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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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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绽出一个灿烂笑容。她扶着他缓步而行,落叶在他们脚下“吱呀”作响。他们走得很慢,他还是脚步踉跄。
等到他们回义庄时已经快巳时,马烁已经做好早饭等他们回来吃,马鸣风急得要请归冲虚帮忙找他们。
胡仙仙问马鸣风怎么那么着急,马鸣风说今天是八月二十,秦沐风和杜婉芷都要返回义庄,要是他们回来没见着程浩风会训斥自己。
程浩风听得发笑,笑得无可奈何,“我如今就这么让人不省心?我又不是小孩儿,大师兄又不是我的老嬷嬷……”
他还没说完,秦沐风就从天而降,“这些日子,大师兄就得像老嬷嬷照看小孩儿那样照看你才行。”
他们和秦沐风打招呼后,秦沐风对胡仙仙说:“胡姑娘随我来,我又带了些新药材,我给你说说熬煮方法。”
他们到得放药材的地方,秦沐风就询问她程浩风近日状况,当听到胡仙仙说起他神魂散乱至将其他人生都如亲历之时,秦沐风皱眉不语。
许久之后,秦沐风说:“等到他将每一个与他相关联者的人生都经历完,那也就是他要斩断世间一切牵扯,彻底消散。我已和五师兄说好,其他事情也得抓紧办。你也要周全考虑好,尽量让事情多些把握。”
她郑重点头,他也点点头,他继续清选药材,她转身出门。
不久之后,杜婉芷也从皖州回来,她说起那些收养的孩子就眼中满是慈爱。胡仙仙虽笑着听她讲述,心中却隐隐作痛,暗叹这世间实在缺憾多于圆满。
中午之时,杜婉芷和马烁抢着做饭,都让胡仙仙多陪程浩风一会儿。
“让他来陪着我做饭不就行了?你们做饭的手艺实在不咋样。”
他们说怕油烟熏着程浩风,秦沐风让他们不必再争,就听胡仙仙安排。
小棚里,胡仙仙手脚麻利地忙活着,程浩风就坐在灶边东一句西一句地和她闲聊。
秦沐风将杜婉芷拉到一旁说,“三师兄如今的情形呛点儿油烟和不呛油烟对身体损害没有区别,他喜欢吃胡姑娘做的菜,就让他趁着还有味觉多吃点儿。”
杜婉芷惊讶道:“连味觉也会失去?”
秦沐风蹙眉颔首,两人都目光悲戚地望向小棚。
小棚里程浩风和胡仙仙聊得却很高兴一般,两人都微笑着。
“仙仙,你只知道彭清越的残魂投生成了傻女彭卿越,你还不知道其他人也投生地球他们又重逢了吧?”
“只要与我们相关,他们总会重逢的,这也不稀奇。你是如何得知?”
“我半睡半醒中偶然感知到的。呵呵,我所说的重逢不只是与我们相关的两个人,还白魔与渔家女、新 教 主都重逢一处呢。”
她问他具体是如何情况,他说世间缘法真是猜不透。这一世贵公子的生身父母仍然是前世的生身父母,所不同的是多了个弟弟,这弟弟就是白魔投生。
他这一世的父亲仍然算是富贵之人,两个儿子却是让这父亲头疼不已。大儿子从小聪颖,但是寡言少语,本来想着亲情淡薄就算了只要他成材就好,谁知这大儿子十三岁时一意孤行退学修道。
大儿子退学之事才了,二儿子又要入佛门。大儿子虽不听话总还安静不惹事,二儿子却是惹祸不断。
那白魔投生的二儿子并不是到山中寺庙学佛法,而是拜了好几个佛门师父学武艺。二儿子说自己本学道法,道门容不下他,他如今非佛非道,入佛门只因僧人救过他。他以后会独霸天下,有个佛门身份可以保护佛门弟子不受迫害,算是报了僧人恩德。
胡仙仙惊问道:“这个白魔似乎有前生记忆?”
“是啊,他前生肉体灰飞烟灭,魂魄是一圣僧所留残魂,他没去过地府,以他的功力要保存部分记忆并不难。正因如此,他十二岁后前生记忆恢复很多,又告知哥哥前生之事,他哥哥才会毅然退学去寻找自己前世的‘小月亮’。”
两人谈论着,饭菜就已做好。午饭之后,胡仙仙又陪程浩风四处散步。晚饭后,闲坐片刻,他就拉着胡仙仙要早些去睡。马烁在旁边一脸坏笑,笑得她很不好意思。
程浩风浅笑着躺下,拉着她的手让她与自己并躺:“随他们笑吧,反正也笑不了多久。他们这一世没那什么法力修为,应该不会那么惨烈吧?我想早些睡着,经历些平静美好生活。”
她侧身挨紧他,看他阖上双目,她也放空头脑,笑着闭上眼睛。
没有法力修为的地球现代这一世,最初是比较平静的,到后来仍是难以平静。
………………………………
第二百九十章 卿越欢年
贵公子这一世性情沉默寡言,做事刻板执拗,常有年纪比他大的人都说他是“老古板”。
彭清越这一世名字并不是“彭卿越”,那是胡仙仙交待蓝莹莹遇到她后才改的道号。她小名儿叫“瓜妹儿”,但他叫她“乖妹儿”。
他寻到她时,她才三岁,他也才十三岁多一点。她家附近山上有所道观,老观主收留他在观中,但是因他年纪还处在该受义务教育阶段,没有给他正式道籍。
他也不在乎这些,他不肯继续上学,每天除了帮老观主做事就是带她玩耍,他坚持自学并教她学习。
乖妹儿缺地魂和灵慧魄,缺地魂无法修行,这在那个极少有人修行的世界不算什么,但缺了灵慧魄就智力有损。她三岁之时走路仍不稳当,也不会说话,所以才叫她“瓜妹儿”,就是傻女孩的意思。
他的二弟小他一岁多,十二岁的人却知道很多大人都无法知道的事。他二弟求人带来一块古怪小石头送给大哥,他又给乖妹儿佩戴上那个小石头,从此之后她智力渐渐提高。
乖妹儿的父母都是山里农民,他们对于突然出现在他们生活中的陌生少年满是戒备心。他又不肯说清楚自己家世来历,他们怀疑他是人贩子的托儿。
后来,见他对乖妹儿很好,他们自己又常常为生计东奔西跑,也就渐渐放心让他照顾女儿。
他的父亲虽说对大儿子失望,但还是关心儿子,常捐钱给那道观,让老观主好好照料儿子。村民们很敬重老观主,见老观主言语之间对这少年礼让三分,也就同样敬重他。
乖妹儿五岁的时候,一次听他教训一个二流子青年说不许骑摩托车进道观,二流子青年骂他小小年纪就是老古板。
乖妹儿在旁边拍着手喊:“古板,古板,古板大哥哥……”
围观他们起冲突的人都笑起来,从那之后不论男女老少都称他“古板大哥”,倒没人问他本来名姓。
他走在田埂上,会有村民打趣他:“古板大哥,又带了啥好东西给你家瓜妹儿?”
他笑笑不说话,悄悄走进她家,从背后给她变出一包糖来。她智力虽有提升,仍是不算聪明,一直到很久以后都认为糖真是他变出来的。
在她看来,他就是个无所不能,会满足自己所有愿望的神人。
“古板大哥,我们去捉泥鳅好不好?”
“好。”
“我抓不住……呜……又钻烂泥底下了……”,胖乎乎的小手抓不稳滑腻腻的泥鳅,眼泪冲得满是泥的小脸儿全是泥沟沟。
“别哭,给你。”
他捏着两只泥鳅,笑呵呵地递给她。她破涕为笑接过来,刚一接过去,泥鳅又滑出手,再次溜走。
捉来捉去,两个人滚成了泥人儿,泥鳅还是一条都没捉住。
邻居家有几棵桔子树,桔子还没熟她就和一群小伙伴去偷偷摘。主人看见了,拿起竹竿打骂他们,她最笨又最贪,其他孩子都跑远了,她还赖在树上不肯下来。
乖妹儿被打得屁股开花,就找他哭诉。他给她擦干眼泪,严肃地教训她,偷别人桔子就是错了,不要埋怨别人打骂,以后不准再偷。
也不知乖妹儿到底听懂他讲的道理没有,她只是望着邻居家的桔子树发呆。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又心软了,就回城带来一大筐桔子给她吃。
他还找来两株桔子树苗,带她一起种下,告诉她自己辛苦种出的果子才是最甜的。
桔子树开始结果的时候她就上学了,因她太笨,父母又疏于照顾,她八岁才开始上小学一年级。她没有上过幼儿园,又加上本来智力有损,学习起来比那些小她两岁的孩子还吃力。
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老师说明天不上课,可以到学校晚一点,只要赶得上开考就可以。
她不懂什么叫“开考”,只记得老师说不上课,可以到学校晚一点。早就不想上学的她在路上疯玩,玩得忘了时间,等她到学校的时候,早已考试结束。
那个寒假,她家附近别的孩子都过得很欢乐,因为不管成绩多差的孩子都理直气壮地向家长顶嘴:“我总参加考试了吧?再低的分数也有几分啊,总比零分都没得的人好吧?”
乖妹儿父母辛苦一年归家过春节,没想到她交出这样的成绩单,天天挨打。
古板大哥接她到道观中给她补习功课,学的不是学校教材,而是古文古诗。
课本上的儿童诗都念不通顺的她念起古文古诗来,更是磕磕绊绊,听得老观主说她是学癞蛤蟆叫。
她对他大哭大闹:“我不念这些……考试又不会考这些,我又看不懂,念这些干嘛?”
“现在的课本知识看似通俗易懂,其实会降低人的学习兴趣。你不懂古文古诗不要紧,你读熟了、记住了,就会感觉出其中意境的。等你品出味儿来,学习兴趣会自然浓厚,到时候不是别人逼你学,而是你自己想学。”
“不学……不学……我本来就笨,作业又多,能完成作业就不错了,才不要再学这些拗口的东西……”
一向很迁就她的古板大哥严肃起来:“学习这些古文古诗是先难后易,等你学好了之后就可以对其他知识融汇贯通,不管遇到什么新知识都能举一反三。乖一点,你会越来越聪明的。”
此后几年,村民常常见到他们一起在田边割猪草,一起在田里掰玉米,一起给地里的菜浇水,在做着这些时还一起念诗诵文。
村民们听不懂他们念的什么,就笑他:“古板大哥,你教她念咒语呢?不要把法术全教给她哦,等她长大了全学会了,你就管不住啰。”
他只是笑,很多时候他都不说话。别人说的话他不乐意听,他就冷淡走开;别人说的话正合他意,他就浅笑点头;别人说的是打趣玩笑话,他就笑得唇角弯起、露出白牙。
当然,那时候她还小,她还没有总结出这些特点。她那时候只会抱怨他,她觉得自己好辛苦,要比村里的其他孩子多学好多东西。
虽是学得辛苦,她倒真的变聪明了,学习成绩也能排到班上前十名了。
乖妹儿读四年级的时候突然考了全班第一名,她兴奋得一路跑着去道观找他。她举着成绩单在道观里蹿来蹿去,不停地喊着:“古板大哥,我考了第一名!第一名呢,快来看……”
找了好几圈没找到他,还在天井里摔了一跤。她揉着跌破的膝盖哭起来,不是疼得哭,是害怕,怕他会从此消失不见。
老观主听到她的哭声,走来问她怎么了。她说了之后,又问老观主,她的古板大哥去哪儿了。
老观主说刚送他去车站,他要回城去了。他已经二十二岁了,得成家立业才行,不能在这个小道观里窝一辈子。
………………………………
第二百九十一章 卿越情动
乖妹儿不懂老观主的意思,但也模糊猜到他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他从来不属于这个小村,他应该回到他自己的生活轨道。
后来几次老观主见到她,都安慰鼓励她,只要她好好上学,以后可以去他所在的省城看他。
一年多之后,周围的人都渐渐淡忘他,在她以为这个人会就此消失于自己生命中时,他回来了。
他是以宗教事务局工作人员的身份回到道观的,领着微薄工资做着各种各样杂事。别人没觉得他与之前相比有什么不同,她却觉得他有很大不同。
他更沉默了,就算是必须要讲解的事情他也尽量用书面形式来说明,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当然,更大的不同是他们之前相处时有一点点别扭了。她听过见过的事情比以前多得多,再不是他讲故事给她听,而是她讲故事给他听。
她讲得眉飞色舞,他只是浅浅笑着,不会像以前那样摸着她的头夸奖她。
看着她时,他总是微低头不敢直视她。她有时淘气地转着圈儿去盯他眼睛,他总是慌乱扭开头。
她渐渐也不和他玩闹了,更不会嚷着要他背自己。
时间一晃,她初中毕业,父母让她去城里打工补贴家用,古板大哥说她应该上高中考大学。
乖妹儿知道自己的家境不好,不想让父母太辛苦,又不想让他太失望,就读了一所职业技校。 这职业技校学费不高,读一年半就可以半工半读,三年制学习期她就可以自己解决一年学费。
古板大哥反复劝说他们,还提出由自己资助她上学,他们不肯答应。
她不答应的原因是她不想欠他人情,她觉得他们之间很不平等,付出与回报的天平不能再倾斜。
她父母不答应的原因是察觉他喜欢自己女儿,他们不想让女儿嫁给他。
她父母听人谣传古板大哥有病,因为有病在城里过不下去才来这村里。
谣传说他得的病是羊角疯,也就是癫痫,这病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发作,发作起来就可能丢命,还会遗传给下一代。
她父母想着自己家再穷,也不能让女儿嫁给一个病人。
古板大哥知道有这样的谣传,但他从不解释,他知道解释了也没人相信。谁会相信一个好端端的城里人会跑到山里道观混日子?就算没有癫痫,也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缺陷。
乖妹儿在城里上学,每次假期回来都找他玩,给他讲各种各样的新鲜事。他静静听着,只有在她欢快笑起来时,他的眉头才舒展一些。
他早已不教她念诗下棋,她倒是常拿脑筋急转弯来考他。他总是答错,她就罚他,他任由她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子罚他。
有一次,他又答错,她让他顶着枕头站到太阳下,他当真站到六月下午的火辣辣太阳底下。
她本来准备过三分钟就让他进屋,谁知同学打电话找她有事,电话里一聊就是半个小时。
等她聊完跑出去找他时,他还站在那里。他浑身被汗水湿透,嘴唇上全是干起的焦皮。他向她咧嘴一笑,没有责怪她半句。
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像有几生几世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哭得都忘了自己有什么哭的理由。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罚他,不罚他,也再不主动找他,偶然见着他时也总红着脸躲开。
在学校全日制学习一年半以后,学校就安排他们去厂里实习。那个厂在远方另一座小城市,他去送她。
临上车时,她问:“我暑假那次捉弄你,你自己进屋就行,也不想想要是中暑了怎么办?“
他笑着反问她:“我自己走了就是没接受惩罚,你会生气的,要是你不理我了该怎么办?”
她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我才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我不会不理你的……你也不许不理我……”
他有些激动地答道:“我只怕你会不理我,我会一直一直守着我的乖妹儿,只要你不讨厌我!”
那是2008年的11月初,两人相约过年时再见面。
转眼到了年底,她实习的工厂提前放春节假期,她回家时是2009年1月18日,那天是农历的腊月二十三。
古板大哥去车站接她,两人又一起买了香蜡和灶糖,准备敬送灶君。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是灶神上天述职的日子。
他在她家忙前忙后,整备了一大桌好菜,敬送灶君之后就与她家人围坐一起吃饭。她吃得兴高采烈,她父母阴着脸,其他亲戚也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古板大哥闷闷不乐地回道观后,她的亲人就开始劝她不要再理他。她和亲人们大吵一通,第二天就赌气去同学家躲开家人唠叨。
父母急得四处找她,又去道观让古板大哥帮忙找。他在同学家找到她,劝她回家。
她随他离开同学家,却不肯回到家中,他只得让她先打电话报个平安,留她暂住道观。
腊月二十六是她的生日,她向他保证,过完生日就乖乖回家过年。
小村里没有吃生日蛋糕的习俗,他给她做了一碗长寿面,面上是两个煎鸡蛋。她喜欢吃豆腐干,他买豆腐亲手轧制、熏烤一大钵豆腐干给她吃。
“我是喜欢吃,可吃不了这么多啊。”
“冬天放两个月都不会腐坏的,你存着当零食吃。”
“我可都十八岁了,成天吃零食会破坏淑女形象的……”
他神色恍惚了一下,“你都满十八了?不知不觉这么多年……”
随即他又有些兴奋地说:“满十八就可以喝酒了,我去把老观主藏的好酒找出来。”
老观主窖藏的酒是自酿糯米酒,喝起来甜丝丝的不觉得烈,后劲儿却相当大。
因她心性单纯本来比同龄女孩还显得青涩,此刻喝得两腮酡红,倒是微醉薄醺、双眼半睁半眯,眉目间氤氲起了风情万种。
他看得有些痴,又怕她趴在桌子上睡会着凉,就让她回房去睡。
她嘟囔说:“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去……”
他笑着背起她,他背过她很多次,人还是那个人,他的感受却全不相同。背着小时候的她就像是背个懒懒小猪仔,此刻背着她就像是背着座火山。
滴水成冰的腊月里,十多步路的距离走得他满头大汗,汗水蒸发腾出股股热气。热气笼在他头上直冒白烟,顶着头白烟总算把她送进屋、扶上床。
她半醉半醒地和他说话:“我爸妈说过完年就快些去实习的厂里上班,明年暑假就去他们打工的地方打工,不许我再回来……”
本来转身要走的他回过头疑惑看向她,她又说:“他们说只要隔两年不见你……就能断了你的念想……”
………………………………
第二百九十二章 卿越初爱
他瞬间失神,许许多多的事如电光火石般在脑海中闪过,他冲过去紧紧抱着她。他把她抱得很紧很紧,心如同被掏空一般,紧抱着她似乎就能填补空落落的心。
接下来自然而然是两人情难自抑,交鱼 水 之 欢,谐鸳鸯之乐。
她没有紧闭双眼故做矜持,也没有羞羞嗒嗒欲拒还迎,更没有浪言谑语娇吟低呻。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蹙眉看着他。
事后,他温柔问她疼不疼,会不会怪他太鲁莽,她蜷缩在他身旁一言不发。
清晨很早她就起身回家,她一直没和他说话,又拒绝他送她回家。他心里七上八下,担心她昨夜之事她并不情愿。
她回去后就没再来找他,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主动去找她,怕惹她厌烦。
除夕之夜,她父母突然带着一大帮人打上道观,说他拐卖人口。
他们逼他交人出来,他这才知道她那天根本没回家。都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
古板大哥已经焦急得头晕脑胀,他们还不停逼他交人。他急得口不择言,说出她生日那晚发生的事,又说她第二天早上已经回家。
他本意是要表明他不会伤害她,他以为她是回家了。结果她一个远方亲戚非得揪住那晚的事不放,说是他用强占有了她,她有可能是想不开已经躲起来自杀了。
这样一说,她家的亲戚们就根本不给他辩白机会了,劈头盖脸一顿打骂。他反复说自己没有用强,他们就说她那样傻的女孩儿就算没用强也是哄骗上 床的。
各种粗俗言语涌进他耳朵,先前一直没反抗的他突然对他们拳打脚踢,好几个人接连受伤。眼见抓撕扯皮的闹剧,已变成流血伤人的斗殴,老观主赶紧打电话报警。
警察到了后,所有参与闹事的人全抓进派出所,好好的大年除夕夜就在争吵审讯中度过。
第二天,警察见人都伤得不重,古板大哥好歹也算半个政 府工作人员,就想调解一下就放了他们。
她家的亲戚们不愿意接受调解,其中一个在外混得还不错的亲戚说,打斗的事儿他们可以不追究,但是强 奸 未成年少女的事儿必须要解决。
这个罪名可安得有些严重,警察没法再调解。乖妹儿失踪无法问讯强 奸 之事是否属实,那亲戚又说反正她是未成年少女这一点属实。
原来乖妹儿生于农历庚午年腊月二十六,按国历算是1991年2月10日。
按农历算她戊子年腊月二十六,就满十八岁,那天是2009年1月21日。但按国历算她要2009年2月10日 才满十八岁,当时确实没满十八。
警察都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时间差,而乖妹儿的户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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