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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镇虚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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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强炼下去少爷会变得更加癫狂，结果……”
老者到这，抬头瞧了一眼贵妇人，接着道：“我看过少爷的伤势，少爷只是被长春真气震散了丹田真元，只要给少爷时间，重修回来并非难事。”
贵妇人心惊，道：“你是，福儿没有被废？”
老者解释道：“少爷的确被废了，但只是被废掉了以前学来的阴极剑意和修来的真元，身体并没有大碍，调养一个月便可康复，半年后便可重新修行。”
贵妇人皱眉：“究竟怎么回事？”
“因为那少年学的是《长春诀》，这功法修行极慢，但能让人洗经伐髓，脱胎换骨，长春永驻，是长生宗奠基根本法门所在。长春真气可伤人，也能救人。我想那少年在阴极剑意的影响下，克制杀念的同时怕真杀了少爷，无意间做到的。”老者迟疑了一下，接着道：“正因为我看过了少爷的伤势，所以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所以当时并没有出手，回来和夫人商量一下。”
………………………………
第88章 不会离开
长春诀？
听到这份功法名字，贵妇人心中隐隐意动，她见过太多速成的法门，修炼的人要么再也止步不前，要么身体出了差错。
只有一步一个脚印，踏实的成长才是大道。
老者偷偷看了贵妇人一眼，猜到了贵妇人的念头，提醒道：“夫人，长春诀乃长生宗立派法门，对此看的极重，不会轻易流传出来。而且以少爷的脾性是不会学的。”
贵妇人眉头一挑问道：“为何？”
“因为此功法修炼极慢，纵然是纵奇才，也要几十年才有成就。少爷不会去浪费几十年将精力耗费在修行上面。”
“嗯。”所谓知子莫若母，贵妇人当然明白孟柏福的脾气，沉吟了片刻，道：“虽然此事由福儿引起，但对方还是得罪了武亭侯府，这件事要是就这么算了，侯府还怎么立足于京师。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他一点教训吧。”
“是。”老者心里明白，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贵妇人想了想，叹息道：“各地反王起兵已经到了京师脚下，老爷带兵抵抗，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这关。”
“夫人请放心，那些反王也就吓唬吓唬京师，不会真的攻进来，老爷不会有事的。”老者轻轻一笑，显得很是自信。
贵妇人也不问什么，低着头深思，嘀咕道：“前段时间，老爷来信，京师附近出了一个仙教，大肆蛊惑城民敛财蒙骗，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或许会威胁到京师也不一定，要是能替老爷分忧就好了。”
老者心中一动，心翼翼试探问道：“夫人是想？”
“收拾那子的事，就让仙教去做吧，如果仙教灭了那子，也不算是我们出手，如果那子灭了仙教，算是送他一份直上青云的功劳。”
“夫人英明。”
“去吧。”
“是。”
老者恭敬施礼，退了出去。看着老者退出房间，贵妇人眯起了双眼：“长生宗？长春诀？萧子寒？有意思。”
退出去的老者呼了口气，望着远处的空，喃喃低语：“是死罪可免，但让那帮人出手，还不是要借刀杀人。”
……
萧子寒四个人回到仙悦来客栈，便回房休息。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开口。
四个人，各自躺在房间床上，没有一点睡意，都在思索着清风楼一事。这件事让他们明白，长生宗在中原影响力太弱了，沉寂了数百年的长生宗，已经让人忘记。
千年前，长生宗屹立于地，于正道之领袖，何等的豪气霸道，正魔大战长生宗首当其冲，率领正道打的魔道节节败退。
这样的功绩理当下传唱，可中原一行让他们心寒。
萧子寒实在没有睡意，起身出门爬上了房顶，坐在房顶上，望着空出神。
不多时，吕正歌拿着两壶酒，坐在了他身边，递过一壶酒，笑道：“睡不着啊。”
“嗯。”萧子寒喝酒。
“我也睡不着，那就聊聊吧。”
“聊什么？”
“聊聊你的人，聊聊你的千幻剑，还有在清风楼最后那一剑你是如何克制杀意的。”
“我的人你该清楚，千幻剑是怎样的剑诀你也该了解，至于清风楼最后那一剑。”萧子寒闷声喝酒，叹了口气道：“是人道剑压制住了阴极剑意对我的影响。”
“原来如此。”吕正歌一直想不通最后一剑萧子寒是怎么做到的，毕竟萧子寒的身体原因已然有所耳闻。听到是人道剑抑制魔性，心中既惊又奇，这把剑竟然已经通灵。
吕正歌沉默了片刻，道：“你废了武亭侯公子，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有。”
“不如，你先回长生宗吧，这边的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一路上所见所闻，乃至京师发生的事，让他们见到了以前在山上不曾见过的阴谋诡计。萧子寒是聪明过人，却身怀大仇，神智极为不稳定，出一点意外便会万劫不复，还不如趁现在返回宗门修行，或许还能躲过杀劫。
萧子寒握紧了手里的酒壶，眼眸散发着莫名寒芒，道：“家门血仇，不报枉为人子。废孟柏福是我所为，一人做事一人当，岂可连累你们。”
吕正歌轻笑道：“长生宗，从来不怕被人连累。”
萧子寒望着空，默然道：“不用劝了，我是不会回去的。还有，我听到消息，会有凝丹境以上的修行者出面解决京师被困之局。所以你们不需要搅局了，这件事结束后你们可以回宗门。”
“什么！？”吕正歌吃惊，刚刚喝进嘴的酒喷了出来，睁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你不是笑的吧。”
“只是听到消息，并没有把握确认，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们，留下来看场好戏再走吧。”萧子寒扭头看了他一眼，举起手里的酒示意了一下，“你的酒不错。”
看向萧子寒翻身下了楼顶，吕正歌摇头叹息，他知道萧子寒一直是个有主意的人，何况这种大仇未报，哪里肯轻易回宗门。
他抬头望，大口喝酒，心中压抑。
……
清风楼发生的事，被好事之人传开，闹得沸沸扬扬，人们都在等着看热闹。谁都认为武亭侯会出现对付萧子寒，或许会偷偷干掉萧子寒。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武亭侯孟府一直很安静，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就在这清晨，就在人们心中忐忑而惊慌中，以北花王辛愁为首的叛军，将整个京师围的水泄不通。
京师，彻底乱了。
大商国皇帝从幕后到了前面，终日不离朝堂与大臣们商议对策，但已经兵临城下，平日里各个耀武扬威的文臣武将都闭上了嘴。
因为他们明白，改朝换代，投降也可保住一命，幸运的或许还能保住官位，谁会在乎是谁当皇帝。
这时，也就皇帝最为担心，在朝堂上歇斯底里的嚎叫。
三公主辛雨急了，急急忙忙去找了萧子寒，萧子寒让她去城墙外等着，会有人出手摆平这场麻烦。
在辛雨等人的期盼与等待中，一道长虹破空而来，落在了城墙外。
………………………………
第89章 城墙下
这，北花王辛愁率领各路叛军，号称百万雄兵，将京师围的水泄不通，命将领在城下喊叫，让京师开门投降。
京师城民惶恐不安。
但是，知道内情的各派弟子也紧张起来，这个时候门内长辈还没有来，难道真的打算不管这件事？
一些年轻弟子爬上了城门楼，眼巴巴看着在城门下大喊的将领，同时看向远处的边。
三公主辛雨，七皇子殿下辛瑞喜也到了。
都心神紧张，不安的等待着。
就在北花王辛愁不耐烦下令攻城时，一道长虹破空而来，落在了城门外。那是一道人影，他身穿一件梭布长衫，腰间绑着一根苍紫色荔枝纹皮带，一头如风般的头发，有着一双懒洋洋的眼眸，身躯完美，当真是气宇轩昂文质彬彬。
城下，那粗狂的将军皱了皱眉，大声喝问道：“你是何人？”
城下的身影摸了摸腰畔间的长剑，没有回到这位将军，而是微微抬头，看向将军后面，一位被各方高手围绕着，骑马的中年汉子，嘴角咧嘴泛起一丝深邃的笑意：“辛愁，你是现在退回去呢，还是我出剑你再退回去呢？”
城墙上，所有人看着这道身影，尤其是那张狂的笑意，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人是谁？
好大的口气，想以一人之力，抗衡百万大军吗？
但是，没人话，没人敢嘲笑，因为那身影隐隐散出的压迫感，让人心惊胆战，那人好似一柄剑，矗立在那里，绽放出万道剑芒，压迫地人不敢上前。
“是蓝晨师叔！”
三公主辛雨死死按着城墙，一眨不眨盯着下面的身影，兴奋激动的笑脸都红了，任她想破都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乾灵剑宗人，而且是具有下第一剑红尘剑仙之称的蓝晨。
乾灵剑宗敬红德亦是睁大了双眼。
站在三公主辛雨身边的七皇子殿下辛瑞喜听到辛雨的声音，倒吸了口凉气，这人他当然听过，也就是因为此人，辛雨才会加入乾灵剑宗，没想到今能见到真人。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全都傻眼了。
修行界，尤其是这三百年来，一直有个名字，那就是蓝晨，乾灵剑宗字号最老的人，此人放荡不羁，但剑道赋惊人，从十五岁崭露头角，随后一直到现在，都是最盛名的下第一剑。
没人敢在这人面前放肆。
躲在一边，同样关注着这一幕的萧子寒等人，自然也听过这个名字。
黄梦瑶目光闪烁：“他就是蓝晨？”
吕正歌点头道：“我们虽然知道有人会来，没想到来的会是他，如此一来，纵然北花王辛愁再不甘心，也只能退兵了。”
彭展握着红云剑，身体遏制不住兴奋颤抖：“红尘剑仙啊，多么霸气的名字，好想上前请教一下。”
萧子寒盯着城下的身影，表面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然而凝神细看，那道身影好似融入地一般，让人无法捉摸。
人似剑，剑如人，人剑合为地。
这种境界当真玄妙。
辛愁，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来岁，面容保养的很好，似乎红尘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沉吟了一下，驱马上前，摆手示意让那将军退下，凝神看着蓝晨，默然道：“大商国北花王辛愁，拜见前辈。但晚辈装备在身，恕不能下马行礼。”
蓝晨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面前这位严肃戒备的北花王。
辛愁严肃道：“前辈乃是得道高人，为何管凡尘间的俗事？”
蓝晨嘿嘿笑道：“我不想与你废话，要么退兵，要么接我的剑。”
辛愁眉头一挑，心中泛起怒意，表面不动声色道：“前辈管得了这次，能管得了以后吗？何况这是大商国皇家的事，与前辈无关吧。”
“话可不能这么。”蓝晨摇了摇头，“现在京师内有很多各派的弟子，其中就有我乾灵剑宗门人。再啦，你们皇室好像有个女娃拜在了我乾灵剑宗门下。这么多关系扯在里面，怎么能与我无关呢。”
这分明是强词夺理，然而辛愁却无可奈何，眼前这位声名在外，纵然有百万雄兵也难以抵挡全盛时期蓝晨的红尘一剑。
但是，就这么退回去，辛愁岂会甘心。
千里迢迢来一趟，就这么白走一遭，身后的百万大军也会不服。辛愁抓紧了马缰，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蓝晨，缓缓开口道：“我向前辈保证，只要京师开城投降，我绝对不会烂杀一个人。”
蓝晨吃吃笑道：“子，实话告诉你，我是被各个门派推举出来的。很多人你们都不认识，来了或许会生灵涂炭，也只有我这把剑还能上得了台面。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跟你谈判。你出兵的烂借口能蒙骗世人，却瞒不过我，我可不会对你们留情，也不怕见血。”
剑锋霍然出鞘两寸，铮铮作响，一道杀气肆虐。
辛愁坐下的马前蹄跃起，仰嘶鸣！
就连身后的百万大军都感觉到了一股惊人的寒意。
以一人一剑面对下，当真是豪情万丈，睥睨地。
城墙上，每个人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这才是真正的修行。
这才是真正的剑道高人。
萧子寒握紧了长剑，心中隐隐泛起一股奇怪的心情，他有种感觉，总有一，他会与这位红尘剑仙一战。
城墙上，城墙下。
神情各有不同。
辛愁尽最大努力安抚座下的马，凝视着面前的红尘剑仙蓝晨，心中十分复杂，饶是自身已经是凝丹境，但依然不敢面对蓝晨的剑，不由感慨叹息，道：“这次看在前辈的面子上，我就答应退军，可前辈总有疏忽的时候，到时候我还会带兵回来。”
他一挥手，做了一个退兵的手势。
身后军队，开始整装退。
蓝晨将剑回鞘，淡然笑道：“你已经踏入凝丹境，有了足够长的寿元，难道还看不透这个下，权对于修行者没有意义。这个规矩是修行者与凡间定的，谁都不能打破，你若再来，我也会来阻止你。”
………………………………
第90章 不得不退兵
“皇帝昏庸，墨守成规，不知变革，下灾情不断，百姓苦不堪言，卖儿卖女多不胜数，甚至到了人吃人的地步。”辛愁忍不住高声吼叫起来，面容憋地涨红，呼吸粗重，周身真元隐隐流传。
“大商国已经数百年，还在延续祖宗的规矩，贵族出生就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些平民只能种田维持生活，惨烈之人成为别人的奴隶，任由贵族当做畜生一般*。”
“凭什么？”辛愁挥手怒吼，眼中泛着红光，“我乃大商国皇族，两岁被封为北花王，五岁被送入深山跟随师门修行，这一百年来修行我想的太多太多，什么都想到了，也什么都看到了，下惨烈，百姓水深火热。下需要一个真正为他们做主的君王，而不是一个视下生灵如草芥的屠夫。”
声震穹，传到了每一个人耳中，人们都呆住了。
不管北花王的是真假，但这种话太让人震撼了。帝王权柄，自然是至高无上的，这是上的旨意，谁都要遵从。
可是这番话，是大逆不道，是逆而为。
人如何能胜？
城门楼上，人们呆若木鸡。
但是，北花王身后百万大军，听到这话，无一不是振奋，吼了起来：“北花王，北花王，北花王……”
声音在地间回荡，传出很远很远，甚至传进了京师皇宫。
蓝晨面色肃然，看着这位北花王，心中不由生出敬意。他当然明白，修行人岁月很长，在修行中自然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就连思维也是不一样的。
他也明白，这个下已经病入膏肓。
但是……
这件事牵扯到魔道，只要牵扯到魔道，那就不再是王国帝皇交替的事。
北花王手一挥，止住了身后大军的喊叫，然后解下了腰间长剑，剑指蓝晨，霸气道：“我不是前辈的对手，看到前辈的面子上，我今日暂且收兵。可我也在此以剑起誓，总有一我会让前辈付出代价，我会带兵攻入京师，成为凡间第一个修行者的帝王。”
蓝晨深深看着这位胆大的北花王，认真而严肃道：“你不会得逞的。”
“后会有期！”
北花王驱马转身离去。
大军浩浩荡荡撤离。
望着大军远去，蓝晨若有所思。
城墙之上，人们欢呼雀跃，纷纷传递这个好消息，躲在角落的萧子寒同样若有所思，喃喃低语：“这番话，能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还能收复民心，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你什么？”吕正歌凑近了过来，一副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萧子寒愣愣道：“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啊。”
“装，你继续装，我都听到了。”
“……”萧子寒无视他的存在，凝神盯着城下的蓝晨。
此时，蓝晨好似一个救世英雄，被所有人呼叫。
三公主辛雨看了看城墙上传呼的人，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得意的翘起了嘴，好似是对世人所：看吧，这就是本姑娘加入的宗门，以一人之力便解决了京师围困之局。
这时，蓝晨呼了口气，扭头向城墙上看了过来，展颜一笑，再次化作一道长虹离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却化解了一场最大的危机。
京师之危解除，人人奔走相告，好不欢喜，皇宫得到消息的人更是不敢置信，当确认这是真的之后，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好消息之中，伴随着忧虑。
北花王这番话，传遍了京师，很快就会传遍下。
俗话，得民心者得下。没人愿意为奴，没人愿意如畜生一样被人剥削，那些穷苦老百姓必然会响应。
这一战虽然败了，但是北花王赢得了下民心。
京师欢庆，北花王退军后，也没有一蹶不振，他率军退后三十里，安营扎寨，将各个反王聚集在一处，诉此事的局面，并将为何见到蓝晨退军如实相告。
众反王得知后，不由大吃一惊。
北花王让他们退军，各自散去，以后再做谋划。
大帐，只剩下他一个人，看着地图怔怔出神。半晌，他面色突然变得狰狞而狠辣，森然道：“此人不除，难成大业，我给你们一年时间，一年时间够了吧？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干掉他，否则我心难安。”
忽然，大帐吹起一股风，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影，站在了北花王辛愁面前。连头都遮掩在袍子里。
“红尘剑蓝晨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杀他太难了。”黑袍人声音沙哑而空洞，听不出丝毫人的感情。
北花王辛愁冷笑：“你待如何？”
“一年就一年。”
“好，这一年我会老老实实呆在北方延花城，不会与任何势力发生冲突，更不会与那些门派有什么摩擦。但我希望你们真的能做到。”
“自然。”
一阵风吹过，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大帐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抱拳道：“王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北花王站起身来，面容冷峻，道：“有那家伙一在，我们根本攻不下京师，只能暂且返回北方，再等时机。”
“是。”
“去下令吧。”
“是。”
……
各路反王的败退，传至京师，京师为了以防万一，派出探子打探，当得知包括北花王在内的百万兵马退却。
人们沸腾了。
但也只不过是诸多贵族官员高兴，很多百姓听到了北花王那番话，心中颇为感慨，却谁都不敢什么。
大商国皇宫传出旨意，普同庆。
京师各大酒楼爆满，吹拉弹唱的戏子连夜赶制出曲谱，纷纷传唱。
纵然是夜晚，亦是灯火通明。
仙悦来客栈房顶上，萧子寒手里拿着一壶酒，沉默喝着，望着热闹的街市，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在冷笑，心底生出的那股寒气能将人冻僵。
“哇，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伴随着三公主辛雨的声音，人已经落在了他身侧，开心地坐了下来。
辛雨眨眨眼道：“怎么？你不高兴啊，京师之危得以解除，我们应该高兴才对，你可不知道，皇宫正在大摆宴席，我可是偷偷跑出来见你的。”
………………………………
第91章 新的起点
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然而也只不过是对部分人罢了，如果北花王的话属实，那么全下的人心中都在酝酿一股怒火。这场火燎原，将席卷整个下，包括在各门派控制的领地里。
萧子寒想了想，觉得应该点醒辛雨，沉闷着喝了口酒，道：“京师得以解围，确实是好事，可你想过北花王过的话没有。”
“他什么了？”
“下需要一个真正为百姓做主的君王，而不是一个视下生灵如草芥的屠夫。”萧子寒叹了口气，“我的遭遇你应该很清楚，雪霜城的情况你更明白，生活在底层的百姓连畜生都不如，你们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却享有无上的权力。”
萧子寒顿了一下，道：“如果这件事没有牵扯到魔道，或许我会支持北花王这么做。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为什么下明文规定修行者不能为皇帝，还会有那么多人支持北花王，为什么短短时间北花王的思想便传遍下，得到无数人的响应，因为他的思想是倾向于百姓的，所以才会这么快站在京师脚下。”
辛雨想了想，认真道：“大商国内部腐朽不堪，这些我又哪里不知道，但是要想改变这一切，都要需要一个明主开明的君王。”
“太子不是吗？”
“皇兄从在皇宫长大，深受传统教育，还放不开守旧的规矩。”
“那就换一个。”
“换谁？”辛雨嘴角泛着嘲弄，“皇兄是按照皇帝的接班人教育的，别的兄弟要么走上修行之路，要么常年在外守国门，根本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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