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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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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他说得很隐晦,她还是明白他的意思,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胡仙仙握着他的手,食指在他手心绕个小圈儿算是回应。
只有相爱的恋人间能懂的暗号,传递着接受还是推拒的讯息。
手心的痒意如火花点燃激情,爱火开始在每一寸肌肤蔓延。身心渴望交融,灵肉渴望合一,两个人渴望化成一体、不分彼此。
程浩风跃起身将胡仙仙横抱而起,他浑身肌肉绷得太紧,走路的步伐都有些不协调。
“你手臂上的伤真没大碍?”胡仙仙感觉到他有些费力,挣扎着想跳下地。
“无碍,真的只是划破皮。”他额角都渗出汗来,撮嘴轻“嘘”一声,“乖乖别动。”
她真的眯起眼睛乖乖窝在他怀里不动了,等他松开手时,她身下传来温软触感。
睁眼细看,灵气光罩扩大了好几倍,光罩之内不再是沙石和荒草,而是铺满鲜花。她正躺在床上,床上铺展着锦褥绣衾。
胡仙仙知道这是他灵力所化,还是有些惊讶,有些懵懂。他引她出来是早存了心?看似冲动行事,实则精心布置,一切于她而言很突然,于他而言是预谋?
“眼珠儿乱转,在想什么呢?”程浩风轻轻吻她眼睛,“今夜只许想我。”
“偏不想你,你太坏了。”她娇憨嘟嘴,眼前景象又添布置,已变做婚房。
儿臂粗细的龙凤红烛、烛焰明亮;大红撒金粉的红双喜楷字、正挂床对面;衾褥之上绣着并蒂莲开、鸳鸯交颈;两人身上已换做大红喜服、红衫红裙映着脸上红霞。
“喜欢吗?”程浩风环视屋子一圈,“今夜仓促,回陵州再正式办婚礼。”
“你还知道仓促啊?真不知道你看着那般沉稳,结果怎么这样猴急……”她轻声埋怨,眉眼间半含娇嗔、半含羞涩。
“怨不得我急,要不是接二连三的事,你早该是我的人了。”
程浩风俯身吻她耳垂,嗡声嗡气在她耳边说着,语调竟又带起几分醋意,“纵然你是朵带刺儿的玫瑰花,还是有些不怕刺的狂蜂浪蝶想跟我争抢,得让他们知道名花有主……”
胡仙仙皱皱鼻子,皱得整张脸像个干瘪起皱的柚子。她腹诽着,还以为他和其他男人多不一样呢,原来他想的还是抢先摘花儿。
“不乖,又在乱想些什么?记住,只许想我。”他微抬头吻她下巴,正见她皱脸。就捏捏她的鼻子,抻平她皱巴着的脸。
他们从前也做过亲密的事,但是再亲密也还没有真正亲密无间,她有点儿局促不安,甚至还有一丢丢的惧怕。
胡仙仙往床里微挪了挪身体,他坐在床沿上侧俯着身体,这样就可以离他略远点儿。
“呵呵,你躲什么?豪放的魔女其实是个害羞小丫头啊。是不是叶公好龙,假装喜欢我?还是对我又爱又怕?”程浩风见她躲,双脚踢掉鞋子,不再坐在床沿上,翻身上床。
“什么‘叶公好龙’?你是书香门第出身哦,怎么乱用成语?”她小心翼翼地再往里挪点儿,“我不是怕你,我是担心你的伤口,还是先治伤吧。”
“伤口是有点儿疼,可哪有心疼?”程浩风坐在床中央,使劲儿拉过她来,圈在怀里,“经历那么多波折才又重逢,居然还想躲着我?你是不是想把我的心零刀碎剐?”
“你平时比谁都正经,一不正经起来就比谁都不正经……”胡仙仙有些委屈地望着他,她真的没有想躲着他,可她心口处有些酸胀地疼,真有点怕他再亲近一步。
“哪有不正经?”
“坏透了,尽欺负我。”胡仙仙都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么软糯糯的声音,说完话自己把自己惊得愣住。
烛光摇曳,程浩风周身都笼罩在朦胧红光中,他声音都有些紧涩发腻:“还没有真欺负你呢,就说我坏?我可真要坏了啊……”
他大手抚过她腰际,按住腰带扣儿,勾指解开。腰带松开,外衣褪散,薄纱里衣半掩,雪肤玉峰半露。
“等一等……红烛还燃着呢……”胡仙仙此时感觉一半是甜蜜的心动,一半却是不安的悸动。
“除非有比我功力高的人刻意破坏灵气光罩,否则没人会看见我们,你别担心。”程浩风呼吸急促,捂上她的眼睛,不许她东张西望。
“别人看不见也很羞人……”
“红红的烛光映着才喜庆,再说我的仙仙这么美,很可人、很 诱 人,哪儿会羞人?”
程浩风的手探向她腰 际,抚弄向下。胡仙仙双颊绯红似火,腰上传来的*感直蹿全身,她情不自禁拥紧程浩风。
蓦然间,胡仙仙心头一空,略带心悸的酸胀感抵消*感,她不由自主蹙紧双眉。
程浩风没有察觉她的异样,热情地在她颈畔、胸前印上绵密深吻。
胡仙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中情潮渐退。心脏酸胀得似乎在膨大挤压胸腔,就像闷热异常。
这似乎闷热异常的感觉渐渐又变冷,心脏开始收缩,她有些发冷。
他粗重的喘息带着欲 火呼在她身上,本来是如烙铁烙下爱痕,慢慢却变做冰刃般刮削得她生疼。
胡仙仙禁不住缩了缩身体,止不住发起抖来。这不是因激动而颤栗,是真的浑身冷颤,身体变凉。
程浩风察觉出她的反应有异常,停下动作细看她,见她脸色煞白,他有些慌了。
“仙仙?仙仙……“
“我好冷……就像心脏掉进了冰窟窿……”
程浩风连忙抬身坐正,让她靠在他胸前,再用被褥裹紧她。
“仙仙,你脸色好差,是我弄疼你了?你好些了没有?以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症状?”
胡仙仙将身体蜷得更紧了些,脑子里满是浆糊,想了好一会儿才弱弱答道:“没有……也不是没有……六师兄说我好像中了扎措什么咒……”
程浩风眉梢颤了颤,伸手为她把脉,“扎措?中咒?你们怎么没跟我提过?我先前也没感应到你在沙薨之城有什么大危险啊,怎么会这样?“
胡仙仙把身体都蜷成一团儿了,还在不停往被子里缩紧身体,程浩风轻轻拉出她的手,“乖一点,让我看看。”
他细细探着她的脉息,反反复复好几次。半个时辰之后,胡仙仙症状缓解,他的脸色却难看起来。
他那神情就像是有人借了他一斗米,还来一把糠。
“对不起,让你扫兴了。”胡仙仙向来要强,从不曾这般满脸愧疚地说软话。
程浩风吻了吻她额头,搂紧她勉强笑道:“说什么傻话?当我是只懂贪 色 欲的猥琐男?唉……”
他想安慰她,还是又忍不住叹气。胡仙仙也能想到,这般意外之事就像热烈如火之时兜头浇下盆凉水,他肯定是不好受的。
“是扎措咒我得了什么病吗?”
程浩风没有回答她,他有些走神儿,她也没有追问。
片刻后,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上下牙猛地锉了锉,有些凶狠低骂出声。
胡仙仙没听懂他骂的什么,他声音含糊,而且似乎不是用中原话骂的。
“浩风,你在骂什么?”
程浩风回过神来,目光中犹有几分狠意,“我骂人了?哦,都是些粗话,别管是什么。”
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直视他眼睛,很害怕他说谎的样子,就再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放缓语气说:“看不出有什么病症,可能只是扎措用什么幻术让你有些不适应太亲密的事。没有大碍,别怕,我会解决的。”
胡仙仙见他刚才那么凶狠地用她听不懂的话骂人,忧惧地猜测是他对她不满,厌弃她了,又不直接让她知道。
程浩风见她腮边挂着两颗泪珠,给她轻擦了泪,温柔低语:“我刚才是吓着你了?扎措这招太损,幸好我精元稳固,换成普通男子定然会落下病根儿。“
“我不想在你面前说骂人的粗话,可又忍不住想骂人,才用外夷番话开骂。那些脏话怎么能让我的仙仙听?”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稍微安心些。他轻抚着她的头喃喃细语:“无妨的、无妨的、我会想办法解决……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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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红尘龙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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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暂封情丝
胡仙仙身上不适感渐渐消失,她轻抚他下巴,满含歉疚地望着他。
“仙仙,好些了?”他将她松开,“你歇会儿,我先静坐调息。”
她裹了裹被子,缩到一旁。他在床靠里角落盘坐调息,起初他脸上神色复杂,然后慢慢沉静下来,约一柱香后敛息收功。
程浩风睁眼后见胡仙仙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就捋捋她发丝,温声说:“别想多了,会解决好的。”
“我让你难受了,我能不多想吗?”她知道他是*混着怒火导致气息紊乱,才需要静坐调息。
“不是你让我难受了,是天意。我的仙仙怎么能这么仓促就交付身心?定是天意要让我更郑重些。”
他没有说她身体情况到底如何,但她能猜到扎措下的咒和男女之事有关。只是,她不清楚那咒到底为何因亲密之事魇咒起效,又如何才能解。
程浩风揉着她已散乱的发丝,宽慰着她:“那个咒真的很容易能解,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扶助慎郡王早日登基。只有助他金龙飞升,我们做其他事才能集聚更多力量。”
胡仙仙轻声叹息,以他的性格要是很容易能解咒,他早就动手去做了。他拿其他话来搪塞,就是希望渺茫。
既然他不希望她担心,她也就不说破,听他安排。
“那梳子还在不在?我帮你梳头。”程浩风不想多说沉重话题,笑问她。
“当然还在。”那是他亲手刻的木梳,不算精美,却是最为珍贵,她一直随身携带。
她将木梳递给他,坐到梳妆台前。这里件件物事都是灵力所化,本为假;因有他在,即为真。
程浩风站到她身后,慢慢梳顺她齐腰长发。他先是照从前那般给她梳了两条小辫儿,再用丝带束好,端详一会儿后却又拆散。
“镜中人本该明艳活泼,为何如此神情悒悒?定是嫌我梳错发型。”
程浩风吻了吻她头顶,她对镜展笑。她看着镜中自己,怎么成了苦瓜脸?她可不想让他再添烦恼,就尽力笑得美一些,是以镜中笑影格外动人。
他再重新绾盘她发丝,待他梳好,她自己都惊艳了一下。
烛影映衬下的菱花镜里,玉容娇美如海棠,鬟髻层叠如墨云。
这发式是前额绾双鬟分梳脑后,再叠压后面头发绾盘而上,最后将所有头发攒拢于头漩之下位置,绾收为海棠花型。
发式名叫“蝶戏海棠春”。这是时新的少妇发式,中原女子新婚燕尔之时爱这么梳。
“海棠春睡起,娇慵引蝶戏。”程浩风随口低吟,真如同是享受闺房之乐的新姑爷。
胡仙仙妩媚轻笑,笑容中还是不自觉地带上丝悲凉。她明白他这么梳的用意,他定是早盼着为她盘发绾髻,以示她已身为人妇。
从前,她只知道不能拥有是苦,而今才知道想付出不能付出也是苦。
程浩风双手轻按她肩头,向镜中微笑,她也对镜而笑。镜中双影笑意盈盈,衬着双影的红烛、红帐背景渐渐变回乱石荒草本样。
他收回按在她肩头的手,紧捏的双手捏得骨节都在“咯吱”作响。他咬咬牙,伸出手拔去她髻上玉簪,鬟髻散乱。
“仙仙,我还是为你绾道髻好些,免得惹他们笑话。”
胡仙仙回身抱住他,抽抽噎噎哭泣。她坐在凳子上,他站着,轻抚她埋在他胸口的头,也是哽咽难言。
“别哭、别哭,我不好。没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过得多逍遥快活。怪我、怪我,一靠近我就总是惹你哭。”
不知不觉间天色微明,他们是没办法再延挨时间了。程浩风竭力让心情平复下来,劝着她。
胡仙仙声音都哭哑了,止住哭了声,还是忍不住啜泣着。她转过身去,眼前妆镜还没消散,她端正坐好,等他给她梳头发。
道髻只需要梳顺头发,在头顶绾紧后拿簪子别稳就行,程浩风麻利地给她梳好。
她深呼吸几下,勉强压抑住悲伤情绪,让他坐下,她也帮他梳好道髻。
镜中的他剑眉星目、温润浅笑,唇边一圈短短胡茬儿,面容有些憔悴。
“一夜之间就长出这么多胡子?”
“想你想的,想得越多胡子就长得越快。”
“是吗?一直一直想我,那得长多长?”
“不会很长,都用来拴住你了,等思念缠满你的心,就能把你牢牢拴在身边。”
“你是以为我们分开的时候,我没有思念你?”
程浩风站起身挥了挥手,梳妆台也消散,“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思念我,你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思念你,我们在对方心里都成了木头石块儿了。”
“是呢,我们真是很般配呢,一对儿傻蛋。”
轻声谈笑中,二人身上衣装也由大红喜服变回简朴道袍,昨夜旖旎风光只如海棠春梦。
“浩风,我们快回石堡,他们该着急了。”
“先别急,我们得商议好再回去。嗯,有些事还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得受些委屈了。”
胡仙仙当然明白有些事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又要多生事端。
“不委屈,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那好,你先施展‘斩情断缘’之法,将这一缕情丝重新封印入慧心玉剑。”
“不!我们就仍如什么都没什么发生过,他们不会知道的。”当日抽取情丝之时他声声惨嚎犹在回响,她害怕再听一次。
“才答应我呢,我怎么说你就该怎么做啊!转眼就不听话了?”程浩风有些气愤,更多的却是心疼。
她才止住的泪水又如断线的珠子般直落,他拥她入怀,轻拍她的背说:“就算瞒得过六师弟他们,瞒得过天庭吗?再说,只是封印进慧心玉剑,不是直接抽取情丝,不会很疼的。”
见她抬起头傻傻望着他,他给她擦净泪痕,“无妨的,杂念之中只附着一缕情丝而已,哪至于痛不欲生?“
说着,他目光又坚定凌厉了些,“你放心,暂时还不能直接找扎措解咒,可我一定会解决好此事。等我强大到足以与所有力量抗衡,我所受之痛必让他们百倍千倍受偿。”
仇恨,是阴暗情绪,修道之人不应该有仇恨。可是,仇恨对于弱者,也是绝望中奔向前方的动力。
放下仇恨,视恩怨如烟云过眼,那是成为强者后对仇人的蔑视。身与心都足够强大,才能有真正放下仇恨的资格。
若是正处在被人欺凌的时期,有仇恨才能激发斗志。没了仇恨,倒成了任人宰割的软骨头。那故作大度的样子只是虚伪懦弱,不是通透豁达。
胡仙仙再不迟疑,召出慧心玉剑,灵力尽注剑中。
“慧心玉剑、斩情断缘!”
清喝声起,附于程浩风之身的杂念剥离而出。
淡淡光影,是一模一样的程浩风在对他微笑。胡仙仙忍泪将这一缕情丝所寄的杂念封入剑中,她不能犹豫,多延一分时间就是让程浩风本体多受一分痛苦。
程浩风说是无妨,可她知道这次虽不如抽离情丝那般痛到生无可恋,可也大大超出常人承受能力。
能不疼吗?
一根刺,扎进心里很疼,拔出来更疼。拔出来再扎进心里?痛不可忍?心头刺这么又扎又拔,似乎有些可笑了。
胡仙仙施法既成,就握着程浩风的手,对他展露笑颜。她努力让自己笑得更明媚些,笑得泪珠儿很不听话地滚落。
他没有呼痛,可他紧闭的双目,紧抿的唇角,紧握的双手,都是他痛得已经神智不清的表现。
何苦呢?自己何苦招惹他呢?若是早知会这样,她定是再也不招惹他了。
胡仙仙的手握着他的手,他突然闷哼反抓她的手。他紧抓着她,她指骨都快让他捏碎了。
她没有用灵力减轻痛感,这点痛抵不过心头愧悔的痛。
待杂念封印,情丝随之尽去,程浩风已痛得半昏迷。
他双眼忽睁忽闭,目光半是迷茫半是冷漠,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拧紧眉头环视周围。
程浩风定定心神之后看向她,他眸中情绪少了很多,但对她仍是很关切:“别怕,我只是感受不到那种激情,心里像缺憾什么一样。即便这样,我还是清楚知道应该对你好。”
“我不是怕你会对我不好……我不值得你对我好……我太任性了……”她真是认为本不该再见他的,惹得他又遭罪。
“哪有任性?你很乖、很听话。记住,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为这一点点事愧疚,心有负累会耽误以后的修行。”
朝阳初升,晨曦明灿,程浩风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携手同看朝霞。
她粲然一笑,笑如朝霞。不能总是沉溺在愧悔自责之中,他说得对喔,路还长着呢。纵然心有缺憾,还需追求圆满。
程浩风一边并指向虚空写画,一边对她说:“你要是一直不理我,躲着我,我会更不好过,真的无需自责。”
他凌空写画出几行金边墨字:
酿一杯爱的烈酒,沉醉了时光。酒醉后的红颜,鲜艳了所有过往。相爱是最美的天堂,从不后悔爱一场。但愿长醉,不愿独醒,共你度岁月悠长。
胡仙仙也凌空虚写下几行字:
饮一杯爱的烈酒,沉醉在梦乡。酒味历久愈香,未来还有一路芬芳。你的爱就是我的天堂,庆幸能与你爱一场。为你痴醉,永不觉醒,共你到地老天荒。
………………………………
第四百二十三章 商议引蛇
程浩风交待好怎么说他们在外延误一夜,又大致安排接下来该做什么,两人便互相理整衣衫,而后撤开光罩回到石堡。
秦沐风和杜婉芷提心吊胆过了一夜,早早的就打开大门等他们归来。
见他们身影一同出现,秦沐风冲向门口,“你们还知道回来?”
他们两个不知道该说什么,秦沐风堵在门口,他们是进也进不得,退也不能退。
杜婉芷缓步走出来,拉开秦沐风,含笑问他们:“你们两个……没出什么事吧?”
杜婉芷这么一问,秦沐风才见到程浩风左臂衣衫上凝着紫黑血渍,面容也有些憔悴。再看胡仙仙,她虽没带伤,却是眼睛红肿。
“三师兄,你们能不能别跟小孩子似的又打又闹?”
程浩风眼一横,迈步往堂屋走去,边走边答话:“我做事自有分寸,哪会打打闹闹?你们都进屋,商议正事要紧。”
秦沐风和杜婉芷都有些纳闷儿,秦沐风也不好多问,先进屋去了。
杜婉芷在后面悄声问胡仙仙:“你们真没出什么事?”
“没有,我们已经商议好怎么对付蛇妖。”胡仙仙答着话,有些慌乱地朝屋里走。
四人在堂屋内围着方桌坐定,程浩风就分析起那蛇妖之事。他说那蛇妖应该没那么高的功力,她不可能仅凭散溢出的烟雾就判定他们在炼易骨丹。应该是有其他高手闻出药味并且还了解他们的境况,分析出他们在炼制什么,才唆使蛇妖来盗丹。
他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看看这蛇妖到底是受谁唆使。只是易骨丹没有真正炼成,他们不能拿丹药做诱饵。
听那蛇傀说起来,这蛇妖喜欢少年男子,他们要扮做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儿引这蛇妖出现。
可是,他们已有仙身,就算隐匿气息也难以完全瞒过蛇妖。所以,得找个真正的凡人少年与他们一起,混乱气息才能瞒过蛇妖。
这个少年要没有灵力修为,又得胆大心细,还得对神神怪怪的事见怪不怪。
他们有些犯难,胡仙仙倒想到个合适的人,卓无傲。
她给他们讲了龙啸风收卓无傲为徒的事,又说本来准备要教师侄几招法术,正好借此事去教他。
程浩风略一沉吟就做出决定:“就让他和我们一同去,正好让同门晚辈得到历练。”
说完后,他目光在胡仙仙脸上缓缓扫过,慢声道:“不过教他入门之术的事,还是我和六师弟先代二师兄教他几招吧。你是女子,修行法门与男子不同,教他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除了炼气之法,入门法术之类都是一样的。”胡仙仙知道男子是炼精化气,女子是炼血化气,这只是有些行气不同。卓无傲全无基础,她只是教他些术法套路,用不着区分。
“终究是男女有别,不合适就是不合适。”程浩风竖竖眉毛,有些不讲理地说。
胡仙仙明白过来了,他这是防着师侄呢,无奈地垂下头表示听从。
杜婉芷见他们这般,忍不住轻笑:“其实,要让那蛇妖辨不清你们气息,还可以再加个人。胡姐姐男装英武,让她随你们一同去,你们几个有仙有凡、有阴有阳,蛇妖难辨明你们的气息,更难想到你们是要去降她的仙家。”
胡仙仙拍案叫好:“婉芷你真聪明,这主意真绝了。”她向程浩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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