脑海中，都需要一点点去领悟。

　　　　他，还是太嫩了。

　　　　蓝晨注意着他，感觉到眼前的萧子寒无时无刻都在改变，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他身怀红尘剑，以剑入道，依然保留着对红尘万丈的感情，对于现在的萧子寒，感觉更深。

　　　　两人飘身而起。

　　　　他们都不再说话。

　　　　他们各怀心事。

　　　　不过，对于遇到的魔界生物，他们从不留情，尽数斩杀。

　　　　蓝晨一直留意着萧子寒出剑，每一剑都极为纯粹，干净利索，充斥着滔天杀意，纵然他是合道境，都不禁阵阵心寒。

　　　　他们在天安城耽搁了太久，不想在别的地方多留，向着殷家疾驰而去，经过多日之后，终于赶到了地方。

　　　　他们站在高空之上，望着下面区域，面无表情！

　　　　此时此刻，这里与当年来时大为不同。

　　　　虽然殷家大宅被修整过，然而周围的地方，一片狼藉！

　　　　近乎是被狂风暴雨席卷过。

　　　　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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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倾诉

　　　　“好啦好啦。”

　　　　萧子寒安慰着殷锈莹，从那个时候起，他屡屡险死还生，受尽苦楚，没人陪在他身边，没人支持他，相比起而言，殷锈莹好多了。

　　　　但他是男人，需要是经历。

　　　　而殷锈莹已经被他买下，成为他的人，他自然有义务担起殷锈莹的责任。

　　　　殷锈莹从离开京师说起。

　　　　返回岭南州，遇到了殷家家仆，遇到了魔界生物，回到殷家后，开始整顿，召集旧部，寻找灭殷家仇人，等等所有事向萧子寒倾诉。

　　　　萧子寒听着，很耐心的听着。

　　　　虽然无法相比他的遭遇，但在一般人看来，足以惊心动魄，让人毛骨悚然。原来她也受了很多磨难。

　　　　萧子寒感叹，当初他买下三女，相处一段时间后，就再也没时间管，十多年过去，苏洛妃在辛雨的照顾下，最为稳定，殷锈莹背负着大仇，必须坚强的硬撑下去。

　　　　那么叶还真呢？

　　　　不知道她怎样了？

　　　　殷锈莹为萧子寒倒了一杯酒，低低声说道：“少爷，您这次来，我真的很高兴，可我也知道，您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

　　　　萧子寒微笑说道：“这次来，一来是看看你，二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做。”

　　　　“什么事？”

　　　　“自然是喝酒！”萧子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曾经，我和蓝晨来过这里一趟，那家伙对你家酒窖里的酒很感兴趣，所以不惜千里来一趟。”

　　　　殷锈莹眨眨眼道：“真的吗？”

　　　　萧子寒笑笑反问说道：“你说呢？”

　　　　她以女子之身，能在这里生存十多年，必然不是一两句话能蒙骗的，纵然面前的人是萧子寒，说出的话也不能全部相信，因为以萧子寒和蓝晨的声望，没时间为了酒而来。

　　　　殷锈莹再次为萧子寒倒酒，沉默了半晌，说道：“少爷，当年您在雪霜城布下大阵，如今又在天安城布下大阵，能不能……”

　　　　萧子寒很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摇了摇头说道：“纵然我能帮你办到，但你们如何维持？殷家大宅包括这片山才多大的点地方，难道你们要一直被困下去？”

　　　　殷锈莹默然道：“可是，这里是我的家。”

　　　　“是啊，这里是你的家，谁又没有家呢，谁又想流离失所呢，没有人，就连我都无时无刻不想回去看看。我去过北方很多次，我很想改变道路回去看看，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做。”萧子寒端起酒杯，再次饮尽，克制着内心的冲动，“家没了可以再建，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道理都懂，可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个？

　　　　萧子寒瞧了她一眼，认真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大仇未报，你还在想留在这里，等着你的仇人上门，但你真的能报仇吗？”

　　　　殷锈莹身躯一震，攥紧了拳，嘴角都在抽动。萧子寒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她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报仇，可她明白，以现在的局面，她还没有报仇的能力。

　　　　萧子寒放下酒杯，凝视着她说道：“仇恨这种事，谁遭遇谁知道，我不会劝你放弃，也不会帮你，只有自己手刃仇人，心中

　　　　的恨才能平复。我只是想劝你一句，想要报仇，需要让自身强大起来。”

　　　　通过殷锈莹讲述这么多年的经历，萧子寒不明白她在干什么，明明已经知道天星门的事，明知道凭自身的力量无法报仇，为什么还要守在这个地方？

　　　　明明可以离开，明明可以和别人联盟。

　　　　为什么要如此固执？

　　　　殷锈莹满腔怒火无法发泄，又横生出魔界生物，不断的削弱她的战力，她真的绝望了，听到萧子寒的话，更是委屈和无奈，低下了头说道：“全听少爷安排。”

　　　　“嗯。”

　　　　萧子寒点了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微笑说道：“好了，我们一路风尘，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过两天再说吧。”

　　　　殷锈莹问道：“少爷要呆多久？”

　　　　“看情况吧。”

　　　　“哦。”

　　　　两人又多聊了一会儿，殷锈莹退了出去，顺带着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萧子寒收敛了笑意，自斟了杯酒，端在手里，冷淡说道：“人都走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嗖

　　　　伴随着一阵威风，角落里闪出一个人，坐在了萧子寒旁边，手里还提着酒坛，怪异看着萧子寒，疑惑说道：“这不对啊，酒坛我并未打开，不可能是闻到酒香，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说着拍开了泥封，猛灌了几口。大喊道：“果然好酒！”

　　　　萧子寒淡然说道：“虽然我境界不如你，但相处这么长时间，就算你能瞒天过海，也瞒不过我的。”

　　　　“哪里出的破绽？”

　　　　“自己想。”

　　　　“哼！”蓝晨冷哼一声，“不说拉倒，不过呢，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嘿嘿，话说，你的女人也太多了点吧，你到底喜欢哪个？”

　　　　萧子寒眉头乱跳，瞪着蓝晨，这个混蛋越来越没谱，似笑非笑说道：“私事就别管了啊，要不然我会不高兴的，我要是不高兴，就没人陪你去天星门了哦。”

　　　　“……”蓝晨差点喷出来，怒视着萧子寒，“威胁我？”

　　　　“是的。”

　　　　“算你狠！”蓝晨放下酒坛，面色认真了很多，“好了，说正事吧，地方我们到了，人也见到了，貌似知道了天星门，却无能为力啊，我们要不要去走一趟？”

　　　　萧子寒点点头说道：“去，是一定会去的，但还不是时候。”

　　　　蓝晨撇撇嘴道：“我懂你的意思，给你三天时间够了吧，真是操碎了心。”

　　　　“够了！”

　　　　有两个人在，纵然是魔君姜愕亲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然而殷家的情况，谁都不清楚他们离开后会发生什么。

　　　　蓝晨看着萧子寒的模样，叹了口气，站起身，提着酒坛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坏笑说道：“当初，因为女人你走上这条路，或许你也会因为女人结束这条路，选好用谁来结束吗？”

　　　　萧子寒冷漠说道：“别胡说八道了，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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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天星门

　　　　对于殷家大宅，如此模样，萧子寒并不看好将来会有多大作为，不过他和蓝晨来这里，是为了天星门，顺带着将殷锈莹劝走。

　　　　但是在前往天星门之前，以防魔界大军再次来攻打，需要做出点应对。

　　　　当初，殷家大宅都看过，然而再次前来，还是改变了很多，他转了两圈之后，站在了大宅上空，取出了人道剑。

　　　　以千幻剑剑诀护住了殷家大宅。

　　　　殷锈莹看着萧子寒收剑，一句说都不说。

　　　　萧子寒轻声说道：“我和蓝晨暂且离开一段时间，有这个结界在，能抗住魔界大军一些时间，我们很快会回来。”

　　　　“你要去哪里？”

　　　　“天星门！”“什么？”殷锈莹心神一紧，忍不住迈前一步，“我也要去。”

　　　　萧子寒摇了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

　　　　“当年，我和蓝晨在这里呆过，与天星门门徒交过手，他们每一个都拥有强大的战力，而且极为神秘，纵然是我们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是吗？”殷锈莹苦涩，这是怕自己成为他们的拖累啊，殷家大仇竟然要转嫁给别人，她心里哪里会甘心，可也无可奈何。

　　　　萧子寒拍了拍她肩膀，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我们只是一探究竟，血海深仇，还是由你亲自来报。”

　　　　殷锈莹眼睛睁大，感激说道：“多谢少爷。”

　　　　“嗯。”

　　　　当天傍晚，萧子寒和蓝晨悄悄离开了殷家大宅，前往天星门。

　　　　根据当初得到的消息，天星门在殷家东方千里之地。不过，那个时候，得到消息后，根本没有时间调查，但是这次返回岭南州，在天安城时，萧子寒找人询问过，得到的结果，并没有人知道这个宗门的存在。

　　　　他自然也听到殷锈莹说过。

　　　　然而，殷锈莹勉强支撑殷家已然极为困难，何况是对抗神秘的天星门。但是，在殷锈莹返回岭南州之际，查清楚灭殷家满门的就是天星门后，不计后果的带着人前往，却扑了个空，她根本没有找到天星门所在。

　　　　千里之外，是一片山林，终年被浓郁大雾笼罩，平时人根本不会靠近。

　　　　萧子寒和蓝晨站在一处山峰上，遥遥望去，阵阵惊人的咆哮从里面传了出来。

　　　　狂风涌动，雾气蒸腾。

　　　　蓝晨眯着双眼说道：“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很明显是被强大的结界掩盖，我们所看到的，都是假象！”这个地方，比起北方北玄宫还要邪门，映入眼中的画面全部都是假的。

　　　　身怀千幻剑剑诀的萧子寒，自然一眼便能够看穿。

　　　　蓝晨似笑非笑说道：“看来天星门，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萧子寒手一摆，取出了人道剑，迈前一步，面无表情说道：“看我破他们幻象！”

　　　　“不，还是我来吧。”

　　　　蓝晨阴测测一笑，手腕一抖，握紧了长剑，轻声说道：“我的剑，可以直指天穹，他们也不例外。”

　　　　萧子寒愕然：“会不会打草惊蛇？”

　　　　“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蓝晨反问。

　　　　萧子寒认真想了想，他本想悄悄的来，看看天星门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没料到蓝晨会如此干脆，他刚要说话，蓝晨已经动手了。

　　　　/》

　　　　一抹剑意，破空而出，尖锐的声音破开了天际。

　　　　剑芒璀璨如火。

　　　　如滔天之势，向山林侵略过去。

　　　　狂风大作！

　　　　景象大变。

　　　　再也不是刚刚那副画面，所谓山林都皆消散，雾气也散去，露出狰狞而恐怖的大山，每个山都形状各异，伴随着大风呼啸，发生惊悚的怪音。

　　　　最高的一座山，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堡垒，散发着奇异的气息。

　　　　蓝晨深吸了口气说道：“果然惊人！”

　　　　萧子寒握紧了手中人道剑，面无表情说道：“都说了，别随便出手，现在该如何是好。”

　　　　“还能怎样？当然是打上去了。”

　　　　蓝晨纵身而起，向堡垒冲了过去。

　　　　萧子寒叹了口气，只能跟上。

　　　　这时，堡垒中，冲出数道人影，眨眼间便到了两人面前，挡住了萧子寒和蓝晨的路，高声喝问：“何人犯我仙山？”

　　　　蓝晨大笑：“乾灵剑宗，蓝晨！”

　　　　对方面色微变：“可是那号称天下第一剑红尘剑仙的蓝晨。”

　　　　“正是！”

　　　　“道友来此，所谓何事？”

　　　　“报仇！”蓝晨低低喝了一声，手中剑锋颤动，一圈圈灵波散开。

　　　　对方脸色再变，戒备说道：“我们无冤无仇。”

　　　　蓝晨淡笑说道：“没仇吗？十多年前，我和这家伙在废弃的殷家大宅落脚，偶然碰到你们天星门的人，幸好碰到的是我们。”

　　　　“原来是你们！”

　　　　他们恍然想起了当初的事，那个时候正是蓝晨落难岭南州之际，天星门有自己的事，根本不理会。那个时候还猜测谁有本事和他们抗衡，原来是蓝晨。

　　　　他们吸了口气，本能退了两步，视线落在蓝晨一侧，萧子寒身上。蓝晨和萧子寒踏入岭南州，在天安城呆了很长时间，消息早已传开，他们哪里会没听说过。

　　　　“你就是那个邪门的萧子寒？”其中一个老者问。

　　　　萧子寒眉头一跳，眼中闪过一道杀意：“你说谁邪门？”

　　　　蓝晨哈哈大笑：“你本来就邪门。”

　　　　“果然是你们！”

　　　　一个老者，取出了一把长剑，一眨不眨盯着两个人，说道：“九州大乱你们不去管，偏偏来这里找我们的事，你们究竟想怎样？”

　　　　蓝晨冷淡道：“都跟你说了，我们是来报仇的。另外，我对你们想要得到殷家的东西很感兴趣，让你们门主出来见客吧，就凭你们几个，还不是我的对手。”

　　　　“放肆！”

　　　　伴随着一声怒吼，一个人冲了过来，杀气滔天。

　　　　“来得好！”蓝晨眯起了双眼。

　　　　然而，就在这一刻，堡垒中冲出一个人影，挡在了那人和蓝晨中间。

　　　　萧子寒瞳孔微微一缩。只见对方他身穿一件天蓝色浣花锦长衫，腰间绑着一根黑色涡纹绅带，一头如风般的长发，有着一双冷漠的桃花眼，身躯挺秀，当真是顶天立地气宇轩昂。

　　　　纵然是蓝晨，亦是退了一步，死死盯着对方，阴沉着脸道：“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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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危险的人物

　　　　此人的出现，当真是惊到了萧子寒和蓝晨，因为萧子寒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可知就算是合道境的蓝晨，萧子寒都能隐隐感觉到，身怀千幻剑剑诀和的萧子寒，得到白子夜的智慧，已经能够看透合道境修为。

　　　　但是，眼前这个人，萧子寒完全看不透，比之合道境还要强大的存在。

　　　　萧子寒握紧了人道剑，向蓝晨看去。

　　　　相比而言，合道境修为的蓝晨，感觉应该更加敏锐。果然，蓝晨变了脸色，凝视着对方，沉默了半晌，微微施礼说道：“在下蓝晨，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那人并没有理会蓝晨，目光落在萧子寒身上，平静说道：“那东西竟然在你手里，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活路。”

　　　　萧子寒身躯一震，睁大了眼睛，说道：“你到底是谁？”

　　　　“门主！”

　　　　身后之人，微微行礼。天星门门主摆了摆手说道：“天星门门主宋心元！”

　　　　蓝晨面色微变，挡在了萧子寒身前，低声说道：“快走！”

　　　　萧子寒摇摇头道：“走不了啊。”

　　　　宋心元傲然道：“还从未有人能从我的手里逃脱。”

　　　　萧子寒沉默了半晌，手腕轻动，取出了一个暗红色珠子，拿在手里，瞧着宋心元，说道：“你可知，世上不止一个这种珠子。”

　　　　“哦？”宋心元嘲弄看着他。

　　　　萧子寒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镇静说道：“在下萧子寒，不知道门主有没有听说过关于我的一些事。”

　　　　“自然是听过一些。”

　　　　“很好，在我萧家，也有一颗这样的珠子，正因为有这样的珠子，所以遭受到了和殷家一样的下场。”萧子寒握剑的手都在打颤，他以为达到炼神境，与白子夜元神结合后，再也不惧任何人，可是看到眼前的宋心元，竟然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念头。

　　　　宋心元眯起了双眼：“继续说下去。”

　　　　萧子寒说道：“在萧家的珠子，名为冰魄珠，实为元界珠，被雪霜城雪傲夺走，成为打开魔界和人界通道的利器，所以我很清楚这珠子是什么东西。”

　　　　宋心元扬起了手，五指弯曲，生出一股庞大的撕扯之力。萧子寒死死握着手中的珠子，一点点加大力量，体内真元狂猛倾泻，全部蕴含着手中。

　　　　可是，依然无法抗衡，珠子脱手而出，落入宋心元手中。

　　　　宋心元瞧着手里的珠子，嘴角泛起一抹深邃的笑意：“不错，果然是这东西。”

　　　　“我们可以走了吧？”萧子寒活动了一下手腕，心中骇然，猜想着宋心元到底是什么样的修为，如此手段萧子寒已经有了退意。

　　　　宋心元收起珠子，一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