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镇虚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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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鼎盛，到底是什么来头？”

　　　　太子殿下道：“一个散修罢了，知道了京师的情况后，决定伸出援手，将大部分钱捐了出来，剩下的钱用在京师创办了这家教派，招收有潜力的人传道，供我大商国调遣。这件事我想了几，觉得很有道理。大商国乃是世俗国度，却被修行者左右生死存亡，这是极为危险的。最重要的是帝王不能修行，更让他们肆无忌惮，所以我们只能一点点改变。可以先驾驭培养自己的修行人。就算我们这一代不行，还会有下一代。总有一，我会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付出代价。”

　　　　他的话充满了寒意与愤怒。

　　　　辛雨怔了怔，没有什么，微微施礼退了出去。

　　　　只有太子殿下还在发呆，这样的乱世给了他太大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只要有一点错误，大商国将不复存在，他将成为亡国之人，甚至是亡国奴。

　　　　没人愿意做为奴。

　　　　……

　　　　苏宅，别院内，蓝晶陪着叶还真三人修行。渐渐地，她越来越震惊，叶还真三女嘴里出的每一句经文都仿佛含有莫大的道理。

　　　　蓝晶感悟之后，修为日渐精进。

　　　　同时，她也感觉到了殷锈莹和苏洛妃体内生出气息，踏上了初识境的练气之道，只可惜她们似乎并不是很清楚这种感觉。

　　　　但她更奇怪，为什么叶还真没有？

　　　　蓝晶看着她们做完功课，目光落在殷锈莹身上，犹豫了一下，道：“有一件事或许你比较感兴趣，此刻萧子寒身在岭南州。”

　　　　沉默着地殷锈莹猛地抬起了头，瞪大了双眼看着蓝晶。

　　　　蓝晶道：“我也是偶然听别人起，据他和下第一剑红尘剑蓝晨在一起，他这么喜欢你们，一定不会对你们的事坐视不理，会去查查也不一定。”

　　　　“少爷。”殷锈莹喃喃低语，眼中泛着泪光。

　　　　叶还真看了看殷锈莹，安慰道：“少爷虽然修为不算高，不过会的远远非我们能理解，或许会查到蛛丝马迹，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蓝晶认真道：“当初，偌大的雪霜城犹如铜墙铁壁，龙潭虎穴，以他初识境的修为都脱离奴籍逃出来了。何况现在他身边有一个下第一剑，以他们的能力，绝对不会有问题。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修行，以后助他一臂之力。”

　　　　“是。”

　　　　殷锈莹攥紧了拳，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

　　　　……

　　　　岭南州，一处窄路上，一辆马车缓缓走来。赶马车的萧子寒，嘴角叼着一根草，手里挥着一根鞭子，面上泛着一股青气，是一个青脸大汉。

　　　　他以长春真气改变了面上的颜色，以幻的手法让脸上肌肉抽动，稍稍改善了一些。

　　　　这时他的样子，已经不再是曾经萧子寒的模样。

　　　　就连衣服都换成了粗布麻衣，俨然一个赶车的车夫。

　　　　车里，蓝晨喝着酒，哈哈道：“真有你的，大名鼎鼎的长春诀和千幻剑，居然让你玩成了易容术。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萧子寒懒懒回应道：“还不是为了你，没你这家伙，我哪里有这么多事。”

　　　　蓝晨道：“大地大，唯有真理最大，你把你的心放在我手中，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没有逼你。”

　　　　“有点风度行不行？我现在可是救你。”

　　　　“我也教了你我的剑啊。”

　　　　“你的剑算个屁，剑有命重要吗？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得罪了魔界和北花王，死了还练屁的剑。”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是跟前辈话的口气吗？”蓝晨在车里大为皱眉，自从那五个人后，这家伙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出的话再也没有敬意，反而流露着鄙夷。

　　　　这让他非常不爽。

　　　　萧子寒淡然道：“以后少造些没必要的杀孽吧，免得到时候真的众叛亲离，就连乾灵剑宗都会受你连累。我可知道，没有你的乾灵剑宗，根本不值一提。”

　　　　蓝晨大怒：“老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话了。”

　　　　“……”

　　　　萧子寒不再理会他，将马车停了下来。

　　　　车里的蓝晨感觉不对，嘲弄道：“怎么？被骂不开心了，是不是要赶我走人啊。”

　　　　外面的萧子寒无视他的话，目光灼灼。

　　　　因为一伙强盗挡住了前面的路，凶神恶煞看着萧子寒。
………………………………

第166章　不能不杀

　　　　强盗、山贼等等，萧子寒已经不是遇到一次两次了。然而那是在北花王起兵，下大乱之后。很多流民为了生活不得不落草为寇。

　　　　曾经，他放过一些，也杀过很多。

　　　　让他没想到，来到岭南州，竟然还能碰到。

　　　　这些强盗穿的各有不同，手里拿着钢刀，一副凶悍的模样，好似能将人吃了一般。

　　　　“啊哈哈哈，多日不曾有人路过，今竟然来了。那青脸赶车的汉子，把你们身上所有人的钱留下，还有马车也留下，大爷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的话，让你们尝尝钢刀的滋味。”

　　　　“嘿嘿嘿。”

　　　　所有人上前，将马车围在了中间。

　　　　马车上，蓝晨听到声音，顿时明白了为何会停下。却根本没有管的意思。

　　　　萧子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各位大哥，我们只是赶路投奔亲戚的乡下人，身上没有多少钱，还请各位放我们一条生路。”

　　　　“呔，废话真多，动手！”

　　　　数名强盗扑了过来。

　　　　萧子寒无奈，只能动手，他如灵猴般窜了出去，落在一个强盗头顶，探手而出，按在了强盗脑袋上，猛然用力，强盗脑袋从身上分离下来。

　　　　鲜血如注般喷上了半空。

　　　　“啊，杀人啦！”强盗惊恐般大叫，本能般退了两步，颤抖着身体，看着一脸默然的萧子寒，“你你你你……”

　　　　萧子寒扔掉手里的脑袋，甩了甩手上的鲜血，木然道：“哦，忘了跟你们，在乡下我们是种田的，有把子力气。因为有个恶霸欺负俺，被俺一拳打穿了心口。所以乡下呆不下去了，只好来投奔亲戚。”

　　　　“啊。快跑！”

　　　　萧子寒的轻松，听在强盗耳中，犹如石破惊，吓得心惊胆战，想的都不想就跑。

　　　　不过，萧子寒不准备放过他们，如风一般掠出，掌心缭绕着慑人的光芒。

　　　　惨叫声，划破际，

　　　　蓝晨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看着屠戮的萧子寒，皱起了眉头。

　　　　这些都是普通人，很快被萧子寒全部解决，他冷漠的眼神没有丝毫感情，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向马车走了过来。

　　　　蓝晨道：“为什么要都杀了他们？”

　　　　“我们的行踪不能暴露，有一点可能都不行，要怪就怪他们惹到不该惹的人。”

　　　　“切，还劝我不要造杀孽，以后你手上沾的鲜血绝对不会比我少了。”

　　　　“我只杀该死之人。”萧子寒上马车，继续赶车，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尸体，离开了范围，“如果我不杀他们，会有更多和我们一样过路的人。杀了他们，只是为民除害。”

　　　　“行行行，什么都是你有理。”蓝晨郁闷的在马车里喝酒，着实被这家伙气的不轻。好似每做一件事都是萧子寒有道理，别人做了就十恶不赦。

　　　　他们继续赶路。

　　　　……

　　　　长生宗，无忘峰上，黄梦瑶站在山崖上，迎风而立，手中抓着黑伞，望着远方，怔怔出神。

　　　　伏羲斋内。

　　　　吕正歌和彭展瞧着计星伟五个家伙修行。

　　　　自从他们回来后，因为羞愧当时没有救萧子寒，便弥补在计星伟五个少年身上。

　　　　他们总是隔几抽出时间来看看，为几个少年指点一二，同时也在翻阅伏羲斋的书籍。他们知道，萧子寒看过了这些书，所以才有这番成就。

　　　　他们很想看看究竟有什么魅力。

　　　　自然，当他们看过第一本书后，就沉寂当中而无法自拔。后来冷显来过，提醒过他们不可贪多后，他们才收回目光，只是看些对他们自身有用的，而非像萧子寒一样什么书都看。

　　　　彭展放下手里的书，对身边的吕正歌道：“我听，萧子寒在岭南州出现了。”

　　　　吕正歌道：“是啊，而且还是和下第一剑蓝晨在一起。或许当时的情况，是蓝晨突然现身把他救了吧，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当时他失踪不见的现象。”

　　　　彭展想了想，道：“你，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吕正歌瞥了他一眼，笑笑道：“那你可以不来啊。”

　　　　“……”彭展瞪着他。

　　　　吕正歌道：“那家伙从来不会在乎这些的，他眼中只有对雪霜城的仇恨。恨，才是他踏上修行的奠基所在，恨，才是他最深的执念。没有报仇之前，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彭展叹息道：“这个下更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太平。”

　　　　“你想多了，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有竞争就有战争，有战争就有杀戮。在修行世界，为了一个难得的法宝，或许就会引起一场腥风。哪里会有什么下太平。”

　　　　“……”彭展叹息，这些事他何曾不知。

　　　　吕正歌声道：“你，黄梦瑶是不是喜欢上那家伙？”

　　　　彭展眨了眨眼，道：“你也有这种感觉。”

　　　　“是啊，萧子寒救过她，在最危险的时候没有抛弃她，有情谊并不意外。但我担心她会去岭南州找他，毕竟现在是萧子寒最困难的时候。”

　　　　“那你去不去？据他也救了你。”

　　　　“我还在想。如果我们去了，那些想杀萧子寒的人或许会忌惮我们是长生宗弟子。但也仅仅是或许，因为岭南州不是忘溪州，他们若是下杀手杀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当然，现在萧子寒和那位前辈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目标会一些，何况有那位前辈在，也没人能轻易杀他。我觉得我们去了就是多此一举。”

　　　　“你越来越像萧子寒了。”彭展视线落在前方水面上，“有些事，想得太多，并不好。世上有一个萧子寒就够了，多了会很危险。”

　　　　吕正歌眨了眨眼道：“是吗？估计是看书看多了吧，我还是不看了。”

　　　　忽然，一道身影，落在了他们身后。

　　　　是黄梦瑶。

　　　　两人扭头看着她。

　　　　黄梦瑶淡然道：“我仔细想了想，决定去岭南州走一趟，你们意下如何？”

　　　　两人对视了一眼，彭展暗骂吕正歌真是乌鸦嘴。

　　　　彭展道：“我知道师妹担心萧子寒，但掌门已经下令，不准任何弟子下山。违背掌门的命令，师妹应该知道结果是什么。”
………………………………

第167章　殷家废宅

　　　　黄梦瑶静静看着他们，没有话，眼神却是极为坚定。

　　　　吕正歌和彭展对视了一眼，明白了黄梦瑶的意思，他们低着头想了想，吕正歌点头道：“好，我们就陪你走一趟。”

　　　　两人先回去，取了剑，与黄梦瑶一起，偷偷溜下了山。

　　　　……

　　　　这时，萧子寒驾着马车，进入了居林川地界。这地方曾经是殷家掌控的地方，在殷家管辖里，风调雨顺，百姓们丰衣足食，极为繁华。

　　　　纵然没有了殷家，已经自给自足的他们，没有太大变化。

　　　　殷家一事，过去了很长时间，有不少人差不多忘记了，面上看不出一点哀伤之意。

　　　　对此，萧子寒自然明白。

　　　　百姓们要的只是自己安好，根本不会去管别人的死活，就算是将他们从困难中拉出来的恩人也一样。这种事发生的太多了，萧子寒已经见怪不怪。

　　　　他打听到殷家曾经住的地方，然而驾着马车而去。

　　　　殷家，乃是岭南州第一世家。出入之人都不会简单，而且很多事都涉及很大，自然不会将房子安在城池里。殷家大宅，坐落于一处山腰上。

　　　　山下，他们下了马车，仰头看去。

　　　　一座破败的大宅矗立在那里。

　　　　蓝晨懒懒道：“下手的人真不干净啊，应该把宅子一把火烧了才好。”

　　　　萧子寒不理他，向前走去。

　　　　对于殷家，如果不是殷锈莹，他根本不知道，也不会有兴趣知道。可他接纳了殷锈莹，且来到了岭南州，不管怎样，也该来看一眼。

　　　　殷家大宅，占地极大，看样子就知道以前有多气派。

　　　　不过，此时的殷家，各处房子都塌陷，木梁、砖瓦散落大片，到处都有老鼠等阴暗的生物。

　　　　两人站在门口前。

　　　　大门被轰碎了，风声呼啸穿过，响起猎猎之声。

　　　　蓝晨没有了玩闹之意，神色郑重，显然对这个岭南州第一世家落到今这种地步感到惋惜。蓝晨道：“殷家乃岭南州第一世家，并非因为殷家极为强大，而是因为他的处世态度，被岭南州承认。对方甘冒众怒也要将殷家连根拔起，牵扯到的事一定非比寻常。你这一脚踏进去了，或许就又多了一伙想杀你的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想杀我的人太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些。”萧子寒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蓝晨只能跟上。

　　　　宅子里，更是显得破败，地面长高了密密麻麻的草，到处都是灰尘。

　　　　两人四处看了看。

　　　　尸骨已经不见了，很多能用的东西也都搬空了，也许是来过贼，也就是就是杀人的凶手翻过的。

　　　　总之，他们一无所获。

　　　　萧子寒坐在一个凉亭里，叹了口气道：“真是世态炎凉啊，山下居住着那么多人，就不知道来几个人收拾一下。”

　　　　蓝晨嗤笑道：“人，就是这样的东西，可又不能没有。大商国虐他们不行，到了一定程度，他们就会反抗，比如那些起义的人。宠着也不行，宠坏了就会是非不分，伤到自己。若是大商国灭了，这些人也不会有丝毫动摇，照常过自己的日子。所以呢，你根本不需要把他们当成人看，当成蝼蚁就行，想杀就杀，想玩就玩。”

　　　　“也就是，等我强大了，我亦是可以杀上乾灵剑宗，灭你满门喽。”

　　　　“你什么？”蓝晨面色一寒，闪过一道杀意。

　　　　萧子寒有人道剑在手，自然不会惧怕蓝晨身上的压迫感，冷淡道：“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别以为你强你就能为所欲为。大多数百姓的确愚不可及，但他们也只是需要安定，需要一口饭吃就很满足了。对于人间朝廷更替大事和修行界的事，他们无能为力，就算他们想管也管不了。”

　　　　蓝晨冷冷看着萧子寒，道：“人，是很善变的。一路上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足以死上千百次，你就不怕等我恢复了，我先杀你。”

　　　　萧子寒轻笑道：“还有五个多月呢，我能以通幽境算计那五个人，在这五个多月之内，也能想出杀你的办法。当然，如果要杀你，就肯定不会救你。至于要逃走，很简单。你的红尘剑加上我的千幻剑，两大剑诀于一身的我，你认为我不能在你面前逃走？”

　　　　蓝晨怔了怔，忽然大笑起来，道：“你可真是自大啊。好吧，我真是服了。老实告诉你，我修为已经到了炼神境大圆满，只差最后一线便是合道境，如果我这次突破，就会成为继长生宗那位人物第二个以剑达到合道境的人。从此之后，我将成为真正的下第一剑，在我的剑下，一百个你都逃不了。”

　　　　萧子寒眯起了双眼：“要不要试试？”

　　　　“怎么试？”蓝晨饶有兴趣看着他反问道。

　　　　“很简单，我送你回中原，当你彻底恢复，没有后顾之忧后，我就会离开。”萧子寒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如果他能在蓝晨的剑下逃脱，那么在以后，只要胆大心细一些，就算赢不了那些境界高的人，亦可逃走。

　　　　他的人道剑，可以帮他挡下一切威压。

　　　　他的千幻剑，变幻无穷，连空间都能模拟变幻让人移位，

　　　　加上他读了伏羲斋那么多书。

　　　　就算在修为上比不过人，在其他方面他不会怕了别人。

　　　　蓝晨深深看了萧子寒一眼，撇撇嘴，没有什么。虽然萧子寒对他不敬，但还是救了他的命，不会把事情做的太过绝对。

　　　　萧子寒摘下腰间的葫芦，打开塞子喝了两口，错开了话题，道：“这个地方废弃了两三年，看样子不会有人来，我们可以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嗯。”

　　　　蓝晨没有拒绝。

　　　　萧子寒下山，处理了马车，然后重新返回山上大宅。

　　　　他们没有随便妄动大宅里的任何东西，生怕被意外上山的人发觉。

　　　　蓝晨躲在了殷家后院一间房间。

　　　　黑之后，他们也不敢点火，身处黑暗之中，以蓝晨的道行不需要食物，萧子寒坚持一段时间没有问题。

　　　　趁着深夜，萧子寒在殷家摸索，开始仔细检查殷家，任何一处地方都不放过。

　　　　殷家尸体被人收走，同时很多家具和瓷器等珍贵的东西也被翻走，地面都有被撬过的痕迹。对方在找什么？对方想要什么？

　　　　这件事，是不是与雪家灭萧家一样，同样为了一样宝物？

　　　　对方找到了没有？

　　　　如果尸体和东西都是凶手拿走的，地面也是被凶手撬开的，那么若是凶手没有找到东西，应该还会再来。

　　　　此地，也不安全。
………………………………

第168章　酒与剑

　　　　后院，一个房间，已经整理干净。不过，蓝晨并没有在房间，而是坐在门口台阶上，望着夜空发呆。

　　　　很久很久！

　　　　萧子寒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抓着一坛酒，放在了蓝晨面前，道：“食物是没有，这个将就点吧。”

　　　　蓝晨视线从夜空收回，落在面前酒坛上，疑惑问道：“你下山了？”

　　　　“在地窖里找到了不少纯酿。”萧子寒找了个位置坐下，拿着葫芦喝了两口，望着空，“你以前悟剑都是发呆的吗？”

　　　　蓝晨打开酒坛泥封，闻了一下，眼睛一亮，瞟了萧子寒一眼，道：“你是酒鬼，总有一，我也会变成酒鬼。你不会醉，可我是会醉的。”

　　　　他喝了几口，抹了把嘴，嘿嘿笑道：“果然不错。你不会把所有酒都装进葫芦里了吧？”

　　　　“三坛而已。”

　　　　“红葫芦果然是神器。”蓝晨一阵艳羡，陶醉的喝了两口，再次望向夜空，“酒中酒，剑中剑，舞剑把酒，斩尽下不平事，红尘千万丈，剑从心中起，鸣不平，鸣不平！”

　　　　萧子寒喝酒的动作顿住，视线落在蓝晨身上，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心中微微一动，怅然道：“可惜了，你手中无剑。”

　　　　“手无剑，人皆剑，心亦剑。”

　　　　“剑就是剑，人岂可是剑，心又如何成剑？”

　　　　“对，不错，人是人，心是心。人不是剑，心也不是剑。”蓝晨面上浮现出一抹迷离。

　　　　萧子寒的眉微微挑起，轻喝道：“气，为无形，练气化真元为有形。无形亦可有形，幻为虚，也可为实。人不是剑，为何不能成剑？剑从心起，万丈红尘，何物不是剑？”

　　　　蓝晨身躯一震，睁大了眼睛，猛地扭头，视线落在萧子寒脸上，问道：“你是谁？”

　　　　萧子寒重复反问：“我是谁？”

　　　　“你是谁你不知道？”蓝晨反反问。

　　　　萧子寒再问：“那你又是谁？”

　　　　“我很清楚我是谁，可我现在不知道你是谁，以你通幽境修为根本领悟不到这么深，你不是萧子寒，你是什么人？”蓝晨缓缓站起身来。

　　　　萧子寒静静看着蓝晨，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喝酒，道：“想要在红尘中悟红尘剑，岂能在红尘中迷失自己。红尘万丈，万物皆可成剑，失了本心，道心亦破。就算给你六千年，你也废了。”

　　　　蓝晨不再话，沉默着喝酒。

　　　　萧子寒亦是喝酒。

　　　　一夜，很快过去。

　　　　蓝晨躺在那里睡了过去。

　　　　从到了岭南州，蓝晨就没有好好睡过，连眼睛都不敢合上，喝了一坛酒，竟然沉沉睡去。

　　　　萧子寒看着睡着了的蓝晨，一言不发。

　　　　他的剑是修为不够，如果他有蓝晨那样的修为，他们根本不用东躲西藏。

　　　　中午，蓝晨醒了过来，精神好了很多。他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站在了阳光下，仰着头，闭上了双眼，轻声道：“不管你是不是萧子寒，但不得不，你的领悟已经超过了我，这个世界没有我，我也可以放心了。”

　　　　萧子寒轻哼。

　　　　蓝晨道：“你昨晚的话，对我启发很大，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吧。还有，没事别再跟我话。”

　　　　“好。”

　　　　萧子寒想了想，把葫芦抛给了他，道：“里面还有不少，给你用吧。”

　　　　他起身离去。

　　　　他明白，接下来是蓝晨悟剑最关键的时刻。

　　　　正巧，他需要时间。

　　　　殷家太大了，需要找的地方太多。昨晚也是凭着感觉找到了酒窖，但他不确定能找到别的，酒和别的东西不同，他不能缺了酒。

　　　　从别院开始找起，萧子寒找的很仔细，偶尔会回来瞧瞧悟剑的蓝晨。

　　　　近一个月过去。

　　　　萧子寒不再出去找，在蓝晨周围发呆。

　　　　这，深夜，蓝晨终于开口，问道：“你不是去找东西了吗？”

　　　　“休息两。”

　　　　“是找到了？”

　　　　“一点吧。”萧子寒拿着一个酒坛，“二十七了，你现在开口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