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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清混日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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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他们也没有如同后来宰李鸿章等人一样宰程翰，因为现在太平天国还没有打到南京，他们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
这次能这么顺利谈下来，主要是这些武器都不是最先进的，算是英国正要退役的武器，正好处理给程翰，加上19世纪各国奉行的是自由贸易，没有像后世美国那样设置技术壁垒，只要价钱合适，这些资本家连他老娘都能拿来卖。
鸦片战争后，欧洲的各国商人以为打开了古老东方的一个大市场。欣喜若狂之下，纷纷开足马力生产各种商品，包括军火商人在内，他们也不指望东方这些人到欧洲去买他们的商品，都是自己生产好了，然后运来东方贩卖。
可惜他们不了解东方的情况，各种商品并没有如他们意料一样，能大卖特卖，开始挤压在各个通商口岸，有纺织品，有小的大的各种工业品手工业品，特别是还有那些武器装备。
刚才威廉只是说上海的情况。这六千支枪，上海确实没有，上海最多也就四千多支罢了。剩下的还需要到广东福建的几个通商口岸去筹取。
清单上的火炮，应该能够在上海筹取到一部分。在付款的时候，威廉这个英国佬不收程翰的银票，他只想收真金白银。就算程家和他的怡和洋行一直是贸易伙伴也一样。
对于华夏的银票，他不想承认，如果他收下程翰的银票，他还要到华夏的钱庄去兑换，麻烦不说，还让他们英国在华的各个银行吃什么？
程翰最后也只好去找钱庄兑换回来才完成了交易，威廉也算守信，头批枪炮让人送了两千支前装滑膛火冒枪过来，还有十多门大小口径的加农炮。
程翰让人打开一个装着步枪的箱子一看，程翰过去拿起一支枪，从外表看有七八成新，还擦了枪油，程翰拿在手里，左瞄右瞄的，用惯了后世枪械的程翰，这滑膛枪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好，只能将就着用了。
前世的时候，程翰是各种近现代武器爱好者，也逛过军事论坛，对近现代武器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些前装滑膛枪的一些型号。不过他更喜欢的是后装枪。
那十多门大小口径的火炮外表就有点锈迹斑斑，威廉解释说，这些火炮放仓库有几年了，一直没卖掉，加上保养的少，就成了这样了。程翰怀疑这些火炮还能不能打响，威廉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打不响可以回来找他。
程家在上海的英租界里也是有一个仓库的，程翰就把枪炮放在了英租界里的这个仓库里。并派了好一些人轮流守着。
陪着程翰来的程钟权，吃惊于程翰的大手笔，再吃惊于程翰敢买枪炮这样朝廷严禁之物。只是在怡和洋行的时候又不能随便问，只好闷在肚子里。
在回去的路上，气氛有点闷，程翰看着程钟权道，“权叔，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少爷，这事，老爷知道吗？”程钟权需要弄明白的是，程继斌有没有知道这个事，别不是少爷的自作主张吧。这个问题也是吴雄几个人想知道的。他们都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这个事情是我和我爹商量的，他是知道的。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拿到官府的告身文牒，以后我就是朝廷命官了，这次买卖的事大家先不要到处宣传。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可以了。”程翰吩咐道。
虽然程翰不怕人知道，目前能少点人知道也能少点麻烦。
“是，少爷。”程钟权等人纷纷答应了下来。既然是少爷程翰和老爷程继斌两人都决定的事，他们也只有遵守的份。不管程翰父子做什么，他们都无权过问。
程翰在上海停留了几天，期间程钟权带着程翰拜访了几个欧洲的商人，其中一个普鲁士走私商菲利克斯，程翰向他谈妥了，想高价定购德莱赛后装针击枪和造枪炮的机器设备，他想建立自己的枪炮厂。
另外各种蒸汽机，各类人才都需要，程翰没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广撒网，能网到碗里就是自己的。
只是这时期，在华夏，普鲁士并没有什么洋行在上海，有的只是一些如菲利克斯这样的走私商。在上海的洋行，大部分是英国和法国的洋行，还有一些是美国的洋行。
普鲁士要等到它统一后才有一些洋行在华设立，现在上海几乎是英法美三国商人的天下。
“菲利克斯先生，你有没有方法搞到克虏伯铸钢大炮？或者帮我引见你们普鲁士克虏伯钢铁厂的克虏伯先生？”程翰最后问了菲利克斯一个问题。
“程先生，我准备卖给你的就是克虏伯大炮啊！不过你要见到克虏伯先生，就要到我们普鲁士去，你确定你要去吗？还有为什么要去见克虏伯先生？”菲利普斯一点也不相信程翰会去欧洲。
程翰确实不会去欧洲，来回时间长不说，安全性也无从保障。
“我想购买一些炼铁设备和挖矿设备等等，想和克虏伯钢铁厂合作，菲利普斯先生，你能帮忙么？”程翰也没有隐瞒他的必要。
“这个我会帮你问问，你要的设备，包括制造枪炮的设备，只要价钱合适，我都能给你弄来！”菲利普斯自信的道。
听了他如此说，程翰认为菲利普斯不简单，他起码是认识克虏伯的才如此说，除非他是个骗子，说大话。不管他是不是骗子，只要他弄来这些东西，程翰都会要。
程翰不知道的是，建钢铁厂可没那么容易，首先要建在哪里？铁矿在哪里？煤矿在哪里？目前的炼铁也就那样，大规模炼铁的成熟技术就是一个英国人发明的搅拌法，还有能出少量钢铁的坩埚炼钢法。
发明转炉炼钢法的贝色麦，可能还在刚刚摸索转炉炼钢法呢。他的转炉炼钢设备还没有出现。更不用说什么要分酸性炉，碱性炉什么的。
难度大，不代表程翰会对钢铁行业这个工业骨架忽视，引进不了就用自己人去改进。他非常重视钢铁的作用，19世纪到20世纪，有句话就是钢铁即国家。
办完了这些事，程翰陪着飘香和韩雪儿两女到上海各个地方游玩了一下，租界也去了，两女对洋人的样子也是好奇的很，开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见多了也就那样，还说以后不想再见到这些白鬼了，这些白鬼的身上狐臭熏到了她们，走近就能闻到那股味道。
这几天在上海的观察，上海底层暗流涌动，鱼龙混杂的。由于开埠，外贸兴盛，黑社会开始横行。程翰以前学过的历史知识和看历史小说的时候，记得这时期有个上海小刀会起义，好像是什么刘丽川领导的，应该在一年后就发动，但具体的日期就不清楚了。
就在程翰离开上海的那天，在西城闹市区的街道上看到五六个壮汉围着一个少年拳打脚踢，其中一个还抓着一个15岁的少女。围观的人多，但没一个人伸出援手。当程翰看到少女泪眼里的无助时，心底那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住手！”程翰一行几人走了过去，听到喊声的几个壮汉都停了手，抓着少女的壮汉下意识的松了手。少女一下子挣脱了壮汉的控制，赶紧跑到少年身边，扶起少年。
“小瘪三，侬敢管阿拉的事，阿拉弄死侬。”一个壮汉嚣张的叫道。
另一个像头目一样的壮汉上下打量了程翰一行，看到程翰这边有男有女，还有随从好几个护卫，知道程翰不是普通人。
“朋友，咱们天地会在办事，无关人等请离开。”这个头目谨慎的道。
以前，这个头目一搬出天地会，基本上很多人都会给面子。可这次失算了，程翰根本不管什么天地会，一个江湖帮会而已，今后欲灭之，就是翻手之间。
程翰不理会天地会的头目，直接问少年发生了什么事。程翰来的快，少年伤的不重，说话口齿清晰，显然是读过书的。
少年叫王兴贤，少女是他妹妹王珍屏。王家在江宁是殷实人家，家里经营着一家小店铺，生意还算不错，只是得罪了衙门里的一个捕头，这六扇门的捕头看上了他们的店铺家业，之后这个捕头又无意中看到了王珍屏，惊为天人，开始设计陷害王家，想来个人财两得。
王家破家之祸就在眼前。王家不甘心，只是求告无门，这个捕头名声狼藉，王家如何会把家业送给他又如何会把女儿推入火坑？
在假装答应后，监视的人被撤走，最后化妆从江宁逃了出来，王兴贤的父母死在了路上，王兴贤只好拉着妹妹坐上了一艘驶往上海的船。
这个王兴贤长得熊腰宽背，很是健壮，习了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还识得一些字和记账，总算是在路上护住了两人的性命。
一路上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兄妹俩最后落脚上海。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上海的地头蛇天地会这些人看到兄妹俩孤身无依靠，想抓了他们兄妹去卖掉，然后就让程翰撞上了。
“这兄妹俩欠我们天地会几百两银子，朋友，你是不是要帮他们还了？”天地会头目眼珠一转，不死心的道。
“你说谎，我们没有向你们借银子。”王兴贤愤怒的道。
“蒋爷，别和他们说那么多，直接弄死他们。”一个喽啰不耐烦的说道。
那个叫蒋爷的头目，听了这话，马上从身上掏出短刀，几个手下也纷纷从身上抽出各种武器，有短刀，铁棍什么的。蒋头目刚想下令开打。
这时车上的飘香也下来了，站在了程翰身后，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阳光照射下，有点耀眼。
同一时间，人群中走出几个人来，来到飘香身前，手上也有各种各样的武器，其中就有程翰认识的孙老三与牛二两人。
吴雄几个和八个程家护卫下来拿着武器也和程翰站在一起，眼看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滚！”
当程翰把两支短枪掏出来对着他们的时候，天地会这些人见己方人少，要吃眼前亏，就赶紧溜掉，连滚带爬的走了个干净，连场面话都没来的及交代一句。
长年生活在上海的他们见过这种洋人用的短火枪，知道这个短火枪的厉害的，他们可没有白莲教的刀枪不入功夫。
这么近的距离，轰在谁身上那就是一个死。加上程翰身后还有二十多个人拿着各种武器的。要开打，这些天地会的人知道自己几个人没什么胜算。
说到底，他们也就是社会底层的一些混混罢了。井市打架斗殴，他们不怕，他们怕的是程翰的两把火枪。
这两支短枪是程翰向怡和洋行经理威廉要的。程翰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带上王兴贤兄妹，开始马上出城去，沿来时的路返回松江府去。
等出了上海县的西城门一段距离了，程翰也不敢太大意，让大家小心戒备。出城之后，车夫快马扬鞭，很快就把上海县城甩到了身后。
或许是程翰等人出城快，让刚才那些天地会的人来不及派人阻拦，出了城之后他们更是没本事拦住了。马车快速跑了一段距离后，速度就放慢了下来。
王家兄妹的妹妹王珍屏坐了程翰那辆车，王兴贤就去和张贺他们挤挤了。程翰的安排让张贺翻着白眼腓腑不已，没方法，谁让程翰现在是老大。当然是程翰说了算。
只要美女们不反对，对于张贺的小小抗议，自然是无视了。
………………………………
第42章招兵买马
回到家的程翰，把王家兄妹丢给新的管家程良细去安排，再让人把韩雪儿送回去，这几天没见到韩雪儿，估计韩家该着急了。
虽说去上海的时候，韩雪儿已经让她的y鬟晴栾回去报信了，加上韩雪儿也给程翰祖母知会过了，不过韩家会如何，程翰也没底。
这算不算诱拐少女？程翰反正现在可不敢出现在韩家。飘香也回去东院那边去换洗去了。基本上是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临到分开的时候，飘香走到程翰的身边，在程翰耳朵边说了一句话。
吹气如兰的香甜气息拂过程翰的耳朵，让程翰耳朵痒痒的感觉，不过他还是集中精神听到了这句话。
原来是这妖女答应程翰帮忙去设置情报的事情。说完之后，她就轻盈的转身离开了，留下程翰还在那里傻站了一会。
程有财的爷爷程福最近年龄大了，加上又是老年丧子，精神大不如从前，他自动提出把管家这个担子交给年轻人来当。
程继斌还是再三征询了他的意见，见他意已绝，也就不再勉强，程继斌听从了他的意见，让程良细来当这个管家。
程良细也不是外人，他是程福弟弟的儿子，也就是程福的侄儿，程有财的堂叔，程良细以前也是程继斌的一个跟班。
至于程福，程家就当是奉养一个长辈一样对待他，毕竟程福一家和程继斌一家的主仆关系在程翰爷爷时代就开始了，已经是历经三代了。
回到自己那边的院子，程翰先去见了自己的母亲张翠翠报平安，张翠翠已经知道了程翰回来的消息，早就在等着程翰过来了，儿行千里母担忧。
程继斌也在张翠翠那里，在程翰请安过后，程继斌示意程翰跟他到书房，程翰只好跟随程继斌到书房去。
在书房中，程斌告诉程翰，他这几天出去的时候，省里的捐局把他的捐官和松江府的团练总办差事办下来了，现在只等京城那边走个过场，把告身文牒拿回来就可以了。
听了程继斌的话，程翰知道只要银子花到了，这个事是不难办的。轮到程翰和程继斌说了上海一行发生的事。
当听到程翰已经花了四十多万两的时候，程继斌脸上的肥肉抖动，一脸的肉疼。虽然说好了给程翰当家，让他花银子。
看他现在这么败家的样子，程继斌怀疑自己当初决定给程翰当家是不是个错误。真是仔卖爷田不心疼。
“你的团练现在可以办起来了！”
这个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程继斌现在只是提醒一下程翰，做事就要快点，商人一直是最有效率的一群人。他们不比那些官僚的拖沓。
这段时间，从两广和湖南等地传来的消息来看，有一伙贼寇在造朝廷的反，朝廷正在派兵前去剿杀他们，好像都闹了一年多了，还不见朝廷把他们剿灭。
这是不是又一个川楚白莲教的事重演？发生在几十年前的那场动乱，和这次是不是有点像？程继斌心里也想着早点办团练了。
他这样的商人本能的排斥社会的大变动，因为社会大变动会危害到他的利益，生意商途会断绝，财富，家业会被人在乱世中抢夺。
也有一些冒险商人，就喜欢在乱世中的冒险与走私。不过，程继斌肯定不是，程家已经过了冒险的阶段了，程继斌的性格亦不喜欢冒险，他开扩不足，就是个守成家业之人。
现在在社会形势逼迫下，加上程翰的劝告也挑起这个护卫家业的重担，他也就勉强同意了程翰的做法。
“孩儿马上就去办这事。”程翰也知道，事情千头万绪，不过团练才是程翰的当务之急。军队就是程翰安身立命的根本。他自然明白枪杆子的重要性。
铛，铛，铛，……
“老少爷们，今天是程家招募团丁，一月能拿饷银四两，16岁以上，28岁向下，身家清白，无吸食大烟，身体康健者，均可报名。……”
松江府大街小巷，还有城外乡下都响起铜锣声和叫喊声。
这是程翰花钱请专门吹打之人在宣传，程翰开始竖旗招兵。以前程翰在搞时装秀的时候，也请过这些吹打之人去宣传过，现在再请他们来宣传招兵的时候，这次已经是驾轻就熟。
这次程翰准备一次招收一千五百人。不是不想招多，而是开始没有合格的军官。程翰准备把这一千五百人当种子培养。
虽说这时代讲究的是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只是兄弟姐妹多的家庭，在生活艰难的当下，当兵也是个营生。想当兵吃粮的人还是很多的，特别是把饷银定到每月四两的时候。
四两银子已经够一般小户人家一月的温饱无忧绰绰有余了，甚至很多农人忙碌一年下来，还没有剩下这个数。
程翰把招团丁的地点设在东城门外不远的程家庄园里，这个庄园就是许定本管事管着的那个程家庄园。
现在正值农闲时期。许多附近的老百姓都过来瞧热闹。程翰从家中的商号里抽调人手过来帮忙。
晒谷场上，人群乱哄哄的，围着十几张方桌前，声音嘈杂，程家伙计根本没法工作。程翰带着程有财三个狗腿子和张贺，连王兴贤也跟来了，另外还有几个程家的护院过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这样的场景。
程翰让家里的跟着程翰训练的护院过去维护秩序，这些护卫一排棍子打过去，在喊痛和叫骂声中，这些人在方桌前终于排出十几个长队。
这时，在庄园的另一边空地上，支起十几口锅，又有人拉来几头猪现场宰杀，一会儿功夫就开始香气四溢，米饭和肉香飘过来，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但刚领教了棍棒滋味的他们，没人敢乱来。
许定本许琮父子两人也过来帮忙，忙前忙后的让人烧火做饭。程少爷要在这里办事，他们怎么敢不过来。这里程家庄的佃户里都有很多年青人来报名参加程翰少爷的团丁的。
只听到肚子咕噜的叫声和一些口水吞咽声。见火候差不多了，程翰这时站了出来，大声宣布：
“今天只要有人通过了选拔，当了程家的团丁，就可以在这里吃饭，吃肉，饭管饱。每个月还有饷银拿。”
听到程翰说出大家的猜测，大家兴趣高涨。对于他们来说，什么忠君爱国也比不过肚子吃饱的伟大。
“安静，安静，现在开始。”程翰宣布后就退到旁边，让程家伙计会记录的人开始工作。
“姓名？”
“啥？”
“就是你的名字”
“宋狗子。”
负责记录的程家伙计无奈，只好在姓名栏里记上‘宋狗子’这三个字。
“家住哪里？”
“松江府城南左坊。”这个倒是听懂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
“有没有吸食大烟？”
“……”
程翰把后世办事的流程搬过来直接用上，效果不错。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些人绝大部分不识字，早就直接发给他们每个人一张表格填写更方便省事。一天下来，也才记录挑选了四百余人。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松江府城里的或者是城边附近乡下的，这第一天招收的四百多人，大部分还都是程家的佃户小伙子，他们都彼此认识，打着招呼，根据自己认识的人站在一起。
被选上的人一个个的站到了一边去，程翰让人把他们带到一边排好队，又让人提来几桶水，这些选上的人都要过去一个个的洗手，领到一副碗筷。饭菜早已做好。
然后排队过去打饭，每个人都能分到几块大肥肉，饭管饱。这些被选上的人大口吞食猪肉的时候，没有被选上的人羡慕的口水直流。
有几个吸食大烟的想混进来，但都被一一发现，还有几个地痞无赖也都让人给认了出来，他们当然没资格参加程家军。
一个地痞无赖想要闹事，其他几个也跟着起哄，让程家护卫打了个半死，丢了出去，余者抱头鼠窜而去。
吃过饭后，程翰安排这四百多人洗了个露天冷水澡，还好现在是五六月的天气，不怕着凉。很多人有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骚子一堆，往身上一搓。
这些人身上的污垢就像电影《东成西就》里梁家辉成仙的时候，伸手在自己身上搓一搓，就能搓出来圆球那么大的一团。
哦，或许有点夸张，不过被水一冲洗，搓出来的污垢像药丸一样黑黑的一颗颗还是有的。辫子也解开洗了一遍。洗完后，大家领到两套新衣服。
他们的旧衣服被丢到开水里蒸煮，高温消毒浆洗后再还给他们。本来程翰是想把他们的旧衣服丢掉算了，见到这些人不舍的眼神和商号上的伙计的劝说，才把它们留了下来。
无论是前世生活在红旗下，还是现在像程翰这样的少爷，是不理解这时代底层百姓的艰辛的，他们现在有了新衣服，但这些旧衣服还可以拿回去给家里的兄弟姐妹们穿的，平时他们可能几人共穿着一条裤子衣服的。
这些程翰发下来的新衣服，就是以前程翰让裁缝店制作的军装，已经堆放在仓库里一段时间了，现在刚好拿出来发给他们穿。
穿上新衣服的他们一个个高兴的直咧嘴，吃了一顿饱饭和洗澡后，看起来这些人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看到这些乱哄哄的扎堆聊天的程家准团丁，程翰让他们开始排队，在程家护卫和吴雄几个狗腿子的拳打脚踢下，总算排出了几行歪歪扭扭的队伍。
看到还有谁交头接耳的，程翰让吴雄他们上去就是一鞭子。
见到吴雄他们凶神恶煞一样盯着他们看，大部分人都老实安静下来，就算里面有一些刺头也不敢闹事。
程翰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想吃程家的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吃程家的饭就必须遵守程家的规矩。
等场面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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