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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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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决定不劝说什么,她走到路边,随手扯片茅草叶,放在嘴里吹起来。她可没有程浩风那般吹叶引鸟和鸣的天赋,只能吹出些清脆单音。
杭无一听了听,也扯了片茅草叶吹起来,吹得可比胡仙仙动听。
两人相视一笑,胡仙仙吹着叶笛信步往山下走去,杭无一随之跟上。
叶片吹破,两人也到达山腰处的义庄。胡仙仙先到庄后,寻到那株大樟树,再在樟树周围细看一圈。
“我就说能生根发芽嘛,他还不信。”她指着一株两尺多高的桃树苗惊喜欢呼,兴奋得脸色通红。
杭无一偏着头瞧瞧那树苗,没觉得有什么稀奇。那是胡仙仙和程浩风共同种下的灵桃籽,看到灵桃籽生根发芽,她觉得是好兆头,当然高兴。
“这是海底圣境带来的灵桃,你看这叶片比一般桃叶要圆些,是珍稀品种呢。”胡仙仙给杭无一解释着,又施放灵力在灵桃苗四周布下淡淡灵气光罩,只要有人折拔树苗,光罩就会护苗。
做完这些后,胡仙仙又带杭无一在田野间转来转去。当初真怕程浩风会长眠不醒,而今他安然无恙,她好想与他携手重游故地。只是,她又担心给他增添麻烦,转了很久都没有以灵符传讯。
“阿姑,我有些饿……”,杭无一声如蚊蚋,她有点怕胡仙仙,可她实在又累又饿。
她腹诽着,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师父,从上午巳时就到了青龙山附近,然后在大太阳底下转到下午未时了,是要做什么?考验她这个当徒弟的经不经晒,扛不扛饿?
“对不起,我忘了,我忘了……”胡仙仙一边自责着,一边带着杭无一往义庄走,“我有个朋友住在这里,我借地儿给你做顿好吃的。”
走到门口,她拍门高声喊:“马烁,你在吗?”
连喊两声没人答应,胡仙仙正想直接踹门,一个鸭公般沙哑的嗓音响起来:“喊啥喊?吵死了!一天到晚的来找马烁,他早就不在这儿了,快滚!”
胡仙仙皱了皱眉,不想再多问,带着杭无一往路边芭蕉林走去。她摘了几根芭蕉,拿蕉叶包了,再挖个小坑埋好,又在坑里堆上柴火。烧了一小堆柴,又用炭火再焖了会儿,她扒出芭蕉。
杭无一剥去烤得半焦的蕉叶,顿觉清香扑鼻。她烫得将芭蕉从左手挪到右手,反复拍弄,就是不肯放手。当觉得不那么烫手了,她吹吹烤熟的芭蕉,轻轻咬了一口。
“又甜又糯,好吃!”杭无一大口吃起来,胡仙仙笑着坐到一旁,望着青龙山发呆。
望着望着,就似乎看到程浩风飞掠而来。蓝袍袂飘,身姿潇逸,目光凝注于她身上,真是他!
她不敢置信地捂起眼睛,都忘了该怎么打招呼。
“你……你是谁?”杭无一上下打量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男子,她听胡仙仙说了些事,对于见人飞掠已经不那么惊讶。不惊讶,但还是很好奇。
程浩风也在打量她,这个吃得嘴角乌黑的女孩儿,同样让他好奇。
胡仙仙深呼吸几次,才让如小鹿乱撞的心平静下来,松开捂在脸上的手说:“程师兄,这是我收的徒弟杭无一。无一,这是你……三师伯。”
“哦……杭无一,好名字。有一则有念,无一就是念头不起。好,很好。”程浩风向着杭无一笑了笑,又转头看着胡仙仙。
他们就那样你看我,我看我你,也不说话。杭无一还不懂这叫“眉目传情”,就想着他们大眼儿瞪小眼儿是做什么呢?她凑到两人中间,分别瞟了瞟他们。
他们各自移开目光,胡仙仙问他:“程师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闻着烤芭蕉的香味就来了……”
杭无一“噗嗤”笑了,“三师伯,你鼻子好灵。”
程浩风讪讪摸了摸鼻子,又问胡仙仙:“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带无一来看看她父亲,她父亲葬在高家村义冢。”胡仙仙回答完,又给程浩风简略说了说杭老趴的事。
程浩风听完后,叹了两声,再说:“我们当年建义冢只是为了安葬高家村那些人,和一些无处葬身的人,没想到后来会流言纷起,都说那里是块风水宝地。
这附近几个州县的达官贵人都跑到那里去修坟建墓,把青龙山都快变成个大坟场了。
马捕头那些人以为这里有利可图,喊了不少地头蛇来山上划地盘。
苟班头让苟老滚占了义庄,去年冬天他们就赶走了马烁。如今,这义庄里是苟老滚的远房堂弟苟老爪在看管。”
胡仙仙听得龇了龇牙,有些气愤地说:“什么?死人的地方他们都想要榨出油水来?”
“我也是前几天遇见栓子,向他问起马烁如今落脚处,才知道这些。这些俗事我们也管不了,只是想着人心贪婪如此,也由不得人不生感慨。”他在感慨人心,她听话的重点是栓子告知他这些。
“你怎么会在这儿遇上栓子?”
“栓子如今全权管理陵州的迎仙阁,有个熟客听说这里是风水宝地,非得让栓子陪他来看看。”
两人说的这些话,杭无一半点都不感兴趣,加之她近来没有好好休息过,竟斜坐着靠在芭蕉树上睡着了。
胡仙仙轻笑着拿出块薄毯给她裹上,裹好后,程浩风牵着胡仙仙的手走到林中。
他轻拥她入怀,有些遗憾地说道:“本想带你进义庄,看看我们的定情之地,暂时不行了。我们还有很多大事要做,没空和那些小跳蚤计较。”
“什么‘定情之地’哦?别人都是用金啊,玉啊当定情信物。你倒好,用停尸的义庄当‘定情之地’……”胡仙仙娇声抱怨,食指点划着他胸口。
程浩风俯身低头,轻碰了碰她额头后,握拳在她眼前晃了晃。
胡仙仙伸手掰着他紧握的拳头,“是什么?快给我瞧瞧。”
程浩风“嘘”一声,往杭无一睡觉的方向瞟了瞟。胡仙仙拿左手掩着嘴,右手再去掰他的拳头。
她掰不开,他得意笑着。她眼睛忽闪两下,挠向他胳肢窝。他连忙告饶:“好了,好了,给你看……”
程浩风摊开掌心,是颗野山杏儿。胡仙仙左瞅右瞅,瞅不出什么有名堂。
“野山杏儿多数很酸,这颗是长在最向阳的枝丫上,又最大的一颗。你我一人一半,彼此信任,同心同德。”
程浩风深情款款地说着,分杏给她。她一口吞了杏儿,揉着腮帮子说:“太少了,我口水都比果汁多。说得那么肉麻,都不肯多给我吃点。”
他自己咽下果肉再说:“你要喜欢吃,以后再多给你带些。你不知道,你在北荒省送那么多符出去,鄂日浑他们没有藏身之地,又折回齐鲁省了。在泰兴府已经发现他们踪迹,我真怕金龙飞升之事再出意外……”
见程浩风说话时双眉紧皱,胡仙仙拉着他双手摇了摇,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很忙,其实……只要看见你,就好开心……比任何物品都逗我开心……”
她说到后来,都羞得快发不出声音了。她才知道说甜言蜜语也是件很费脑筋、很需要勇气的事呢。
“我真的能让你开心?看来你是离不开我了,我不用担心你会不要我啰。”
见程浩风笑得赖赖的样子,胡仙仙轻擂他一拳。他攥住她的拳头再一次擂下去:“是该打,真是该打。说了回陵州就成亲,又得失信于你了,不知道事情结果到底会如何……”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杭无一醒了过来,伸长脖子望着他们问:“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我们……”胡仙仙飞速用另一只手拧向程浩风胳膊,“我和你三师伯正在切磋擒拿术。”
在她拧来之时,程浩风松开攥住她的手,侧身躲开她那一拧。
“是,你阿姑功力又长进了。”程浩风帮着胡仙仙圆谎,随后告辞。
杭无一学着大人样儿,懂事地说:“三师伯多保重,后会有期。”
胡仙仙嘟了嘟嘴,故意扭开头不看他离去的背影。他没有立即飞掠而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对杭无一说:“无一,要照顾好你阿姑。”
杭无一疑心自己听错了,“阿姑”需要自己这啥都不会的小丫头照顾?
没听到她的回答,程浩风又说一遍:“无一,好好照顾你阿姑,下次见面我寻个趁手的法器送给你。”
杭无一确信自己没听错了,不住地点头答应着。
见他们认真地嘱托,认真地应承,胡仙仙有点儿想把脸揭下来,放口袋里揣着——自己真需要无一照顾吗?
他不但托付杭无一照顾她,还许诺东西贿 赂她,这脸该往哪儿搁?程浩风让自己在徒弟面前威信全无,自己居然还挺高兴,真是越活越贱喽。
胡仙仙东想西想一长串,杭无一拉拉她衣袖,疑惑不解地问:“阿姑,三师伯都走远了,你在傻笑什么?”
………………………………
第四百六十六章 路遇恩仇
胡仙仙微昂起头,摆出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声声慢语:“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心领神会之后喜悦感油然而生。你不能领会其意,当然感受不到那种喜悦。”
杭无一嘴巴瘪了瘪,想要再问,可又不想显得自己太笨,也就算了。
胡仙仙见把她糊弄过去了,就准备带她回家,先去看望父母,明日正式收徒。
胡仙仙带着杭无一往陵州城南郊步行而去,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得北门外苟家村。
“阿姑,我们还是坐你变出的那种气泡,好不好?我的腿都快断了。”
“没有紧要之事,还是步行为好。既能强身健体,又能详看民风民情。”
“阿姑,那就歇一会儿,好不好?”
“好,歇会儿。你呀,谁让你心眼儿那么实在?你跪那么久,要不是有我给你疏通经络,你那腿得就得落下病根儿。”
师徒俩在路边石头上坐下歇脚,胡仙仙用这空闲时间给她讲起仙位等级。杭无一很期待地问:“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修成紫气福地清福仙?那是不是就能长生不老?”
“你天资聪颖,进步应该会很快,至于要修成仙吗?得看机缘。很多修行者,活了一百多岁,修行不辍,最后也未能修得仙位。”
“啊?那么长的时间连个清福仙都当不成?阿姑你为何这么年轻就是天仙呢?”
这个问题胡仙仙本来不想回答,可又认为应该回答,她想得有些出神,最后认真答道:“其一,我本身来历非凡,天生有仙缘;其二,我此生虽然不到三十岁,功力却是几生几世的积累;其三,有人为我抵挡了一部分灾劫,别人过不了的坎儿我过了。”
杭无一两手捧脸,发呆片刻后说:“你算不算是作弊当上天仙的?就像是上天刻意要让你早点提升修为,独独选定你一般。”
“确实如此,可我宁愿不要这份殊荣。”胡仙仙心空飘起阴云,眼神也就变冷。
杭无一不敢再说,站起身拍拍泥尘,“阿姑,我们走吧。你放心,我会一步一步刻苦修行,总有一天会修得仙位的。”
杭无一在前方蹦蹦跳跳地走得很快,胡仙仙心事重重,就吊在后头老远跟着。
约一盏茶之后,杭无一忽然停下来。胡仙仙见有个白白胖胖的大汉,带了几个流里流气的人拦住她。胡仙仙没有立即冲上前,而是藏身树丛后暗中观察。
“小妹妹,你一个人走路闷不闷啊?要不要哥哥们陪陪你?”白胖汉子对杭无一动手动脚,她身体娇小灵活,闪身避开了。
“哟,跟个滑泥鳅似的,还不好捉呢。哥哥我偏偏喜欢捉不住的,有趣!”
白胖汉子直直扑向杭无一,她不再闪避。她悄悄摸出根小木棒,隐在肘后。待看清白胖汉子即将触到她肩头时,她又狠又准地打向他鼻尖儿。
白胖发出杀猪似的痛叫声,捂着鼻血横流的脸冲跟班们吼:“哎呦……哎呦……你们他娘的快去抓住那小丫头啊……咋就养了一群废物……”
杭无一撒开脚丫子往胡仙仙的方向跑,“阿姑,阿姑……你在哪儿?阿姑……”
胡仙仙从树丛后走出来,大声斥责:“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调 戏 民女,没有王法了吗?”
“哟呵呵,还当是藏了个啥大侠要拔刀相助呢,原来是个大美人儿。”
这几个人见了胡仙仙都乐不可支的狂笑起来,还有一个向着白胖汉子喊:“滚哥,滚哥,咱们今天运气太好了,追小美人儿引出个大美人儿啰!”
胡仙仙没有立刻出手,只因她恍惚记得去年有个苟老滚打砸义庄,又听程浩风说起是苟老滚撵走马烁,这白胖汉子就挺像苟老滚。但她只远远瞟过他一眼,记得并不真切,就想细察是否是他。
刚才那个人一声“滚哥”,倒让胡仙仙确认这白胖汉子是苟老滚了。她眉毛扬了扬,正要出手,两辆马车疾速驶近,前一辆车上的人高声喊:“小姐?仙仙小姐……”
胡仙仙看向打招呼的人,是栓子。那些人都没再乱嚷,恭敬地向栓子问好:“栓爷好,你认得这姑娘?”
马车还没停稳,栓子就跳下车,跑过来怒声说:“当然认得!我是她家的伙计呢,能不认得小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不想活了?”
“不是我们,是滚哥……滚哥……”他们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先畏惧地瞅瞅栓子,又惶恐地望望苟老滚。
胡仙仙见栓子还要训斥他们,挥手拦住他,问道:“这北门外怎么又乱起来?你先给我说说这一年多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小苍蝇不用理。”
栓子让那些人都走开,那些人跑回苟老滚身边后,告诉他出了变故。苟老滚没有离开,一边让他们用布帕给他止血,一边不甘心地望向胡仙仙他们。
栓子给胡仙仙说的情况与程浩风所提过的大概一致,就是高家村义冢所在位置被传成了风水宝地。他说得更详细些,还说这附近村民都靠倒卖墓地给外乡人发了财。还有一些人,见来往客商多了,就做起劫掠的勾当。
苟老滚原先只是跟着苟班头混的小无赖,如今成了聚集几十个地痞的小恶霸。因为上青龙山的大路要经过苟家村,他就在路口设陷阱抢钱劫 色。
栓子本来只管迎仙阁天方风味餐厅陵州店的生意,后来出了好几件熟客被抢的事。栓子觉得这么下去,城里的餐饮住宿业都得受影响。
他就把这些事写信告知麦塔哈,请麦塔哈拿主意。麦塔哈让高有德回陵州一趟,高有德去见了高有宝,让高有宝出手杀 了苟老滚的威风。
高有宝已经成了新的蟠龙寨大当家,他手底下的悍匪敢和厢军过招儿,对付苟老滚当然更不在话下。
从那以后,苟老滚再不敢惹迎仙阁的客人。有些富贵客人要上山选墓地,更是指名要栓子陪同。
栓子说完后,胡仙仙听明白了,杭无一听得完全愣了。胡仙仙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发什么呆?”
杭无一还没发问,苟老滚那边方向又来了辆马车。他鼻子已经止住血,包的纱布围在他脸中间绕缠头部一圈。
苟老滚样子看起来凶恶又滑稽,趾高气扬地向他们走来,高声说:“栓子,你运气真好,苟班头亲自来会你了!哼,看你能仗着高有宝的威风横多久?”
那边的马车上走下一个高大汉子,应该就是苟班头。他身边跟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妇人,嘻嘻哈哈地撒着娇。
栓子斜睨他们一眼就对胡仙仙说:“小姐,请你帮我照看着后面那辆马车上的客人,我去会会那个苟班头。”
胡仙仙点头微笑,示意他尽管去就是。她靠近迎仙阁客人所乘的马车,杭无一也跟着过去。
“阿姑,你怎么不直接出手,把坏人都打跑呢?”
“无故干预凡人琐事会改变他们本来的天命,有违天道。再说,也没必要为这些小事消耗灵气。”
“阿姑,我刚才都听糊涂了。那个栓子叔叔救了我们,可他说是一个土匪给他撑腰,那栓子叔叔是不是也是坏人?”
胡仙仙冷眼看着栓子和苟班头说话,同时低声回答杭无一:“你记着,栓子、麦塔哈、高有德是阿姑的朋友,共患难、同甘苦的朋友。
苟班头、苟老滚是阿姑的仇人,厌恶得要命的那种仇人。
高有宝是我的仇人,我也是他的仇人,已经了结仇怨的仇人。”
杭无一听明白了些,而与她们同站在马车旁的仆妇随从们却是听得更懵。他们七嘴八舌地问胡仙仙,栓子能不能压制得住苟班头?又再问,要是逃跑的话,有没有路可逃?
胡仙仙没答话,他们又议论起这苟班头不过是个守北门的厢军班头,怎么就敢明目张胆和地痞勾结?
不一会儿,苟班头揽着那妇人向胡仙仙走来,直盯着胡仙仙说:“不止一次听别人说起胡仙仙,可惜没正面瞧见过本人,今儿来开开眼界。”
他死盯着胡仙仙看了两眼,笑对栓子说:“今天看在她的面子上,就放你们过去。哼,车知府回来了,高有宝蹦哒不了几天啦,你也别出来乱跳了。”
栓子阴着脸往地上吐口唾沫,回身让车夫赶车准备离去。
胡仙仙让他别急着走,再眉毛一拧冷声问苟班头:“车昂又回陵州了?”
苟班头向着胡仙仙挑眉 淫 笑,她拇指食指圈拢一弹,弹出一道青光。青光闪过,苟班头两条眉毛被剔了个干净。
杭无一大笑起来,那些仆妇随从们也低头偷笑。
苟班头怒踹向杭无一,胡仙仙挥手之间就卷起股旋风,刮倒苟班头。
苟老滚和随同而来的妇人都去扶他,他不服气地狠狠瞪着胡仙仙。
胡仙仙懒得理他们,问杭无一:“你先前打人用的是什么东西?”
杭无一从袖中摸出根四寸来长的小木棒,低声说:“是敲木鱼的木槌,我想留着做个念想儿的。”
“哦?你是第一次打坏人就旗开得胜,这小小木鱼槌不错,以后就当个随身法器。”胡仙仙接过木鱼槌,往里面注入一些灵力。
她将带有灵力的木鱼槌递回给杭无一,向着苟班头蔑笑道:“你去把他的脑袋当木鱼来敲,想怎么敲就怎么敲。”
苟班头见杭无一向他走去,挣扎着想站起来反抗,却受胡仙仙灵气禁锢站不起来,只能像干地上的鱼那样翘身弹跳。
木鱼槌不停地敲在苟班头脑袋上,嘣嘣脆响。他躲无可躲,瞬间之后他就满头大包。
看着那些青的、红的、紫的肉包,那些仆妇随从们都笑起来。那迎仙阁客人也在马车中坐不住了,那少爷和少奶奶带着个小少爷下车来看热闹。
少奶奶还解气儿地高喊:“打得好!这种人就该敲破他的头!”
少奶奶喊了几声后,目光突然盯在苟班头带来的那妇人头上。她细看着那妇人头上金钗,怒问道:“你头上怎么有我的金钗?”
………………………………
第四百六十七章 金钗弄权
那少奶奶那么一问,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妇人头上。杭无一也停手看她,胡仙仙却是扭头看向那少奶奶一家人。
那少奶奶容貌一般,满脸怒色,她丈夫轻言细语地劝慰着她。胡仙仙瞟她丈夫一眼,一下认出他是输了金钗给杭老趴的赵老大。
胡仙仙心中豁然开朗,曾有的疑惑都有了解答。她向杭无一招招手,暗里给杭无一说了赵老大的事,师徒俩冷眼旁观众人。
事情又出变故,旁边那些随从仆妇们都乱哄哄说起来:“还真是少奶奶的金钗,我给少奶奶梳头时见过呢。”
“咦,那个女人有点儿像金花楼的曲春香呢。”
“你认得曲春香?哈,你去过金花楼。哟,是不是跟少爷一起去的?”
这些话听在赵家少奶奶耳朵里,煽得她怒火更旺,她指着赵老大的鼻子斥问:“你不是说那支钗让小丫鬟给偷了吗?怎么在她头上戴着呢?你说清楚啊,你到底还送了她什么东西?”
赵老大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嗫嚅道:“这……这不是我送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说着他又去踹一个黑衣小厮:“你快给少奶奶说清楚啊,我每次来陵州都只是喝酒赌钱,哪去过什么金花楼?”
赵家主仆们闹得鸡飞狗跳一团乱,赵少奶奶也不理丈夫和下人们说什么,径直走到曲春香面前问:“你说,这金钗到底是谁给你的?”
胡仙仙记得曲春娆提起过她的养母曲妈妈收有三个养女,大姐就叫曲春香。
胡仙仙也就细看曲春香几眼,只见她三十出头的年纪,生得也有几分姿 色。她浓妆艳抹,衣饰花哨,头上那支金钗与她整体妆扮有些不搭调。
那支金钗是纯金所制,形状为一朵含苞欲放的山茶花,极显精美华贵,与她身上其余粗糙饰物有明显区别。
赵少奶奶咄咄逼人,曲春香也不惧她,大嚷道:“你凭什么说是你的金钗?这金钗还能认主啊?”
赵少奶奶朝身边老嬷嬷使个眼色,那老嬷嬷一把揪住曲春香的头发,拔下金钗递给赵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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