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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清混日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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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翰沉默了一下，飘香脸色微微变了变，然后马上恢复了正常。
“关于蓝蔚雯……”
飘香开始告诉程翰关于海防同知蓝蔚雯他们的密谋之事。
到了程家庄，现在称呼程家镇更合适一点。程翰安排飘香主仆两人在镇子上住了下来，方便及时得到飘香方面的情报。
飘香主仆看着这个平地而起的大镇子，各种高大的楼房建筑，充满中西结合的建筑风格，宽广到有点夸张的街道，硬化的水泥路面，让她们看着是那么……异类。
楼房样式是内部的房间格局与后世的一样，差别在于楼房的顶部，大部分是盝顶，红色的琉璃瓦看上去是那么光彩夺目，还有一些楼房建筑为了能快速入住，造出来的就和后世一模一样的楼房。
程翰回到军营，就开始召集排长以上的军官过来列席军事会议。
这个时候的程家军官兵，过年时候休假的人都基本回来了，程翰也不管这些日常的琐碎事务，这些是属于军政司在管。
会议上，程翰主要强调的是让各级军官把下面的人操练好，按着程翰编写的军事训练手册强化训练。
要做到能够随时可以出兵，随时可以拉出去打仗并歼灭敌人的野战能力。程翰要的是野战军。不是那种鱼腩样的守城部队。
因为程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要开始举旗，到时候拉稀那可就是身家性命相关了。飘香带给程翰的那个消息是
蓝蔚雯与赵德辙的师爷严敬申在粉香院喝花酒，准备密谋除掉程家，其中还有一个叫程先生的人也在作陪。
意思就是松江府的第一把手和第二把手已经联合起来，要吞掉程家了。总之，这一天的到来程翰也有一点心里准备，没有这种情况那才奇怪呢。
怪不得在中国封建社会，很难催生出资本主义来。商人阶层没有安全感，基本上都是被当肥猪来养的。
………………………………
第65章布置
这个蓝蔚雯，程翰记得好像都没见过他，就谈不上结怨了，至于知府赵德辙，也差不多一样，不是私人恩怨，那就是利益之争了，要么就是把程家当肥猪了，程家最近让程翰搞的风声水起。
在松江府现在都是风头最大的商家就是程家了。以前的程家虽然有钱，但都比较低调，不引人注意，现在的程家就不同了。
程家的各种产业，加上现在大张旗鼓的在程家庄大兴土木，程翰总不能把满清的这些贪婪蛀虫当瞎子蠢材看。
其实，赵德辙，蓝蔚雯等人也是打着利用佘山贼去攻打程家庄，然后，他们再带领官兵灭掉佘山贼，顺手把程家产业吞掉，一举两得。
毕竟，程家父子都有官身在身，明目张胆的赤膊上阵，他们还会有点顾忌，表面文章也要做足的。
让他们下定决心的是，程家庞大的产业，日进斗金的诱惑。财帛动人心，迷人眼。京城程家和松江程家，已成仇人，分裂的程家让他们看到了机会。
这个还得从几个月前程翰吧程增盛赶走说起，程增盛被程翰赶走，然后死在了外面，京城程家最后还是知道了。
这是程增盛的一个叫黄得利的亲信九死一生，历经千辛万苦，冒险北上给他们带来的消息。之后，京城程家人查到了程增盛死于泗汀镇，是佘山贼攻打泗汀镇的那天晚上。
他们把程增盛的死归于佘山贼，也归到程翰父子头上，那个在佘山贼，赵德辙，蓝蔚雯等人之间穿针引线的程姓师爷，就是程增盛的亲弟弟，程增世。
他一直跟随着在京城当御史的堂兄当师爷，几方能够联起手来，联合在一起，又各怀鬼胎，就是他在背后推手。他恨透了程翰一家和佘山贼，准备让他们给他哥哥程增盛陪葬。
程翰建立的情报机构时间短，经验不足，没有发现这些蛛丝马迹。程翰也是个自负的人，认为自己手握实力强大的程家军，没人敢惹。
程家军自从成立以来，一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能让松江府满清官员感到害怕，他们只是认为这是一支普通乡下财主一样的泥腿子护院，人数倒是多了点，讨灭时会有点麻烦罢了。
而他们恰恰怕麻烦，他们上面还有上官，和朝廷在看着他们呢，逼反朝廷命官，使地方不靖，让人捅上去，弹劾一番，估计不死也掉层皮。
满清官员的鸟德性，怕麻烦，官僚主义盛行，得过且过。见到银子眼冒金光。古今一个鸟样子，他们几乎一脉相承。
“贺子，最近收到消息没有？”程翰在开完军事会议之后，晚上就留下自己的几个亲信开了个关门会议。
程翰把自己掌握的情报给自己的亲信们通报了一下，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
“翰哥，记得年前的时候，抓到了佘山的几个探子没有，抗不住刑死了三个，其中一个知道一点什么，透露出佘山贼与官府中人勾结联络的事，他是帮忙搭线，他上面还有一个是负责与官府接触谈话的人。他死之前，就知道这么多。可惜没有抓到那个佘山贼。”张贺有点羞愧的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看你这个锦衣卫头子当的一点也不像。”程有财有点埋怨道。
“这不是没有联想到这个事与咱们有关么？以为他们只是接受招安之类么？现在听了翰哥说的情况，才想起来或许这个事与咱们有关系么？当时我记得给翰哥说过这个事，翰哥好像也没有重视的样子。”张贺接着说道。
“这事不怪张贺，是我疏忽了。”程翰接个这茬，“现在关键是找出这个佘山贼的负责人来，抓到他，才能弄清事实的真相！”
“贺子，你的军情司与飘香的安全司通力合作，我会给她那边打个招呼，把这次针对我们的阴谋弄清楚。”程翰吩咐道。
张贺起身应了下来，这个本来就是他的工作。
“这不是官匪勾结么？这大清的天下怎么会是个吃人的样子。”王兴贤露出痛恨的神色道。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一家的遭遇，就说明了这大清的天下，当顺民而不可得，也有着家破人亡的时候。
其实哪个朝代都有他这样的事，也不只是满清才有，弱肉当然会被强食。
“这不是废话么？”程有财看了王兴贤一眼道。
“少爷，既然这些鸟人这么对待咱们，咱们干脆反了他1娘1的！凭着我们现在的实力，府城绝对是一鼓而下，抓到这些狗官，剁了他们的狗头！咱们可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大不了，和以前曾老太爷（程翰太曾祖父，他爷爷的爷爷）一样，泛舟出海或者占山为王。”吴雄突然站了起来道。
看他一脸愤然的样子，程翰也没有怪他冒失，许久没有听到吴雄喊自己少爷了，现在反而听着亲切了很多。
“坐下，时机不成熟，现在还不是时候！”程翰招手让吴雄坐了下来。
他也没有隐瞒自己的企图，这话的潜意思就是，‘会造反，但不是现在’。
算是提前给自己的亲信们通了气，程翰是绝对信任他们的，如果连他们都背叛了，那程翰就是该死的，怨不得别人。什么雄图霸业，那就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
听到程翰要造反的意思，屋子里的一众亲信，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一些人还隐隐露出兴奋的神色。吴雄与程有财表现的最明显，内心的想法都写到脸上了。
这是他们相信程翰这位少爷，正如程翰信任他们一样。
“少爷，府城那边，家里的人是不是该把他们都接出来？在这边，咱们能更好的看护住他们！”魏长根神色凝重的说了一句。
“根子说的不错，老爷，夫人们，还有老夫人，她们都必须接过来，在府城那边，咱们总是没那么方便。”程有财赞同道。
“不忙着把家人接出来，现在家里还是安全的。现在就把家里的人接出来，就表示咱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他们可能会提前发动，咱们虽然不怕他们，只是这样咱们也很被动。”程翰没有听从魏长根他们的建议。
考虑了一下，程翰再次说道，“不过，家里的护卫只有一个排，少了点。以前还没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有财，你明天带一个连回家里保护，你就不用回军营了，你专门负责保护家里。”
一个连加上家里一个排的程家军，这力量就是集中松江府城中所有的清军也不是程家军的对手了。
城外还有程家庄中的程家军，事有不对，程翰绝对会先发制人。松江府城内的绿营，被张贺他们收买了不少，他们虽不会反叛满清朝廷，还是会有个别的人给程翰通风报信的，同时还有张贺安插的人会提前知道消息。其实，程翰也没指望过这些绿营墙头草。
程翰最大的依仗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程家军，有了这个本钱，在这个乱世里就能保命与纵横天下。
“放心吧！少爷，有我在，家里是安全的，除非我死了。”程有财拍着胸脯应下了这个任务。
有见于此，程翰觉得他是不是太年轻，不靠谱，自己这个程家军团体，就是这么年轻，有朝气，有冲劲，也代表着各种经验的不足。
“田一，你的外勤处，就在家里协助有财，看好家。盯住赵德辙他们！”程翰吩咐军情司里负责外勤处的姜田一。
“是！少爷。”姜田一枯井无波的脸上，面无表情的应道。
“不管他们是什么阴谋，咱们给他们来个一力降十会。明天，我带着大雄的一个营，去把佘山贼给剿灭了，省得他们给咱们添麻烦。留着这伙贼子在那里，对我们程家庄，始终是个威胁。”程翰决定铲除这个祸患了。
“还有，根子，你在军营坐镇，看好这里，随时策应有财，有着临机决断之权。另外，还要看住蓝蔚雯的动作！张贺，你也要派人盯住他们。”程翰对手下的几个亲信大将布置着任务。
“是！遵命！”这些亲信都齐齐站了起来，接下了各自的任务。
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力量面前，只有被轰杀至渣的份！
开完内部闭门内部小会议，程翰让他们都回去准备，做好各自负责的那一滩。另外程翰召集明天的作战人员过来开会。
作为明天随同程翰出去剿匪的吴雄以及三营的三个连长，和参谋部的几个参谋，还有特种部队的薛重等相关人员再次过来开会研究如何打这个佘山贼。
这些人也绝大部分是程家的护卫出身，只有参谋部里的一个挂着中士军衔的参谋钱保桂和挂着下士军衔的莫二蛋才是以前招兵时候招来的。
半年前，程翰以前和程有财在追杀程增盛的时候，到过佘山寨，知道那里易守难攻，还有几条小路通向后山，做贼窝真是个好地方。
程翰凭着记忆，大概画出一个简略的佘山寨地图，为吴雄等人讲解了各个地方，地形，道路。然后讨论如何攻打，让他们做出作战计划。纯粹是为了培养他们的能力，还有不能让这些佘山贼跑了。
五更天一过，程翰就让人吹起床号，吴雄已经全副武装的等在训练场上了，在程翰带着警卫和一众参谋过来的时候，所有的程家军都起来了，并且披挂整齐的列队报数了。
军官整队声，报数声，口令声，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军营苏醒了。就在这些声音中，程翰登上了检阅台，四周插着火把，照得训练场如同白昼。
看着这些儿郎，程翰感觉这大半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程翰没有长篇大论，只说这是晚上的一个集合训练。另外，宣布带三营出去拉练。其他的官兵宣布解散，可以回去营房了。
晚上夜间集合训练，是程家军的一个训练科目，不定时的就来一下。没有人怀疑程翰大帅所说的话。
不用出去训练的官兵，陆续返回营房，后勤处早就得到吩咐，为三营备齐了干粮弹药等物质，每个人都是荷枪实弹的。
以前也是经常有全副武装拉练的，三营的士兵虽然奇怪，也没有人交头接耳的去议论，程家军的军纪可不是摆设。
及至出发的时候，程翰才对三营的将士宣布，此去是为了剿灭一伙土匪！准备来个灭此朝食。
吴雄过来请示，是不是可以出发了。程翰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刚好六点左右，天已经蒙蒙亮了。程翰右手一挥，
出发！
………………………………
第66章泰山压顶
从松江府到佘山寨的距离，直线距离也不过是十公里左右，哪怕是熟悉的道路，程翰也控制着行军速度，沿途哨探，戒备，无不周全。
路上碰到的行人统统扣押下来，随军行动，免得走漏了风声。等佘山的战斗打响之后再放了他们。程翰把能收集到的马匹都交给了这些哨探和炮兵用来拉炮。
想着作为骑兵，还差得远。这些人，训练了几个月，勉强算是骑马的步兵。南方缺马，地形又是水网密布，不利于骑兵作战，程翰也就没有建立骑兵的紧迫感。好在这里只是短途，松江到佘山，没什么大江大河拦路，一些小河沟直接淌过去就是了。
薛重带着的特战队，程翰早就把他们给派了出去，另走一路，绕道到佘山寨的后面去堵那些佘山贼。
走在行军队列中的程翰，一直在思索着蓝蔚雯他们的事，刚刚灵光一闪的时候，总感觉心里想着什么，又总是抓不住的样子。
他并没有想到是程增盛之事引起的。他现在办团练，开工厂，都是在乡下闹腾，并没有在满清这些官员的眼皮底下。
近来程家庄的拔地而起，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在后世历史书中，满清的官员都是迟钝，无能的代名词，迷惑了程翰的双眼，这多少让他的认识思维有了定性。
满清朝廷对汉族武力的防范很严，经制军队中，八旗是满清的基石，绿营军中的军官也是以满制汉，甚至连地方团练，规模也都是有限制的。
经过两百年的统治，特别是现在满清的后期时代，对地方的控制已经逐渐松动，无力。没有了清初那么严。其实，封建王朝，在官府不下乡的时代里，对地方上的统治，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
程翰是打了个擦边球，又是处于乡下，以满清官僚的效率和习性，只要不闹出乱子，稍微出格点也能遮掩过去，何况他也有官身护体。现在蓝蔚雯和赵德辙都要联手对付自己，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这次出征，程翰带来了十门3磅炮和四门6磅炮，把军中训练的优秀炮手都带了出来，由王兴贤这个炮营的营长带队。炮兵就在后面的队列中行进。
考虑到地形限制，和快速行军，这次不带其他大炮，佘山寨不是什么坚固的城堡。只带着3磅炮和6磅就够了，用挽马拉着。
装在炮架上的火炮，压得地面发出吱吱呀呀的响，这声音听在程翰的耳朵中，竟是如此的美妙。
身边是滚滚而过的铁流，身穿棉大衣服，手带棉手套，肩上背着步枪，默默行军赶路的程家军。
这身装备，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奢侈到了极点。冬日行军打仗，辛苦程度那是不用说的，好在只是在左近的佘山，离松江府城并不远。程家军的训练中也经常要长途拉练，后勤保障什么的，更是足额供应。士气与精神还很高昂，大有灭此朝食的样子。
有如此虎贲在手，不管他们是什么阴谋，还是什么诡计，在自己的大炮射程之下，什么都是浮云。程翰这次是以泰山压顶之势拔掉佘山贼这个隐患。
“大帅，佘山快到了，探马回报，前锋已经开始准备上山，抓到个贼人，还有另外两个逃跑的，已经被追上杀了。”吴雄策马过来，翻身下马，敬了一个礼，禀报道。
吴雄的声音，让程翰从沉思中回到了眼前。吴雄等人的骑术是在程翰办团练后才学会的，目前也只能勉强会骑着马慢跑赶路，想像骑兵一样进行骑马作战，那是想也别想，程翰也是一样的骑术，没什么长进。
“让弟兄们休息一刻钟，另外让兴贤加快点速度，等大炮跟上来，咱们也进山。！”程翰吩咐道。
随着传令兵低沉的声音中，队伍开始停下休息，留下警戒部队，其他的都开始休息，程翰教大家互相用针挑破脚上的水泡，或松动一下绑腿。趁着短暂的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看了看手中的怀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程翰已经开始在排长以上之中，都给他们装备了怀表。还在全军中普及后世24小时制，用以取代中国古代一直用的时辰制。
“大帅，让卑职到前面去，带着前锋去取了三山好的脑袋来献给大帅！”吴雄下马后，跟在程翰身后不死心道。
“指挥员就应该在后面，现在冲锋陷阵还不需要你去，等到需要你上去的时候，你不想上都不行。”程翰回头看了他一眼。
“大帅几次出征，卑职都没有跟随左右，这次好不容易能跟随左右，卑职，这次送来的不是三山好的脑袋，就是卑职的脑袋。”吴雄立下军令状一样的道。
“好吧，不让你去，你就像猴子一样在老子面前上蹿下跳的。”程翰总算是同意了他的请战，“你的脑袋老子不要，三山好的脑袋自然有人去取，打好前锋就行。”
“谢大帅成全！”吴雄高兴的敬了一礼，转身带着他的警卫就走了。
后军，一队马拉的大炮，人喊马嘶的声音噪杂，后面负责警戒保护大炮的程家军也在帮忙推炮。
“快点！早上没吃饭么？耽误了大帅的事就是耽误了我的事，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王兴贤一边徒步跟在一架炮车旁边，一边帮忙推炮车的车轮。嘴里还不听的吆喝一声。
冬天的路被冻得比较硬实，三磅炮和6磅炮都没有多重，有马拉着，总算是没有掉队，只是王兴贤想快点跟上前面大军的队伍而已。
军队就是个大熔炉，连王兴贤这样之人，几个月过去，也有了粗犷结实的样子，什么样的统帅，带什么样的兵，程翰整天用国骂骂人，让部下都学了去。
有什么是学的最快的话，当然是国骂了，程家军几乎人人都会了。晚上上文化课学习的时候，那些文化知识，也没见他们学得这么快。
冬日里的早晨，睡个懒觉是人的天性，冬日早晨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更是倍儿爽。佘山寨的众人，更是想着温暖被窝的舒服好去处。
佘山寨最近过得还算不错，衣食不缺，除了以前出去抢劫的，还有一些商家送的买路费，最近满清的官兵也没有过来进剿，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已经是日上山高，佘山寨开始苏醒了，起来小解的，做饭的，猪叫狗跑，各种声音多了起来，当然睡懒觉的人还是有的。鸡鸣狗吠，好一副祥和的世外桃源。
半山腰的最大一处宅子里，最里面那间房屋中，断断续续的传出一阵令人脸红耳赤的靡靡之音。
“砰！”的一声，似远还近的一声鸟铳声传了过来，把正在进行床上远动的三山好吓了一跳。
三山好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兴趣，既而又大怒道：“哪个王八蛋兔崽子，大清早的在玩鸟铳，让老子知道是谁，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佘山寨和满清官府作战中，有一些缴获的武器中就有鸟铳，一些寨子中的头目和寨丁也有时会拿来射击一下，熟悉这武器的性能。或者纯粹是拿来玩一把。
掀开被子，‘三山好’光着身子跳下床来，也不顾自己暴露的身体会不会被人看到，开始自己穿衣服。他没有让女人帮忙穿衣服的习惯，长年当贼的习惯而已。
“砰！砰！砰！”这时，鸟铳声再次响起了几声。
“不对！这声音怎么几乎同时打响的？声音之大声，也有点不对！”三山好系着衣服的手停了一下，细细倾听。
这时，响声又没有了，刚才好像就是谁在同时打放鸟铳玩儿一样。凭着这么多年的敏锐嗅觉，三山好意识到一丝危险的感觉，这些年来，这样的感觉可是救了他好几次命，手上穿衣服的速度加快。
刚刚沉寂了几息的时间，鸟铳声再一次响起，这次更是规模更大，而且持续不断，伴随着还有几声爆炸声。随之而来的，呐喊声，求救声，惨叫身，爆炸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就是再迟钝的人也明白，这是敌人来了。而不是鸟铳走火。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声音，地面微微颤动，三山好脸色大变。这是什么炮药，如此厉害，听声音，正是第一道墙关那里。不知道哪里如何了？
这时，房间外面的脚步声响起，穿好了衣服的三山好，刚拉开房门，就被外面推门进来的人差点撞倒。“大当家！不好了……”
………………………………
第67章杀鸡用牛刀
“大当家，不好了，官军杀过来了！”来人还没有爬起来，就已经惊慌的喊叫了起来。
来人的大嗓门把房间中的女人吓得瑟瑟发抖。
“慌什么慌，集合兄弟们，随老子杀出去！把狗官们都杀退，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里！”三山好对着撞着他的佘山贼小头目皱眉喝道。
“是，是，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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