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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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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让国主为难,真的只要能时常见到国主,看他还过得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

    列御风给翠儿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时她却不敢接:“怎么能让陛下给我倒茶呢?真是折杀奴婢了。”

    列御风将茶碗往她面前重重一扽,语重心长地说:“你说愿意当我妹妹,就应该把我当哥哥,而不是当国主。在我面前不必再有尊卑之分,否则我会生气的。

    还有,你活着也不只是为了我而活,我信任你,你就要为我承担更多的事。

    我暂时还不会离开青丘国,但早晚会离开。你要多学些治国之道,便于以后和阿翩牵制尚家势力。”

    翠儿抖抖索索地接过茶碗,低头浅笑着饮茶。她点头答应着列御风,她只是习惯于听他吩咐,并没有理解其中深意。

    胡仙仙倒是有些明白列御风的意思,有些明白却更多疑惑:“你真的要禅位给尚蔚然?你既然这么做,就应该是信任她,怎么又有让阿翩、翠儿牵制她的打算?”

    列御风郑重答道:“尚蔚然将来会掌管青丘国是天意,她当国主也比我更合适。让阿翩和翠儿牵制她,不是不信任她,只要一个人拥有绝对的独断专行权就难免会行事走偏。

    与其说是让阿翩、翠儿分散、平衡她的权力,不如说是给尚蔚然安两个警钟,时时提醒她不要行差踏错。

    阿翩行事稳妥,我是放心的。翠儿嘛,就看她以后如何表现了。”

    翠儿听着这些话有些不服气地嘟嘟嘴:“我定然会比阿翩姑娘做得更好,只要能给国主分忧解愁,我会好好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

    胡仙仙伸手拍拍列御风的手,又摸摸翠儿的头,笑说:“真是好哥哥、好妹妹。”

    说完之后,她又正色问列御风:“五师兄这大半年时间不是被软禁,是在静心参悟啊,我心中有好多疑惑呢,还请五师兄为我解惑。”

    “七师妹有什么想不通的事直说就是,你如今怎么还学会讲客套话?”列御风笑看着她,待她说下去。

    “我们做的事会招来很多误解,能懂得的人很少,我有时候真觉得憋屈……”

    列御风接过话头儿:“我们做的事不需要他们懂,甚至不需要最在意的心上人懂,就算是自己谅解自己也没必要。

    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我们只需要考虑怎么去做,不需要反复思量对错。

    一件事的对错往往需要很多很多年,才能真正看清谁对谁错。”列御风起身走到木棉花苗之旁,神情淡然中有一丝怆然。

    胡仙仙默然无语,翠儿小声问:“可是被人误解,没有人欣赏的感觉真很难受的。”

    列御风轻摇了摇头,笑说:“他们不懂,我们也不需要他们懂。愿意欣赏你的人自然懂你,不愿意欣赏你的人强求也无益。”

    胡仙仙盯着茶碗看,茶水中映着淡黄的朦胧月亮。青丘国是凡尘俗世的倒影,凡尘俗世又是哪里的倒影?

    “五师兄,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牵绊?没有牵绊,岂不是都要过得更自在些。”

    “有牵绊才对生命有敬意。”列御风不假思索地答道,似乎这个问题对他而言不算是问题。

    胡仙仙对这些问题倒是挺纠结的,她不知道列御风怎么能回答得这么简单直接。

    列御风见她面露疑惑,又说:“生命的生生死死本身是毫无意义的,就如草木荣枯、风霜雪雨一般自然而然,但是有了彼此牵绊就让生命有了意义。

    就比如,三师兄的生死对于天道自然来说,与一块石头、一根草有何区别呢?但是,对于你来说,肯定区别很大。

    因为生了牵绊,才不会毫无顾忌地杀伐,才懂得珍视生命。”

    胡仙仙心中豁然开朗,不管对于别人“牵绊”意味着什么,反正她是因各种牵绊才觉得生命是有意义的,是值得珍视的。

    列御风揉揉太阳穴又说:“平凡人的人生倒不用想什么生命的意义,而是不停的在做选择。不是选择得到什么,而是选择失去什么。

    就是不停的权衡到底先放弃什么,一直放弃着,直到一无所有,再也没有可放弃的东西。

    不必再做选择了,那就是他们生命的终点。“

    胡仙仙浅笑着听完,又有些惭愧地问:“青丘国如今局面,是不是与青丘国强行去平衡水球与黑球之间的空间动荡有关?”

    列御风也不避讳,直接说:“的确是那样。不过,这也不是仅仅为了要挟祖师救三师兄,有些事是本来就避无可避。

    水球以地球为异界,地球以水球为异界,这是分不出谁主谁次、谁先谁后的。

    世界并不是单一永恒存在,那样就终有毁灭之时。

    不可轮转,不可分合的世界当然终有毁灭之时,但地球、水球不会毁灭,就因为是相对存在。

    水球、地球必然会重新融合,这分合之间的生与灭只为守护有情界。”

    胡仙仙若有所思地问:“有情界就是指这纷纷扰扰的红尘世界?就是一切有情生灵的世界?”

    列御风点头称是,胡仙仙又接着说了很多感想。他们玄玄乎乎谈论得热火朝天之时,一阵很不和谐的怪音响起,循声一看,是翠儿趴在桌子上睡着,打起呼噜了。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列御风说:“还请七师妹带她去房里睡。”

    “呵,我走了后她要也这么睡着,谁带她去睡?”胡仙仙戏谑问他。

    “我明天就让她去三王叔那里修文学武,不会留她在这里长住。”

    胡仙仙抱起翠儿往屋内走去,“也是,你就是她心里的神,要是再在这小院里朝夕相处,她是真的只能永远活在你阴影下。”

    安顿好翠儿后,两人又闲谈许久,胡仙仙准备告辞的时候,列御风说:“七师妹,你那身外化身之术还很生疏,全靠本体召御才能出现,若是本体受制,分身就派不上用场了。你得多想想,能不能只需意念一动,就能指挥分身,而不是靠本体灵气召御。”

    胡仙仙脸色微红,是呢,自己不就是让程浩风制住过吗?如果能够只要有灵气,哪怕本体受制,也能用意念指挥分身,那就真是大增助力。

    列御风细瞧瞧她面容,轻笑着说:“难道三师兄曾制住过七师妹?”

    胡仙仙有些羞涩,有些讶异地看向他,他解释说:“我虽说不能像三王叔那般洞察人心,但身为灵狐之身,还是比一般人更懂察言观 色 的。嗯,你心里对三师兄生了嫌隙?”

    “也不算嫌隙?就是有些迷茫,我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错了。他新取了一柄墨冰剑为随身法器,我觉得那法器中暗含魔气。”

    胡仙仙详述了取墨冰剑的经过,以及墨冰剑的一些特异之处。

    列御风听完后,沉吟半晌才开口:“三师兄本已入魔,起死回生之后魔气并没有因此消却。三师兄仙气中暗含魔气,那一缕墨色既已存在,那就是合乎天意。”

    胡仙仙有些惶惶不安,喃喃问着:“是因为我才执念难消?魔性难除?”

    列御风朗声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又说:“女子之心果然难以捉摸,以前你认为三师兄所做一切是只为灭去你的意识,让白回风意识重归,你那时渴望三师兄能正视你对他的感情。

    在清楚你自己其实与白回风别无二致以后,你怎么还想逃避他对你的感情了呢?

    呵,你难道认为他若是不辜负你,就得辜负天下人?你难道还想逼着他辜负你,完全放下执念,只知道修行灭魔气?“

    胡仙仙眉头紧皱,她自己都不知道想怎样,她只是对未来隐忧难消。

    列御风叹了两声又说:“你不要太在意什么永恒之境、永恒之心的事。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劫难当中没有谁可以真正置身事外,也没有谁真正可以凭一己之力就能消解劫难。

    谁是天生就该被牺牲掉的,谁又是天生就该被保护的?”

    胡仙仙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迷惘,问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想追随他,又怕我们再犯错。我真的很怕很怕,很怕他再一次有生死大劫,我没想到我经历的事越多反而会越脆弱……”

    没有程浩风,她也活得下去,但一定是再也没有牵绊地活着,杀伐随心、冷视万物。
………………………………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一江善缘

    列御风思索片刻再认真解答:“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祖师既然给了三师兄死而复生的机会,就是三师兄有不该死的理由。

    你不要听别人怎么说,祖师所能领悟的境界岂是那些人能懂得的?你心之所至就是机缘,就照从前那样率性而为。

    以人力干预俗世朝代更迭是不对,可他已经起念,就难免有此劫。压制念头并不是真正息念,迟早都会念头再起。那么,还不如让他去试试。”

    胡仙仙听后,默想一会儿,再恭敬稽首:“多谢五师兄答疑解惑。我心中大定,事情还多,该告辞了。”

    “以后我和红儿的事难免还会麻烦你们,我们几个之间就不用那么客气。七师妹,一路顺风。”列御风没有挽留她,此时境况留她无益。

    胡仙仙飞身入空,回首再道:“五师兄多保重。”

    六月二十七,她到得江州,正值下暴雨。一条船在江中乱转,眼看就要卷入山洪汇集形成的大漩涡,她召出雾隐无隙网以灵力拖住船。

    划船的船家只觉得船不再失控乱转,见不到她施法。他在稍微平稳后就将船往水流稍缓的岸边芦苇荡划,谁知划了没多远,一道浊浪打来,船又开始乱转。

    有几个身体弱又胆小的乘客慌了,在颠簸的船舱中乱跑,跑着跑着就掉进江中。

    胡仙仙一手拉紧雾隐无隙网,一手挥出红雪拂尘向那落水的人卷去。

    在船家努力稳船和众乘客相助之下,船终于系牢在芦苇荡旁的一株大水杉树上。落水之人只觉得水中浮力特强,并不知道有胡仙仙拉着,他们在船上人帮助下爬上船。

    躲过祸事,众人都谢天谢地。船家是个五十多岁的半老汉子,他脸色苍白地瘫坐船头,哭腔哭调地向天吼:“多谢老天爷保佑啊!我们这十多条人命算是保住了,多谢老天爷!”

    吼完之后,他因精疲力竭,晕倒过去。船娘哭着跑出来,抱起船家上半身喊着:“老头子,老头子你咋啦?你可得撑住啊,要是风浪再来,咱们这一船人可咋办啊?咱老俩口儿死了不要紧,可不能连累坐船的客人……”

    见着这一幕,胡仙仙鼻子发酸。彩鹊留在青丘国后,她真是一路独行,秀丽山川也提不起她半点兴致。她也没有入市井中混迹,人群中的寂寞比山野独行的寂寞更难受。

    看着这对撑船的夫妻让她更思念程浩风,她也很敬佩这对首先想着乘客安危的夫妻,她决定现身帮他们。

    她怕从云端飞身而下会吓着他们,就先落身于地,再走到大水杉树旁,朝船上喊:“船家,能载我一程吗?”

    船家在船娘怀中渐渐醒转,夫妻俩朝岸上望去,见是个穿蓝底小白花衫裤的姑娘招呼他们。

    “姑娘,这大风大雨的不好行船,你回家去吧,等天晴了再出门。”船娘回答着胡仙仙,又帮船家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大婶儿,你先让我上船,我不急着赶路,我等雨停了再走。”胡仙仙双手蒙着头不让雨水淋湿头顶,又恳求道:“大婶儿,好歹让我进船舱里避避雨吧。”

    船娘无奈地叹了两声,向胡仙仙递过一支长篙说:“姑娘小心点儿,你扶着篙跳上船,千万别摔下水。”

    胡仙仙答应着,手扶长篙轻灵一跃,稳稳落在船头。

    身形稳住后,她假装不经意地瞥一眼半躺船头的船家,问:“大叔这是怎么了?”

    “我家老头子本来就身子骨儿不好,谁知又遇上风浪,他是又累又气弄成这样的。”

    船娘不住地抹着眼泪,唠叨着:“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是大晴天,哪知道大风大雨的说来就来。唉,他要是好不起来,可咋办呢?”

    胡仙仙轻笑着安慰船娘:“大婶儿别担心,我正巧跟着爹爹学过点儿医术,让我给大叔瞧瞧。”

    胡仙仙说着就让船娘把船家扶进舱里,让乘客们都挪挪身,腾开处空地。他们都很不信任地看着半路上船的胡仙仙,只见她在船家手腕和后颈处捏了几捏,难道这就能治好船家?

    不一会儿后,船家站起身走了几步,高兴地说:“我真好了!嘿,胸闷气短的难受滋味儿全没了!”

    “谢谢姑娘!真谢谢姑娘。”船家不停地向胡仙仙道谢,船娘也在一旁鞠躬。

    胡仙仙让他们不必多礼,又暗笑,离开青丘国时列御风再赠了她一些百花清露,这百花清露由她灵气送入凡人四肢百骸,还有什么病不能治?

    一个多时辰后,风雨小了些,船家夫妻先送其他乘客到了目的地,再问胡仙仙要去哪儿。

    “大叔、大婶儿你们想去哪儿?”

    “我们……我们送你到了地方,就去看女儿。”船娘惊疑望着胡仙仙,哪有乘船不说自己到哪儿,反问船家到哪儿的?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我爹爹让我游历四方,磨炼医术,没有一个明确目的地。你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不用再问我。”胡仙仙笑答道。

    他们有些疑虑,但想着她医好了船家也就不再多问。

    船上没了其他人,他们也和胡仙仙在攀谈中熟络起来。胡仙仙只告诉他们自己是陵州人,父亲是游方郎中,自己学医立志济世救人。

    他们深信不疑,也将他们的大致情况告诉胡仙仙。船家姓洛,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在出海的大商船上当水手,去年九月海上起风暴就都死在了海里。

    女儿才十三岁,由江州水军统领的夫人收为贴身婢女,他们这就是要去看女儿。

    说着这些,船娘抹着眼泪埋怨:“人家都说,我们姓洛,就不该在水里讨生活,‘洛’就是要‘落水’的意思……”

    “还在船上呢,你干嘛提那些字眼儿……”

    胡仙仙忙挥手拦住要吵起来的夫妻俩,笑说:“那些话都是哄人,各有各的命,哪有规定姓什么就不能做什么的理儿?”

    他们夫妻不再多说,都回舱去了,胡仙仙心情抑郁地坐在船头。他们的两个儿子都死去年九月的海上风暴中,那应该是海底圣境与黑球之间空间动荡引起的风暴吧?

    谁的命不是命呢?为了程浩风,她枉顾他人性命,实在心中难安。可若是事情重来,她还是选择那么做。不是因为把其他人看得贱如蝼蚁,只是必须得那么做,处在那个位置了就得做那个位置想做的事。

    第二天下午,他们上岸去统领府求见女儿,管家不让他们进门。半个时辰后,管家让一个大丫鬟带他们的女儿来船上与他们相见。

    那女孩儿生得挺秀气,举止也落落大方,胡仙仙拉着她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别人都喊我洛三妹。”女孩儿声音脆生生地答着。

    “我给你取个大名,就叫‘洛霞飞’,取自‘落霞与孤鹜齐飞’的谐音。”

    洛家人都说这名字好听,欢喜接受。胡仙仙又给了洛霞飞一个小银锁,这银锁是空心的,可以分开为两半。一半锁心写着“洛霞飞”三字,另一半锁心写着“江天秋”三字。

    洛霞飞捧着银锁瞅了又瞅,嘟囔道:“这边三个字好眼熟,就像是小少爷的名字。嗯,是念‘江天秋’吗?我识字不多,大姐姐,你说是不是呢?”

    胡仙仙笑笑:“是的。这银锁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儿,可你一定得收好,能保你平安到老、结得良缘。”

    他们一家人似懂非懂地点头称谢,胡仙仙暗叹,只能尽力弥补他们失去亲人的痛苦了。其实,她已看出这女孩儿有可能终生不嫁,赠银锁破天数,但愿洛霞飞命运有改变。

    洛家两夫妻见了女儿后,又要返回撑船谋生的渡口,胡仙仙要随他们一起去,他们也没反对。

    回渡口是顺风顺水而行,一路平稳。胡仙仙见着两岸青山夹峙,松青柏翠,又有不少猿猴穿梭其间,不由壮兴逸思飞扬。

    其时已入夜,来往江船之上灯盏明明晃晃,不经意间又勾起胡仙仙思乡愁绪。

    她亭亭玉立船头之上,忽而豪兴大发,忽而满怀伤感,随口诌出歪诗。

    “关河寥落满天星,

    江湖梦枕故园灯。

    寂夜笑迎风清扬,

    兴起狂歌猿和声。”

    船家夫妇俩听了,都说想不到她还会作诗,她羞惭笑言:“我就是突然想发发疯,随便说两句顺口溜。诗词格律我是半点不懂,嗯,跳个舞给你们看兴许还行。”

    说罢,她扬臂抬腿随兴舞起来。船再平稳也终是会随波颠动,她双足轻踏船舷,船家夫妇俩看得提心吊胆,生怕她一不留神就跌入江中。

    胡仙仙全然不觉危险,只顾尽情舞动着。细月如钩、星斗满天、渔火点点,翩跹舞影似欲随风飘去。

    船家夫妇以及近处的船户们正看得如痴如醉,胡仙仙倏然静立。她左足足尖险险踏于船头边沿角,右腿平伸于后,双臂如翅展飞向江中。

    轻灵身姿如蜻蜓俏立荷瓣,如沙鸥轻掠水面,如飞鸾蹑足云端。

    观看的人都屏住呼吸,心跳若停。既因惊险为她悬心,又因惊艳为她倾心。

    胡仙仙婉约浅笑,收势退步,自往舱中歇息去了。

    她随洛氏船家在船上歇了几天,顺便治好了几个乘客的顽疾。

    七月初二,一个乘船的商人在闲谈中说起当今皇上重病不起,闭关修炼的段天妃提前出关要为皇上办祈福法会。

    胡仙仙暗叹,看来程浩风已把段梦柔放出困阵了,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如何安排。
………………………………

第四百五十四章  半晌清欢

    在胡仙仙出神想事的时候,他们又小声议论起万一德元帝驾崩,谁会继位。

    那商人食指抵唇“嘘”了一声:“皇上万寿无疆,咱们平民百姓可不能胡乱议论皇上寿命,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咱们可得遭殃。”

    “嘁,不用这么小心吧?”

    “就是,咱们就算骂了皇上,也没人来找咱们的茬儿,因为咱们没有让人可惦记的东西啊。”

    其他乘客都随口笑说,商人摇摇头,挺严肃地道:“还是小心为好,祸从口出。嗯,咱们就论论这些个郡王哪个对皇上最忠心?”

    “诚郡王吧?听说自打皇上病着,诚郡王就每月都上宫里问安,还亲手端汤送药的。”

    商人摆了摆手:“那是诚郡王有特权,不经召请就可以进京,其他郡王有那份心也进不了京、入不了宫啊。”

    “谨郡王吧?听说谨郡王让人从海里寻了好多奇花异草做药,这些药送进宫后,皇上要是病好了,肯定最感激谨郡王。”

    “我看慎郡王最忠心,慎郡王为了给皇上祈福增寿,斋戒沐浴后天天念经祈祷。据说,慎郡王每天只吃一顿白米粥,都有一个多月没出过经堂的门呢。”

    他们东拉西扯地说着,说到后来,商人叹气道:“也不管哪个郡王对皇上最忠心吧,咱们平民百姓只盼着他们别打起来就好。是吧?”

    他们都点头称是,对于老百姓来说,的确是谁当皇帝都好,只要不起战争,能有最基本的安定生活就成。

    胡仙仙在一旁听得暗暗皱眉,德元帝一死,想要不起争斗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尽量早些平息争斗。

    慎郡王做得倒也聪明,闭门不出,也不送东西。德元帝要是一命呜呼,也没人怀疑他有称帝之心,争斗的矛头不会首先针对他。

    船家夫妇倒是听得好笑,船娘说:“我看啦,是段天妃对皇上最好。皇上病了好几次,可不都是段天妃办祈福法会才好的么?”

    商人也笑说:“是呢,是呢,段天妃对皇上最是忠心耿耿。听说段天妃闭关修炼,本来都要升金仙,上天庭享福去了。听到福明保民大仙禀告说皇上病重,就赶紧收功出关为皇上尽心。”

    旁边有人疑惑地问:“福明保民大仙又是做啥的?”

    这个走南闯北的商人卖弄着见识说:“福明保民大仙姓程,程大仙如今是段天妃面前的大红人,段天妃大小事务都交给他做呢。”

    他这么一说,胡仙仙猛然想起,德元帝给过程浩风“福明保民大仙”的封号,忍不住嗤笑出声。

    他们都脸色不善地看向她,她伸伸舌头,俏皮说道:“我不懂什么天妃、大仙的,就觉得‘福明保民大仙’这名字太可笑了,你们别责怪我啊。“

    商人大度地摆摆手:“小姑娘出门的时候少,不知道这些也怪不着你。嗯,以后可要记得好好敬重他们。”

    胡仙仙忍着笑点点头,心说,程浩风是段梦柔面前的大红人?呵,段梦柔其实是把程浩风当成大黑人,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锉骨扬灰吧?

    她大小事务都交给程浩风做,应该是受了他胁迫,他是要借助段梦柔的民望为慎郡王登基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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