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镇虚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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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门。所以，这是正常的现象。”

　　　　黄梦瑶道：“你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学？”

　　　　“现在知道，当时并不清楚。”

　　　　“可以废掉。”

　　　　“已经开始，就再也不能停止，就算废掉我全身修为，破掉我的丹田，这门功法依然会运转。”萧子寒明亮的眸子看着她，“正因为如此，才被认为是最可怕的魔道法门。”

　　　　黄梦瑶想了想，摇头轻叹。萧子寒的一生已经注定，无力回。

　　　　她站起身来，黑色的道袍衣摆翻飞，面上已然没有任何情感，清冷道：“接下来，换我了。”

　　　　萧子寒道：“给我一个时辰。”

　　　　他拿起剑，将剑回鞘，站起身，走到角落，靠坐在一边，闭上了双眼。

　　　　黄梦瑶深深看了他一眼。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萧子寒很准时的醒了过来，站起身来，站在了黄梦瑶身侧，轻声道：“现在，我要去一个地方，或许会死，你意下如何？”

　　　　黄梦瑶道：“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

　　　　“嗯。”

　　　　萧子寒不再开口，向外走去。

　　　　对于黄梦瑶，萧子寒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也不想有什么过深的瓜葛。

　　　　他救，是因为看着同为长生宗的面子上。

　　　　再深一点，或许是因为当初在无忘峰偶然看到了她的身体。

　　　　但是，也仅仅如此。

　　　　两人走出山洞！

　　　　虽然夜已经过去，可是空依然处于昏暗，比刚刚进来时，更加诡异阴沉。

　　　　他们不敢大意，全身心戒备着。

　　　　萧子寒撑开了黑伞。

　　　　那时，他要这把伞，只是为了遮雨，现在倒是可以挡下一些不必要的攻击。

　　　　两个人，一把伞！

　　　　缓缓前行！
………………………………

第137章　解释

　　　　灰蒙蒙的空，让本就沉重的心更加阴霾。

　　　　虽然没有了夜的恐怖，但他们还是感觉到了一阵肃杀。

　　　　没有走多长的路，两人已经见到三具尸体，看服饰，皆是正道宗门的人。而且身份并不低，由此可见修为也是极高。

　　　　他们的心，更是压抑，似无穷的压迫感压着他们。

　　　　黄梦瑶默默收起法宝，希望有朝一日能还给对方宗门。

　　　　这让她更担心吕正歌和彭展的安危。

　　　　黄梦瑶问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

　　　　“什么？”

　　　　“老实，是这把人道剑催促我离开京师，也是这把剑指引我来的，去什么地方，都是按照这把剑的意思去做。”

　　　　“你确定？”黄梦瑶止住脚步，扭头望着他，睁大了眼睛，“现在的你，真的是萧子寒？你是人御剑，还是剑控制人？莫非也是魔道法门的影响？”

　　　　萧子寒摇头道：“我不知道。”

　　　　自从当初那一夜后，萧子寒就不再能左右任何事，一切的一切发展都超出了掌控。

　　　　就像当初雪明萱的一样，关于他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人理解的范围，很难被人操控。又如孟柏福所言，他就是这样一个诡异的人。

　　　　他只能把自身当成一个另类。

　　　　黄梦瑶想了想，解释道：“剑池中的剑，皆是长生宗历代先祖打造，也有诸多是长老前辈炼制，自然也有门下人历练从外面得来的。长生宗传承几千年，早已没有人能彻底明白剑池那个地方，更没有人能道出所有剑的名字，何况几千年的岁月，已然让剑池中的剑异变。”

　　　　萧子寒认真听着。

　　　　黄梦瑶接着道：“当日，你选剑，剑出世时，风云变幻，通峰震颤，无数弟子手中剑轻吟。如此惊人之势绝无仅有，所有那我才要借剑一观，后来我问过我师父，我师父也不知晓剑池中有一把这样惊人的剑。”

　　　　萧子寒看着手中的长剑，道：“那千幻剑呢？”

　　　　“千幻剑？”

　　　　“相传，自从当初用千幻剑的那位前辈陨落后，千年来，就再也没有人能练成千幻剑，当今正魔两道已经视千幻剑为妖剑。”

　　　　“是的。”黄梦瑶点头，“千幻剑，千变万化，道妙法皆可衍变，是唯一能越过道的剑诀，道岂会容许千幻剑存在。正因为如此，谁都练不成。”

　　　　“可我练成了。”

　　　　“在你身上发生了太多难以理解的事，所以我不能什么。不过，反过来想想，《百炼玄经》是不容于世的禁忌法门，练着必然癫狂而死，偏偏你无意间练了，而且突破至第二重。再加上已经被视为妖剑的千幻剑剑诀，两大禁忌法门，或许正是你学了道不容的法门，所以才会这么悲惨。”黄梦瑶神情很认真，“也就是，你是一个连道都不敢收容的一个怪胎。”

　　　　萧子寒身躯一震，止住了脚步，脑海中只剩下黄梦瑶最后一句话。

　　　　“你是道不容的怪胎，你是道不容的怪胎……”

　　　　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

　　　　如今被黄梦瑶出来，仿若重锤狠狠击在心口。

　　　　噗嗤！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面色白如纸。

　　　　他握着伞的手越来越紧，眼眸闪着疯狂的血芒。

　　　　黄梦瑶大吃一惊：“喂，你没事吧，我乱的。”

　　　　他闭上了眼，呼吸，深深呼吸，压制着心中生出的杀念。

　　　　凉风飘起，很冷很冷。

　　　　半晌，萧子寒睁开了双眼，那双眸子布满了血丝，声音有些沙哑，道：“不，或许你是对的，上让我活了十几年，被灭门那我就该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谁，我也不知道。”

　　　　声音很冷，仿佛能冻入骨髓。

　　　　黄梦瑶遍体生寒，怔怔看着身体僵硬的萧子寒。

　　　　她，包括吕正歌和彭展，甚至长生宗弟子，听了萧子寒的事。虽然这么猜想，却没有表达出来，此刻萧子寒相问，她便了出来。

　　　　虽然很让人受伤，但这或许是实话。

　　　　“走吧。”

　　　　萧子寒有些悲凉。

　　　　路上，他们谁都不再开口。

　　　　白，相对而言是安全的，可也只是对不想找事的人，但偏偏有人就不安分。前面，数人挡住了他们的道路，是正道中人。

　　　　萧子寒认真看着他们，确认不认识他们，问道：“你们是谁？”

　　　　黄梦瑶解释道：“他们是玄鹤派门人，与我们长生宗一样，同属忘溪州内，不过距离悟道山很远。据当年正魔大战，他们被依附长生宗，死了不少人。”

　　　　玄鹤派？

　　　　传承千年的大派？

　　　　为首之人，是一位年轻持剑的公子，上前施礼道：“玄鹤派杜宇轩，拜见长生宗两位师兄师姐。”

　　　　萧子寒冷然道：“什么事？”

　　　　杜宇轩放下施礼的手，微微一笑道：“我们进来时，听闻贵派有人练成了千幻剑，不知是否属实。”

　　　　黄梦瑶眉头一挑，暗道不好。她已经听了萧子寒一路上的遭遇，很多人都是因为千幻剑要杀他，这已经让他生出厌烦之心。

　　　　萧子寒目光一冷，道：“不错。”

　　　　杜宇轩眼中放光，连忙道：“那么，这位师兄就是萧子寒了，学会了千幻剑的萧子寒。”

　　　　萧子寒道：“是。”

　　　　杜宇轩等人一片骚动，窃窃私语起来。

　　　　声音虽，哪里能瞒得住黄梦瑶和萧子寒，萧子寒听地皱起了眉，玩味笑了起来：“我从京师而来，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因为千幻剑要杀我的人，你们不但不杀我，还想跟我学剑，难道不怕这是妖剑？不怕被人杀上宗门？”

　　　　对方声音戛然而止。

　　　　杜宇轩讪讪一笑，道：“对于千幻剑，我们还是很向往的，不过门中有千幻剑剑诀，我们练不成只能没有分。自然不敢指教，我们这次幸运碰上，一来询问，二来是告诉你们一声，魔道已经混进来了，你们多加心。”

　　　　魔道？

　　　　黄梦瑶心中一紧。

　　　　萧子寒倒是没什么意外，这种地方，怎能少了魔道中人，这或许会是正魔两道的一次碰撞。

　　　　可惜，没人能出去告知里面的情况。

　　　　千年前的战场，已经不再是战场。经过千年，这里已经化作炼狱，在炼狱中，凝丹境都或许不能全身而退。

　　　　来这里，就是来送死！
………………………………

第138章　谋算

　　　　杜宇轩注意着他们的神情，让他意外的是萧子寒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这让他不解，听萧子寒只有坐忘境，这样的人听到魔道竟然坦然自若。

　　　　这番话，告诉通幽境，都会感到震惊。

　　　　一个学了千幻剑的坐忘境就感觉了不起了吗？

　　　　杜宇轩心中隐隐有些不忿，把萧子寒归类成了骄傲自满的类型，面上笑意渐渐收敛，接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两位，希望两位能活着出去。”

　　　　数人匆匆而来，亦是匆匆而去。

　　　　黄梦瑶皱眉：“他们是故意等我们，还是偶然碰到？”

　　　　“谁知道呢。”

　　　　萧子寒很无力，搞不懂那些人来干嘛，只为了一些废话吗？他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杜宇轩等人并没有走远，他们看着萧子寒与黄梦瑶远去，嘿嘿笑了起来。

　　　　“师兄，他真学了千幻剑？”

　　　　“应该是吧，从我们听来的消息，除了那家伙的五行剑外，也只有千幻剑能做到了。真是不可思议，当初我还以为千幻剑只是一个笑话，没想到这个笑话让人达成了。”

　　　　“哦。”

　　　　“走吧，我们也该去办正事了，师门前辈的遗体和法宝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是。”

　　　　当年，因为正魔大战，全下正道联合在一起，结束后又各自分开，散落大地。谁又能想到战场的重现，让很多人再次相遇。

　　　　……

　　　　然而，谁都不知道，就在所有人经过一夜拼杀，准备休息之际。

　　　　一处白茫茫雪地中，一个单薄持剑的人步步前行。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挂着若有所无的笑意。

　　　　前方，扬着风雪，成千上万的生物黑压压一片从远处而来。

　　　　持剑的身影驻足，抬头看去，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一个黑影，站在了他面前。

　　　　两人彼此对视。

　　　　“蓝晨，是你自己走进来的，你认为还出的去吗？”

　　　　“你们这群魔界生物，千年前被人打的丢盔卸甲，怎么还不长记性？是不是千年的休养生息，让你们野心又膨胀起来了？”

　　　　“哼，蓝晨，你以为你是长生宗吗？”

　　　　“或许我比不了那位前辈，但是在剑上面，我也不会输了任何人。”蓝晨面含笑意，“你们千方百计让我进来，现在我进来了，我等着你们出招呢。”

　　　　黑影哈哈狂笑起来：“红尘剑仙，不过如此，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你赢了我们，你也走不出这千年来的战场，正魔两道异变出的灵就能杀你。”

　　　　蓝晨的眉微微挑起，似乎想到了什么，渐渐变了脸色：“原来这地方一直在你们手里，你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杀我……等等，两股军队在北花王地界开战，以北花王凝丹境修为怎么会镇不住下面的人。以军队的兵锐之气和鲜血献祭重新打开这个战场……厉害，真是厉害，我真没有想到……原来如此，北花王竟然与你们合作了，难怪他会不顾及规矩起兵叛乱……这个下不能落在你们手里。”

　　　　黑影声音转冷：“就算你猜到了又怎样，这个战场经过千年锤炼，早已衍变为只进不出的地方，就算你的剑也破不开。何况，现在源源不断的正道人士进来，他们死一个，对我们的计划就多一份胜算，我们谋划了千年。千年前我们败了，千年后我们不会再败。”

　　　　“那就先问过我的剑。”蓝晨躬下了身子，握住了剑柄。

　　　　黑影冷然道：“那就试试你的剑有多犀利吧。”

　　　　长剑出鞘，一道璀璨的剑芒斩了出去。

　　　　……

　　　　行走中的萧子寒，忽然止住了脚步，低头看了看手中剑，剑亮起了微弱的灵光，铮铮作鸣。他心有所感，扭头向边看去，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黄梦瑶同样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看他，然后顺着他目光看去，边什么都没有，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萧子寒摇了摇头。

　　　　他们走了很远，一路观察，发觉根本没有可以食用的东西，而且人也很少。

　　　　不过，幸亏他们都修行，数不吃东西也没事。

　　　　萧子寒想了想，道：“休息一会儿吧。”

　　　　“也好。”

　　　　他们处于花海当中。

　　　　这里的花，与外面的花很不同。花，鲜艳如血，娇艳无比，那飘散的花粉甘甜，让人迷醉，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黄梦瑶是女子，大多数女子都是爱花的，她也不例外，正因如此，她才没有拒绝萧子寒的提议。

　　　　她深深吸了口气，一脸陶醉，下意识伸手去摘。

　　　　“我劝你还是别动。”

　　　　一个很淡的声音，从远处而来，眨眼而至。

　　　　萧子寒扭头看去，是一个颇为俊朗的公子，身穿浅蓝衣衫，面容温和。但这温和下是否藏有杀机，没人猜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萧子寒也不能。

　　　　他感觉到了花的危险，更隐隐察觉到了花丛中有人。

　　　　黄梦瑶伸出的手顿住，慢慢收了回来，扭头向出声的人望去，眼中有些迷离，轻声问道：“你是谁？”

　　　　“这些花，都是以千年前的尸骨血肉作为养料长成，看着娇艳动人，其实最具杀人意。花粉已经让你们出现幻觉，若是去采摘，神智就会陷入迷失，就像那些人一样。”俊朗公子着，指了指右侧的方向。

　　　　两人看去。

　　　　四个人倒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朵娇艳的花，脸上浮现着满足的笑意。

　　　　似乎已经死了。

　　　　似乎还活着。

　　　　黄梦瑶身躯一震，醒了过来。

　　　　萧子寒凝视着那位公子，沉默了半晌，道：“你不该来。”

　　　　俊俏公子一怔，深深看了萧子寒一眼，回答道：“但我必须来。”

　　　　“来了，就必须有死的觉悟。”

　　　　“你看我没有？”

　　　　“你眼神中，还带着温和，你话语中还保留着仁慈，这样的人，不会有死的觉悟。你不该来，可你还是来了，你会死在这里。”

　　　　“你确定？”俊俏公子冷笑，面上闪烁一丝戾气。

　　　　萧子寒认真想了想，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不想与你交手。你应该也不会这么早对我出手，否则刚刚就不会开口道破花的危害。”

　　　　俊俏公子默然不语，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淡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萧子寒！”

　　　　“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的。”俊俏公子转身走去，同时道：“我叫东方子航，永远记住这个名字，你将是我一个要杀的目标。”

　　　　人，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黄梦瑶想了想，问道：“他是谁？”

　　　　“从魔界来的人！”

　　　　“魔道中人？”黄梦瑶大骇。

　　　　萧子寒面色平静道：“你错了，魔道是魔道，魔界是魔界。”
………………………………

第139章　熟人

　　　　“你什么？”

　　　　黄梦瑶不自觉间握紧了手中清灵剑。

　　　　她发觉，对于有些事，自身太无知了，还不如一个踏入修行没几年的人知道的多。

　　　　在她理解中，邪魔外道都是魔，哪里分什么魔道和魔界。

　　　　萧子寒严肃道：“修行，并非道家一条路。人走不同的路，都可踏入道，比如已经避世的佛修。佛，也是属于正道，不过在道门眼中，亦是旁门。”

　　　　顿了下，萧子寒接着道：“我在伏羲斋书上看到，有些人并不适合佛与道，开创了另外一条路，而这条路，被大部分人称之为邪魔。”

　　　　黄梦瑶皱眉：“邪魔外道，阴险狡诈。”

　　　　萧子寒点头道：“你的没错，但归根结底，魔道还是人，只是教义和功法不同，做事也过于毒辣，被归为魔道。但魔道不是魔界，魔界是一个脱离这个下的世界，属于另外一个空间。就比如外面和这里的区别。”

　　　　黄梦瑶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道：“魔道是人，魔界不是人？”

　　　　“不错。”萧子寒点了点头，“有人传言，魔道的法门来源于魔界，而人修行的法门，来自魔道。”

　　　　“话八道！”黄梦瑶忍不住大叫。

　　　　萧子寒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等回去了，你可去伏羲斋看看，我只是按照书上记载所言告诉你。”

　　　　“我会去看的。”

　　　　黄梦瑶再道：“你怎么看出那人来历的？”

　　　　“别忘了，我身怀魔道法门，而《百炼玄经》就是来源于魔界。”萧子寒慢慢站起身来，望着边，深深吸了口气，“在伏羲斋，我找到了真正的《百炼玄经》，看见了上面的记载。”

　　　　“你找到了克制的法门？”

　　　　“没有，这法门在魔界非常普遍，是给那些低劣的魔族修炼的。魔族生来强大，配合这功法，就算修炼到第三重，也能战通幽境大圆满境界的修士。正因为如此，魔族士兵力量虽然强大，却智力很低，极容易发狂，只知道杀戮。级别高的魔族从不会修炼。”

　　　　“原来如此。”黄梦瑶隐隐有些明白了。

　　　　萧子寒道：“走吧，我们的路还长。”

　　　　“那些人呢？”

　　　　“我们自身都难保，哪里还考虑别人。”萧子寒冷哼，拿着伞，一步步向前。

　　　　黄梦瑶只有起身跟上。

　　　　一，很快过去。

　　　　色暗下来之际，萧子寒和黄梦瑶找地方躲避。

　　　　明后在行动。

　　　　然而，第六，白时，也开始了有灵的出现。

　　　　他们费了很大力气，借助清灵剑和人道剑，杀掉了一个。

　　　　他们微微喘息着，满身是鲜血。

　　　　萧子寒压制着心中的杀意，身躯都在颤栗，许久许久，才被他压了下去。

　　　　他站起身，擦掉嘴角血迹，晃着身子，走到了黄梦瑶面前，看着面色苍白的黄梦瑶，沉默了半晌，在她面前蹲下，背对着她，道：“上来吧。”

　　　　黄梦瑶怔住。

　　　　萧子寒轻声道：“我有长春诀护体，百炼玄经恢复真元，身体恢复极快。你伤势太重了，别再浪费力气，上来吧。”

　　　　黄梦瑶沉默了片刻，拿过剑和黑伞，慢慢爬上了萧子寒后背，低声道：“谢谢你。”

　　　　萧子寒没有话。

　　　　他向来是孤独的，他从来都是沉默的。

　　　　他的步伐很沉重。

　　　　他的意志很坚定。

　　　　遇人杀人，遇魔杀魔。

　　　　不知何时，他出现在一片园子里，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好似到了伏羲斋一样。可惜，多了一股阴森，一丝恐怖。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人。

　　　　如纯阳宫李道奇等人。

　　　　如乾灵剑宗敬红德。

　　　　包括长生宗吕正歌。

　　　　吕正歌看到萧子寒微微一愣，连忙走了过来，意味深长般打量了萧子寒和黄梦瑶一眼，坏坏笑道：“不错哦，你们有故事耶。”

　　　　黄梦瑶脸一红，从萧子寒背上下来了。

　　　　萧子寒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吕正歌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无论白还是晚上，这地方都凶险无比，有一次我差点死掉，被纯阳宫的人救了。”

　　　　黄梦瑶问道：“彭展呢？”

　　　　吕正歌道：“刚进来时就分散了，还没有碰到。”

　　　　“萧子寒。”

　　　　李道奇和敬红德走来，与萧子寒打招呼。

　　　　萧子寒拱手施礼，道：“想不到两位师兄也来了。”

　　　　李道奇微笑：“想不到你还懂礼貌。放心吧，我知道长生宗是一个怎样的门派，也知道死在千幻剑剑下的魔不计其数，不会和普通人眼光一样对你出手。”

　　　　敬红德轻笑道：“如果师叔知道我对学会了千幻剑剑诀的人出手，一定会拿剑斩了我的。”

　　　　李道奇道：“话，你不是在京师吗？怎么会来这里？”

　　　　萧子寒道：“来话长，以后再给你们解释吧，话这里是什么地方？”

　　　　吕正歌回头看去，道：“在你们来之前，我们看过。如果我没有料错，此处应该是长生宗前辈死的最多的地方。当初，那个时代，长生宗所有弟子都必须学《长春诀》，长春诀是什么样的法门，萧子寒最清楚，长春真气，滋润万物，地自然，大道自成。那些修炼《长春诀》极深的前辈，死后尸体入土，亦可温养大地，所以在这恐怖的地方，才会有这样一片园子。”

　　　　对于长春诀，知道长生宗的人，必然有过了解，因为长生宗就是靠着这本法门起来的。

　　　　只可惜，时过境迁，现在很少人愿意花费几百年去修炼长春诀了。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或许萧子寒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法门。

　　　　不过，吕正歌的有些道理。

　　　　长春真气，滋润万物，地自然，大道自成。此乃长春诀功法总纲，修炼长春诀第一重便是洗经伐髓，脱胎换骨。

　　　　如果陨落，尸身亦是很难腐朽。

　　　　萧子寒认真想了想，道：“这些事以后再，我真的很累，先休息一会儿。”

　　　　完，萧子寒手中的剑落下，人闭上了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