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混日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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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委把总的小妾只穿了一件肚兜，在床上吓的瑟瑟发抖。都这时候了，这亲兵还有色心，真是色胆包天，这把总大人却没有发现亲兵的小动作。

　　　　“走，到外面召集弟兄与本官出去杀贼去！”

　　　　穿上正九品武官官服的外委把总，对这个亲兵招呼一声。

　　　　外面已经有十几个绿营兵过来了，有些衣服穿的乱七八糟的，有些手中有武器，有些空着手。

　　　　外委把总也不管了，大手一挥赶紧带着他们向前门跑去。东西两门平时都分别有十个兵丁在守门。

　　　　这时候，贼人都搭着梯子过来了，这镇墙才一丈高，随便搭个梯子就能跳进来，就这么点高度还不怕摔伤。

　　　　外委把总到的西门的时候，地上已经有六、七具尸体，有是贼人的，也有兵勇的。西门的十个守卒已经有四个躺倒地上了，其中有一个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他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一步步的后退，贼人跳进来越来越多，有几个贼人准备夺门了。

　　　　外委把总十几个人刚好赶到，加入战团。暂时阻止了崩溃的局势。这把总倒也勇猛，知道镇子破了，自己也活不了，也拼命起来。

　　　　他刚刚用腰刀劈死了一个跳下来刚起身的贼人，这时又有一个贼人跳了下来，这把总顺势收刀上掠，准备给贼人来个开膛破肚。

　　　　这贼人比起刚刚死的那贼人强多了，在跳下的同时，出刀一劈，正好劈到把总的腰刀上。把总后退了一大步，拿刀的手有点颤抖，腰刀差点脱手飞掉。贼人借着跳下来的力量，不是他随手能架住的。

　　　　贼人借着劈挡之势，往旁边一滚，随之跳起。借着昏暗的火把，清兵把总见到这贼人脸上有一道刀疤，样子甚是凶厉。

　　　　只一个照面，两人就知道对方是强敌，对视一眼后，两人没有说话，上去就对砍起来。这时，越来越多的贼人翻墙跳了进来，清兵人少的劣势马上显现出来。

　　　　腾出手来的贼人开始围攻清兵把总，他身边几个清兵已经是死的死，伤的伤。本来把总的武艺就差了刀疤贼一点，再被围攻，只一会功夫，他就受伤好几处，受伤后，手上一慢，就被刀疤贼抓到机会，一刀斩在脖子上。

　　　　顿时，好大一颗头颅飞起，一腔热血从无头尸体一下子喷出老高，撒的到处都是，旁边两个清兵更是淋了一身。

　　　　这把总的无头尸体一会才倒下，从无头脖子里还咝咝的冒着血水。这个刀疤贼人非常悍勇，斩杀了外委把总后，这把总身边两个亲兵不顾其他的贼人，一前一后向刀疤贼攻来。

　　　　刀疤贼毫无形象的就势一滚，躲过旁边两个清兵一前一后两把武器的攻击，起身时候拖刀向上劈在一个拿长矛的清兵大腿上，在他受伤倒地的时候手起刀落掠过他的咽喉。这名清兵丢掉长矛，双手捂着脖子，眼有不甘的倒下。

　　　　外委把总和他的几个亲兵一死，清兵一哄而散，向着镇内跑去。贼人夺取了西门。被打开的西门，贼人大队人马一涌而入。
………………………………

第13章误会

　　　　贼人攻打镇子，乱起后，客栈中的众人都变得战战兢兢，所有人都躲在房间中不敢出来，连大气都不敢喘。

　　　　程翰两人从房间出来，也就没人去注意他们。突然，程翰闻到了一股烟火味道，不好，客栈起火了，火从前院烧起来了。这可能是贼人的内应在放火制造混乱，这也正好给了他水摸鱼的机会。

　　　　“走水啦，走水啦！”客栈中的店小二和掌柜的都大声喊着，声嘶力竭的声音中充满着绝望。

　　　　看到前院起火，后院的住宿这边的客人们一个个骚动起来，火暂时没烧到这边，不过烧到后院只是时间问题。前院好大的烟味已经飘到这边来了。大家都开始惊慌起来。

　　　　程翰两人来到程增盛的房间门口，程翰两人摸出短刀抓在手里，用袖子盖住，然后开始用左手还用力的拍着程增盛的房门道：

　　　　“客官，快开门，走水啦！”

　　　　程翰刻意压低声音扭着嗓子喊道，

　　　　“谁？”程增盛警惕的声音从门后响起。这程胖子的警觉性还是颇高嘛。

　　　　“是小的，店里的小二，客官您听不出来吗？”程翰学着一个店小二的声音道，学的不怎么像。不过多少也能打消程增盛的疑心。

　　　　程增盛并不知道程翰要追杀他，出门在外只是出于本能的小心反应罢了。

　　　　门几呀的开了一道缝，一个脑袋凑在门缝上看出来，这人正是程增盛的小舅子。他一见到程翰不是店小二，立刻想关门。

　　　　程翰两人哪里还给他关门，早就等着这个机会了，程翰用脚踹在门上，力量之大，超乎想象，一下子把门给踹开，把门后程增盛的小舅子给撞飞在地上。

　　　　被撞懵了的他刚想起身，程翰一个闪身进入房间，手起刀落，一刀掠过程增盛小舅子的脖子，把他的喉管一刀切断，程增盛小舅子用手捂着脖子，口中嗬嗬连声，就是发不出，眼神不甘的望着程翰，头慢慢垂倒地上，气绝身亡。

　　　　躺在床上的程增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想起身张口喝道。程翰哪里会给他机会，一个合身扑上压在程增盛身上，程有财这时才跟着进来。

　　　　程翰左手捂着程增盛的嘴巴，把他刚想喝骂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闷响声。右手的短刀一下子就扎进程增盛的脖子里，然后把刀拔出来。

　　　　一股血箭飚了出来，猝不及防之下，喷了程翰一脸。程翰顾不得擦拭，再次用刀扎了程增盛的脖子几下。

　　　　扎了四五刀后，程增盛眼中的瞳孔开始涣散，手脚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程翰见程增盛死的不能再死了，才站起身来，伸手擦了一把粘在脸上的血。在程增盛的身上擦了擦短刀，把刀插回腿上的刀鞘里。

　　　　跟着进来的程有财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事情就做完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进来的程有财有点呆呆的看着死去的两人。

　　　　拿来床上的床单擦了擦脸和手，程翰把床单丢到程增盛的尸体上，盖住了他的脸。程增盛与他小舅子都是脖子那里流了一摊的血，地上流的到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充斥房间，程翰吐了口唾沫，有点想呕吐的感觉。

　　　　‘哇，哇，’几声，程有财扶着墙边吐了起来，把隔夜吃下的消化了一半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程翰不想吐的，闻到程有财吐出来的酸腐秽物，也有点压制不住。赶紧拉着程有财跑出房间，到外面烟味一冲鼻子，程翰感觉好受了一些。

　　　　第一次杀人的程翰感觉有点兴奋，事后想想也有点害怕，纯粹是后世受到法律约束的潜意识害怕。过后想起是这是身在满清这个时期之后，也就没有了害怕的感觉。

　　　　程翰现在就是个矛盾综合体，既有后世的意识，也有这时代的特征。更是有点玩世不恭的人生态度。也许是穿越后，身体年轻了的缘故，心态都跟着年轻，轻松起来。

　　　　拉着程有财跑回住宿的房间，客栈中的人很多都跑出来了，大火已经烧到后院来了，程翰两人抓起包裹就也跟着人群跑出去，后院的后门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都争先恐后要通过后门。

　　　　这时，镇子前门那里传来了欢呼声。还有败逃的清兵口中门破了门破了的叫喊声。使客栈中的众人更是惊慌。

　　　　看到程翰两人脸上衣服上都好像粘着血的样子，又穿着夜行衣一样的黑色衣服。众人都纷纷让开一条路让他们通过，以为是放火的贼人。

　　　　连正在救火的掌柜和几个店小二都不敢上前阻拦，掌柜和店小二望着程翰两人的眼里有愤怒也有畏惧。程翰两人大摇大摆的从后门走出去。

　　　　y的，还是这身黑衣有威慑力，程翰心里想了想。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镇子破了，贼人已经进来了，程翰这样被误会成贼人的，只有让人杀了的份，起码客栈里的掌柜和店小二就不会放过他。别人不敢杀他，是怕被已经攻进镇子里的贼人报复。

　　　　出得后院的程翰两人，也不敢到大街上去，大街上可是有贼人的。两人专门捡无人的小巷子走，这时天已蒙蒙亮，镇子里依然有喊杀声，这些都是贼人进入镇子中攻打大户宅院时候的事情，还有一些地痞流氓趁火打劫。

　　　　程翰就亲眼见了两起打劫，程翰两人可不想上前做大侠，也分不清这是贼人还是地痞流氓，行侠仗义要看时间地点，还要看自身的实力，别侠客当不成，还搭上自己的小命。

　　　　乱世里人命不如狗，碰上这些打劫的，程翰两人都往旁边走开，这些打劫的见到程翰两人还以为是同道中人或者是进镇子的贼人，也不敢上前阻拦程翰两人。

　　　　程翰在一条小巷子中捡了一杆长矛和一把腰刀，也不知道是哪个溃散的清军兵勇丢下的，旁边还有两件清勇的号衣。程翰把腰刀给了程有财，自己拿了一杆长矛。

　　　　“少爷，这些贼寇是从哪里来的，连这么大的镇子都让他们给破了？”程有财跟在程翰身后半步问道。

　　　　“别说话，管他们是哪里来的，我们找一个民居先藏起来，在这个大街上可不安全。”程翰边走边说道。

　　　　现在家家户户都是紧闭门窗，那里会让他们两人躲进去。连拍三个房门都是没人应，程有财正准备对一个民居撞门的时候，一阵马蹄和脚步声从街的另一边传来，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程翰两人向来人望去，只见一个贼人头目正骑着一匹拉车的驽马，身后跟了四十多人，正迎面走来，他们也看到了程翰两人。

　　　　贼人有四十多个，程翰估计了一下，自己不是超人，也不是蜘蛛侠，肯定是打不过这些贼人，好像也跑不过，只好往街道旁边闪开，想让这些贼人通过，想着贼人会不会还像刚才一样，把自己两人无视了。事实证明，是程翰想多了。

　　　　贼人头目骑在马上，来到程翰跟前，居高临下的打量了程翰一番。程翰也看向贼将，贼将脸上有一条刀疤从嘴角斜着向耳朵延伸，像一条蜈蚣爬在脸上，说不出的丑陋，也说不出的恐怖。

　　　　四十多个贼人排了个半圆一样的包围圈，慢慢围了上来。程翰丢掉幻想，如果实在不行，就杀将夺马。把这头目干掉或有一线生机。程翰握着的长矛的手紧了紧。

　　　　“你们两个，怎么不回归自己的本队，在这里干什么，想干私活？”贼人头目的话，让程翰两人有些错愕。

　　　　敢情，这刀疤脸的头目把程翰两人当成了夜里放火的内应了。因为程翰两人身穿黑衣，身上还有血迹。

　　　　“你们是二哥的人吧，现在跟着我吧。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啊！”刀疤脸头目拨转马头，不等程翰两人回答，就骑马向前跑去。

　　　　靠，这样也行？容不得程翰多想，两人被刀疤脸头目手下挟裹着向前跑去，想活命，只好先从贼了。

　　　　跟着刀疤脸头目跑了一阵，来到一个高门大院的门前，一个贼人的头目正指挥着手下贼人攻打这家大户，地上已经丢了十几具尸体，有贼人的，更多的是这家大户的家丁护院的。

　　　　十几个贼人正抱着一颗肖尖了一头的大树在撞击着大门，随着抱树的贼人一阵齐声大喊，‘嘣’的一声大响，大树撞在大门上，大门摇晃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咝咝的掉落下来。撞树尖头部分已经被撞的尖角没了。

　　　　刀疤脸头目来到正在指挥的头目身前，翻身下马，抱拳作礼到，“三哥，这是哪个王八蛋的宅子，折了这么多儿郎？”

　　　　“四弟来了，这是朝廷户部员外郎钱泰岩的老宅。”叫三哥的头目转头望着刀疤头目道。

　　　　“等开了这宅子，不封刀，让儿郎们快活快活。”叫四弟的刀疤脸头目恶狠狠的道。

　　　　“吾兄正有此意！”叫三哥的贼人头目非常同意的道。“四弟你来的正好，你先派人跟着我的人上院墙，从院墙上进去。”

　　　　“三哥，儿郎们刚从那边跑来，让他们喘口气，再让他们上去，如何？”刀疤脸头目一点也不想啃硬骨头，更不想让自己手下的人马消耗掉，这些都是自己的本钱。

　　　　“那四弟你们就替吾兄掠阵吧！”叫三哥的头目冷哼一声。

　　　　他四弟的意图他看得很明白，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宅子也快拿下了，用不着他这个四当家来帮忙了。

　　　　“大哥和二哥呢？”叫三哥的贼人一边看手下的喽啰攻打宅子，一边头也不回的问刀疤脸。

　　　　“大哥和二哥在东门，听说那里有几个盐丁手中有几杆火铳，儿郎们不敢上前，他们去看看了。”刀疤脸也看向撞门那里，皱眉道。

　　　　撞木的尖尖头部分已经完全秃了，还在一下下的撞击着大门。只一会功夫，随着一阵欢呼声传来，大门的门插经不住多次撞击，受力不住，从中断为两截。大门被撞开了。

　　　　贼人们一涌而入，这宅院内立时传来惨叫声与求饶声，还有y鬟与婆子们的惊恐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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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佘山贼

　　　　刀疤脸的手下喽啰也是不甘人后的冲进去，留下两个贼人头目还有四五个亲卫一样的贼人。

　　　　程翰两人没有随着贼人进去。这时显的非常显眼。两个贼人头目都看了过来，程翰在想着如何脱身，没注意到这些。程有财推了推程翰，程翰一惊，抬头望向贼人头目那里。

　　　　刀疤脸用手招了招，程翰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程翰点头哈腰，装出恭顺状，“三当家好，四当家好，不知两位当家有何吩咐？”

　　　　刚才程翰已经问过旁边的贼人，知道了这两个人是这伙土匪中的三当家和四当家。

　　　　这个三当家外号‘赛李逵’，背地里也有人称他‘笑面虎’，为人有点阴险，与水浒中那个李逵一点也不相符。那个四当家外号‘南霸天’

　　　　被两个贼人头目盯着，程翰并不惊慌，除了要做出恭敬表情外，只能见机行事，其实，他不是三头六臂，也有点怕，只是他比较能装一点，最少，镇定功夫就不错。

　　　　程有财就有点上不得台面了，两腿战战的，第一次出门就遇土匪，作为少年人的他不怕才怪。

　　　　两个贼人头目也不以为意，只当是程有财对自己存有敬畏之心。

　　　　“你们叫什么名字？有点面生，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两个？”三当家‘笑面虎’黝黑的脸上露出微笑的问道。

　　　　他嘴里的黄色大板牙都能看见，还有一点菜叶子粘在牙缝里。

　　　　“估计是二哥派在外面坐探消息的，我也觉得他们两个有点面生，等下见到二哥再问问！”四当家南霸天抢先替程翰回答道。

　　　　“回三当家，小的叫牛二，他叫孙老三！”程翰不得不回答道。

　　　　他只能先利用贼人的误会，冒充一下，等下趁着贼人不注意，再跑路了。程翰自信自己能跑掉，但程有财就够呛了。

　　　　至于想着凭自己两人就能杀掉几百个贼人，自己可不是那种牛逼轰轰的什么特种兵王之类，到时会死得很难看，连渣都不剩。

　　　　“那，为什么不跟着进去呢？”三当家‘笑面虎’似乎对程翰感兴趣。大家都在抢着进去，这两人反而站在外面，对钱和女人没兴趣？

　　　　“两位当家的都在外面，小的就想，这附近还会不会有一些被打散的溃勇在附近，小的就跟在当家的身边，要时刻留意周边情况，要保护两位当家。”程翰捡好听的来。

　　　　“哈哈，你很不错，牛二，你想不想做我的亲兵？”三当家‘笑面虎’张嘴大笑道。

　　　　这‘笑面虎’的一些唾沫都喷到了程翰的脸上，一股混合着大蒜的腐烂气息直冲程翰的鼻孔，饶是程翰的鼻子已经练得百毒不侵了，还是有些经受不住这股毒气弹的轰炸。

　　　　“三哥，这牛二是小弟带来的，再说，他是二哥的人，我还想着去二哥那里要人呢，让这牛二当我的亲兵，你不但要问二哥，还要问我同不同意呢！”程翰还未回答，刀疤脸‘霸南天’就嚷嚷开来了。

　　　　“这……，是了，那你同不同意啊？”三当家笑面虎倒是顺着刀疤脸的话问道。

　　　　“哼！”霸南天见笑面虎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回事，就冷哼一声，不想再理会笑面虎。

　　　　见到刀疤脸的样子，‘笑面虎’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赶紧又道：“好四弟，把这牛二让给三哥好吗？呀，要不这样，这次的好娘们，你先挑，这总行了吧？不行？要不这个宅子中的银子分你二成！如何？”

　　　　笑面虎好像下了天大的本钱一样，一脸的肉疼。

　　　　这些贼人打家劫舍，都是为了钱与女人，刚才这宅子是笑面虎打下来的，就该他拿大头，见者有份的话，最多分给南霸天一成就算他仁义了。

　　　　他见程翰不但长得少有的高大，衣服上和脸上残留的血迹证明，程翰也是勇悍之辈，见猎心喜就想据为己有。这些贼人也明白，没有手下的拼命，哪里有自己的享受，当然要收一些能打的手下了。

　　　　“三哥，你说的可是真的？”南霸天惊喜的道，相比程翰，钱和女人才是他的最爱。

　　　　笑面虎缓缓的点头，他还在心疼着呢，哎，当着几个亲卫的面，总不能当众反悔，亏是亏了点，今后应是也能赚回来。

　　　　把老子当货物一样的争来争去的，有没有问老子答不答应。程翰心里很不爽，内心抗议着。还真没人在乎程翰的想法，抗议无效。

　　　　就这样，此时程翰的价值也不过相当于钱府二成的银子加上几个个漂亮女人的价钱。至于程有财，大家自动把他忽略了，他就是个添头，买一送一。

　　　　听到钱府里的各种声音，两个贼人头目的各自身边四五个亲卫都跃跃欲试，脸上露出渴望的神色，只是两个当家的不发话，他们也只有干瞪眼。

　　　　“去吧，这里不用你们在这里侍候着了。”笑面虎体恤下情的道。

　　　　“谢三当家！”几个亲卫大喜道。

　　　　笑面虎发话，听在几个亲卫耳中，如同仙籁。他们争先恐后，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这两个贼人也知道，有好处就要给手下分分，他们才能忠心，才会给你卖命。

　　　　看着这两个贼人身边没有了保护，程翰心里有个念头在兹长，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这是个巨大的诱惑，程翰用力的摇了摇头，才把这个念头压制下去。

　　　　猝不及防之下，程翰有八成的把握能干掉这两人。只是他们临死前的惨叫，是绝对盖不住的，到时候想脱身就难了。权衡利弊后，程翰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这时天已大亮，街道上满目疮痍，火势已经扑灭，一些隔离带让百姓们拆了出来，能烧的都烧的差不多了，遗烟袅袅，一副残垣断壁的景象。

　　　　喊杀声早就停止了，一些孩子婴儿寻找父母亲人的哭叫声，让人听着心戚戚的。程翰亲眼见到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子趴在已死的母亲身上哭喊着‘娘，饿，饿。’只是已经死掉的母亲哪里能给他吃的。稚嫩的哭喊声，闻者心酸，听者落泪。

　　　　没有人收养，这些小孩子估计都活不成。程翰不是圣母，目前他也是泥菩萨，这伙贼人再该死，他现在也无能为力。

　　　　程翰随着贼人满载的队伍前进，他们要到东门那边去汇合另一股贼人。在打破抢完钱府后，程翰所在的三当家四当家的队伍又从几个大户家‘借’来大量的钱粮，这些大户还送来一些女人过来给贼人。

　　　　这些大户都是不敢抵抗，主动送上钱粮女人买平安的，对于这些主动合作的大户，这些贼人也不怎么为难，只是嫌少了的时候才让这些大户再加上一点，刀架着脖子，没得选择。这些大户也只能一一照办。

　　　　这些抢到的贼人个个喜笑颜开，连程翰不去抢的都能分到十二两银子，可见当山贼是个多么有钱途的一个职业。……这是几家大户送来钱粮的时候分的。

　　　　这半天时间，程翰也搞明白了这伙贼人是什么来头了。这伙贼人是最近两年盘踞在距离此地二十里外的佘山上面的贼人。

　　　　这伙佘山贼是以大当家‘三山好’为首，二当家外号‘混江龙’，三当家就是‘笑面虎’了，四当家就是‘南霸天’，和军师郭颜松几个头目。

　　　　两年前，他们是从苏州那边流窜过来的，在苏州官府的打击下站不住脚，‘三山好’带着一些亲信跑了过来。占了佘山干起了老本行。

　　　　一个月前这些佘山贼就过来踩盘子了，今夜就是他们行动的日子，程翰正好无知的撞了进来。

　　　　一些路过此地的客商就倒了血霉，货物不是被烧就是被抢，还有一些人更是人财两空，直接被杀人越货了。

　　　　三山好与混江龙带着另一股贼人在东门附近抢，也抢的心满意足。迎着镇上民众仇恨的目光，攻打镇子的两股贼人在东门附近汇合了，完成了胜利大会师。

　　　　在西门那边过来的贼人，见到这些东门这边的贼人没什么笑容，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二当家混江龙在东门作战中，被一个绿营兵勇用火铳近距离轰了一枪，二当家混江龙的肚子被火铳开了个洞，当时就身受重伤。现在还不知道死了没有。

　　　　程翰也在他们的议论声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