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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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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风也吹得更疾更狂。丝丝缕缕的情丝在慢慢飘散,伞被吹得东摇西晃,快要在风雨中破碎。
胡仙仙握住伞柄,脸贴在伞柄上轻蹭了蹭,以灵气修复伞面破洞。再灌一缕灵气入伞柄,这样一来,此伞只要不遇他人以法术刻意毁坏,就不会破旧。
她将伞收拢印下深深一吻,而后放到门边,对屋内的人说:“拜托你们将这伞好好保管,待他苏醒就交给他。”
既然无法相伴你往后的人生旅途,就让这伞寄托一片深情长伴他左右。从前是你为我默默遮风挡雨,今后我愿为你撑起一片晴空。
伞放下,一转身,转身之际她喉间涌起一股腥甜味道。这是心脉受震,鲜血倒喷而出,她紧咬牙关不让血流出。
如灌铅一般的双腿挪动着,沉重地走到了院中,冰凉的雨丝让她心绪稍静了一静。喉间没有再涌出鲜血,她略微清醒了些,自嘲一笑,原来要放下这段情比自己想像的还要艰难。
屋内忽然传来惊慌失措的杂乱声音,似乎是程浩风的身体在变凉变硬,胡仙仙怔怔地往屋内看去。
一道惊雷又炸响,程浩风嘶哑怒吼的声音似乎比雷声更响地炸响在胡仙仙心里:“胡仙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恨你……恨你……我不要你来决定我的生死……”
天地之间无数晶亮透明的情丝在飘荡,飘荡着,又一寸寸、一厘厘的消散无迹。
胡仙仙木然看着,仿佛她的情感也被尽数抽离,血液冷得像要凝固。
他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断了她心中最后的信念支柱,她脱力地跪趴在院子里。
胡仙仙的眼中已没有泪水,悲愤怨怒如同地狱业火般燃尽她的泪水。
她斜勾的唇角噙着浅浅笑意,那是如曼珠沙华般的凄艳笑意,也如曼陀罗般的迷幻笑意,亦如罂粟般的妖媚笑意:他恨我?我也恨自己!
满心怨憎化滔天怒火凝聚在她指端,她的手狠狠抓向地面,院子里铺着的石板都被她硬生生抠出两个手印。
她含着笑意暗自起誓:诸天万界,一切神佛,你们不是怕受那千劫万苦吗?千劫万苦,惟情最苦!我终有一日,必让你们一个个的全堕入红尘,尝尽情苦滋味!
爱如烈火,焚烧你我。我怎甘心就如此与你化为灰烬?我要拉所有生命都投入这烈火盛焰,焚尽亘古寂寞。
大雨渐变为淅沥小雨,屋内欢声响起,“程道长的脸色好些了……”
“是呀,肌肤也在渐渐润泽……”
“真的在复原,三师兄真的在复原!以脉象来看心跳平缓又有力,真可以放心了。”
“胡姐姐,沐风说可以放心了,你快来看看程师兄……”杜婉芷跑到她身边拉她。
“仙仙,你且进屋吧。”乔楚诗也出来唤她。
胡仙仙甩脱杜婉芷的手,冷声开言:“有何可看?我该走了,不许阻拦我!否则,莫怪我辣手无情!”
她纵身而起,在高空中疾速飞掠。只是,飞掠出没多远就坠向地面。她翻身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飞跑!
她的神智已经在崩乱的边缘,心脉也因强压几次喷出的血有逆行征兆,她不敢再调御灵气。
她不怕走火入魔而死,她只怕自己精神一崩溃就没了自主意识。那样的话就没机会看到他成为真正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荣耀于世。
胡仙仙竭力保留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她不能走火入魔,她要印证誓言,她要看满天神佛堕入红尘,以泄这满腔怨愤。
她以为万箭穿心之痛就是极致之痛,此刻才明白心痛到极致就感觉不到痛了。只有无处可依的空茫感,只有无路可行的迷惑感,只有无处着力的虚浮感。
她只有如木偶般不停乱走,走动着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才能留住心中最后一线清明。
她在雨中摔倒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走几步又退几步,走了一夜,竟然还在城外。
天明之时,雨停了。她走不动了,就蹲在路边。有进城赶集的人经过她身旁,就好奇地看看这个蹲在泥泞中的人。有人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答话。
一辆牛车缓缓驶来,驾车的老伯看了看泥猴儿似的她,惊疑不定地跳下车来。
老伯拿袖子擦擦她满是泥水的脸,瞅了又瞅:“胡家的二姑娘?仙仙?是仙仙吧?”
“嗯……”胡仙仙朝那老伯脸上瞬了瞬,认出他是老衙役老朱。
老朱听她发出声音,就惊喜地说:“真是你呀,咋成这样了?唉……”
胡仙仙没听清他还说了些什么,愣愣地站起身朝老朱的牛车走去。
老朱忙拦住她:“仙仙,那是拉过死尸的车,别坐。别……我给你找辆马车……”
胡仙仙也不理她,爬到几块破木板拼成的牛车车斗里,抱着双膝蹲坐着。
老朱好言好语地劝说着她,又说自己如今在牢房里做些杂事,今天是拉了一个死囚到高家村新修的义冢去埋。
老朱没想到在这儿碰上胡仙仙,他听人说起过义冢是胡仙仙和丈夫牵头修建的,让那些没人愿埋的死囚、流浪汉有了葬身之地。他没料到头一回拉尸体去,一返回来就见胡仙仙这样。
胡仙仙麻木的嘴唇嚅动几下才说出话:“义冢是程浩风程 真人牵头修的,不是我和我家夫君。”
老朱见她那样,也就不好再多说。入城之后,牛车慢悠悠行在街道中间,老朱突然停车看向空中,其他路人也都停住脚步去望天。
天边一道绚丽彩虹,人们都说以往都只在山边能看到朦胧彩条儿,从未在城里见过这样颜色层次分明的彩虹。
胡仙仙嘟哝说彩虹有什么稀奇的,昨夜暴雨怕是引起了山洪爆发,祸害无数人。
老朱说,就算是那样,难道彩虹就不好看了吗?雨再大,祸再多,也不影响人喜欢看彩虹。
倏然,天边彩虹仍是鲜明,胡仙仙头上那一片天空却飘落一阵细雨,雨水洗去她满身泥浆。
周围路人都望向胡仙仙,她麻木的心渐渐复苏,向天轻问:“是你吗?你还在的,对不对?你此刻还对我好,可我们算爱过吗?无论哪一个你都没有对我明确说过一句‘我爱你’。“
他是真的还在吧?不只是义庄中那个开始康复的躯体还在,是他的情也还在吧?
空中彩色光线如琴弦微颤起来,动听琴音奏响,还有谁在轻轻哼唱?
清朗纯净的音色,略微低沉的嗓音,含几分青涩腼腆的感情,这歌唱声很特别。
不是此际的各种清词雅赋,也不似烟花柳巷的 淫 词艳曲,也不是山歌野调,很像是那个地球世界的歌曲。
人声嘈杂,胡仙仙害怕听不清楚,就飞身出城,落在一处小山坡上静静聆听。
她斜倚着一棵小树,含笑听了一遍又一遍。过往的种种记忆在脑海中翻腾,有胡仙仙的经历也有白回风几世恩怨,还有彭清越,彭卿越的种种纠葛。不管是哪个她,都有他的情意,他的身影。
空中歌声是他在唱,特意唱给她听:
“春天里花开的声音,夏夜里星空的低语,绵绵倾诉的都是我爱你。”
“不要怕秋叶会飘零,不要怕冬雪的寒冷,再苦再难的季节都有我陪你。”
“不论你漂泊去哪里,我会一路追随你;不论你会惹多少是非争议,我愿一直相信你。“
“不论有没有人仰慕你,我绝对不离开你;不论有没有人记得你,我会永远在乎你。“
“不论有没有人拥戴你,只有我真正的懂你……不论有没有人拥戴你,只有我真正的懂你。”
“若是有细雨飘在你发丝,那是我在爱抚你;若是有轻风撩起你裙裾,那是我笑着在逗你;若是有雪花落在你眼里,那是我也默默地想你。”
“别管前路多少坎坷崎岖,勇敢走下去,有我心疼你,绝不愿意看你哭泣。”
“别管前路多少波折风雨,坚持走下去,有我守护你,一定不会让你孤寂。”
“勇敢走下去,别怕满路荊棘,一路相随情丝万缕。”
“坚持走下去,千万别放弃,每一步都缠绕情丝万缕。”
“莫负我情丝万缕,莫负我情丝万缕……”
………………………………
第三百五十一章 佳肴感恩
天边的彩虹再美也终会散去,胡仙仙知道那是他给的最后安慰。
都说放手成全是最好最真的爱,那么说这话的人必是没有真正体味过失去的滋味。
或者,说这话的人失去的那份爱还不够深,爱不深恨不深,才能洒脱。
胡仙仙做不到,她不是要成全程浩风当一个师长期望的人,她是要把这失去当成另一种重生。
既然爱,那就要争取!不是自私的想要拥有,那就只是欣赏、只是喜欢,那还不是爱。
男女之爱本来就是狭隘自私的,自私到宁愿失去,不愿分享。
胡仙仙催动灵气烘干衣衫,往城郊父母住所而去。她还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爱不是温吞水,暖暖的泡一泡享受享受就好,爱是会伤人的烈火,她得回家疗一疗心伤。
回家、睡觉,睡得个天昏地暗,从九月初十睡到九月十六也没睡醒。
胡婶很担心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女儿,要不是每天摸脉搏都能摸到脉息,她都要以为女儿已经死了。
泥蛋儿还是小孩子心性,他不懂程浩风身体开始恢复,为什么她还伤心?他不认同胡婶她是伤心昏睡的说法,他认为胡仙仙是在练“龟息大法”。
九月十六晚上,她刚一醒来,秦沐风和杜婉芷来访,胡仙仙接过杜婉芷送来的小包袱就回屋。
杜婉芷隔着门说:“程师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功力也在慢慢恢复,我和沐风该回海底圣境了……他如今……”
“别说他如今怎样怎样!“胡仙仙粗暴打断杜婉芷的话,顿了顿才放缓语气,“虽说海底圣境经青丘国前往缓冲,毕竟蹿出一些凶兽逆乱,你们的后续之事还很多,不要再耽搁时间。”
“好,我和沐风尽快归去。胡姐姐,请多保重。”
他们两人离去,胡仙仙打开小包袱检视物品。看着那些物品,她快要变硬的心肠又是柔肠百结。
他缝的麻布衣裙,他刻的小木梳,他编的草编马等等之物都是小玩意儿,她都要怀疑自己只是在玩过家家。
不到两个月的相处,留下这些粗糙又堪称幼稚的小玩意儿,这一切真只是如过家家般说散就散?
胡仙仙郑重地把这些东西收好,同那三样神器一起随身携带。这些小玩意儿是她的宝贝,珍重如生命的宝贝。
收好器物,她笑着开门到堂屋中与亲人说笑几句,又吩咐泥蛋儿进城去买些拜斗需用的东西,顺便把三花找来帮忙。
拜斗,拜北斗祈福、拜南斗增寿,拜斗之期本是三月初一至初九或是九月初一至初九,胡仙仙不拘这些俗令,选在九月十九。
她把三花找来帮忙是因有很多杂事要准备,她自己又需斋戒沐浴,只能交待事项给三花做。
在等待拜斗的这三天里,她不吃不喝、端坐静室,既是为拜斗典仪净洁身心,也是要促使自己振作。
九月十九酉时,胡仙仙发束木冠、簪竹簪,以简朴发髻示礼天之诚;身着无纹无绣淡蓝道袍,以素洁衣装示亲和万物之心;腰间素带垂下剑形双绦,绦如慧剑以示追寻大道之志;足蹬黑底白眼麻鞋,游走十方皆需脚踏实地,以示敬地之意。
院中供案之上,已由三花按她嘱咐摆好醮仪所需物品。
黄绸伞为斗灯伞,伞下圆米斗,油灯。
粒粒白米满米斗,白米如星满夜空数不清,福寿绵绵永不尽。
米斗东方青龙位,上插桃木七星剑。剑斩邪祟,家宅安宁。
米斗西方白虎位,安放戥点两生秤。秤取公平,人需中 正。
米斗南方朱雀位,奉着凤凰朝仪剪。剪断纠葛,烦恼不缠。
米斗北方玄武位,供持天篷大法尺。尺量长短,平衡人心。
中 央乃是大圆镜,镜照万物,镜无万物。圆陀陀、光灼灼,镜中映出慧明心境。
北斗、南斗与群星,本命元辰为哪颗?敬拜星斗,焕采元辰,星明人旺。
供案之前另设一供桌,放着各色菜肴,飨献群星。
三花在一旁见胡仙仙神情肃穆,参拜虔敬,倒真有几分庄重道姑样子。
拜斗典仪完毕,胡仙仙让三花把那些物品都收好,分赠亲友。这些典仪祭礼沾有福气,能护佑安康。
三花端物品进屋时,泥蛋儿讨要那柄桃木剑。
“姐,这剑给我,我身子骨儿不好,我要练剑健身。”
胡仙仙微微一笑,取过桃木剑,竖起剑指凝神一指剑身,木剑突然光华大盛。剑光透亮,直欲与冷月争辉。
刹时,剑光敛去,又是平常桃木剑。胡仙仙将剑递与泥蛋儿,“此剑蕴我灵气,已可避寻常妖邪。你好好练剑,先把你记下的那几招太极玄微剑法练好。此剑有灵性,你剑法越高明,这剑就越锋利。”
泥蛋儿接过剑,喜不自胜,“我一定好好练,以后有机会还要去请姐夫多教我几招。”
胡仙仙眸光一黯,泥蛋儿忙说:“我说错了,是程道长、程道长……阿娘给我说过不许再乱叫‘姐夫’,我咋又忘了?”
胡仙仙轻叹浅笑:“怎么称呼都无所谓。嗯,我再给你这剑取个名字,‘吞奴剑’如何?是气吞山河、荡平匈奴的意思。”
“好,好!就怕我担不起这么霸气的寓意。”
泥蛋儿不好意思地挠头,又止不住兴奋地跳到旁边空地上舞弄一番,边舞边喊:“吞奴剑,哈哈,看小爷我气吞山河、荡平匈奴!”
此时,胡大仓和胡婶还有三花都出来看他舞剑,他逗得大家直乐。
胡仙仙见他舞得满头大汗,就让他先歇一会儿,别图热新鲜使劲儿练,过后又没恒心坚持,要循序渐进扎实练好。
众人坐在院中仰望星空,胡仙仙指着一颗很亮的星星说:“看,星拱北!”
三花朝她翻个白眼儿,“还以为你真有几分仙风道骨了呢,结果还是傻大姐啊。那是北极星,三岁小孩儿都认得。”
“不,就是星拱北。快看,那是木子天保星、三五七星、闻香可人星、一浆星、紫蕙星、三秋堂星、虫儿非非星……”
她说这么一长串星名,不只是三花翻白眼了,其他人都认为她在说胡话。
胡仙仙给他们解释说,之所以他们没听过这些星名,是这些名字都是星星在人间的化名。正是有这些星辰拱卫这方天地,这方天地才会长久存在,这方天地的人都该对群星心存感恩。
胡仙仙又教他们指认另一些星星:梁子俊星、安北陌星、于子归星、幽魅冥殇星、小小言泪星、花丛里的笑星、彦家小爷星、祸水央央星、雾飞樱星、木紫倾星、那年A星、武林血龙星、忆迟星、霁雪悠然星、东风夜吹星、月下冬眠星、君尘星、阿璃星,心空罪亦亡星、诸葛燕书星、xiongshilangbeng星、剑吟破音星、穆飞花星、星空夜梦星、狐仙小昭星、出来不出来星、遗墨子星……
繁星闪烁,璀璨夺目,恍惚之间都化做人来到小院中,男女老少都有、十分热闹喜庆。
胡仙仙让三花将先前拜斗时所敬奉的菜肴都端出来,众人也不拘束,且就在院中随意取食。
这菜肴中有两道肉丝儿,一道鱼香肉丝,一道京酱肉丝。
鱼香肉丝主料是猪里脊肉,要出鱼香味就必须要用泡红椒。这泡红椒又必须要用地球成都新都新繁泡菜所制的泡红椒,才有鲜美鱼香味。
多数人以为鱼香味这一味型是因泡菜勾出了余香满口,化“余香”为“鱼香”。其实,正宗鱼香味型的菜确实有鱼的味道。
传说新繁泡菜的泡菜水清亮无白沫,虽是盐水却能养鱼。能养鱼的泡菜水泡出的红辣椒,自然就有真正鲜鱼香味儿。
京酱肉丝也用猪里脊肉,其中关键调味料就是“酱”!滑过油的肉丝炒散后要入酱成菜,这酱不能用烤鸭蘸酱,不能用面包蘸酱,要不腻不粘的酱。
酱肉丝出锅,装盘码上细葱段、豆皮丝,就可品尝这酱香满口、嫩滑回甜的京酱肉丝。
之所以有两道肉丝菜,只因这群星之中爱食肉丝者有好几位。
当然除这两样菜外,还有很多其他美味。
白白弹弹鱼丸汤,鲜辣爽口椰浆饭、酥润清香茶糕、浓香热乎猪肉炖粉条、脂香满口东坡肉、肥美酥嫩烤羊排、麻辣鲜香*鱼……
不用某种宴席规制,杂呈各地风味,愿口味不一的群星都能大饱口福。
最后,是三花特地从天方风味餐厅带来的甜点,切糕。这切糕甜美精致,价格高昂,非是寻常人家能享用得起。
这块切糕比水缸还大,面粉为主料,另有枣泥、奶酥、栗粉等多种配料,最好看的是糕面用做装点的果子。分别是:黄色杏仁、红色大枣、绿色开心果。
众星与他们欢宴之后,一一告别。目送群星,胡仙仙心中暗祷:“愿你安好。”
愿你安好。
………………………………
第六卷 红尘笑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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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尸洞由来
心境渐平,胡仙仙也该离家远行了。空间动荡之事已因青丘国的阻入暂得安定,可青丘国陷于水球、黑球的夹缝中也是危机重重。只不过胡仙仙目前解决不了这些,必须等程浩风恢复后功力更提升一层才有办法。
她此刻首要该办的是解决列御勋后续事宜,为青丘国政局稳定解除后患。
凝神静心,以意念沟通彩鹊。彩鹊回应了,但传回的讯息极其模糊,只能知道它目前在西南蛮荒一带,无法查出具体位置。
胡仙仙担忧彩鹊和列外出事,若是他们真被伤害,她是一生难脱愧疚自责了。
九月二十凌晨,她拜别父母和三叔公后就飞身直往西南。
到得西南蛮山地界,她与彩鹊的感应强了些,彩鹊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
胡仙仙记得尚蔚然的父亲尚仁就是蛮山地仙,急召尚仁相见,询问情况。
尚仁从山林之中疾步走出,不待胡仙仙发问,便说:“快随小仙到洞府细说,正与阿翩姑娘苦思应对之法呢。”
“阿翩?”胡仙仙有些疑惑白画眉阿翩怎么会在尚仁洞府。
尚仁知道她疑问,说已来不及解释,见面之后再详述。
到得尚仁洞府,阿翩正焦急地踱步。见胡仙仙来到,他们让她先别忙着问,待他们先将目前情形说清楚。
阿翩受命为列外和列御风之间传递讯息,往返两处。半月前,列外和彩鹊终于寻得列御勋、宫倩儿、鄂日浑这一伙人藏身之处。
列外和彩鹊准备先接近那处地方,详探虚实,而阿翩回青丘国禀报,待列御风做出决断。
阿翩回青丘国之时,正是列御风和秦沐风商议以青丘国平衡两空间动荡之时。当时的青丘国气场已有所改变,阿翩绕了不少弯路才找到入口,见到列御风。
列御风下令说追捕列御勋的事全权交给列外处置,他有更重要的事,追捕之事不予干涉。
列外得令后就想拖延时间,尽量找出两全其美的解决方式。毕竟列御勋是列御风的亲二哥,也是列外的亲侄儿,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诛杀列御勋。
宫倩儿和鄂日浑就利用他的这份亲情,说列御勋要和他谈判,诱使他前往他们藏身的洞窟。
列外带彩鹊、听风去了,当然列外也并非完全信任他们,他留阿翩在外等候。吩咐阿翩,若是发觉他们久不出来,或有其他异动,就赶快找附近的蛮山地仙相商。
胡仙仙听得此处,问他们:“三千岁嘱托来与尚道长相商,就应是那藏身地相隔此处不远,我们一起前去解救他们就是,何必再浪费时间?”
尚仁哀叹一声:“那个尸洞距此处不到两百里,要是凭法力、武力能解救他们,小仙早已行动。”
“尸洞?”
阿翩见胡仙仙惊疑睁大眼睛,就答道:“是尸洞,那溶洞中遍布僵尸。尚真人没有把握能克制那些阴物,要赶回青丘国传讯也来不及。”
胡仙仙指尖轻抠桌面,接话说:“青丘国此刻也不安稳,只怕列御风也是有心无力。僵尸,怎么会真有这种东西?”
阿翩与尚仁又给胡仙仙详说起这僵尸由来,人死为尸,尸僵自腐,本来无甚害处。尸体会变成伤人、害人的僵尸,全是宫倩儿与鄂日浑所炼制。
中土本来没有炼制僵尸之术,只有尸身防腐之术,是宫倩儿之父宫绝传下此术。
宫绝本不是姓宫名绝,而是“公爵”爵位的化称。宫绝是西方狄人王国的一名公爵,自小养尊处优。
有一天,他在北方冰原打猎,偶遇狐身化人的倩儿之母。
纤美神秘的东方女子深深吸引着宫绝,当他对倩儿之母展开追求时,倩儿之母表明自己真实身份,拒绝他的追求。
宫绝为了长伴倩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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