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镇虚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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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无所不在的杀戮

　　　　当张帆和三公主辛雨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听到萧子寒不辞而别，呆了片刻后，摇头长叹。而叶还真拿出金牌时，三公主接过，更是茫然。

　　　　半晌，三公主捏了捏额头，缓解了一下头痛，道：“城门已开，追是追不上了。那个家伙，居然把金牌都留下了，他这是与我彻底撇清关系啊。”

　　　　她心中有些失落，有些绝望。失魂落魄般，晃着身子，离开了苏宅。

　　　　张帆摇了摇头，也离开了。

　　　　叶还真、苏洛妃和殷锈莹对视了一眼，着手收拾一切。

　　　　不到一个时辰，蓝晶上门了，是奉了三公主之命，前来保护照顾她们。

　　　　她们毕竟是女子，相处起来也方便。

　　　　叶还真三人清楚蓝晶和萧子寒的事，她们还想知道更多，何况她们一见如故，没有拒绝。

　　　　很快，四女打成一片。

　　　　……

　　　　离开京师的萧子寒，骑着骏马，放任骏马自由前走。

　　　　他在马上，晃着身子，仰着头，酒囊里的酒一点点落在嘴里。

　　　　喉咙吞咽着，直入腹中。

　　　　此时，他离开京师已经很远。

　　　　在京师地界，已经流寇四起，难民如蝗虫过境般多到难以想象，出了京师地面，强盗和兵匪拼杀。

　　　　过路的男女，看不顺眼皆被斩杀，女人皆是被人蹂躏，然后杀掉。

　　　　惨绝人寰！

　　　　一身道袍的萧子寒，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然而看着萧子寒那把剑，都是心存忌惮，胆大的人上前，却都被杀掉。

　　　　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条溪边，萧子寒下马，在溪边洗了把脸。突然，他抬头看去，一具尸体漂了过来，神情不禁一僵，暗道晦气，擦了擦脸，然后走开。

　　　　上马前行！

　　　　一处荒山，炎炎日光，如火如荼。

　　　　萧子寒停下了马，解开了系在马上的剑，拿在手中，面无表情，向周围看去。

　　　　隐隐泛着肃杀。

　　　　数人，突兀间现身，将萧子寒围在了中间。

　　　　萧子寒眼中精芒一闪，握剑的手紧了紧，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可是萧子寒？”

　　　　“不错。”

　　　　“杀！”

　　　　蜂拥而上，根本不容许萧子寒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萧子寒冷哼，从马背上跃身而起，长剑出鞘，横扫而出，万道剑芒如夜幕般降下。

　　　　“果真是千幻剑！？”

　　　　一声尖啸划破穹。

　　　　无数人被剑芒洞穿，倒了下去，只剩下一个人，连滚带爬向远处跑去。

　　　　听到话语，萧子寒变了脸色，身躯移动变换位置，挡在了对方身前，长剑横在对方脖颈上，阴沉着脸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是萧子寒，身怀魔道法门，同时掌握妖剑，已然是理不容，我们杀你是维护正义。”

　　　　“为了千幻剑？”

　　　　萧子寒一怔，连忙再问：“谁告诉你们我经过这里的？”

　　　　“京师清风楼一事，已经让你名声大噪，整个下都在传。嘿嘿，呵呵，萧子寒，你已经成为正魔两道不容的敌，你的画像已经传遍下，所有人都将出手杀之而后快，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很多人不是你的对手，但很快通幽境和凝丹境会找上你的，你死定了。啊哈哈哈！”

　　　　刺啦！

　　　　萧子寒毫不犹豫割破了对方的喉咙，阴着脸道：“去他大爷的正义。”

　　　　他剑回鞘，看都不看地方死尸一眼，上马离去。

　　　　然而，这件事让他心中有了警惕。看来仙教教主王钧并没有谎，但真的没有谎吗？或许就是不想让他有朝一日回京师，故意散播他的行踪，让人杀他。

　　　　是与不是，他不能回京师考证了，而且就算是回去质问，那家伙也不会承认的。

　　　　他不能闲散的玩下去了。

　　　　就当他离开不久，数道人影出现在死尸前面，查看尸体的伤痕。

　　　　“皆是一剑洞穿身体。”

　　　　“从我们得到的消息，萧子寒只有坐忘境大圆满，按照常理不可能做到，可他身怀魔道法门《百炼玄经》和千幻剑，就一定能做到。”

　　　　“是不是他，我们追上去一探究竟便知。”

　　　　“这两**门都充满了诡异，一定要杀了他，走！”

　　　　数人不理会地上的尸体，匆匆离去。

　　　　经过数，萧子寒已经杀了七次，每一次的人修为越来越高，已经越过坐忘境，是通幽境的人。

　　　　这，他已经到了一座刚刚经历战火的郡县，街上到处都是官兵烧杀抢掠。

　　　　他牵着马，皱着眉头，一次次震开过来的士兵和人，走到一家酒馆，将马绑在门口，拿着剑走了进去。

　　　　惨烈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士兵从一个女人身上爬起来，女子已经绝望麻木，不吭一声，迎接着下一位士兵继续蹂躏。

　　　　“喂，你是什么人？”

　　　　一个放风的士兵，突然看到萧子寒进来，大喝一声，走了过来。

　　　　萧子寒面色一冷，毫不客气的出剑。

　　　　前面士兵，撕成了两半，鲜血如雨幕般飘洒。

　　　　无数人大惊失色，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整理衣服，同时惊恐般看着萧子寒，大吼道：“你、你是什么人？别过来，你知道我们是谁……啊！”

　　　　伴随着惨叫，无数人被拦腰斩断，鲜血喷洒而出。

　　　　听到响动，外面涌进一伙士兵，看着眼前血淋淋的画面，到吸了口凉气，面如死灰，睁大了眸子，结结巴巴道：“这、这是……”

　　　　骤然！

　　　　萧子寒猛地扭头看去。

　　　　那是一双血红暴虐冰冷的眼眸。

　　　　“啊，鬼啊。”

　　　　士兵们吓得仓皇而逃。

　　　　骏马不满的嘶鸣。

　　　　萧子寒以最大的力气，克制着心中的心绪，慢慢转过头来，落在桌上那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沉默了许久许久，木然道：“我虽然能救你的人，却救不了你的心，一个心死对生命绝望的人，活下去也不过是一只麻木的行尸走肉。既然如此，就让我的长剑，再描上一笔血色吧。”

　　　　女子慢慢闭上了双眼，仿佛是解脱一般。

　　　　剑起而落。

　　　　干脆利索的解决了女子的性命。

　　　　看着女子的尸体，萧子寒面色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眼中甚至隐隐透着厌恶，这种终日杀人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作呕。

　　　　但有些人，却逼得他不得不杀下去。

　　　　他呼吸，深深呼吸，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周身，隐隐流动着一股气流。

　　　　充满了诡异。

　　　　就在这时，骤然之间，萧子寒猛地扭头，看向幽暗的角落，面如寒霜：“居然没感觉到，还有一个高手在，你也是来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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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魔

　　　　刚进酒馆，萧子寒被那一幕吸引注意，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直到他杀掉女子，呼吸之间才察觉到角落，正在喝酒的人影。

　　　　角落中，自斟自饮的人抬起头来，饶有兴趣看着萧子寒。

　　　　他身穿一件墨色衫子，腰间绑着一根赭色鸟纹大带，一头亚麻色的长发，有着一双懒洋洋的凤眼，身形高挑秀雅，当真是玉树临风英姿勃勃。

　　　　他爽朗一笑道：“朋友，你搅扰了一场好戏。”

　　　　萧子寒皱眉：“你居然把这种事当成是戏？”

　　　　“人生如戏，任何事，任何画面都是一场戏。”

　　　　“你的思想很有意思，但这不该是正常人该有的思想。普通人见到这种画面，若没有逃走，一定会阻止，结果只有死，正道中人必然会阻拦。”

　　　　“哈哈哈哈。”那人影张狂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最有趣的话。

　　　　萧子寒问：“你笑什么？”

　　　　那人止住笑意，陡然变得严肃而认真，反问道：“你是正？还是魔？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魔？你分得清吗？”

　　　　萧子寒心中一紧，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不再开口，直接走到柜台处，看了看那些酒，打开一坛闻了闻，拿起就喝。

　　　　那人道：“为什么不话？”

　　　　萧子寒停下喝酒，扭头看了过去，淡然道：“这样的好戏，在此地随处可见。这边的好戏散场了，你大可换一个地方。”

　　　　“哈哈哈，你这人有意思，应该喝一杯。”那人突然之间，手按在桌子上，桌上酒杯旋转着浮了起来，猛地向萧子寒激射过去。

　　　　萧子寒握剑的手一抬，酒杯稳稳落在剑身上。

　　　　凝视着酒杯，萧子寒轻声道：“我的酒比你多，还是你自己喝吧。”

　　　　劲气吞吐。

　　　　剑身上的酒杯，以极快的速度向角落射去。

　　　　那人抬手接住酒杯，哈哈大笑，爽快般一饮而尽，道：“痛快，真是痛快，听闻萧子寒是一个手段毒辣，卑鄙无耻的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萧子寒目光一寒，放下了酒坛，冷冷看着他，道：“我就知道，你是为我而来。”

　　　　“不错。”

　　　　伴随着一声大喝，那人撩起一脚，面前桌子四分五裂，木屑翻飞之际，爆射过来。

　　　　萧子寒持剑的手腕翻转，长剑刺进酒坛中。

　　　　酒坛炸裂！

　　　　酒水迸溅，在长剑的左右下，化作层层冰面，如冰锤般刺出，化去了飞来的木屑，同时声势不改。

　　　　“记清楚，在下莫幽！”

　　　　一声爆喝，声波滚滚如雷，震散了冰锥。

　　　　“通幽境！？”

　　　　萧子寒心中一惊，面色微微一变，挪移身法，离开了原地，出现在距离莫幽面前十来步外，凝视着他。

　　　　气氛深沉。

　　　　气息逐渐拔高。

　　　　骤然间，狂风大作。

　　　　萧子寒缓缓躬下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莫幽，周身卷着狂风。

　　　　一片肃杀！

　　　　莫幽变了脸色：“住手！”

　　　　剑势不可逆转。

　　　　弥漫的风更加强烈。

　　　　风如刀，撕扯着空间的一切。

　　　　桌椅破碎，尸体被撕裂的皮开肉绽，鲜血喷洒。

　　　　风刃，切割着空间的一切。

　　　　莫幽倒吸了口气凉气，骂了一句王八蛋，都让你住手了，还特么出剑，耳朵聋了啊。

　　　　他面无血色。

　　　　他体内真元狂猛倾泻，挥手间挡住袭来的风刃。

　　　　一道风刃，划破了他的衣袖。

　　　　“该死！”

　　　　莫幽一咬牙，全力震开风刃，手臂一震，打在墙壁上。

　　　　酒馆轰然爆鸣！

　　　　彻底崩塌。

　　　　莫幽第一时间冲出了废墟，落在地面上，微微喘息着，盯着同样从废墟中走出的萧子寒，抹了把额头汗水，骂道：“不是让你住手了嘛，你耳背啊。”

　　　　萧子寒缓缓抬起了剑，冰冷道：“你是通幽境，而我只有坐忘境大圆满。你是来杀我的，我要想活着，只能用尽全力。”

　　　　莫幽瞪眼：“你特么一定不得好死。”

　　　　萧子寒面无表情：“你一定比我先死。”

　　　　忽然，莫幽玩味笑了起来，道：“那可不一定哦，还是先看看你的后面吧。”

　　　　萧子寒并不回头，但放下了剑，沉声道：“我杀了士兵，又放走了士兵，士兵自然会带更多的士兵，我身后大概有两百名士兵，还有一位坐忘境大将。”

　　　　莫幽拍手叫道：“萧子寒不愧是萧子寒，千幻剑鬼神难测，《玄心百炼》功玄造化，长春诀无上奥妙，合在一起，造就出一位诡异的萧子寒，正魔两道恐怖要大乱了。有趣，真是太有意思了，啊哈哈。”

　　　　话音刚落，莫幽猛然蹲下，双掌按在地面。

　　　　大地震颤，地面裂开了缝隙，且如蛛状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然后逐渐扩大。

　　　　无数兵将心惊胆战般坠入宽大的缝隙中。

　　　　惨叫声在整条街回荡。

　　　　萧子寒看了看脚下，心中微微凛然，莫幽的力道居然绕过了他，直接在他后面展开，宽大的缝隙，吞没了一切。

　　　　萧子寒抬起头，视线落在莫幽身上，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莫幽站起身，拍了拍手道：“先离开这里再吧。”

　　　　萧子寒想了想，点了点头，剑回鞘。

　　　　他一步步走到酒馆前，挥出一道掌风，废墟掀开，找到了两坛没有破碎的酒，然后牵了马，向郡县外走去。

　　　　莫幽跟着后面。

　　　　一前一后，出了郡县。

　　　　远离郡县的山丘上，萧子寒取出酒囊，将酒坛里的酒，倒进酒囊里。

　　　　莫幽摸着下巴，嘿嘿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酒鬼。”

　　　　萧子寒将酒囊装满酒，盖上塞子，放到一边，斜了莫幽一眼，道：“酒可以壮胆，杀人时不会胆怯，无聊时也可喝酒。”

　　　　莫幽道：“果然是酒鬼。”

　　　　萧子寒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从始到终，我可没过一句要杀你，我只是听了你的事，前来看看萧子寒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果然看到了。身怀魔道法门《玄心百炼》，长生宗的千幻剑，你身怀这两大禁忌法门，不被人追杀才怪。”

　　　　“在他人的眼中，只知道《百炼玄经》，你居然能出《玄心百炼》。”萧子寒眯起了双眼，“你是魔道中人？”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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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烦人的家伙

　　　　莫幽退后了两步，坐了下来，盯着回过头来的萧子寒，道：“就像我刚刚问你的，什么是正，什么是魔，你身怀魔道法门《玄心百炼》，又修习了长生宗《长春诀》和千幻剑。正魔势不两立，但你身怀正魔两大禁忌法门，你是正，还是魔？你分得清吗？”

　　　　“我不知道。”

　　　　萧子寒将一坛未打开的酒坛抛给莫幽，拿起另一酒坛，喝了两口，道：“我不管什么是正，什么是魔，妨碍到我的人，都是该杀之人。”

　　　　“哈哈哈，萧子寒不愧是萧子寒，也只有你能摒弃门户之见，出这种大实话。”莫幽骤然收敛笑意，认真而严肃，“以你的手段，最适合成为我这边的人，不妨加入我们，你的存在，必将让魔道大放异彩。”

　　　　萧子寒冷然道：“别做梦了，既然你不是来杀我的，那就滚远一点。”

　　　　“喂，别这个样子嘛，只要你加入，我可以做你的跟班。虽然我不是千幻剑的对手，但我好歹是通幽境，一般人想杀我太难了，我可以帮你哦，你要去哪里。”

　　　　“烦不烦啊。”

　　　　“别这样嘛。”莫幽笑嘻嘻凑了过来，推了推他身子，挤眉弄眼，“一路上肯定有很多人杀你，我可是一个很好的打手哦。”

　　　　萧子寒无视。

　　　　莫幽并不在意，嘻嘻哈哈道：“我猜你一定是去百邙山对吧，如今那地方可是汇聚了正魔两道中的高手，他们要是知道了你的来历，一定会联合起来杀你。”

　　　　“关你屁事。”

　　　　“……”莫幽嘴角抽搐，克制着拿手里酒坛砸人的冲动。

　　　　萧子寒喝完，将酒坛用力抛出很远，酒坛撞在一块岩石上，四分五裂。

　　　　他站起身来，上马前行。

　　　　莫幽大喊：“喂，难道你不想知道唐心的下落吗？”

　　　　唐心？

　　　　萧子寒一怔，止住了马前行的动作，扭头看了过去，眼神中带着怀疑。

　　　　莫幽心中不屑，还玩不了你啦，非要使出杀手锏。他一脸得意笑着，走了过来，道：“唐心，本名唐固，我的对吧？”

　　　　萧子寒眼中闪过一道杀意：“你到底是什么人？”

　　　　“魔道中人。”

　　　　“什么是魔？”

　　　　“很简单，加入我们，你自然知道。”

　　　　“滚一边去。”

　　　　“喂喂，你不想知道他的下落了？”

　　　　“有缘自会见面，如果他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来。”萧子寒不再理会这麻烦的家伙，纵马前行。

　　　　看着萧子寒远去，莫幽玩味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得到这家伙，绝对会是正道的噩梦，别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弃。”

　　　　他看了看周围，重新回到郡县，找了一匹骏马，直追萧子寒而去。

　　　　萧子寒走的并不快，可以是很慢，不过却换了一条人多的路，希望追杀来的人会忌惮路上的人。

　　　　可是，他失算了。

　　　　两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两人面容冷峻，手持长刀，目光森然，杀气腾腾。

　　　　“你可是萧子寒？”

　　　　“不错。”

　　　　“听你学了魔道法门和千幻剑。”

　　　　“是。”

　　　　“很好，你死定了。”

　　　　“你们是谁？”萧子寒问了一句。这一路上的追杀，他很少问过对方名字，只是今，他感觉眼前两个人不同。

　　　　“死人，不必多问。”

　　　　刀芒出鞘！

　　　　干净利索的一刀斩下，璀璨的刀芒好似泰山压顶般落下。

　　　　萧子寒面色一冷，手中长剑半出鞘。

　　　　青光大作。

　　　　谁都不知道萧子寒做了什么，只见那落下的刀芒改变了轨迹，在萧子寒左侧两步外落下。

　　　　轰鸣声大作！

　　　　地面被斩出一道极深的裂痕。

　　　　反观萧子寒，仿佛没有动一下，依然坐在马上，只有那被劲风撩起的道袍。

　　　　两人大惊失色，退了两步。

　　　　“果然是千幻剑，居然被你练到这种层次，更不该让你留在世界上。”

　　　　“很好，那你们就去死好了。”

　　　　萧子寒从马背上跃下，长剑出鞘，直直刺了过去。

　　　　剑身弥漫着青色流光，仿佛流动着的是下最恐怖的杀念，无穷无尽的酝酿，一朝爆发，无人阻挡。

　　　　肃杀之意是那般浓烈，手段是那般狠辣不留情。

　　　　伴随着尖锐声，一切被青色流光吞没。

　　　　萧子寒落在地上，握剑的手隐隐颤动，好似克制不住杀念。他慢慢闭上了双眼，深深呼吸，平复着心绪。

　　　　地上，多了两具尸体。

　　　　远远赶来的莫幽，看着这一幕，当真吓了一跳：“一路上，这些杀他的人，反而成为他熟悉千幻剑的试验品，他的剑越来越犀利了，而且随时都可入通幽境，难怪通幽境都不是对手，好可怕的剑，好可怕的人。”

　　　　莫幽叹息：“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这样的人，只有被逼得绝望，才会真正的出现，或许再也找不到一位与萧子寒同样的人了。”

　　　　许久许久，萧子寒睁开了双眼，慢慢吐出一口浑浊之气，长剑回鞘，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这时，伴随着轻笑，莫幽驱马上前，道：“哎呀呀，萧子寒，我们真是有缘啊，你看我们又见面了。”

　　　　萧子寒不理他。

　　　　莫幽干笑一声，道：“其实啊，我刚刚看到你杀人了，你的千幻剑已经能做到随心所欲的地步，真是不可思议啊，千年来谁都练不成的邪剑居然被你练会了。是不是被你掌握了什么诀窍啊？能教教我不？”

　　　　“喂喂，你别走啊，不要无视我行不行。”莫幽尴尬着喊叫，追了上来，与他并肩而行。

　　　　莫幽深深看了他一眼，疑惑道：“我是真的很奇怪，千幻剑已经成为下间的禁忌，长生宗怎么会让你学？而且没人会，又是谁教你的。”

　　　　忽然，莫幽眼睛渐渐睁大了：“据，《玄心百炼》是你自学的，那么千幻剑也是你自学的了，你特么妖孽啊，居然能无师自通，太了不起了啊，我一定要你加入魔道。”

　　　　“没看见，没听见，没看见，没听见……”萧子寒心里一遍遍念叨着，一点都不想理会这家伙，比孟柏福那家伙更烦人。

　　　　真想砍了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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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惊心

　　　　对于莫幽的话，萧子寒心生凉意。

　　　　《百炼玄经》是他在雪霜城得到的，《玄心百炼》是唐心传授，长春诀和千幻剑都是来自他自身领悟。

　　　　没人帮他。

　　　　都是他无师自通。

　　　　来奇怪，长春诀和千幻剑的修炼畅通无阻，而《玄心百炼》乃是辅助法门，只要开始，再也停不下来。

　　　　意外间得到这些法门，他也感觉到不可思议。

　　　　但是，正如孟柏福所言，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充满了诡异，很难让人相信，然而却真真实实发生在面前。

　　　　好像是上早就安排好的一样，一切按照上的轨迹去运作，容不得他人拒绝。

　　　　人，如何能逆？

　　　　听着莫幽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两人驱马前行。

　　　　一路上，任何事，莫幽什么都抢先一步，比如有人找上门，会被莫幽亲手解决，比如住店吃饭，莫幽抢先安排。

　　　　这让萧子寒很不好意思。

　　　　一家酒馆里。

　　　　两人面对面坐着，萧子寒看着他，沉默了半晌，道：“我不会加入你们的，你别白费心机了。”

　　　　莫幽道：“这你可错了，我是因为好奇才跟着你的，我很想看看你能走多远。”

　　　　“杀我的人，都被你杀了，你居然问我能走多远。”

　　　　“如果我不出手，全都由你来解决，你的剑会更可怕。杀人会卸掉戾气，也会助长你的魔性凶念。或许在交战中你就会克制不住突破通幽。或许你也感觉到了，破境之日也是《玄心百炼》突破之时，后果如何，很难想象。”

　　　　“……”萧子寒闷声喝酒。

　　　　不得不，莫幽一针见血，这也是当初萧子寒在京师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