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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镇虚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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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裁缝店，他扭头看着一侧，喃喃低语：“还需要一把剑。”
这镇虽然不怎样，但该有的东西都有，尤其是贩卖奴隶的，简直多到萧子寒想杀人。
那绝望麻木的眼神。
那任由人肆无忌惮在身上触摸挑选。
让人看了作呕。
萧子寒很清楚身为一个奴隶的绝望。
可惜，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走进一家打铁店，浏览着挂在墙壁上的剑，都是以凡铁打造，根本承受不住寒冰真元的侵蚀。
可到了如今，也只能将就了。
他随便挑了一把，付了钱，走出打铁店，站在街上，深深呼了口气。
“啊！”
突然，身侧传来一声惨叫。
一道血飞了过来，落在了他脸上。
萧子寒面色一寒，握剑了的手一紧，眼中克制不住的杀意，慢慢扭头看去。
原来是发生口角一言不合杀人。
仿佛感受到了萧子寒的目光，杀了人的汉子看了过来，注意到了萧子寒脸上未擦去的血渍，愣了愣，轻蔑笑了起来：“看什么看，就是大爷杀人血溅在你脸上，怎么？不服？好啊，来砍我啊。剑是新买的吧，有没有杀过人啊，不会是买来壮胆的吧。”
周围人的目光透着怜悯。
萧子寒看了看汉子，又看了看手里的剑，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转身往前走。
汉子更是得意大笑：“啊哈哈，真是废物，血溅在脸上屁都不敢放，干脆让老子杀了你，免得留在世界上受苦。”
汉子冲了过来。
萧子寒突然动了，握剑的手稍稍一动，剑锋出鞘两寸，后又回鞘，走路却没有停，继续向前走去。
而那汉子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凝固在那里。
当萧子寒走出十步，汉子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呼吸。
周围人一片哗然，惊叫着退开了。
回到住处。
唐心已经回来了，见萧子寒拿着一把剑，道：“你不会惹事了吧？”
“有个不长眼的怪人。”
“边陲镇向来都是很乱的地方，同时也隐藏着不少高手，杀人是很平常的事，不过千万别乱来。”
“哦。”
“东西我已经买好了，随时可以走。”
“我需要一点时间。”萧子寒看了看身上的道袍，在山林中早就破烂了，路上别人的眼神让他明白，需要干净的衣服。
不需要太久。
一个时辰后，两人结伴出门，去了裁缝店拿衣服。
回来路上，萧子寒凝视着贩卖的奴隶，握剑的手越来越紧，眼眸闪着寒光。
唐心拍了拍他肩膀，叹息道：“这个世界是非常残酷的，尤其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其实做奴隶已经很好了，最起码不用饿死。”
萧子寒道：“没人愿意为奴。”
“也没人愿意饿死。”
“我觉得大商国应该换个主人了。”
“你认为是大商国的错？”唐心诧异看着他，最近一段时间，唐心旁听侧击了解了一下他和雪家的恩怨，包括他的来历。
按，萧子寒曾经家庭不错，纵然剧变成为奴隶，也是阴差阳错，拜雪家所赐。不过，萧子寒崛起很快，并没有在奴隶居住所受太多刁难与折磨，按理应该没有这种思维才对，怎么会去怜悯奴隶？
唐心解释道：“这你可错了，并非大商国没有作为，而是大商国根本管不到这里，甚至大商国的法度在很多地方都没用。”
萧子寒沉默了片刻，收回视线，向前走去，低声道：“是因为修行者太强吗？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唐心饶有兴趣道：“的确很麻烦。”
“我很清楚当奴隶的滋味，被人当畜生一样饲养，供当别人的玩物，没有一点自由，就如同一只行尸走肉麻木苟且的活着。”萧子寒面色冷的不带丝毫感情，“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颠覆雪霜城报仇放在最后吧。”
唐心眉头乱跳，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妙，试探问道：“你想做什么？”
萧子寒突然止住了脚步，抬头望着空，长剑斜指穹，平静道：“传，曾经有人指叫地，得地之造化，开创了修行之路。虽然很傻，但我今也傻一回，总有一，我会持剑站在这片空之上，解放所有奴隶，人将永不为奴。”
轰！
空炸出一道惊雷。
头顶黑云翻滚。
仿佛是在回应萧子寒。
唐心震惊，好大的口气，这样的话，就连最强的修士都不敢，可现在从萧子寒嘴里出来了。
他可不认为萧子寒在开玩笑。
萧子寒回头，盯着吃惊的唐心，咧嘴傻笑：“果然很傻。”
周围人纷纷侧目，那眼神好似是在看白痴。
唐心感觉丢人，拉着萧子寒就走。
虽，唐心从来没看过这个刚刚修行的菜鸟，可这番话还是让唐心觉得以前看了萧子寒。唐心斜眼看着萧子寒，没来由心中生出不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唐心不明白，但他回到住处，看着萧子寒换上新的黑色道袍，手里握着不知几钱买来的铁剑时，一下子恍然大悟。那股气质太让他熟悉了。
唐心呆了很长时间，面无表情问道：“萧子寒，你为什么会喜欢穿道袍？”
萧子寒愣了一下道：“不清楚，反正感觉这么穿舒服一些。怎么了？”
“哦，没什么，你收拾一下吧，我们马上上路。”唐心走出房门，在走出那一刻，眼眸闪过一道杀意，却又很快掩饰过去。
关上房门。
唐心望着空，黑云依旧在翻滚，心中挣扎，叹息道：“我已经下不了手了。”
………………………………
第51章 道别
两人骑着马，向镇外走去。
离镇不远处，一骑停在山峰上，迎风而立，凝望着远方。这时，转过身来，望着逐渐而来的萧子寒和唐心。
两人亦是发现了前面等候的人，待看清后，面色微微一变，对视了一眼。
他们驱马上前，到了对方面前，彼此对视。
唐心想了想道：“我在前面等你。”
待唐心离开，萧子寒道：“雪明萱，你是来给我送行的吗？”
雪明萱没有话，认认真真打量着眼前的萧子寒。
一身黑色道袍，长发披散，腰畔挂着长剑，身材结实。
这样的萧子寒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一无是处的子了。
奴隶居住所的生活，已经让他脱胎换骨。
雪明萱道：“萧子寒，你现在还是萧子寒吗？”
萧子寒道：“那你认为我是谁？”
雪明萱道：“一个人，真能变成另一个人。”
萧子寒冷冷道：“总有一，我会回来，我会杀光你家里所有人，到时候你会明白那种滋味。”
雪明萱神色平静，静静看着萧子寒，心中一叹，道：“考核的事雪家已经知道了，虽然你脱了奴籍，可与我们的恩怨，我们不会放过你。接下来，雪家会派出最精锐的高手全力追杀你。我知道你身边有一个深不可测的唐心，但总会有空隙的时候。”
“不用你亲自来告诉我吧，我已经猜到了。”
“还有，你的花已经死了，我把她扔进了雪卫军，那群人很久没碰女人了，简直就是一群恶魔啊，叫声响了两两夜……”
“闭嘴！”萧子寒声音嘶哑，抓缰绳的手一紧，双目发红愤怒盯着雪明萱，身体都在颤抖，尽最大努力克制着拔剑的冲动。
四周温度极具下降，生生寒气凝冰。
雪明萱暗暗心惊，突破了《百炼玄经》第二重的萧子寒果然可怕，她叹了口气道：“萧子寒，你知道吗？现在你的样子真让人可怜。全家被人杀了，好不容易收留一个不错的丫头，还没破人家的身，便宜了别人。这些就算了，最让我想笑的是你居然自寻死路学了《百炼玄经》，真是笑死我了。你你就算有唐心护着又怎样，突破第二重的你一生再无望坐忘境，你只会被初识境潜藏的戾气摧毁神智，你怎么报仇？乖乖的藏起来等死吧，啊哈哈哈。”
萧子寒看着她。
她再问他变了。
他何曾不想问。
当初从一起长大，一起嬉闹玩耍都是假的吗？
他闭上了双眼，心念道家明心诀，深深呼吸，平复心中的杀念，再睁开眼，望着雪明萱，平静道：“完了吧？”
“嗯？”雪明萱一怔，诧异看着他。
萧子寒驱马上前，停在雪明萱一边，马与马交替并肩，两人亦是肩并肩。萧子寒侧头看着雪明萱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神智会吞噬，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一切的一切我都做不了主，就像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杀我全家一样。万事不由人，一切皆定，老让我死我无能为力，如果老开眼让我活下去呢？”
他眼中尽是讥讽。
雪明萱恼怒：“不是老让你活着，是我一时心软饶了你一命，你才能有今。”
“呵呵，我不跟你挣了，往后的日子让上决定吧。”萧子寒认真想了想，“我是在迎亲时被你算计，我们没有拜过堂，那我们就是清白的，不需要我给你写休书。如果没什么事，我告辞了，多谢你来跟我道别。”
听到休书，雪明萱身子颤了一下，攥紧了拳，面色微微发白，轻声问道：“你要去往何处？”
“大地大，谁知道呢，我已经没有家了。”
萧子寒不再什么，驱马而动，与她错肩而过。
雪明萱迟疑了片刻，提醒道：“你身边那个唐心不是好人，他帮你一定另有目的。”
萧子寒没有停下，也没有什么。
他现在赢不了雪明萱，勉强出手只会自取其辱，雪明萱更有借口嘲笑。何况雪明萱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或许是念及以前的情分。
至于雪明萱为什么单独来此？为什么不带更强的人来此等候？
谁知道呢。
他从来都看不透雪明萱。
反正，一切都不重要了。
雪明萱望着萧子寒消失在视线里，沉默了半晌，摇头轻叹。
远方，唐心看着萧子寒驱马而来，待到近前，扫了萧子寒一眼，诧异道：“不是吧，你们居然没动手？这不对啊，雪家不是灭了你满门吗？既然雪明萱得知你的消息，应该派大量高手来才对，究竟什么情况？”
萧子寒翻白眼：“我怎么知道，估计是来要休书的吧。”
“休书？”唐心拉长了音，一副吃惊的样子盯着萧子寒，然后恍然大悟，“那女人一定是喜欢上别人了，由于无法再嫁，所以来找你，因为休书，看在休书的份上没有动手。”
“或许吧。”
萧子寒驱马向前。
和雪明萱的交谈，他没有告诉唐心，最后一句提醒，不用雪明萱他也知道唐心另有图谋。只不过，他如今不在乎。
毕竟唐心帮了他太多太多，这条命都是唐心救的。
他们南下入中原。
一路上。
唐心指点他《玄心百炼》当中隐藏的凶险。
他也不吝啬，将雪明萱给他的道家明心诀告诉了唐心。
两人亦师亦友。
偶尔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他们也会出手。
三后，他们踏入了大商国境。
出乎他们意料，雪家并没有派任何人来追杀他们，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他们心生奇怪，摸不着头脑。
唐心笑嘻嘻道：“是不是雪明萱对你余情未了，看你现在赋惊人，不想杀你了。”
“不知道。”
“要你能有今，应该全都拜雪明萱所赐。你看啊，当初灭你满门，雪明萱唯独留下了你，不仅没有杀你，还把你送进奴隶居住所。嗯？等等，不对。”
“我已经打听过，《极寒劲》功法是从我们这一批奴隶开始的，这是一本不可能的功法，雪家为了羞辱我，为了让我死，费尽心思。”萧子寒冷冷看着唐心，“雪明萱不杀我，是因为她想留着我慢慢让我死，只是可惜不从愿让我翻身。”
唐心挠了挠头，还真无法反驳，感觉很不好意思，又提起人家痛处了，赶紧闭嘴，怪叫一声道：“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多难民？”
………………………………
第52章 剑杀
两人虽然不怕雪霜城追杀，却也不想找麻烦，所以一直走人多的道路，到了大商国境便走上了官道。
官道上，众多人拖家带口，神情低落，神色憔悴疲惫，风尘仆仆。
唐心拦住一个汉子询问，才明白大商国发生了叛乱。
两人缓缓前行。
流离失所的人太多了，队伍长的望不到头。
军队从一旁呼啸而过。
看着远去的军队，看着依然在赶路的流民，萧子寒心中不舒服，却也清楚以孑然一身的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他们只能假装没看到，继续前行。
道路岔口。
萧子寒忽然开口道：“我们换一条路吧。”
“嗯？”唐心看了看长长的官道，又看了看另一条路，那条路虽然近，但不安全，可他看出了萧子寒的想法，点了点头。
两人改道而行。
这边道路不好走，而且人很少。
走出不到二里路，几个面色狰狞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哟呵，今可撞见两条大鱼，赶紧下马，交出钱财，饶你们不死。要不然，让你们尝尝爷手里的家伙。”一个汉子抖了抖手里的钢刀喊道。
萧子寒注意到这几人都是农人打扮，也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钢刀，应该是为生活所迫，才拦路抢劫。
唐心呵呵一乐道：“有趣，真是有趣，想不到会有人来抢我……额？你在做什么？”
只见，萧子寒取出钱袋，扔给了那些汉子，冷淡道：“我们只有这些钱，都给你们。不过我们需要赶路，马不能给你们。”
强盗们接住钱袋，打开看了看，眼睛一亮，心中贪念更大。
“少废话，把马给大爷留下，你们身上的衣服也不错。”强盗不罢休大喊道，几个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萧子寒皱眉，这群人竟然不知足，真是可恶，应该给点颜色瞧瞧。
他握剑的手微微一动，一股阴森的寒气迸射，打在其中一个手里钢刀上，钢刀散发着寒气，逐渐凝结成冰，破碎成屑，掉落在地上。
“这这这……”那汉子张开了手，看着刀柄化成冰屑，瞪大了双眼，身体都在颤抖。
“哇，鬼啊！”
几个人连滚带爬逃窜。
唐心哈哈大笑起来。
萧子寒叹息：“穷乡僻壤出刁民，生逢乱世为盗就该给些教训。”
“我们的钱。”
“再偷就是。”
“有道理。”
两人继续上路。
不过，没走多远，又有强盗围住了他们，看着眼前的强盗，萧子寒不再什么，出剑杀人，没有借口，只是想杀便杀了。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七次强盗，皆被萧子寒剑杀。
终于他们看到了一座城。
此时，这座城已经陷入战火当中。
城门大开，火光冲。
城门下。
唐心眼中闪着光道：“我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是不是我们的必经之地？”萧子寒反问。
“是。”
“那就是进。”萧子寒驱马向前，马儿嘶鸣，似乎有些害怕，萧子寒拍了拍马儿，让马儿平静下来，走进了城。
唐心跟着后面。
不愿离乡或没来得及逃走的人，在火焰中挣扎，在刀兵中呐喊，在绝望中哭泣。
萧子寒的脸被映的发红，眼睛慢慢变色，握剑的手越来越紧，呼吸粗重。
在这一刻，他仿佛了看到了那一夜。
萧家满门，在悲鸣，在痛苦，在绝望。
怒火让他的气势逐渐拔高。
“啊！”
萧子寒仰长啸，声震四野，声波扩散，恐怖的寒气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过去，逐渐成冰。
唐心吓了一跳，吃惊之下连忙催动真元护住全身。
寒冰吞没了一切。
阴风呼啸。
前面声音赫然止住，大面积火焰浇灭，无数人化作冰雕。
还有更多的人聚在一起，不敢进前，惊恐地看着这边，身躯都在颤抖。
半晌，萧子寒慢慢恢复，呼吸依旧微微喘息，轻声道：“对不起，突然想起某个不想回忆的画面。”
唐心别提多苦恼，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玄心百炼》突破第二重的萧子寒心情不定，最容易受到外界刺激影响神智，可惜又不能把压制《玄心百炼》的法门传给他。
唐心玩味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大可抓住这个机会，把这座城牢牢控制在手里，也算给那位三公主一个大礼。”
萧子寒认真想了想，点点头道：“有道理。”
两人驱马向前。
那些士兵神情紧张。
距离七步，萧子寒停下，盯着他们，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你们必须回答，谁不回答我就杀谁。第一，这是哪里？”
没人开口。
萧子寒拔剑杀人，一个人倒了下去。
对方万分惊恐，谁都没想到萧子寒会这么果决狠辣，出手丝毫不留情。
一个士兵惶恐道：“此乃延花城，北花王辛愁因皇帝陛下整日纵情声色，不理国政起兵维护宗庙。我们都是北花王的兵。”
萧子寒道：“和你们交手的人是谁？”
“延花城城主早已弃城而逃，不知三公主辛雨哪里听到风声，赶了过来，疏散了城民，组织了军民反抗。”
“辛雨？”萧子寒低语，若有所思。
唐心道：“你的选择？”
“先杀了这些人吧。”萧子寒话音落。剑起，一道寒冰洒出，无数士兵冻成了冰雕，然后碎裂。
萧子寒翻身下了马：“你，我一路杀过去，神智会不会失守？”
唐心想了想，认真道：“修习《玄心百炼》生魔性，起戾气，锤炼身体。你杀人会让你卸掉戾气，魔性却跟着增强，能不能守住神智，全凭你的意志。”
顿了一下，唐心接着道：“炼体炼心。如果有人能扛得住《玄心百炼》，那这就不是邪门功法，而是真真正正下最逆的法门。”
萧子寒低头深思，赞同点点头，不一句话，握剑向前。
他们都不知道三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能不顾自身性命赶来疏散城民，组织军民守城，仅此一点就让人佩服。
他的剑出鞘，便从不留情。
纵然有漏之鱼，也会被后面唐心解决。
这些军队士兵都是普通人，这让萧子寒诧异。在雪霜城无论雪霜军还是雪卫军都是极为强大的修行者。
忽然，就在此刻，前方数骑而来，为首的人正是三公主辛雨，身边是王泽和林宇，还有蓝晶和方觉。
他们满身是血，身有伤痕，十分疲惫。
他们身后，无数兵马追赶。
萧子寒止住了脚步，停下了出剑，凝视着前方。
唐心下马，站在了他一侧，望着前方。
萧子寒问：“能解决吗？”
………………………………
第53章 相助
唐心没有回答，一眨不眨凝视着前面。
人逼近，注意到了两人，神情愕然，他们没想到两人会出现在此地。
辛雨大喊：“快跑！”
他们从两人身边而过。
萧子寒握剑的手一紧，撩起一剑，冰霜生出，在面前形成一道宽大的沟壑，并顺势而上，形成半人多高的冰锥，挡住了后面的人马。
人勒紧马缰，马一跃而起，声声嘶鸣，全部停下。
辛雨等人也停下了，吃惊地望着萧子寒和唐心。这两个人不是还在参加考核吗？这两人不是倔强的要回雪霜城吗？怎么跑这来了？
林宇望着那寒冰，心中暗暗咂舌，这家伙又变强了。
王泽、蓝晶和方觉同样看着这两个人。
萧子寒盯着前面一队人马，为首是一位手持长枪狂野的汉子，这汉子身穿铁甲，满身血污，身上笼罩着一股杀气。
唐心扭头，扫了辛雨等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辛雨道：“国内生乱，自当以大局为重，剿灭叛军是我的责任。”
唐心笑道：“你做到了吗？”
“你……”辛雨恼怒，但她清楚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喊道：“延花城已经失守，我们需要尽快出城。”
“可惜，这是我们的必经之地。”
若要南下，必须穿过延花城，然后再向东才能到达悟道山长生宗。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
那将军大吼：“拿下！”
一瞬间，大批人马蜂拥上前。
萧子寒手腕一动，剑锋弥漫着寒气斩出，剑锋展开了一条道路，人仰马翻之际，溅落的鲜血凝聚成冰，人和马冻成了冰。
与此同时，萧子寒身体动了，半空只有道道残影，出现在那将军面前，长剑扫出，一颗头颅飞了出去。
鲜血如注般喷出。
他没有停，他好似一个永不停歇杀戮的机器，持剑扑向剩下的人。
惨叫与鲜血相融。
所有人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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