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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死神英豪-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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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镜等人的目光自然不必真田博浩的提醒，一直紧紧地盯在光柱之上，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那只手的出现。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身穿完全不同与之前的利落黑色装束的黑崎一护走出光柱，接着仅剩的那些高浓度能量光柱扭曲着钻入了他的后背之中。
“一护！”娜丽可叫着就想冲上前去，但被几名暗部忍者抓住动弹不得。
而黑崎一护也像是没有听到娜丽可的声音一样，踉跄着向前走去，终于来到了那个通灵时空之穴的术式上面，双腿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手掌按在了术式的中央。
刹那间，原本红色的铭文变为了黑色，狂风呼地作响，黑色的雾气从地下涌了出来。
在黑雾缭绕之中，黑崎一护勉强扭头看去，发现一道长约数米的黑色裂缝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时空。。。之穴。。。”黑崎一护伸出手勉力探向那道裂缝。
然而那道裂缝却仿佛极通人性，向后退了数米，让黑崎一护伸出的手够了个空。接着它左右扭动了几下，像是在好奇自己之前感应到的泄露了的格雷尔矿脉到了哪里。
黑崎一护则挪动着身子，想要接近那道裂缝，但却眼看着时空之穴的裂缝在扭曲了一下之后迅速合上，只留下一团无形无质的空气。
眼看着寄托了自己回到原本世界希望的时空之穴消失，黑崎一护愣住，大脑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般昏沉：“我。。。这。。。”
话未说完，黑崎一护嘭地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第一卷忍界寻乡，完）
………………………………
第一章 阵亡者
时空之穴消失了，显然当初格雷尔帝国幸存者们留下它的目的仅限于防止格雷尔矿脉的暴走，提前设下了一定的手段。所以在时空之穴发现格雷尔矿脉消失后，它便扭曲了一下关闭了自己。
跟着时空之穴一块消失的，还有黑崎一护多年来寄托在它身上的回到自己原本世界的希望。
在被转寝小春等人救下后，苏醒过来的黑崎一护像是变了一个人，如同一个行将迟暮的老人，身上毫无当初的意气风发，每天窝在一个角落里就能双目无神地发呆上一天时间。
宇智波镜和转寝小春也知道黑崎一护在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之后颓废一阵也是正常的，所幸此时的黑崎一护似乎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对于任何安排都没有反抗，他们才能在经历一段时间的赶路之后成功地将黑崎一护押送回了木叶。
其实说是押送，但宇智波镜等人根本没有关押黑崎一护的打算，更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只是黑崎一护从来都是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甚至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让人不禁惊叹他是怎样在这样恶劣的自我折磨下生存下来的。
不过在娜丽可和真田博浩等人的劝慰下，这几天来黑崎一护倒是恢复了些许，至少会吃饭了，有时也会四处走走，不过眼神中还是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
宇智波镜在心中暗暗为黑崎一护的情况而着急，只是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他所能够改变的，所以只能每天束手无策地看着黑崎一护这副样子。
好在这段旅程并没有那么漫长，在木叶二十年的九月，押送着黑崎一护的宇智波镜等人终于回到了木叶，这也是十年来黑崎一护第一次回到这个自己生活了最长时间的地方。
“一护少爷，还请您隐藏起自己的身份，”虽然已经进了九月，但相比之下气候较为湿润的木叶天空上还是飘起了小雨，并有着向暴雨转变的趋势，宇智波镜打着伞，走在黑崎一护身边轻声说道，“今天是战争中阵亡者尸体被运回木叶下葬的日子，但族内早已为您请了假，所以您今天是不应该出现在公众面前的。”
黑崎一护瞥了他一眼，然后听话地结印，嘭地一声白雾升起，雾气散去后黑崎一护已经变成了一个相貌普通到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青年。
做完这一切之后，黑崎一护环顾了一下空旷的四周，娜丽可等人早已被转寝小春带着一班暗部忍者们提前押送进了木叶，此刻路上只有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宇智波镜：“为什么要单独带着我回到村子？难道不怕我逃跑吗？毕竟我听说木叶虽然近几年似乎在政策上对待叛忍宽松了很多，但罪过依然不轻啊。”
“如果您要逃跑的话，恐怕早就已经跑了，”宇智波镜淡然地说道，“毕竟虽然无法正面对抗那么多忍者，但以您的实力想要逃跑的话可没那么困难。”
黑崎一护似笑非笑地看了宇智波镜一眼：“你确定现在的我无法正面对抗那么多的忍者？”
“我希望并非如此，这样的话我就更不用害怕您会逃跑了。”宇智波镜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黑崎一护无趣地转过了头，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静静地顺着小路走着，转过一个弯后便能够看到远处木叶隐村高大巍峨的围墙了。
在被宇智波斑操控着九尾破坏之后，忍者之神千手柱间依靠自己强大的木遁重建了这些围墙，从那以后即使在木叶承受着三大忍村围攻最困窘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敌人能够见到这座围墙，它也就和火影岩一样成为了木叶的标志性建筑。
看着木叶围墙，黑崎一护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却总是回忆不起上一次跟随志村团藏执行任务离开木叶，看着它时究竟怀着怎样的心绪。
怀着对过往的追忆，黑崎一护跟着宇智波镜慢慢接近了木叶的大门，门外放着数百具棺椁。
看到这些被密密麻麻摆在木叶大门外的棺椁，黑崎一护不由得一愣。尽管之前他听宇智波镜说过今天是阵亡忍者们尸体回木叶的日子，有了思想准备，但是其冲击力也绝非真正看到一个个鲜活的人失去生命之后躺在棺材里所能够比拟的。
黑崎一护本能地就想转头离开，虽然他的手中也曾沾染过不少鲜血，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对死亡和战争司空见惯了。
宇智波镜拉住了黑崎一护的胳膊，直视着他的眼睛：“难道您还想逃避吗？不敢面对这世界疯狂、血腥、混乱、邪恶的一面？”
咽了口唾沫，黑崎一护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挣脱开了宇智波镜拉住自己胳膊的手，但却也没有了转身离开的意思。
棺椁周围聚着一大群人，默默地看着一具具棺椁有序地被登记之后抬入了木叶的大门，不时会有人爆发出一阵哭泣。越是靠近那些棺椁，黑崎一护的脚步就变得越发缓慢。
突然，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少女仿佛这苦寂天地间跃动的精灵，闯入了黑崎一护的眼帘。虽然已经多年不见，但黑崎一护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少女的身份——纲手！
黑崎一护的呼吸一滞，强忍住心中想要上前同纲手打个招呼的冲动，不断在内心中向自己强调着：“冷静！冷静！你和她注定不是一路人！黑崎一护！你忘记了你的家人和同伴吗？别忘了你已经下定决心斩断过往的羁绊了！”
尽管尽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不变，但宇智波镜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黑崎一护心绪上的变化，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随即那一丝笑容便消失不见了。
在深呼吸了几下后，黑崎一护终于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情感，脸色也变得淡漠起来，不过眼神还是忍不住向纲手那边投去。
此时的纲手脸色并不好看，甚至还有些隐隐的苍白，在这样的大雨下既没有打伞也没有依靠查克拉撑开雨水，任由几乎连成道道白线的雨点打在自己的身上，然后顺着衣角发梢掉落在地。
一路奔行到悲伤的人群处，纲手停下脚步喘着粗气，眼神迷茫地四处张望着，但动作又有些畏缩，像是不敢面对自己找到目标之后的情况。
黑崎一护就站在她身边不远处，没有说话，只是随着纲手的目光眼眸微动张望着周围。
“纲手！”一声呼唤惊动了纲手的同时也惊动了黑崎一护，他回头看去，发现出声的是一个身穿白色御神袍、留着辫发的白发青年。
黑崎一护微微皱起眉头，思考了一瞬后才从青年自眼角向下的两道泪痕状油彩，认出他是自己幼时同班同学自来也。
说起来当初黑崎一护还因为一些小事差点大打出手，幸好纲手从中调解。之后只在忍者学校学习了几个月的黑崎一护申请了跳级，同自来也就没有了什么交集。
只是后来听说过他和大蛇丸成为了纲手的同伴跟在猿飞日斩身边学习，此刻见到他标志性的打扮，黑崎一护才恍然想起自来也的身份。
不过自来也自然不知道黑崎一护就在旁边，所以并没有向这边看来，而是在纲手回头看向自己后向她招了招手：“在这边。。。”
自来也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些许的犹豫，但纲手却没顾得上理会自来也的不对劲，而是死死地盯着自来也的身后，脚步凌乱地走了过去。
黑崎一护顺着纲手的目光看去，发现自来也身后不远处正摆着一口合住的棺椁，一个身穿紫色布衣、留着披肩黑发的高挑人影正背着身子站在那口棺椁旁边。
察觉到纲手走到近前，紫衣人转过身来，用沙哑的声音冷漠地说道：“你来了吗纲手？场面似乎有些凄惨，我劝你还是别看的好。”
黑崎一护看到紫衣人的样子一呆，因为那人白皙到病态的皮肤、画着的深紫色眼影和黄色的竖状蛇瞳都是他无比熟悉的样子：“大。。。大蛇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看上去惹人怜爱、人畜无害的小男孩，会变成如今冷漠戏谑、眼含杀气的样子。
久经战阵的大蛇丸显然也注意到了黑崎一护望向他的眼神，眉头一皱就目光凌厉地扫了过来。不过看再到黑崎一护身边跟着的宇智波镜后，他还以为黑崎一护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目光也柔和了一些。
收回目光后的大蛇丸看向了纲手，发现她似乎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于是嗤笑一声道：“呵，也无所谓啦。其实看不看都一样，反正也分不出来。”
“够了，大蛇丸！”自来也眼看着纲手在大蛇丸无情的话语下身子一抖，于是立刻大声呵斥道。
然而大蛇丸怎么会听自来也的呢，只听他继续说道：“因为正值战争时期，这样的阵亡谁都避免不了。只是像这样的小孩子嘛，总是免不了兴奋和自大。。。”
“不要说了，大蛇丸，”这时宇智波镜带着黑崎一护走了过来轻声劝道，“这些都是为了村子牺牲了自己性命的英雄，对村子意义重大，就算没有敬意也不要进行诋毁！”
大蛇丸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宇智波镜，随即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丢下了冷冷的一句话：“为死者哀叹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说死亡有意义的话，那就只存在于它可以被利用的时候！”
“你。。。”自来也愤怒地瞪视着大蛇丸离去的背影，只是限于两人多年的朋友关系，最终没能口出恶言而已。
至于纲手，她则一直低头看着那口棺椁，始终没有勇气去揭开它的盖子。在听到宇智波镜的声音后，纲手头也不回地低声问道：“镜么。。。一护呢？”
听到纲手的问话，自来也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黑崎一护则摆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宇智波镜尴尬地看了看黑崎一护然后才回答道：“一护少爷他。。。还在族地里。。。他。。。今天请了假的。。。”
“是么。。。”纲手紧紧地攥起拳头，指甲刺入血肉中鲜血直流，但她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没有在意，只是声音更加低了几分，“知道了。。。”
………………………………
第二章 迈特·戴
纲手不再说话，只是站在棺椁前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站立，天上飘落的雨点越发密集。她却没有丝毫动弹的意思。
一旁的自来也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向纲手的目光带着怜惜和心疼，几次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还是没能将心中的话说出口，只好跟纲手一样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她的侧脸。
黑崎一护则似乎不想再看纲手失落的样子，转身离开，宇智波镜立刻撑着伞跟了上去，贴心地没有让黑崎一护淋到雨。
走了一段路后，黑崎一护才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向宇智波镜发问道：“那口棺椁里的人是谁？”
宇智波镜顿了一下才轻声回答道：“是绳树。”
“绳树？！”黑崎一护猛地回过头看着宇智波镜，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对方是在欺骗自己，然而宇智波镜却与自己对视着，显然这并非是宇智波镜在信口胡诌。
黑崎一护只觉似乎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了自己的心口，有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抬手捂住胸口想要止住那里绵绵密密的疼痛，但却无济于事。
尽管早就知道战争的残酷，也曾多次教训绳树说‘要勤于修行，否则身为忍者迟早被人杀死’，但真的面对这个多年前被自己当成弟弟对待的少年的死讯，黑崎一护还是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
宇智波镜站住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黑崎一护。良久，黑崎一护才再次开口：“为。。。为什么。。。绳树他。。。不是千手一族的。。。”
说到一半黑崎一护的话便停住了，接着自嘲地笑笑：“呵呵，也对，现在千手一族已经不在了。。。”他说的是木叶十四年的事情。
时值第一次忍界大战末期，木叶虽然有着云隐村的些许援助，但独自面对砂隐、岩隐和雾隐三大忍村的围攻，自身也是损失惨重，作为战场主力的千手一族更是损失了大量的有生力量。
面对千手一族仅剩一些妇孺，几近灭族的惨状，千手扉间展现了他作为火影的博大胸怀，毅然摒弃千手一族的虚名，不再使用‘千手’这个姓氏，就连纲手和两姐弟都不在自己名字的前面加上千手了。
同时千手扉间还允许族人自由同村子里的人通婚，可以说最近这么多年来木叶能够涌现出一大批少年天才，与千手扉间这个努力让千手一族融合进整个木叶的措施不无关系。
然而此时一向支持千手扉间政策的黑崎一护却突然感觉到了这样绝对理智下的冷酷，他不敢想象纲手在失去了千手一族这个归宿后，又失去了几乎算得上是唯一亲人的绳树，她的内心该会有多么的彷徨无助和痛苦。
黑崎一护紧紧地咬着牙：“这样做值得吗？这样做有意义吗？千手扉间？”
但这时宇智波镜却严肃地开口道：“不！一护少爷！你想的太狭隘了！”
黑崎一护抬头看向了宇智波镜，却见他的眼眶微红：“你知道吗？战国时代的千手一族被称为‘森之千手’。人们这么称呼千手一族并非因为尊敬木遁的力量，而是尊敬这个名号代表的一种精神！那是人人为他人而战，他人又为人人而战的精神！
“千手一族没了，但纲手公主却并未成为孤家寡人，因为木叶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家人！每个人都会为了守护自己所重视的人而努力，村子则是将人们的努力汇聚起来，形成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去守护每个人所重视的东西！这才是初代大人他们创建村子的本意！”
宇智波镜的声音逐渐变大，话语也变得哽咽起来：“村子。。。村子不是一个组织。。。。村子是一片森林。我们每个人都是森林里的一棵树。
“当洪水来了、当山火来了，会有人挺身而出！没错！他们会失败、会牺牲！但他们的失败与牺牲并非无意义的！当树叶枯黄飘落时、树干断裂倾倒时，它们会成为森林里新生嫩芽的养料！
“所有人的努力都不会白费！因为他们带来了希望！为森林，为村子，为还活着的每一个人带来希望！”
宇智波镜直视着黑崎一护的眼睛，尽管身体上的病痛折磨着他，但他的眼神一如十几年前那样明澈得如钻石一般。
良久，宇智波镜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对不起，一护少爷，我刚才有些失态了。”
黑崎一护目光茫然地摇摇头，随后踏出一步，离开了宇智波镜撑开的纸伞的范围，任由冰冷的雨点砸在自己的身上：“我。。。我先在这里转一转。。。”
说完黑崎一护转身踉跄着离去，像是在逃避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宇智波镜则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慢慢地叹了口气。
在快步离开里宇智波镜的视线后，黑崎一护脚步慢了下来，心思乱如一团麻线的他迷茫地穿梭在悲伤的人群之间，耳中听着人们默默地啜泣声，心中不断地回想着宇智波镜那番话。
黑崎一护一边思考着一边行走，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片人迹冷清的区域，零落摆放的一片棺椁在大雨下显出凄切的氛围。
也难怪，这样规模庞大的战争中，大家族死亡的忍者们自然会有专人来认领尸体。
至于很多小家族和平民出身的忍者，在死于敌人之手后，他们中很多人的尸体则会由于各种原因而没人来认领，只好被草草地装进了棺椁里，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这些忍者们生前默默无闻，死后也依旧是这样的寂寞，似乎没人会记得他们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然而就是这些无名的英雄们，撑起了木叶这样庞大繁华的村子。
看着这些棺椁，黑崎一护呢喃着自问道：“森林。。。树。。。所谓忍者，究竟是什么呢？通晓忍术者？还是忍耐并起舞者？抑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不过还不等黑崎一护思考出来一个结果，他便愣了一下，因为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还算熟悉的背影，那人站在一口棺椁前低着头，虽然已经快十年未曾相见，但那一身的绿色紧身衣却还是让黑崎一护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人的身份。
“泰？迈特·泰？”黑崎一护走上前去问道，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用变身术变成了其他样子，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和从前的朋友交谈一番。
在听到黑崎一护的招呼后，那名身穿绿色紧身衣的男子身子一抖，随即转过身来看向了黑崎一护，眼神迷茫地打量了一下他后冲着黑崎一护微微鞠了个躬：“你好。。。请问。。。你是家兄的朋友吗？”
“家兄？”听到男子的话黑崎一护才注意到，相比起自己曾经的同伴迈特·泰，眼前的男子长相更加粗犷一些，他稍作回忆便想起迈特·泰的确曾经向他说过自己还有的个弟弟名叫‘迈特·戴’。
回忆起来这些的黑崎一护将原本以为见到了迈特·泰的激动情绪收敛了些许：“你是戴吗？我。。。也算是泰的朋友吧。。”
迈特·戴点点头，低沉着声音道：“谢谢，如果家兄知道你来吊唁的话，他在天之灵也会很开心吧。”
黑崎一护如遭雷击：“吊。。。吊唁。。。在天之灵。。。泰。。。他死了？”
说着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迈特·戴身前的棺椁，发现棺盖上镶嵌着一张照片，上面的迈特·泰正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豪迈地笑着。
这张照片是迈特·泰成为忍者那天登记身份时候照的，当时黑崎一护和旗木朔茂作为他的队友也各自跟着照了一张相登入忍者身份簿，只是没有想到如今相片上的笑容不改，当时的人却已经先走了一个。
看着怔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黑崎一护，迈特·戴脸上露出了歉意的神色：“对不起，看来你似乎并不知道家兄的事情。很抱歉向你说了这样一个不好的消息。”
“没。。。没什么。。。”黑崎一护随意地答道，然后直直地站在迈特·泰的棺椁前，雨水浇湿了他的头发，将缕缕发丝粘在了黑崎一护的额头上，他的目光从发丝的缝隙间穿过，看着棺盖上的照片。
默立良久，黑崎一护才轻声问道：“你们不是迈特一族的么，其他人呢？”
迈特·戴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回答：“战争让我们失去了太多的家人和同伴了。。。现在迈特一族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样啊。。。”黑崎一护细微的声音被淹没在了大雨之中，“个人、一族、村子。。。忍者究竟是什么呢？为之奋战后躺在这里面的感觉又是什么样的呢？”
不过显然迈特·戴听到了黑崎一护的疑问，扭头看向他高大的身影，声音洪亮地说道：“其他人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哥哥的话，肯定是怀着自豪的心情的！”
“自豪？呵，为什么而自豪呢？为杀死了敌人？为取得了胜利？为了村子、一族的利益，忍者们互相争斗，这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死亡！”黑崎一护大声驳斥，一天之内听闻两位从前挚友的死讯已经极大地刺激到了他的精神，所以说话也显得不够客气。
但迈特·戴似乎并不准备追究黑崎一护的无礼，而是坚定地摇摇头：“不！哥哥的死并非没有意义！”
黑崎一护看到迈特·戴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让他仿佛穿越了十几年的时间长河，重新看到了那个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将‘青春’二字挂在嘴边上的少年。
停顿了一下后，迈特·戴才继续说道：“你是哥哥的朋友，或许也知道迈特一族世代传习八门遁甲之术。并非我们对于体术有多么热爱，而是因为迈特一族天生没有忍术和幻术的天赋，在这样的世界里，只能拼了命地修习体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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