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镇虚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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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君冷淡道：“如果你加入魔界，一定会极为凶残的人。”

　　　　萧子寒道：“我不会加入你们。我虽然有点佩服你，但这件事你做得不够理智，一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一个来历不明人的唆使，竟然让掌握魔界生杀大权的君王妄动干戈，实在太可悲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杀，但杀人需要理智，要明白为什么要杀。”

　　　　魔君眉毛一挑，嘲弄道：“看来死在你手里的人不少。”

　　　　“死在我手里的人的确很多，有些人逼得我不得不杀，有些该死的人不得不死，我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我杀人都有理由，在我眼里，死在我手里的人都该死。”萧子寒眼中闪过一道红芒。

　　　　当初，在雪霜城，成为奴隶，如果他不杀人，别人就会杀他，为了活着，他不得不杀人。

　　　　后来的遭遇，亦是如此。

　　　　没人惹到他，他自然也不会去乱杀人。

　　　　魔君沉默了半晌，道：“我现在有些喜欢你这个家伙了，这样好了，反正你已经听了我的大秘密，又身怀魔界法门，如果你发誓加入魔界，站在我这方的阵营，便可继承我衣钵。从此以后，这个秘密就由你继承下去，如何？”

　　　　“听上去很诱人。”萧子寒的确很心动。

　　　　没有了躯体的魔君，被镇压了千年，与金光对抗了千年，还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只要继承一点，或许就能报仇。

　　　　甚至，得到整个魔界。

　　　　魔君玩味笑了起来，那张冷漠的脸显得很怪异，没人能抵挡住这个诱惑。他在人界呆过很多人，看尽了世间百态，人为了权，为了力量，无所不用其极。

　　　　是个人，都想得到无与伦比的力量。

　　　　“阿弥陀佛！”

　　　　忽然，就在萧子寒还是考虑之际，一道嘹亮的佛号从身后响起。

　　　　萧子寒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光头，长白胡须，模样非常老迈的人站在那里。

　　　　同样没有躯体。

　　　　魔君眸子闪过一道冷光，道：“你这个秃子，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出来。”

　　　　和尚缓缓走到萧子寒身侧，眼睛却注视着魔君，道：“你这魔头，便会蛊惑人心，到了今的地步，还不肯死心。”

　　　　魔君轻哼道：“这千年来，你日夜为我讲经，论什么大义，有什么用。不但度不了我，反而快要被我服了，你没有感觉吗？当年你和那家伙布下的阵法，已经很弱了，否则我哪里能自由行动。和尚，你成不了佛，还是皈依我魔吧，啊哈哈。”

　　　　“放屁！

　　　　和尚一声大喝，如狮子吼般爆发，金光大震，徘徊在外的黑气散去。

　　　　坐在地上的魔君大笑着被震出些距离。

　　　　萧子寒亦是被掀翻出去，全力运转体内真元抵抗，心中不禁暗骂，好家伙，这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大吼啊，佛不是很和气的吗？

　　　　他稳住身体，猛然抬头望去，心神不禁大骇。

　　　　那和尚身上居然生出一股戾气。

　　　　魔君大笑不止，道：“老贼秃子，你境界本就比我低，如果不是当年那家伙用尽最后力气，用最后一剑将我压制，岂会有你以身化庙宇，以菩提珠镇压我。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的佛心已灭，道行削弱，纵然你不承认也不行，我能出来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混蛋！”萧子寒咬紧了牙，再被忽悠下去，这老和尚性命不保，压制魔君的大阵破掉，他们都会死。

　　　　他还没有报仇，不想这么早死。

　　　　他凝视着愤怒的和尚，忽然心中一动，高声喝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和尚身躯一震，诵了一句佛号，周身气息散尽，恢复了正常。

　　　　和尚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轻轻道：“心是菩提树，身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阿弥陀佛，老僧差点入了魔，多谢施主提醒。”

　　　　目光落在了萧子寒身上。

　　　　萧子寒抹了把汗，喘了口气，道：“这地方全靠大师镇着，您如果出事，让这家伙出来了，第一个死的就是我，救人如救己，亦是救下人。”

　　　　“阿弥陀佛。”和尚施佛礼，“施主果然有慧根。”

　　　　“屁的慧根。”萧子寒心中诽谤。

　　　　魔君变了脸色，阴沉着脸，死死盯着萧子寒，道：“我告诉了你那么多事，甚至想让你传我衣钵，没想到你竟然坏我大事。”

　　　　萧子寒冷然道：“我不相信你。”

　　　　魔君一怔，恍然笑了起来，道：“不错，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是这么大的诱惑，最大的诱惑后面跟着是最大的陷阱。你有警觉很合理，你不信我也能理解。不过，你要怎么才信我？”

　　　　和尚不再言语，警惕着魔君。

　　　　萧子寒认真想了想，道：“我因为意外学了《玄心百炼》，我知道这是来源于魔界的法门。这功法每提高一层，真元暴涨数倍，但魔性就加重一分。我已经到了第二重，即将突破第三重，我很清楚，以我现在的情况，只要突破便会失去理智。告诉我解决这问题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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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两个老怪物

　　　　当初，古战场出世时，他身在京师，人道剑铮铮作鸣，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呼唤，搅得他不安宁。

　　　　然后，他来了。

　　　　经过无数死里逃生，站在了这个地方，撞见了被镇压的魔君。

　　　　剑的指引，是为这个？

　　　　萧子寒猜不透，但他知道，错过这个机会，就再也寻不到了。他的很认真，的也很严肃，这是他本身最大的问题。

　　　　听到萧子寒的话，魔君呆住了，和尚也怔住了。

　　　　半晌，风吹过，撩起他们衣摆。

　　　　气氛古怪。

　　　　忽然，魔君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我感觉你很怪异，原来学了那样的法门，亏你现在还活着。”

　　　　萧子寒被笑的有些羞恼，握紧了手中的剑，面无表情道：“回答我的问题。”

　　　　魔君收敛笑意，凝视着萧子寒，严肃道：“好，你仔细听着，这道功法乃魔界一位奇人草创，这位奇人创此功法后，一夜之间从凝丹破境为炼神，后因为戾气魔性无法发泄，经脉亦是无法承受太多真元，导致失去理智，大闹魔界，死在他手里的生命不计其数，后来我出手费劲手段才灭了他，元神消散之际，将这功法交给了我。我看过后，感觉这法门太逆，缺陷也极大，便被收藏起来，禁止任何人修炼。直到千年前那场大战，为了提升魔界的战力，我才拿出来，普及魔界修炼。这法门，也是在那时流传到人界的。”

　　　　顿了顿，魔君喘了口气，道：“那时我已经突破合道境，都无力这门功法，这是一个不合道之术的法门。修炼的越高，你的戾气魔性就会增强，直至失去理智癫狂致死。就是这样，如果你不相信，就问你身边的贼秃驴，他们当初研究过。”

　　　　“阿弥陀佛！”

　　　　和尚叹了口气，道：“虽然老僧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这样。”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居然连魔君都无能为力……”萧子寒瘫在地上，一阵绝望，面如死灰，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和尚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开口道：“如果办法，除非长生宗那位高人。可惜，当年与魔君一战，已经灰飞烟灭，实在是可叹。”

　　　　魔君轻蔑嗤笑道：“当初那家伙的确强大，如果不是他的剑杀了我魔界太多生灵，耗费太多的真元，与我单打独斗，我不是他的对手。”

　　　　萧子寒无视了他们的话，心中悲切。

　　　　连最强的魔君都没有办法，谁还能真正解决他身体的问题？

　　　　唐心吗？

　　　　那家伙也修炼了，为了解决问题，化名为唐心，奔走下。唐心比他修炼的更深，虽然有魔道数代高人研究出来的心诀，却也只能抵挡一时。

　　　　最终，结果还是一样的。

　　　　萧子寒感觉心中有些闷，心里有股怨气。

　　　　他压抑憋屈了太久，他真想一剑刺破穹，看看所谓的道是什么样子。

　　　　他得罪了谁？

　　　　他惹到了谁？

　　　　凭什么所有的不幸都发生了自己身上。

　　　　他要反抗。

　　　　他不想憋屈的活着。

　　　　和尚注视着他。

　　　　魔君饶有兴趣望着他。

　　　　他双目渐渐变红，布满了血丝。他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体微微颤动，握剑的手越来越紧，仿佛酝酿着毁灭地之势，即将爆发。

　　　　和尚和魔君渐渐瞪大了眼。

　　　　因为，萧子寒又慢慢平复了下去，当萧子寒闭上双眼时，一丝丝异样的灵气在他周身弥漫，将他笼罩。

　　　　忽明忽暗。

　　　　诡异难测。

　　　　魔君面色忽然变得很凝重，死死盯着萧子寒，轻声道：“老和尚，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熟悉而厌恶的感觉。”

　　　　和尚皱着眉道：“是他？”

　　　　魔君摇头道：“我们二人千年前就已经达到合道境，虽然我们的道不同，但对道的感悟是相同的。如今我们没了躯体，可境界还在。”

　　　　和尚道：“灰飞烟灭的人，不可能轮回转生。”

　　　　魔君嗤笑道：“佛，修的是见心见性，虚空见意。魔修的是身躯，从不管心境和其他，以身入道，所以才会有太多的戾气，道家是随心所欲，道法自然，顺应道为之。就像当年，我合该失去身体，被你们镇压，而那家伙顺应道用出最后一剑彻底消失。”

　　　　魔君接着道：“记清楚，是消失了。那一刻他出剑后，人突然消失的，你主观的认为他死了，可你没有亲眼所见他死了。别忘了，他佩剑震碎，剑身碎片融入这个阵法中，如果不是他的佩剑碎片在，以你的那点道行怎么可能镇得住我，我早破阵走了。”

　　　　和尚盯着逐渐恢复的萧子寒，沉默了半晌，道：“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没死？”

　　　　“我懂得幻魔心经，你现在放我进去，我就能在他身上找到破绽。”

　　　　“……”和尚懒得理他。

　　　　就在这时，萧子寒睁开了双眼，目光在他们身上逗留了片刻，不再关注。

　　　　虽然得知没有办法解决《玄心百炼》的问题，但他还要生活下去，他还需要报血海深仇，他还不能死。

　　　　和尚想了想，道：“不知这位施主如何称呼？师承何门何派？”

　　　　在这种人物面前，萧子寒自然不能失了礼物，恭敬道：“在下萧子寒，有幸拜入长生宗门下，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

　　　　“长生宗？”和尚眼光亮了起来。

　　　　魔君补充道：“他还学会了千幻剑。”

　　　　和尚伛偻的身子瞬间绷直，失声道：“当真？”

　　　　萧子寒认真道：“是的。”

　　　　和尚神情有些激动，颤着手道：“把你的经历一点点来，不要有一些纰漏。”

　　　　“……”萧子寒怔了怔，不解地望着这两个老怪物。只是他知道的，两人就有千年寿元，再加上以前的修炼，谁知道活了多久。

　　　　这种事是很难开口的，尤其是他这个深受迫害的人，但他不敢拒绝两个老家伙，只能将事情一点点道来。

　　　　从他记事开始起。

　　　　刚开始是很枯燥的，萧子寒都懒得下去，但听在两个老怪物耳中，一点都不觉得枯燥，反而听得很认真。直到起家庭巨变，那一夜死而复生之后，他们险些尖叫起来。

　　　　萧子寒疑惑看着他们。

　　　　这两人都已经是合道境，居然还不能保持冷静，可他也没理会，继续了下来。

　　　　他的事充满了诡异。

　　　　他的事听上去很离奇。

　　　　直到完，他们都没有打断，他刚刚完，两人消失了，黑气也消散了。

　　　　因为，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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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天道内与天道外

　　　　萧子寒怔怔望着在他面前消失的和尚和魔君，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们两人是何等的人物，竟然也会被地的白和夜间约束。

　　　　他们虽然失去了躯体，但已经达到合道境的他们早已凝聚元神，与普通人的魂魄不同了，应该可以处于白才对。

　　　　萧子寒神情有些恍惚。

　　　　半晌，他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

　　　　既然白会限制他们的行动，那么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他自然不会错过。

　　　　他起身便向外走去。

　　　　可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他被金光震了回来。

　　　　萧子寒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来的时候畅通无阻，怎么能进不能出呢？”萧子寒念叨了两句，拔出长剑，站在了金光面前，抬起了手。

　　　　不过，这时他犹豫了。

　　　　因为他不确定这样有效，毕竟夜间滔的黑气都奈何不了金光。

　　　　何况，如何他这一剑下去，金光破碎了，那个魔君出来怎么办？纵然没有了躯体的魔君，也不是一般修行者能抗衡的。

　　　　“算了！”

　　　　萧子寒长剑回鞘，摇了摇头，退了两步，盘腿坐在地上打坐。

　　　　外面的世界如何，已经与他无关。

　　　　可他明白，死在这里的修士，必然会很多很多。一个这样的地方，耗去正道无数修士，到时正魔大战再次展开，魔道会更有利。

　　　　一，很快过去。

　　　　夜，再次降临。

　　　　萧子寒望着外面，默然无言，心中却是越来越冷。

　　　　他救了李道奇。

　　　　他救了黄梦瑶等人。

　　　　竟然一个回来看看的都没有。

　　　　现在是白，隔着很远，过来看一眼也好啊。

　　　　可惜，没有。

　　　　他叹了口气。

　　　　人是很复杂的，心思亦是复杂。他救了那些人，自然希望他们走的远远地，可又希望他们回来能看看，就算无法救他，看一眼也好啊。

　　　　忽然，萧子寒心中一震，眼睛渐渐睁大。

　　　　只见，外面‘腾’的升起黑气，伴随着声声狂笑，黑气聚集成人，是昨晚那个魔君。

　　　　魔君凝视着萧子寒，再次坐在了金光外，道：“萧子寒，你想报仇吗？你很想报仇吧，你很想将欺负你的人都杀掉吧，你很想将这个下踩在脚下吧。是的，你很想，从你的眼睛中就可以看到，你身负血海深仇，又发下宏源。你恨，你恨灭杀你满门的雪霜城，你恨所有不把人命看在眼里的人，你很想毁灭他们……”

　　　　“阿弥陀佛。”

　　　　一声嘹亮的佛号，打断了魔君的话。

　　　　魔君眼睛瞪了过去。

　　　　和尚道：“魔君，你想蛊惑他加入魔界，休想！”

　　　　魔君冷哼道：“是又怎样，你也听见了，这家伙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在道之内，亦是道之外，充满了未知数。他能修炼《玄心百炼》不死，又学会了那家伙的剑诀，何况……”

　　　　后面他没有下去，但想来和尚不会不明白。

　　　　萧子寒看着他们，心中隐隐有所悟，沉声道：“我萧子寒的命，我自己掌握，绝对不会假手任何人，你们也不行。”

　　　　两人一怔。

　　　　和尚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颇为洪亮，道：“没人会左右他人的命，谁都不能。昨晚听了你的事，难道你没有感觉到，自从那一夜后，谁都想让你死，可都被你摆平了，按照常理，每一件事你都必死无疑，为什么你脱出了必死的局？正所谓道无常，你的生死已经不在道掌控中。”

　　　　萧子寒一脸懵逼，虽然他看过了伏羲斋很多书，可也只是看过书，没有名师指点的他很难融会贯通，而且现在听一个老和尚的话，自然更难理解。

　　　　萧子寒认真想了想，问道：“什么意思？”

　　　　魔君哈哈狂笑道：“通俗一点来，你或许是第一个完全学会《玄心百炼》的人，也或许是第一个证得混元的人。”

　　　　萧子寒面色大变，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

　　　　魔君面色一整道：“为什么不可能？我老实告诉你，不达炼神境的修行者，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是我们这样的合道境都不可能让一个死了的人活过来，因为这是道法则。懂得吗？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半的你已经脱离了道的控制。所以，不管你遇到任何绝境，你都会有一半生的机缘。不过，这一生你都会在生死之间徘徊，要么死，要么活下去达到混元境，这就是你一生的命运。”

　　　　刹那间，萧子寒呆住了，应该是被他们的话镇住了。

　　　　原来一切的一切，真的早已注定。

　　　　原来他会成为这样一个人。

　　　　可他不敢相信。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从他灭门开始？

　　　　他凄然地大笑起来，声音震动穹。

　　　　滚滚雷鸣劈在高空之上。

　　　　和尚叹息，这样的人，注定会在炼狱中挣扎，手上会沾染洗不净的鲜血。但这一切，都将是被逼的，逼着萧子寒不得不杀下去。

　　　　魔君盯着萧子寒，道：“你以后的路，注定充斥着血腥，极为适合我这条路，我是认真而严肃的邀请你，只要你答应，我的一切都将是你的。”

　　　　和尚斜了魔君一眼，道了一句佛号，道：“萧施主，如果你加入魔界，老僧不会阻拦。但若是你想走自己的路，老僧可助你突破通幽境而理智不失，然老僧有一个条件。”

　　　　萧子寒没有回答，他的心还在那些话语中无法回过神来。

　　　　他的心很乱。

　　　　许久许久，他才镇静下来。

　　　　他、老和尚、魔君。

　　　　三个人，呈三角之势而坐，彼此看着对方。

　　　　气氛颇为古怪。

　　　　其中，两个是合道境，千年前近乎最强的人。

　　　　但是萧子寒，却只是一个坐忘境的菜鸟。

　　　　他们平起平坐。

　　　　谁都没有感觉到不自在，仿佛就是三个熟悉的人一般，好似本就该如此。

　　　　终于，萧子寒打破了沉默，开口道：“千年前，你们就是最强的，是距离道最近的人，掌握着道真理。而我，一个连通幽都没有达到的子，所以，你们的话我相信了。当然，你们的话太具有冲击力，让我的心有些乱。但接下来不会了，无论你们什么，我都会坦然面对。吧，你们想怎样？”

　　　　魔君呵呵笑道：“你以为你凭什么跟我们平起平坐？因为我们在你身上看到了你不曾发现的东西，等你有一开窍时，就会明白为什么以我们的身份还会跟你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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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机缘

　　　　有些事，萧子寒明白，比如他们的话。

　　　　有些事，萧子寒不理解，如同他们的话。

　　　　他与两人平起平坐。

　　　　以一个坐忘境修士竟然没有被气势压迫的感觉，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更奇怪的是，他刚来时差点被魔君杀掉，老和尚和魔君斗了千年，而现在居然坐在一起谈笑着，真是不可思议。

　　　　他无视了魔君的话。

　　　　和尚凝视着萧子寒，道：“老僧能看出，你处于双重突破的边缘，你以强大的意志压制着不做突破，是怕失去理智吧，老僧可以帮你不失去理智突破。但也希望你能帮老僧做一件事。”

　　　　萧子寒问道：“什么事？”

　　　　老和尚瞥了魔君一眼，严肃而认真道：“千年前，老僧和长生宗一位高人，将魔君镇压在这里。如今老僧油尽灯枯，再也压制不住，只余佛前一颗菩提珠勉强支撑。”

　　　　老和尚道了一句佛号，长叹一声道：“此刻遇到施主，乃施主之机缘，也是老僧的机缘，老僧助施主突破后，便会坐化，再去转世为人。到时还请施主施以援手，将老僧重新接引入修行界。”

　　　　“什么！？”

　　　　饶是萧子寒觉得已经受够了冲击，依然被老和尚的话震撼到了。

　　　　这当真能做到？

　　　　另一边，魔君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心想老和尚竟然能想到这一点，不赖啊。

　　　　魔君急忙道：“还有我。我现在决定了，只要你答应帮忙，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我可以发下魔界誓言，绝对不会违背。”

　　　　萧子寒怔了怔，无力地捏了捏额头道：“你们让我怎么做？”

　　　　老和尚看了魔君一眼，当先道：“庙宇佛像有一颗菩提珠，老僧会将本身记忆打入其中，等老僧转世之后，菩提珠自会有反应，同时转世的老僧心口会有一个佛印，老僧过八岁后，施主找到老僧，使用真元将菩提珠打入心口即可。”

　　　　老和尚想了想，接着道：“菩提具有明心静神悟道之能，施主随身携带，自会领悟当中玄妙，也算老僧的一份恩惠。”

　　　　“呸！气就是气，还什么恩惠，最后还不是送还给你。”魔君冷冷一笑。

　　　　老和尚面色有些尴尬，低声道：“千年前，法宝皆毁于战火，功法不可外传。”

　　　　魔君大笑道：“这就是你们正道的门户偏见了，我们魔界就没有这么多规矩。子，只要你答应我，我的千戒指就送给你，那是一件空间宝物，里面拥有魔界最珍贵的功法，如《幻魔心经》《六绝指法》《摧心如意妙诀》等等，代表我的界牌也在里面，只要有我的界牌，可以随时出入魔界。”

　　　　萧子寒挠了挠头道：“我又该如何找到你？”

　　　　魔君一本正经道：“我不用那么麻烦，我会自封记忆，转世之后，千戒指会有所感应，凭着千戒指的联系，你就能找到我。到时，把戒指戴在我左手食指上，我自会醒来。你放心吧，转世后的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