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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镇虚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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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萧子寒怔了怔，“为什么定在今？”
“去了就知道。”
“……”萧子寒看着他若有所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还没决定哪下山，掌门那边就来了信息？这是赶人的节奏吗？
可上面发下话来，容不得萧子寒拒绝，萧子寒沉默了片刻，道：“时间有些匆忙，给我点时间，让我安排一下怎样？”
冷显长老淡笑点头：“我可以等。”
萧子寒也不理他，重新走进茅屋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是几件道袍而已。带上山的道袍早就不能穿了，这是重新找人在长生宗外面镇做的，穿着还合适。
打了包裹，萧子寒从书架上拿了三本书，走了出来，招呼五个弟子过来，看着他们，心中颇为感慨，任他想破也没有想到会收下五个弟子。
但也就一年的缘分。
此时，缘尽！
是该分别了。
萧子寒正色道：“计星伟、卢经宇、孙飞翔、段浩杰、关鹏。为师修行已满，马上就要下山历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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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下山（爆发第八更）
五个少年听到这话，呆了片刻后，视线在冷显长老和萧子寒两人身上来回看，恍然明白冷显长老是来传话的。
“师父！”
五个少年扑了过来，抓着萧子寒的身子，泪流满面。
“师父，您别走，我们舍不得您。”
“是啊，师父，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没了您我们怎么办？”
“师父，我们会不适应的，别离开我们。”
“……”
看着五个少年哭的稀里哗啦，萧子寒心中感动，可惜他不能留下，硬着心肠道：“这是师父该走的路，总有一你们也会分别下山历练。分开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又不是永远分开，我们迟早会团聚的。”
“可是师父，我们舍不得您。”
“为师也舍不得你们。”萧子寒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微微一笑道：“修行路上，为师需要一颗坚定的心，你们也该有一颗坚强的心，为师不在的这段日子，要好好修炼，知不知道？”
“是。”
虽然不舍，但他们不能阻止该走的修行之路，下山历练是长生宗每个弟子都需要去经历的。
萧子寒看着他们，道：“好啦，你们已经是内门弟子，也就是真正的修行者了，以后可别要像今一样，哭得像个孩子。”
“师父。”五个少年撒娇。
萧子寒笑了笑，将三本书递了过去，面色一整，肃然道：“不要以为师父下山了，你们就能生出懈怠。这是我给你们的功课，以后我回来了会检查的。”
五个少年接过，疑惑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啊？”
萧子寒道：“修行有三宝必不可缺，一是丹药，二是法器，三是阵法。一年的时间我教你们打下了修行的基础，接下来在修行的同时，你们还需要参悟这些学问。”
他们跨下了脸，哭丧着脸道：“不是吧师父，我们修行已经很苦了。”
“那就是不学喽？”萧子寒摆起了脸。
“不敢。”他们低下了头，虽然平时嬉闹，但他们不敢惹萧子寒生气。
萧子寒拍了拍关鹏的肩膀，微微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学会这些，将来你们不会后悔的。好啦，并非让你们都学，修炼九星要诀的计星伟和孙飞翔研究阵法，学剑典的卢经宇和段浩杰研究炼制法器，关鹏炼丹，有没有问题？”
“没有。”
五个少年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道。
冷显长老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难言的滋味，这种教授的方法，当真让人汗颜。
不过，冷显长老明白，萧子寒这样传道，等五个少年成长起来，必将大放异彩。别是修行，就算三样法门，也能让五个少年在长生宗站稳脚跟。
萧子寒微微一笑，从茅草屋取了包裹和长剑，嘱托五个少年在无忘峰好好修行，然后与冷显长老离开，前往通峰长生殿。
……
通峰，长生殿内，掌门人居首座，各位长老坐两侧，还有数位弟子在旁。
萧子寒和冷显长老进来。
冷显长老对掌门人点点头，坐在了一边。
萧子寒抬头看去，那时与自己交谈的老者果然就是长生宗掌门，只见掌门人面含微笑看着他，他连忙恭敬施礼道：“无忘峰，萧子寒，拜见掌门，和各位长老。”
掌门人点点头道：“不必多礼。”
“谢掌门。”
萧子寒直起身。
掌门人道：“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萧子寒愕然问：“什么事？”
“如今，九州混乱，魔道蠢蠢欲动，为了平复凡间动乱，各派弟子纷纷前往大商国京都。我们虽然避世数百年，但为了世间安定，也该派人前去。”三长老周晖道。
掌门人微笑道：“最近几日，选出了三名弟子与你一同前往。”
话音刚落，三个人走了出来。
萧子寒看去，慢慢皱起了眉头，这三个他都认识，而且都与他有恩怨。
三个人也在看着他。
这三人是谁？
第一个是黄梦瑶，那个被他看光了身子，想要借他剑一看的黄梦瑶，第二个是彭展，那个被他在擂台上，当众打趴下的彭展。
而第三个，是他问路的那个人，好像叫吕正歌。
四个人目光撞击在一处，火星迸射。
气氛逐渐沉闷起来，一片肃杀之意。
这种气氛自然瞒不过那些长老，长老们心中奇怪，这几个人除了彭展外应该没见过面才对，怎么跟仇人一样？
或者，是因为彭展被打的原因？
萧子寒避开了目光，迎上了掌门看过来的视线。
他不明白。
不懂为什么掌门会让这三人与他一起。
掌门人轻笑道：“他们三人自就在山上修行，不曾下山，难免会在外面破了道心。你们同为长生宗弟子，应该摒弃前嫌，相互扶持，听明白了吗？”
“是。”三人稽首。
这番话，着实让萧子寒意外，但也在情理当中。
修行界的门派，基本上都是在门内苦修，很多弟子不曾下山，甚至都有老死在山门一辈子不下山的。
因为逃脱不了红尘劫。
很多宗门弟子，在山门中无欲无求，皆以寻找大道为终身意志。然而下了山，便会被外界的花花世界迷住，自此道心被破，一辈子的苦修毁于一旦。
当然，也有不少单纯的修行者被那些阴谋诡计利用，犯下终身大错。
“哟，看来无忘峰峰主萧子寒不想与三位门内弟子一起下山哦。”楚见月长老声音淡淡响起。
萧子寒眼睛斜了过去，看着楚见月长老面上的调笑，心中隐隐不喜，直接无视，向掌门人施礼道：“萧子寒遵命。”
“好了，去吧。”掌门人挥了挥手。
四个人告退，退出了长生殿。
殿外，四人并肩而立，望着远处云气沸腾的山峰，谁都没有开口。
萧子寒想了想，决定打破这个沉默的局面，当先开口，道：“既然掌门让我们一起上路，那么，只要一路上你们不惹我，我会和你们和平相处。”
彭展轻哼道：“我没那么气。”
黄梦瑶道：“就这样吧。”
吕正歌嘿嘿笑道：“那个，萧子寒，你手里这把就是人道剑吧，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不多，看一眼就行。”
黄梦瑶和彭展目光猛地落在吕正歌身上。
萧子寒也在看着他。
这人在笑，笑的有些嬉皮笑脸，但眼睛是干净的。萧子寒迟疑了一下，道：“上次我打了你，你不计较还帮我指路。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我让你看。”
长剑递了过去。
黄梦瑶惊愕不可思议看着萧子寒，那个时候无论怎么都不借，但此时吕正歌随便一就借了，这算是什么意思？歧视？她面上泛起了怒容，握紧了长剑。
“哇，好剑，果然是一把难得的好剑。”吕正歌抚摸着剑，啧啧称奇，然后将剑拔了出来，剑光森然，让人心悸。
萧子寒淡然道：“边走边看吧。”
………………………………
第73章 路上的转变（爆发第九更）
四个人结伴出了长生宗，在悟道山下镇买了马匹与干粮，纵马而去。
悟道山在中原东部忘溪州，距离中原祁凌州有很远，骑马赶路也要月余时间，他们不敢耽搁时间。
然而，出了长生宗范围内，所见所闻容不得他们不缓行。
前面，几个拿刀的山贼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狰狞的汉子舔了舔银亮的刀身，嘿嘿笑道：“四位朋友，把你们身上的钱留下，马留下，衣服留上，女人也留下，我们可以饶你们一命。”
几人山贼看着黄梦瑶双目放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们还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黄梦瑶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彭展裂开嘴一笑，扭头看萧子寒，问道：“怎么办？”
吕正歌亦是饶有兴趣看着萧子寒，想知道萧子寒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不过，下一刻，他们怔住了，脸色煞白。
只见，萧子寒取下了马上挂着的长剑，拿在手里，轻声道：“这些人的血有些脏，不适合你的身份，但我要杀的人很多，你也只能忍一忍了。”
他霍然抬头，眼眸寒芒大盛。
剑锋半出鞘。
冷冽的剑气凶猛而出。
前面，所有人山贼面色凝固，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一般。紧跟着，每个山贼喉咙喷出一道血痕，人倒了下去。
剑回鞘。
萧子寒冷漠道：“下大乱，流民四起，落草为寇者甚多，饶他们一次，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何况我们赶时间，没工夫和他们纠缠。”
“你们是长生宗最得意的弟子，从灌输匡扶正道拯救苍生的理念，或许不认可我这么做。所以，沾血的事就交给我。”萧子寒不理会他们异样的神色，当前纵马前去。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神色复杂且心惊。
虽然他们听了萧子寒身怀魔道法门，虽然他们听了萧子寒杀人不眨眼，可那毕竟是听，从来不曾见过。
今日一见，果然让他们心生凉意。
他们的脸都白了。
纵然他们修为精深，比萧子寒的境界还要高，但不曾杀过一个人，或许都没有杀过一个生灵。
一剑杀数人，连眼都不眨一下，这算是人吗？
这一刻，他们对萧子寒生出了一丝丝畏惧。
他们纵马跟上。
一路无言。
路上，他们看到了更多的难民，这些难民神色憔悴，风尘仆仆，尤其是那些幼的孩子，更是虚弱。
吕正歌收起了嬉笑的神情，心态沉重，轻声道：“想不到世间如此惨烈。”
彭展道：“我在书上看过一些记载，有时候战争一起，甚至有人吃人的情况。”
黄梦瑶面如寒霜，一句话都不，但看着这些可怜的人，隐隐有克制不住上前救助的冲动。
萧子寒没有理会他们。
这三个人长在长生宗，自修行以来从未出过山，哪里能明白红尘间的惨烈。也算他们年轻没有定型，如果一些前辈看到了，定然会无视。
万般红尘，大道争先。
这才是修行人一生追求的，踏上修行的人，已经视红尘如蝼蚁，又怎么会去关心。
作夕阳，四个骑马到了一座城。
这座城是方圆数百里繁华的地方。
进入城内，由于他们都是穿的很普通的衣服，就连萧子寒都换成了普通的衣服，自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但黄梦瑶貌美，却是引起了不的轰动，惹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黄梦瑶面色闪过一丝怒意，她素来喜欢清静，更别提被人当成一件东西来看了。不过，她并没有发作。
四人结伴，寻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在对面酒楼用餐。
他们没有选在噪杂的第一层用餐，而是直接上了三楼的雅间。
靠窗的位置，他们能清楚看到外面。
点了餐。
吕正歌望着外面闹市，道：“不知道京师有没有这么热闹。”
彭展笑道：“京师乃九州中心，怎可拿这里相提并论。不过我很好奇，在来的路上，我发现了许多贩卖奴隶的人，而且有男有女，真的有人会买人吗？”
萧子寒冷声道：“为什么没有？女人不过是那些有权有势人的玩物，男人不过是畜生，纵然厌倦了，不要了，可随意处置，甚至转卖或杀掉。”
黄梦瑶瞪大了美目，听着女人不过是那些权贵人的玩物，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一下，袖子中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菜上来了。
四个人不再话，慢慢吃着，心中想着心事。
下山一趟，一切都巅峰了他们的认知，打碎了山下美好的幻想。
或许，下山的不是时候吧，如果太平盛世，或许就会是另一幅情景。
吃过东西，他们回客栈休息。
次日清晨便起床赶路。
路上，见到了太多太多的惨烈，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画面。
战争让人疯狂。
刀兵让人坠落。
人性让人成魔。
三个年轻弟子在不知不觉间蜕变。
这一日，即将到达京师时，他们在一座镇，碰上了一伙骗子。这群人宣传教义，打着救世脱离苦难的幌子敛财骗人。
这群人到没有招惹萧子寒他们，萧子寒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然而他不想，吕正歌三人却跃跃欲试。
四个人牵着马，在街道上看着跪拜地老百姓们，吕正歌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嘿嘿笑道：“萧子寒，你可知你这这路上杀了多少个人？”
萧子寒还没有话，彭展淡淡开口：“四百一十三人。”
“不错。”吕正歌眼睛泛着寒光，“你的剑饮够了血，我的长歌剑还没开张呢，就拿这些人祭我的长歌剑吧。”
“我的红云剑已经按耐不住了。”彭展扬起了剑。
黄梦瑶嘴角泛着一丝浅笑。
萧子寒一脸茫然看着他们，心想这三人想干嘛？他们的剑是用来降妖除魔的，岂能用在人身上，何况一路上每次见他杀人，他们脸色都会很难看。
萧子寒想了想，道：“随便你们吧，不过动作快点。还有，我们关系没那么好，别冲着我笑，让人全身不自在。”
“你这家伙，让人你什么好呢。”吕正歌笑骂了一句，缓缓扭头，目光落在前面，握剑的手一紧，慢慢走去。
黄梦瑶和彭展紧随其后。
望着他们，萧子寒心中颇为讶异，自己杀了多少人根本不记得，在他心里只觉得那些人该死罢了，所以才去杀，没想到他们会数着。
更让他没想到，即将到达大商国京师时，三人会突然决定出手。
这算是转变吗？
这种转变对他们而言真的好吗？
知道！
………………………………
第74章 一个教派（爆发第十更）
一路上，三人看到了山匪强盗。
他们看到了奴隶的买卖。
他们看到了战争。
他们更是看到了人吃人的画面。
三个人心境发生着翻覆地的变化，变得更深邃，变得更坚韧，对事物的理解更加透彻。
就好比，萧子寒在无忘峰清修破坐忘境，可是到了外面便拔剑杀人。这并非心境上的破裂，而是有些人不得不杀。
红尘，才是真正淬炼心境的地方，道门不过是为他们打下坚实的基础罢了。
成魔成道，皆在一念之间。
百姓们参拜的共有四个人，皆以灰色长衣打扮，面含笑意看着眼前，满是得意。其中一个留有八字胡须的人摆了摆手，高声喊道：“各位，只要你们诚意到了，那就是与我仙教有缘，我等自会助尔等脱离苦海。快快去准备吧。”
“是，大仙。”
百姓们起身，就要散去。
突然之间，三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百姓们头顶掠过，到了那四个人面前。
四人面色瞬间大变。
那些百姓们亦是停下了离开的脚步，目光看了过去。
三人同时制服三个人。
然而，他们见吕正歌没有杀人，只是制服，心神的慌乱迅速稳住，回过神来，质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什么对我等出手？”
彭展冷笑道：“下大乱之际，利用教义，煽动民情，骗钱骗人。”
“哼，你敢质疑仙教？你我煽动民情？真是好大的罪名啊。”那人眼中泛着戏谑，手猛地一指那些乡民，喊道：“各位，你们有感觉被我们骗了吗？”
百姓们纷纷响应：“没有，绝无此事啊王先生。”
“这可是我们的机缘，我们凡人一辈子做梦都得不来的啊。”
“王先生我家孩子有缘，我们绝对相信你。”
“是啊是啊，你们三个是谁啊，快快放开王先生，王先生大人有大量，是不会怪责你们的，要不然你们死定了。”
“……”
远处，抱着长剑，观看着这一幕的萧子寒摇头叹息，这三个人还是太仁慈了，不应该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彭展、吕正歌和黄梦瑶对视了一眼。
他们被百姓们吵得心烦意乱，隐隐觉得这件事做错了。
“都给我闭嘴。”彭展扭头吼了一句，以他通幽境的道行，纵然不用真元，这一道声浪依然不可觑，将所有人震慑。
那四个人吓了一跳，实在没想到来了一个硬茬。
彭展看了看两个人，问道：“杀了吗？”
四个人身体颤抖，那个王先生惊恐道：“我们仙教与你们有什么仇怨，你们光化日之下杀人。”
吕正歌犹豫道：“问清楚再。”
忽然，萧子寒出现在吕正歌身侧，挑开了长歌剑。
三人讶异，一向杀人不眨眼的萧子寒，今怎么改了性子？
萧子寒拱手施礼，歉意道：“我们乃是长生宗弟子，奉了师命前往京师会盟商讨处理大商国一事，途经此地，偶然见各位师兄讲经传道，因教义不同误会各位，还请各位师兄不要见怪。”
三人傻眼，这算几个意思？非但不杀人，还跟人道歉。
“哼！”
王先生活动了一下臂膀，示意请彭展和黄梦瑶放开另外两个人。彭展和黄梦瑶看萧子寒，萧子寒点了点头。
彭展和黄梦瑶放开了人。
王先生思索着萧子寒所的长生宗是什么门派，同时打量着萧子寒四个人。不管怎样，那一声大吼让他明白，动起手来根本不是对手，而且已经道歉，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王先生轻轻一笑道：“好好，大家理念不同，有争执是在所难免的事。”
萧子寒道：“这次是我们的错，因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还请师兄留下姓名地址，改日我等定然携重礼登门道歉。”
“啊哈哈，你有心了，其实我们仙教就在京师……”一个人上前笑着开口，不过还未完，便被一个人使眼色阻止。
萧子寒看着他们，知道他们见不得光，再次道歉道：“是师弟唐突了，既然师兄们有不方便之处，我们也不再相问，就此告辞。”
“不送！”王先生淡然开口。
萧子寒转身离去。
三人紧跟着。
王先生四人看着萧子寒等人远去，松了一口气，对视了一眼，换了一副笑脸，高声喊了起来：“各位，大家都听到了，他们与我们同属仙门，不过因为理念不同，所以发生了一点摩擦。但他们还是向我们道歉了，足以明仙教的强大，你们还在等什么，机缘等着你们，仙教为你们敞开了大门。”
众人欢呼。
纵然萧子寒四个人离开镇，依然能听到欢呼兴奋声。
四人止住脚步，驻足回头看去。
彭展疑惑问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萧子寒解释道：“当你们制服他们，而不是杀他们时，你们就已经败了。”
吕正歌叹息道：“我知道，最后一步，我们心软了，给了他们反击的机会，最佳时期错过了。而且人言可畏，尤其是那么多百姓在场。”
“不错。”萧子寒点了点头。三人皆是长生宗出色的弟子，修为精深，也很聪明，或许在降妖除魔上面不会手软，但在这些俗世上面心智就不坚定。
黄梦瑶问道：“那你问他那么多干嘛？”
“没什么。”
萧子寒上马而去。
不为别的，因为他觉得有意思，一个连长生宗都不知道的仙教，一个敢在大商国京师发展并趁着下大乱煽动民意敛财的仙教。
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有趣。
他很感兴趣。
如果让一个门派左右大商国的兴衰存亡，或者是由大商国控制一个宗教，结果又会如何呢？这个念头生起，再也无法克制。
正因如此，他留下了那几个人的命，京师会再次见面的。
吕正歌、彭展和黄梦瑶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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