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混日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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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狗腿子应对还算迅速。

　　　　不过程翰还非常的不满意，是对自己的不满意，自己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的时候才知道。竟然没有重视情报工作的作用。

　　　　程家军到现在还没有组建一个正式的情报部门，平时只靠以前程府的几个护卫们打听消息，还是有点欠考虑。情报部门看来是要赶紧建立起来了。

　　　　至于飘香妖女那里的情报，想知道这里的消息还是有点难度。她们更多是在松江府城内还有苏州那边和北方的一些零碎消息，情报网络的铺设需要时间。

　　　　在程翰赶到的时候，这些无知村民还在，其实人也不多，两百来人的样子。大部分还是尤周两家的家奴和他们的一些忠实佃户，这些佃户还是他们用小恩小惠鼓动过来的。

　　　　纺织厂的厂门口已经有了一个连的程家军持枪与他们对峙，这些无知村民手里拿着锄头，粪叉等武器。程家军手里明晃晃的刺刀在阳光下是那么地耀眼。

　　　　厂里的一些男工人在管事们的组织下，也拿了工具站在门口后面。他们只是来壮声威的，打架什么的是轮不到他们，也指望不了他们。

　　　　这时，刚到的程翰就听到一个藏在人群中的一个公鸭声响起来道：“他们不敢打人，我们冲进去，把这些吃人的妖物捣毁。”

　　　　“嘭！”的一声，吓了大家一跳。

　　　　大家转头看了过来，原来是程翰手里的短枪开火了，这次程翰是朝天开枪的。程家军见到他们的大帅来了，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精神一震。

　　　　“报告，一营三连连长叶东来前来报道，请大帅指示！”从对峙的程家军中走出一个军官，跑步来到程翰面前立正敬礼道。

　　　　“嗯，怎么回事，这些人想冲击纺织厂，你们难道就是这样处理的？你们手里的枪是干什么吃的？”程翰冷冷的看了叶东来一眼道。

　　　　“没有大帅您的命令，我们也不好处置他们！”叶东来低头小声道。

　　　　“谁敢冲击纺织厂，就给我开枪！去，把里面那个叫的最凶的拖出来，给老子毙了！”程翰语带森严道。

　　　　“这，是，大帅，卑职遵命！”叶东来稍微有点迟疑，见程翰那森严的目光看过来，激灵一下，于是赶紧大声应道。

　　　　接到命令的程家军，不再和这些人对峙，程有财和叶东来亲自带人上去，用刺刀逼住人群，程有财大声喊，让他们放下武器，不放下武器就得死。

　　　　程家军齐声跟着大喊道。然后冲上去用枪托砸开一条路，把里面喊的最凶的人揪了出来。

　　　　这些无知村民看到程家军来真的，都骚动起来，他们能过来冲击程家的纺织厂，是看准了程家不敢动手，人多也能让他们壮胆。

　　　　现在看到程翰下令要是敢冲击，就开枪的命令，纷纷转头看向那些鼓动他们前来的人。

　　　　那些尤老爷和周老爷的狗腿子们都慌了，纷纷鼓动前来的佃户村民们冲上去，或者纷纷往后退，想躲到人群中去。

　　　　那些村民虽然无知，但他们不傻，有着农民的狡猾，看到程家军动了真格，都退缩了。

　　　　于是，有了一个放下农具的人，其他人纷纷效仿，顷刻间农具掉了一地。叶东来冲上去用枪托砸开一条路，把里面叫的最凶的几个带头的狗腿子揪了出来。

　　　　抓捕的过程中，程有财和叶东来用刺刀捅死了两个敢反抗的人。然后其他人也被程家军抓了起来，一一按倒跪在程家军前面。

　　　　这些人有些破口大骂，威胁程翰让他放了他们，有些胆小一点的就开始求饶起来。看这个架势，他们知道程翰这是要处置他们了。

　　　　程翰见到那个公鸭声被抓了出来，接过身边警卫的一把枪。来到他跟前，一枪顶着他的脑袋就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11毫米的口径的枪械，大铅子在火药的推动下高速飞了出来，与他脑袋来个亲密接触，然后又从另一边飞了出去。

　　　　脑袋像西瓜一样裂开，红的白的飞溅了出来，血飙了一地。看得人群又开始骚动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在刺刀威胁下不敢乱动了。

　　　　刚才程家军捅死人群中两个人的时候，还没有太血腥，现在这个脑袋开瓢的样子才让他们看得刺激。

　　　　有些人吐了起来，包括程家军的战士也有几个吐了。血腥气直冲鼻子，身上还粘了一点红白之物。

　　　　程翰的胃里一阵翻滚，也差点吐了出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视觉冲击还好，主要是血腥气的味道让他不舒服。

　　　　那些被按到在地的人这时开始奋力挣扎起来。程翰命令程家军上去用刺刀一一刺死这些带头的。包括抓捕出来的时候程有财和叶东来刺死的两个，一共杀了十一个。

　　　　对于这些想破坏自己的建设成果的人，程翰绝不姑息。他采用的是激烈的手段去处理这样的事情。要不，别人见到自己软弱，好欺负，都纷纷扑上来把自己给吞了。

　　　　以前的程家放到松江府地区，是不怎么起眼的。现在可不一样，跟着自己吃饭的人多了，办下来的各个工厂与以前程家产业相比何止十倍？家大业大的程翰可输不起。

　　　　随后，程翰让人给大雄等人传达了他的命令，让大雄等人按照纺织厂这边的做法去处理这次的事情。等处理完这些事情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了。

　　　　吃过饭后的程家军，在作战会议室，连以上的军官开会，程翰先是批评了程有财，叶东来等人一顿，把他们批评的脸红羞愧万分。

　　　　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处理不了也是情理之中。说到底，他们没有独当一面的经验，热血有余，经验不足。

　　　　程翰让他们回去总结这次的经验教训，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会议后，程翰单独留下程有财。

　　　　坐在会议室里，程有财有点忐忑不安，以为程翰少爷还在怪自己没处理好下午的事，程翰看着这个自己以前的狗腿子之首，晒黑的脸上，以前的稚气退了不少，几个月的军中训练，程家军与三个狗腿子都有了军人的样子。

　　　　“有财，你我虽名为主仆，却是情如兄弟。这段时间我一直压着不让你去报仇，是不是对少爷我有意见了？”程翰拉家常一样的和程有财说着话。

　　　　“不敢，少爷，哦，不，大帅，您别这样说，大帅这样做就有这样做的道理，卑职不敢有什么意见。”程有财‘嘶’的一声站了起来，立正敬礼道。

　　　　“不用紧张，我不是怪你，就是和你说说话，这里没人，叫我少爷就可以了，不用那么见外。”程翰不紧不慢的道。

　　　　“大帅，您也说过，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大帅最好还是不要违反了自己定下的规矩。”程有财还是一脸的严肃。

　　　　“好吧，随你，咱们也不搞那么虚伪，大帅就大帅”程翰也知道，现在已经很难让三个狗腿子叫自己少爷了。

　　　　“过段时间，等消息传回来，等确定了行军路线，我会让你亲自去报仇的。你的仇人也是咱们程家的仇人。”程翰给了程有财一个明确的答案。

　　　　“啊，大帅，您说的可是真的？”程有财闻言，顿是激动了起来。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程翰微笑道。

　　　　“愿为大帅效死！”程有财一会就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马上严肃的大声道。

　　　　“嗯，现在就有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程翰还是微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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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取死之道

　　　　张灯时分，尤家庄，尤四海尤老爷一家，就在尤老爷的书房里，灯还亮着。从外面看去，在纸窗户里可以看到两个身影坐在椅子上，像是在商量密谋着什么。

　　　　不错，当程翰对他们派去的狗腿子大开杀戒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周家的周大裴老爷就过来找尤家的尤四海老爷商量，如何去对付程翰这个杀人魔头了。

　　　　“想不到程家的这个小兔崽子这么狠，把我们派去的人都给杀了，现在我们下一步如何走？”周大裴周老爷问及尤四海老爷道。

　　　　周大裴五十岁的样子，长得圆滚滚的，像一个肉球一样。而尤四海正好相反，四十出头的他长得非常的普通的，要说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脸上的太阳穴那里有块黑色的大胎记。

　　　　“程家有团练在手，要对付他们很不容易。需要双管齐下，鼓动我们庄户里的人继续去闹，估计很难了，不过可以继续对外说他们的机器吃人这些。另外，明天一早，我们要把状子写好，把程家私自杀人的事告到县衙府衙里去。让官府为我们做主。”尤四海微微眯着他的小眼睛道。

　　　　“府衙的刑房中聂爷那里我能说的上话，明天我就给他递个话，让他帮忙一下。”尤四海再次说道。

　　　　他的关系也就到这里了，土财子的他用银子把刑房的聂八给喂饱了，这也就是他的靠山。

　　　　从尤四海的小眼睛里偶尔射出一些精光，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里面贪婪的眼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1性1的自私与贪婪成为促进社会进步源动力的同时，也会让他们在贪婪和疯狂之中灭亡。

　　　　“如果我们和程家对上，府尊大人会如何办理？府尊大人那里我们还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他和这个程家有没有关系？要不要先打探一下？”周大裴不确定的说道。

　　　　“能有什么关系，无非是送银子的关系，这送的银子哪里能抵得过灭门抄家来的银子多？把程家灭了，抄出来的银子不是更多？他们吃肉，我们也能跟着喝点汤。”尤四海不甘心的道。

　　　　本来他们也没有想着能自己吞掉程家，只想着把程家的产业搞垮，让他们的佃户都回来给他们种地，做工。另外也妒忌程家现在的兴旺景象，不兴旺能招那么多人？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尤周两人想到，要去扳倒程家，那些想对程家下手的官府中人，肯定是会落井下石的。

　　　　那些官府中人吃肉，只要他们出力甚大，为官府的大人们火中取栗，那些大人们也不会忘了他们的。多少能留点汤给他们喝。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回去准备状子，尤爷也要准备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一起去府衙。让程家付出代价。”周大裴一想到程家的各个产业和良田，心底就火热起来。

　　　　只是他们的这些想法注定是完成不了啦，得罪了程翰，程翰怎么让他们好过？更不可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当天夜里，奉程大帅命令，程有财率领着叶东来的三连，三更时分出发，先期到达尤家庄，迅速的把尤家庄给包围了。

　　　　尤家庄不大，人口就四百多人而已，居住在一块地势较庄外水田略高的坡地上，有一条齐胸高的环庄土墙围着村庄。

　　　　这种齐胸高的土围子连盗贼梁上君子都防不住，更不用说是程家军这样的了，它的作用只是为了防住野兽进村庄和防住村庄里的家禽家畜走丢。在江南很多地方的小村庄都有这样的土围子。

　　　　连程家的程家庄以前也有这样的土围子，后来程翰要在程家庄发展工业区，建立工厂，才把它推倒了。

　　　　江北地区也有土围子，北方的捻子起来后，江北地区很多村寨都是建起大大小小的土围子，这些土围子可不是江南这种土围子可比的。那是真正意义上用来防住盗贼的土围子。

　　　　尤家庄的土围子，根本防不住程家军的脚步，程有财让人翻过去把土围子的门打开，这是程有财不想惊动村庄里的人，如果没有这个顾忌，直接就把门撞开了。

　　　　尤四海尤老爷的家很好认，尤家庄里最大的那个庭院就是尤老爷的家了，青砖大瓦的很是气派，与周围低矮的土坯房一比，等次就不一样。

　　　　留下叶东来带着一个排的人在庄子外面警戒。程有财带着另外两个排的人进入庄子里，包围了尤家庄的地主士绅尤老爷一家。

　　　　尤家养的狗在程家军过来的时候就狂吠不已，尤家庄被惊动了，好在程有财已经包围了尤四海一家了。

　　　　然后，当然是杀人放火了。多年之后，尤家庄的村民还记得很清楚，他们都是躲在自己家中瑟瑟发抖。没有人敢出来救尤老爷一家，尤老爷一家的呼救声和惨叫声响了没多久就停了。

　　　　在尤家庄做下这等大案要案之后，程有财率领着叶东来的三连，又奔扑周家村，用同样的方法把周老爷一家男女老少一起送去见了阎王爷。

　　　　五更时分，程有财把尤周两家的地契与浮财都拉了回来。

　　　　程翰大帅特意交代，要把他们的地窖找到，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银子什么的，这也是程家的地窖藏银给了他的一个启发。

　　　　这时代的人，银子很少放银行或钱庄，还是放在自己的家里安全，连程家都是如此，如果不是为了生意方便，也不会放一些到钱庄中。

　　　　本来程翰还考虑是否连村民都一起灭了口，后来想想，程翰还没法做到这么狠的程度，就让程有财过去只诛首恶就行了。

　　　　程翰不会去标榜自己是什么好人与圣母，亦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恶人，只要对得起这个国家民族，同时能让自己生存过得好就行。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时代，大到国家之间，小到个人之间。

　　　　如果自己没有力量保护，只要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自己也和他们一样的下场，就算没有得罪，主要被大人物盯上，如果没有力量去保护，那么，被这些大鳄鱼吃掉就不足为怪了。

　　　　很多人说华夏在明朝中后期的资本主义萌芽，如果没有满清的入侵，中国也会慢慢进入资本主义世界。或者在更早的两宋时期，如果没被当时的异族金和蒙元打断，也能进入资本主义世界。

　　　　程翰不认为会如此。在华夏这个权力资本的特色社会环境之下，纯粹的商人地位低下，资本没有权力的保护，根本就发展不起来。华夏历代商人的观念和欧美的商人大不相同。

　　　　华夏的统治者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观念影响下，夺取的政权。一旦取得了权力，就转化为地主阶级的代言人，这些都不是商人们能够参与的。

　　　　商人们被排斥和游离于权力体制之外。地主或农民阶层，他们通过各种形式的斗争，取得政权上台，就会有意识有目的地压制商人阶层，把他们当成肥猪来养。

　　　　这些商人为了逃过当肥猪的命运，只能依附统治阶层，求得他们的保护，只是这种求来的保护如何有保障？

　　　　资本没有自己独1立性和人格，如何会发展壮大？只能依附地主统治阶层，在一次次的随着华夏的治乱循环而浮沉。

　　　　除非有一个像程翰一样的穿越者站在上帝的角度去引导和推动。要么就是要有外力去影响华夏，比如欧洲人的殖民浪潮下的入侵，去打破这种治乱循环之怪圈。

　　　　如果是后者，华夏的历史已经证明，这是个痛苦的历程，也太他吗的长了。伴随着这些痛苦，华夏失去的东西也就太多太多了。

　　　　现在程翰要做的，就是要推动和引导华夏早日进入工业化进程，华夏才能从根本上去改变陷入的这种怪圈与被欧洲殖民奴役的命运。

　　　　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一些障碍必须扫除，满清乃首当其冲。

　　　　尤周两村庄的灭门惨案，几天后才传到松江府的府衙，只是苦主都翘了辫子，没有人告状，没人告状就当是没发生过，官府不下乡的明清时期，城外的乡下世界本来就是宗族，地主士绅们的天下。

　　　　一年来，赵德辙已经大概理清了松江府城内的各种关系，城外就没那么熟悉了。平时都是依靠士绅宗族去管理的。

　　　　只是这灭门案子放到哪里都是一个大案要案了，又不能不理会。朝廷的法度他还是要维持的，这种案子无论如何都是要上报的。

　　　　没有苦主，为了维护官府的权威，做做样子也要的。赵德辙派出的城内的总捕头带着几名捕快去看看是什么回事，查办一下是何人所为。

　　　　这些捕头和捕快出城后，都是匆匆忙忙的查找一下就回去了，报到衙门里的结论是仇杀或者是土匪所为。

　　　　他们怀疑是程家做的，在他们经过程家庄的时候看到程翰的团练出操，他们都集体沉默了。

　　　　程家军那统一的制服，整齐划一的动作，雪亮的刺刀，雄壮的气势，让他们看得震撼。这是团练吗？朝廷的经制之军和他们比起来，朝廷的官军更像是个乡下团练的样子。

　　　　还有程家庄的变化，也让他们看在眼里，这程家也太能搞事了，在规划中生活区内，五六丈高的大洋楼，一栋接着一栋在建设着，好几条街都是这样。

　　　　在工业区内，还有各种各样的工厂，都让他们这些都生活在松江城内之人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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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了恩仇

　　　　前段时间，他们都听说了这个程家庄的大搞建设之事，只是一笑了之，现在亲眼所见，程家庄的大变化，才让他们信服与震撼。

　　　　这次出来查案，取证，听到那些乡下小民们的描述，松江府的衙役们都怀疑这两个案子多半是程家做的。

　　　　如果是普通商家，还能拿扭拿扭他一下，石头也能把它炸出油来。现在这样子的程家，还是不要给自己找个取死之道。

　　　　至于坐镇于衙门中的各个大老爷们，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头痛吧。连刑房的聂八等人以前平时收了尤四海的银子，都不出头，不相干的人更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程家还有在京城的京官掌腰，就算没有，看到现在这个团练的样子，也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小衙役能得罪的。

　　　　何况，程家父子两人都是有候补官身在身，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程增盛的事还没泄露，京城的程家族叔还没得到消息，程继斌还给他送去银子。

　　　　程增盛的正房和妾室都还不知道他死了，这么久没有回来，那是路途遥远，她们还没往坏处想，以为程增盛到了京城投奔他的堂兄。

　　　　同时以为他就在京城找事做了或者有了小的，乐不思蜀了，到现在都不想回来。

　　　　这时代的音讯传递困难，这都是很正常的。

　　　　现在程家有了一点自保的能力，对这位程家在京城的族叔依赖降低了很多，没有了以前的急迫感。就算现在和这位族叔翻脸，程翰也不怕他。

　　　　不提松江府的三班六门的人回去如何向那些官老爷交代，程有财那天晚上从尤四海和周大裴的家里搜出的那些地契，一共一万零六百多亩，尤四海的多点，有六千四百亩。

　　　　浮财就没有多少，从他们的地窖里起出来的银子，拢共也才一万一千多两。

　　　　另外在松江府城内，他们还有四家店铺，两家粮油店，一家布匹店和一家香烛店，规模都不大。程翰看不上眼，不过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程翰派人拿着店里的地契去接管了这些店铺。

　　　　店铺中的原来掌柜和店里的伙计，也已经知道他们的东家已经遭了毒手。多半就是这个来接管的程家做的。

　　　　以他们的力量，想给东家报仇，那是以卵击石，何况还要看他们愿不愿意的。牵扯到自家的全家安全和饭碗。大多数人都会考虑的。

　　　　这些人里，肯投靠程家的，程翰也给了留用，另外派人协助他们，整顿之后再营业。其他的忠心原故主的，不愿意投靠的，和一些不合格的就把他们给辞退了。

　　　　程翰不是烂好人，受这一世程家的影响，程翰骨子里还是个商人。

　　　　这些查抄出来的东西，程翰都交给了他的老爹程继斌去全权处理和总览全局。除了土地有点用之外，其他的对程翰没什么帮助。

　　　　今后程家庄扩大，所用到的土地，尤家庄与周家庄都是挨着程家庄，刚好可以用上。

　　　　在城北外面的三个建筑材料工厂走上正轨后，程继斌就回来东城外的程家庄这边，程翰没空的时候，这边也是需要他去看管一下的。

　　　　这些琐事很是牵扯精力的，程继斌却是乐此不疲，能让程家的家业增加变大，他都是欢喜的。

　　　　他已经从上次收购生丝被抢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那次程家损失了十万两左右，这是包括事后抚恤，请大夫治伤的银子等。

　　　　和岳父一家重新修好，程斌心情也舒畅了一点，代价是程家的裁缝店和张家合作，成立一家新的制衣厂。

　　　　程家和张家几乎垄断了松江府的成衣市场，银子像流水一样流到程家手里。也让程继斌知道，吃独食可不是一件好事。

　　　　尤周两家乡下小地主的财货，程继斌只留下他们的地契田土和那些店铺，把那一万两银子分成好多份，用来打点松江府上上下下，上到知府赵德辙，下到衙门的皂吏，人人有份。最大的那份当然是知府赵德辙的。

　　　　如果是以前，程继斌也会去送礼，不过只例行送给松江城内有数的几个人。哪里像现在一样，几乎人人都有份。

　　　　一时间，从松江府官场上没有再听到说程家的坏话的，尤周两家的事，算是暂时压下了。今后还会不会有变化，那就不知道了。

　　　　只要程家的实力变强，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果程家没了实力，相信这些人都会像狼群一样扑过来，连皮带骨的啃掉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