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镇虚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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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你便。”

　　　　接下来，时间很有限，萧子寒要加快动作，随便吃了一点，拿着长剑离开。

　　　　蓝晨吃过后，没有了睡意，撑着黑伞，走了出去。

　　　　深渊边缘，萧子寒迎风而立，望着雾气缭绕的下面，面无表情。

　　　　“哟！”蓝晨站在了他一侧，肩并肩站立。“你在想什么？”

　　　　萧子寒道：“如果要骗过柳良策，就不能用寻常的法门。”

　　　　“你的千幻剑可是骗过了很多人。”

　　　　“骗就是幻，幻就是骗，然而幻也可以化作真实，但想要蒙骗过凝丹境的修为，还需要一点非一般的法门。”萧子寒叹了口气。

　　　　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蓝晨将葫芦抛给萧子寒，微微一笑道：“酒，会让你清醒一点的，多喝点吧。”

　　　　萧子寒凝视着葫芦，沉默不语。

　　　　“千幻剑你已经学会，欠缺的只有境界，红尘剑太深奥，两个多月来有你这样的领悟，已经超过了以前的我。你的领悟力很强，资也极高，只要不去走大多数人的老路，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蓝晨提点着萧子寒，轻轻笑着，退开了几步，“记清楚，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改变思维，才能有所成就。”

　　　　“改变思维，改变思维……”萧子寒一遍遍念叨着，想着蓝晨的话，不要去走别人的老路，虽然路会很平坦，可也只能达到别人的高度，永远都不能超越极限。

　　　　迎着寒风，衣摆飘飞，发梢撩起，面庞冷漠而深沉。

　　　　书生的敛气法门，不但敛去了他身上所有气息，连滋生出的戾气和杀性也收敛了，可他能感觉到，暴虐地冷血还是蠢蠢欲动，仿佛压制不住喷发出来。

　　　　握剑的手越来越紧，似能将剑鞘握碎。

　　　　蓝晨看着萧子寒后背，赞叹般笑了起来，又暗道可惜，如果乾灵剑宗有这样的人才，就算没有他，也可以延续下去。

　　　　突然，萧子寒迈出步子。

　　　　一步步。

　　　　然后，长剑出鞘，青光弥漫着，人坠入深渊。
………………………………

第185章　好戏上演了

　　　　边缘，蓝晨望着下面，深不见底，浓重雾气翻卷沸腾，朦胧间能感受到青气在流转。

　　　　“原来如此，利用雾气，在深渊中心布阵。”蓝晨吃惊萧子寒的做法，更讶异萧子寒怎么会懂得这么多，难道长生宗的典籍包罗万象，都被萧子寒看过了，一个人怎么会读那么多书。

　　　　蓝晨沉吟了半晌，退开了几步，寻了一个干净的位置，无聊地望着夜空。

　　　　夜，很快过去。

　　　　清晨，萧子寒纵身跃出，站在了上面，半跪在地面，喘着粗气。

　　　　蓝晨睁开了眼。

　　　　此刻，萧子寒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如纸，身体软弱无力地好似要瘫痪。他手中剑脱手，他躺在了地上，微微喘息着。

　　　　蓝晨的眉微微扬起，道：“卖力是好事，但也要量力。”

　　　　“还不是你害的。”

　　　　好半晌，萧子寒挣扎着，勉强坐起身来，瞥了蓝晨一眼，尽量控制着自身的呼吸，盘腿坐着，深深吸了口气，道：“我虽然是通幽境，到了法的境界，但还没有彻底熟悉飞的能力，勉强御空，还要布阵，难度太大了，差点被累死。”

　　　　蓝晨幸灾乐祸哈哈大笑起来：“真亏你能做得到，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萧子寒不理他，全力恢复耗损的真元。

　　　　两个月来，真元耗尽，快速恢复。长期的循环，导致《玄心百炼》行功的速度越来越快，长春真气狂猛提升，让他经脉难以承受庞大的真元，撕扯的痛苦不堪，然而他没有办法，为了他自身和蓝晨的安全，不得不撑下去。

　　　　因为，众所周知，练气需经奇经八脉，行周后汇聚丹田。

　　　　所以，经脉必须经过温养滋润，极为心的扩展，这是一个极为缓慢的过程，谁都不可避免的过程。当初修炼时萧子寒一直很心，才有了今日的坚韧稳固经脉，稍稍能够承受真元的负荷。

　　　　但，耗尽之后，恢复的太快了，导致积压的戾气潜藏在他体内，每次出剑都难以遏制，若非人道剑隐隐帮助，后果难以想象。

　　　　一，转眼即逝。

　　　　傍晚时分，萧子寒睁开了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气，视线落在远处无聊的蓝晨身上。

　　　　蓝晨叼着一根草，望着空，淡淡道：“终于醒了啊，感觉还不错的样子嘛。”

　　　　萧子寒拿着剑，站起身，将葫芦抛给蓝晨，转身望着深渊，凝重道：“还差一点没有完成，我需要抓紧时间了，没事别打扰我。”

　　　　纵身跃下！

　　　　蓝晨接过抛来的葫芦，在手里晃了晃，打开塞子喝了两口，微微一笑：“这家伙，真是让人无话可啊。”

　　　　又是大半夜过去，萧子寒筋疲力尽爬了上来，气喘的样子，好似一只脱力的狗一样，没搭理蓝晨的嬉皮笑脸，晃着身子，一步步离开了深渊。

　　　　“搞定了？”蓝晨跟着身后。

　　　　萧子寒点点头，有气无力道：“接下来，就看书生自己的了。”

　　　　“明，就是书生大婚的日子。”蓝晨摇了摇头，“真想去喝杯喜酒。”

　　　　“让书生请你。”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重新回到破庙里，萧子寒再次陷入入定当中，尽全力恢复耗损的真元。

　　　　亮了。

　　　　城里变得热闹起来，城主大人女儿的大婚，可是一件重大的事，所有人都想一睹风采，纷纷聚集在书生院子门前，或是城主府的门口围观。

　　　　柳良策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大宴宾客，岭南州聚集来了不少有名望的人，给足了柳良策面子，同时城主还宣布让城内的人同庆三。

　　　　这是一个完美的大婚。

　　　　到了晚上，书生找到了柳良策，谈及这件事，柳良策沉思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但就是这样的答应，让书生心里凉了半截，提起了警戒之心。

　　　　大宴两之后，热闹的气氛弱了下来，城民再次恢复到了往日的生活中，也就只有城主府还是宴请有名望的贵客。

　　　　书生携手妻子，与城主道别后，准备好了马车，出了城。

　　　　宴客的柳良策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城内，直追马车而来。

　　　　出了城的书生，驾着马车，面色肃然而沉重，加快速度，向着北方而去。

　　　　城外，山峰上，两个身影静静而立，看着柳良策出了城。

　　　　萧子寒面无表情，斜了蓝晨一眼，叹息道：“被你猜中了，这个柳良策，果然不怀好意。”

　　　　蓝晨呵呵笑道：“只有杀了书生，才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柳良策就可以放下一个心结，高枕无忧的修炼，否则柳良策根本无法安心，别忘了那法门最大的缺陷。”

　　　　“你厉害！”

　　　　萧子寒哼哼两句，转身就走。

　　　　“喂，趁柳良策那个混蛋不在，不如溜进城里去拿点东西。”蓝晨唆使道，这两可没吃什么东西，越来越有些不习惯了。

　　　　萧子寒嘴角抽了抽，理都不理他。现在，为了书生的大婚，岭南州来了多少强大的修行者，此刻溜进去简直太危险了，稍有不慎被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啊。

　　　　他又不傻！

　　　　没吃的东西在树林里抓蛇也可以啊。

　　　　两人抄近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深渊附近，等待着。

　　　　蓝晨喝着酒，道：“要不要趁机干掉柳良策？”

　　　　萧子寒摇头道：“算了吧，书生的大婚，不知道来了多少可怕的人物，死一个柳良策，估计会逼急了他们，翻了般找我们，到时我们会很麻烦的。”

　　　　蓝晨嘿嘿笑：“就柳良策一个人出来，秘密干掉他，然后我们悄悄的溜走。”

　　　　“不必要的风险，算了吧。”萧子寒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找麻烦，顺顺利利离开岭南州，返回中原才是最重要的。

　　　　“来了。”

　　　　忽然，书生手中抓住一把剑，另一只手抓住一个女子，狼狈的样子从树林里冲出，站在了深渊边缘。后面，柳良策面无表情，一步步追了过来。

　　　　远处，萧子寒握剑的手一紧，呼吸都为之停滞。

　　　　蓝晨亦是停止了喝酒的动作，一眨不眨望着前面，眼睛亮了起来，声嘀咕道：“这子艳福不浅啊，姑娘长得真不错。”

　　　　萧子寒苦涩道：“重点不是这个吧。”

　　　　“哦，也对，对于你这种冷血，杀人如麻的怪物，女人真的算不了什么。”

　　　　“信不信我拿剑砍你。”萧子寒大怒。

　　　　“哦，快看，好戏上演了。”蓝晨连忙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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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远离

　　　　边缘，书生，和他的新婚妻子，已经退无可退。

　　　　书生一身素白长衣，手里拿着一把出鞘的长剑，微微喘息着，看着面容戏谑的柳良策，依然有些回不过神来。虽然他有心理准备，虽然他听萧子寒了后果，但没有真正发生，心中还是怀疑的。

　　　　但是现在，事实摆在了面前。

　　　　他的新婚妻子，只见她梳着鸾簪，头顶斜插着一支合菱玉缠丝曲簪。手拿一柄牡丹薄纱菱扇，身着一袭象牙白色的藕丝琵琶衿上裳，脚上穿一**烟缎攒珠绣鞋，当真是美艳绝伦的画面，紧张害怕瞧着柳良策。

　　　　她攥紧了书生的手，低低问道：“父亲，我是您的女儿，您已经将我许配给他，为什么又要杀我们？”

　　　　柳良策深深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书生身上，道：“看来，你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你的妻子都没有，但我不能保证你不会告诉别人。你知道的，你不死，这个心结就不能从我心中抹去，我就不能安心修炼。”

　　　　她不解，看着书生。

　　　　书生解释道：“还记得以前你跟我过的话吗？你父亲在寻找一门极为强大的法门，如果找到这法门，你的父亲就会同意我们的亲事。终于，就在前几，一次偶然的机会，法门落在了我的手里，那一夜后，我用这法门做聘礼，你父亲同意了我们的亲事。不过，这法门我看过，是一个有很大缺陷的法门。”

　　　　他将缺陷道出。

　　　　她渐渐睁大了眼睛，心中恍然明白了，震惊问道：“父亲，是要杀我们灭口？”

　　　　柳良策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很好，就让你死个明白，这法门要经历修行、蜕变、成长、大成，最后是死，再由死化生，如此循环。修习当中不能有一点差错，必须心无旁骛才行，但书生知道这件事，就算他发誓不出去，依然会是我的心结，只有他死了，我才会心安。”

　　　　“父亲！？”她忍不住尖叫。

　　　　书生冷冷笑道：“道无情，为了成就混元大道，纵然挡在面前的是子女，亦可毫无犹豫般斩杀，这就是修行界的残酷，修行会让人丧失所有感情。”

　　　　“不！”她放开了书生的手，迈步向前两步，却磕到脚，跪在地上，泪水如泉涌般，看着柳良策，“父亲，父亲，我是您的女儿，他是我的丈夫，我们发誓，我们什么都不会的，我们现在就离开岭南州，永远都不会回来。”

　　　　柳良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一脚踢开了身前的她，冷然道：“清楚了，你们也该死的瞑目了。”

　　　　一把剑，落在柳良策手中，闪烁着森然阴光。

　　　　书生握剑的手一紧，扶起了她，退到了边缘，深深呼吸着，忍着惧意，眼角瞥了一眼，安慰道：“娘子，跟着我，后悔吗？”

　　　　她一怔，摇了摇头道：“不，不后悔。”

　　　　“那么，愿意跟我死在一起吗？”

　　　　“当然。”她擦了擦眼角泪水，换了一副笑脸。

　　　　两人彼此对视。

　　　　书生扔掉了手里的剑，扭头看着柳良策，微微一笑道：“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是你让我名正言顺娶到了她，就算是死，我也没有遗憾了。但她是你的女儿，都虎毒不食子，如果死在你的手里，也会成为你的心结，就让我们自己了结吧。”

　　　　柳良策怔住！

　　　　就在这时，他们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决然的样子，身体倾斜，向深渊倒了下去。

　　　　柳良策心惊，连忙迈前看去，只见两个身影相拥，坠入浓雾当中。柳良策握紧了手里的剑，仿佛都感觉要窒息，好久好久，他手中的剑消失，恢复了冷漠的面庞。

　　　　转身离去。

　　　　在他眼中，书生不过是一个通幽却没有学过外在法门的人，不能御空飞行，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不死，他也不想追究了。

　　　　当他离开很远很远，萧子寒和蓝晨才走了出来。

　　　　蓝晨捡起地上的长剑，细细端详了片刻，是一把普通的精钢剑，沉声道：“这件事，让柳良策摒弃了一切，一心求道的柳良策，将成为最可怕的人物，你以后碰上，可要心了。”

　　　　萧子寒认真点头道：“我明白。”

　　　　没有什么比断情绝义的人更可怕了。

　　　　蓝晨道：“你在下面做了什么？”

　　　　“这个！”

　　　　萧子寒霍然拔剑，一抹青光划破深渊中的迷雾，迷雾滚滚翻腾，涌起漫狂风。

　　　　一道道剑气，从迷雾中冲出。

　　　　包括书生和女子。

　　　　萧子寒手腕翻转，剑柄上的锁链无限延伸出去，将书生和女子缠绕住，拉了过来，落在了他们面前。

　　　　书生和女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蓝晨讶异瞧着萧子寒手中的剑，他还以为那一节锁链只是为了好看，没想到竟然能延伸出去，这到底是一把怎样的剑？

　　　　萧子寒长剑回鞘，伸出手，将书生拉了起来。

　　　　书生将女子扶起，介绍道：“他们是萧子寒，还有下一剑蓝晨前辈，这位是我的妻子，柳红霞。”

　　　　柳红霞微微施礼道：“多谢两位恩公救命之恩。”

　　　　蓝晨笑笑道：“救你们的是他，不是我。”

　　　　柳红霞一愣，脸唰的红了。

　　　　书生赔笑着，他当然知道蓝晨的情况，也知道一切都是萧子寒布置的，并不破，微笑道：“不管怎样，多谢你们救了我们夫妻。”

　　　　“此地不便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萧子寒冷冷打断了他们，现在可不是得意的时候，大意会招致灭亡。

　　　　“我安排好了路线，跟我来吧。”

　　　　蓝晨转身便走。

　　　　他们都清楚此刻的危险，也不废话，快速离开了原地。

　　　　他们没有停留，以极快的速度越过荒山，连夜走出数十里，才敢停下来休息，但也只是在荒凉的土丘边上。

　　　　四人，坐在一棵树下。

　　　　萧子寒握着剑，倚靠着树干，闭着眼，微微喘息着，好半晌，睁开了双眼，轻声道：“以我们眼前的处境，聚在一起，目标太大了，只会增添我们的危险。

　　　　书生认真想了想，点头道：“你的不错，那我们就在前面路口分别吧。”

　　　　蓝晨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书生摇头道：“如果柳良策知道我们还活着，一定不会放过我，所以岭南州是不能呆了，至于去哪里，我还没有想过。”

　　　　“既然如此，我给你们一个去处如何？”萧子寒突然开口问道。

　　　　蓝晨、书生和柳红霞目光看了过去。尤其是蓝晨，多日的相处，他已经明白，萧子寒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这次救书生，萧子寒又在打坏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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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压制不住的戾气

　　　　书生夫妇的情况，让萧子寒想起了刚刚离开雪霜城的时候，充满了迷茫，无处可去。当初司空元凯给他指了一条路，今又为什么不能给他们呢。

　　　　萧子寒道：“你们可以去中原，在大商国京师，我认识一个叫张帆的人，他是四方书院的弟子，你们可以隐姓埋名在那里定居。”

　　　　蓝晨轻笑：“京师可是很危险哦。”

　　　　“只要你不死，北花王不敢动京师，何况很多人都不希望北花王动京师，如果北花王敢动手，我们大可将他勾结魔界的事散发出去。就算没人相信，也会让下疑心，军心涣散，北花王也会很烦恼的。”萧子寒阴阴笑了起来。

　　　　书生大惊失色：“你是？”

　　　　“知道就行了，可别乱，会把北花王逼急了的。”蓝晨皱眉道。

　　　　柳红霞看书生。

　　　　书生低着头，沉默了半晌，道：“好，我就去中原。”

　　　　休息了片刻。

　　　　他们再次起床，一同走了一段距离，到了分岔路口，四人停住。

　　　　萧子寒看着两人，从千戒指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长形盒子，交给了书生，道：“在京师苏宅，有一个叫殷锈莹的女子，还请把这个盒子，亲手交给她。”

　　　　书生接过，点头答应下来。

　　　　蓝晨捏着下巴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私人物品。”

　　　　萧子寒与书生告辞，和蓝晨走了另一条路，虽然他们都要去中原，但他们却不能走同一条路。

　　　　书生拿着盒子，望着远去的萧子寒和蓝晨，神色有些复杂，开口道：“没想到，遇到他们，会发生这么多事。”

　　　　柳红霞温柔的握住了书生的手，柔声道：“夫君大人，你认识了两个不得了的人物。”

　　　　“是啊，他们都是不可思议的人，注定是了不起的人。”书生转过身，面对着她，爱惜地笑着，动情道：“红霞……”

　　　　“不，你不能叫我这个名字了。”柳红霞娇羞，低下了头，“其实，有件事我瞒着你。”

　　　　书生愕然。

　　　　“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我只是他还没成亲前，收养的养女，我的真名，叫做王霞，以后，我就要用这个名字了。你……会不高兴吗？”她有些忐忑，有些不安，声音越越低。

　　　　书生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的名字。何况，如此以来，我们就和柳良策没有任何关系了。”

　　　　“嗯。”

　　　　两人走向另一条路。

　　　　……

　　　　长生宗内，赶回来的黄梦瑶、彭展和吕正歌，察觉到了气氛与往日不同，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加快了脚步。

　　　　吕正歌拦住了一个弟子，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弟子一看是吕正歌，急忙道：“听掌门和四长老一起回来了，不过四长老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势，已经到了元神溃散的……”

　　　　话还没有完，彭展怪叫一声，冲了出去。

　　　　吕正歌和黄梦瑶大吃一惊，四长老修为在炼神境，居然已经接近合道境，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能从容应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而掌门在数百年就达到了合道境，一身修为冠绝地，到了今更是深不可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快速向通峰御剑飞去。

　　　　……

　　　　一个月后，蓝晨和萧子寒出现在一个镇上，逃亡的生活，磨尽了他们所有耐性，让他们全身是伤，身心疲惫的他们，心翼翼躲进了一家饭馆。

　　　　他们吃过后，付了钱，离开了饭馆。

　　　　街道上，两人又去裁缝店，买了两件耐磨的大衣。

　　　　萧子寒将剑系在腰畔间，面色冷的吓人，沉着戒备着周围，道：“我们或许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不要吧，赶路要紧。”

　　　　“我们的路线已经被人掌握，纵然我们隐藏的再好，也难以招架那么多人的追杀。”

　　　　“如果要躲，也是找那些偏僻的村子。”

　　　　“也对，那走吧。”

　　　　自从与书生分开后，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饶是萧子寒掌握了书生的法门，依然来了很多追杀的人，境界高的修行人越来越多。

　　　　甚至炼神境修行者。

　　　　关键时刻，还是由蓝晨出剑，逃遁的事自然落在萧子寒的身上，萧子寒可不是凝丹境和炼神境的对手，他根本挡不住凝丹境和炼神境修行人的随后一击。

　　　　就算是逃跑，也要借助蓝晨的帮忙。

　　　　他们去了闹市，想要买辆马车，然而蓝晨却很想试试毛驴的感觉，挑了两只弱的毛驴。

　　　　萧子寒看着毛驴，别提多别扭，心中叹息，红尘剑果然是最为奇葩的剑诀，一切都以红尘俗世为主，心里想着骑毛驴，就要毛驴。

　　　　“唔？”

　　　　忽然，萧子寒心中一动，扭头看去，远处是贩卖奴隶的市场，叫卖声音很大，且似乎发生了什么，围观的人很多，议论纷纷。

　　　　蓝晨顺着萧子寒目光看去，微微皱起了眉，萧子寒曾经为奴的事，他已经知道了，那是一段悲惨的经历，萧子寒不会胡来吧？

　　　　萧子寒牵着毛驴，一步步走了过去，面色阴沉，隐隐泛着戾气。

　　　　“喂，你做什么？”蓝晨心惊。

　　　　他站在了围观人群的身后，一直隐藏的气息慢慢散发出来，那是阴冷嗜血暴虐的气势，充斥着无边寒意，温度一点点下降，冰冷而阴暗。

　　　　所有人，仿佛置身于地狱，身体抖了一下，全身汗毛都直立起来。

　　　　声音戛然而止。

　　　　纷纷退开了，惊恐地看着一脸阴暗的萧子寒。

　　　　萧子寒没理会众人，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前面，一个人趴在地上，衣衫破烂不堪，被一群人鞭打狠踹，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飘飞。

　　　　仿佛感受到了萧子寒的目光，皆是停下了手，看了过来，那充满戾气的眼神，让他们毛骨悚然。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