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混日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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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哥儿，这段时间，你已见过了雪儿，觉得雪儿如何？”老祖宗程赵氏慈祥的脸上，笑眯眯的的问道。

　　　　程翰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

　　　　“啊，雪儿啊，很好啊！”程翰随口应道，脑袋里急忙想着对策。

　　　　“不错就好，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到韩家去提亲，择个良辰吉日，把雪儿娶过来。你看如何？”老祖宗程赵氏还是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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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动身

　　　　“啊，怎么这么快，孙儿还没准备好，等孙儿和雪儿再熟悉熟悉一下，好不好？祖奶奶，好不好嘛？”程翰过去摇着祖母的手臂，撒娇道。

　　　　这么大一个大老爷，还撒娇？让人听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程翰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想拖一下。

　　　　他不是不想娶雪儿，而是想把飘香也一起娶了，还有自己的贴身y鬟若曦，也要给个名份。只是不知道雪儿和飘香两人的态度如何。

　　　　现在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两年后成亲最好，不过估计这事会身不由己了。

　　　　“你和雪儿是青梅竹马，还不够熟悉么？放心，东院的那个姑娘，你想娶的话，祖奶奶也不反对，只是韩家那里你去说服。咱们程家人丁单薄，多几房，也好开枝散叶。”看来飘香在程家的事，没能瞒过程赵氏。

　　　　“啊，怎么是我去说，这事不是您去说嘛？”程翰傻眼了。

　　　　在祖母那里吃过饭，傍晚，程翰回到自己的院子，感觉祖母这次是来真的了，怎么才能拖一拖呢，程翰一时想不出来，也懒得想了。

　　　　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训练，现在加上了张贺和程家挑选出来的护卫，人数二十几人。程翰教基本的军事训练军事技能外，还逐渐加大训练量，休息的时候还给他们讲解一些军事理论，和案例。

　　　　今天训练结束的比较早，比起其他人来，张贺这小子基础差，每次都是他像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

　　　　程翰让吴雄把他拉起来，休息了一阵，这时程翰说有事需要到上海去，让他们都去准备准备。然后他们各自回去洗刷吃饭，张贺无精打采的跟着程翰回去。

　　　　按张贺以前的性子，他只要一听到要出去玩之类的，肯定是高兴的要命，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程翰把他训练的太狠了。

　　　　不管他是什么想法，程翰把他丢到外面的客房，嘱咐下人们看着他让他洗刷吃饭。然后程翰就回去了。

　　　　看着程翰回来，若曦早就把事情安排妥妥的了。在她的侍候下，程翰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干净，程翰告诉她，自己有事要到外面去，可能几天都不在家，嘱咐她自己照顾好自己。

　　　　听了程翰的话，若曦眼睛有点红，她知道少爷是出去做事，她也很想跟着去，少爷的身边没人照顾怎么办，若曦只是想着去照顾程翰来的。不过她也知道程翰是不会让她跟着去的。

　　　　要走的时候，若曦扑到程翰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楼着程翰的蜂腰，把小脑袋埋在程翰的胸前，听着少爷的心跳，才觉得安心。

　　　　程翰把她的小脑袋抬起来，看着若曦红红的眼睛，还有红润的小嘴，程翰就俯首下来就吻在她的小嘴上。良久，两人唇分。

　　　　“在家等我，照顾好自己。”程翰果断的结束了儿女情长。

　　　　在若曦含泪用力点头的同时，他转身离开，当然口袋中还有程继斌给的二十万两银票。

　　　　在前院，程有财三个狗腿子和张贺这小子已经在等着他了，还有那些护卫们都来了。看来和若曦的告别还是花了那么点时间了，以至于连张贺这小子都准备好了。

　　　　“有财，备车！”程翰吩咐边上的程有财道。

　　　　“是，少爷。”程有财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去找车夫来驾车了。

　　　　等了一会，程有财还没过来呢，这时，从前院的另一个门口过来一个倩影，款款走来，程翰定睛一看，怎么她也来了？

　　　　来人当然是飘香姑娘啦，后面跟着她的小y鬟春香。

　　　　“出去游玩，为什么不带我？”飘香来到程翰的身前站定，眼如秋水般的望着程翰道。

　　　　“啊，这个，那个，我这是出去办事，可不是出去玩的。”程翰赶紧纠正她道。

　　　　“哼，谁知道你是出去玩还是出去办事，不行，你要带上我，我也是能帮得上忙的，我可是会武功的，能照顾好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飘香笑吟吟的，眼珠一转道。

　　　　“咦，什么事，这么热闹？”这时另一个声音也从身后响了起来，程翰转身一看，怎么连雪儿这y头也过来了，身后跟着她的y鬟晴栾。

　　　　好几天都没见到她了，自从程继斌回来，程家要处理这次事件的善后事情的时候，好像她来过一次，程家都在忙着处理善后，没空招待她，这几天就没过来，今天怎么就过来了？

　　　　她来到飘香身边站定，看着程翰一身中山装打扮，戴着一顶白色有帽檐的帽子，有点好奇的打量着程翰。而飘香早就见怪不怪了，程翰能改变女人的内衣裤，当然也能改变自己的衣服样式。

　　　　韩雪儿问了旁边的飘香，道，“飘香姐姐，翰哥哥这是要干什么？还有他这衣服是怎么回事？”说着略微歪着小脑袋瓜望着程翰。

　　　　“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我刚才还在问他呢，他说要出去办事，我认为他是借机出去玩的。”飘香要给程翰上眼药了。

　　　　“那我们就跟着他出去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去办事了？”韩雪儿这小y头也不是吃素的，立刻配合着飘香道。

　　　　“两位姑奶奶，小生确实是有事要出去一趟，并非要出去玩，小生已经改邪归正了。不再醉生梦死了。你们信我好么？”程翰双手合十道。

　　　　“你信么？”飘香问韩雪儿道。

　　　　“那你信么？”韩雪儿也反问飘香道。

　　　　“你们信么？”两姑娘同时问旁边吴雄他们道。

　　　　在程翰希翼的目光下，吴雄几个很没义气的同时转身望向远处。

　　　　靠，等下再收拾你们，敢在关键时刻不帮少爷一把，以后给你们小鞋穿。程翰的心往下沉的同时发狠道。

　　　　“好吧，这次我是去上海县，不是出门逛青楼，外面不比城里，很危险的。”程翰只好坦白从宽。并把外面描绘的可怖一点，让她们死心。

　　　　“哧，你吓唬谁呢，本小姐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上海县？嗯，没去过，正好去见识见识一下。”飘香自从不再假扮青楼女子后，连奴家都不说了，恢复了本性情。

　　　　程翰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见过世面的妖女呢，看来是唬不住她们了。程翰只好板起脸来，装威严的样子道，“我说不带你们就不带你们，我的地盘我做主！”

　　　　“哼，你说不带，我就不能自己跟着你去么？我偷偷跟着你后面去！”飘香妖女看来是和程翰耗上了，非去不可了。

　　　　得，去就去吧，总好过让她自己偷偷跟着去好点，大家一起也有个照应。要是分开，自己也是不那么放心她。妖女终是有点武功的，自保能行吧。至于雪儿这小y头，还是不让她去好点。

　　　　程翰把自己的意思一说，飘香得意的昂着白皙的天鹅绒般的脖子望着程翰。韩雪儿小y头立刻不干了，马上抗议起来，质问程翰道：

　　　　“翰哥哥，为什么飘香姐姐能去，我就不能去？”

　　　　“这个……，这个……，是你爹不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对，是你爹不让的！”程翰找了一个憋脚的理由道。

　　　　“我爹才不管我去哪里，你骗人！”韩雪儿一点也不信。

　　　　同时，她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贴身y鬟晴栾派回去韩府知会一声，小y鬟晴栾不情不愿的回去了。程翰只能无奈的看着她做完这些。

　　　　最终的结果是，韩雪儿也跟着去了。最后程翰把郁闷发在一旁偷笑的张贺身上，一脚踢过去，没中屁股，让他闪过去了，张贺早防着他这招了。

　　　　“去，看看财子来了没有，怎么这么拖拉！”程翰收回脚的同时吩咐道。

　　　　“去就去，声音那么大干嘛！”张贺赶紧跑开。

　　　　末了，程有财等两女确定跟着去之后，才姗姗来迟，真是让程翰有火没得发。四辆车，程翰与韩雪儿飘香两女加上小y鬟春香坐一辆。

　　　　张贺也想蹭上来，让程翰一瞪，就不敢过来了。只好委屈的与吴雄三个狗腿子挤一辆，后面选了八个护卫坐另外的两辆车跟着去。

　　　　程家平时备着的车夫，技术就是好，程翰坐在车上的感觉，比以前自己驾车追杀程增盛那会好多了。

　　　　韩雪与飘香两女在车上叽叽喳喳的聊着一些女人的话题，也不避诿程翰会不会听到。春香小y鬟坐在马车前面车门那里，并不参与她小姐的讨论。

　　　　有几次程翰很想问一下飘香这个妖女，关于帮忙设置情报网的事，是答应与否。看她们两个在那里旁若无人的在说话，程翰几乎插不上嘴，程翰也只好放弃。这些事也不想当着雪儿的面去说。

　　　　出了城的马车，速度有所加快，坐在车内与两女相对面，闻着两个美女的淡淡体香，听着两女好听的莺歌燕语，程翰有点陶醉于温柔乡中。

　　　　只是现在他也不敢在这个马车上有什么动作，只好闭目养神，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这时，马车一个敕咧，坐在两女一边的车轮应该是碰到了大石头了，两女的那边车厢被高高抬起，程翰这边好像又进入低的车辙里。

　　　　程翰张开眼睛的同时，听到了两声低声惊呼，两个黑影迎面扑来，程翰只好张开双臂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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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在上海

　　　　‘嘭’的一声，程翰向后倒，脑袋磕到车厢的木板上。同时感觉到温香暖玉抱满怀，而且是一抱就抱了俩。

　　　　不幸的是，被两女压的再次向后倒，脑袋再次与车厢上的木板来个亲密接触。

　　　　这路还是和以前程翰走过的一样，没什么人去修补，前两天还下了一场雷阵雨，现在看起来反而更烂了一点，出现这样情况也不奇怪。飘香用手撑着程翰的胸膛，条件反射的坐起来，只有韩雪慢了一点。

　　　　用手把额头的刘海撩到耳后，飘香脸上红了一下，韩雪也是红着脸，两张嫣红的脸上带着一点羞意，车厢内的光线不是那么明亮，不过还是能看的很清楚的，这让程翰看花了眼。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飘香假装着恶声恶气的吓唬程翰，掩饰自己的尴尬。还伸出皓腕，右手中的食中二指比划一下，程翰赶紧把眼睛移向别处。

　　　　“飘香姐姐，你舍得么？”韩雪儿这y头望着飘香的右手动作，问道。

　　　　“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飘香说着就伸手去挠雪儿的腋窝，把雪儿挠的咯咯笑个不停。

　　　　两女开始打闹了起来，看得程翰虚火上升，更是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妖女还有如此的一面，最后还是雪儿求饶声中结束。

　　　　“御！”程翰听到车夫停车的声音，然后声音从车门外面传来，道：“少爷，到了一个歇脚的地方，我们是不是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前面那辆已经停在那里了。”

　　　　“好吧，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下。”程翰说着就打开车门，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下来一看，果然，张贺他们早就下了马车了，程翰再看过去，原来是停在了以前来过的两老夫妇的茶棚边了。

　　　　这对老夫妇的茶摊生意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样子，路过的商旅有时候停下来打尖休息一下。现在时间还早，人不多，早上程翰出来的时候，准备的东西不是很多，现在刚好可以补充一点。

　　　　不理会张贺想在茶摊坐下来吃喝的要求，程翰示意大家把吃喝的东西打包拿到车上，飘香两女连车都不下来，这也是程翰要求她们的。车夫听了程翰的吩咐，然后就开始继续赶路。

　　　　这时代的路就不像是路，连官道都这样，车辙有半尺深。前两天的雷阵雨，使这官道更是像麻子的脸，坑坑洼洼的。程翰一行人经过三个多时辰的颠婆，快到关城门的时候才到上海县的西门。

　　　　“少爷，到了。”吴雄他们开始下车了，来到程翰这边的马车边，程翰让几女呆在车上，也下了马车。

　　　　望着这一百六十多年前的城门，程翰思绪万千，眼前的城门上仿佛碾过英吉利的钢铁炮车，法兰西闪亮的皮靴，倭寇冰冷的刺刀，硝烟弥漫，杀声震天，城头变幻大王旗，最后谱写出一曲悲歌。

　　　　我来了，就不会再让这些华夏之疡重演，满清不行，就把他扫到垃1圾堆里去。程翰眼睛湿润了，暗暗下了决心。

　　　　城门**入城税的时候把程翰拉回了现实。

　　　　“有些风沙进了眼睛。”程翰揉揉眼睛，掩饰一下的道。

　　　　有吗？今天好像没有风啊。大家心里有点奇怪少爷这段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又变的多愁善感起来。不过大家也不敢问这些。

　　　　“走，进城！”程翰赶紧道。

　　　　交税之后，重新上了马车，一行人两辆马车，程翰直接去了程家在上海县的商号里休息。程家商号的占地比较大，地方宽，房间也多，安顿程翰一行人没有一点压力。

　　　　程家商号在上海的负责人是程钟权在当大掌柜。程钟权三十多岁的样子，是程翰的远房堂叔，在上海当大掌柜有六�9�9七年了。程家与怡和洋行有生意往来，程家收购的生丝就大部分卖给怡和洋行。

　　　　程钟权在外面有很大的自主权，不过每年也要回松江府几次，需要对程家汇报业绩，顺便回松江府家里看看妻儿老少。

　　　　“少爷，一路辛苦了，里面已经备好了酒席，给少爷接风洗尘。少爷，这边请！”程钟权侧开身位让程翰一行人过去饭厅。给程翰一行人安顿好了住的地方，程钟权就过来请程翰他们过去吃饭。

　　　　今天程翰一行人过来，并没有事先通知他，不过这种事难不倒他，来不及让商号里的厨子做菜，他就让人去外面的客栈里让人准备了酒菜，然后把它送过来就是了。

　　　　“权叔，你不用客气，我先洗洗，一身的汗，粘粘的不舒服。吃饭的事等下再说。”程翰赶紧说道。飘香两女好像早就让人安排洗澡去了。只有张贺几个无所谓的在商号里左看看右看看的。

　　　　“是，是，少爷请便。”程钟权赶紧道。

　　　　他有点好奇程翰今天过来上海县干什么，还带了女子同行，在他眼里，程翰少爷不是一个关心生意的人，看这情况，应该是游玩多点。

　　　　在洗尘宴上，程钟权和另一个二掌柜的沈尤甲在旁边陪着，酒足饭饱之后，程翰在席上向他们打听上海县一些洋人的商号，也就是洋行。

　　　　要说上海县的洋行，当然是英国的怡和洋行最有名了，何况程家也和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程钟权两人给程翰详细的介绍了怡和洋行的情况。

　　　　“权叔，明天我去各个洋行看看，现在你能不能找到翻译？”晚上，吃饭过后，程翰问了旁边的程钟权。

　　　　“少爷，这个不用去找，大柜就是现成的翻译，以前老爷去见洋人的时候，也是大柜的在翻译。”程钟权还没回答，沈尤甲就开始替他说道。

　　　　“那最好了，本来明天我也是要你陪我去的，权叔能翻译那就是最好了。”程翰望着程钟权，看到他点头同意了沈尤甲的说法，于是高兴着道。

　　　　要说程翰不会英语也说不过去，在前世全民学英语的时代，英语是学生们的必修课。程翰还出去留学过，他英语不过关，怎么都说不过去。

　　　　不过，他学的是美式英语，与这时代的英语或许有一点点差别，这可是一百多年前。既然有现成的翻译，当然要用了。

　　　　但这时代法语才是国际语言，程翰是一点也不会。既然程钟权会法语与英语什么的，那就最好。

　　　　道光年间的大烟战争后，上海被迫开埠，加上便利的地理位置，上海这个后世东方魔都，已经开始出现了雏形。

　　　　今天去逛上海各国洋行的时候，飘香两女并没有跟来，她们也知道分寸，程翰这次是真的去谈工作上的事，并不是去游玩，她们也就老老实实待在程家商号里等程翰回来。

　　　　上海县城的华夏传统建筑和松江府的差不多，不过在上海的租界里，两三层高的英式风格的建筑开始多起来，上海这个东方魔都，已经开始被殖民者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早上，程翰在程钟权的陪同下，吴雄三个狗腿子和张贺都跟着过来。在去租界的路上，好多乞丐拦路讨饭，好在带了四个护卫过来开道。程钟权还带了商号里两个伙计跟过来，程翰一行人走来，也没什么不长眼的来找麻烦。

　　　　一连去了几个洋行，法国的，美国的，英国的都去看了一下，程翰询问了他要买货物的价格，通过比较，最后决定到英国的怡和洋行里去购买。

　　　　在怡和洋行的会客厅里，怡和洋行的经理威廉�9�9凯撒克一直关注程翰的举动。通过介绍知道程翰是程家少东家，程翰表现出来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稳重，让威廉对他充满了好奇。

　　　　最重要的是程翰没有时下清国人的高傲瞧不起人的样子或者卑躬屈膝。就是平和对等的注视着威廉�9�9凯撒克。对，就是平等。很难在时下的清国见到这样的人物。

　　　　“威廉先生，你们怡和能否提供我们清单上的货物？”程翰也不和他客套，直奔主题。程钟权在一旁翻译。两人相互观察了一会，就开始了接触。

　　　　“程先生阁下，我很好奇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是替别人买还是自用？”威廉�9�9凯撒克拿着清单看了看，没直接回答而是问出他的疑惑。

　　　　“自用，你也知道，现在咱们清国各个地方土匪太多，有些兵荒马乱的，我们的商路需要保护。”程翰半真半假的道。

　　　　威廉知道，这笔生意做成，洋行赚钱的同时，他自己也有提成。国内对清国的局势没有及时的知道，不过在威廉看来，卖武器给清国人，让他们乱点才好谋求新的利益，这符合大不列颠联合王国的利益。威廉自己私下做出对清国时局的判断。

　　　　这些货物里的武器装备虽是欧洲各国时下的制式装备，但都开始进入退役阶段了，新枪械已经开始列装军队，旧枪就可以卖掉了，现在殖民地的军队也在使用。卖给程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数量有点多罢了。

　　　　程家找上门来给出这样的定单，这些东西，法国，普鲁士，奥地利，美国牛仔都能提供。不能把钱往外推，威廉心里盘算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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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枪杆子

　　　　“前装滑膛火冒枪六千支，葛贝丝改装成的火冒枪也行，3磅到24磅炮都要。3磅和6磅炮各四十门，8磅和12磅炮各二十门，18磅加农炮十二门，24磅攻城加农炮四门。”程翰念着清单上的一部分货物。

　　　　这些武器装备都是前装滑膛枪炮，欧洲目前正在向线膛枪和后装枪过渡，前装线膛枪的顶峰之作米尼枪也出现了，正在列装欧洲各**队。

　　　　“哦，我的上帝。阁下，你是要建军队吗？商团护卫可要不了这么多的枪炮，特别是那些重炮。”听了程翰念的清单，威廉惊讶道。

　　　　他拿着的清单有点长，刚才他就没怎么详细看这些清单。

　　　　没理会威廉的惊讶，程翰继续说道：“四十台各种拉·切·削车床等机械设备。各种蒸汽机五十台，水压机也要几台，还要一个年产3万锭的螺丝设备，先就这些，以后看情况会不会追加定单。”

　　　　“程，这些东西，足够你武装一个师了，这放在欧洲也是一个大买卖！”威廉惊讶程翰的大手笔。上海可没那么多枪炮，更不用说各种设备。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们提供？”程翰问道。

　　　　“当然，我们怡和可是大商行，什么都能提供，只是这次量大，这需要时间！”威廉不假思索的道。

　　　　“枪炮弹药要一个月内到货，其他设备之类可以在半年内交货。”程翰坚持武器要优先提供，“威廉先生，如此大笔买卖，价格上你们怡和要提供优惠价！”

　　　　“我们怡和一直提供的商品都是优惠价！”威廉一本正经的道。

　　　　“哼，你说了不算，我已经去法兰西和美利坚两国的商行拜访过了，如果你的商行不能提供比他们低的价格，我想他们应该乐意为我效劳的！”程翰准备与他来个货比三家。

　　　　“当然，当然，咱们怡和的商品质量是最好的，也是最便宜的，程，你就放心好了！”威廉相信了程翰的说法。

　　　　货比三家，在哪里都有这种做法。英国更是在几十年前就用过招标的方式。程翰不想那么麻烦，他不想节外生枝，想尽快买下这些货物。

　　　　经过讨价还价，这次程翰共花了四十多万两银子，先交一半的定金也要二十万两。法国，美国两家的洋行，提供的报价，比这个还要贵些，而且量少，提供不了这么多货物。

　　　　差不多同样的质量，货物价格高低与大批量上，程翰接受了与怡和的交易，没有超出预期多少，和威廉争论了一番后，就成交了。

　　　　威廉他们也没有如同后来宰李鸿章等人一样宰程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