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混日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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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老鸨红莲穿了一件大红喜服。已经开始站在t型台上了，t台的另一头用布幔给遮住，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大家都很好奇后面是什么。唱戏么？只是他们也好奇戏台怎么搭成这样了？

　　　　虽是白天，大厅内的光线还是有点暗，平时还没什么，关键是现在需要明亮的光线。t台的上面和周围现在都点上了大红灯笼和风灯。照得台上亮堂一片。

　　　　等大家坐定之后，老鸨红莲开始宣布时装秀开始，开始出场的时候，姑娘们穿的是后世的四季各个时节的女性衣服。这些衣服穿在她们身上，更能体现女性的体态美。

　　　　场下的各个性口们都被这些新颖的时装表演迷住了。关注衣服还是其次，主要是这走秀的方式他们没见过。觉得新鲜有趣，都觉得这次不虚此行。

　　　　等姑娘们把各种衣服都穿着走一遍之后，后世衣服的魅力果然大，顷刻间征服了全场。从小声议论，到全场沸腾，全都是评头品足的声音。

　　　　老鸨红莲适时出现。宣布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同时让姑娘们都站在台上排成一排，开始介绍起各个姑娘们身上的衣服的特点和哪里能买到。

　　　　考虑到后面的人可能听不到她的解说，就让人给搬来一块大屏风一样的白色布料放台上，在上面用大毛笔写上衣服的出处。程家裁缝店几个字特大。

　　　　台下也是开始议论纷纷，都在议论程家什么时候制作出这种衣服来，还在这里搞什么时装秀表演。程翰坐在台下，听到很多人都表示回去之后一定要去程家店里看看。中意的话，就买上一些回去给家里的女人们，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台上的姑娘们开始回到后台休息。换衣服什么的，其实也不用换什么衣服了，这次是秀内衣裤来的，直接脱掉外面的衣服就行了。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台上的那块大屏风也撤了下去了。老鸨红莲再次开始宣布时装秀继续进行。

　　　　随着从布幔后面走出来的一个个姑娘们，这时，台下的性口们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穿成三点式的姑娘们走出来。

　　　　在好奇姑娘们身上的新肚兜（胸罩）和三角内裤的同时，那若隐若现的诱惑，下面坐着的大商巨贾，地主士绅们。恨不得现在就走上去拉住她们到房间中去行云布雨一番。

　　　　老鸨红莲这时再次出现，乘机介绍起这些内衣裤的特点，作用。其实她的介绍是多余的，男人不分时代限制，都有好1色的基因，这些内衣裤充分的展示了女性的身材，曲线美。这些性口们又不是瞎了，当然能看懂啦，只让他们知道在哪里有卖就可以了。

　　　　这次内衣裤走秀到尾声时，最后一名姑娘出场的时候，走到t台前，突然把身上的胸罩脱掉，摔到了台下，刚好就挂在程翰旁边一个桌子上的一个秀才模样的人头上。时装秀进入了高1潮，同时进入了尾声。

　　　　那胸罩挂在这个秀才兄台头上，让人看了就忘不了。飘香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用手捂着嘴笑得双眼变成月牙缝一样。张贺更是放肆的大笑出声，连眼泪都出来了。周围都是一片笑与欢乐的海洋，程翰也不禁莞尔一笑。

　　　　这件挂在头上的胸罩早就被秀才旁边的人抢走了，这秀才涨得满脸通红，不停的骂着那个脱胸罩的姑娘人心不古，伤风败俗之类。然后，他只好用衣袖遮面，灰溜溜的走掉了。

　　　　老鸨红莲在介绍这些内衣裤的出处之后，就宣布这次的时装秀结束了。

　　　　观看了这场对这个时代来说别开生面的时装秀。这些性口们都在议论着这些衣服，姑娘，和程家店，都感觉不虚此行。一些人开始留下来寻欢作乐，另外一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要去程家店里看看。

　　　　等到大厅中的人少了，程翰才站起来，飘香见到程翰起来后，也跟着起来。张贺这小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估计也是去找相好的姑娘去了。

　　　　程翰准备去裁缝店那边看看，刚离开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飘香妖女的声音，“公子，奴家今晚等你来哦！”

　　　　程翰脚步踉跄了一下，顿了顿，回头看了妖女一眼，这妖女抛了个媚眼过来。程翰都想把她拉过来就地正法了。想归想，现在还不是时候。

　　　　出来粉香院，转过一条街，就到了程家的裁缝店。

　　　　“少爷，这人也不是很多啊，今天在粉香院是不是白忙活了？”程有财见到裁缝店的情况不理想，忍不住道。

　　　　“急什么，看看再说！”程翰看见进出裁缝店的人大部分是早上在粉香院出来的人。人数确实不多，不过每个人手里都或多或少提了衣服。

　　　　这时代的消息传播速度并不快，比不了后世的信息时代。果然，两天后，程家裁缝店就开始门庭若市，店里差不多让人们挤爆了。来买衣服的，看稀奇的，凑热闹的，什么人都有。

　　　　库存的几千件内衣裤，上千套女装，几天时间就一扫而空，这些货物开始供不应求。市面上有一些裁缝店也开始在模仿制作这些内衣裤和女装。山寨货出现了，不过出货量不大，和程家没法比。

　　　　连程府的内眷，各位姨娘都派人来店里拿衣服的时候都没有了。程府里还有几件是程翰以前开始让裁缝师傅们试制衣服的时候留下的。程翰都把这些衣服交给了若曦，程翰手把手的教给若曦如何穿戴这些衣服，期间的场面当然是香艳的啦。

　　　　若曦可不敢马上穿出去，因为几位姨太太都还没有拿到衣服呢。现在穿出去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从粉香院到程家店刮起的一股旋风，吹皱了松江府的一潭春水，程家店开始引领了女性时装的时代潮流。

　　　　程翰现在还不敢把男装推出，只敢把女装推出市场，因为满清的剃发易服中，男人的穿衣，头发都是敏感的东西，女性就没那么大的敏感性。虽说到了现在这个时期，很多东西都有所松动。没有了清初时候那么严酷，严苛。

　　　　总的来说，程翰现在没兵没权的时候，不想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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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毛遂自荐

　　　　裁缝店那边日进斗金的同时，程翰就把心思放到了东院那边几十个小孩子身上。前几天把这些小孩子领回来后，就一直放任不管。

　　　　这天程翰过来看的时候，这些小孩子都在玩耍，打闹。程有财三个人赶紧把这些小孩子召集过来。

　　　　看着这几十个坐在地上的小孩子，脸上的菜色少了一点，比起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几个照顾这些孩子的婆子还算尽力，程翰问了其中一个婆子，有没有人来教这些小孩子识字。

　　　　这个婆子见少爷问起，就如实回答道，“回少爷的话，没有人来教过这些孩子。”

　　　　“朱老夫子也没有来过吗？”程翰邹了邹眉。得到肯定回答的程翰也有点头大。朱老夫子是程家族学的教习先生。在程家族学中当教席已有三十多年，连程继斌都是他的学生呢。

　　　　程家族学中现在也没什么人去读书，朱老夫子就不怎么在程家这边待着，平时都是回到自己的家中去住。

　　　　程翰让程有财去请朱老夫子过来，朱老夫子来了之后，程翰让他负责教这些孩子们识字。朱老夫子当则表示自己年事已高，教不了这么多人。其实是他不想教，因为这些孩子里有女孩。他不想教女孩。

　　　　当程翰把束修提高到每个月五两银子给他的时候，他都不肯接受这些女孩们去读书。只表示接受男孩读书。程翰对他的顽固也无可奈何。

　　　　不过程翰可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正所谓条条大道通罗马，此路不通，可以另外找能教女孩读书的人过来。

　　　　松江府这么大一个府城，程翰就不信找不到几个人愿意来教女孩的人出来。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当程翰发狠的把束修提高到每个月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的时候都没有人想过来教女孩们读书。

　　　　招夫子的广告榜单贴出去了几天，来了几个老童生，老秀才，只是这些过来的夫子一见到要教的是女孩，二话不说就大摇其头，然后调头回去。让程翰有种挫败感。

　　　　这个社会早已形成了共识，女人无须读书识字，在家中相夫教子和做做女红就可以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根深蒂固，想要改变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刚走了一个老夫子，程翰回到书房中去写写画画。程家的门房就过来禀报程翰道“少爷，外面有人求见！”

　　　　“那赶紧把人请进来啊！”程翰以为又是哪个秀才童生来应聘的事。

　　　　“这”门房有点迟疑道，“她让少爷您出去请，说是您的旧相识。”

　　　　“我的旧相识？谁啊？搞得这么神秘，好吧，本少爷就出去看看是哪位大神驾到了。”说着程翰就出了书房。

　　　　“少爷，小的还没说完呢，对方是个女的！”门房好像刚记起来一样，赶紧冲程翰背影喊了一句，也不知道程翰听到了没有。程翰出去一看，就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那里。马车旁边站着一个小y鬟。

　　　　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春香那个小y头么？那这个车里坐的就是飘香这个妖女了。春香小y头向马车里面说了一句。程翰离得远，没听到。不过，无非是说程翰出来了之类。飘香就从马车上下来了。

　　　　程翰见状，上前几步，拱手为礼的道，“不知飘香姑娘到来寒舍，有失远迎！”

　　　　飘香上下打量了程翰几下，微笑道，“怎么，程公子不欢迎小女子来么？”

　　　　“哪里，哪里，飘香姑娘是请都请不到的贵客，能来寒舍就是蓬荜生辉啊。里面请！里面请！“程翰打了个哈哈，赶紧道。

　　　　在前院待客的大厅中，分宾主落坐后，下人送上茶水，程翰喝了一口，道“前段时间时装秀的事情，多谢飘香姑娘的相助。”

　　　　“小事而已，程公子不也付银子给粉香院了么。”飘香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气，道。随之喝了一口，闭着眼睛感受着茶水的芬芳，“好茶！”飘香赞了一下。

　　　　对于茶道，程翰没什么研究，喝茶的时候，纯粹是为了解渴。“不知道飘香姑娘过来……？”程翰需要了解这妖女的来意。

　　　　飘香不慌不忙的把茶杯放下，“程公子最近不是在招夫子么？”

　　　　“你怎么知道？”程翰诧异了下。

　　　　“你们把榜文贴的到处都是，奴家想不知道都难。”

　　　　“哦，原来如此，飘香姑娘的消息也很灵通嘛，飘香姑娘很关注本少爷？”程翰邪笑了一下。

　　　　“谁关注你啦！”飘香脸上红了一下。啐了一口，随之脸色一正道，“程公子看小女子能胜任否？”

　　　　“哦。”程翰声音拖长了一下。脑袋急转一下，程翰可不怎么信她来当夫子这么简单。好好的粉香院幕后老板不当，来这里当夫子，你信么？这让程翰有点怀疑她来此的目的。

　　　　“飘香姑娘你可不缺银子，怎么会想起来要去当教席的女先生的呢？”程翰也有点好奇。

　　　　“小女子不想再待在烟花之地，程公子想必也知道，烟花之地终究不是女子的归宿。”飘香妖女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你不是自由之身么？青楼的规矩又约束不了你，何况粉香院的事也是你在做主。”程翰一下子就把她的真实情况戮破。

　　　　“公子说的虽是实情，但奴家不想在青楼之中多待。经营青楼更非奴家本愿。奴家只是想落籍地方。程公子不想帮这个忙么？”飘香妖女可怜兮兮的望着程翰。

　　　　好像程翰不答应就是程翰的罪过一样。

　　　　“好吧，信你一次。”程翰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

　　　　“多谢程公子出手相助，奴家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如何？”飘香妖女又恢复了妖女的本色。

　　　　咳，咳，不用这样吧。程翰咳嗽了两声。正想答应。

　　　　谁知飘香这妖女又道，“程公子义薄云天，是施恩不望报的大侠作为，是奴家唐突了。奴家只是和程公子闹着玩的，程公子不必当真。”这妖女说着就嘻笑起来。

　　　　别啊，本少爷只是回答慢了两秒，你就把话收回去了。还把我抬到大侠的位置上。程翰欲哭无泪。

　　　　嘴上却说道，“不用客气，飘香姑娘以前也帮过我的大忙，彼此相助是应该的。”瞧，这货有多虚伪。

　　　　“哦，忘了和你说了，你的那个什么圣教，最好不要在我的地盘上传播，我不希望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话先说清楚，免得伤了和气。”程翰想起了这妖女的来历，提醒道。

　　　　“奴家就是厌倦了这些生活，才南下的。圣教是先父所创，它只是先父的心血，不过先父仙去后，教内纷争不断。奴家也不喜欢这些东西。公子既然不喜欢，那奴家就不再碰这些东西了。”

　　　　“这样最好，另外，粉香院的姑娘中，识字的有几个？”程翰姑且信之，然后转移了话题。

　　　　“哦，粉香院啊！有十几个吧！”飘香有点跟不上程翰说话的节奏。

　　　　“你回去问问她们，想不想来我这里当教席的女先生。嗯，就是和你一样，教小孩子们读书识字。银子方面让她们放心。还可以落籍从良，今后想嫁人都是自由的。”程翰由飘香想到了粉香院中还有一些才女。让她们来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是最好的选择。

　　　　“好，奴家这就回去和她们说，奴家替她们谢谢公子了。”飘香说着起身福了福。

　　　　“嗯，和她们说了这个情况，以自愿为主。不要强迫。”程翰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一些失足的时间久了。早已习惯了那个生活，已经麻木沉沦里面了。让她们自食其力的去工作，已是很难。世界太大，程翰拯救不了所有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和方式，程翰只想救那些值得救的人，无可救药的人程翰也不会去强迫。

　　　　当天，飘香就从粉香院拉来十二位姑娘。程翰就让飘香带着她们来到东院住下。然后去教孩子们读书。程翰让人到程家名下各个产业中去招来小孩子。加上原先棉布作坊的八十多个小孩子，一共有一百五十多个。

　　　　程翰把他们按年龄，以男女混编的形式分成四个班级，差不多四十多人一个班级。

　　　　看到程翰这个曾经教过的学生，如此的离经叛道。朱老夫子劝了程翰两次，程翰当然是我行我素了。朱老夫子愤而辞职，觉得程翰已无药可救。程翰并没有假惺惺的去挽留朱老夫子。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他去好了。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碾过路上的一切，偶尔有一两块拦路石，终将有人会去搬开它或者碾碎它的。

　　　　日子有些平淡的过了几天，飘香和那些姑娘们已经安顿了下来，开始走马上任当女教席先生了。程翰有时也会去客串一下教教孩子们。

　　　　这几天，程翰都在写一些后世的拼音和简体字，还有简单的数学知识，几乎是一年级的数学课本中的内容。然后与飘香她们研究如何去教小孩子们。飘香她们对程翰的拼音和简体字没什么抵触，如果换成朱老夫子他们，那是想也别想。

　　　　这两天韩雪儿也过来了，看到程翰老是往东院那边跑，就跟过去看看，惊讶于程翰为什么收这么多孩子干什么。当然也见到了飘香这些女先生。

　　　　两女相见，没有火星撞地球。除了飘香有点敌意外，韩雪儿倒是大大方方的称呼飘香为姐姐。看到韩雪儿好像没有心机的样子，飘香也慢慢的放下敌意，两人开始姐妹相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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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噩耗

　　　　在一次打牌的时候，祖母程赵氏突然问起了东院小孩子与飘香众女的事，还好韩雪儿帮忙遮盖了过去。祖母程赵氏也不以为意，只当是程翰的玩闹。

　　　　祖母程赵氏又好像是随便问问而已，只说有空让东院的众女过来玩玩。程翰忙擦着汗答应了下来。

　　　　这天，程翰在书房看书和写一些东西。前院的门房跑过来禀报，“少爷，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程翰呵斥道。

　　　　“老爷回来了。”门房气喘吁吁的道。

　　　　“我爹回来了？这不是好事么？何故慌慌张张的？”程翰邹眉道。

　　　　“老爷受伤了。”门房终于把话说完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我爹受伤了？重不重？”程翰上前抓着门房的衣服问道。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少爷去看下就知道了。”门房挠头道。

　　　　程翰不再理会门房，大踏步的出了书房，向着前院的门口走去。到了前院的时候，隐隐听到哭声传来。

　　　　进去一看，三个狗腿子都在，程继斌坐在椅子上，手臂上缠着一圈棉布，看到他身上没有缺少什么零件，程翰就略微放心一些。

　　　　福伯坐在一张椅子上，程有财跪在他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哭得特伤心，福伯也是老泪纵横的样子。

　　　　吴雄和魏长根倒是没有哭，都阴沉着一张脸。吴雄的老爹吴云彪坐在椅子上也是叹气连连。另外几家仆役的家眷在外面哭泣。声音传来，听到程翰耳中很不好受。

　　　　“爹，这是怎么回事？”程翰走到程继斌跟前，望着现在的这个父亲道。

　　　　对于这个便宜老爹，程翰也还是认同的。既然灵魂占了这个身体，自然就继承了这个身体的一切。

　　　　“哦，是翰哥儿啊！”程继斌抬头看了程翰一眼，道：“爹这次差点就回不来了，差点就见不到你们母子了。”

　　　　程继斌这么大一个人，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哭音。

　　　　程翰邹着眉头继续听下去。原来，程继斌一行三十多人穿州过府，从松江府到湖州府去收购生丝，程继斌这次带着吴雄老爹吴云彪与程有财的老爹程三喜，随行的护院有十几个，差不多是程家护院一半的力量，仆役也有三十多个。

　　　　在收购完生丝和其他物品后，在回程的时候，路过吴江县一个叫平望乡的一个地方。当时天色已晚，就夜宿在一个小村庄那里。谁知，到了半夜的时候，被人袭击了，贼人都蒙着面，一下子杀了过来。

　　　　事起仓促，偷袭的贼人有一个弓箭手，躲在暗处放冷箭，吴云彪等护院中就有好几个被射死射伤，吴云彪这些护卫保护着程继斌边打边退，程三喜跟在程继斌的旁边。

　　　　程三喜为程继斌挡住了当胸射来的一支箭。当时就死了。最后连尸体都没来得及抢回来，吴元彪等人就护着程继斌边打边跑。

　　　　好在贼人也没有赶尽杀绝，主要目标是程继斌的货物，程继斌等人跑了后，也没有追杀过去，黑灯瞎火的，贼人不再追杀，抢了货物就回去了。

　　　　这伙蒙面贼人只是把程继斌等人打跑了，目标是货物钱财，程继斌等人才得以逃得性命。

　　　　及至天亮，程继斌等人收拢人数，真是欲哭无泪。包括程三喜在内，一共折损了六位护院，十一个仆役。剩下的几乎人人带伤。

　　　　“爹，此仇不报，咱们程家绝不善罢甘休！”程继翰咬牙道。

　　　　“都怪为父贪图那条路近些，才害死了他们。”程继斌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原来，在回程的时候，程继斌没有走以前经常走的路，而是贪图那条路回家近点，才被抢了。这种需要长途行商的，最忌讳的就是不熟悉的道路。程家以前经常走的那条路，一路上的各种官兵，山贼强人都打点好了的。

　　　　一些大点的商家，养着护院，一个是保护家宅的安全，另一个就是当行商时候的镖师一样性质，来保护货物和主人的安全。还有一些镖行就应运而生，只不过程家没有去请镖行，而是自己就养着护院。

　　　　“爹，这不怪你，这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想要避免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我们也要变成握刀的人。”程翰安慰道。

　　　　程翰转向房间中众人道，“这次多谢众位叔伯鼎力相救我爹，程家不会亏待众位叔伯。无论是生还的，还是战死的，程家都会妥善安排。如果是残疾的，程家会奉养他一辈子。大家放心，程家的血不会白流的，血债只能用血来偿还。”

　　　　前厅中众人听了，都觉得程翰这位少爷好像长大了一些。也不像以前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少爷了。程翰安排下人把受伤的一些护院带下来安顿，再让人去城内请大夫过来治伤。

　　　　走到程有财旁边，把程有财拉起来，程翰看着程有财红红的眼睛道，“想报仇，以后听我的，努力锻炼，我会让你亲手报仇的。”

　　　　程有财用红肿的眼睛看着程翰，眼神坚定，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程翰让他把程福扶下去休息。不能再让程福也出什么事才好。

　　　　对于程福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有点残忍了点。程翰也不再说什么。

　　　　一会时间，大厅就清静了很多，这时老夫人程赵氏带着程翰母亲和几个姨娘出现了。她们刚才正好在打牌的时候，听到程继斌遇险，现在回来，都非常担心。丢下打了一半的麻将就赶了过来。她们中大部分是小脚妇人，来得不是很快，现在才赶过来。

　　　　见到程继斌无恙，她们松了一口气，都放心了下来。老夫人程赵氏让程继斌回到院子里的房间中去静养。程继斌就回到大太太程姚氏那边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