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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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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去后,她握紧他的手,将脸颊贴在他手背来回轻蹭。他此刻神魂散乱,映现在他梦中的是彭清越之事。彭清越之魂既能与胡仙仙相融,那程浩风也会有对应的一个他。
她闭上眼睛,与他同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自己的故事。
彭清越父亲是个穷秀才,靠着教私塾为生,他父亲与她父亲是同窗好友,他就读于她父亲办的私塾。她有几个兄姊都早夭,是以她父亲对她格外疼爱,亲自教她读书写字。
他幼年之时与她一同读书写字,年长她六岁的他常常充当她的小夫子。父亲教导她之时,她很淘气;他教导她之时,她就很乖。
因她父亲为她取名“清月”,他就唤她“小月亮”。他无事之时就唱着自编的歌谣逗她玩,他的歌声,她的笑声让沉闷私塾荡尽迂腐酸气,变得活泼鲜亮起来。
后来,他父亲中了举人,家境本就殷实的他们家就搬往省城去住。两人再难见面,两年后他生病发高烧,迷迷糊糊中竟唱起那支歌谣。
“弯月亮,弯月亮……圆月亮,圆月亮……弯的圆的小月亮,我的小月亮。娘亲剪个纸月亮,贴在西窗上,月光照着纸月亮,纸月亮照着小儿郎……”
他那么迷糊地唱着,唱了好几天。他病了几天,吃药也不见好,好容易醒一会儿就央求他父亲带他去看她。
他父亲事务繁忙不肯答应,他又迷糊起来,昏睡中常喊着:“我的小月亮呢?小月亮不见了……我的小月亮……”
他母亲心疼儿子,就让他父亲回故乡去寻彭家人。谁知一回去才得知彭家父母已经病亡,彭清月由一位道姑带走。
他父亲怕儿子伤心加重病情,就骗儿子说彭家搬到外省去了,彭父留有新家地址。他父亲说只要他努力上进,以后一定带他去见他的小月亮。
他拿着他父亲伪造的地址傻傻笑着,乖乖吃药,病情终于好转。他好几次要求父亲带他去见她,他父亲都以各种理由搪塞,他渐渐怀疑父亲说谎。
光阴如梭又是三年,才十八岁的他已中举人,才子之名颇盛。他父亲此际又步入仕途,正是官运亨通之时。他是宦门之家少年才子,自然有意结亲者甚众。
但他一再声明以学业为重,不立业不可成家。他还扬言若父母瞒着他为他定亲,他就出家。
他天资聪颖,不仅学堂夫子喜爱,不少佛寺高僧、道观仙长也都曾有意收他为徒。是以,他父母还真怕他出家,婚姻之事也不催逼。
有一日,他在郊外道观游玩,偶遇观主道友来访。那观主道友即是江瑞莲,她带着大弟子彭清越来此访友,却不料道友有事出门未在观中。
他陪着她们等待观主归来,闲聊许久。他见彭清越似曾相识,感觉分外亲切,有心问她家乡何在,父母亲友境况,她却冷淡静立一旁,话也未曾与他说一句。
观主归来,他也该回城归家,临走告别之时,他依依不舍。而她,见他一再回头,就对师父说:“浪荡贵公子,轻浮无聊。”
他听她如此说,满怀热望给浇个凉透。加之同行的老仆和书童又催他,又笑他,他只得讪讪离去。
三日之后,他得了闲空独自一人前往道观寻访。观主说江瑞莲师徒二人已经离去,但江瑞莲让观主转告他——且请贵公子断念,莫与清越生纠葛。
他对这话中警告之意不甚在意,在意的是“清越”二字。他向观主打听彭清越来历,确定她就是自己的“小月亮”。
他们少年重逢,就此阴差阳错没能相认。他并不气馁,只要知道她如今身份,总有相见之期。
时光荏苒,又是三年。他父亲已升总督之位,他成了名副其实的贵公子。他暗中打听她的行踪,得知她是师门翘楚,修为颇高,为她欣慰。
那时是大清末年,动荡乱世中民不聊生,可不少贪官污吏还要搜刮民脂民膏让老百姓苦上加苦。彭清越的师门为惩恶扬善,派门下弟子刺杀这些贪官污吏。
贵公子交游广阔,又特别留意彭清越的动向,竟打听到她的师父江瑞莲让她来刺杀他的父亲!
地球上云华观一脉传至那个年代,已经不是以参天悟道为首要,法术也相对低微,所做所为更像是江湖帮派。江瑞莲这般安排弟子行事在当时来说并无不妥,彭清越欣然接受任务。
而他虽得知这讯息,却没有直接阻挠。他深知自己父亲这些年不断高升的原因是行贿朝中权臣,也深知父亲行贿的钱财是榨取老百姓血汗钱,他想借此给父亲敲个警钟。
可他也不能任由父亲送死,不仅仅是因父子之情,还因不想与她结下血仇,他不想与她有任何隔阂。
………………………………
第二百八十四章 清越悲鸣
贵公子要两方保全,就将他们刺杀自己父亲的谋划半真半假地透露出去,他父亲也就早有防备。
而当化名为“清玥”的她与另一宗门中的少年以逃难兄妹身份,来到他府中求杂活做时,他又让管家收留他们。他让她当自己的丫鬟,好时时与她相见。
他要防着父亲识破他们的身份,又要时刻警惕她与同伙对自己父亲下手,过得很累。
贵公子其实知道,直接告诉他们谋划已泄露出去,让他们离开不要再来,这是最简单解决方式。可他不想错过与她相处的机会,就算身心俱疲也乐在其中。
这时的她已快满十六岁,当年她是清新小荷才露尖尖角,而今已出落为娉婷风荷明媚娇,他舍不得让她离去,更惧怕她离去。在他看来,她身边围绕着一群狂蜂浪蝶,只怕稍有不慎她就再无可能属于他。
可惜他费尽心力还是出了差错,他父亲查知她真实目的,她与同伙只得赶在他父亲剿杀他们之前,提早一步动手展开刺杀行动。
他赶到之时,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他父亲略占优势,她与同伙负伤,贵公子蒙面救走她。
彭清越在他安排的秘地疗伤,两人日渐亲密。她问贵公子为何明知他们要刺杀其父还要救她,他说他们本是故人。
他们离乡之时她还没满七岁,她只恍惚记得有个与自己家关系挺好的伯伯,伯伯家有个很好的哥哥,但她记不清他们姓甚名谁。
贵公子唱起童年的歌谣,她一点点的想起那个哥哥音容笑貌,她终于相信他等了自己多年,也相信他不会骗自己。
他向她许诺,会暗中破坏他父亲的事情,等他父亲在官场无立足之地时就劝他父亲回乡养老。这样一来,他就不是贪官家少爷,他们也就不会敌对。
她也答应他,会劝自己师父不再刺杀他父亲。还要协助他查找朝中贪官贪腐证据,用正大光明的手段让那些人伏法。等朝政清明,他们就可以不再管那些事。
他们两个同心协力,为一些清正官员提供贪官贪腐证据,倒也除去几个国 家 蛀虫。
他们盼着他父亲见到同僚锒铛入狱就悬崖勒马,他们盼着一起回到家乡过夫唱妇随的田园生活。
只是,他们太天真了!他们自以为办得很利索的几件案子,不过是他父亲借他们之手铲除异己!
他父亲没受警醒,反而得以入京为官,左右朝政,权倾一时。她的师门云华观一脉却被扣上“邪 道惑民,意图反 叛”的罪名,招来灭门之祸。
那时的云华观弟子连带做工杂役足有三百余人,逃过杀身之祸的却只有十几人。更残忍的是,云华观附近几个村子也被烧杀抢掠,无故遭殃。
悲愤的江瑞莲将祸起之因都归罪于彭清越,让她立下毒誓,不杀他父亲就不许再回云华观。
师门大仇不得不报,她找到他,想狠心利用他去杀他父亲。
他知道她的意图,他很庆幸她只是恨他父亲,庆幸她还相信自己,可他无法成全她刺杀自己父亲。
贵公子说着要帮她复仇,但只是虚与委蛇拖延时间。他想拖到她恨意淡去,等她不再那么愧悔,就带她去一个没人认得他们的地方安稳隐居。
他父亲岂能任由寄予厚望的儿子自毁前程,在探察到二人幽会的秘地后,他父亲将彭清越抓入大牢,将贵公子打断腿软禁起来。
彭清越师父江瑞莲得知她被囚禁,即将问斩,就求救他人相助劫狱。相助劫狱的人正是曾与彭清越扮做兄妹一同刺杀权臣的人,他如今已是白 莲 教中一个分堂堂主。
江瑞莲说白 莲 教之行为已经越来越偏离最初教义,让彭清越趁此机会接近白 莲 教核心层,刺杀 教 主。到时候不仅为天下人除一害,还能将其下建立的势力收归己用,这样一来要报灭门之仇就不用单枪匹马去搞刺杀。
那个堂主对江瑞莲的图谋隐约猜到几分,但他没有追问,只因他本来就对教 主不满,也因他爱慕彭清越。
堂主为逃出狱的彭清越化名为“清悦”,他说这名字的意思不仅是因她声音清脆悦耳,还因他希望她过得清静欢悦。
因这堂主的推荐和暗中帮助,她在教中一切事务都处理得很顺,渐渐引得教 主注目,又渐渐获得教 主赏识。
她将要实施刺杀教 主的计划,她不知自己能否成功,她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唤她“小月亮”的哥哥。
彭清越悄悄去见贵公子,她得知他被他父亲打断腿后一直很担心他,也不知道一年多过去他腿伤痊愈没有。
她潜进京城大宅,不敢惊动守卫,只是发了个讯号约他郊外老地方相见。她身形闪过他房外时,隐约听到他房中传出女子娇 笑,她按下心头疑虑,想等见面后向他问清楚。
两人相见之时,她见他右足微跛,问他是否因断腿致残。贵公子说他父亲将他软禁起来,他为了逼他父亲不杀她就不肯敷药,腿伤拖久了就落下残疾。
她心疼万分,也对他感激万分,两人并坐一起相依相偎。
他又说起得知她被救后,他就敷药疗伤,但他父亲仍然不许他出门……
他说到这儿时,她问他今日见他行动还是挺自由的,他父亲为何又不软禁他了?
贵公子脱口而出,“还不是我已经接受那几个女人,父亲以为我断了念想……”
话一出口,见她脸色苍白,双目含泪,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贵公子脸色先是紫胀,继而惨白,慌忙摆手,“你听我说,你别气,你听我说清楚……”
彭清越怔了一怔,而后猛然退开几步,冷冷说道:“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多谢你为我所做一切,日后必定报答。你我之间,从此有恩无情!”
她飞奔而去,他奋力追赶追不上,他声嘶力竭呼唤唤不回。
她飞奔之时,暗夜中的树影飞速退后,她想把过去一切都如这树影般远远甩到身后。
彭清越泪水肆意横流,她其实不恨他有别的女人。她知道他们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她觉得借着此事彻底斩断与他的情缘,也许对于他是有益无害。
………………………………
第二百八十五章 清越恨咽
彭清越在外游荡几天待心情平复才回到教中总坛,一回去,江瑞莲就让她暂停刺杀教主的计划。因为官兵大举围剿,当务之急是要帮白 莲 教保住地盘,否则他们更没有本钱与朝中权臣相斗。
三月之后,在离总坛百里之外的山谷谷口,彭清越与贵公子战场相见。山谷两峰之间铁锁相连,守住两峰暗堡就如同守住进总坛的大门。
他扎营谷口之外,并不急于猛攻,但她并不敢因此小觑他,对他严防死守 。她知道他所学庞杂,武艺、法术、智谋都不弱,他只是见朝廷腐败不愿为官,否则早已建功立业。
此次他主动求请入伍带兵建功,他父亲高兴万分,以为他终于转性愿意上进。有他父亲支持,再加之他自己本有才能,贵公子带的这路人马所向披靡,直逼总坛。
到得谷口,彭清越与他两相僵持不下。他虽未能攻破此地却围困得他们渐渐断粮,总坛之中人心惶惶。
贵公子此际向教 主提出一个要求,若是将彭清越缚送他营中,他就退兵。
江瑞莲与云华观一众师弟师妹都说万万不可答应此种屈辱条件,谁曾想教主竟然答应!教 主说,不需要官兵真的撤军,只要能有四十九天的安稳日子,他就可以炼成惊天法术,他大功告成就无惧围剿。
江瑞莲和云华观众人没想到这教 主待部下如此 绝情,也就不想再顾大局,联合那堂主刺杀教 主成功。堂主在危难中弑主反叛,遭到许多教 徒唾弃,总坛还未被攻破,教中人先内讧起来。
堂主在江瑞莲辅助下升任新教 主,教中元老死伤无数,剩下几个还保存有实力的元老就分兵逃出总坛。
新 教主手下无兵无粮,带云华观十余人以及仅有的二十余个亲信龟缩总坛后山。他们在地穴中藏匿寻找前代遗留之物,希冀可以找到什么逆天宝物反败为胜。
还在谷口硬撑死守的彭清越得知总坛变乱,仍是坚守阵地。贵公子发话,只要她投降,他就退兵。
她身边本无自己亲信,那些人守得辛苦,又听闻总坛变乱,早就没了再战的信心,纷纷劝她投降,无奈的她只得应允。
谷口之前,她一身红衣从山巅飞掠而下,冷冷问他:“你对我有恩,我愿意献关投降,可不知你会如何处置这些教中兄弟姐妹?”
“任由他们自己散去,本将军会上报朝廷说是战乱中他们自己逃跑。”
“多谢!告辞!”
他见她转身欲走,让人拦住她,“他们可以自行散去,你必须跟本将军回营。”
她转身缓缓走向他,唇角噙笑,“听闻你已纳娶八位小妾,可否属实?”
他骑在骏马之上,神情倨傲答道:“当然属实。只不过,天下男子都不会嫌身边美女多,本将军正缺一个你这样刚烈的小妾。”
她笑意冷然:“难道你我从前种种都只是你正缺一个我这样儿的?你没接触过我这样的女子,就一时兴起逗我玩儿?”
他眼睛满是酸涩之感,只是他脸上浮现的痞笑掩盖了点点泪光,“你逗起来很有趣,本将军喜欢你陪我玩儿。你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有些趣味?”
彭清越面色一肃,身形暴起。她双手反握一寸薄刃暗锋,左手划向他咽喉,右手刺向他胸口。
他后仰身体平腰侧躺马背上,催动马匹后退。她一击不成,再飞跃而起。
不料他早有防备,她身形再动之时,旁边埋伏的军士弹出长绳拦腰缠住她,又有乌金丝网从天罩向她。
彭清越被擒回营,他将她单独关押,浑身五花大绑,还封住她周身几处紧要穴位。
他亲自前来送饭,她一见面就怒斥他:“你早就知道我会中你的圈套是不是?你擒住我,你还是不会退兵是不是?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奸诈?”
他待她说完,捧着碗到她面前,夹起一片蘑菇喂她:“先吃饭,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她愤然扭开头, “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苦做这些事来羞 辱我?”
他不再嬉皮笑脸,悲声问她: “不这么做,你肯听我把话说完吗?你肯给我机会说清楚前因后果吗?”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放下碗筷,轻抚她脸颊,吻了吻她额头,凑近她耳边说:“我已经杀了她们。”
她被绑在木桩上,避不开他的亲昵动作。他呼出的热气让她头脑有些晕乎乎,没反应过来他说指什么, “杀了她们?”
他笑着看她惊疑不定的样子,笑得残忍悲凉。
“小月亮,你满意了吧?那些与我有染的女子我已经亲手杀了,包括其中两名有身孕的女子。”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脑袋里“嗡”地一声响!他把那八名小妾杀了,其中两名还怀有身孕,那他连带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都杀了?
她本来只是觉得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她以为他会和那些贵公子一样富贵靡 烂过完此生,她被他擒住,她只是一心求死而已。
此刻,她觉得自己背上了累累血债,一死也难了的血债。她不知道他怎么可以浑不在意地问她满不满意,他如何会变得这般可怕?
她没有理由责怪他,却又忍不住厉声责问:“你怎么如此冷血?你居然杀子的恶事都行得出来?”
他的目光有些狂乱,他将脸轻轻贴向她的脸,温柔答道:“只要你高兴,别说杀掉那些人,就是让我死也无所谓。”
她禁不住颤栗,满身鸡皮疙瘩,他们本是情侣,此刻他却让她厌恶又恐惧。她真的不知道是否做错了,难道是自己让一个温雅贵公子变成疯狂恶 魔?
此时,她只想离他远一点, “我从未要求过你那么残忍地对待别人,我高不高兴,与他们和你的生死并无关系。”
他看着她,他目光炽热癫狂,她目光淡漠疏离,他双手捧紧她的脸,“小月亮,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不存在原谅与否,你最初犯错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要怪罪你,我只是认为从此以后你于我而言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他惨笑一声:“你知不知道对我而言我们两个各走各的,比你骂我、打我、甚至杀我都还让我害怕?”
她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演变成如今这样,她放缓语气说:“你既然已经接受她们,就不该把过错推给她们,应当一力承担起责任。若是那样,我还觉得你可怜又有几分可敬……“
他松开她,脚步虚浮退到一旁,“闹到如今这种地步,你反而瞧不起我,是吧?你知不知道我不需要你可怜,不需要你敬佩,我和她们之间的事本来就不是我所愿意的!”
………………………………
第二百八十六章 清越冷语
他失魂落魄看向眼神冰冷的她, “你真的瞧不起我?那真的不是我愿意犯的错……那些女子都是父亲从宫中私赎出的宫女……”
她不想听他多说,断然说道:“愿与不愿,终究是错。”
他摇头苦笑, “你不是男子,你不懂有些事是身不由己。那些宫女常年锁在深宫,既得不到皇帝的宠爱,又偏要见到皇帝与妃子之间颠鸾倒凤,欲心炽烈……一旦有机会出宫嫁人,迎合夫君之时不顾羞 耻……”
他们二人相处之时很亲密,却从未逾越雷池半步。她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加之此刻本就对他有鄙薄之心,更不愿听他提及这些。
她羞愤怒言:“不许再说!你做过什么与我无关,总之你若不放我,我就绝食而死!”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当时我腿伤在身疼得都神智模糊了,一个人躺在冰冷的黑屋子里,只有一遍又一遍地想你才能有求生意志。忽然有一天,父亲说你已经被人救出去了……”
他父亲本来对这个天资颇高的儿子寄予厚望,却没想到儿子一次次与自己做对。他父亲当时不顾他母亲跪地苦求,硬生生以铁锤砸断他右腿,再将他关入门窗都用铁条封紧的黑屋子里。
那黑屋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个臭马桶,封死的门下开了个小孔就是送食物的通道。那样冰冷绝望的环境中,他腿伤又痛不可忍,若不是担心母亲会气死,若不是担心她在牢中被杀,他已经自尽而亡。
在得知她已经逃出牢狱的那天夜里,他恍恍惚惚见到她来看他……
他捏捏眉心,声音沉哑对她说道:“我当时腿伤发炎,疼得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我要是在清醒之时当然能想到你不可能直接进得了黑屋子,更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与我幽会,可我当时根本昏昏沉沉的。“
当时的满室春光成了他如今的不堪噩梦, “他们在屋内点了催 情 的熏香,我当时真的又很想很想你……”
他见她满脸怀疑之色,又再说:“事后,我脑子里混沌一片,还以为只是与你春梦一场。直到我腿伤渐愈,我才察觉事情蹊跷。可府中上下的人都瞒着我,我查问他们,他们都只是笑而不语。“
她眉尖轻蹙,低声问:“你后来又如何得知?”
“是一个做饭的老妈子说漏嘴,也幸好她说漏嘴,要不然我做的事会更残忍。“
他见她听得茫然,又说,“时间拖长了那些胎儿就已出生,我仍是会杀死他们,那岂不比胎死腹中更残忍?!”
那时候他父亲已经准许他在府中花园散步,他听那老妈子训斥一个小丫鬟。老妈子说小丫鬟买的菜不好,怀孕的人要多补身子,要是让少爷知道她们没伺候好那两位有孕的少奶奶,以后有得苦头吃。
小丫鬟反驳说,少爷到如今都还蒙在鼓里,那几个少奶奶都是见不得光的,怕什么。老妈子说此刻见不得光,等生了小少爷,自然会告诉少爷,到时候母凭子贵,想怎么整仆人都行。
他起初以为她们在说别家的事儿,毕竟这些下人聚在一起就喜欢东家长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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