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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镇虚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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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歌嗤笑：“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会这么。”
彭展喝酒的动作僵住，张了张嘴吧，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萧家满门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却遭受灭门之祸，谁的过错？
两人都不在话，沉闷在喝酒。
仙悦来客栈。
一个黑色黑衣身影在房顶上跳跃，落在了萧子寒房顶上，一层土震落了下来，落在发呆的萧子寒面前。
萧子寒心神震颤，猛地回过神来，手按在了桌上长剑上，抬头看去。
伴随着一声震响，砖瓦破碎，一道人影持剑直刺而来，杀气森然。
他握紧了剑，撩起一脚，桌子迎了上去，人坐着凳子爆退，退到床边才停下。
那道黑影剑刺在桌面，桌子四分五裂，木屑翻飞。
人，落在地面。
丝毫没有停顿，脚踩地面，剑刺了过来，速度很快，剑很犀利。
萧子寒同样不话，冷冷看着袭来的黑衣人，眼眸散发着杀意。正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偏偏有人不知死活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客气。
他的手已经握在剑柄上。
长剑半出鞘。
剑锋青光大作。
整个房间都突然扭曲了起来，一切事物都好似变成了数个，连萧子寒本身都成了四个，重叠分离，分离重叠。
似乎是眼花，似乎是幻觉。
黑衣人大惊，收剑已经来不及，剑刺在床上墙壁，哪里还有萧子寒的身影，他猛地扭头看去，寻找萧子寒的身影。
“一个坐忘境的修行人也敢对我出手。”
伴随着萧子寒阴冷声音，一记重拳狠狠打在黑衣人肋骨上，黑衣人惨叫一声，如飞石一般破开房顶飞了出去。
萧子寒纵身而起，紧随其后，长剑已然出鞘，青色剑芒划破夜空。
这一幕，落在不少人眼中，包括在酒楼喝酒的彭展和吕正歌，乃至不少修行人，纷纷起身，出了酒楼。
吕正歌和彭展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追了过去。
一条黑暗无人的街上。
黑衣人重重落在地上，胸口被斩出一道很深的伤痕，鲜血淌出。
萧子寒持剑，一步步走了过来，冷然道：“你是谁？为什么杀我？谁派你来的？”
“要杀就杀。”
“很好。”萧子寒一剑划破黑衣人的咽喉。
这一幕，正好落在赶来的彭展和吕正歌眼中。
两人心惊，连忙走了过来，看了看死去的黑衣人，问道：“什么人？”
“不知道。”
萧子寒剑回鞘。
彭展道：“那你为何要杀他？”
萧子寒冷淡道：“我问，他不，留着做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彭展看着黑衣人，沉默了片刻，道：“看来已经有人对我们下手了，以后我们要更加心才是。”
吕正歌道：“是不是因为上次酒楼一事，四方书院的人报复？”
萧子寒冷淡看着两个人交谈，一言不发。他本想将与四方书院联手的事告诉他们，与他们商议，然而吕正歌的一番话，让他打消了念头，信谁都不如信自己。
“不少人向这边来了，先离开再吧。”萧子寒转身便走。
两人紧随其后。
不过，三人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暗处，看着各方门派出现。
这些人都是年轻弟子，看着地上黑衣人的尸体，交流了片刻后，有人上前摘下了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了黑衣人的真容。
是一个黑脸大汉。
不过，头顶上有两个不易察觉的触角。
这些弟子变了脸色。
“是魔，是魔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族居然潜入了京师？”
“这件事一定要禀报师门。”
“……”
众人纷纷议论之后，各自散去，只剩下横在街上的黑衣尸体，直到巡逻的士兵发现，才能尸体收走。
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三人大为吃惊。
吕正歌和彭展以为是四方书院的人，以为是某些门派的人因为听了萧子寒身怀魔道法门，本着维护正道刺杀。
没想到，会是魔道中人。
萧子寒眼眸深处闪着深邃让人看不透的光芒，握剑的手越来越紧，深沉道：“这件事透着古怪，我们回去再。”
三人悄无声息返回仙悦来客栈，黄梦瑶已经站在萧子寒房门前等候，看着三人面色难看地回来，面如寒霜的脸色有了一丝诧异。
吕正歌拦住了要话的黄梦瑶，一同进入房间。
四个人，面对面而视。
黄梦瑶看气氛不对，谨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
第82章 要权
这件事，没有必要瞒着，萧子寒将刚刚发生的事道出，听在三人耳中，皆是觉得不可思议，魔族中人怎么会来杀萧子寒？
彭展道：“这件事落在各派弟子眼中，很快就会扩散开，大商国也会做出反应，我们安静看着就是。”
“不错，情况还不明朗，暂且观看一段时间好了，只不过，京师必然会提高警觉了。”吕正歌神色肃然道。
黄梦瑶低着头想了想，抬头看着萧子寒，道：“你怎么看？”
“人是我杀的，但我不知道这人是谁，更不知道这人是魔道，也猜不出为什么会对我出手，至于魔道中能无声无息混入京师更不明白。”萧子寒对长生宗已经绝望，心中隐隐对三个人排斥。
反正事情清楚了，他不想逗留，起身向外走去：“我需要换一间客房，先走一步。”
开门离去。
黄梦瑶隐隐感觉到不对，面色不善看着两个人。
吕正歌受不了这种目光，只能坦白道：“我把事情告诉他了。”
“你什么？”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京师这么多门派弟子，总会传出些风言风语，而这些事正是与萧子寒有关的。”彭展叹了口气，“要怪就怪那家伙太聪明了，猜到了一大半，而我们把另外一半告诉了他。”
黄梦瑶急地站了起来，道：“来之前掌门千般叮嘱我们不要让他知道，没想到还是不可避免。不过，算了，有些事是瞒不住他的，只要我们牢牢盯紧他就行。”
……
萧子寒找来了老板，要求换一间房间，赔偿自然落在他身上，他很干脆付了钱，反正是偷来的，并不心疼。
回到房间休息。
可是，他却有些睡不着，一直想着那个刺客。
魔族达到坐忘境用剑的修士，这让他感到好奇，他不知道魔气是什么样的，也不懂怎样去辨认。他以为和人是不一样的，这一战也没让他得到什么收获。
或许是刺客不想暴露真实手段，以人族修士剑应敌。
至于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有了第一次刺杀，那么一定会有第二次，等着便是。
这件事，普通老百姓自然不清楚，但是在修士当中掀起了一阵狂风，甚至震动了大商国皇室中人。
大商国决定不再等了，颁下命令来，通知来京师的各方弟子三后在清风楼参加盛宴，商议凡间叛乱一事，以及这次魔道刺杀一事。
各派来的弟子，也不想耽搁下去。
而这时，大商国三公主辛雨，再次到访。
萧子寒放下正在擦拭的剑，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辛雨注意着他这把剑，道：“听，那个魔头是从这家客栈飞出去，然后被杀掉的，是你干的吧？”
萧子寒点头道：“是。”
辛雨问道：“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萧子寒将剑回鞘，心放在桌子上，“虽然我学了《百炼玄经》，但你该知道那是意外，我与魔道没有一点关系。”
辛雨深深看了萧子寒一眼，沉闷道：“这件事的发生，令整个京师陷入紧张当中，而外面北花王辛愁联合众反王同时动兵了，刚刚接到消息，我三哥战死了。”
“节哀。”萧子寒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辛雨道：“以北花王为首，各路叛军直逼京师而来，我们已经没有大将可用，以京师的兵力根本挡不出，我实在无能为力才来找你。”
萧子寒摇了摇头道：“我只有坐忘境大圆满，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何况是以我一人之力面对下大军。”
“的也是。”辛雨惨烈笑了起来，笑的悲凉，笑的绝望。
萧子寒叹息道：“你是大商国三公主，亦是乾灵剑宗弟子，纵然破城，想来也会饶你一命。”
“国破，人安在？”辛雨咆哮着吼了一句，声泪俱下，双目都红了。
萧子寒静静看着她，萧子寒当然明白她的感受，当初萧家满门只是一家，若是大军攻进城，将是无数城民，整个皇宫都会遭受到血洗。
一家之痛，一国之痛。
相比起来，自身太微不足道了。
萧子寒叹息道：“放心吧，有些人是不会允许城破的。”
“你怎么知道？”
“是你的，凡间帝王是不能由修士来做的，何况是凝丹境的北花王辛愁。除此之外，这当中涉及到了很多事。”萧子寒认真想了想，凝视着这位三公主辛雨，“我需要一样东西。”
辛雨茫然：“什么东西？”
“权。”萧子寒站起身来，走到辛雨面前，两人彼此对视，萧子寒肃然开口，“我不过是一个修士，没有任何背景和权力处理这件事，所以我要权，很大的权力。”
辛雨毫不犹豫道：“没问题。”
“好，其他的事，一切等清风楼宴会结束再。”萧子寒眼神中流露着强大的自信。若是换了从前，给他几条命都不敢揽下这件事，然而在长生宗伏羲斋看过所有书之后，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萧子寒。
何况，已经有了四方书院这个盟友，那些门派的弟子得知了魔的消息，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京师被攻陷。
辛雨并不怎么信萧子寒能做到，但她还是想赌一次，因为从她第一次在斗兽场见萧子寒时，她就感觉萧子寒很有味道。
事实如此，谁都不能从雪霜城出来的奴隶，居然让萧子寒出来了，甚至拜入长生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学了《百炼玄经》，并克制了《百炼玄经》的问题。
种种不可思议在萧子寒身上显现，所以她喜欢这个冷冰冰的人，她明知不可能还是愿意相信他。
辛雨回过神来，看着又陷入发呆的萧子寒，轻咳了两声，道：“你想要权，我便给你，你想在京师做什么，尽管去做，出了任何事有本公主给你担着。”
“多谢三公主。”
“不必客气。”辛雨摆了摆手，很随意的样子，又与他聊了两句，告辞离去，离去时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
………………………………
第83章 清风楼上
在这个强权的世界，女人是卑贱的弱势群体，她们需要保护，需要一个可靠的男人。辛雨在萧子寒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希望萧子寒能为她创造出奇迹。
幸运的是，萧子寒没有拒绝。
萧子寒自然不会拒绝，因为他需要权。正如四方书院张帆所言，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报仇，只有借助大商国的兵力，才能有一点希望。
要想做这件事，就必须把整个大商国抓在手心里。
何况，奴隶的悲惨他亲自领教过，若要解放奴隶，让人永不为奴，让这个下不再有像他一样遭遇的人，只能站在这个下的最顶端。
忽然，他感觉不对，他感觉有些闷，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打开了窗户，望着热闹的街市，怔怔出神，呼吸有些乱。
从前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种念头的。然而经过了家庭巨变，化身为一名低贱的奴隶，再然后拜入长生宗。
一路走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开始蜕变，变得好似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门，再次推开了，彭展、吕正歌和黄梦瑶走了进来，站在了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大商国三公主的拜访是第二次了。
他们感觉到了萧子寒与这位公主奇妙的关系。
萧子寒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静静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缓缓开口道：“我已经决定了，帮助大商国平定叛乱。”
彭展的眉微微皱了起来：“以北花王为首，叛军已经向京师逼近，大商国已经无将可用。至于我们，我们的确有远超一般将领的修为，但很难面对几十万大军。”
吕正歌道：“不错，除非有真正的凝丹境修行者出手，否则京师必被破无疑。”
“不用了。”萧子寒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三位师兄师姐，这三位都与他在长生宗有恩怨，一路走到也各有心思，不与他为难想来就是因为吕正歌那番话。
萧子寒走到桌前，手按在剑上面，沉声道：“这把剑，名为人道剑，我若是不管，剑都不会答应。”
三人叹息，背负了这把剑，同样背负了责任。
黄梦瑶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萧子寒低着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条路，注定充满了腥风血雨，非人力能左右，或许，他也就不过是不自量力的用血为大商国描上一笔。
但是，这件事，他不去做，自然有人去做，比如四方书院的张帆。
有些人，为了愚不可及的目标，可以赌上一切，包括生命。
凝视着手里的剑，萧子寒轻声道：“以后的事，谁会知道呢，反正我无处可去，正好大商国不嫌弃，那我就留下吧。”
吕正歌笑笑道：“这件事牵扯很大，我们已经进来了，身为师兄弟，理当护住嘛，有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啊，不要客气。”
“自然。”萧子寒面色上挂着笑意。
温暖如春。
隔，辛雨再次亲来，奉上了一枚金牌，这枚金牌代表着皇帝，与皇帝平起平坐，掌大商国生杀大权，可以是第二个皇帝。
萧子寒不知道辛雨是怎么弄来的，但明白这枚金牌代表着什么，很郑重的收了起来。送走了辛雨。
然后开始思索如何使用这金牌的权力。
……
清风楼，处于大商国京师皇宫一侧，听到消息便已经有人聚集而来，这件事由太子辛凌全权负责。
太子辛凌命人在清风楼准备好了一切。
各方门派弟子商议如何平定叛乱，是否与魔有关，以及那死在街上的魔头世间。
争论不休，甚至大打出手。
太子辛凌亲自来看过，看到这些弟子争得面红耳赤，心中万分失望，将所有事交给了下面的人，再也没有来过。
三公主辛雨也来过，一句话不走了。
七皇子殿下辛瑞喜自然也来凑凑热闹，听着人的议论，嘴角泛着冷笑。这些人修为是不弱，或许被成才不为过，可惜这是战场。
开宴之后，长生宗萧子寒四个人到了，他们的进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在酒楼，长生宗与四方书院和七皇子殿下一事，瞒不过某些人，早就在他们当中传开。
不禁窃窃私语。
“奴隶啊，听那个叫萧子寒的，以前是个低贱的奴隶。”
“不是吧，奴隶怎么能来这种地方，是不是搞错了。”
“谁知道真假，反正是听的，而且人家已经拜入长生宗了。长生宗知道不，听只有一个有百十来号人的门派啊，也就这样的门派收奴隶。”
“哼哼，什么样的门派收什么样的人啊，我们还是多远点吧，免得失了自身身份。”
“……”
修行的好处，在于让人身体强壮，五感增强，灵识敏锐。声音再也瞒不过在座人的双耳，何况这些议论声并没有掩饰。
这些议论声，落在他们耳中，萧子寒握剑的手一紧，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
黄梦瑶等人三人亦是亦是面露微怒。
长生宗，在忘溪州，在悟道山都是很有影响力的门派，到了这里居然成为了门派，这就等于侮辱他们。
所有人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四人没有动手，按照安排的位置，坐在了角落处，吃食已经放在桌子上。
那些人，从四人身上收回视线，再次交谈起来。
听着那些人的交谈，甚至面红耳赤的争论，吕正歌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道：“我们究竟来干嘛来了，这样的商议不是浪费时间吗？”
彭展清冷道：“修行人，乃逆而为，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仙神一般的存在，自认为了不起，高人一等，心高气傲在所难免，自然不服任何人。这些门派教义不同，各执一番理念，能达成统一思想才怪。”
黄梦瑶眼中眸光闪了闪，嘀咕道：“乌合之众。”
今日，是第一，太子殿下放下了一切公务，低声下气前来主持这场荒唐的宴会，然而所见画面，让他心中更是绝望。
结果，有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以修为定胜负，选出最强的人。一切按照最强的人指示去做，这个消息颁布，无人不答应。
他们都是修行之人，一切仗着自身修为，输了自然无话可。
………………………………
第84章 合作的拟定
这是能解决此时困境的唯一方法，因为在修行人眼中皆是以强者为尊，
所有人没有意见，但这在萧子寒眼中，完全是一场闹剧。
身强而人强，人强而心强，身心皆强不代表着脑子好用。好似上战场的将军，足够强了吧，然而没有懂得行军打仗的人，是注定会败的。
他已经不想呆下去了。
“我出去透透气。”萧子寒与三人了一声，拿着长剑，向外走去。对于比试而言，与奴隶打自然也是掉价的事，没有人理会。
一个角落，四方书院张帆一直注意着他，看着他出去，沉吟了片刻，与师兄弟们打了个招呼，拿着两壶酒走了出去。
台上，已经有人上台，开始挑战，欢呼声响起。
清风楼外，张帆找到了在一处拱桥前，望着溪水发呆的萧子寒，递过两壶酒，微微一笑道：“怎么？这种挑战，让你想起在雪霜城的事了？”
萧子寒接过酒壶，喝了一口酒，颇为感慨道：“人生大起大落，我已经看开了很多，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张帆笑笑道：“我的事，你考虑的怎样了？”
“还能怎样，如今以北花王辛愁为首，各地反王响应，直逼京师而来，纵然我答应你，结果还不是一样。”
“这你可错了，如果没有那死在街上的魔，或许各派会袖手旁观。然而就是发生了这件事，同时北花王起兵，让人不得不在意。”张帆呼了口气，“我已经送信给四方书院院长，要求院长派一位凝丹境的老师前来，而纯阳宫和乾灵剑宗也已经发出了书信。只要有一位炼神境前辈来，北花王必然会退兵。”
萧子寒一怔，沉闷喝酒，道：“原来你们早有计划。”
张帆摇头道：“只能是巧合，魔的出现是巧合，更巧合的是同时北花王出兵，不得不印证了我的大胆猜想，别的门派不好，四方书院一定会来人。”
萧子寒低着头，认真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清风楼，嘴角泛着一丝嘲弄道：“既是如此，那这又算什么。”
“交流也是一种进步。”张帆心中清楚萧子寒家庭巨变后真的很惨，性情完全大变，变得孤僻而冷漠，再也不是以前的萧子寒了，“反正有宗门长辈处理，清风楼里面那些弟子，不过是争夺的一份功劳。私心而已。”
“他们能得到什么？”
“那可多了。比如钱，比如名，比如地位。这件事无论哪个门派解决，都会被下认可。帝王的认可代表着一种气运。”
“……”萧子寒一脸莫名其妙，难道因为伏羲斋那些藏书都太古老了，居然从未有这种奇怪的法。
张帆示意他喝酒，然后道：“怎样？我们的合作？”
“如果真能让北花王退军，那我们便能合作。”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张帆再次喝酒，笑的很开心，这件事成了距离目标就进了一步，“北花王退军是一定啊，我们商量一下第一步怎么做吧。”
萧子寒认真想了想，他自己心中确实有了一些粗略的想法，只是细节还没想，还不算很完善，并不想出来。他喝酒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张帆眼眸里散发着令人心惊的野心，寒着脸道：“正所谓一朝子一朝臣，想要让我们的理想付诸实践，就必须将大商国改换日，灭掉旧时代，新的时代才会来临。”
萧子寒眉头一挑，试探道：“大商国皇帝早已退居幕后，此时由太子辛凌主政，然后就是在太子辛凌主持一切事物时，北花王辛愁起兵叛乱，估计不是你心中所想之人吧，你想要扶持谁上位？”
“你的不错，太子殿下主持朝政之时发生叛乱，早已失了人心，强行扶植对我们很不利，但京师只有一个刚刚回来的七皇子殿下。”张帆瞥了一眼萧子寒，“凡间早有规定，修行人不准做皇帝，这个人不用想了，不过京师还有一位皇子。”
“谁？”
“仅有两岁的十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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