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混日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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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程继斌无恙，她们松了一口气，都放心了下来。老夫人程赵氏让程继斌回到院子里的房间中去静养。程继斌就回到大太太程姚氏那边的院子中。

　　　　等几个姨娘都出去后，老夫人程赵氏问了这次的事情始末，程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旁边的吴元彪也帮忙着讲述当时的经过，程赵氏邹眉听着。

　　　　末了，程赵氏见程翰已经把善后的一些事情安排了下去，就赞许的点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排善后的事情，抚恤死伤，安定人心。老夫人程赵氏嘱咐了程翰几句，就回去了。

　　　　看到祖母走后，程翰就问吴元彪，“吴叔，知道是谁做的吗？”

　　　　“说来惭愧，这次只顾护着少爷回来，还没有查到是谁做的。不过，从他们蒙面来看，他们也是不想让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应该是附近的豪强大户。如果是那里的山贼，应该不用蒙面的。”吴云彪一脸的惭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吴叔，派几个人去查一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劫杀我程家，先把它查清楚，以后有用。”程翰吩咐道。

　　　　“是，小少爷。”吴云彪当然也想知道是谁做的，必须报复回去。要不程家养着他们这些人干什么？

　　　　“吴叔，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程翰需要整理一下脑中的信息和思路。

　　　　等厅中的人都走的差不得了，程翰坐了一会，就起身到大太太程姚氏那里去，因为程继斌在那里。

　　　　“少爷，大太太吩咐了，谁来找老爷都不行，现在老爷需要休息。”程翰在程姚氏的院子里，刚要进去房间中找程继斌的时候，被大娘程姚氏的y鬟喜儿拦住了。

　　　　“谁啊？是翰哥儿么？喜儿，让翰哥儿过来！”房间中传出程继斌疲惫的声音。

　　　　“是，老爷！”喜儿看了程翰一眼，让开了身子。程翰对喜儿笑了笑，起身向房间中走去。

　　　　大娘这边的院子，张翠翠与众位姨娘都回去了，现在只有大娘程姚氏坐在床边陪着。程继斌见到程翰进来，就准备坐了起来。程姚氏忙给程继斌后背垫上靠垫枕头，让他靠在床上。

　　　　“爹，好点了没有？”程翰进来见到程继斌的脸色好像比在前厅的时候好多了。

　　　　“爹并无大碍，只是手臂有点小伤，休息一下就好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程继斌见程翰这时候还过来找他，肯定是有什么事了。

　　　　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程姚氏，程翰沉吟道，“孩儿今天只是来看看爹爹，有事也到明天再说，爹先休息着，孩儿回去了。”程翰说着就站了起来，“大娘，爹就拜托您照顾了，翰儿先回去了。”

　　　　“翰哥儿放心吧，老爷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没人会来打扰他休息的。”程姚氏似乎怪程翰自己都打扰了程继斌的休息。

　　　　程翰不以为意，他出去后，亲自去安排发放抚恤各种善后的事情去了。不是信不过下人们，而是必须把姿态做出来。

　　　　第二天早上锻炼的时候，程有财拼了命的锻炼，那股狠劲，连吴雄都吃惊不小。程有财的老爹程三喜的尸首都没能抢回来，他是想着要去报仇了。

　　　　“少爷，我要报仇！”程有财一见到程翰，就盯着程翰道。

　　　　“报仇可以，可你练得如何了？你又知道仇人是谁？”程翰平静的道。

　　　　“我不管，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去，不杀了他们，誓不为人！”程有财红红的眼睛中，有一团火在烧。

　　　　“这是程家的仇，不是你程有财一个人的仇！不过总得知道咱们的仇人是谁吧？放心，会让你亲手把仇人的心挖出来祭奠三喜叔的！”程翰开导道。

　　　　为了不让仇恨蒙其心智，影响了他的成长，程翰想了一些方法去开导他，效果不是很理想。程翰也理解，身为人子，父仇不共戴天。

　　　　吃过早点后，程继斌派人过来训练场，让程翰到书房去见他。程继斌知道昨天程翰去找他是有事，只是碍于大娘程姚氏在场才不说的。今天他起来后，特意在书房等着程翰。

　　　　以前的程继斌身材高大壮实，只是近年来身体发福，横向发展很快。有加入胖子大军中的趋势。不过他现在白胖的脸上依稀看出当年他也是个大帅哥。

　　　　在书房中，父子两坐定之后，程翰细细打量了一下程继斌，看来，经过一天的休息，程继斌气色好多了，恢复的不错。白胖的脸上有了点神采。

　　　　“翰儿，你说这个事，我们程家要到衙门报官吗？”程继斌先开口道。

　　　　“爹，报官有何用？衙门的那些人是什么德性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能不能抓住贼人就难说，咱们家不能依靠官府的人。何况我们还不知道贼人是谁。”程翰摇头道。

　　　　“那咱们程家就怎么算了？”程继斌疑惑道。

　　　　他想不出除了官府能对付这伙贼人之外，还有什么方法是程家能做的。程家那天几十人都对付不了这伙贼人，难免让他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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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决定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先查清楚是谁干的，要灭他们满门，让别人知道，咱们程家可不是谁都能碰的。还有，当务之急是咱们程家要有自保之道。”程翰于是道。

　　　　“什么自保之道？”程继斌有点错愕。

　　　　“办团练！”

　　　　“办团练？”

　　　　“是的，程家要自保，要改变咱们现在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咱们就必须去办团练！”程翰把自己早就想好的想法说了出来。

　　　　“翰儿，办团练非容易之事。”程继斌迟疑道。

　　　　“爹，孩儿知道这办团练是不容易的，只是这团练不办不行，咱们程家家大业大，来几次这种贼人抢掠之事也是受不了的。何况觊觎我们程家的人也不少。”

　　　　停顿了一下，程继翰接着道：“咱们程家总不能一直靠一个在京城当御史的族叔帮忙吧？如果这位族叔关键时刻缩头呢？或者是他鞭长莫及呢？又或者连他自己都觊觎我们程家的家业呢？更何况我们程家已经得罪了他，根本就指望不上他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程翰有点口渴，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茶水。叹了一口气，程翰接着道：“如果这次咱们程家有一支团练在手，谁敢动咱们程家？立马灭了他，爹，这事再也不能发生了！”

　　　　“可这办团练的事不是官府的事么？咱们自办的话，靡费从何而来？朝廷又如何允许？”不怪程继斌吝啬，短视。商人从来都是无利不早起的。

　　　　“爹，只要把团练办起来了，还怕以后没有银子么？”程翰只好开导道。

　　　　“这团练之事，要从长计议，咱们把护院扩大一点不也一样吗？”程继斌还是不怎么想自个儿去掏腰包。

　　　　“护院与团练是两回事，这团练开始的时候，虽是咱们程家出银子，这办成了之后，还要我们出银子么？好处之多是您想象不了的。”

　　　　“就算是如你所说，可你爹我对办团练是一窍不通，现在到哪里去找会办团练之人，如之奈何？”抛开掏银子这点，程继斌对办团练也是支持的，程继斌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不是还有孩儿么？孩儿会办团练，爹，这办团练之事交给孩儿就行了。”程翰责无旁贷的道，刀枪哪里要交给别人的道理。

　　　　“哦，爹，还有一件事，孩儿想请爹给帮忙一下。”程翰记起了另一件事。

　　　　“何事让翰儿为难啊？”程继斌好奇道。

　　　　“办团练，孩儿就需要一个官身，麻烦爹爹给孩儿去捐一个官身，有了告身文牒才好办事。”

　　　　“这事不难办，只要银子使到了，这告身文牒就能下来，只是没有实缺罢了。”程继斌还以为是多难办的事呢，原来是这个啊。

　　　　“实缺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需要这个名义。”程翰见程继斌答应了办团练，也高兴道。

　　　　“那明天我让人去找李掌柜，他是负责松江府附近纳捐的金店中人，为父以前捐纳的知府衔就是找他的。”程继斌终于下定决心道。

　　　　父子两人在书房细细商议办团练和捐官的各种细节。说完这些，程翰也说了松江府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棉布作坊的程增盛所作所为，程翰都对程继斌说了，不过这些程继斌是知道的，不知道的是后面程翰追杀他而引出的各种事情。

　　　　连佘山贼之事，程翰都没有隐瞒，也都和程继斌说了。程继斌也告诉程翰一个事实，就是这个佘山贼来到松江这里后，程家也是派人送过礼的，这两年程家每年都要备一份礼物给这些佘山贼，程家有一些生意要从那里过，就要拜这些山头的。这时代做一点买卖可不容易。

　　　　程继斌也没有责怪程翰在程增盛事件上的做法。这事迟早要解决的，自己没魄力去解决，儿子初生牛犊的做法，无论对错，都不应该去打击他的积极性。

　　　　由于程增盛事件，程继斌知道京城方面的族叔迟早会知道的，看来这团练是非办不可了，多一个保障也能多条选择。这也可以省下每年给这位族叔一笔白花花的银子。程继斌权衡利弊之后才答应了程翰的提议。

　　　　这位族叔在要价方面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每年都有涨价。程继斌也只能接受，因为程家需要这位族叔的官面关系维护。遮护着程家的生意，家业，这算是大家各取所需。

　　　　随后，程翰也把裁缝店的生意情况说了下，程继斌今天对程翰的表现惊讶的同时，也感觉程翰变了很多。

　　　　以前那个无学无术，整天贪玩的儿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事事有着自己想法和做法的儿子。

　　　　让程继斌感觉到既熟悉，又陌生。不过总体上，程继斌对程翰还是非常满意的。程翰能对生意感兴趣与对程家的责任感，让程继斌感觉程翰似乎长大了。

　　　　当年，程斌能插手家中的生意的时候，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而且是在老父病了之后才想着接手的。现在程翰以不到弱冠之龄就能懂事的样子，程家后继有人了。

　　　　父子俩在书房再待了一会，就各自去忙碌自己的事情。程继斌去看望这次受伤的人，而程翰回到东院那边去教小孩子们读书，识字。

　　　　目前，这些小孩子们的学习教材也还是用这时代的《三字经》，《百家姓》等。程翰把一千个常用汉字用简体字对照着这些教材抄写下来，并且配上拼音。

　　　　对于拼音，程翰记得并不全面了，只依稀记得要分什么声母，韵母之类。但哪些字母属于哪里就完全不记得了。不过给一个汉字注音，程翰还是会的。就算不是很准确也没关系，今后就这样用好了。

　　　　数学方面，程翰没有拿出什么高深的知识，他也只教加减乘除，四则运算这些简单的知识。这些在《九章算术》中就有，程翰只是引用阿拉伯数字把它简化。

　　　　做这些只是为了能够快速普及知识，让小孩子们能学习的更快。这些小孩子是自己今后制霸天下的种子，当然要用心培养了。

　　　　休息的时候，飘香问起了昨天程府的事，程翰知道瞒不过她，她应该也听说了，就简单的给她讲了一下程继斌的遭遇。

　　　　听了程翰的讲述，飘香也有点沉默。这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大到国与国之间，小到个人之间，莫不如此。

　　　　程府这几天都在忙着处理各种善后事宜，吴云彪突然来报，派去打探那天袭击的人回来了。程翰与程继斌都在听着吴元彪语带沉痛的说道：

　　　　“少爷，小少爷，属下这次一共派去了三个人，只是，回来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身上还带着伤。他们中的三个被追杀，跳湖里还被射死了两个，只有一个跑了回来。”

　　　　“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么厉害？”程继斌还没说话，程翰就忍不住先问了起来。

　　　　“属下让他们三个到上次出事的地方平望乡去打听。最终消息都指向吴江县的冯家，这个冯家在吴江是个豪强，是吴江一霸。过往的商旅只要被他们看上，往往是人财两空。”

　　　　“这个冯家在吴江欺男霸女，可以说是民怨很大，只是冯家后台硬。家族里有人是朝中的左侍郎，连吴江县的县令都惹不起。”吴云彪把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了这个消息，程继斌不吭声了。程翰只是哦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一个满清的左侍郎还没放在程翰的眼里，连满清咸丰都不会让程翰害怕，何况一个左侍郎？

　　　　“打探消息的三个人可能露了行迹，让他们觉察到了什么，所以才被追杀，这三个人可能也没什么经验才被发现。”吴云彪满脸凝重的说道。

　　　　“云彪，这个你先下去做好善后工作，我随后就到。这个消息就不要传出去，叮嘱受伤的那个兄弟让他不要说出去。这件事以后我会处理，给战死的兄弟，给大家一个交代。”程继斌这时开口道。

　　　　“是，少爷！”吴云彪听到程继斌的吩咐，就下去安排事情去了。

　　　　等到吴云彪出去后，程继斌转头问了旁边的程翰道，“翰儿，这事你看？”

　　　　“这事先放一放，报仇的事，现在咱们的实力不够，可以先缓缓，他们也跑不了。最重要的是把团练办起来，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程翰还是强调团练的重要性。

　　　　枪杆子的重要性程翰比谁都清楚。

　　　　如果没有枪杆子，几年后，太平天国开始南下苏南，松江府也会被攻陷，满清再打回来，几年之中，双方来回拉锯，像程家这样的，肯定是双方口里的肥肉。

　　　　在这样的乱世里，想要保住家业与自己的小命，没第二条路走。连逃避都逃避不了，就算搬家到别的地方去也会被别人给一口吞了。

　　　　“爹，过段时间，我要到上海去购买团练的装备，需要一些银子！”程翰见程继斌同意了办团练之后，就趁热打铁的跟程继斌要起钱来。

　　　　“需要多少？”程继斌一听要银子，眼睛就咪了起来。

　　　　“还不知道，当然是越多越好了，多多益善。”对于银子，程翰从来不嫌多。

　　　　“老爷，兴泰金店的李掌柜来了，在外面候着呢！”这时，外面的门房来报。程继斌还没答应程翰的银子呢，听到门房的叫唤，程继斌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

　　　　“去请他过来吧！”程继斌赶紧道。

　　　　“爹，什么是金店？咱们程家要买金银首饰吗？”程翰好奇道，被门房一打岔，暂时忘了和程继斌要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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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官皮

　　　　听着程继斌简短的介绍了一下，程翰才弄明白了什么是金店。这些金店是捐官与各省捐局的中间人，是沟通双方的中间环节。

　　　　没有这些人，你想捐个官，就是有银子也不知道交给谁。谁想捐个官衔了，找他们，由他们收取银子，然后上交给各省捐局。他们再把批文和告身文牒交给你。

　　　　一会时间，门房去而复返，带来了兴泰的李掌柜。这李掌柜其貌不扬，精瘦精瘦的。见到程继斌父子在等他，顿时一个千就打了下去，道：“程大人，您老吉祥！”

　　　　“哦，李掌柜，这是犬子，今天找你来，想必你也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吧。就是犬子要捐个海防同知。”程继斌向李掌柜介绍程翰道，他前两天就派人通知李掌柜了，要他今天过来。

　　　　“程大人放心，咱们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小的做事，您老放一万个心好了。事情早已经办妥了。”李掌柜说着就看向程翰道。

　　　　“好一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贵公子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将来那是出将入相的命格啊。”李掌柜见到程翰，眼睛都亮了。

　　　　程翰让他看的菊花一紧，这李掌柜不是好男风的吧？怎么眼睛都绿了。瞧他这话说的那么顺溜，想必说的不下几百次了吧？

　　　　“李掌柜，这次是海防同知加个团练使，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程继斌咳嗽了一声，看着李掌柜道。

　　　　“团练使？程大人，您以前怎么不说清楚，不过朝廷可没有这个官职，从来没有人去上兑这个，这是新开捐上兑的么？小的怎么不知道啊？”李掌柜有些诧异，转而望向程继斌道。

　　　　“这不是新开的捐，这只是我刚刚想出来要加一个团练使的衔头。朝廷没有这个官职，没人上兑，你就当是我上兑同知的一个添头吧。”程翰这时开口了。

　　　　听到程翰的话，李掌柜沉凝了一下。

　　　　程翰见状，就以退为进道，“怎么？李掌柜很为难么？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团练使作罢。”

　　　　“别，朝廷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啊，咱们就第一个开这个什么团练使的捐纳，程公子就是第一个上兑团练使的人啦。”李掌柜大有把这个团练使的捐官开发出来不可。

　　　　“那好，赶紧的，算算要多少钱！”程翰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程大人，这次的上兑是按您以前上兑知府时候的规矩走吗，还是按另外一套规矩走？”李掌柜看向程继斌。

　　　　“和以前一样。”程继斌给他肯定的回答。

　　　　“好咧。”李掌柜开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一边算一边说道：

　　　　“程大人，这团练使的上兑没有先例，这次就先收您五千两，多了再找回给您。海防同知的上兑是六千八百两，三库衙门的门包加上，捐局的扣头。海防同知的上兑加上团练使，一共是一万一千八百两库平银。程大人，您是给银票呢？还是给现银？”

　　　　“银票吧！”程继斌听到要一万一千八百两这个数字，肉疼的要命。以前他捐的知府衔，也才花了九千二百两左右。想不到给儿子程翰捐个官，比他的知府衔还要多。

　　　　看着老爹程继斌扣扣嗦嗦的把一万一千八百两的银票交到李掌柜手上，程翰就感觉像做梦一样。在满清这个时代，程翰终于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其实，程翰也有想过和太平天国一样直接造反算了，最后感觉没把握，什么都没准备就起事，就算他是穿越过来的，也一样会被渣渣的满清抓到，拉到菜市口去挨刀。

　　　　有难度的事情，有刺激挑战的事情，如果是以生命为代价，程翰是不考虑的。程翰需要暂时披上满清这张官皮，在行事上就会方便很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看着太平天国闹的好像挺大，打得满清满地找牙。程翰做为穿越者，知道太平天国是个什么玩意，而且最后失败了。加上现在自己还生活在满清的地盘上，只好先夹着蛋蛋，顶着猪尾巴过一段日子了。

　　　　等李掌柜走后，见到程继斌拿出银票的程翰，才又想起刚才好像是向程继斌要钱来的，程翰旧话重提，问程继斌还有多少银子，能拿多少给他。

　　　　知道今天要花钱，要给程翰捐官，程继斌就在身上带着一些银票，只是刚把一万多两银子花出去，现在他还肉疼呢，听到程翰又要与他要钱，就没还气的瞪了他一眼。

　　　　总之，无论程翰怎么说，程斌只有一个意思，没钱了。程翰如何肯信，程家几代人的积累，不可能就这么点毛毛雨。

　　　　程翰大概的算了下，每个月程家的开销是三千多两。主要是给几个姨娘的月钱，府中的护院，还有各个下人的月钱等等，再一个就是程府的吃喝拉撒。

　　　　偌大一个程府，就这么点开销真不是很多。不过那要看和谁比了。如果不是程家有诸多产业，程家就靠那么点土地收入，肯定养不起这么多人。

　　　　而自己没来程家之前，程家每月的各项收入大概是四千多到五千两左右。这是固定收入。还没包括程继斌出去外面所做的买卖。出外做的买卖有另一本账本。在程继斌手上，程翰没有查到。

　　　　就这个固定收入，程家也算是略有赢余，程翰查到程家的明面账本上有几万两银子，这是备着程府的平时用度的。

　　　　平时的程家的用度是归大娘程姚氏管的，程家的几个姨娘和程翰都是可以去查帐的，嗯，所谓查账可以说是作为监督而存在的。

　　　　时程翰和几个姨娘想要用钱，在一定额度内可以自己去账房支取，而不必通知程姚氏，只要把账做好以被查验就可以了。

　　　　其中的一个账房先生就是魏长根的老爹魏东奎。程翰平时要用钱时也都是自己去支取，一般不会去麻烦大娘程姚氏，当然额度也是不大，都是小钱。

　　　　现在要办团练，要用到的钱是海量的，可不是平时去账房支取的零花钱一样。

　　　　最近由于自己搞了个时装秀，程家的裁缝店和棉纺作坊收入大增，几乎是翻了几翻。不过时日尚短，想要靠这个去办团练，目前还远远不够。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没钱就想着把事办好了，那只能是意1淫。

　　　　如果程翰是太平天国中的人，那没说的，直接就开始抢自满清，当然是不用花钱了。就算是这样，想拿到好武器，好装备，不论是自造也好，还是买自西洋，都是需要银子的。大家都避不开这个。

　　　　这次程继斌去收购生丝茶叶等，回程的时候在路上被打劫了，连这次的本钱都丢了，损失了好几万两。

　　　　程继斌心疼着到哪里去把它补回来呢。现在程翰想和他要钱。就他那吝啬的样子，能给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