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镇虚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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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还真认真道：“无道可寻，如何领悟？

　　　　萧子寒扭头，望着空，道：“以前，有人告诉我。传，曾经有人指叫地，得地造化，开创了修行之路，那便是修行的开端了吧。那时我不明白，以为人真傻，但后来我入长生宗，读过众多道经后才恍然大悟，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叶还真仔细想了想，突然眼睛亮了起来，泛着奇异的神采，道：“一朝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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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已经放出了饵

　　　　萧子寒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原来如此。”叶还真隐隐明白萧子寒要做什么了，所谓的传闻她自然听过，也觉得是无稽之谈。

　　　　但是，现在想想，如今的文字等等都是借着地星月观摩衍变而来，人借着地自然顿悟并非不可能。

　　　　然而……

　　　　叶还真摇头道：“或许当初开创修行的人是一朝顿悟，可我不确定我们能做得到，何况你讲的太深了，我们根本听不懂，而且也不理解。你或许有你的想法，但有些不切合实际。”

　　　　萧子寒的眉头微微挑起，这话让他心中不喜，三公主辛雨那边的确是他错了，做的不切合实际，可现在的传道修行如果还是不行。

　　　　叶还真道：“我们只是凡人，以凡人之躯踏上修行之路，我并不认为你的方法有效。”

　　　　萧子寒认真想了想，非常直接道：“我只问一句，你是想要学功法局限的变强，还是想要真正的悟道修行？”

　　　　“这……”叶还真怔住。

　　　　道，博大精深。

　　　　入修行路，皆是以学法、尊法、破法、创法逐一进行。

　　　　而萧子寒的教导方式，居然大胆的越过一切，直接悟道，这是在一般修行眼中不可想象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条路。

　　　　他在拿她们试验吗？

　　　　她倒是无所谓，可她要是开口了，就等于左右了苏洛妃和殷锈莹未来的路，如果是萧子寒看出了她们的潜力，觉得她们能做到，偏偏她的话抹杀了两人的将来，这是很大的罪过。

　　　　她叹了口气道：“算了，与我何干，反正我已经不能修行了。”

　　　　萧子寒哈哈大笑起来，充满了讽刺。

　　　　叶还真恼怒。

　　　　萧子寒陡然收敛笑意，凝视着她，面无表情道：“道无常，在你没有彻底死去时，一切都有可能会发生，你以为不能修行了，你已经绝望了，可你还活着，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叶还真身躯大震，睁大了美目。

　　　　萧子寒冷笑道：“你从来不相信会在眼前发生的事，或许下一刻就会发生在你身上，连人死复活的荒谬事都发生过了，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发生的？废掉修为的人再重修并非不可能，就算从前不可能，你能保证以后不可能？就算前后都不可能，为什么你就不能领悟出属于你自己的一条路来？”

　　　　叶还真呆若木鸡，这些话已经颠覆了她的认知。

　　　　修行界还有这么教导人的吗？

　　　　她不曾听过，不过这的确是一条路。

　　　　忽然，叶还真笑了起来，心中的心结终于解开，她站起身来，缓缓施礼，道：“虽然我不认同你的传道方式，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但你的话貌似有道理，以前的人不能做到，不代表我不能做到。”

　　　　萧子寒咧嘴一笑道：“是不是很傻？”

　　　　叶还真轻笑道：“的确很傻。”

　　　　萧子寒扭头，看向边，再次陷入了发呆中，因为这番话让他想起了唐心，分别许久，不知道唐心那家伙怎样了。

　　　　看着萧子寒发呆，叶还真悄悄退了下去，她已经明白了萧子寒的想法，同时解开了心结，收获不可谓不大。

　　　　自此，她们学的更认真，而且再也不问一句，就算很难的经文也不询问。

　　　　萧子寒很奇怪，悄悄找了叶还真询问。原来叶还真将那番话改善了一下，告诉了苏洛妃和殷锈莹，三人商量决定悟属于她们自己的道。

　　　　她们甚至分房睡，不再交流听到的经文内容。每次回去后，都细细捉摸听到的内容，从中领悟。

　　　　萧子寒目瞪口呆，随之是苦笑。

　　　　然后，在讲经时，混合着经文传了她们一篇练气法门，此乃最正宗的道家练气法门，至于她们能不能发现，就看她们的造化了。

　　　　一连数，这篇法诀都混合在经文中，同时萧子寒还在指点她们选择自己的道。

　　　　在这期间，孟柏福离开了京师。

　　　　同时，四方书院弟子开展了行动，张帆带着数名同门师兄弟返回京师，并以四方书院名义面见皇上，得到了在京师开办四方书院分院的许可，且赐下一块地方作为分院。

　　　　张帆安排好师兄弟后，听萧子寒搬进了一栋宅子，便买了两坛酒前来拜访。

　　　　别院中，萧子寒打发了三女，看着张帆，道：“一路风尘仆仆，辛苦坏了吧。”

　　　　张帆似笑非笑道：“哪里比得上你，刚到京师就听了你的事，为了百花楼三位女子，挺身而出，差点打起来啊，不过三位的确都是难得的美人，难怪你会动心，我都有点看呆了哦，滋味不错吧？”

　　　　萧子寒微微抬了抬眼皮：“讽刺有意思？”

　　　　张帆递过一坛酒，摇头叹息道：“都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修行者亦是如此啊。”

　　　　萧子寒眼角打颤，深深吸了口气，皱眉道：“你够了啊。”

　　　　张帆哈哈一笑，心翼翼试探问道：“你毕竟已经不是童子身了，不用忌讳元阳泄露啊，这么漂亮的美人能用就用，你是怎么把持住的啊？”

　　　　萧子寒差点忍不住将手里的酒坛扔过去，他不想谈这件事，错开了话题，道：“三公主那边貌似没办法无声无息进行，失败在所难免，我已经让你园子里的人去叫三公主回来了，你那边估计也很困难吧。”

　　　　张帆喝了口酒，叹息道：“岂止困难，简直无法进行啊，如今的下，也就北花王老实一些按兵不动。可是别的反王包括其他头领为了争夺领地混战不休，所有的百姓逃难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读书认字，这种事必须有个安静的环境才能进行。”

　　　　张帆又问：“你的事呢？”

　　　　萧子寒摇头道：“我还未找到仙教所在。”

　　　　张帆叹息：“我们真是失败。”

　　　　两人可怜兮兮喝酒。

　　　　张帆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萧子寒毫不犹豫道：“等，等仙教上门来找我。”

　　　　张帆诧异，嗤笑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萧子寒道：“我已经放出了饵，他们一定会上钩！”

　　　　“哦？”

　　　　张帆喝酒的动作顿住，饶有兴趣瞧着萧子寒，一副探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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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愚蠢的刺杀者

　　　　可惜，张帆并没有得到答案，而是受到萧子寒邀请，在这里住上两，张帆倒想看看萧子寒耍什么花样，便住了下来。

　　　　白，萧子寒依然为三女讲经，张帆饶有兴趣旁听。

　　　　但听了几句，就再也停不下来，因为萧子寒讲述的内容是他从未涉及过的，这番讲经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萧子寒这个人。

　　　　然而，三女并没有听进去，反倒是对张帆这个人颇为感兴趣。

　　　　萧子寒恍然明白了什么，停下讲经，为他们介绍，道：“他可是四方书院的弟子，不仅修为精湛，书读的也很好，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

　　　　张帆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你太抬举我了，我虽然读过几本书，可都是大家熟知的，哪里能跟你比，你讲的我可从来没听过。”

　　　　三女认真点头。

　　　　萧子寒想了想，道：“我看的那些书，都非常古老，好像都是千年前的孤本，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孤、孤本！？”张帆眼睛亮了起来，对于读书人，没有什么比书更重要了，他咽了口口水，艳羡般看着萧子寒，心中亦是妒忌。

　　　　萧子寒被看的毛毛的，连忙道：“那都是长生宗的藏书，不能外借的。”

　　　　张帆面色僵住，暗道可惜了。

　　　　晚上，萧子寒和张帆一起研究以后的路怎么走。

　　　　这时萧子寒不敢再自大做主。

　　　　深夜！

　　　　当他们还在交流时，萧子寒骤然色变，摆手拦住了话的张帆，抓起了旁边长剑，嘴角泛起一抹深邃的笑意：“来了！”

　　　　张帆扭头向房门看去，渐渐张大了嘴巴，惊呼了出来：“你特么妖孽啊，怎么办到的？”

　　　　“稍后跟你，你去后院保护她们，这些人交给我。”

　　　　“放屁！”张帆瞪大了眼，“那是你的女人，我去了算什么事，应该你去才对。”

　　　　萧子寒不理会他，走出了房间。

　　　　当他站在院子里，数道身影落下，将他围在了中间，皆是夜行衣打扮。

　　　　萧子寒眼角扫视所有人，握剑的手一紧，冷冷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擅闯民宅是重罪。”

　　　　“你可是萧子寒？”

　　　　“是。”

　　　　“前段时间，京师附近山上一家破庙，你杀了几个人，还记得吧？”

　　　　“那又如何？”萧子寒冷声反问。

　　　　“血债血偿！”

　　　　一声怒的咆哮，所有黑衣人扑了过来，杀气肆虐，卷起狂风。

　　　　黑衣人皆持刀，刀光森然，气随心走。

　　　　竟然都是初识境大圆满境界。

　　　　这让萧子寒心惊，仙教居然有这样的修行人，那么仙教上层教众又是什么样的实力？教主又是什么修为？

　　　　思绪之间，他不敢大意，拔剑而出。

　　　　青光大作！

　　　　他斩出一剑。

　　　　一剑幻化出百道剑光，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向黑衣人斩了过去。

　　　　刀碎，人飞。

　　　　这些人虽强，但比他有很大差距，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然而这一剑并非杀人，而是击退并封了他们的行动。

　　　　黑衣人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萧子寒握剑走近，无视对方恐惧的目光，剑横在一个黑衣人脖颈，冷冷道：“初识境大圆满，还是十几个人，很不错的实力啊，可你们人却蠢的可以啊。在京师我的境界和千幻剑早已传开，仙教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还让你们来送死。有趣，真是有意思。”

　　　　“你……你早就知道……”

　　　　这些黑衣人恍然明白了什么，惊恐望着萧子寒，身躯都在颤抖，以初识境对抗坐忘境大圆满不是送死是什么。

　　　　萧子寒冷淡道：“吧，你们仙教大本营在哪里？”

　　　　“别废话了，要杀就杀！”

　　　　“好！”

　　　　萧子寒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挥剑。

　　　　鲜血迸溅。

　　　　一个黑衣人右胸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剑痕，因巨大的力道划出一段距离。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际。

　　　　所有黑衣人心胆俱裂。

　　　　萧子寒抬起剑，端详了片刻，歉意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好像今握剑的感觉不对，下一剑绝对不会了。”

　　　　再次撩剑。

　　　　剑气森然！

　　　　一条腿飞了出去，鲜血如喷泉般迸溅。

　　　　黑衣人瞪大了双眼，身躯都在颤抖，可惜他们被萧子寒的剑气封了行动能力，无法动弹。

　　　　萧子寒皱了皱眉：“奇怪，今感觉有点不对，以前不会这样的，我再试试好了，反正我有时间，总会做到的。”

　　　　剑缓缓扬了起来。

　　　　黑衣人目光跟着扬起的剑，仅露的眼睛好似要瞪得凸出来一般。

　　　　“不、不要，我，我什么都……啊！”

　　　　又一条手臂飞了出去。

　　　　伴随着惨叫，人晕了过去。

　　　　萧子寒面色狰狞而冷酷，冷血般舔了舔嘴唇，阴冷道：“真不巧，你的话晚了一步，我已经出剑了，可惜还是没有做到一击必杀。”

　　　　“师府，师府，仙教在城南奴隶交易市场那一条街的最深处。”一个黑衣人飞快咆哮吼了出来。

　　　　似乎这句话用尽了所有力气，完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滴落，浸湿了遮脸的黑色面巾。

　　　　“原来如此！”

　　　　萧子寒呵呵怪异笑了起来，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好似深夜中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恶魔，他再次扬起了剑，盯着他们，裂开嘴笑道：“还有什么，一起了吧，免得我的剑再手滑。”

　　　　众黑衣人对视了一眼。

　　　　就是这短暂的一刻，萧子寒毫不客气的出剑，一个黑衣人被斩成了两半，鲜血如雨般飘洒，落在他们身上。

　　　　萧子寒张狂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刚刚过了，我能做到的。看吧，我真的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哦，是不是应该得到些奖赏？”

　　　　“疯子！”

　　　　“恶魔！”

　　　　“变态！”

　　　　一个个词从黑衣人嘴里出，是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吐出。

　　　　他们不明白，这样的恶鬼为什么让他们来对付。

　　　　他们惊恐到了极致，那笑声刺激着他们的感官，飘落的血撕扯着他们的身体，他们很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骤然，萧子寒收敛笑意，阴着脸道：“不错的词，我很喜欢，现在可以了吧，我可没什么耐心。”

　　　　黑衣人不再犹豫。

　　　　“因为你废了武亭侯的公子，他们出了大价钱让我们教训你，教训就等于杀。接到任务后，我们的确调查了一番，我们以为十几个人够了，可还是低估了你。”

　　　　“我们还听京师外山上破庙一事，有人看到你从山上走下来，而且死的人身上是与千幻剑造成的伤痕一样。”

　　　　“不管哪件事，你都惹到了仙教，只有死路一条。”

　　　　“啊哈哈哈！”萧子寒仰大笑起来，笑的他们莫名其妙。

　　　　一个黑衣人问道：“你笑什么？”

　　　　萧子寒骤然收敛笑意，冷冷看着他们道：“当然笑你们蠢，明知我的境界和剑诀，连通幽境都不是我对手，居然以为靠数量就能胜我，真是太可笑了，难道我不该笑吗？”

　　　　黑衣人沉默，他们的确失算了。

　　　　萧子寒能胜通幽境，为什么初识境不能胜坐忘境？而且还是在数量占优势的情况下，他们实在不明白。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萧子寒眼眸绽放出惊人的杀意，“仙教教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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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各怀心思

　　　　当他问出这个问题，黑衣人瞳孔微微收缩，呼吸渐渐变了。

　　　　且，张帆从后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三女，三女看到血淋淋的画面，面色微微发白，却忍住了尖叫。

　　　　张帆的眉微微挑起。

　　　　饶是他听了萧子寒的毒辣，亲眼所见依然让他震撼，握紧了拳。读书人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也不是没有见过血，但如此的画面，让他难以接受。

　　　　这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虐杀。

　　　　萧子寒瞥了他们一眼，视线落在黑衣人身上，面无表情道：“回答我的问题。”

　　　　一个黑衣人道：“我们不知。”

　　　　“嗯？”萧子寒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了一丝嘲弄，眼神中散发着残忍暴虐之意，手中剑隐隐颤动着，闪烁着寒芒。

　　　　黑衣人一阵紧张，连忙道：“我们真的一无所知……啊！”

　　　　双腿被剑斩断！

　　　　惨叫声，混合着三女的尖叫，在整个大宅中回荡。

　　　　苏洛妃直接晕了过去。

　　　　殷锈莹扭过身子，弯着腰大口呕吐。

　　　　叶还真亦是面色发白，杀人可以，可这样的折磨，这么血腥的画面。她看着萧子寒的眼神变了，惊恐而又畏惧。

　　　　“够了！”

　　　　张帆快速出现在萧子寒身侧，制止了萧子寒出现，正色道：“你的戾气又上升了，再不控制会出大事的。”

　　　　萧子寒冷然道：“这是逼问最快的办法。”

　　　　张帆一怔，又快速回过神来，连忙道：“把他们交给我。”

　　　　“时间会来不及的，他们只有死。”萧子寒用力拨开了张帆，双目隐隐泛着血光，如一头凶厉暴虐的野兽，邪魅笑着，“我会让你们出来的。”

　　　　张帆自知无法阻止，不禁咬紧了牙，心中思绪急转，想着对策。

　　　　他当然已然知道萧子寒学过《百炼玄经》，心智难以控制。这段时间一直在宅子里讲经，心态平和，然而体内真元增长的同时戾气也在随之积累。

　　　　此时被黑衣人引出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突然，张帆心中一狠，眼神一寒，拍出一道掌力，地面碎石跳动，浮上了半空，然后向黑衣人射了过去，洞穿了黑衣人眉心。

　　　　黑衣人倒了下去，停止了呼吸。

　　　　萧子寒一愣，扭头看去。

　　　　张帆深深吸了口气，盯着他，认真道：“控制下你的神智吧。”

　　　　萧子寒将剑回鞘，默然看着他，沉默了片刻，道：“我没事，但错过了一次知道仙教教主是谁的机会。”

　　　　张帆道：“机会可以再找，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萧子寒想了想，扭头向叶还真看去，道：“你不该带她们过来的。”

　　　　张帆道：“血，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只是我没想过激烈了一些，不知道她们心里会不会留下阴影。”

　　　　萧子寒点点头道：“收拾一下吧，我们接下来有事做了。”

　　　　张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面，恼怒道：“我不是你请来的劳力，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萧子寒挠了挠头，感觉不好意思，可他也不想收拾，仔细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心翼翼问道：“一本经书？”

　　　　“……”张帆面色一僵，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渐渐地脸色变了，怒吼道：“你什么？你把书当成什么了，怎么能拿来交易？你懂不懂书的珍贵？”

　　　　萧子寒想了想，再伸出一根手指，声道：“两本。”

　　　　“你……”张帆气得脸都涨红了，看了看地面惨烈的画面，抓了抓头发，嘿嘿一笑道：“最起码三本。”

　　　　“……”萧子寒无语，心想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啊。

　　　　看着这一切的叶还真差点晕了，还以为张帆会是一名有道德的书生，原来也难以抵抗诱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俩货，扶着晕了的苏洛妃和殷锈莹回了后院。

　　　　不过，萧子寒还是答应了下来，回了房间，把事情留给了张帆。

　　　　在房间，他打坐平息心绪。

　　　　不到一炷香时间，张帆拍着手进来了，面上很是得意，笑着道：“搞定了哦，可别忘了三本经书，而且还是最好的。”

　　　　萧子寒睁开了眼，没好气道：“改默写给你。”

　　　　张帆心中高兴，道：“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子寒解释道：“前段时间，我在京师外山上一座破庙杀了几个仙教的人，由于我找不到仙教所在，只好将我杀人的消息悄悄散播出去，等着他们自己送上门来。”

　　　　顿了一下，萧子寒摇头叹息：“可惜，没想到这么晚才来，且来的还是菜鸟。”

　　　　张帆恍然，这就是萧子寒先前的饵了。

　　　　萧子寒道：“我已经问出了仙教所在，决定明去瞧瞧。可惜没有问出仙教教主是谁，不然我们就可以借刀杀人了。”

　　　　张帆翻白眼：“你是在怪我咯？”

　　　　萧子寒道：“不怪你，怪我太狠，行了吧。”

　　　　张帆认真想了想，一本正经道：“你所学《百炼玄经》，独自一人，清心寡欲，还可遏制。然潜在体内魔性戾气积累，终会爆发，爆发之际谁都不能阻止。一点杀气就导致你难以克制，你想过以后没有？”

　　　　萧子寒正经道：“我们再谈仙教的事。”

　　　　张帆道：“我也是再谈仙教的事。”

　　　　萧子寒想拔剑杀人。

　　　　张帆想了想，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插手仙教，就避免不了杀人，杀人会激起你身体潜藏的杀性，我这么你懂了吧？”

　　　　萧子寒眯起了双眼：“那又如何？”

　　　　张帆道：“回京师时，我带来了数名师兄弟，而且我还听三公主不日便会回京师，你把仙教的事告诉我们，我和三公主联手去做。”

　　　　萧子寒意味深长瞧着张帆，先是打断自己对仙教的逼问，不惜杀掉仙教教众，现在又干预即将要做的事。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张帆也在看着他。

　　　　两人彼此对视，谁都不会避退。

　　　　气氛颇为诡异。

　　　　片刻间，萧子寒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了，道经我会默写给你，抽空给我带两坛酒来。”

　　　　他将得到仙教的线索如实相告。

　　　　张帆得到消息，心里更得意。

　　　　三本经书和仙教的事都落在他手中，只要将仙教彻底灭掉，就再也不会有什么以后的国教了。

　　　　张帆起身拜别，笑着道：“好好，我会把京师最名贵的酒给你带来。嘿嘿，你那三个美人简直太美了，我都有点动心了哦，可惜我知道你不会容许我那么做，好好在这里享受吧，打打杀杀的事，书生也是能做到的。啊哈哈哈！”

　　　　大笑离去！

　　　　但是，在出门那一刻，张帆向左侧看了看，叶还真躲在那里，盯着张帆。

　　　　两人目光碰撞在一起。

　　　　张帆坏坏一笑，抬手指了指房内的萧子寒，大步而去。

　　　　叶还真从暗处走出，站在了门口，凝视着房内盘腿而坐发呆的萧子寒，轻声道：“少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