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混日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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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程家的实力变强，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果程家没了实力，相信这些人都会像狼群一样扑过来，连皮带骨的啃掉程家的。

　　　　本来按程翰的意见，那几家小店铺都可以转让出去，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这种地方。这时，又变回守财奴一样的程继斌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只同意把香烛店给转让出去，其他三个店都留了下来。

　　　　几个月下来，程翰招收的团练，也就是程家军，已经初步完成了新兵的训练，在军事技能上已经很纯熟，排队枪毙进行的有模有样，不知道是不是样子货，这很难说，没上过战场的淬炼永远是新兵。

　　　　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应着这些程家军，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下来，程翰也想看看这几个月来的训练成果。

　　　　另外的一个就是这文化课有点差强人意，虽说保证了每个士兵最低都能认全一百个简体汉字的要求，这还是离程翰的基本要求相去甚远。没方法，这事也急不来。

　　　　军营会议室，程翰叫来自己最亲近的几个人开小会，程有财三个狗腿子和张贺，王兴贤一共五个人与会。

　　　　讨论的事情就是程家军的实战问题。会议上，吴雄提出响应朝廷官府的征召，去青浦与嘉定平乱，得到张贺与王兴贤的赞同，程有财和魏长根都沉默着，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见到程有财和魏长根两人在沉默，程翰就问魏长根道：“根子，你的意见呢，你是如何看的？”

　　　　魏长根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的反问道：“大帅，我们现在的威胁有那些？”

　　　　程家军的威胁有那些呢？说起来就多了，官府，土匪，豪强，各种贪婪想吞并程家的人都算是，程翰沉默了。

　　　　“我们现在哪里有什么威胁的，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根子，你太多心了。”吴雄大大咧咧的道。

　　　　“嘿，你就是个大老粗，除了练武有天分，做什么事都不在脑子里过一下。”魏长根对着吴雄呲笑一下道。

　　　　“好你个根子，敢取笑我，有种和我到外面练练？”吴雄不甘示弱的对魏长根提出挑战。

　　　　他想在自己优势项目上找回场子，耍嘴皮子他可不是魏长根的对手，魏长根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

　　　　“好了，别打岔，让根子把话说完。”程翰制止吴雄想要在比武上蹂躏魏长根的想法，想听听魏长根说说他的看法。

　　　　“大帅，上次我可是听您提过佘山那里有一股不小的山贼，我们何不去把他们灭了，既能练兵又能建功，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佘山离这里不远，他们的存在，对我们就是个威胁。现在我们来一个长途奔袭应该能解决他们。”魏长根看了吴雄一眼，然后对着程翰道。

　　　　这魏长根提出了剿匪的法子。而且是对着佘山贼去的，程翰上次和程有财从佘山回来后，很少提起这事，对于佘山贼，魏长根知道的不多，他想得也有点过于简单了。

　　　　从现实的威胁上看，佘山贼的存在，确实是威胁了程翰在松江城外的基业。因为距离上来说，程家庄刚好够到这些佘山贼的最佳活动距离。

　　　　以前程家庄不起眼，现在可不一样，程翰投了大量的金钱和精力去建设这程家庄，现在的程家庄可是颇具规模，可以说程翰的一切都在这里了。

　　　　如果被这些佘山贼毁了，程翰可是心疼死的，要重建就要花费更多时间。就算没被毁掉，只要佘山贼过来逛逛，程翰搞的团练就是个笑话。

　　　　加上满清官府这个隐形的敌人，程翰还没有对他们说要造反的事，这种事，连程继斌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现在就和狗腿子们说了。

　　　　对于佘山贼，要剿灭他们，需要从长计议。这个佘山贼很狡猾，也很警惕。一有风吹草动就躲起来，让你很难找到。

　　　　“嗯，这个佘山贼是要剿灭的，无论他们对我们有没有威胁，我们都不允许他们存在这里，卧侧之榻，其容他人酣睡！”程翰同意了魏长根的意见。

　　　　吴雄等人想了想，也同意了魏长根的看法。相比去青浦嘉定，去佘山更近些，佘山就在旁边，也让底下的团丁们能够有个适应期。

　　　　对了，还有程有财没发表意见呢，程翰看向程有财，见到他好像没有听到大家的讨论一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双手互绞着手指，看着地面发呆。

　　　　“有财，你看呢？”程翰看了看程有财，问他道。

　　　　大家的目光看了过去，程有财好像没注意到程翰的问话，让程翰脸上挂不住，这个程有财，开会讨论的时候竟敢开小差，简直是欠**了。

　　　　坐在他旁边的魏长根用手忖碰了碰他。程有财如梦初醒般的看着魏长根，又看看众人。

　　　　看到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程有财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错误，最后他看向程翰那边。

　　　　“大帅，我想去报仇！”程有财突然站了起来道。
………………………………

第52章长途奔袭

　　　　听到程有财坚定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众人都开始沉默起来，齐齐看向程翰。

　　　　程有财想去报仇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上次程翰派他去灭了尤周两人的时候就答应他，适当的时候让他去报仇。

　　　　现在看来时机也成熟了，就当是这次的实战练兵吧，也算一举两得。程翰点了点头，同意了程有财的请求。

　　　　这个仇已经拖了几个月了，现在时机成熟，是该做个了断了。程家军已经练成，刀已磨好，是该出鞘渴饮仇人的鲜血了。

　　　　根据程翰刚刚收到的消息，冯家并不是都住在平望乡，还有一部分是住在吴江县。冯家的主要人物大部分是住在吴江县城里，他们的武力是由其旁支掌握，平时就放在平望乡。需要时，再召出来做事。

　　　　吴江县的冯家，有吴江这个县城保护，程翰现在还够不着，除非程翰现在就扯旗，直接攻打吴江，要不然，只能先对付他们放在平望乡的武力部分，先剪除他们的爪牙。

　　　　这次确定长途奔袭，程翰只准备带一个营去就可以了。

　　　　靠着以前派来探路的程家护院和一些探子的描述，程翰画出的冯家庄地形图摆放在桌子上，参谋部的人围着它在讨论着。

　　　　参谋部的讨论结果是，程家军最好是黎明时分突袭冯家庄。以这个为前提，程翰让他们制定作战计划。

　　　　程翰看后做了一些修改，然后在排长以上的会议上进行了安排。谁的位置在哪里，谁主攻，谁做预备队，谁去包围都做了详细的安排。

　　　　程翰让参谋部做了几套方案，不过就这么一个冯家庄，程家军以优势兵力打它，没有不灭的道理，这个只是程翰在培养这些参谋人员。应该是用不上第二套方案。

　　　　五更时分，程翰让人叫醒程家军，开始埋锅造饭。程家军有夜间训练的传统，时不时的就来几次夜里吹起床号。

　　　　刚开始训练的时候，有一次差点营啸了，还好那时候没有给他们配备武器，程翰也是没有经验，直接套用后世的军训方法。他手下没有这时代的军官，没有人给他提醒一下。

　　　　当时的人们和后世的人们有很大的区别，后世的人们，夜生活丰富，都是夜猫子。这时代的人，营养跟不上，很多人都有夜盲症。好在程翰对程家军的伙食上下了功夫。

　　　　松江府地区不缺海鲜鱼肉之类。程家军的状态好了很多，几个月之后的现在，有了很大的改观，夜盲症基本上都消失了。

　　　　那次的营啸，让程翰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也让他更坚定了要夜训的决心。随着夜间拉训的进行，程家军已经习惯了不时的在夜里吹响起床号了。

　　　　虽然在夜战方面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程家军无疑是这时代中的夜晚行军的强军。

　　　　吃过饭后，程家军开始再次集合，整装出发，为了不出意外，程翰让人打起火把，晚上长途行军，还是保险点好。

　　　　负责前去打探消息的是程府以前的护卫，叫姜田一，以前就是他去监视程增盛的那个护卫。最近都是他带着几个程家军的侦察兵在前面开路的，李延庆的前锋连紧随其后。

　　　　这里水网密布，小溪小河多如牛毛，行军很不方便，现在虽说是冬天的枯水期，一些小溪小河就是涉水也能过去，不过在冬天里这样做，肯定会让程家军冻出病来，出现非战斗减员不可。

　　　　李延庆作为这次的前锋，当尖刀连，在前面找船或者搭建浮桥，早半个时辰出发，沿途留下接应之人。冯家的祖宅和袭击程继斌的冯家武力，都住在莺脰湖畔的冯家庄。

　　　　当程翰带着后续部队到达的时候，程翰让人把火把熄灭，现在已经是天亮前的黑暗了。再过一会，就开始出现黎明了。

　　　　“报告大帅，李延庆前来报道！请指示！”前锋李延庆没有等到程翰去找他，在程翰刚到的时候就过来了。

　　　　“李连长，你来的时候，有什么发现没有，冯家庄情况如何？”程翰也没有和李延庆废话，他需要第一时间了解敌情。

　　　　“整个冯家庄黑灯瞎火的，里面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不过外出的路口，我都派人看住了。想要了解里面的情况，还是让老姜来说吧。”

　　　　李延庆大概的介绍了一些情况。顺便把程翰先前派来了解情况的程府护卫，姜田一给带来了。

　　　　姜田一是和李延庆以前同是程府的护卫，关系还不错，现在李延庆当了程家军的军官，姜田一现在变成了程家军的情报头目。

　　　　自从吴云彪派来的打探消息的人失踪了之后，程翰就着手亲自安排这些事。姜田一就是程翰那时派来了解情况的程府护卫，曾经混进去观察过。以前他还专门负责为程家军打探消息的。

　　　　冯家庄三面环水，而且是四面修了寨墙。墙高有一丈有余。只有一面是陆路连通，连通的通道有一道寨门，寨门前挖了一条壕沟，连通了湖水，壕沟上设置了吊桥连接道路。晚上都把吊桥升了起来。

　　　　这样的防御，在江南的小镇子中是头一份了，比之小县城也不遑多让。看着这样易守难攻的样子，程翰自峙强攻会有一定的伤亡。

　　　　“大帅，这个冯家庄里是分内庄和外庄的，内庄是冯家的护卫们和他们的头头冯全恩的住处。外庄是他们的一些族人经营的店铺和还有一些他们的佃户在住。”姜田一对这些早就烂熟于心，随口就来。

　　　　“里面的内庄戒备森严吗，放哨的有几个？”程翰望着姜田一，问道。

　　　　“内庄有两个门，前门和后门，平时都有四个人看守，夜里还有人专门的人巡逻，上半夜巡逻一次，下半夜一次。巡逻队的人有十个人。现在天快亮了，已经巡逻过了。”

　　　　内庄的道路情况，墙高多少，护卫多少，头目们的住处等等，这些，姜田一有些打探了出来，有些也不知道。

　　　　程翰将所有的细节都询问清楚，免得出了纰漏就被动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问完这些之后，程翰让程家军短暂休整一下。喝水，吃点干粮，检查武器弹药。让张贺去把近卫连里的特种排的排长叫来，一会儿功夫，张贺就带着一个矮墩青年过来。

　　　　“报告，近卫连特战排薛重前来报道，请大帅指示！”矮墩青年来到程翰面前，立刻立正敬礼道。程翰还了一个军礼。

　　　　这个薛重也是护卫出身，功夫很不错，被程翰选成了自己特种部队的军官。“薛排长，这次我让你带着特战队作为尖刀，上去把钉子拔掉。打开内外庄的大门给大军扫清障碍。能不能完成任务？”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薛重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平时话很少，这时的回答，就是程翰平时军训时候教的标准回话。

　　　　听到前世这个标准用语。程翰就知道，特种作战的第一战就要打响了。天际已经出现鱼肚白了，天开始蒙蒙亮了，能见度方面在程翰看来已经可以达到程家军的作战要求了。

　　　　在程翰的注视下，薛重立即集合特种战排里的士兵，开始分配任务。这些士兵都是全军里精挑细选的人，军衔都是军士级别，享受士官的待遇。

　　　　程翰有什么好装备和资源都先给他们装备上，让别的部队眼红不已。

　　　　吃穿，用度，军饷，等等有别于其他部队。有相应的待遇，就有相应的义务和要求，训练量都是别人的两倍，还有专门的训练场地，程翰亲自训练和上课的部队就是他们了。淘汰率也是相当高的。

　　　　这些特战队的战士，人人开始脱了棉衣，露出健壮的身材。身上挂满了各种装备，背上还背着一把长火枪，腰里的武装带上还插着两把短枪。个别的队员不背火枪，只拿着弩机，弩这种武器在中国现在满清时代已经被淘汰了，程翰也只是在特种部队中小规模的装备了一些。

　　　　薛重把他们分成两组，基本是他带两个班作为一个组，副排长陈家望带着另一个组，都避开正面的大门那里，乘着小船出发到湖里去，从后面的左右两面寨墙上进入庄内。

　　　　装备了飞爪的他们，爬这样的一丈高的寨墙，就像小儿科一样如履平地。平时训练比这个高得多了，难度也大多了。

　　　　从程翰的位置望过去，天际间蒙蒙亮，虽然露出了鱼肚白，不过还是什么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就是用怡和洋行买来的单筒望远镜也一样看不清楚。这种单筒望远镜，程翰买了很多，基本上排长以上都有一个，特种部队是配到班组一级。

　　　　冬天的湖水很冷，估计如果掉到湖里，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冯家庄的庄墙上几乎是看不到人的，这样的天气，晚上还能站在上面的不是鬼就是神仙。

　　　　这些年来，冯家庄没人敢来找麻烦。外庄的戒备就松懈很多。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何况他们就是附近最大的贼。

　　　　薛重他们很快就进入外庄里面，一组人让副排长陈家望带着，沿着庄墙向庄门逼近。用匕首和军刺还有弩箭一下就解决了外庄的守卫。薛重带着另外的两个班，到内庄去查看情况和准备开内庄的门。

　　　　随着外庄的吊桥叽叽呀呀的叫声中，被放了下来，大门也开始被推开。在望远镜中，程翰看到了门口那里火把摇动了五下，这是约定庄门被夺下的信号。也是接应外面部队进攻的信号。

　　　　看到信号出现后，程有财带着一营，迅速的冲了上去。沿着薛重打开的通道，进入了冯家庄。程有财身先士卒，也不管外庄的其他地方，直接就奔向内庄的大门而去。

　　　　还没走到内庄大门那里，程有财他们就听到一声惨叫声传了过来，在这个寂静的清晨，是那么的刺耳。随后就响起排枪声和喊杀声，还有人临死时的惨叫声。程有财开始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内庄大门附近那里。

　　　　刚好就看到薛重正带领着手下使用挠钩飞爪等在爬墙，下面是站成两排的特战队进行排枪射击，掩护薛重他们的夺城。

　　　　十几个人身手矫捷的抓着绳子，两脚登在墙上，飞快的攀爬上去，楼上的冯家守军也是拼命的抵抗，用鸟铳和程家军对射。冯家贼在门楼的守军没几根鸟铳，很快就被压制得露不了头。

　　　　使用飞爪的特战队，刚刚攀爬到一半，再一会，眼看就要上去了。冯家守军躲在墙垛后面不住的丢石头和滚木，一个特战队员闪避不及时的被砸中。惨叫的就掉了下来，摔到地上。

　　　　飞爪开始被砍断了绳子，或者用手中的兵刃推飞爪，可惜哪里是推得动的，只能用刀砍，薛重他们爬到一半，绳子断了，他们几个人掉了下来，还好这内庄的墙也不是很高，也就四米多点，也才爬到一半，只要不被滚木石块砸中，就没什么大碍。

　　　　薛重掉下来的时候，顺势往旁边滚了一下。一个石头就掉到他摔的地方。直起腰丢东西的冯家贼，被排枪一个个打死，躲在后面的丢东西就没什么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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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杀戮

　　　　程有财的到来，手下的程家军马上加入压制射击之中，程有财分出一个连，让李延庆率领，绕道前面，奔扑后门而去。

　　　　排枪一阵接一阵的轰响，铅子打在庄墙上，墙垛上，砖土纷飞，墙上的冯家贼只有死死的抱头蹲在墙垛后面，瑟瑟发抖。铅子在头顶上掠过，发出哧哧之声。

　　　　墙头上一个冯家贼头目，目光中露出恐惧和不解的神色，转头看着墙头上剩下的几个人，还有六个躺在地上，除了两个还在高高低低呻吟外，其他四个貌似已经死了。包括他在内，驻守墙头的十个人中，只剩下了四个人。

　　　　事起仓促，要不是癞头三临死之前的叫声，被人摸上墙来，大家都得死。借着微明的天色，这个头目看了看下面攻击的人中，都是穿着绿营兵勇的服装，心头大震的同时，也有点疑惑不解，朝廷怎么来攻打冯家庄？

　　　　为了迷惑冯家与满清官府，程翰让这次参加奔袭的程家军都穿上绿营兵勇的号服。

　　　　怎么还没有人增援上来，冯家的头目心中开始崩溃，其中一个冯家贼发了一声喊，扭头就往墙下跑去，其他几个见状，也有样学样，连头目自己都想着跑下墙头，躲到庄内房间中，这朝廷大军都来了，看能不能躲过去。

　　　　冯家头目几个发足狂奔，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墙头，趁着这个空隙，薛重大喝一声，重新抓着绳子攀爬而上，程有财也让人拆了附近的房梁用来当撞木去撞击大门。

　　　　可以说是程翰他们这些人没有一点经验，程翰自许看过一些历史小说，又是出身后世军中，以为用什么特种作战就能把这么一个庄子踏平。纸上谈兵和现实还是有点距离的。

　　　　古代攻城战与现代战争，还有武器的应用等，还是有点不同的。就是现在，如果程家军有炸药包，直接就上去把大门爆破了，可惜程翰到现在还没有制作出来。

　　　　程翰没有考虑周全，长途奔袭而来，又不带火炮，战前也没有如古代攻城一样制作云梯，攻城车什么的。程翰心里是不屑于用蚁附攻城这种有伤士气的方法。

　　　　程家军的主要训练，是冲着野战破敌而去的。攻城战非其所长。程翰又是大炮火枪主义者，在他看来，大炮轰城，什么城墙能阻挡得住？只是他的大炮小炮都没有带来。

　　　　那些他一手带出来的程家军，又有哪一个是战争天才？程有财，吴雄，张康年等几个，不是亲随出身，就是看家护院出身。

　　　　底下的士兵更是泥腿子出身居多，加入程家军之前，大字都不识一个。偶有一两个，小地主出身，也没有什么战争经验，所学之军事知识与技能也全部是程翰所授。

　　　　抵近射击的排枪声终于让程有财叫停，薛重的特战队已经有人上去了墙头，再不停住射击，那乐子就大了。

　　　　在薛重登上墙头的同时，程有财带来的一营也已经开始用撞木撞击大门，还有一些沿着薛重等人的绳子，也开始攀爬，没有用过飞爪爬墙专业训练的一营普通程家军，攀爬速度并不快，偶尔还有人在绳子晃荡中掉了下来。

　　　　留下两人接应底下的一营兄弟，薛重领着已经上了庄墙的特战队迅速冲下庄墙，去打开大门，准备接应一营的兄弟进来。

　　　　刚下到庄内，薛重就看到街道远处一个胡子拉扎的大汉领着十几个人向着庄门处跑来，后面零星有人从街道两边房屋中披衣拿刀冲出来。跟在他后面。

　　　　“列队！”薛重用手一举，大喝一声。二十几个特战队员迅速排成三排，薛重就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副手陈家望就站在他身后第一排队头。

　　　　“一队，二队上刺刀，准备随老子杀敌，拦住他们，三队在后面装弹射击！”薛重迅速做出了反应。

　　　　麾下的特战队默默的将刺刀装到枪口之下，传来细碎的金属碰撞声，这时候的天空已经是鱼肚白了，天色开始白亮了起来，秋夜寒露，清晨的早上已经有了寒意，二十把刺刀看起来更是寒气逼人。

　　　　率先踏出几步，薛重带着前面两列向来敌迎去。他带着的前面的两队已经来不及装弹了，只能为后面一队争取时间，连大门那里都没有时间去打开。

　　　　必须把这波冯家贼打下去才行，好在庄墙上的冯家贼跑的时候，带着大门那里不多的几个人跑了，大门那里现在是空无一人。

　　　　现在薛重的后面就是大门和庄墙，已经是退不可退，等着程有财的一营增援上来。后面的一队特战队，在紧张的填装火药中。

　　　　几个月的训练，让他们装弹已经熟得不能在熟的动作，在紧张之下，也有个别出错的地方。

　　　　薛重领着两队，依着训练时候的拼刺战术动作，三三一组，组成一个个拼刺小组，这些程家军最精锐的武力，沉默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来人。准备迎接到来的肉搏厮杀。

　　　　庄内中心的一座大宅里，冯家贼的武力大头领冯全恩，在程家军进攻内庄大门排枪声开始响的时候，就被惊醒了。

　　　　他一下子披衣而起，迅速来到墙边，从墙上挂着的刀架上，拿了自己的大刀，就冲了出去，看都不看床上惊魂不定的小妾一眼。

　　　　守在门外的亲卫，这时也听到了一阵紧似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