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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红尘-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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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少奶奶朝身边老嬷嬷使个眼色,那老嬷嬷一把揪住曲春香的头发,拔下金钗递给赵少奶奶。
赵少奶奶举着金钗说:“这分明就是我的陪嫁品,我还能不认得?”
曲春香双乱挥舞着去抢,哭叫道:“这是苟郎送我的,你还给我!”
赵少奶奶不再与她多说,转身走回马车旁,将金钗在赵老大眼前晃了晃,厉声说:“你胆子真肥了啊,敢偷我的陪嫁品送给小妖精!”
赵老大使劲儿摆着手,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说:“我真的认不得那个女人……诶,也许是小丫鬟偷了后就拿去当了,她是从当铺赎出来的呢?
对了,肯定就是小丫鬟拿去当铺换现银当了金钗!苟班头又正好把这金钗赎了出来,送给她!
娘子啊,我真跟这个女人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胡仙仙也不想再看他们乱成一锅粥的样子,清声高喝道:“别吵了!赵少奶奶,我们能证明赵老大没有把金钗送给曲春香!
也不是小丫鬟偷了你的金钗,是赵老大去赌场赌输了,拿这金钗抵债。
不但我们能证明,宜州府衙所有参与办案的人都能证明。”
赵老大听到有人为他说话,也没细想话里的意思,就弯腰在赵少奶奶面前说:“你听听,我没骗你吧?我对你是一心一意,其他女人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我怎么会送东西给别人?”
赵少奶奶眼珠儿转了两转,已经明白过来,她冷笑着说:“是,你是没有偷我嫁妆里的金钗送给小妖精。可是你以为我就能饶了你?赌输了就拿我的嫁妆去抵债,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赵少奶奶牵着孩子上了马车,要赶着回去,胡仙仙喊住她:“赵家少奶奶请留步!借我金钗一用。”
赵少奶奶含怒瞪胡仙仙一眼,旁边的老嬷嬷问胡仙仙借金钗做什么。
“这金钗是一件案子的证物,我需要用这金钗再引出案件背后的事。请赵少奶奶借我一用,明天就定然完整无缺的归还。”
“是要拿去做证?拿去吧,也不用归还了。这金钗在别的女人头上戴过,我看着就恶心。”赵少奶奶倨傲地睃她两眼,让老嬷嬷把金钗交给胡仙仙。
“那就先谢谢赵少奶奶了。”胡仙仙接过金钗收好,向栓子道别后,拉起杭无一往琼莲宫飞掠而去。
到得琼莲宫,她将金钗交给乔楚诗,让她去找孙展鸥再顺着这线索细察下去,也许能牵出更隐秘的大案。
忙完这些杂事之后,已是晚间戌时,胡仙仙让杭无一与众道姑们吃了饭,就各自歇息。
七月二十早上,她正准备带杭无一回家,办个正式的收徒仪式,叶赛英就来禀告说有人要见她。
胡仙仙狐疑地去见客,看到一个美貌少妇正在大厅中品茶。她坐下后,美貌少妇让其他人都出去,要与她单独详谈。
“胡姑娘,请别怪我冒昧来访。你不认得我,但我们也有些拐弯儿的旧交情。我名唤曲春爱,想必你知道我和娆姐、香姐的关系。”
胡仙仙明白她是谁了,是曲妈妈的第三个养女,曲春娆三妹。这曲春爱与曲春娆、曲春香不同,真是可称“花魁”。她不仅容貌更标致些,而且粉面含春、眉目含情,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风韵。
胡仙仙本来不太明白这曲春爱来找自己做什么,但看到她头上那支金钗时,她就对曲春爱的来意猜出七八分。
曲春爱见胡仙仙盯着她头上金钗看,就手抚金钗笑说:“这金钗用料纯正、做工精致,我极是喜欢。胡姑娘,你觉着配上我梳的黛云髻,美不美?”
胡仙仙笑而不答,她想看看这艳倒八方的花魁,到底要怎么唱这出戏。
曲春爱向胡仙仙微昂了昂头,自傲说道:“这金山茶与这玉莲花、翠羽簪真是相得益彰,本来就是成套的吧?我夫君真是细心,在卞统领那里见着这金山茶就知道我会喜欢,特意弄来送我。”
胡仙仙皱眉问她:“卞统领?哪个卞统领?宜州的厢军统领不是樊鼎瑶樊统领吗?”
“胡姑娘是在山中修道太久,不知世事了吧?宜州的厢军统领如今是卞广策卞统领,樊统领先是调去越州,后来因他醉酒误事,就贬了统领之职,让他喂马去了。
这位卞统领呢,本来是廓州的厢军统领,因他父亲在泰兴的慎郡王府中做事,他就自请调到宜州。宜州离泰兴府很近,卞统领也是为了方便照顾老父,尽尽孝心。
这卞统领呢与陵州的米副统领是知交好友,苟班头呢又是米副统领的心腹手下。米副统领就常常让苟班头来往陵州、宜州之间,互送礼物。
苟班头有一天去送礼的时候,因天色已晚,就没急着出城。他在城楼上与兄弟们喝酒熬夜,谁曾想就看到了有人在城门口争执。
那起争执的三个赌徒中有个叫嘎头的,是个明理的人,就送了些酒钱给苟班头他们。后来,嘎头又单独送了支金钗给苟班头。苟班头见他那么懂事儿,就教了他一个巧办法……”
胡仙仙尽量保持耐心听曲春爱慢条斯理地说着,说到此时,她是再也没有耐心听下去了,冷哼道:“是苟班头教嘎头焚尸灭迹的法子?也是苟班头叫人支开了仵作和老衙役?苟班头隐瞒包庇嘎头的罪行,还破坏证据,你想帮他求情脱罪?”
曲春爱用茶碗盖子轻拨茶叶,皮笑肉不笑地说:“人确实是嘎头杀的,真凶伏法,你还追根究底地查什么?苟班头对我香姐不错,香姐是想从良跟他的,我不能让香姐没个归宿,是不是?”
胡仙仙压下满腔怒火,低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夫君是谁?”曲春爱洋洋得意地自问自答:“我夫君是兵部左侍郎的长子,也是殿前军金龙卫金枪班班头,皇上御封的显威将军。你没见过霍飞霍将军,也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吧?”
胡仙仙已听完自己想听的讯息,懒得再跟她虚与委蛇,仰头高喝一声:“来人,送客!”
曲春爱怔了怔,她回过神时胡仙仙已经拂袖出门。她盯着胡仙仙的背影阴鸷而笑,唤来仆从,准备离去。
齐楚鸾带着琼莲宫众人到宫门口送曲春爱,胡仙仙隐在门侧罗汉松后,看她们摆出依依惜别的样子,不由冷笑。
曲春爱瞄到胡仙仙的身影,娇婉轻笑着对琼莲宫众人说:“有劳众位仙子相送,樊大哥之事,我定然会让我家夫君留心。
唉,樊仙子,你哥哥一再遭贬,从京中禁军贬为厢军,到如今成了马夫,也怪他不识时务呀。
齐宫主,你门下众仙子多是宦门之后,这琼莲宫怎的还如此寒酸?是你不懂经营之道哦。
乔仙子,你兄长是礼部侍郎;唐小仙子,你父亲是户部侍郎;叶小仙子,你兄长是厢军马递铺的将军。你们是不是暗暗厌恶我这个出身卑贱的女子,是不是?
你们门第高贵又如何?岂不知除了门第贵贱所形成的人际关系,还有种关系叫裙带关系?能和有权有势的人牵扯上裙带关系,那也是能耐。”
曲春爱的声音不缓不急,清脆悦耳,她笑说完这些后,琼莲宫众人却是羞愤满面。在她即将乘轿离去时,胡仙仙大步走过去。
“你知不知道菟丝子?攀附乔木,寄生而活。乔木既倒,菟丝子终究会枯萎而亡!”
胡仙仙冷声说完,回身走向琼莲宫大门,大声吩咐:“关上大门,洒扫庭院,洗地三天。叶赛英,你到我房中来,详述来龙去脉。”
………………………………
第四百六十八章 述军论势
胡仙仙站在客房内,平静到有些木然地看着叶赛英进门,抬手示意她说话。
叶赛英开口解释:“我们不是屈从于权贵……”叶赛英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
大热的天儿,杭无一觉得有些冷,她寻着冷意的来源,见到胡仙仙面凝寒霜。
杭无一乖顺地轻声说:“阿姑别生气,平心静气听叶道长说完嘛。”她称叶赛英“叶道长”不是生分,是没法按辈份称呼,就彼此像外人那样称“道长”。
胡仙仙表情僵硬,语气生硬:“我生气了吗?我没骂人,没打人吧?我没有生气,你们懂不懂?我只是满怀悲愤,郁怒在心。”
杭无一低头吐吐舌头,小声嘟囔:“那不还是生气的意思吗?”
“不一样,生气是我自己受了欺压、受了误解、受了冷落而心中难受,可我不是为了那些而不愉快。所以,我没有生气!”胡仙仙连珠 炮似的说着,吓得杭无一再不敢接话。
“是,你没生气。我下午再来和你说正事,懒得跟你这别扭的犟驴废话。”叶赛英双眉一扬,转身出门。
按师承辈份来算,她比胡仙仙低很多辈;可按交情来说,她们是朋友;要按前世今生各种渊源论起,胡仙仙还得敬她三分。所以,有外人之时她称胡仙仙“胡元君”,私下相处就全无顾忌。
叶赛英不跟她争执,想等她自己冷静下来。可胡仙仙一个箭步抢先跨出门槛,拦住叶赛英去路。
“我猜也猜得到曲春爱背后那些事的弯弯绕绕,你别和我说话,跟无一说说。
她对这些错综复杂的权势布局也不清楚,你耐心给她讲讲。
我就坐在旁边,你们别跟我搭话,我心里有气,话一出口就想骂人。”
杭无一看着胡仙仙又低声下气地请叶赛英回来,真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她这么喜怒无常,想着自己以后要和她朝夕相处,就暗暗担忧。
这客房中只有一床、一桌、两椅,叶赛英和杭无一在椅子上坐下后,胡仙仙就到床上盘腿坐着。
胡仙仙本来不想管那些纷争,只是想借此事让杭无一多看些世间百态。她觉得自己是为了徒弟忍气吞声,怎么也没想到徒弟会认为她性情古怪。
杭无一先问叶赛英:“今天那个女人说她丈夫是什么金枪班班头,那是很大的官儿吗?我怎么觉得跟苟班头差不多?”
叶赛英唇角含笑说:“同样是班头,霍飞好比是真金锻打出来的班头,苟班头好比是泥巴刷了层金粉的班头。”
杭无一听得云里雾里,叶赛英见她完全听不懂的样子,就说:“我还是先给你讲讲我朝军队体系,这样你对势力强弱才能正确比较。
我朝军队是兵部和三军都督共同掌管,分权而治。
兵部掌管军队的选拔任用,还有发号军令,但不能直接指挥、干涉军务。
三军都督掌管军权、军籍、军政,但不能自行调动军队,也不能自行决定攻守。”
杭无一听得很认真,听了后又询问:“哦,这是为了防备统兵大将在外拥兵自重?这样一来,兵部和三军都督若是没有矛盾,皇上就只需做个最后裁决。若是双方产生矛盾,皇上也能调停施压,取个平衡。是不是?”
叶赛英赞许道:“果然聪慧,当初太祖定这制度就是这般用意。可惜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同样的制度下会出现完全不同的势态,如今军权早已不是皇上所能控制。
如今的兵部尚书年老昏愦,右侍郎又庸懦无能,兵部其实是左侍郎霍图一手遮天。
三军都督当中,殿前军都督和步军都督都与霍图交好,任由霍图干涉军政。只有马军都督雷狂不许霍图在军中指手画脚,但雷狂个性刚耿,虽忠于朝廷却并不顺服皇上。”
杭无一轻叹:“这么说来,朝廷的军队几乎是霍家人在掌管了,难怪霍飞的一个小妾都那么骄狂。嗯,刚才你说三军时提到殿前军、步军、马军,怎么没说厢军呢?”
叶赛英见她认真好学,就仔细详解:“我朝的军队构成分禁军、厢军、乡勇。这禁军是朝廷直辖的皇帝宿卫军和征战戌卫军,是精锐士兵组成的真正军队。
禁军分殿前军、步军、马军,各有统领全军的三军都督。这其中步军就包括了水军和炮军,还有火器营的人。
厢军只是各州府招募的地方常备军,也有些是朝廷单一机构辖属下的杂役兵。
乡勇是民间为了保一方安宁自行组织壮士建起来的队伍,也有些是临时协同禁军守卫边疆的民兵、民伕,还有些是协同官府剿匪捕盗的勇士。“
杭无一咂咂舌,喃喃自语:“原来金枪班所属是禁军,苟班头所属是厢军,这都已经是正规军和杂役兵的区别了。”
叶赛英微笑颔首,又再细述:“禁军官兵都要经过层层选拔,高大威猛、武艺精湛、头脑灵活、家世清白、服从号令者才能入选。
厢军当中有些是从禁军当中落选、贬斥下来的士兵,有些是各州知府或各部官员招募的侍卫,甚至有些是招安的恶霸土匪,还有发配到各州县充军的犯人。
组成乡勇的人员就更复杂了,你阿姑就在边城与人一起组织过乡勇剿沙匪。只要官府许可带头的人组织乡勇,就任凭组织者自己挑选人员。”
杭无一笑向胡仙仙说:“禁军都是精挑细选的国家栋梁,厢军都是斗勇耍狠的一方恶霸,乡勇都是乌合之众。阿姑,你真的带一群乌合之众剿过沙匪?”
胡仙仙白了她们一眼,昂然说道:“你们讲的只是体系区别,而不是实际战斗力区别。还有,就算战斗力强,愿不愿意去打这又是个区别。
这就跟嫁人一回事,丈夫英俊见不着面也没用,家里堆着金山银山未必能享受。甚至爱上英俊富贵的人非但不能得到好处,还会带来灾祸。
那么,还不会找个知冷知热贴心的人陪伴一生。懂吧?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抓不住,再好也没用。”
叶赛英和杭无一对视而笑,都向胡仙仙点头表示懂了。胡仙仙知道她们其实在腹诽她扯得太远,她也不说破,安静听她们继续说军队体系。
叶赛英细讲各军的人员构成:“殿前军的官兵大多数出身将门,也有些是江湖中名门正派子弟。
马军和步军当中也有很多起世代从军的,渐渐形成一些家族相传的武艺,攻击力的确比杂牌军高。
禁军的攻击力高,薪俸和地位也高。厢军的军饷只有禁军的一半多,而且合种封诰嘉奖也都只有禁军一半。
至于乡勇,要是在特殊时期做出了十分高的功绩,朝廷也会给予封赏。但是,平常是没有任何薪俸的。”
叶赛英顿了顿,让杭无一有思考时间。杭无一思索片刻后说:“我有些明白了,殿前军跟皇帝最亲近,地位最高贵;步军辖属范围最广;马军的征战能力最强。这都是吃皇粮的正规军,是我朝的金盾利剑。
厢军是各部官员或者各州地方官所控的军队,名义上也归兵部管,但其实是一盘散沙,具体事务还是看具体管的人怎么安排。厢军是吃官粮,饷银是否丰厚,全看所在的部门、州城是否有足够油水。
至于乡勇,那就是全靠地方士绅集资捐赠的钱来当经费,所有一切都是自给自足。”
叶赛英点头微笑,再说:“殿前军依驻地和职责不同,又要细分,驻扎在京城内的有金龙卫和神羽卫。
金龙卫是内殿卫,负责守卫皇宫内殿;神羽卫是外殿卫,负责京城城门守卫,以及宫门外殿守卫。
金龙卫当中又有金枪班、仪仗班、殿值班等等细责划分。金枪班是贴身保护皇上的,都是武艺高强、出身高贵之人。霍飞就是金枪班班头,掌控着最精锐的士兵。
神羽卫当中有位守城门的正阳门班头霍腾,就是霍图次子,霍飞胞弟。”
杭无一眼睛亮了亮,接话道:“我有些明白霍飞的势力有多大了,是比苟班头大无数倍啊。“
叶赛英赞许地笑笑,又接着说:“霍图是掌实权的兵部左侍郎,霍飞是金龙卫金枪班班头,霍腾是神羽卫正阳门班头。霍家人既掌控了大局权,又能具体实施对皇权的威胁。
在文官群体中掌握实权的陆焕邦陆阁老要惧他们三分,就连皇上也破格封霍飞为显威将军,霍腾为襄威将军。
我朝的大小将军有很多,要是不在军中任职了,将军就是个虚号。但是皇上御赐了封号的将军不同,只要他们不犯篡权叛国这种大罪,就永生都是将军,一直享有身为将军的各种权益。”
杭无一听得皱眉问:“你这么一说,霍家人真是可以直接杀入皇宫,也可以从边关调兵入京,实在势力太大了。
可是,霍家的人势力再大,曲春爱只是霍飞的小妾,你们何必怕她呀?
霍飞这么纵容他的小妾,是不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儿,没有真功夫啊?”
叶赛英笑答:“霍飞是个风流多情之人,却并不滥情。他身边的女子都是貌美如花,各具才艺,他对她们都很好,他也要求她们尊重他的结发妻子。
两年前他发妻重病之时,只有曲春爱尽心服侍夫人,而不是趁机争宠。
正室夫人死后,霍飞就让曲春爱掌管家中大小杂务,虽然没有正式扶正,但都以夫人之礼相待。所以,准确说来,曲春爱不是小妾,是如夫人。”
胡仙仙冷笑插话:“别说是如夫人了,只要这些权贵想护短,就算他家的狗要搅事儿,大多数人也只能忍着。”
………………………………
第四百六十九章 升迁实例
叶赛英有些尴尬了,胡仙仙急忙说:“我没有认为你们攀附权贵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太憋屈了。唉,我不乱接嘴了,你再讲讲这事情具体是怎样。”
叶赛英也不与她计较,接着讲述:“昨夜戌时,乔师叔就赶着把金钗送去给孙知府。他将杭老趴身死当日值守城门的厢军即刻抓捕,又勒令卞统领配合去抓捕苟班头。
可是,在卞统领府上住着从京城来宜州游玩的霍飞夫妇。而曲春爱他们当时正准备回陵州见曲春香,自然会对苟班头的事详细盘问。
霍飞知道了前因后果,就说厢军军纪本来就没那么严明,没必要闹这么大。卞统领也说他会让米副统领好好教训苟班头,让孙知府不要多生事端。曲春爱见那金钗精美,主动讨要,孙知府怎能不给?”
杭无一双手握拳猛擂了几下桌子,张了几次嘴却又终究默不作声。胡仙仙知道她心有不平,就低声道:“这些事也怪不得孙知府,毕竟苟班头他们不是杀 人元凶,即便关入大牢也可以很快用纳银钱赎罪的方式放出来。”
叶赛英双眉微蹙,缓缓点了点头。胡仙仙又提高了声调说道:“可就算只是关几天,罚他们些银钱,教训他们几句,那也是给死者家属一个交待。也足以向百姓表态,官府不会包庇纵容罪恶,可以安定民心。
如今这么做,倒好像不是他们有错,而是我们太多事一般。长此以往,还有谁会信这世间有公理律法?
杭老趴若是救治及时或许可以不死;他们若是早出来做证,孙知府可以少费很多人力物力;至于平乐庵的尼姑和琼莲宫的道姑们更是完全不会受案件牵扯,误惹风波。
因为苟班头那些人的隐瞒包庇,给其他人带来很多伤害和麻烦,可于他们而言就成了些许小事。甚至于,还成了我们给他们添麻烦!”
她们说了这么久,已经快到午时。烈日炎炎、知了嘶鸣,客房之内满是夏末秋初的闷热感。
胡仙仙见叶赛英面有惭色,就洒然笑道:“我胡乱发发感慨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樊鼎瑶武功智谋都好,落到去当马夫的地步确实令人惋惜。你们要帮他,无可厚非。
嘎头才是首恶元凶,不知道怎么判处他的?”
叶赛英敛去复杂神色,平静答道:“嘎头已经被斩了,酸头刺配充军去了边城。”
“直接就斩了嘎头?酸头充军了?“
胡仙仙惊讶反问,随后又低声自言自语地分析:“嘎头并没有蓄意杀 人,是出手过重,应该是先监押死牢,视其有无悔过之心,再行刑。
即使定下死刑,也应该用绞刑,而不是斩刑。斩刑让人身首异处,要针对那些存了恶毒之心刻意谋害人的凶犯。嘎头也很凶恶,但按理应该给他留个全尸的。
酸头没有直接动手,只是参与争执,知情不报,等等这些胁从犯法行为。按理说,囚禁他两年也就可以了。刺配去边城那是九死一生,就算侥幸活下来,终生都有耻辱印记……”
胡仙仙说了之后,又失神地想着什么,而后再让叶赛英接着说军队体系的事。
叶赛英肃色点头说道:“好,闲话少叙,还是接着说军队体系构成。先前我们说到殿前军驻扎在京城的有金龙卫、神羽卫,而驻扎京城郊外拱卫京城的则是捧日军,拱天军。
分驻京外的有七路殿前军,上两路为骁骑营、骠胜营,中三路为宣武营、宁朔营、扬威营;下二路为虎翼营、云汉营。
驻京的官兵与驻外的官兵最多三年就要调换一次,只是霍飞、霍腾两兄弟调来调去都在京城里。“
叶赛英无奈苦笑两声后,又再对杭无一说:“说完殿前军,再讲讲步军和马军。步军、马军都没有驻京队伍,各自分为东、西、南、北、中五路大军分驻全国。
按照所辖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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