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镇虚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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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恒扭头，怪异看着眼前这位学了千幻剑的年轻人，恍惚间，有种错觉。只感觉萧子寒并非真的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位真正的智者。

　　　　他沉默着，愤怒和怨毒的情绪逐渐平息，目光落在窗户前的蓝晨身上，面无表情道：“难怪你能让蓝晨在意，你的话很有道理。”

　　　　萧子寒淡然道：“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往往会走入极端，陷入癫狂，不能理智的做正确的事，当然回过神来，已经后悔莫及。”

　　　　丁恒木然道：“夸你两句，还喘上了。”他顿了一下，感觉身体可以动了，站起身来，接着道：“你能学会千幻剑，亦是能掌握红尘剑，明你很有学剑的赋，如果有时间，可以来剑山一趟。”

　　　　转身离去，连剑都不要了。

　　　　望着他离去，萧子寒瞥了角落的雪云琦一眼，走到了窗户前，站在了蓝晨身侧，冷然道：“能让你处于无意识的情况下杀人，看来剑山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

　　　　蓝晨握剑的手一紧，面无表情道：“在我出道的一百年中，这种事时有发生，按以我的境界和道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能失去理智，这是我最大的障碍，或许当我达到合道境，会明白一些。所以，在这之前，我不会死在任何人手里，谁都不行！”

　　　　“看来，我们都有不能死的理由。”

　　　　“先让这些人死心吧。”

　　　　蓝晨眯起了双眼，全身绽放出一股庞大的压迫感，四面剑气肆虐。

　　　　萧子寒不得不退。

　　　　外面，已经有数人站在街上，其中便有金龙道紫真道人、昊门范坤长老等等炼神境修行者。

　　　　雪云琦站在了萧子寒身侧，嘿嘿笑道：“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护蓝晨七个月而不死，又结交了最后的剑宗传人，只要你前往剑山得到剑典……”

　　　　“嗯？”萧子寒戏谑笑道：“一切，都是为了灭雪霜城，你还笑得出来吗？”

　　　　雪云琦脸色一僵，沉下了脸，冷冷看着萧子寒，一句话都不出来。

　　　　“等这件事了结，我会去一趟北方，当然是带着你去。”萧子寒告诫他别卷进蓝晨的事情来，这件事打起来，将是崩地裂，以他们的境界，无能为力。

　　　　蓝晨纵身而下。

　　　　萧子寒一步步走到窗户前，望着街上。

　　　　蓝晨以一个人，一把剑，面对炼神境与凝丹境。

　　　　对方看着蓝晨的样子，心中陡然生出不安的感觉，情不自禁绷紧了身体。

　　　　“哼哼，蓝晨，看今你还往哪里逃。”

　　　　“你杀我秋雨山庄庄主，你灭昊门的大仇，今都要在这里了结。”

　　　　“不用废话了，先杀了他，在解决那个懂得千幻剑的子。”

　　　　“……”

　　　　无数叫嚣声响起，丝毫不惧蓝晨身上的压力。

　　　　蓝晨嘴角忽然泛起一抹笑意，缓缓抬起了手中的剑，剑锋闪过一抹寒意。

　　　　声音还在继续，然而就在叫嚣中，一个人倒了下去，停止了呼吸。

　　　　戛然而止！

　　　　陷入了一片死寂。

　　　　众人目光落在倒下的人身上，那人还睁着眼睛，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幕，让所有人发毛！

　　　　蓝晨扬起了手中剑，坏坏笑道：“瞧你们这点智商，已经过去七个月了啊，你们还追着不放，我蓝晨七个月还不能完全恢复吗？如果想死，这一剑就能解决你们，要不要见识一下。”

　　　　紫真道人面色难看：“我不信你能杀光我们所有人……”

　　　　剑锋一抖！

　　　　还没完话的紫真道人眼睛逐渐睁大，只见喉咙开了口，冒出了鲜血，他缓缓抬起手，指着蓝晨，很想什么，最终倒了下去。

　　　　每个人心中冒凉气。

　　　　“不，这不可能，紫真道人乃炼神之境，元神大成，不可能因为一剑，便元神寂灭。”

　　　　“哈哈哈！”蓝晨大笑，“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称之为下第一剑，就是因为我的红尘剑能伤身，也能灭元神，正因如此，所有人都忌惮我，惊惧我的红尘剑。”

　　　　“快走！”

　　　　所有人想都不想，果断化作长虹远去，很快消失在边，只剩下面前地上两具尸体。

　　　　蓝晨没有出剑，也没有追赶，任由他们离去，他看着边，忍不住嘲弄冷笑：“什么报仇，一我恢复了，就灰溜溜跑了，一群废物的渣渣！”

　　　　在窗户前，看着这一切的萧子寒，睁大了眼睛，有些失神，不禁笑了出来。

　　　　蓝晨撇过头，向萧子寒看了过来。

　　　　萧子寒也在注视着他，轻笑道：“我以为会看到一场毁灭地的大战，我以为会看到神通广大的蓝晨大发神威，没想到会草草结束。”

　　　　蓝晨淡然道：“无论是人还是生物，都有求生的本能，这些修行人不知道多少岁月才有了今的成就，自然不会甘心死去。我的恢复，他们自然畏惧，很简单的道理。”

　　　　身形一闪，蓝晨从街上消失，站在了屋子里，扫了一眼，发觉丁恒不见了。

　　　　萧子寒转过身来道：“我把他劝走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蓝晨开口问。

　　　　萧子寒道：“你完全恢复，我的任务结束了，就在这里分别吧。”

　　　　蓝晨的眉微微扬起：“我问你有什么打算？”

　　　　“送他回雪霜城。”萧子寒目光落在雪云琦身上，雪霜城是他执念所在，在北方发生了太多的事，应该回去看看了。

　　　　蓝晨笑道：“以你的道行，还撼动不了雪霜城，这次一行，凶多吉少。”

　　　　萧子寒玩味笑道：“当初在雪霜城，我以初识境都能逃脱，在正魔战场我都不死，七个月来不知道经历多少生死。一切我都过来了，还怕再上雪霜城吗？”

　　　　“是吗？”蓝晨扭头看雪云琦，充满了鄙夷，“你们也太菜了吧，我可知道雪霜城雪霜军皆是通幽境，杀一个初识境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雪云琦嘴角抽搐，这家伙话太损了吧，那个时候谁在意一个境界低的垃圾，当反应过来，又有一个神秘的唐心罩着。

　　　　不过，如果那个时候是巧合，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雪云琦感到震撼，一个曾经从没有赋的垃圾，仅仅几年时间，便达到了这样的层次。

　　　　雪云琦不得不重新审视。

　　　　萧子寒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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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改道而行

　　　　蓝晨举起了手里的长剑，仔细打量了半晌，没有回答，轻叹道：“此剑太易，剑宗传道之剑，采万千玄晶，星陨石，于狂雷之夜，汇聚无上道意凝练而成，是一把真正的剑道之剑。”

　　　　雪云琦连忙道：“恭喜前辈得到神兵。”

　　　　“呵呵！”蓝晨讪笑，然后抛给了萧子寒，“这样的剑，在我手里可惜了，我也不配拥有这把剑，替我还给那家伙吧。”

　　　　顿了一下，蓝晨叹了口气，道：“这七个月时间，我想了很多，明白了些事，以后我会尽量不杀人。至于打算嘛，我会回乾灵剑宗看看，不知道宗门有没有受到我的连累。”

　　　　萧子寒凝视着手里的剑，心想原来是一把道剑，蓝晨拿着的确不合适，也没有拒绝，直接收入千戒指里，认真想了想，又从里面取出一把剑鞘漆黑如墨的长剑，抛给蓝晨，道：“你手里没有合适的剑，这把剑并非神兵利器，但能让你用上一段时间。”

　　　　蓝晨接住，入手微沉，剑隐隐泛着一丝戾气，顿时明白是来自魔道的剑。

　　　　他拔出长剑，剑身森然，散发着寒意。

　　　　“不错的剑。”蓝晨赞叹。

　　　　萧子寒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蓝晨剑回鞘，微笑道：“不让我送你们一程？我是安全了，可你并没有哦。”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任何事都需要我自己去面对。”

　　　　“那就在这里休息一夜吧。”

　　　　“好。”

　　　　就在这中原和岭南州边界处，蓝晨面对各方来客，只出了两剑，杀了两个人，便将来人震慑惊走。这一消息顷刻间传遍下，下皆惊。

　　　　那些想杀蓝晨的人，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七个月时间！

　　　　想杀蓝晨的人，翻了般寻找，可惜依然被他们逃脱，这次蓝晨的恢复，彻底宣告追杀结束。因为没人能在蓝晨全盛时期挡住他的剑。

　　　　次日，萧子寒给了蓝晨一些钱，就此分别。

　　　　萧子寒依然驾着马车，不过雪云琦并没有呆在马车里，而是在萧子寒另一边。

　　　　雪云琦无聊道：“如果有蓝晨前辈在，一剑就能灭了雪霜城，路上也会更安全一些，你何必要拒绝徒增烦恼。”

　　　　“别人的强，终究是别人的，过分的要求，会变成潜意识的依赖，会让自身生出懈怠停滞不前。就像你一样，依靠雪霜城，依靠雪明萱，到了岭南州一个人时，屁都不是，现在的你就是结果。”

　　　　“……”雪云琦差点吐血，能不能好好聊。

　　　　出了城，一条路上。

　　　　萧子寒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

　　　　前面，一个人，依靠在路边树干，直勾勾瞧着他们。

　　　　雪云琦不明所以，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萧子寒，问道：“认识？”

　　　　萧子寒没有理会雪云琦，紧紧皱起了眉头，冷冷道：“东方子航，你是在等我？”

　　　　“你还欠我点东西。”

　　　　来的人，自然是东方子航，仅有两面之缘的魔道中人，东方子航。当初，他以一本功法分散了东方子航的注意力，导致在数百万魔界大军的眼皮子底下逃生。

　　　　萧子寒嘲弄道：“无数人想要杀蓝晨，可惜被蓝晨震退，你避开那些人，等蓝晨离开，专程在我的必经之路等待着。东方子航，你果然很聪明。”

　　　　东方子航冷然道：“我在这里等了七个月，如果你不把欠我的给我，前面的路，你们过不去。”

　　　　萧子寒肃然道：“我给了你，前面就安全了吗？”

　　　　“当然不会。”东方子航从路边走了过来，挡在了前面的路，完全无视了雪云琦，视线落在萧子寒身上，“蓝晨的恢复，让所有人不能不退，我们同样如此，虽然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至于你，身怀魔道法门和千幻剑，足以让你的路充满艰辛，我们又何必掺和进来。”

　　　　萧子寒认真想了想，他虽然不惧怕东方子航，但也没有必要动手，何况当初是真的用这件事让东方子航收手。他手一抬，指缝间捏着一张折叠好的纸，沉声道：“这里是你想要的，只有最后一重。”

　　　　一甩手，折纸射出。

　　　　东方子航接住，深深看了萧子寒一眼，慢慢将折纸打开了，扫了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那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萧子寒冷淡道：“让路吧。”

　　　　东方子航面如恢复如常，心翼翼将纸重新折好，收了起来，道：“萧子寒，你继承了长生宗无忘峰，得到了任何人都得不到的宝藏，可惜却得不到重视，不如来魔界如何，这边一定会重用你。”

　　　　萧子寒轻蔑道：“你们有解决《百炼玄经》的方法吗？”

　　　　东方子航摇头道：“没有。”

　　　　“既然没有，我为什么要去？”萧子寒面色逐渐转冷，“让路！别再让我重复。”

　　　　东方子航想了想，让开了道路，沉声道：“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告诉你一个消息吧，长生宗四长老，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长生宗陷入惶恐当中。”

　　　　萧子寒淡然道：“是你们做的？”

　　　　“想知道，就回去看看吧，不定能见到最后一面呢，啊哈哈哈！”东方子航大笑离去。

　　　　萧子寒面色阴沉。

　　　　从始至终，雪云琦一句话都没有，他就是一个看客，静静看着两人的谈话，看着两个人交易，甚至不知道萧子寒给出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当中一个词震惊了他。

　　　　雪云琦面无血色道：“他是魔界中人？”

　　　　“是！”

　　　　这件事，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东方子航最后的话，让他心中不安，望着东方子航消失在视线前，他依然没有动作，他在怀疑东方子航的话。

　　　　这可不是一件事。

　　　　雪云琦吓得动弹不得，魔道和魔界是不同的，魔界向来是被人忌讳的。

　　　　萧子寒沉默了半晌，深深吸了口气，认真道：“看来去北方一事要缓一缓了，我需要改道回一趟长生宗，至于你嘛……我觉得杀了比较稳妥。”

　　　　雪云琦全身生出一股凉意，看着萧子寒阴狠的眼神，反应过来后，想都不想就跑，直接栽倒在地面，大叫着连滚带爬。

　　　　“喂，你可是一个废人，能从我手里逃脱吗？”萧子寒慢吞吞道。

　　　　雪云琦身躯顿住，害怕地都在颤抖，满头的汗水，心想萧子寒是不是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想把当初在雪霜城的羞辱一点点讨回来？

　　　　萧子寒轻笑道：“你不用害怕，我暂时不会动你，我要杀现在的你，简直太简单了。上来吧，先跟我去一趟长生宗，那里是我转折的地方，我不允许任何人动长生宗！”

　　　　一下子，雪云琦身体松弛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擦了擦脸上汗水，转身走了回来，凝视着萧子寒，道：“萧子寒，你真的变了，变得非常陌生，谁都猜不出你想干什么，你明明随时都可以杀我，为什么一直拖着？是想一直羞辱我吗？”

　　　　萧子寒冷然道：“我羞辱过你吗？我打过你吗？”

　　　　“正因如此，我才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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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急着赶路

　　　　不管东方子航的是真还是假，萧子寒都需要去证实一下，这种对长生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在意，他自己都感觉奇怪。

　　　　按照常理，当初楚见月长老的针对，冷显长老欲对他的抹杀，以及掌门让黄梦瑶三人对他的监视。他应该对长生宗充满了怨恨。

　　　　何况，他只是一个记名弟子，一个长生宗都不被承认的记名弟子。

　　　　是无忘峰之主，不过是得好听点罢了，毕竟没得到掌门亲口承认。

　　　　在长生宗，他就是一个很尴尬的人。

　　　　然而，听到这种事，他就忘记了长生宗以往对他的针对，心中期盼尽快赶回长生宗，且他有点想念那五个家伙了。

　　　　他改道而行，一直走近路。

　　　　雪云琦沉默着，走了许久，才再次追问。

　　　　萧子寒想了想，有些事牵扯到雪霜城，有必要让他知道些，默然道：“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问题吧。唐心踏碎山峰，引动魔气溢出，在我离开前，是司空元凯找到我，让我把一封信送去长生宗，条件是让我加入长生宗，这就是我加入长生宗的秘密。”

　　　　“原来是他？”雪云琦吃惊，“他是长生宗的人？”

　　　　“这点我不清楚，接下来往下。”萧子寒驾着马车，沉默了半晌，“那封信后，长生宗四长老离开宗门，前往北方寻找司空元凯，再也没有消息，直到东方子航告诉我。你可知，现在三四年时间了，期间发生了什么？司空元凯和四长老去了哪里？自然与北方那地方有关。”

　　　　雪云琦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感觉不对。

　　　　萧子寒接着道：“自从魔气溢出后，没多久后，北花王忽然起兵造反。下修行者不能为帝王的规矩你应该清楚，北花王为什么起兵，哼哼，那些借口稍微调查一下就不攻自破，也就欺骗一下愚民罢了。当然，那时我也不清楚，直到将近两年后，我下山到了京师，有人点醒了我。”

　　　　“有人告诉我，大商国皇帝在几年前就把权力一点点交给了太子，所谓的借口都是假的，那么为什么还要生乱？因为与魔有关。”萧子寒停顿了片刻，“蓝晨证实了这个猜测，正因为蓝晨的证实，所以魔界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杀他。可惜我们无意间到了岭南州，加上四处躲藏，几经生死，才逃过杀劫。”

　　　　雪云琦已经震惊的不出话来。

　　　　萧子寒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道：“从你口中，我证实了几件事，不用想也知道，一切的源头都在北方，你们雪霜城也难逃干系。下宗门无数强者前往查探，都再也没有回来，连长生宗的老怪物都险些折在里面，就知道有多可怕。我现在不杀你，不代表不想杀你，我留着你，是想让你看看北方有多可怕，包括雪霜城在内。是如何搅得下大乱的。”

　　　　到这，萧子寒不再开口，因为雪云琦身躯都在颤抖，那是因为知道太多感觉到害怕。

　　　　雪云琦当然害怕，更是毛骨悚然。

　　　　萧子寒每一句话，雪云琦心中便颤动一分。

　　　　下大乱的源头原来就在北方，就是在那次试炼当中，那次试炼是雪霜城雪傲亲自挑选的，为什么选在那里？现在雪云琦回想起来，觉得全身发冷。

　　　　路，还在向前！

　　　　改变了容貌的萧子寒，随身物品放入千戒指中的萧子寒，有书生法门的萧子寒，俨然化成了一个赶车的马夫，谁见了都会认为是一个普通人。

　　　　他们住店，吃饭，喝酒，赶路。

　　　　一切平安。

　　　　然而，自从那番话后，雪云琦再也没有过一句话，雪云琦当真有点接受不了，原来萧子寒留他一命，仅仅是想让他看看北方对下造的孽。

　　　　一家客栈房间里，雪云琦望着窗外发呆。

　　　　萧子寒喝着闷酒。

　　　　他很想问问雪云琦会不会想不开，毕竟这家伙沉默太久了。

　　　　忽然，雪云琦转过身来，看着萧子寒，认真道：“以你现在的道行，就算去了北方又能怎样，随便一个人都能抹杀你。”

　　　　萧子寒一怔，他没想到数日不开口的雪云琦，第一句话是这个，不禁大笑起来。

　　　　雪云琦皱眉：“你笑什么？”

　　　　萧子寒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我有无上敛气法门，除了合道境外，任何人都难以发觉，就连我身上的戾气和杀性都能敛去，这就是我的利器！除此之外，我还能改变我的容貌，换掉我身上的衣服，独自一个人时，谁能发现萧子寒就是萧子寒。”

　　　　雪云琦深吸了口气，叹息道：“我真佩服你的机缘。”

　　　　萧子寒阴测测道：“你想要，我可以给你，第一步，先灭了你全家再。”

　　　　“……”雪云琦低下了头，闭上了嘴，这样的机缘不要也罢。联想到萧子寒的机遇，都是伴随在生死之间，或者是与魔鬼打交道，这种机遇稍有不慎便死无全尸，谁会去冒风险。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稍作休息，他们接着赶路。

　　　　他们赶路的速度很快。

　　　　当然，只有到了晚上休息。

　　　　路上，雪云琦忽然开口，问道：“对了，你的钱不是都给了蓝晨前辈，这一路上哪来那么多钱？”

　　　　“顺手牵羊！”萧子寒懒懒回答。

　　　　“偷得！？”雪云琦惊呼。

　　　　萧子寒呵呵笑道：“不然呢，你以为七个月时间是怎么生活下来的，没有金钱，哪里都不方便啊，何况还拖着一个吃白饭的，酒都喝不起啊。”

　　　　雪云琦淡然道：“算了，反正你和以前判若两人，甚至听到了这种惊世骇俗的大秘密，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意外了。我现在很怀疑你是不是萧子寒。”

　　　　萧子寒并未话，这样的问题雪明萱也问过，他也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初在正魔战场，有那么一种错觉，他真的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尤其是当他救蓝晨那一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总之，很玄妙！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但是最后都是被萧子寒的话终结，堵的雪云琦一句话都不出来。

　　　　终于，他们出了中原，踏入忘溪州！

　　　　到了忘溪州的地界，再也没人能撼动长生宗弟子，在这片地界上，虽然长生宗沉寂了数百年，但名望依在，谁都不敢觑。

　　　　萧子寒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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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回长生宗

　　　　“你，这一路上，烽火连啊，流民匪盗更是多不胜数，我们能安全过来，真是不容易啊。”雪云琦感觉到奇怪，听萧子寒杀人如麻，这一路上也不是没碰到见血的事，萧子寒能忍住，真让他感到意外。

　　　　萧子寒道：“我的《百炼玄经》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我有敛气法门能收敛气息和戾气，你根本看不出来我身心已经千疮百孔。一路上，我尽量找近路，就是我知道下大乱，各地都在混战，我很怕鲜血会刺激到我发狂，更怕杀人会让我克制不住。”

　　　　雪云琦吓得身躯一抖，险些跳下去逃跑，原来这家伙表面镇静，身心完全是另一面。

　　　　他当然清楚《百炼玄经》是怎样的法门。

　　　　听了萧子寒修炼这法门，他甚至去翻出来确认，看过后更是心惊胆战，每突破一重，戾气都会成倍增长，伤身还伤心智。

　　　　真元暴涨不假，可也要拥有一个完好的身心才行。

　　　　雪云琦瞥了萧子寒一眼，道：“你，你可别乱来啊，还在在长生宗突破后，然后再去北方吧，否则你真的会死很惨。”

　　　　“我自有主张。”萧子寒认真想了想，“为了避免麻烦，我会帮你安排在长生宗外的山脚下。”

　　　　“不能进去？”

　　　　“可以，不过……”萧子寒嘴角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